阳雄扶起二人,两人也不抗拒,知道争执之下,会被阳雄扯直放下。
然后阳雄取出四瓶悲酥清风和四瓶解药,分给高矮胖瘦四大高手,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此毒。你们四人,就在这琴韵小筑,绝不能让王姑娘离开”
四人领命称是。阳雄也是以防万一,怕自己离开,慕容复等人反而到这琴韵小筑来。现在慕容复也应该在无锡,而无锡离此并不远。
到得黄昏,阳雄带领崔过二人前往听香水榭。
小船靠岸,三人上得岸去,只听得离岸数十丈的房屋之处,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
崔过二人当即取出兵刃,阳雄摆手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三人行上湖岸缓坡,只见几间房屋中灯火通明,一条条人影或破窗跌出,或从正屋大门口摔出,就如被人抓住掷出一般。
跌出屋外的人再也不敢进去,爬将起来,向湖边而来。
阳雄当然知道,这些便是青城派与秦家寨人众了。心道:“事情提前发生了包不同那臭嘴毒舌已将这些人折辱后,赶了出来”
不一时,阳雄见到司马林、姚伯当各自带领属下,分成两路,已行到身前数丈之处。他们神情憋屈,模样狼狈,半数以上手无兵刃
阳雄闪身拦住去路,拱手道:“瞧众位这般情状,在那屋中遭遇了什么”
众人陡然见到三人,心中都是一惊,之前他们接连受辱,心下早已怯了,只想急急离开此地。
姚伯当哼了一声,说道:“阁下也是慕容府之人”
阳雄道:“非也,非也,我乃是为我两名兄弟来找慕容氏报仇来着。”
姚伯当与司马林一愕,心想:“原来这三人与我们目的一样啊”
司马林自己受了折辱,也盼他人倒霉,也不说出房中情况。
阳雄不喜啰嗦,当下说道:“在下大理天机侯阳雄,我两名兄弟,乃是伏牛派的。过兄,你来说。”
过彦之悲愤的将恩师死于自己成名绝技之事说了。
姚伯当与诸保昆等人感同身受,唏嘘不已,自报了身份,分别说了自己派中发生的惨祸,都与姑苏慕容有关。
阳雄明知故问道:“众好汉匆匆而去,想是未寻到正主”
姚伯当脸露惭色,说道:“说来惭愧,慕容复根本没有出手。我等连他三名手下都敌不过,只好回去苦练武功,再图报仇之事。”
阳雄惊道:“慕容复也在此间”
姚伯当道:“是啊还有三名手下,一名婢女。”
阳雄转念就即明白:“是了,定是阿朱前日回到听香水榭,立即传讯。几人汇合于此,乃是要对付我来着。我到了他们的老巢,娶了阿碧,又在阿朱面前表明了敌意,他们不回来才是怪事”
当下说道:“正好,各位可愿与我一同回去,再去报仇”
诸保昆脸露狠厉之色,说道:“自当一同前去”
其他人或脸现恐惧,或面露迟疑。
这一群人中,真正让阳雄看得上眼的,只诸保昆一人。见到其他人显是不敢再去,于是运起内力,一掌斜劈。只听得嗤的一声响,数丈外一颗树的枝桠应声而落。
众人大惊,这等内力,简直罕见罕闻,不由得信心大增。
姚伯当拱手道:“既然有侯爷主持公道,我等自当前去。”
当下一群人簇拥着阳雄,向房屋走去。
刚到屋前,只听屋中一个声音道:“尔等去而复回,可是想投入我慕容氏帐下但我慕容氏不收鼠辈,尔等快快滚吧”
司马林小声对阳雄道:“这是包三先生包不同”
过彦之道:“管他是包.不同还是包.皮不同”
阳雄向过彦之使了个眼色。过彦之朗声道:“慕容狗贼快快出来,我伏牛派为师报仇来也”
突然“呼”的一声,门内投出一根鸡腿骨,携着劲风,激射向过彦之。同时骂声响起:“什么伏狗伏猪胡搞的,也配我家公子.咦”
包不同尚未骂完,见情况有异,登时止住了骂声。
原来阳雄手不举,足不抬,激起内力,封锁身前。那鸡腿骨头哪能突破,登时倒飞丈许,啪的一声,跌落地上。
包不同虽惊不骇,那鸡骨头乃是他随手所扔,并未附上内力,料想自己也能如他这般做到。
阳雄朗声道:“大理天机侯阳雄,特来拜会表舅兄慕容公子”
“阳雄阿朱,就是你说的那骗了阿碧妹子的狗贼”公冶乾道。
“什么表舅兄慕容公子乱攀亲戚,就能饶了你这淫.贼吗”包不同道。
“来得好,我这就去斗上一场”风波恶说道。
三人鱼贯而出,抢出门外,让到一旁。慕容复施施然出现门口,拱手道:“小侯爷光临敝处多日,我等未尽地主之谊,还请海涵”
阿朱最后走出,站在慕容复身后。她目光不敢与阳雄相碰,是以微微低头。阳雄见她白嫩至极的鹅蛋脸上,一对灵动的眼珠来回转动,自有一股动人气韵,却不知她此时心中想着什么。
阳雄也不还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说,好说,如今你我已成为亲戚,本不该找你麻烦。奈何,我手下两名兄弟的至亲乃是死于你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绝技之下,还请表舅兄给个说法”
慕容复皱眉疑惑,心道:“就算他骗了阿碧身子,也不该叫我什么表舅兄啊”他四人也是刚到不久,还不知曼陀山庄已发生大变。
包不同怒道:“什么说法不说法的,那伏狗派的低手,乃是我包三所杀,要报仇尽管来找我。你这无耻好.色之徒,骗了我们阿碧妹子,我这就将你那讨厌玩意割下来喂狗”说着跃下梯级,直奔阳雄而来。
风波恶身形一晃,后发先至,抢到包不同之前。喝道:“三哥且住,让我先来”
他劲装黑衣,拔出单刀,举刀就向阳雄当头砍落。
只听得“嗒”的一声轻响,风波恶的雪亮单刀,登时顿在空中。只见阳雄举起右手,食中二指夹住刀刃。
慕容复眼光一凝,包不同与公冶乾都是一惊:“此人功力之高,远远超出意料啊阿朱不是说他对付那鸠摩智,全凭施毒么”
阳雄吸了西夏一品堂数十高手内力,此时功力之强,当世少有人及。他两指夹住风波恶的单刀,那单刀就如卡进了钢铁之中一般,纹丝不动。
风波恶急运内力,猛力回夺。那单刀兀自丝毫不能动弹,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的内力顺着刀柄,疾速外泄。
风波恶惊道:“星宿”
他本来想喊出:“星宿派化功”但自己一张嘴,体内内力外泄更快。眨眼之间,就让自己全身酸软无力。
风波恶大惊,急想张开手掌,弃刀而退,但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就如粘在了刀柄上一般。于是奋起余力,抬腿就向阳雄胯间踢去。
阳雄双膝微微内扣,以骑羊桩法,夹住风波恶脚裸。
风波恶又感内力自腿上泻出,自己的身体,就如一个水塘打开两个大大的缺口一般。他想张口大叫,提醒慕容公子等这是化功,却是张不开嘴来。
包不同本不喜以多攻少,但见风四弟一招之间就被制住,当下哪还管那么多,挥掌便向阳雄左肩拍去。
阳雄也不想吸完风波恶的内力,当下北冥真气一撤,两指轻轻一扭,风波恶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嘡啷一声,单刀掉落在地。
青城派与秦家寨众人大声叫好。崔过二人却齐声叫道:“阁主小心”
阳雄对于包不同的攻击,仿佛视而不见,顺手点了风波恶的哑穴,抓住他胸膛,如一条破麻袋般向后抛去,说道:“看住了。”
青城派两名弟子手持兵刃,逼住地上的风波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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