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悲孽人生 > 第十二章
    邱玉芬家里的大床上,陈中原站在床边双臂架着一双修长雪白的大腿。邱玉芬感到陈中原的头正顶着自己的心子,全力以赴的向里挤压碾磨,她心里知道陈中原又想将头捅进里去。

    自从上次玩百步穿杨的游戏之后,陈中原像是中了毒瘾一样,想再次刺穿邱玉芬的心子。陈中原一有机会就不停的尝试,可一直没有成功过。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陈中原有生第一次对自己肉的长度感到不满。

    经过多次的尝试,陈中原认为只要自己的肉再多一点五公分,就能轻松进邱玉芬的。

    陈中原在胡玉芝王映彩孙丽霞身上也试验过,都能比较顺利的插进她们的,可得到的快感远不如在邱玉芬身上的那样强烈。

    感到自己头的一半已经陷进了邱玉芬的颈口,可自己的耻骨已经顶在了她的浪里,无法再前进分毫。陈中原只能再次放弃了努力,抽出肉点着烟愤愤了吸了两口。

    看着邱玉芬横躺在床上,挺翘的压在床沿上。雪白的大腿耷拉在下面,肥鼓的上面稀疏有致的毛油光水亮,肥厚的粉嫩也淋淋,微微分开的缝露出一丝娇艳的肉。

    陈中原的欲火再次腾起,扔到烟头扶着铁棍一般的粗长肉,对准邱玉芬的浪又一次了进去。可邱玉芬的心子固若金汤,陈中原拼命很插了几次还是无功而返。

    「玉芬我的好闺女今天怎么不大高兴啊」

    陈中原只能承认失败,开始安分的把肉埋在邱玉芬浪里轻轻的干。

    「坏干爹这几天也不知你跑到哪里去了小四跟着去送货也一直不见人」

    邱玉芬撅着小嘴把头扭到一边。

    「哈哈原来是我宝贝闺女寂寞了别生气,给你看样东西」

    陈中原拔出肉向外面走去。

    当陈中原提着他那个大皮包回来的时候,邱玉芬已经上床躺好了,还用一条毛巾被将身体盖的严严实实。

    「这几天我在外面也很想你让干爹亲亲」

    陈中原也在邱玉芬身旁躺下将她抱在怀里,扳着邱玉芬的下巴就要亲嘴。

    「一边去满嘴酒味一回来就和那些狐朋去喝酒还恬着脸说想我」

    邱玉芬扭动在自己的身子。

    「都是彼此帮忙的朋友,也不好推脱我没喝完不就跑回来了吗」

    陈中原将一只手伸进邱玉芬身上的毛巾被,接触到她那身光滑细腻的肌肤,陈中原心里不禁一荡。

    自从过邱玉芬之后,陈中原眼光也变得挑剔了,这几天在县城办事也没有打野食。在平坦光滑的上抚摸了两下,陈中原将手滑落在邱玉芬肥鼓鼓的浪上。

    「我看不是想我这个人,只是想我的吧一进门就像饿狼一样,连让我脱衣服的空都没有直接撕坏了我的裤子,上来就是不是把我死了你才称心啊」

    邱玉芬夹紧双腿以阻止陈中原的进犯,抬手就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陈中原毫不在意,看了看床前被自己撕坏的衣服,他特别喜欢邱玉芬这种似怒似娇的模样。贴在邱玉芬耳边说着安慰的话语,陈中原用指尖轻轻剐蹭着她的缝与。

    不一会陈中原感到邱玉芬夹紧的双腿开始松动了,缝口也越来越滑腻了。

    陈中原抓住机会,中指微曲一下捅进了邱玉芬的缝。同时陈中原的大嘴也趁机吻住了邱玉芬的樱唇。

    吸吮着邱玉芬香甜的小舌,陈中原的手指在她缝里轻轻搅动。随着幅度的增大竟然有一丝吱吱的水声,陈中原知道一旦邱玉芬的劲上来,那真是淋漓绵绵不绝,就连二儿媳王映彩也相差甚远。

    「臭死了」

    邱玉芬将陈中原的舌头从自己嘴里顶出呸了两口,可脸上升起了笑意。

    「一点都不臭又香又甜」

    陈中原将手指从邱玉芬浪里抽出来,含在嘴里砸了两下,仰手将邱玉芬身上的毛巾被扯掉,他喜欢看邱玉芬赤身裸体的样子。

    「不要脸」

    邱玉芬轻轻打了陈中原一下,转身又投进了他的怀里。

    「给你看样好东西」

    陈中原在皮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是什么」

    邱玉芬伸手想去拿。

    「想看吗那你到上面来看」

    陈中原一下捏住信封挺了挺腰胯,粗长坚挺的肉也跟着不停摇晃。

    「就会这一套」

    邱玉芬撅了一下樱桃小嘴,起身跨坐在陈中原身上,先是在他肉上拍了一下,随后扶着肉分开自己的缝套了进去。

    「拿来哦原来是房契县城里面的」

    邱玉芬轻轻耸动身子着浪里的肉,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份房契。

    「看看上面的人名」

    陈中原看着邱玉芬那对不停摇摆的丰满。

    「邱玉芬怎么是我的名字」

    邱玉芬一下愣住了,她没想到陈中原会在县城给她买房子。

    「我在县城办事的时候,正好又遇到一家人要搬到省城去。他们家有两处房产,一处在家属楼当时已经卖掉了,还有一处就是这几间沿街楼。由于价格比较贵,没有合适的买家。我正好想给你一件礼物,就让老二把你的户口本身份证送去买下了」

    陈中原伸手捏住邱玉芬一粒肿胀的粉红,轻轻的辗压起来。

    「怪不得二哥急着要我的证件可着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邱玉芬已经没有精力管陈中原的手了,她知道县城的房子跟平常的衣服与首饰不是一回事。

    「你和小四虽然是假结婚,可还是拜了堂,这就算我给你的聘礼,再说就凭咱们的关系」

    陈中原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挺了挺用肉在邱玉芬心子上顶了两下。

    「那就谢谢公公了」

    邱玉芬也一脸媚笑的扭动了一下,收缩缝夹了陈中原的肉几下。

    「怎么光谢公公不谢干爹啊」

    自己的肉被邱玉芬紧窄的缝夹住有规律的收缩,柔软滑腻的肉包裹着肉轻轻蠕动,陈中原舒服的差点出来。

    「那当然了是公公给我买的房子,又不是干爹给买的」

    邱玉芬俯身亲了陈中原一口。

    「房子你打算怎么用」

    陈中原一手搓揉着邱玉芬坚挺的,一手撩拨着她乌黑的毛。

    「要不先租出去」

    邱玉芬还没来得及这个问题。

    「我早就替你想好了那套房子上下八间沿街靠路,而且是黄金地段离车站医院都很近,开个百货店一定能挣钱」

    陈中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谁去照看啊」

    邱玉芬比较为难,索性趴在了陈中原身上,也没有心情理会自己浪里还插着一股硬邦邦的肉了。

    「让你父母去」

    「可家里还有地呀」

    「包给别人」

    「那我自己自己带孩子」

    「不东升跟他爷爷奶奶进城上学」

    「不行」

    邱玉芬立马表示反对,她不想跟儿子分开。

    「我之所以买下那套房子,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里离县第一实验小学很。不到三百米三四分钟就能走到」

    陈中原开始给邱玉芬做工作,他知道这有些难度。

    「玉芬啊咱们村里的小学是什么水平你应该知道,我就不多说县城第一实验小学是咱们县里最好的学校,师资力量雄厚,教师的素质也高。孩子的教育是头等大事,东升这孩子又天资聪明。要是在咱们村里上学,基本就是把孩子耽误了。」

    「再说现在的交通比以前方便了,每天都有往返县城的公共汽车。还有前不久乡里就上了好几辆私人客车,都是进城的一天七八趟招手就停。你要是想孩子,随时都可以去看望。」

    「那我父母会同意吗」

    邱玉芬开始犹豫起来,她也想儿子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那边我会做工作的」

    看到邱玉芬已经有所松动,陈中原非常高兴抓住邱玉芬的轻轻晃动,以此来自己的肉。

    「让我父母开百货店能行吗」

    「哈哈你太小瞧你老爹了当年你爸在文革的时候就干过乡供销社的会计,后来在革委会更是会计出纳一把抓。开个百货店再找两个站柜台的,对于你爸那是手到擒来」

    「那开店需要不少本钱」

    「这你放心我和你爸是亲家本钱我出什么时候赚了钱再给我玉芬啊我还有一个考量,那就是让你爸在县城好好休养一下。在村里都是出力的力气活,你爸是身体又不好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爸有脑出血前科那里离医院近」

    陈中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谢谢干爹考虑的那么多」

    邱玉芬主动给了陈中原一个深吻。

    「再说你父母孩子都走了就你一个人在家,往后咱们不是想怎么就怎么吗」

    陈中原在邱玉芬充满弹性的柔软臀肉上拍了一下。

    「好啊坏干爹本来我很感动的原来你根本没安好心」

    邱玉芬扭动了几子,浪也跟着摩擦狼里面的肉。

    陈中原看着邱玉芬垂在自己胸前的,幻出诱人的波浪。尤其那两粒粉嫩的,不时的摩擦着自己的胸膛,陈中原心里升起了无尽的满足感。

    「好闺女快停下来要不干爹就」

    陈中原连忙阻止住邱玉芬的动作。

    「那就射吧别忍着」

    邱玉芬已经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让陈中原的肉在自己浪里旋转。

    「不不干爹喜欢将肉插进你的缝里,一边聊天再时不时干两下」

    陈中原圈住邱玉芬的后背,以防止她继续扭动。

    这几天没有到邱玉芬的极品浪,陈中原想多玩一会。

    「干爹你为什么不让文泽也去县城上学呢」

    邱玉芬只好停止了动作。

    文泽是陈中原的孙子,陈启伦与胡玉芝的儿子。一直寄养在胡玉芝父母那里,可陈中原一直没有将孙子接回来的打算。

    这一点让邱玉芬非常奇怪,陈中原虽然阴险狡诈心狠手毒,可非常看重亲情。

    就连邱玉芬也不得不承认陈中原具有枭雄的潜质。从陈中原平常的言谈中,邱玉芬看得出他很喜欢这个孙子,也一直非常想念。

    「哎」

    陈中原叹了一口气,情绪立马低落了下来。本来还在搓揉邱玉芬的双手,也缩了回来枕在脑后。

    「叹什么气啊」

    邱玉芬抚摸着陈中原面庞。

    「我真怀疑那小子是不是我们老陈家的种一点都没有我们家的遗传」

    陈中原伸手又拿了一支烟。

    「为什么」

    尽管邱玉芬不喜欢闻烟味,可她还是帮陈中原点着了。

    「我陈中原一辈子虽然说不上英雄了得,但也在十里八乡掀起了不少风浪四个儿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可这个孙子老实的跟弥陀佛一样,一点都没有我的锐气以后成不了大器」

    陈中原又很吸了两口。

    「也别这样说现在孩子小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邱玉芬只好宽慰着陈中原,她感到浪里的肉正在慢慢软化。

    「老话说三岁就能看老人的性格在娘胎里就定型了文泽着孩子太随他姥爷了,老好人一个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而且脑子又不是多聪明,不是上学的料」

    「孩子老实本分这是好事啊我觉得权位财富固然重要,可去争取的时候风险太大。能够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过完这一辈子,才是最幸福的」

    邱玉芬的手指在陈中原胸前轻轻划着圈。

    陈中原看了邱玉芬一眼,开始沉默起来。

    「哎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有时也觉得很欣慰,我们家终于出来一个老实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将文泽一直放在他姥爷家吗」

    陈中原抚摸着邱玉芬圆润的肩膀。

    邱玉芬没有回答,她知道陈中原马上就会说出答案。

    「我一辈子争强好胜,无论干什么都有胜别人一头陈家楼在我们没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狼窝,我们爷几个是从狼窝里打出来的现在那些人别看个个都跟死狗一样,其实心里巴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不能让我的孙子在别人仇视中长大」

    「文泽这孩子太老实了也太善良,要是在我这里成长只会害了他再说她姥爷的那个村我多次去过,那里民风还非常纯朴以现在的形势看,只能让文泽在那里落地生根了」

    「其实好好想想这也不是件坏事就凭我现在的家产,将来文泽就是什么都不干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再说文泽这孩子虽然不是学习的料,但是他的动手能力却很强。这点和他姥爷一样将来会是一个出色的手艺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干爹想开就行了。」

    邱玉芬看到陈中原的情绪已经好转,开始轻轻收缩自己的缝。

    因为陈中原的肉尽管还塞在邱玉芬的浪里,可经过刚才情绪的波动已经完全软了下来。

    「玉芬啊你怎么越来越了小又痒了吧」

    传来了肉蠕动的快感,陈中原的肉很快就从新坚挺起来。

    「人家就是越来越了干爹要是不那就让公公来我的」

    邱玉芬一探身将自己的一颗饱满的,塞进了陈中原的嘴里。

    「我要得你喊亲爹」

    陈中原一下咬住邱玉芬那粉嫩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干起来。

    ﹡﹡﹡﹡﹡﹡﹡﹡﹡﹡﹡﹡﹡﹡﹡﹡﹡﹡﹡﹡﹡﹡﹡﹡﹡﹡﹡﹡﹡将近二十分钟的疯,陈中原终于在邱玉芬那极品浪里射出了。

    陈中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喘息,邱玉芬跪在他双腿之间含住湿漉漉的肉,用自己的丁香小舌清理上面的秽物。

    「最近小四的情绪怎么样」

    感到一条湿滑的灵巧小舌在之间头上游走,陈中原又有了一丝冲动。

    「刚开始的时候还行,现在有些烦躁」

    吐出嘴里又有些跃跃欲试的肉,邱玉芬擦拭了一下嘴角。

    陈启伟是最让陈中原费心的,以前整天在外面浪荡担心他出事。现在陈启伟天天窝在家,陈中原又担心他消磨了锐气。

    最近陈中原给他安排了新工作,那就是和陈启凯一起去送货。这样即能不让他整天沉迷在邱玉芬的温柔乡里,又顺便增长一些社会经验。

    头几天陈启伟还觉得很新鲜,现在兴奋劲过去了就开始烦了。自从假结婚之后陈启伟几乎是每天都搂着邱玉芬睡觉,现在因为送货的原因有时必须在外面过夜。和父亲陈中原一样,陈启伟自从过邱玉芬的之后胃口也刁了起来,一般的胭脂俗粉也瞧不上眼了。

    「哎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几个兔崽子没有一个成器的」

    陈中原再次发出了叹息。

    「干爹你今天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

    邱玉芬躺倒在陈中原身边,依偎在他怀里。

    「我那一石三鸟之计的最后一招,他们没有一个看出来的」

    陈中原搂着邱玉芬抚摸她光滑的肩膀。

    「干爹我倒是有点看法不知对不对」

    邱玉芬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

    「快说说」

    陈中原一下来了精神翻起身与邱玉芬面对面侧躺着,一只大手已经习惯性的按在她弹性十足的挺翘上。

    「干爹实行超生举报奖励制度,最重要的就是让村民互相猜疑。尽管现在谁也不说,可村民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比如两家本来就有矛盾的,这样一来更会彼此怀疑。慢慢的这种怀疑就会积累成仇恨,村民就很难团结在一起。据我观察尤其是一直给你作对的那几个集团,已经有了相互猜忌的苗头。陈家楼越乱对干爹越有利」

    邱玉芬一边娓娓道来,一边握住了陈中原的肉轻轻撸动。

    「哈哈我早就知道我宝贝闺女不是池中之物你要是我儿子那该多好啊」

    陈中原眼睛一亮,邱玉芬的每一句话都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陈中原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村民互相怀疑制造矛盾,当事情发展成狗咬狗的时候。陈中原会不漏痕迹的将告密者透露出去,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当然针对的目标主要是,本土的陈家人。其余的陈中原会替他们守好这个秘密。

    「我现在是你的四儿媳,这不一样吗」

    邱玉芬按着陈中原的头在自己肥鼓柔软的上轻轻摩擦。

    「有见识作为对你的奖励,干爹一定要把你舒舒服服」

    陈中原说着将邱玉芬一下压在身下,粗长的肉再次捅进了她的浪里。一场狂风骤雨般的干就此展开。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纠缠后,陈中原沉沉的睡了过去,毕竟喝了酒影响了不少体力。

    邱玉芬等陈中原睡熟之后,悄悄的来到了院子里。皎洁的月光下邱玉芬美艳绝伦的纤毫毕现,夜黑人静身上不着寸缕。邱玉芬喜欢这种凉凉的夜风吹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望着那轮新月邱玉芬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其实陈启伟搜集的那些外逃的超生户的资料都很准确。不过邱玉芬挑了几家关系比较好的,进行了通风报信,以至于让抓捕的人扑了空。

    没想到陈中原棋高一着,想出来这么一个点子。不但挽回的颓势,而且占据了更有利的位置。邱玉芬知道越往后,形势对陈中原越有利。要想扳倒陈中原越来越难了,甚至说就凭自己的力量已经没有可能了。

    看来必须想别的手段了

    邱玉芬之所以点破陈中原的真实意图,也是经过反复考虑的。像胡玉芝老实木讷的扮相,邱玉芬自认做不到。那只能把自己的精明强干表现出来,这样才能吸引陈中原的注意,得到他的信任与好感。不过这个度很难把握,比胡玉芝的角色更有难度。

    关于答应陈中原让父母进城开百货店,并带着儿子去上学。邱玉芬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和陈中原一家人的关系,保不齐会被人发现。这样一来让家人远离陈家楼,一旦事情败露起码对家人的伤害能减轻到最低程度。

    一股粘粘的热流从自己的缝流了出来,邱玉芬知道那是陈中原的与自己的。邱玉芬面无表情的将手指插进自己的缝,蘸了一丝乳白色的,放在自己鼻子前闻了闻。又腥又的味道直冲邱玉芬的脑门,这时陷害马艳丽的那晚的场景又清晰的掠过脑海。

    ﹡﹡﹡﹡﹡﹡﹡﹡﹡﹡﹡﹡﹡﹡﹡﹡﹡﹡﹡﹡﹡﹡﹡﹡﹡﹡﹡陈中原办事向来干净利索,很快就做通了邱玉芬父母的工作。简单收拾了一下邱荣昌与许萍就带着小东升进了城,家里的物件基本没动。陈中原专门带着四个儿子开着卡车,与邱玉芬他们一同前往。

    邱玉芬对房子的位置非常满意,正如陈中原所说上下八间地处闹市生活方便。

    正好下面开百货店上面用来居住,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一楼没有直接上二楼的楼梯。

    上二楼还得绕到楼背面的楼梯,不过这样一来也清净免得售货区与生活区混在一起,无非就是多走几步路罢了。

    邱玉芬这段时间加上东汉汇来的钱,也有了一些积蓄。先是为父母置办齐了必备的生活家具,又进齐了各色出售的货物。前前后后忙活了三四天才持齐全,其中大部分进货的钱都是陈中原给垫付的。货物也是陈启伦弟兄们,开着开车从市里的大批发市场拉来的。

    这几天陈中原爷几个也一直跟着忙前忙后,他的酒厂已经进入轨道,几天不去也能照常运转。

    由于刚开始货物比较混乱,又只买了一张床邱玉芬与陈中原他们只能住在宾馆里。邱玉芬原想带着儿子一起住宾馆,可东升与爷爷奶奶住惯了。

    陈启伦哥四个为了早点收工,就在不远的一个小旅馆住下了。

    陈中原说小旅馆条件简陋,大男人将就一下还行。邱玉芬只好与陈中原又去丝绸宾馆住了几天,陈中原当然不会放过重温旧梦的机会。

    陈中原一开始就托人办好了营业执照,又和邱荣昌一起招了两个站柜台的营业员。他们是两口子四十来岁,一看就是那种老实人。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开业仪式,邱荣昌与许萍正式开起了百货店。邱玉芬与陈中原爷几个也回到了陈家楼,一切又回到了看似平静的生活,无风无浪按部就班。

    邱荣昌确实有相应的经验很快就熟悉起来,有两个站柜台的帮忙他只要每天算算账核对一下货物就行,白天还不耽误接送东升上学。许萍牵挂还在村里的女儿,基本都是两趟跑。好在这年把交通方便了不少,坐车已经很方便了。

    百货店收入不错每天都有几十块的利润,在当时这可是不小的收入。

    好景不长一场剧烈的风暴再次袭来,不过这次并不是在陈家楼。

    陈启伟跟着二哥送货,遇到了大麻烦。随着陈中原的酒厂生意越来越好,销售的渠道也越来越广。就连二百多里外的蒙城市也有了销售点,在去送货的路上出了问题。

    在去蒙城的中途有一个小山庄,虽然不大但全村都是一个姓非常团结。由于靠近公路村里人打起了歪主意,那就是向来往的车辆强行收取过路费。

    大车五块小车三块要是不交全村老少一起上,打人扣车非常蛮横。

    以前陈启凯也走过两趟,每次都是老老实实的交钱了事。可这次陈启伟跟着他哪受过这个气,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尽管一开始打倒了好几个,可对方的人越打越多。陈启伟与陈启凯一看苗头不对只好弃车跑了。

    陈中原看到一脸狼狈的儿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陈启伟的头被打破了缝了好几针,陈启凯的脸基本看不出五官了。

    陈中原知道这个梁子是结下了,对方有几个被陈启伟打成了重伤。陈中原先是托人去打探了一下对方的口风,结果人家不但要医药费还外带两万块钱的赔偿,不然就把陈中原的卡车与货物一把火烧掉。

    陈中原本想只赔一点医药费了事,没想到对方狮子大开口。陈中原当机立断决定进行一次长途奔袭,一举将卡车夺回并给他们一个带血的教训。做好准备点齐人马,天不亮就把村子围了起来。

    陈中原的那些仁兄把弟徒子徒孙,还有从社会上雇佣的地痞无赖,整整去了十几辆卡车。

    陈中原先让人封锁出村的道路,然后开始了雷霆出击。一时间不大的小村庄鸡飞狗跳哀嚎遍野,对方根本没用准备还在睡梦中就被打蒙了。陈中原制定的周密的计划,将人马分成多个小组同时进行袭击,将村子分割成数个小片控制起来。

    然后逐门逐户开始清理,进入他们家里之后首先喝令他们趴在地上,如果不从数条拉杆子就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陈中原他们用的拉杆子都经过的改造,顶端都钉满了钉子,打在身上一扯连皮带肉就被撕下来一大块。虽然顺利夺回了卡车,可上面的酒早被那些村民给私分了。陈中原按零售价的三倍摊派给所以村民身上,他们害怕挨打只能把钱凑了出来。

    陈中原回来之后没消停几天又传来消息,那个挨打的村子决定要报复。还扬言只要陈中原的卡车从他们村头过,就立马连人带车砸个稀巴烂。

    陈中原只好又开始了第二次远征,这一次规模更大下手更狠。直到那个村子的人全部出来跪地求饶,陈中原这才算完。

    从那之后陈中原的卡车,在那条路上畅通无阻。托陈中原的福往来的其他车辆也沾了光,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在路上收过费。

    这两次的远征虽然花费很大,可却让陈中原的名头更加如日中天。不少黑白两道的人都主动前来结交陈中原,别说乡里的干部就是不少县里的人都知道了陈中原的名号。

    陈中原的威名是彻底传了出去,一时间风头无人能比。

    ﹡﹡﹡﹡﹡﹡﹡﹡﹡﹡﹡﹡﹡﹡﹡﹡﹡﹡﹡﹡﹡﹡﹡﹡﹡﹡﹡﹡「玉芬你等等」

    「二大娘有事吗」

    邱玉芬听到有人在后面喊自己,回头一看原来的董金花。别看董金花又矮又胖像肉墩子一样,可腿脚非常麻利,小跑几步赶上了邱玉芬。

    「你妈怎么没在家」

    董金花拍着自己的胸脯喘了一口大气,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董金花虽然好骂人可人品不错而且非常实在,她和邱玉芬的母亲许萍关系一直不错。原本两家住得很近,后来董金花盖了新房子才拉开一些距离,不过都是在一个村里。许萍回来看女儿的时候,有空就去看看她。

    「二大娘我妈还没回来」

    邱玉芬非常恭敬,她知道董金花喜欢挑人家的毛病。

    「难道我看错啦害得我白跑一趟」

    董金花挠了挠头。

    「我昨天去乡里赶集,在车站看到一个人穿着裙子,从背影看特像你妈我正在跟小贩砍价,没有过去打招呼。我还以为你妈回来了,刚才还去她家里看了看既然她没回来,我先去忙了」

    董金花的嘴跟机关枪一样,啰啰嗦嗦说了一通就走了。

    邱玉芬也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母亲许萍经常回来。百货店的生意也用不着许萍心,邱荣昌自己就能搞定还不耽误接送东升上学。家里的那些家具进城时都没有动,许萍有时还会在老宅子里住两天。村里人的老思想,房子不能断了人气。

    百货店里最近安了电话,这样一来就更方便了。大队部与陈中原家里都安电话,只能打本市的不能打长途。在当时要打长途电话,还得要去邮局,即费钱又麻烦。当时长距离传递信息还是以电报为主,私人电话才刚刚起步。

    许萍在出发前电话给村里打一个电话,说好时间让邱玉芬骑自行车去接。邱玉芬去大队部的时候不多,大部分都是陈中原接的电话。为了让邱玉芬少挨累,陈中原都是打发有空闲的儿子去接许萍。

    来到陈中原家陈启伟已经等着她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邱玉芬就被陈启伟拉到了南边的小屋里。

    「急着让我来有什么事」

    邱玉芬过来一会才能看清里面的景物。

    屋子里很黑封闭的很严实,只有一盏小灯泡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两个大托盘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液体。房间里还扯了一股细绳,上面固定着几个竹夹子。

    「老婆看看我洗的照片」

    陈启伟的语气非常得意。

    「哎你真学会了」

    邱玉芬知道陈启伟最近对洗照片很感兴趣,一天到晚胡折腾。

    陈启伟用镊子从托盘的液体里,镊出一张照片轻轻甩了甩,邱玉芬一看果然是前几天他们拍的合影。

    「我很厉害吧」

    陈启伟充满了成就感,前段时间他去乡里的照相馆洗照片,突然觉得这很神奇。

    陈启伟跟那里的老板有点交情,就进去看了一下。看着老板像做实验一样的流程,引起了陈启伟好奇。便向老板买了一套洗照片的设备与溶剂,自己回家做了一个暗房研究起来。陈启伟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总是特别痴迷,失败了几次之后终于掌握了洗照片的技巧。

    陈启伟又为邱玉芬演示了几张,按照他的要求邱玉芬献上了几个香吻作为奖励。结果一亲不要紧陈启伟的兴致被邱玉芬挑了起来。就在他刚刚解开邱玉芬的内衣抓住的时候,暗室的门被推开了。

    「你们真会找地方这里黑灯瞎火确实是的好地方」

    进来的是陈启凯。

    「你有什么事」

    好事被打断陈启伟有些不高兴,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搓揉着邱玉芬的。

    「想让你洗几张照片」

    陈启凯看了一眼正敞着衣服露着的邱玉芬。

    「快拿来」

    陈启伟立马高兴起来,刚学会的手艺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不忙你过几天洗也一样」

    陈启凯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交卷。

    「我看看二哥拍了什么」

    陈启伟关好门将交卷对准暗红的灯泡准备打开,邱玉芬整理好衣服跟了过去。

    「玉芬你妈回来了我送货回来正好在乡里碰着,就顺便带了回来她现在应该还没进家门」

    陈启凯有意无意中挡住了邱玉芬。

    邱玉芬一听妈妈许萍回来了,哪有精神去看陈启凯拍的照片连忙跑了出去。

    邱玉芬知道妈妈会先去老宅子,一路小跑向那里赶去。虽然许萍隔三差五就回来一趟,可邱玉芬跟母亲的感情特别好,两天不见就非常想念。赶到父母老宅子的时候许萍正开锁,娘俩说着话进了家门。

    许萍自从进城之后也受了城里人的影响,穿的比较时髦起来。想当年许萍可是有名的大美人,邱玉芬的美貌就来自她的遗传。

    由于结婚早十八岁就生了邱玉芬,今年许萍才四十五岁而已。虽然比女儿矮了两公分,可许萍一米六七的身高绝对算得上高挑。或许是天生具有抗衰老的基因,许萍白嫩的肌肤上依然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微乎其微,只有在近距离才能隐隐看见。

    尽管已经人到中年,许萍的身材依然没有发福的迹象,如今配上新潮的衣服更加显得凹凸有致。娘俩出去赶集的时候,不少人都以为许萍是邱玉芬的姐姐。

    尽管嘴里不说许萍心里一直都非常得意。

    「妈妈我看你越活越年轻了,尤其是进城之后。幸亏你经常回来,要不然我都不敢认你了」

    邱玉芬打量着依然极具风韵的母亲,她们娘俩说话向来没大没小。

    上身一件浅绿色的碎花短袖衫,一条淡黄色的裙子。如果不知底细的人,都会认为许萍刚过三十而已。蓬松的裙摆刚过许萍膝盖的位置,邱玉芬发现母亲的小腿依然的那么纤细圆润。又看了看许萍姣好的面容,邱玉芬注意到母亲居然画了点淡妆。

    看到许萍的状态邱玉芬非常高兴,她真得希望母亲永远年轻漂亮。

    「还年轻个啥啊折腾不了几年了一转眼都土埋了半截几十岁的人了」

    许萍看着几乎是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儿,突然有几分感慨。

    「又太谦虚了吧现在咱们娘俩出去,知道的说你是我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妹妹呢」

    邱玉芬突然从后面抱住许萍,一探头在她脸上亲了,她们娘俩经常这样嬉闹。

    「疯丫头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跟没长大的一样」

    许萍用了一些力气才推开女儿。

    「妈妈你裙子后面怎么湿了一块」

    邱玉芬发现母亲裙子后面有一小片湿痕。

    「这个我刚才在路上正巧遇到有人挑水,不小心被溅了一点」

    许萍忙伸手摸了摸,那片湿痕只好在下面的位置。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董金花说昨天她在集上见你了」

    邱玉芬突然想起董金花的话。

    「我是昨天就来前几天在县城遇见了你大表姨,好几年没联络了。当时她有急事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你大表姨让我有空一定去她家做客昨天回来我就去了她家一趟,你大表姨留我住了一晚」

    许萍脸上到没有什么变化。

    邱玉芬知道有这么一个大表姨,小时候还去过她家,由于离得远这几年就没有联系了。

    娘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中天色就暗了下来。

    「妈你换件衣服吧穿着裙子做饭不方便」

    邱玉芬看着正在忙碌的母亲,一般都是许萍负责做饭她负责洗刷。

    「不用了今天有些累了吃晚饭再换吧顺便洗洗澡早点睡觉」

    许萍手脚非常麻利,很快就做好了饭菜。

    娘俩吃完之后又说了一会话,邱玉芬就回自己家了。尽管许萍经常回来,可晚上娘俩却从不一起住。许萍说在老宅子里住惯了,要是去邱玉芬的新房会睡不着。邱玉芬也担心自己与陈中原他们的事被母亲发觉,一开始也没有坚持让母亲与自己同住。

    ﹡﹡﹡﹡﹡﹡﹡﹡﹡﹡﹡﹡﹡﹡﹡﹡﹡﹡﹡﹡﹡﹡﹡﹡﹡﹡﹡﹡﹡看了一眼匆匆而去的陈启伟,邱玉芬将自己浪上的液擦拭干净。今晚陈启伟好像有点反常,可具体是什么邱玉芬又说不出来。这是陈启伟家里的卧室,邱玉芬与他假结婚时的新房。自从与陈启伟假结婚之后,邱玉芬时常在这里过夜。

    邱玉芬准备下床脚一着地,一股强烈的酸楚感从传来。今晚陈启伟的动作非常粗暴,咬着牙像是要把她碎揉烂似的。

    刚在邱玉芬身上发泄完,陈启伟将声称有急事匆匆忙忙的走了,也不知大黑天的他有什么急事。尽管身上非常疲惫,可邱玉芬一点睡意都没有,总觉得今天有不对头的地方。

    陈中原家的大房子里静悄悄的,今天他们都有时出去了,就连王映彩也没有在家。只有胡玉芝在家,不过已经睡着了。刚才陈启伟与邱玉芬的时候,胡玉芝还在门口看了一会。

    邱玉芬知道胡玉芝有一个爱好,那就是自己被陈中原他们的时候,胡玉芝喜欢在一旁静悄悄的观看。

    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邱玉芬有些急躁,越是想不出头绪脑子越是混乱。

    不觉中便走到了南房的小屋,这是陈启伟用来洗照片的暗房。想到陈启凯今天拿着交卷让陈启伟洗照片,看样子他有些鬼鬼祟祟的。不知是什么照片,邱玉芬好奇的走了进去。

    洗照片的托盘里空空如也,绳子上挂着的也只是邱玉芬与陈启伟的几张合影。

    邱玉芬有些失望,突然发现托盘下面的桌子有两个抽屉,其中一个上了锁。

    邱玉芬拉开没上锁的那个,里面是一些洗坏的照片。另外一个无法打开,邱玉芬看了一下锁是崭新的。一无所获邱玉芬只好走了出去,不过她本能的感到里面一定有东西。

    天已经很晚了邱玉芬打算回屋休息,突然一个今天的场景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那就是和母亲吃完饭之后,邱玉芬收拾碗筷许萍坐在一旁。因为坐姿的关系母亲的腿分开了一些,邱玉芬无意中扫了一眼。许萍当时好像也意识到了,马上又把腿和上了。

    邱玉芬只隐隐看到母亲有一抹黑影,当时邱玉芬还以为那是母亲黑色的。现在邱玉芬突然明白那不是黑色的,而是母亲许萍的毛。

    想到这里邱玉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脑子里乱哄哄的还嗡嗡作响。母亲从外面回来一路上居然没有穿,邱玉芬一时无法接受。

    找了一些凉水洗了把脸,邱玉芬回到房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邱玉芬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包括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开始用照片式追忆发去回忆接触母亲的每一个细节。

    这种方法的邱玉芬在民兵集训时一个教官传授的,那名教官是野战军的侦察兵还打过越战。顾名思义照片式回忆法,就是把当时的场景定格住。像看照片一样去一点点的观察分析。

    邱玉芬很快就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她选取的是今天下午母亲许萍做饭时的一个瞬间。

    在邱玉芬的脑海里母亲一直保持着当时的动作,因为做饭用的是地锅母亲还轻轻弯着腰。邱玉芬首先从母亲的背面观察,许萍后面的裙子上还隐隐有一片湿痕。隔着紧贴在上的裙子,邱玉芬没有看到的痕迹。

    在虚无缥缈的意识里邱玉芬又围着母亲转了两圈,发现母亲的裙子上有许多细小的褶皱。又把记忆调到母亲分腿而坐的场景,果然母亲许萍没有穿。顺着母亲白嫩的大腿,邱玉芬清晰的看到了她那油黑的毛。邱玉芬甚至能看清,母亲毛下面的缝口也随着微微张开。

    邱玉芬一下睁开眼睛结束冥想,不觉中浑身出来一身冷汗。尽管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邱玉芬知道她用这种方法回忆东西没有出过偏差,何况这些事情都是在今天发生的。

    邱玉芬又把今天与母亲的每一句对话回忆了一遍,很快就察觉关于那片湿迹与看望大表姨的事情有明显的漏洞。

    突然想到陈启凯洗的那些照片,会不会与母亲有什么关系。邱玉芬又一种预感照片已经洗出来了,就在那个锁着的抽屉里。这时床头柜上面的一串钥匙进入邱玉芬的视野,那是陈启伟留下的,拿起来一看果真把崭新的钥匙。

    很顺利的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个用来装糖果的铁盒。邱玉芬难以掩饰内心的紧张,打开铁盒里面果然有一砸照片。邱玉芬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尽管对结果有了一些预感,邱玉芬还是被照片的内容震撼了。

    第一张没有露脸只有下半身,照片上的人紧靠着一棵大树,双手将自己的裙摆掀到腰间露出毛茸茸的浪。邱玉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自己的母亲许萍。照片的母亲赤裸着没有穿,裙子依然是今天所穿的裙子,看来照片是昨天或者今天拍的。

    第二张与第三张母亲都没有露脸,一张是母亲一手撩着裙摆一手掀着上衣,浪与一览无余。另一张上面母亲已经脱掉了裙子,坐在地上双腿大大分开,自己用双手扒开缝面对镜头。从照片的环境上看应该是在一个小树林里拍摄的。

    第四张上面露出了母亲的脸孔,她蹲在地上正含着一根硬梆梆的肉吮吸。

    邱玉芬的心脏在狂跳,呼吸都有些艰难。照片上的母亲尽管嘴里含着头双眼看着镜头,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尽管照片上没有拍照者的相貌,邱玉芬还是通过肉的一些特征断定,肉的主人是陈启凯。

    邱玉芬一张一张的看着照片,上面的内容让她浑身发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通过对照片进行仔细的观察,有两张照片引起了邱玉芬的注意。

    一张是在院子里拍摄的,照片上的母亲弯着腰双手扶着一条椅子的靠背,一个男人正抱着母亲撅起的奋力。照片上依然没有男人的相貌,因为照片是从侧面拍的。

    这说明现场有两个男人,一个在一个在旁边拍照。邱玉芬看了看母亲身后的男人,从他那鼓鼓的肚子断定是陈启伦。

    另一张是母亲跪在床上,一个男人揪住她的头发将肉深深捅进母亲的嘴里。

    从照片上看这个男人比较消瘦,应该是陈启祥。母亲的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在,尽管有些模糊邱玉芬还是认得他是陈启伦。通过仔细观察邱玉芬发现在母亲身下还有一只手从旁边伸出,应该是在搓揉母亲的。

    通过这两张照片上的其他景物,邱玉芬认为应该是在陈启祥在乡大院的家属院拍摄的。

    最后一张照片是在卡车里拍摄的,母亲躺在车厢里裙子卷到了腰间。陈启凯跪在母亲双腿之间,坚挺的肉已大半进了浪里。邱玉芬发现母亲许萍的衣服大都在身上,只是没有穿。邱玉芬认为着应该是陈启凯和母亲回村的路上,陈启凯完之后没有把还给母亲。

    这就解释了母亲回到家中为什么没有穿。也解释了母亲裙子后面的那片湿迹,是陈启凯的从母亲缝里流出粘在裙子上的。

    邱玉芬还注意到母亲在卡车里挨的时候,身下铺了一条草栅与凉席,这说明陈启凯早有准备。

    邱玉芬又把母亲每次回来的前后回想了一下,发现绝大部分都是陈启伦弟兄几个去车站接的。而且只要母亲一回来,他们就不会来扰自己。一般母亲许萍回来都会住两天,总有一天陈中原爷几个会一起消失。

    想到今晚陈启伟急急忙忙出去了,邱玉芬一下明白他去干什么去了。

    邱玉芬心急如焚向外面冲去,在到大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去把那些照片按顺序从新装好锁上抽屉,又把钥匙放回到床头柜上。邱玉芬不停的警告自己,决对不能忙中出错。

    天色已经很晚看时间也有十点多了,村子里漆黑一起。陈家楼的村民早已上床休息了,邱玉芬先来到父母的老宅子发现大门紧锁。尽管有钥匙邱玉芬没有去开门,她已经判断出母亲在哪里了。

    既然母亲不在这里,那一定在陈中原买的房子里,也就是邱玉芬的西院。

    邱玉芬来到西院一看没有上锁,是从里面插了门闩,这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绕到自家大门前打开门锁,邱玉芬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这三个院子都有侧门连接是相通的,邱玉芬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与谨慎,她知道陈中原与陈启伟的耳朵都非常灵敏。

    绕过中院来到西院,正房里的窗户已经拉上了窗帘,里面的灯光把人影映在窗帘上。邱玉芬在靠近窗户先是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里面的声音非常嘈杂既有说笑声还有连贯的拍巴掌的动静。

    邱玉芬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过不是母亲许萍的,而是王映彩的声音。

    邱玉芬从里面的说话声判断,陈中原爷五个到齐了。

    窗帘并没有完全挡住窗户,在靠东边的位置留了一条小缝。邱玉芬知道在当初做窗帘的时候少量了五公分,这使在一则始终留了一条小缝。邱玉芬一开始还想从新做,可陈启伟嫌麻烦就没有换。邱玉芬靠近那条缝隙一看,眼睛顿时瞪得溜圆紧紧攥住了拳头。

    几个高瓦数的灯泡将屋子里照射的如同白昼,七个全身赤裸的男女在里面从动。母亲许萍身上唯一的遮挡就是腰间系了一条红绸带,她正双手握着红绸带的两端扭秧歌。陈启伦他们弟兄四个围在母亲周围,在有节奏的拍巴掌。

    「带花要带大红花骑马就骑千里马」

    陈中原坐在那巨大的床沿上,嘴里哼着小曲还时不时在拍两下巴掌。

    在陈中原双腿之间的床沿下面有一个小马扎,王映彩坐在上面将头埋在陈中原,正含着他的头给他。

    哪怕邱玉芬在盛怒之中,也不得不为母亲许萍的身材而赞叹。

    雪白娇嫩的肌肤布满了汗水,更加显得晶莹如玉。腰肢虽然没有自己的纤细,可母亲的上没有一丝赘肉。修长的玉腿依然圆润,只要在与胯骨两侧有几道淡淡的妊娠纹,这反而更增添了成熟的韵味。

    一双粉嫩丰硕的子依然挺拔,没有下垂的痕迹。深红色的与虽然略大一点,可在这硕大的上却显得恰到好处。微微上翘的正在随着母亲扭动的身子不停摇晃,吸引着全部屋子里男人的眼球。母亲的明显比自己的肥硕,可皮肤依然紧绷。

    母亲的下面那鼓鼓涨涨的特别显眼,上面布满了浓密的毛。此时母亲的毛已经被汗水浸湿,更加显得油光水亮。母亲的两片上面也被毛覆盖,所显示的轮廓更加显得夸张。

    邱玉芬甚至能看到一股正顺着母亲的缝流出,在画出一道银线。邱玉芬知道在自己赶到之前,母亲已经至少被他们过一轮了。

    乳波臀浪,邱玉芬发现母亲把成人的肉感与性感都发挥到了极致。

    这时陈启凯与陈启伦哥俩,分别捏住了母亲的。邱玉芬看到母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应该很疼。因为母亲还在扭着秧歌,被捏住牵拉加上本身的晃动,这种感觉非常难受。邱玉芬曾经在陈中原手里经历过这种状况,当时邱玉芬在骑自行车。

    将拉到一定程度陈启伦同时松手,母亲的顿时剧烈抖动起来。陈启伦与陈启凯发出一阵狞笑,邱玉芬注意到他们的肉都软哒哒的下垂着,上面还湿漉漉的。看来母亲的他们已经过了,正拿母亲取乐。

    陈启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喘着粗气,可眼睛紧盯着许萍那扭动的。邱玉芬看到陈启伟站在母亲的身后,一手握着粗硬的肉顶在许萍的上,利用母亲扭动的臀肉摩擦他的头。陈启伟还时不时的在母亲丰硕的上拍打,挑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肉浪。

    这时许萍停止了扭动,一下靠在了陈启伟的身上,看样子已经非常疲惫了。

    陈启伟一下抱住了许萍的身子,陈启伦与陈启凯忙围过去,分别咬住了许萍的。邱玉芬看到他们的手都争先恐后的向母亲的浪抠去。

    「没想到这老秧歌扭的这么好」

    王映彩吐出陈中原的头,白了许萍一眼。

    「你可不知道你二婶子当年在文革的时候,可是保皇派文宣队的台柱子在方圆绝近可是名角」

    陈中原向许萍招了招手。

    许萍看到陈中原叫自己,只好推开陈启伟他们走了过去。王映彩很有眼势头忙起身离开,为许萍腾出位置。

    「每一次看到弟妹的这身浪肉,我都非常欣慰玉芬几乎就是你的翻版我敢断定玉芬要是到了你这个岁数,绝对不比你差甚至更胜一筹由此可见玉芬起码能让我们二十多年」

    陈中原用两根手指捏着许萍下颌。因为陈中原与邱玉芬的父亲是把兄弟,平常陈启伦他们都叫许萍二婶子。

    「我看也是这老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是这么大这么挺还这么翘明摆着是想勾引男人还有腿裆里面的老不但比玉芬的还肥,毛更是跟荒草地似的」

    王映彩先是用力拧了一下许萍的,又捏住她的一小撮毛使劲拽了一把。

    邱玉芬看到母亲抖了一下,身体还在微微摇晃。

    「轻一点不管怎么说我和玉芬也算拜过堂,二婶子也算我岳母」

    陈启伟一把推开王映彩将许萍拉到怀里。

    陈启伟拥着许萍转到床前,将她推倒在床上放在床沿上。

    「岳母大人让小婿孝敬你」

    陈启伟将许萍的双腿架在肩头,粗长的肉对准缝一下了进去。

    「公公小四欺负我」

    王映彩被陈启伟推了一下,忙趴在陈中原怀里撒娇。

    「映彩生气了让公公给你通通气」

    陈中原将王映彩也像许萍一样放在床沿上,用和小儿子一样的姿势了进去。

    「小四你刚完玉芬又来,两个各有什么味呀」

    王映彩一边迎合着陈中原的干,一边询问一旁的陈启伟。

    「二婶子与玉芬都是难得的好只是玉芬的缝有点紧,二婶子的缝正合适不松不紧有软又滑。无论哪个都比你的强」

    陈启伟心里对这位二嫂子没有太大的好感,尤其是和邱玉芬结婚之后她经常在里面挑事。

    「你急着来的,不知玉芬你喂饱了吗」

    对于陈启伟的话中带刺王映彩不以为意。

    「就凭我的本事什么女人摆不平在家玉芬的时候可是卯足劲的我先是一招排山倒海」

    陈启伟说着猛然加快了干的速度。

    陈中原一看儿子提速了,也跟着加快的速度与力道。

    「然后又是一马当先」

    陈启伟将许萍的身子翻过来,让她跪趴在床上撅起。

    「我是招招拼命玉芬的心子被我的头撞得砰砰直响玉芬被我的受不了直往前爬,我抱住她的紧跟其后玉芬在床上爬了没两圈就成了一堆烂泥」

    陈启伟从后面抱着许萍的疯起来。

    陈中原也学着小儿子的动作,爷俩如同在比赛一样同样的大开大合势大力沉。

    一阵疯狂的之后父子俩几乎同时射出了。邱玉芬看到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而王映彩却声浪语娇喘不绝。

    「老快给我公公舔干净」

    王映彩在还在喘息的许萍身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许萍只好爬到陈中原身边含住她的肉舔舐起来。

    「二嫂你也给我舔干净」

    陈启伟将湿漉漉的肉也凑到王映彩面前。

    「刚才还对我这么厉害」

    王映彩还没有说完陈启伟的肉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清理完之后陈中原干脆躺在了床上,许萍被迫也紧贴着躺在他身边。

    「大哥、老公还有小三,他们怎么不接着这个老」

    王映彩把陈启伟的肉舔舐干净之后,开始招呼陈启伦他们。

    「我和二弟三弟昨天就了二婶子两回,刚才又干了一场有些吃不消了」

    陈启伦摆摆手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

    「我在回来的路上又和二婶子多了一次,腿还有点发软」

    陈启凯揉了揉自己的腰。

    「就这点本事还好意思当老陈家的男人你们排好队我给你们挨个舔硬今天一定要把这老烂」

    王映彩指使着陈启伦他们站好队。

    邱玉芬在外面强忍着想杀死王映彩的冲动。

    陈启伦他们哥仨在床前一字排开,王映彩又将许萍的双腿分开使其毛茸茸的肥鼓浪正对着他们。

    「要想好大敬小还是从小三开始吧」

    陈启伦显得很有风格。

    王映彩连忙蹲在陈启祥的面前,含住他软哒哒的肉吮吸起来,一只手还轻轻揉搓着陈启祥的。

    「弟妹啊我们爷几个的你舒服吗比我荣昌兄弟如何」

    陈中原一只手绕过许萍的脖颈,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拉着许萍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肉上。

    邱玉芬看到母亲被迫握着陈中原的肉开始,但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时母亲发出一声呻吟,邱玉芬判断陈中原应该用力捏了她一把。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玉芬她爸有病之后我们就分床睡了」

    许萍有些唯唯诺诺。

    「幸亏有我们爷几个要不然你这么好的就荒废了」

    陈中原时不时的搓揉着许萍的。

    这时陈启祥的肉在王映彩的舔舐之下从新了,连忙上床掀起许萍的双腿开始,王映彩又开始为丈夫陈启凯。

    「二婶子真不知你们娘俩是怎么生的,都长了这么好的浪而且我和大哥二哥都觉得还是你的老舒服玉芬的缝太紧肉又非常有力每次都没几下就完事了你的就不同了不但起来舒服而坚持的时间还长」

    陈启祥酥爽的有些呲牙咧嘴。许萍的上面也布满了毛,每次尽根而入的时候毛总能摩擦自己的耻骨,那种感觉有酥又麻。

    「弟妹啊你被多少个男人过」

    陈中原突然问了许萍一句。

    「除了玉芬她爸也就你们爷几个」

    许萍的回答非常干脆,手里还撸动在陈中原的肉。

    「满嘴瞎话我听他们说第一次你这个老的时候,就把你绑在床上了一夜,第二天你还跟没事人一样如果不是身经百战的破货早就被的爬不起来了」

    王映彩吐出嘴里已经的肉,首先表示怀疑。

    「我同意二嫂的观点」

    陈启祥猛几子一抖射出了。

    「爸要不你先来」

    陈启凯看到父亲的肉在许萍的撸动下也坚挺了起来。

    「我还要跟你二婶子说说话,你的时候轻一点」

    陈中原摆了摆手。

    陈启凯接替了陈启祥的位置,将肉轻轻捅进了许萍的浪。

    「对此我也表示怀疑当我第一次将肉插进弟妹的浪时,我就感到你的身体被人调教过,而且不止一人还是的高手。无论什么情况下将肉捅进缝,而浪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分泌大量的液,肉还有规律的蠕动去迎合肉的干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种天赋」

    陈中原还是捏着许萍的,时不时搓动一下。

    「信不信由你」

    许萍闭着眼睛推开了陈启祥的手。

    原来陈启祥在完之后并没有走开,而是坐在许萍身边揪着她几根毛随着陈启凯的干轻轻牵扯。许萍的毛不但长得非常稠密,而且还很长。平时弯曲着看上去毛茸茸的,要是把毛撸直不少都有六七公分长。

    邱玉芬隐隐听见陈中原又问了母亲好几个问题,母亲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躺在那里挨.这时母亲身上的男人已经换成了陈启伦。王映彩为了让母亲多挨,主动去为陈启伟起来。

    「当年你在保皇派文宣队的时候,庞子山、潘月生、宋满堂他们应该没有少你吧他们都是有名的色中饿鬼,不可能放过你」

    陈中原注视着许萍的反应。

    许萍还是没有吭声,但是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爸这三个人都听你说过,跟二婶子有什么关系」

    陈启祥有些好奇。

    「他们这三个人号称保皇派三巨头也是当年你爸我的死对头宋满堂负责革命宣传讲起话来口若悬河,死人都能被说活潘月生负责文斗,写起文章来洋洋洒洒,在咱们县里也是有名的笔杆子。庞子山负责武斗,他自幼经名师指点拳脚之术绝对堪称高手」

    「最初我只是造反派的一个革命闯将,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小喽啰。一开始我们造反派的头头,文争武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时间不长就被他们暗算了。

    在当时两派斗争激烈的时候,动枪动炮这是常事。偶尔死上一两个人也很平常」

    「我们的头头一死革命形势立马急转直下惨淡一片我们造反派随时都有被保皇派全歼的危险。在这关键时刻你们老爸连夜赶到咱们县革委会毛遂自荐主动请缨,把担子挑了起来。往后的几年里,我的最大的乐趣与成就,就是和这三个人斗智斗勇」

    陈中原一脸的得意与神往,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岁月。

    「那庞子山真的很厉害吗」

    陈启伟在一旁被勾起了兴趣。

    「那是当然我曾经与他交过手,平心而论你们老爸我不是他的对手尽管全身而退还是挨了他一招,一根肋骨被打裂了」

    陈中原说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肋。

    陈中原又说起了当时交手的经过,陈启伦听的很入神居然将肉埋进许萍的浪忘记了干。

    「小四还是你来吧你大哥起来跟老牛耕地一样,你二婶子都睡着了」

    陈中原突然喊了一嗓子。

    「来了」

    陈启伟蹿了过来。

    ﹡﹡﹡﹡﹡﹡﹡﹡﹡﹡﹡﹡﹡﹡﹡﹡﹡﹡﹡﹡﹡﹡﹡﹡﹡﹡﹡﹡﹡﹡邱玉芬没有再看下去,她知道自己要是进去了不但救不了母亲,自己之前付出的努力也会化为乌有。

    外面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邱玉芬一夜没有合眼。枕头的一角被邱玉芬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她在怨恨老天不公让她们娘俩的命这么苦。

    下半夜心情略微平静之后,邱玉芬一直在从新梳理这些事情。邱玉芬发现陈中原远比自己想象的奸诈阴沉,还有对陈启伟的定位也存在偏差。他把自己的妈妈都了,还表现的这么不温不火。陈启伟比邱玉芬认为的要聪明不少。

    真正让邱玉芬感到吃惊的确实母亲许萍,被陈中原他们玩弄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单就这份从容与淡定就让邱玉芬刮目相看。

    在文革的时候邱玉芬那时也十来岁了已经记事了,对当时的许多事情都有印象。那时母亲许萍在乡革委会的文宣队工作,父亲邱荣昌是革委会的后勤会计。

    文宣队是负责宣传政治思想的部门,其成员都是从各个村挑选的临时人员。

    必须根正苗红有一点文化基础,母亲许萍上过高小人长得又漂亮。很自然的就被选中了,在当时这可是很光荣的事情。

    因为文宣队经常需要到各个村演出,所以母亲许萍不需要参加劳动照样有工分,而且每次演出革委会都给额外的补贴。

    父亲邱荣昌比较忙,尤其是后来又兼职出纳。在革委会有大行动的时候还要留守,经常五六天才回家一趟.母亲许萍有时也很忙演出任务重的时候,也时常好几天不着家。

    有时没有演出也需要排练,其实演出的曲目无非就是一些东方红之类的革命曲目,还有一些毛主席诗词的朗诵与演唱。许萍在演出的时候偶尔会带着邱玉芬,但大多数时候会让邻居代为照看。

    在那物质极为匮乏的年代,邱玉芬的童年让不少小伙伴羡慕不已。在当时的小孩眼里糖块与瓜子都是顶级的奢饰品,邱玉芬却经常能享受到,有时还会分给小伙伴们。

    当时有两个革委会,一个属于保皇派一个属于造反派。虽然名称都一样可两派是死对头水火不容,口诛笔伐相互漫骂都是小儿科,集体械斗经常发生。邱玉芬记得两派发生大规模冲突的时候,如果实力过于悬殊还会向邻近的乡镇求援。

    当两派招齐人马的时候,都有上千人在一起群殴有几次甚至动枪了。

    在当时各个革委会都有负责武斗的武工队配有枪支,那些大的乡镇与矛盾特别尖锐的地方还有自制的土炮。

    当时各个村庄也分别支持不同的派系,如果相邻的两个村庄都支持同一个派系。那就好办了相互帮忙非常热情,如果反之那就火药味十足。有时两人因为派系不同见了面,难免吹胡子瞪眼一言不合很容易打起来。有时两个人的冲突就会发展成两个派系的大规模混战。

    当时陈中原还住在陈庄,那是造反派的实力范围。

    邱玉芬所在的陈家楼有些特殊,以陈家楼的南北大街为界,南头一大队的支持保皇派。北头二大队没有明显支持的对象属于墙头草,哪个派系闹得凶就支持谁。所以没有太大的火药味,何况都是一个村的邻居。即便这样陈家楼的南北头村民在那几年的时间也很少往来。

    虽然那段岁月已经远去,可陈家楼至今还保留着两个大队。

    陈中原所说的保皇派三巨头邱玉芬都有印象,小时候不止一次的见过他们。

    当时他们都四十来岁,在黄山乡都是名声显赫的人物。

    宋满堂是邱玉芬最先见过的,他是文宣队的负责人。宋满堂是瘦高个部队文工团下来的,长得一表人才能说会道口才极佳。而且宋满堂还会说评书唱样板戏,是母亲许萍的顶头上司,大部分去演出都是他带队。

    然后是潘月生,邱玉芬第一次见他还是在自己家里。潘月生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很有文人气质。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

    当时在各村都有宣讲点,一般都设在村民的家里。由革委会的人来跟村民上课,主要内容就是教授毛主席诗词语录和老三篇。还教村民认一些字,那是村里识字的没有几个。

    邱玉芬家的老宅子就是那时革委会组织人盖的,陈家楼南头一大队的宣讲点就设在邱玉芬家里。至今还位于陈家楼的最南头,当时离村中心更远。主要是为了上课方便,在地里干完活趁着天不黑直接过去,下了课再回家吃饭。当时村里没有电,不少家庭连煤油灯都没有。

    对于庞子山的印象邱玉芬也很深刻,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跟铁塔似的。庞子山的功夫非常厉害,又一次村里的耕牛发了疯,见人就拱连伤了好几个。那天正好庞子山在场,上去一拳就把疯牛打死了。小孩子都把他当偶像,只要庞子山一来就缠着他教功夫。

    今天陈中原一提把邱玉芬原本已经淡忘的事情又想了起来。邱玉芬突然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记忆力。思路一旦打开那几年的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是那么的清晰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尽管不愿去接受通过回忆那几年的细节,邱玉芬还是发现母亲许萍在当时有问题。

    那时这三个人经常来邱玉芬家,这时候母亲许萍就会让她出去玩。有时在外面玩腻了邱玉芬会提前回去,这时家里都会大门紧闭着而且在插上门闩。邱玉芬敲门的时候母亲总是过一会才开门,有时头发与衣服都有些凌乱脸色红红的,又一次连褂子的扣子都扣错了。

    因为经常给村民上课,他们有时还会住在邱玉芬家里。在别的村子都是一般的文宣干事给上课经常轮换,只有这里是他们三人从没有更换过。如果是宋满堂和潘月生来,一般下课都会很晚。村民都急着回家吃饭,他们借口收拾一下东西就留了下来。要是庞子山来上课那就简单了,让村民背几句语录就早早下课了。

    这是庞子山会和村民们一起离开,不过他在外面转一圈就会回来。

    有时他们会一个人来有时两个人来,其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三人都会来,而且只要他们三人一起来保准会在邱玉芬家里过夜。那时村民们都巴望着他们能同时来,因为那样会非常热闹。

    庞子山文化不高与宋满堂潘月生同来就不用上课了。别看他长得有些吓人可特别喜欢小孩,或许是庞子山一直没有结婚生子的关系。这时庞子山会带着村里的小孩一起玩闹,兴致高的时候还会教他们打拳。邱玉芬的丈夫东汉就跟着庞子山学了不少,前几年还偶尔练练。

    当孩子们玩累了就被打发回家,这是村民们最期待的时候。宋满堂是文艺兵出身专门学过评书,这时会跟村民们说三侠五义包公案。潘月生虽然没干过文艺可一肚子墨水,水浒传三国演义讲得头头是道。而且潘月生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娓娓道来,有很强的代入感。

    当时这些都是不让说的,在陈家楼也不是所有的村民都能听到。只有那些嘴巴严的人才能被留下来听书,邱玉芬是里面唯一的小孩。通常这时候一个人在里面说书,另一个人与庞子山和许萍会在外面放风。这要是被人举报了可是不小的罪过,何况他们还是革委会的负责人。

    越是被禁止的东西越有吸引力,那些能留下来听书的村民都听上瘾了。经常主动去请他们来讲课,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们每隔三五天就会来一次。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管这叫革命思想突击班,成员一直没有变动过。

    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一直没有出问题,每次散场的时间都很晚他们几乎顺理成章的留下过夜。享受了在当时绝对可堪称珍贵的精神食粮,那些村民哪有闲心考虑别的,再说那时的人心也确实单纯。

    至今邱玉芬都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说那些被明令禁止的东西,就是真与母亲有什么关系也没有这个必要。邱玉芬记得宋满堂与潘月生在说书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投入。

    邱玉芬家的房子有六间,在当今也算是大房子了,其中东边两间算是客房,他们都是在那里过夜。

    一次邱玉芬在夜里醒了发现母亲许萍没在身边,邱玉芬从小就胆大喊了两声母亲也没有回来就自己在床上玩。反正过了老大一会母亲许萍才回来,不过邱玉芬发现母亲回来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邱玉芬当时还问母亲为什么光着出去,许萍看到女儿醒了还吓了一跳随便说了一个理由。

    当时邱玉芬毕竟年纪小也没有多想,很快就淡忘了。

    还有一次邱玉芬出去玩非常顽皮,回来的时候知道家门一定会关着,就没有去敲门直接才家里的排水口爬了进去。一起身就看到庞子山从自家屋子里出来,光着上身正系裤腰带。庞子山看到邱玉芬突然出现也有些紧张喊了一声,还拦住邱玉芬不让她进屋。过了一会母亲与宋满堂潘月生他们才从屋里出来,他们的衣服都很凌乱。

    记得那次母亲许萍解释说,他们在屋里是一起排练演出的节目。

    邱玉芬又翻了一个身,想象着母女俩即将开始的见面。邱玉芬昨晚没有去陈中原家更没用去自己家,而是悄悄的来到了父母的老宅子,不过没有走大门。

    邱玉芬父母家如今是村南头的第一排,东边的邻居是外逃的超生户。这家跑了两三年了院墙塌了一块,邱玉芬先爬进这家又翻过两家之间的院墙,进入了父母家。两家的院墙不是很高难不倒民兵出身的邱玉芬。

    这时外面天快亮了传来了大门开锁的声音,邱玉芬知道母亲许萍回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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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邱玉芬的母亲许萍在文革时期的经历,并没有在我最初的设计里。

    起因是前几天和一位老大哥闲聊,不经意间他谈起了文革时的一些事情。我也是心血来潮猛然有了一些想法,所以就临时加了这么一段。写完之后我又有些后悔了,这把我最初的设想完全打乱了。许多桥段就得从新设计,因此故事的展开就更显得拖沓了,原本我写的就很慢。

    可我还是想把这一段加上去,尽管看上去情节有些生硬。

    关于保皇派与造反派的争斗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据不少亲历者反应普遍对保皇派有好感。别的地方情况我不知道,我们这里保皇派的素质比造反派要高一些。

    我们这里保皇派多数是由工人转业军人和一些底层干部组成,造反派就比较复杂了不少都是一些地痞无赖。造反派最让人厌恶的就是经常开批斗大会,而且场面非常残暴。保皇派很少开批斗大会,就算偶尔开一次也比较温和。

    听一些老人讲有一对地主父子,就是被造反派开大会的时候活活打死的。据说那对父子也是穷苦出身,由于勤劳节俭成了地主。他们也非常仁义做了不少好事,在大会上动手把他们打死的人当中,还有不少人当初受过他们的恩惠。据一些在场的人回忆那对父子死的很惨,脑浆子都被打出来了。

    还有一个造反派的革命小将为了表忠心,不但和自己的家人划清界限,还主动召集人批斗自己的亲爹。

    关于文中提到的保皇派三巨头,在我们这里也是有原型的,不过都先后死于非命。在我们这里两派冲突是全省最激烈的地方,据民间统计光死亡的就超过百人。

    说到两派的冲突我说一下最严重的一回,起因与经过非常有戏剧性。那时我们这里有不少下乡的知青,男男女女有四五十人。其中一个女知青被一个造反派的小头目了,据一些传言所说还了不止一个。后来别的知青知道了这事展开了报复,他们都是来自一个城市非常团结。

    几个男知青就在晚上堵住了那个小头目,先是打晕然后就把他阉割了,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死在了路沟里。造反派的人就指责是保皇派干的,保皇派当然不承认。

    结果这事越闹越大最后两派人马,在我们这里的小白河两岸进行了一场大战。

    先是从白天到夜晚的对峙双方都有枪,在半夜的时候不知哪方的人打瞌睡枪走火。一时间枪声就像放鞭炮一样,从半夜一直打到第二天中午。一开始只是百十来人放空枪,后来发展成近千人的火拼,最后双方都动用了土炮,据说那一夜就死了二十多人。河两岸村子的老百姓全都吓跑了,据事后打扫战场的人说,光子弹壳就捡了好几长筐。

    直到九十年代的时候,才有知情者站出来说凶手是当年的知青,那时都过去二三十年了也没人理这事了。

    文革的是是非非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说清的,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代人的伤疤。

    本人没有经历那段时期,了解的只言片语也都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所以我会写的非常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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