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会有那么点点期盼的心情,可再高昂的兴致在太子与容尚书几番唇枪舌剑下也被摧残到所剩无几了。
御书房里,一个是公说公有理,一个是婆说婆有理,这个引经据典,那个旁征博引,他端坐在龙椅上,耳朵嗡嗡直叫,腰也酸了,肩膀也硬了,于是咳了声,只好打断两个年轻人的话。
两个年轻人刷刷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左一右,同样的执着坚定,辣意十足。
他道:“皇儿,宁渊所言不无道理,那样做的确是激进了点。”
容愈似乎是舒了口气,眼眉渐松,隐间些微喜色浮上唇边:“陛下圣明。”
太子那边的意思是,趁着这次机会直接大大方方派兵进入楚国,反正要用的幌子也足够,一方面能削弱楚国兵力,另一方面也可杀鸡儆猴。
楚烈笑了笑,不加掩饰的杀戮戾气游离在眼瞳里,几分亮眼,轻微音调上扬的哦了声。
容愈对着这样楚烈不以为意的态度,难免恼怒,厉声道:“太子此举,只怕难掩天下悠悠众口”
楚烈慢慢道:“按容尚书的意思,那这事永远都不用做了,天下百姓何其多会被煽动的不过是些乱臣贼子,既然是乱臣贼子,又何须考虑呢”
容愈一声冷笑:“太子殿下想必是歪曲了臣的意思,只是现在这个时机还未成熟,仓促进楚,只会留下无穷后患,殿下有想过楚国百姓会如何做想吗以后就算收复楚国,可失去的民心却不是那么容易收回的。”
他偏着头看着这两年轻人,最后视线停留在楚烈英俊骇人的脸上,慢吞吞道:“皇儿是否心里还有计划说出来让寡人听听。”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就算猜不透楚烈的心,但这点心思还是看的出来的。
楚烈果然笑了,像是等待着家长嘉奖孩子,怎么都有点甜蜜的味道,“如果是楚王自己请朝廷出兵,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理呢你说是么,父皇”
容愈也是一楞,抬眼瞧着太子。
他不由苦笑,果然没猜错,楚烈办事就如同下棋的风格一样,暗着明着都是他的网,最后逼着敌人只有自投罗网,既然进楚有风险,那由楚王亲自请求朝廷,朝廷派兵既可以名正言顺,又可以得到好名声,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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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让楚王踏这一步,就算他不操心,想必楚烈也是算计好的了。
容愈为人,是刚正了些,玩阴的还是玩不过他这孩子,不过,也不需要他玩得过。
“那今天就议到这里,寡人也要歇息了,你们下去吧。”
朝身边的太监总管递了个眼色,示意可去准备龙辇了。
“父皇,现在是要去玉堂殿吗”突如其来的声音有些扎耳,他惊讶的收回视线,青年一身黑色朝服站在中央,立于天地见的卓然气势,却没有半分退下的意思,见他没有回应,便道了句:“就算是国家大事,比起玉堂殿的美人,也算不上什么吗”
在一旁的容愈因为太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变了脸色,轻声道:“太子,您逾矩了。”
楚烈并不理睬旁人的提醒,反而踏前一步,下巴英朗的线条越发紧绷,语气虽不是咄咄逼人,但也带有三分不善责问。
眉头拧了拧,又松了,他不知道楚烈是从哪里知道这事的,后宫的事,还轮不到太子插手。
他活到这种岁数,已经甚少动怒,但这不代表他会无止境的纵容楚烈,眼皮冷冷一抬,他道:“跪下。”
楚烈没有任何动作。
“给寡人跪下,还想让寡人说第三遍”他提高音量,责问着。
楚烈似乎是笑了,他不知道那种表情算什么,像是在难受,可又是一副冷硬高傲的模样,楚烈一整衣袍,便施施然的跪了下来。
我的是我的有人爬山涉水不畏艰辛
我的是我的
偷窥中我的是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