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柳如嬗所料,左家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左母哭的晕了过去,而左天昭只能捋着胡子,眼里混杂着悲痛,沉思。
左寒昭却是怎么都不信:“怎么可能大哥大嫂都失踪”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大哥,一向来温温淡淡笑着的大哥,有时候摸摸他的头,被他打了也不什么的大哥,永远等在那里,永远不会痛苦的大哥
这件事,透着诡异。失踪,他看是杀人灭口
左天昭站起身,扶住左寒昭的肩膀:“寒昭,有一件事,我从未和你提起过,炎昭也说不要告诉你。”
左寒昭看着爹白发丛生,老态横生,大哥又出了那样的事情,爹其实才是最不好受的吧从小到大,爹都是多疼大哥一分,他嫉妒过,和大哥打过架,也当面揭开过大哥的疮疤,那是大哥最不愿意被人揭开的伤口,却被他以嫉妒为名,一次次地揭开了,大哥却什么都没说,爹爹那时候的表情,他还记得。
他他妈不是个东西
明明是在心底恨着自己,听到爹絮絮叨叨,用破碎不堪的嗓音说出大哥的事,却还是热泪盈眶。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他跪在了地上,大哥原来是为了他他还是东西吗
左天昭看着小儿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心中哀叹口气,看来玄黯果真所托非人,他当时默许炎昭去做这些事,也只是想看看他押的对不对,他对于柳如嬗根本是不屑一顾的,否则也不会僵持了这么久,现在现在他想他需要重新考虑考虑。
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睁只眼闭只眼,就不会害了炎昭,炎昭说的对,他对炎昭始终没有对寒昭的那份心,所以炎昭去给左家挣荣华富贵,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
他这个做爹的,枉被炎昭叫了这么多年的爹,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左天昭喉咙里一阵哽咽,头脑发昏,一下不支便倒了下去。
左寒昭猛地扑了上去,嘴里喊着“爹”,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他只觉得天空被人挡住了,阳光都投不下来。
他不过是家里的幺儿,从小锦衣玉食,所见都是一片安乐祥和,除了兄弟之间一点口角,哪里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自然繁华也算他一桩恨事,可是终究,终究是不一样。
左寒昭紧紧捉着左天昭的手臂,听到左天昭喃喃说着:“左家就只有你可以光耀门楣了,别让爹失望,别让爹失望。”
自从那天之后,左天昭身体一落千丈,告病不起,柳如嬗特派太医院过来诊脉,左天昭又上折子陈明心迹,左天昭乞骸骨,柳如嬗心知自己算对了,便下旨宽了些,但也是着实把左天昭的权都给夺了,只有左寒昭不经科举,便入了仕途。
左寒昭面带寒霜,只着了官袍,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爹,左家不会倒下。”
如果要找人撑起来,只有他能撑。大哥的仇,他也不会忘。
抚平官服上的褶皱,他大踏步地出去了。
左家的声望和左天昭的身体一样,一落千丈,门克罗雀,左寒昭一进宫门,便感觉到了四周异样的目光,他本就只是一个候补小官,自然站在了最后面等,也对那些目光不屑一顾。只有后来下轿的兰相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走了开去。
袁承纲也唏嘘了一会,等到左寒昭走开,才感叹道:“想不到,左相也是一代能臣,竟然是这般倒下去的。”
兰浮绛不发一言,心里却道,只要左寒昭能体会到柳如嬗要的只是一介孤臣的意思,左家最根本上还是没有倒的。倒是自己这里
“太后想要动朝局了”他望望天,心中竟然隐约有着期待。
是啊,蓝家人,幸存下来的蓝家人,谁能想到竟然会安然活在朝堂之上,坐享庙堂之高柳如嬗,他一向是佩服的,能让他从这麻烦之中解脱出来的话,他会更感激她的。
他想要离开,只有一个阻碍,兰舟,如今想想,兰舟已经成了皇后,再怎么样,柳如嬗也该护好兰舟生命周全,至于快不快乐,他这个爹爹就再也做不到了。
离开也好,他老了,也累了。
天色仍然是透着青紫的乌黑,终于一声长鞭声响起,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早朝”在外面等着的人潮才陆续涌了进去。
左寒昭抚了抚官服上的禽鸟,却是笑了出来,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紧紧地握着拳。
繁华全身发热,身体所有的潜能都被激发出来了,她知道受过很多次伤,所以体质不算最好的,可是如今竟感觉到身体能从里面向外散发能量,那种热热的感觉,倒叫人熏熏欲醉,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甚至,她还能查探到自己的精神能量在体内的流动,是啊精神也是一种能量,这么简单的科学常识,她早该知道的是吗
玄黝这个时候已经悠悠醒了过来,走到繁华打坐的地方,嘶哑着声音道:“我不舒服,你在做什么”
繁华哪里能理他她正觉得自己的修天到了某个关卡,她越来越发现自己的精神能量好像一条条细细的小河流,正向她的小腹处汇集,而外放的精神力量,想必比这个要强大的多,因为她觉得,很热,很热
繁华根本顾不得和玄黝交谈,她不能停,不能停,还有一点点,她就能够接近那个边缘了,她的汗越流越多,也越来越热,身上的衣服几乎是半褪状态,露出了大半个肩膀,云鬓半湿,只冒着蒸腾的香气。
玄黝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腾一下就红了脸,想转过身去,眼睛却是眨也眨不眨
他虽少年,毕竟血气方刚。根本难以抵挡繁华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魅惑精神力。
而且他早就属意繁华,他视线渐渐变得火热,从繁华被热气熏得眼红的脸庞,和她泛着光泽的娇艳樱唇,玄黝只觉得身如火焚,喉咙冒烟,他有如着魔,伸出手去,覆上了繁华的脸颊,又辗转至她的红唇。
她总是太冷,那种妖媚被冷淡一盖,就真的剩不下什么了而且她总是把他当做小孩,就算看着,也不是那种看法,只有纵容,只有疼惜,他想要的,都没有。又想到她露出那种在大哥怀里的媚态来,眉头一皱,手下不禁用力了些,恰巧此时繁华也唔了一声,他如同被烫到一样地跳了开。
繁华并没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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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知觉,因为她遭遇到了修天最大的瓶颈,所有的精神流动都停止了,她根本指挥不动,而她也开始觉得渐渐发冷,是心底的冷,她修的是精神力,一旦精神力停止运转,她的整个身体机能几乎也失去了运转的可能。
她冒汗,但是这回却是冷汗,体内的精神力不再流转,但是体外释放的魅惑精神却已经释放出去,不受她的控制,而且也一点点抽空她身体里的筑基,所有的精神力。
她此时嘴唇发紫,全身冻地冒冷气,心跳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不断地呓语着,又似在祈求着什么。
玄黝大吃一惊,也看出了她在修天,但是修天的进程哪里有那么迅速的前天繁华还是一个连筑基都没有,只有一点堪堪轻功护身的弱女子,还受着他的保护,他哪里能知道繁华已经开始修炼最精深奥妙的一种天人道了,而且这个时候,正是修天者最危险的时候。
玄黯心下大急,他赶忙紧紧抱住繁华,就像繁华之前所作一般:“我给你讲故事,你一定要挺住。”
繁华肤若凝脂,滑腻不可挡,发香宜人,他心旌动摇,不禁暗责自己禽兽,却还是双臂有些发软,下腹的一团火热,早就不由自己控制。
他修过天,但是他不能抛弃情爱,所以一直未有大进,而遇到土匪更是让他筑基大动,之后虽然由罗天救起来,却是筑基大坏,因此上,已经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他心中对繁华又是渴慕无比,不动情,反而大不正常。
他也隐忍地痛苦无比,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着,但是一挨到繁华冰凉滑腻的身子,更是腾腾地冒火,双眼血红,但还是狠命地压制。
她会恨他的。会恨他的。他知道,她心里谁都走不进去,只留了一个人的影子,认定了,就再改不了了。
繁华此时的魅惑精神力却是外流地越来越多,玄黝的挣扎也越来越困难,越来越痛苦。
他往身下望去,早就已经是一柱擎天,这模样虽然他不是没看过,却只有这种情形最叫他无措。繁华身上的馨香,体香,一点点,他的神智也慢慢松散不敌。
她不是他的姐姐,很早以前,很早以前他就不当她是姐姐了。
她不信,一直选择不信,所以才看不到他,可是他却奢望她,奢望地发疼。
玄黝渐渐地把少年青涩的唇瓣印上了繁华面庞,柔腻温香,这下所有防御轰然倒塌,他只觉自己变作了贪婪的野兽,只需要清冽的水源。
终于,他印上了繁华唇瓣,冰冷的唇瓣,却是异常柔软,叫他觉得今朝死也值。禁忌的快感一下子涌遍了全身,他的身体战栗着,疯狂地吮吸着繁华的双唇,唇舌交缠,正如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繁华忽地睁开双眼,却是空洞无神,叫玄黝一惊,繁华只觉得这人身上有能量,而且是源源不绝滚滚流动的,借着体肤接触,她接收了这些外来的精神力,熨帖不已。
这正是修天最关键的时候,也是以后修到和人进行精神交流的基础,稍有不慎,两人便要精神力全无,非痴即傻,而繁华此时也是神智全无,因为精神力全部都被凝冻了起来,对于精神力的执着让她只能感觉到精神的存在。
她立刻双臂搂过玄黝,将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甚至轻轻地磨蹭着。
一个已经动情了的少年或者说,男人,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挑逗
两人再次纠缠,玄黝额头滴下黄豆一下的汗水,落在了繁华光洁胸前,听到繁华也是发出颤抖着的呻吟,他不禁加快了动作,一双全是厚茧的手探入了繁华里衣中。
繁华欢喜,那是更为熨帖的源头,她迫不及待,一双柔荑也学着玄黝探入了他的衣襟,抚上他结实胸膛,汲取着流转的温度,和他同样迅速流转在体表的精神。
她就像沙漠干渴已久的旅人,主动贴上了玄黝的脸,仰舌舔着他的唇瓣,一个翻身把玄黝压在身下,她能感觉到她体内停止的精神力由于接受了外来更为温暖的精神而开始缓缓流动了。很好
他有些无助,心里却是颤抖的狂喜,望着她秋水明眸,里面不带一丝情感,却还是心中狂喜,如果,如果
如果当时不是年纪小,他只怕不会错过她。
还好,现在也还好。
双手颤抖,握住她白皙的双肩,他翻身将她压下:“繁华,繁华你确定吗”
她却是咯咯地笑,笑的天真无邪,笑地他心都跳出了胸腔,她的手,甚至抚到了他身下,他呼吸猛烈起来,一手握住了她手腕:“你现在是不是全凭本能繁华也许你现在听不到我说话”
他轻轻吻上了她细嫩的额头:“繁华繁华”再吻上了她的脖子,呢喃着她的名字,终于来到了她胸前的蓓蕾上,用接近膜拜的语气凝重道:“我爱你。黝儿爱你”
他的进入,让繁华的精神终于以正常的速度流动起来,而那种身体的狂喜和快感,更是刺激了小腹处精神力的运转,那速度越来越快,银色也越转越快,繁华最内心处是欢喜地,所以她低低无力地吟道:“快些”
再快些,这种肉体带动精神的修炼,让她仿佛身处狂风暴雨下的扁舟上,心中却全是狂热,那扁舟也正因暴雨的侵袭而越驶越快,越来越快
她的呻吟,她的汗水,还有她紧致迷人的身体,一切都叫玄黯目眩神迷,他的驰骋也越来越越快,越来越激烈,直到
知道到达了极致的顶峰,他感觉到繁华体内一股颤动的热烈。
停止了。繁华感觉到所有的精神流转都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腹处汇集满满的能量,金黄色纯粹的能量和精神力,一个小小的圆形。
她感觉到无与伦比的舒畅,所有的毛孔都吸入排除空气,内脏,骨骼,甚至都有些清晰可见,而自己的精神,越发清晰快速;倏地,她感觉到身上不属于自己的精神力流动,睁开眼,对上玄黝睁地大大的眼睛。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我不会怪你的。”她能够探知他的想法,只是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披衣起身,不再看他。
玄黝只见到满眼决绝的白光,捂了捂胸口,也一件一件,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地上多了一滴滴的水珠,那些从他脸上流淌下来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