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神尾把从我爱罗那里借来的衣服递给床上的男孩。

    男孩低垂着脑袋把藏在被窝中的手伸出来接过衣服,一声不吭的穿起来丝毫不避讳依旧呆在旁边某人。倒是神尾微微转过身看着窗外的风景,她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思索怎么安置这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不想说的话”等男孩刚刚套好那件灰色的罩衫,神尾就转过身看着他那毛绒绒的脑袋,“不想说的话就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说完这句话后男孩露出的表情让神尾困惑不已,他虽然依旧倔强的撇着头却给人一种被丢弃的小猫的感觉,连露在外面的脖子也纤细的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一般。

    “不想说吗”非常不巧,神尾恰好不喜欢小猫这种奇怪的生物,当然自家那只漆豹除外。神尾走到床边把盖在男孩身上的被单揭开,然后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你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给主人腾床了。”

    神尾把男孩推出房间关上门,又整理了一下被他揉皱的床铺。

    把一个大病初愈的孩子推出门外,这样的行为只有那些心肠硬的人能做出来,神尾恰好属于此列。除了亲人和朋友以及熟悉的人,神尾对待其他人还是很冷漠的,尽管很多人被她的笑容所迷惑。

    就此神尾非但不觉得自己心肠冷,她还觉得自己最近变好了许多。她花费精力帮男孩治疗,又去风影那里借衣服给他穿,这样对待一个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自己的陌生人大抵是神尾的极限了。

    等神尾忙满这边时已是晚饭时间了,屋外的男孩在她关门的那刻就已经离去了。

    也许是生活不及木叶精彩,砂忍这边很早就开始吃晚饭。神尾自从来到砂忍就没有自己做过饭,一般都是去食堂吃大锅饭。虽然砂忍这边的食材很匮乏但做出来的东西却不错,神尾有时也会向食堂的师傅请教一些特殊干粮的做法。

    晚饭之后又是修行时间,出于安全考虑神尾很少在砂忍村内部修行a级忍术,在兜手下学习时她曾细致的研究过幻术中的此除非彼处之术,这是种令对手误认一处为另一处地方用的幻术。神尾一度试图把这种术开发成真正的空间转移术,也就是说施术者可以让自己或被施术者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处地方。其实关于空间转移的忍术不是没有,但那些术查克拉耗费大而且有很多限制。神尾曾经学会过一个这样的术,但她只把自己从墙这边传到墙的另一面。此后她又尝试了无数次还是没有成功转移到目的地。

    虽然神尾没有把此处非彼处成功改造成空间转移术,但这个c级忍术硬是被她强化成高于b级的大忍术,被施术的对方三天之内会不停把一处当成另一处,把一人看成另一个人,而且就算被别人碰触也不会清醒过来,其他人也很难察觉到此人中了幻术。

    受到此处非彼处之术的启发神尾还改造了奈烙见之术。改造过的奈烙见之术不仅能令对手见到心中最惧怕的映像,进行心灵打击击,还能侵入对方记忆窃取情报。

    可以说神尾在砂忍期间的最大收获就是强化升级了以前所学的大部分忍术,至于那个镂花折纸术在柔和了奈烙见之术之后变成新的杀伤性幻术,神尾给它取了一个更简单的名字折杀术。意思就是说用一张纸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在此之前,神尾还修行了一些实用的封印之术。她曾经把一些手术用的备用人体器官封印在卷轴里,兜以前也给过她一张封印着尸体的卷轴,当然这都是瞒着其他人的。除此了这张

    戏弄君心sodu

    尸体卷轴以外,神尾还在自己的右臂上种了一个据说可以使自身力量增加数倍的咒印。由于还没有碰到非要拼出性命的对手,神尾至今没有开过这个咒印。两年来这个印咒随着神尾不断成长着,现在更是蔓延了整个肘部,由于这个印咒本身对身体没有多少负担,神尾倒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平时也只是用绷带小心遮住。

    至于新忍术的开发,神尾一向不是很热衷。这个世界上的忍术如此之多,实在没有必要再苦苦钻营。

    就这样神尾忙到半夜才略感疲惫,把自己扔到床上沉沉睡去,丝毫不介意门外突然又多出来的杂音。

    第二天早上神尾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打开门,对仍旧蹲在门边上的某人说道:“麻烦你以后专业点,不要弄出那么多声音。被你再多吵两天就算是普通人也吃不消”更何况敏锐的忍者。说完神尾又想把门关上睡回笼觉,不过男孩子果断的把手放在门板上。

    “又有什么事”神尾无奈的放下手看着眼前这个把着门的家伙。

    “请你收留我”男孩抬起头毫不犹豫的说道。

    闻言神尾托着下巴认真的打量起这个类似猫科动物的小男孩,几分钟后她终于有了定论,“想让我收留你,先把名字报上来。”

    “祀没有姓氏”男孩吐出名字后又怕眼前的女人误会自己连忙补充道。

    “祀啊”神尾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略微有些亮光的天空,“先进来吧,收留的事我还要继续考虑。”

    “我讨厌麻烦的家伙,因为我的家里就有一个超级大麻烦”神尾把身体塞进被子里淡淡的说道。砂忍这边温差很大,凌晨到清晨这段时间温度还是挺低的。

    “如果你的身世或背景有麻烦,请你自动离开;如果你有非报不可的仇,那么也请离开”神尾眯着一只眼看着跪坐在地板上祀,对他软软的棕色头发以及大大的猫眼视而不见。

    “我没有非报不可的仇恨,至于身世”祀犹豫起来,当他抬起头看到女人有点不耐烦时才狠狠心说道,“我是从一个很厉害的人那里逃出来的,不过那个人肯定记不得我。”

    “哦那个人是谁”对神尾来说,所谓的麻烦也就是晓还有大蛇丸之类的。

    “云之国的大名”

    “”

    “这样啊”神尾摆弄着胸口前的金发拖长了尾音,“如果是外国的大名,那倒也没有什么麻烦你以前是忍者吗”

    “应该不算忍者”祀皱着细长的眉毛,“但是曾有人教我这些东西。”

    “你怎么不投靠砂忍呢为什么非要选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吧”

    祀闻言抬起头一双发光的眸子直盯着神尾,她这样说的话也就是考虑要收留自己了:“我从小在云之国长大,不太喜欢沙漠中的生活。而且我的母亲是火之国的忍者。”

    “这样说的话,你就是半个火之国的人唠”神尾一边说着碧蓝色的眼睛渐渐变成淡蓝色,“那你就说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吧”

    出于谨慎神尾对祀施了幻术,当确认他所说的话百分之九十都是实话时,她便放下了对男孩的戒心。当然剩下的百分之十的谎言则是男孩自己的隐私了。

    “嗯,收留你可以,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男孩点点头然后看到床上的女人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现在需要一个医疗助手,以后你就要跟在我后面努力了。不过我会随时扔掉托我后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