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殇宠 > 蛊药迷情
    立刻起身收拾衣服银两,扎成包裹置于床上,再度坐在桌前,她提笔仰望圆月凝思。

    这样不告而别,不大好吧,那小子发现她失踪了,还不知道闹出多少事情来。还是给他留个口信

    算了,当面告别吧她以前也出过远门,也没见他怎样。

    天空飞天玉轮,皎皎如夕。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只相似。

    思绪不觉飞回毕业旅行在丽江度过的那个元宵之夜。

    那一晚的月亮,也如今日。

    怜打着照顾妹妹的旗号,实际为了泡pku中文系才貌俱佳的校花也不要脸跟了来。

    那一夜,也是这样喧嚣奢靡,红艳艳的灯笼,炫目的花灯,老街两岸高歌热舞的红男绿女。

    那天,来自天南地北的人聚首,起哄着让pku中文系的才女们以月点诗,轮到她时,她深沉酝酿,忧郁看着天空玄晖道:

    “好大啊,好圆啊,好黄啊”

    一时雅雀无声,忽然有个大男孩笑了起来,带着些羞涩,带着青草气息向她走来:

    “你好,我很喜欢你的诗,可以做个朋友吗”

    她和他走到怜的面前,怜怀里搂着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冲她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贪杯卖醉,不知过了多久,却见怜和那个男孩相谈甚欢。她好奇地走过去,听见怜在向那个男孩推销自己。

    她觉得很奇怪,她带回来各式各样的男朋友,有某国的王子,有福布斯榜上有名的青年富豪,有国家政要,还有头号黑社会组织的领袖,怜从来不当回事,却觉得这样愣青好

    趁怜出门抽烟之际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觉得这样的男孩子很适合我”

    她永远记得昏暗的灯光下,怜深深吐出的烟圈消散在夜空,回眸邪肆的一笑。

    他手搭在她肩上,两人在雨后光滑的青板石上赤脚漫步,他说:

    “女人都想找有钱有权有身材又俊俏的男人,可这样的男人,心比天还大,因此,他们最不缺的也是女人。而那种傻小子,是个死心眼,会好好对待自己的爱人。”

    “你这样,也太片面了吧。”她不屑地耸了耸肩,“就凭你老妹我,什么货色搞不定”

    “哼,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是”

    “老子天下第一”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大笑。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丫嘴里说出来。”她嘲笑道。

    “哼,你老哥我也不是个好东西,只是能收拾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你可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唉,不跟你开玩笑,我还是觉得找男人得找靠谱的,像你哥这种最好敬而远之,若受了欺负,我帮你讨公道代价很惨重的。”

    “sb”

    两人的笑声洒在雨后清新的古街上。

    lan,我最后还是招惹了不得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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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渐渐涣散,腰忽然被一双大手扣紧,廉宠迷糊睁开双眼,如血鲜红凤目映入眼帘。

    “你又要走是不是你想偷偷离开我是不是”

    她怎么睡着了挣扎起身,目光扫过地上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包裹,心里一惊,误会了

    “不是的,听我解释。”

    廉宠慌忙开口,却被宇文煞猛然压紧,那凤目深瞳中熊熊怒火似要将她炙焚,少年的黑色发丝毒蛇般盘踞在她四周,他的目光阴寒又炽热,饥渴却森鸷。

    “趁我今晚入宫,你便想偷跑,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解释”他在她耳边边一字一句说道,似乎连呼吸都冰冷得没有人气。

    “不是的”所有的话语都被接踵而至的激烈亲吻悉数吞去,廉宠挣扎下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我是打算唔,去拜访玄算,我,我我在等你回来,唔,嗯想告诉你我,我只是去拜访他很快回来”

    “闭嘴”

    宇文煞双眼通红,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手指紧摁红肿芳唇,发出刺耳的笑声:

    “你找玄算能有什么事你不就是想回去”

    说话时间,手臂转动间将她的发丝一圈圈缠绕在手腕上。

    廉宠只觉头顶撕痛钻心,心虚讨饶道:“宝贝,我没有不告而别的,你扯得我痛了,不要激动,你,你听我说”

    “我不听”少年怒火中烧,将她头发拽得更紧,在她脸上辗转噬咬,厉声嘶吼:

    “廉宠,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若再想离开我,我找法师收了你,若收不了你,我就绑着你你要想走,就先杀了我,从尸体上踩过去”

    廉宠被他一番话震得连挣扎都不会了。她知道这个少年向来说到做到,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心底痛狂欲裂,愤然掐打撕拧:

    “宇文煞,你故意逼我,你是想逼死我”

    “是你要逼死我”宇文煞血腥双眼如狂狮般吼了回去。

    “王爷。”

    弩张剑拔时,门外响起玉嬷嬷温雅有礼的声音。

    床上两人怔了怔,面面相觑。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亲爱的人,刚才却像仇人般恨不得掐死对方。

    “王爷,奴婢伺候您洗漱。”玉嬷嬷平和,温柔,却坚定道。

    宇文煞怔愣起身,低头看着满头乱发,狼狈不堪的廉宠,心底剧痛,如撕如裂。

    他知道玉嬷嬷是在阻止他们僵持下去,也清楚若真把她惹毛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能力留住她。

    他唯一的筹码,是她对他的不舍。深眸黯沉无色,失魂落魄起身,推门而出。

    宇文煞方出门,玉嬷嬷恭谨而入:“廉姬,需要奴婢服侍么”

    “不用了,玉笛,你也早些休息吧。”廉宠疲惫靠在床头,沙哑无力道。

    玉嬷嬷福身,额发下向来优雅淡然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忍与决绝,她持壶步至桌前,不经意以身形挡住廉宠的视线,手微微拂过酒杯,温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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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姬,不要过于贪杯。这里是你睡前要喝的温开水。”

    “谢谢你。”廉宠垂首无精打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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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星粲繁,玉轮中天,夜光清晖下,浴后少年穿堂而过,风姿倜然,俊美更甚中秋之月。

    临近书房,远远可见一雍容典雅的身影立于墙下树荫。

    “玉嬷嬷”少年讶然。

    玉嬷嬷双膝跪地,祥和端庄的容颜阴沉,郑重道:“奴婢有事禀报。”

    “你起来说话。”宇文煞很少见到玉嬷嬷如此,沉稳道。

    玉嬷嬷不起身,目光平视远方,执着不悔:“奴婢以下犯上,罪当死。”

    “嬷嬷,到底怎么了”宇文煞矜冷开口,上前一步强行扶起她。

    玉嬷嬷唇色苍白,露颜凄然:

    “王爷,无论哪个世界,哪个时代,女人,最看重的是自己的身子。”

    宇文煞闻言瞳孔微缩,诧异偏头望向玉嬷嬷。

    玉嬷嬷收拾情绪,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想留住廉姬,便极早占了她的身子。”

    宇文煞嘴角苦笑,轻轻摇头:“玉嬷嬷,你知道她不是普通女子,若真强行要了她,只怕”

    “王爷。”玉嬷嬷声平如湖,“廉姬想回家,您便给她一个家,占了她的身子,让她生下小王爷。”

    宇文煞愕然,却不得不承认心有所动。踟蹰半晌,深叹了口气:“嬷嬷,本王知道对本王关怀备至只是此事,唉,你不要再多操心了。”他神色落寞,转身向书房走去。

    “王爷。”玉嬷嬷再度开口,“请回崇文楼休息。”

    宇文煞径直向前,低叹:“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吧。”

    “王爷,您必须去”

    宇文煞蹙眉驻足,凝视一脸恍惚的玉嬷嬷。

    “王爷,您必须去。”

    廉宠刚睡下,忽觉浑身热痒难耐,似千百只小虫蠕动,胸口一阵发闷,坐立难安,左右不是。

    她盖得也不多,怎么会突然这么热,一边想一边脱去睡衣,肌肤触碰空气后却更加躁热。

    稀里糊涂脱了精光,踢开被子翻来覆去。

    忽而手划过腿间,顿觉触电般,下肢早已淋漓如潭。

    她怎么会这样廉宠烧得混沌糊涂的脑海强自扯出一丝清明,她这样子有人给她下药了

    慌忙起身,脚刚触地,身子陡然一沉摔下床去。她几乎能感受到四肢的力量绵绵抽出。

    狠心咬破嘴唇,凭借疼痛冲到隔间澡房,愕然发觉向来漫溢热水的漱盆里空无一物,该有水的瓶瓶罐罐里什么都没有。

    她手忙脚乱四处搜寻,带翻桶盆也顾不得。

    水呢水呢

    “来人啊来人啊”气若游丝,她竭尽全力呼喊,那声音却如蚊蚋。

    她连滚带爬想奔出房门,去连拉开门锁的气力也没有

    背靠门扉洁白如玉的身体缓缓下滑,柔荑开始不受控制地抚摸揉掐着自己,双腿夹紧不住磨擦,大汗淋漓。

    眼神迷蒙间,她看见桌上玉嬷嬷为她准备的清水,如溺水之人看见救命稻草般,使出吃奶的力气滚爬至桌脚,抱住椅子想站起来。

    一次又一次跌倒,终于在七八次尝试后坐上椅子,双手颤巍巍抱住水壶,咕嘟咕嘟全喝了下。

    清丽月光下,寒风拂面,宫装丽人远望幽深寂黑的崇文楼,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弧度。

    极品醉魂草,药性遇酒愈烈。玉露香,只是涂抹肌肤便可令人情难自已,她置于她所饮清水中。

    廉姬,若非你太厉害,我又怎会下如此重药

    只望你将来能原谅我若你不肯原谅,奴婢只得以死谢罪

    宇文煞疾步向崇文楼奔去,方入院中便听到奇异低喘,心头一紧,他猛然撞门进屋,

    满室月华下,入目景致,令他大脑轰然,险些晕厥过去。

    廉宠周身赤裸,肤色如血,发丝纠缠覆盖下美妙曲线若隐若现,蜷缩桌脚,双腿交叠相磨,娇吟不止。

    “宠儿。”他强定心神冲到她身边,手刚触及肌肤,险被烫得弹开。

    廉宠神智全失,闻到男子蛊人香气,不想自主靠近,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令她身体若火燎原的痛苦得以缓解,遂拼尽全力缠上了他。

    宇文煞刚靠近,便见廉宠扑入怀中,浓郁奇香扑鼻,她面色殷红如赤,主动咬上他的唇,灵蛇追逐搅动。

    他顿觉天摇地动,一片炽火狂烧,腹下紧绷如裂,一边与她唇舌追逐,一边踉跄着将她抱到床上。

    手脚急促颤抖拉过被子,不顾她软弱无力的抗拒将她包裹住,薄唇依依不舍疯狂咀嚼她唇齿之香,耗费最大的意志强撑起身,不料一丝晶莹剔透的津液粘住二人,宇文煞喉头连滚,险些忍不住又俯身吻住她。

    “宠儿,你忍忍,我去给你找解药。”他痛苦起身。

    孰料刚离开她片刻,她便发出婴儿般吟咛,满目水色哀求地看着他,在他微微怔愣间又滚入他怀抱,紧紧抓住他的衣衫,呻吟不止。

    “宠儿你乖,忍忍”宇文煞体内此刻有一头狂狮疯啸连连要破笼而出,积蓄体内的欲火爆炸肆虐,他恨不得不顾一切地破坏,却不得不咬牙苦忍。

    如是三番,他始终甩不开廉宠,迫不得已,狠戾撕开被单,将她手腕、双腿捆住,以被单几裹作蝉蛹,颤抖转身。

    孰料刚迈出三步,她竟从床上追着他滚了下来。

    宇文煞又惊又痛又难耐情火如炽,转身抱起她,强迫不去想不去看她对他的渴求,又撕碎被单另一边,将她手腕双腿固定床橼,颤声道:

    “宠儿,你再忍会儿,我马上回来”

    言罢再也不敢看不敢停,步履不稳跌跌撞撞往外冲去。

    孰料过于心急,竟生生撞上桌子,手不自觉抓皱桌上一页纸,就着月光,“烨”字便生生撞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只相似。春江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