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 麻烦的借住
    走到床边,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夏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肚子还痛吗”俯身用手背试了试弟弟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的迹象。

    “不痛了。”裕树摇了摇头,抬起眼皮,看了看姐姐身后跟着的冰帝部长,稍稍点了下头,“不过医生说,要留院观察一天。”

    夏树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飞鸟,“悠理小姐,真的很谢谢你,及时送我弟弟来医院。”若是再晚一点,恐怖就不是输液、留院观察一天这么简单了

    “不用客气,”飞鸟轻轻一笑,想了想,说,“其实只是碰巧,原本我是有事找你。”

    夏树眨眨眼,不禁有些好奇,有什么事不在学校说,要跑来自己家虽说她们只住隔壁,往来什么的的确很方便。

    “裕树好好休息,姐姐先出去一下。”说着,又看了眼迹部,用眼神示意男孩替自己看着弟弟。

    “迹部哥哥,可以问你个问题吗”见姐姐离开时带上了门,裕树犹豫了几秒,最终有些好奇的开口。

    “什么问题”男孩边说边坐在了床边。

    “你喜欢我姐姐什么地方嗯,我的意思是,”也许是觉得自己问得太过直接,顿了顿,裕树换了种提问的方式,“我知道,学长在冰帝很受欢迎,可最后你选了姐姐,我这样说,并不是想说,”裕树边说边来了精神,“我姐姐有什么地方不好。只是我觉得,也许你,还可以选其他更温柔、更漂亮、更善解人意的女生。”

    迹部听了,但笑不语。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见床边坐着的人没有回答,裕树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没能表达清晰,以至于面前的人根本没能明白自己想要问的。

    “我明白,”迹部点了点头,盯着小男生稚气未退的脸,想了想,说,“不过,你搞错了一点。”

    “什么”

    “不是我选了她,是她选了我。”

    “啊”显然没料到对面的人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裕树不禁惊得目瞪口呆。这么说来,追她的人还不只你一个了虽说这也没什么好惊奇的。只是,小男孩一点也没想到,在自己面前,迹部竟会这么坦率的承认从他说话的语气以及神态,裕树能够看得出,就这一点上,迹部丝毫没有介意的情绪,眼里显出的全是高兴。

    “这倒是很有意思”裕树顽皮的吐吐舌头,高兴的笑了起来。

    “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眨了眨眼,好奇的看着对面神色略显兴奋的人。

    “我要搬去你家”飞鸟伸手轻轻捋了捋自己柔顺的黑发,“从明天开始”

    “啊”夏树惊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为什么”

    “今天和房东聊天的时候,已经听说了,现在你和弟弟一起住,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是没错,可是,为什么你要搬来我家”说着余光瞟了瞟医院走廊的尽头。

    “就一个月的时间”飞鸟歪着头看了看面前目光游离的少女,继续劝说,“你看,你忙着和迹部同学约会,根本没时间照顾弟弟,我搬进来,顺便可以帮你照看他。”

    “我”虽然很想反驳,可最近几天,自己真的是忽略了裕树的感受,没能好好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

    “怎样可以搬过来吗”

    “悠理小姐不是都决定好了吗干嘛还问我”稍稍扁了扁嘴,继而微微笑了笑,“我当然是没什么意见了。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好吧。虽说对于悠理先斩后奏似的做法有些不爽,不过她说得也是事实,更何况,若是悠理真住进了自己家,那以后的早餐、晚餐不就有人替自己做了

    征求夏树的同意后,飞鸟又回了病房。房里的两个人正兴高采烈的聊着什么。不过,在听到飞鸟笑着说从明天起便要搬去夏树家后,房内两个人的头顶同时落下了三条黑线。

    送走飞鸟后,夏树又折回病房,告诉迹部自己打算留在医院陪裕树,让他先回家休息。迹部听了,立刻表示自己也要留下来。最后实在拗不过对方,夏树只能点头同意对方留下。因为病房里没有多余的床,只有一张质量很是一般的沙发,两个人先是坐在床边,守着床上的小男孩,直到他合上眼,呼吸均匀的进入睡眠,接着才相互靠着在沙发上勉强凑合了一夜。

    隔天清晨,裕树睁开眼睛,偏过头一看,距床大约两米远的沙发,姐姐靠在迹部怀里,男孩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则是扶着毯子的一角。小男孩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微笑之时,心里想起了迹部昨夜说过的话,不是他选了她,是她选了他。

    噢,虽然他承认,自己的姐姐又怕麻烦,又常睡过头,有时还会很情绪化,不过,能够找到自己的姐姐,也的确是他的幸运。更何况还得了个自己这般聪明的弟弟

    隔天下午,飞鸟便依约搬到了自己家。家里多了一个人,比从前热闹了不少,尤其多的还是自己的代课老师。夏树承认,飞鸟的性格其实自己挺喜欢的,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飞鸟才搬进来没两天,便和裕树混熟了。听裕树一口一声飞鸟姐姐,不知怎么的,女孩心里突然有些不平衡。想着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比飞鸟年轻了十三岁,裕树再怎么样,也应该管飞鸟叫阿姨吧

    不过关于这一点,女孩也只是无聊的时候才在心里念叨两句,平素是绝口不提的。尽管现在她无聊的时间是少之又少。每日除了学习,忙新闻社的事情,还要忙着和迹部约会。生活真的有些充实,不过充实之余,偶尔还会发生些额外的小插曲。不过归根究底,全都是飞鸟带来的麻烦。比方说昨天。

    昨天新闻社没什么活动,夏树做完值日后,便去了网球场等迹部结束训练。走到台阶旁,坐下还没五分钟,身旁突然出现的一个黑影遮住了自己的视线。侧过头一看,居然是网球部的监督,榊太郎教练。

    女孩刚想起身,榊太郎顺势坐在了她身旁。夏树只好侧过脸,对着身旁的人微微笑了笑,以示友好。

    “听说你在和迹部交往”可能是不知道该怎样切入重点,榊太郎一坐下就问了句废话。

    “是啊。”夏树抽了抽嘴角,点了下头。心想,我们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到底是你消息太闭塞还是我们太低调了

    榊太郎听了后,抬头蹙眉看了看场上正专心训练的部员,想了想,迟疑着开口,“听迹部说,她搬去你家了

    星际走私帝国笔趣阁”

    一听他提起飞鸟,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夜晚,路灯下榊太郎挨了一巴掌的情景,夏树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表情镇定的开口,“嗯。悠理小姐是上星期搬去我家的。”

    “她有告诉你,她为什么回东京吗”反正话都说开了,榊太郎索性不怎么犹豫了。想到什么,便问什么。

    “没有,”夏树摇了摇头,“只说休假中,随便回来看看,刚好池田老师请假,所以她就帮忙顶上了。”

    榊太郎听了后,转过头,沉默了大约一分钟,站起身时,又垂下目光,看了看夏树,“她,有跟你提过我吗”

    诶

    已经大致猜出了两人的关系,这个问题反而不怎么好回答。虽然想说实话,可思考了几秒,她还是说了假话。

    “没有。”

    榊太郎听了后,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

    其实这也不能怪夏树。虽说飞鸟有提过榊监督,可要真原封不动的将所有内容告诉他,还不如骗他说没提过呢

    你男朋友的教练,对我说的就是那个爱穿西装的男人整个儿一面瘫,说话的时候连眉毛都不动什么你说他也会笑是,我承认,他的确会笑,只是他一笑,那样子看上去总让人觉得是别有企图不怀好意

    这就是飞鸟的原话。现在知道夏树为什么不敢说实话了吧。

    其实让女孩头痛的还不只这一点。原先以为飞鸟搬来自己家,她终于可以轻松一些,虽说原本她也不怎么累,不过晚餐总是要做的吧可现在自己却感觉比以往更加操心。以前要负责两个人的饭菜,现在则是变成了三个人。不是飞鸟不会煮,而是她煮出的东西,不管是自己、裕树、还是飞鸟自己,都不敢吃,也吃不下。色香味,一样都没有

    不过飞鸟也是帮了自己大忙的。就在榊太郎找过自己的那天晚上。飞鸟亲手捉住了潜进夏树家企图行窃的小偷。

    那天晚上,吃过饭后,飞鸟走进厨房洗餐具,夏树则是回了房间上网看电影。裕树租了张鬼片,想看又有些怕,便求着飞鸟陪自己一起看。飞鸟一听,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了下来。

    夏树坐在房间里,起先盯着电脑屏幕,接着播放器上点下了暂停键,因为迹部打来了电话。两个人大约说了十分钟,夏树又站起身靠在了窗边,看玻璃外的夜色。

    本是安静的夜,不冷也不热。可一楼客厅里不断传出的尖叫声还是让女孩心里有些烦躁。电话那端,迹部也有些好奇,他们到底在叫什么

    租的鬼片,韩国的,红色高跟鞋。夏树简单解释了一下,又看了看书桌上的可爱闹钟,两个人通话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多小时。

    在飞鸟紧张的一把抱住身旁的小正太并发出第n次尖叫时,迹部挂了电话。夏树则是下到一楼,想着要提醒这两个人小声点,别吵到左邻右舍。

    “你们两个,我说,”话刚说了一半,沙发上的两个人一听,吓得浑身一抖,条件反射的吼出了声。

    “姐姐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嘛想吓死我啊”

    “就是就是”飞鸟立刻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小声点我要休息了”

    真是连飞鸟也这样都三十出头的女人了一点女性自觉也没有居然跟裕树混在一起看鬼片

    吼完这句后,发现沙发上的两个人居然没半点反应,连头也没回。夏树抽了抽嘴角,只得转身又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听着楼下时不时响起的尖叫,心里倍感烦躁。坐起身,看窗外,今夜月色深沉。斜过身子拉开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摸出一个棕色的玻璃瓶,打开盖子,倾斜瓶身抖了抖,借着月光一看,多倒了两颗。拿出一颗放在瓶盖里,剩下的两颗又倒回了玻璃瓶里。起身到书桌前一看,发现陶瓷杯里还剩了些水,于是就着凉水,吞下了盖子里留下的那颗药。

    接着躺回床上,没多久便进入梦乡。感觉凉水缓缓溶入了血管里汩汩流动的滚烫红色液体,似乎降低了身体的温度。

    梦里是黑白的童话王国,不是格林编织的那个。漆黑森林里,猎人紧握匕首,颤抖着割下了公主的舌头。另一边的白色宫殿,英俊王子最终娶了巫婆。黑色城堡里,王子不爱灰姑娘,爱她的身体。kingsize的床上,不停翻滚尖叫。高空里月亮寂寞行走,飞过月亮一端的白色蝴蝶,翅膀折了一半,落到了黑暗森林。无边无际的黑暗,少年游弋。走近了看,面目模糊。黑暗的尽头,迹部正朝着自己微笑,笑了很久很久。眨眨眼,头顶苍穹成了深蓝色。

    “你去死吧”飞鸟高举厚厚的词典,狠狠砸向潜进夏树房间企图行窃的小偷。感觉重物砸在自己头上,小偷身子一歪,栽到了地上。躲在身后手握棒球棒的小男孩见了,立马找来了绳子,帮着飞鸟捆住了小偷,然后打电话通知警察。

    “夏树,夏树”轻轻叫了两声,床上的人竟没什么反应。

    裕树见了,走过来小声解释,“姐姐睡觉很沉,很少能叫得醒她。”想了想,又轻松的一笑,“这也是她经常迟到的原因之一”

    飞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几分钟后,门外开来了警车。

    两三个警察进到夏树房间,拍了些照片,铐走了还未完全清醒的小偷。飞鸟送警察一路到门口,又折回了夏树房间,心里觉得奇怪。拍照时,照相机咔嚓喀嚓的响,萤光灯不停闪烁,可她竟没有半点醒的迹象。

    走到床边,俯身仔细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又小声叫了一次。几秒后,夏树只翻了个身,嘴里不怎么清楚的念了句什么。说得极其含糊,可是飞鸟听清了,她叫的迹部的名字。

    飞鸟眉心蹙起,蹲下身,开始帮她整理地上散乱的衣物,一件件衣服叠好,捡起散在地上的笔记本,还有些杂志,几张报纸。衣服放回了衣柜里,笔记本杂志放到了桌上,然后是报纸。

    借着月光扫了眼皱巴巴的报纸,深蓝墨迹上方,有张照片。看不太清脸,最能看清的,是横过照片的巨大黑叉。

    飞鸟拿着报纸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不懂,为什么这张报纸会到了夏树手里

    榊太郎脸上的叉很是熟悉,六年前自己亲手画的。又看了看被墨迹覆盖的消息,严格说来,那是则喜讯,不过在飞鸟看来,全成了讽刺。

    那是她最后一次回冰帝,去了两个人相识的地方,废弃图书馆的资料室。之后她离开了日本。再回来,已是六年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