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琉璃乱(完结) > 第 70 章
    谈判破裂了。其实一开始,我与他便全无谈判余地。他跟管家沆瀣一气,设局害死岳引,我怎么可能站往他那一方阵营。华少昊看了我很久,才问:“难道你一踏足这个世界,便注定要与我对立”我别开头,冷冷的说:“不,这其实是你的选择。”是他选择不断的追杀我。其间,还赔进了岳引一条命。华少昊再也没说什么,大踏步走出门去。我的待遇突然变了。本来我可以自由的在郡守府的后花园活动,现在突然变成了不能出房门一步。春照脸有忧色的出去探听了一下风声,回来同我说,不要生华少昊的气,他心情不好,据说蔚军又破了华阳一座城池。我没有作声。至始自终,华少昊同我是敌非友。或者他以前优容我,是希望我能跟他乖乖合作,甚至说服我投入他方阵营。现在大家撕破脸皮,他自然不必再对我客气。不过很奇怪,我的利用价值在哪里被擒来了这么久,除了成为高楚与华阳之战的导火索之外,我好象对华少昊他们并没有产生什么价值。这个问题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告诉我答案的人是管家。他满面生风的走进我的房里,这次打扮作一个最寻常的华阳小兵。可惜我对他实在太熟悉,再说寻常小兵怎么可能通过春照那一关,进到我的房里。他一进门便长笑:“公主,好久不见。”我马上别过脸,当他透明。他绕到我面前,继续笑:“公主,你可想知道蔚沐风的消息”我霍的转过头去望向他,又惊觉我的反应有些过度,故作冷淡的转过脸去。他微笑:“他正率军星夜兼程赶往信和,公主不日便可以再见到他了。”这人的话真假难辩,我仍没回头,冷淡以对。他遗憾:“在下难得说一次真话,公主竟不相信,真令人伤心不已。”然后脸色一板:“公主请随我来。”“做什么”我问他。他笑,仍然一如昔日那般和蔼可亲:“殿下已将你交给在下看管了。管某想请公主移步,前往鄙人的住所。鄙人有些问题想问你。”我睨他,不动,亦不作声。华少昊把我交给他看管,是一种威胁,还是对我的投诚的念头终于死心的表示管家看我没有反应,威胁:“公主,鄙人其实不介意对女人动粗,不知公主可否介意”春照掠进房来,拦在我身前,道:“谁敢对小姐无礼”“春照,你走开。”我淡淡的说,“他是奉华少昊之命而来,你有什么立场阻止”春照呆了一呆,霍的冲出门去:“小姐稍安勿燥,我去问问王爷。”于是我就由华少昊的囚徒,转变身份为管家的囚徒。其实这两者之间也无大的区别,管家和华少昊根本就是两位一体。只不过,做华少昊的囚徒时,物质与精神方面的待遇要略好一些。转成管家的囚徒,他又开始对我进行精神虐待,完全变态已极。他首先告诉我,虽然华少昊一路上力求行军秘密,却仍被蔚沐风识破了华阳一方密秘移师信和的绝密军情。于是蔚沐风停止南下,转而佯装东进,令到顺京之中,君臣栗栗,一天发十余封紧急文书,急召华少昊带军回师顺京。所以,管家此行,便是去送一封信。其实说送信,也不确切。他慢悠悠跟我说:“公主以前随身物事中,似是有一只手指般大小的金属小圆棍”我的手电筒他露出狐狸般狡诈的笑意:“在下知怎么保管的,竟遗失在蔚帅的行营之中了。”我马上想透其中关节,怒目瞪向他。他在我愤怒的眼光下,半点感觉也没有,继续笑咪咪的道:“跟那小圆棍一起遗失的,还有一封书柬,那上头,好象写着绝密的军情永乐公主已被带往信和郡,因为咱们华阳的灵巫卜得公主是妖女转世,故此需在信和举进祭天大典,处死妖女,华阳之噩自然能化解于无形。”这是他的惯伎,上次便是用一封匿名信赚得蔚沐风出兵射杀华少商我强自镇定的说:“他未必会信这种没头没脑的所谓军情。”管家笑吟吟的说:“可是他竟真的信了。我躲在一旁,亲眼看着蔚军掉头南下,才星夜赶回。”我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转头,绽出笑容迎向管家:“管家,你知道么你说的话,其实我一个字也不相信。”蔚沐风一代名将,若是就这样被他骗倒,岂非浪得虚名。管家含笑道:“公主太低估了你对蔚军的影响力。你若身死,蔚军受到神佑的信念不攻自破,你在蔚沐风心中,可是个万万死不得的人哪。”换言之,就算知道有诈,蔚沐风也只能挥军南来,别无选择。我仍是笑着,直视着管家。“就算是蔚帅南下又怎么样他是一代名帅,你们眼中牢不可破的坚城,也许在他来说不值一提。管家,你固然是阴谋家,可是论兵法畴略,跟蔚帅一比你拍马难追。别看你在华少昊面前自信满满,口若悬河,其实你自己心里恐怕也明白,在战场上你们根本赢不了蔚沐风,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搞些鬼蜮伎俩,或可望能暗算伤人。”管家难得的沉默了。我亦不出声。隔了很久,他才阴笑:“公主说得不错,在下就只会这些鬼蜮伎俩。只不过,鬼蜮伎俩也是弄得死人的。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有什么关系蔚沐风纵是天纵奇才又如何是人,便会有弱点,只须好好设局”在他的阴笑声中,我想到了岳引。武功那样好的岳引,在管家用我作饵设局之下,仍然饮恨身亡。蔚沐风看管家的样子,他似乎又想把他这一成功经验再升级使用一次。忍住噬心的痛苦与滔天的恨意,我面无表情的道:“你道他是岳引,从来都独来独往么他身为一军之首,又值两军交战,你要想诱他落单伏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管家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半天,才遗憾的道:“公主,你这人真不好玩。”我没理他,他又自行加上注释:“男人每说一句话,你都要堵回去。这么不可爱的人,怎么竟会有那么多男人喜欢你”看我仍是不作声,他再补上一句:“甚至喜欢到肯为你而死,真是很难得呢。”终于激怒了我。我面前一杯茶向他掷过去:“你去死”管家自然不会去死。他又问了我另一个问题:“那个伍老子,在天宫时,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伍老子我讶异,随即想起那是我之前替师洛杜撰的名字。“他以前的本事可大了,上天入海,如入无人之境,身兼七十二般变化,使一根金箍棒,力大无穷曾上九天揽明月,曾入东海”“够了”管家厉声喝止了我漫无边际的发挥,神色不善的盯了我半响,才问:“他可精于追踪之术”追踪之术“什么意思”他脸色沉重:“我几番出入馁远、顺京,都远远瞥见那伍老子或是他的从人。若非我每次均有易容,且对周遭人物观察得甚是仔细,早与他劈头遭遇。这应该不是巧合,他定有什么追踪秘术”这倒奇了。师洛制作的那只镯子,不是都已经收回去了吗我想一想,不得要领,于是推测:“也许是巧遇”管家的脸色仍然很阴沉。我说:“或者你有被害妄想症,所以一看到他,就怀疑他要来擒拿你。大凡鬼鬼祟祟的人都有这样的毛病,盖因自己经常暗算别人,所以在他眼中其它人等统统均是对他不利的人。”他横了我一眼,径自出门而去。从此我便成为了管家的囚犯。还好,他似乎负有探听情报之类的任务,经常好几天不在信和城里。春照仍然陪着我。她没跟我说起那天她去问华少昊的结果。其实她不说,我也明白。把我移交给管家,就是华少昊最明确的表态。我不能走出院门。可是与以前相反,我的信息反而灵通了许多,这是拜管家之赐。他每失踪几天再露面时,必然会到我房里,来跟我说说高楚与华阳之间的战情。“好教公主得知,蔚军竟没有赶来信和,反倒分兵攻占睢滹、兴宁两县。”“公主可知,蔚军想自宁馁关绕道豫西平原,从西路攻入信和,被我宁馁关的守军截住,战况十分激烈。”“今天又有两路军队赶赴宁馁关,蔚沐风想是觉得从豫西平原奇袭信和这一着已不现实,全军已从宁馁关退军。”“蔚军又对信和郡下属的顺庆县围而不攻,显是想诱我军出击。殿下手下有几个人沉不住气,申请领兵出击,全仗我与何参谋力排众议,仍以坚守信和为上策。”“我军西路勤王之师已在顺京以西集结。若是蔚沐风在陷在信和以东攻不下信和城,那么入冬之时,便是他的败亡之期。”“”最新的消息是:蔚沐风在别无选择下,已率军前来攻打信和郡。这些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终于忍不住问管家:“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以你的为人,就算要编造消息,也应当是编高楚军大败亏输,我脱困无望的军情啊”管家阴险的笑道:“我又何必说谎让公主听着救援的人明明占了上风,但自己却偏偏只能作阶下囚,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这样的反差岂不是非常磨人”我以怀疑的目光瞅他。他又笑:“再说,在巨大的希望之中悲惨的死去,才是对人至大的惩罚。公主若心若槁灰,认命等死纵然是死在管某手里,管某也不会觉得快意。”这人实在变态。我问他:“你跟神族,究竟有什么过节”他一怔,原本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陡的变得狰狞已极:“你看出来了,是不是”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又

    云中之珠全文阅读

    冷笑:“我知道你能瞧出来,跟你同路了这么久,又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你看不出来,才真是傻子”我错愕的望着他,他的眼睛里,又再涌动着幽蓝的暗光,有一种疯狂森冷的杀机在他眼中蔓延。“不过,你永无机会说出去说出去我也不会怕,我既然敢把你擒来,自有对付神族的对策哼哼,只要时间一到”“我并非”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大地仿佛都震了几震。“开始攻城了”管家神色居然一喜,展动身形,疾掠了出去。他走了一会,南边的方向,突然隐隐传来厮杀声。他之前说的是真的蔚沐风真的率军前来攻城了我试着推小院的门。推不开。管家虽然走得匆忙,仍记得在门上落锁。他这人一向小心。抬起头,我在评估翻墙的可能性。或许墙外还有守卫。或许管家还伏了监视小院的人手在暗地里。可是若真是蔚沐风兵临城下,我决不要再当诱他入陷阱的那条饵粉墙很光滑,完全没有可以供借力的攀附点。我从房中拖来一张椅子加一张小几,叠起来,爬上去,勉强翻上了墙脊。粉墙的另一边同样光滑。还好墙脚是松软的泥地,没有什么瓦砾石块一类坚硬物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往下跳。咦,身子一轻,感觉有什么揽住了我的腰,落体运动的速度明显减缓。被抓包了我小心的睁开眼睛。是春照,揽着我落在地上,神情有点异样。她刚才被华少昊传去,却不想正于此刻回来,坏了我的逃跑大计。仗着跟她这些天熟悉亲近,我要求:“春照,你当没看到我好不好”她摇头:“小姐,我们先回屋去。你这样子唉,郝先生看到了,又多一场事。”她平时不愿意提及管家此人,此刻听她提及,我心里倒是一动:春照叫他郝先生这是他最隐秘的一个身份所使用的姓氏,难道春照知道他的底细反正有春照在,她不放人,我肯定是逃不了的。所以我由得她把我抱着,干净俐落的翻墙进屋。春照的善后工作做得好,还把我搭在墙角的椅子和小几搬回屋。等她做完这些事,我才有机会问:“春照,你知道管家是什么来历么”我一直没改过口来,还是叫着郝老大第一次跟我通报的化名。春照早已习惯,犹豫了一下说:“他是王爷的心腹也不能说是心腹吧,王爷对他折节下交,他是王爷最倚重的人。”甚至他就是华少昊赖以争位的班底。华少昊整个隐形的势力“锋刃”,包括春照、包括以前掳我的何先生,都由管家和他派来的人加以训练,从而成为华少昊做一些隐事的极佳利器。当然可能还有管家手下的人补充到华少昊的秘密势力中,这些春照就不太清楚了。她只知道,她大约是五年以前初次见到管家,那时她正式被挑来受训。管家前几年露面的次数并不多,训练她的往往是管家派来的人。直到大半年前,管家来见华少昊的次数开始频密起来。管家有很多化身,其实春照也不能确定管家究竟跟华少昊的来往有多频密。但是他来见华少昊时,有时没经秘道,便会出示华少昊给他的一面精金令牌以说明身份。春照负责过一段时间华少昊的近身防卫,所以对管家的行迹略有所知。她并不愿意跟我多提管家,提起来时神色也颇不愉快,说管家凭借华少昊给他的那面精金令牌,在华少昊不在时便是她们那个秘密体系的最高主事者,对她们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我忍不住问:“他原来是你上司那你为我一次次跟他正面对抗”春照轻声说:“王爷既然让我服侍小姐,那我便算暂时脱离锋刃这一体系,不再受郝先生节制,只须对小姐和王爷听命。”我感动,眼眶一热。春照又说:“这亦是王爷的意思。其实小姐王爷对你,是很不一样的。”我脸色一僵,不作声。她看看我的神色,婉言道:“小姐在王爷心目中,是一个极特殊的存在。虽然现在王爷把小姐交给郝先生看守,可是他百忙之中,总是抽空找我去问小姐的情形。也许是小姐跟王爷有什么小小争执我刚才看王爷的神色,十分悒郁纠结”我抖一抖鸡皮疙瘩,把话题岔往我最关心的话题:“春照,外面那么大响动,是不是蔚军来攻城了”春照垂头,避开我的眼睛。“小姐,我不能说。”她还是用这种婉转的方法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讯息。“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春照。”闭上眼,我倒向椅子深处。他来了他竟然来了我真的成了管家手里屡用不爽的诱饵。管家这项计划中,包含着什么阴谋起起伏伏的厮杀声牵系着我的心,起伏不定。管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面有喜色。“蔚军果然来了。试探性攻击双方各有死伤,现在他们全军后撤。”一见面,他就向我通报最新战情。我凝望他,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点蛛丝马迹。完全看不出来,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无害可亲,完全看不出他有无说谎的样子。“公主若是不信,明天不如亲自上城督战”他笑容可掬的说,眼里又有幽蓝的光一闪即逝。一看他这样的表情我便毛骨悚然。我拒绝:“琉璃可否不去”他笑得更轻柔了,笑声简直象足响尾蛇的咝咝声:“当然不可以。”春照都让他遣走。我被锁在房中,逃生无计。一夜无眠,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还是管家启的门。“咦,公主今天怎么仿佛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来来来,可要我替公主梳妆打扮”他挽挽衣袖,当真摩拳擦掌要上来替我化妆的样子,吓得我后退一步,强自镇定道:“不必。春照呢”“小姐。”春照应声走了进来,神色有点忧虑。我看到她,如见救星:“来,春照,烦你替我梳个简单的发髻”转头面对管家时,面孔马上板起:“管先生,女儿家梳妆之际还请回避。”他看来心情很好,并不同我理论,只要求:“不要磨磨蹭蹭的,让我等久了我可是要进来拉人的。”按照他的要求,我作女妆打扮,带着春照,来到了东门。这边,正在上演惨烈攻防战。军号战鼓与喊杀声混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悲壮感。有川流不息的兵员将箭矢擂石一类的东西送上城楼。也有人抬着伤兵下来。看在我这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人眼里,就只综合作忙乱两个字。管家同现场一员偏将打过招呼,笑咪咪的强拉着我来到城墙边,要我俯身望向看:“公主请看,这便是轩辕光设计的断魂沟,准备举火~~”最后一句,他是对旁边的偏将下令,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把几支射向我们的流矢挥开。我俯头望出去,一大队蔚军正在弓箭的掩护下,背着什么东西在向城下的壕沟冲至。管家阴笑着解释:“这断魂沟之下,有一条与断魂沟平行的火道,内贮火油。每隔两尺,火道上方便打有一个火孔。只须一开机括,火孔中火油喷出,转眼间便联成一道火墙,端的厉害无比。昨天蔚军便是在这上头吃了大亏。公主,他们对你着实情深意重,昨天才烧死一大批,今天又悍然前来送死。”我不理他,只紧张的盯着下方的位置。城墙之上箭如雨下。可是蔚军一方的炮火仿佛更猛烈,一转眼我身边便有两名士兵中箭倒地。“又是流星弩。”管家又挡开两箭,沉声说。靠着这一通猛烈箭雨,蔚军冲锋之人已冲到断魂沟前。一抬手,他们动作整齐的将背上掮的袋子往断魂沟中一扔,便身手敏捷的向后滚回。“咦”管家一怔,探身出去细看了看,“沙包这人倒会就地取材。”说话间,又一批蔚军掮着沙包冲至城脚,将沙包扔入断魂沟里。管家遗憾的道:“火孔被堵住,看来举火是不行了。蒋孚~~”那偏将赶快上前。“末将在。”“放水”管家下令。那偏将去了不多时,断魂沟中,突然涌出了一波又一波青蓝色的水波。泛着妖异青蓝色的水突然之间急涌而出一看就象有毒的样子。其中又有若干个水孔想来内部有大力挤压,竟象喷泉般喷出妖异的水箭。数百名蔚军错愕不及之下沾上了毒水,马上痛得惨号起来。我掉过头,不忍心看。就这么一转头的功夫,惨号已经迅速消失。我偷眼回望,那数百名蔚军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竟全都已经死去好毒的药水管家得意的对我道:“这水我在轩辕光的配方之外,加入了化骨散,只要毒水一腐蚀开人的血肉,化骨散便立时由伤口化开,瞬间致人死命。怎么样,厉害吧”我喃喃的说:“太不环保了简直破坏生态环境”当然,我的话,管家例不理会。蔚军军中响起了短促而有节奏的号声。跟着在流星弩的掩护下,全军缓缓后撤。撤出三十余米后,连流星弩也不再发射。那是信和这边弓箭都已射不到的距离。所以信和城上的官兵们也停下守城的工作,连喊杀叫骂也不并停止。战场上一时安静得要命。管家在我身边道:“咦,难道蔚沐风就此罢休了不成”我不理他,只是望着对面高楚的军队。军队的正中,是一面青色的帅旗,正中一个大大的“蔚”字。蔚沐风也来了吗他现在,离我这样近。象是回应我心中的问题。对面,蔚军列队整齐的阵营中,突然齐刷刷向两边分开。然后,从队列里分出来的道路中,一骑白马银枪的身影,陡的驰出。一下子,闯入我的眼里。整个天地为之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