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围场”作为清王朝塞外的皇家猎苑,自康熙二十年建立木兰围场到嘉庆二十五年的139年历史中,成为清帝避暑、从事联络北方蒙古诸部和其他少数民族活动的重要场所,其间一些重大事件就是在“木兰围场”与“避暑山庄”之间运筹的。历代清帝,皆激扬文字,赋诗撰文,代不绝书;随围大臣,纷纷赞奇颂胜,创造了辉煌的“木兰秋狝”文化。以上,来自百度知道。一掌pia飞有凑字之嫌的解说,我仰看灰蒙蒙的天空。大冬天的,康熙是哪根筋抽到了,千里迢迢跑来打猎,都快冻死我了。更可恶的是,为了发扬满族子弟精于骑射的优良传统,所有随行阿哥都必须骑马。我怨念地望着貌似暖和防风的马车,狠狠打了个喷嚏。“四哥,你还好吗”胤禩策马到我边上,关切地问。“没事,哪有什么事了。”我拉了拉厚实的围脖,含糊地回答。倒了,全倒了,我居然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嘘寒问是哥哥啊我闷闷不乐地打马,回头发现,胤禩不紧不慢跟在我后面。“八弟,其他人都在前头比赛呢,你怎么不去”“这有什么好比的,到了围场才是真正的比赛。”我远望着一马当前跑得欢快的胤祥,再看看一脸不以为然的胤禩,仰天感叹:八八,你果然是没有童年的孩子啊。到达营地,我飞快闪进毡包,抱着暖炉不停哆嗦。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要装病,这样就可以坐马车了,反正体弱多病的四阿哥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正盘算着,小兴子通报康熙召大家去聚餐。宽敞华丽的大蒙古包里照例上演满蒙一家亲的剧目。酒过半巡,气氛轻松起来,胤祥溜到我这儿,兴奋地说:“又可以打猎了我这次一定要猎到狼四哥,你呢”我讪讪笑着喝了口酒,去看自己纤长的手指。我那常常不中红心的烂箭术,到底是要拿出来丢人了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雪舞没牛羊。我呵着热气勒住马,停下无休止的打转。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是我这个能在皇宫里转晕的人,不出所料地在这白雪皑皑的围场里迷路了。一般说来,在雪地里迷路还是比较好找方向的,沿着踩出的脚印回去便可。但问题是,刚才一声令下后群马齐奔,雪地被踩得一塌糊涂,一点有价值的蹄印都没留下。搂住马脖子汲取它身上的温暖,我被一望无际的白色晃得发晕,睡意一阵一阵侵袭。不能睡我一激灵,强迫自己坐直,寒风扑面,让我振奋起精神。我隐约记得早上是背着太阳出发的,那么营地应该在东边,要不我等晚上北极星出来了再找方向回去叹着气看看日头,出发好久了,别人都该打了好多猎物了吧,可怜我却连路都没找到,丢脸,不是一般的丢脸胯下的马晃了晃脑袋,自己走起来。我以为老马要识途了,可它不疾不徐地把我驼上了一个山丘,然后顾自刨着雪地。与东边越来越背道相驰,我望着除了白还是白的茫茫原野,只能把火气发在马身上:“别以为是宝马就能当越野开你最多一马自达,还带熄火”马大爷报复我了,它仰头喷了个响鼻,撒腿跑起来。我忙挡住劈面而来的冽冽寒风,使劲勒紧缰绳。终究是人造的马笼套稍胜一筹,这马难受不过,慢慢停了步子。一路狂奔,让我更加搞不清楚身处何方。极目远眺,居然还真让我瞧见一个黑点,我兴奋得催马冲那目标奔去。踏雪无声,几百米外的黑影可以辨清面目,我赶紧勒住马,心脏陡然剧烈跳起来。妈呀,这叫冤家路窄吗那是太子啊他背对着我,张弓在雪地里小心地挪步,似乎在瞄准灌木丛里的猎物。他的马后挂了不少猎物,我一看就自卑极了,更加挣扎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虽然他是我方圆百里之内见到的第一个人,可我真不愿在他面前丢脸。马忽然躁动起来,我一眼瞄到另一个黑点从太子侧后方鬼鬼祟祟地接近他。定睛一看,我不禁打了个颤那是一条狼太子还是专心致志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猎物上,对身后的危险全然不知,我心里很纠结。救他我跟他新仇旧恨一大把,实在不想发这个滥好心;不救他死了,一废二废太子还怎么演历史要是变样,我还能混下去吗权衡了一下,我悄悄驱马上前,搭箭挽弓瞄准狼。主观上我可是施以援手了啊,老天帮不帮忙,那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了。进入有效射程后,我平心静气,三点一线,沉着地射出箭。事实证明,作者果然是上帝,我这烂技术居然在关键时刻一箭正中狼的脑袋,一声低沉的嚎叫后,狼倒地死去,雪地上开出鲜艳的血花。太子被惊回头,看了看死狼,又看了看我,问了句很白痴的话:“你救了我”我白他一眼。废话,难道狼还会玩自杀啊。他直直盯着我,没一点感激,也没一点后怕,平静地问:“为什么救我”我抬眼望天。这个问题去问作者比较好,是她让我的箭射中狼的。两个问题我都没回答,他锲而不舍地继续问:“你不恨我吗”我不觉低头,去看捏得紧紧的手,声音在喉间滚了许久,终究没有出口。他等了一会,兀自笑了下:“可惜让那头雪狐跑了。”“太子不是已经”我挤出笑抬头接话,却一瞬间睁圆了眼,惶然吼道,“狼”也许是被血腥味引来,七八只狼从灌木丛中窜出,灰色的皮毛在雪地上格外触目,幽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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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瞳闪着嗜血的亮光。太子提弓嗖嗖射倒两只,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冲我喊:“走”我回过神,掉转马头策马狂奔。雪原上景色单一,我总觉得是在原地奔跑,狼就在后面如影随形,不禁想回头看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从马上掉下来,除了一开始的七八只狼,更多的狼从隐蔽处跳出来,只觉得后面灰压压的一片,跑在最前面的狼都可以看见它的森森白牙。这时候就显出骑术的优劣了。太子比我晚起步,却远远地跑在我前面,人压低了身子如梭子般劈开寒风。而我的马只凭本能逃命,越来越偏离正道,我拼命扭转它的方向,使得它的速度更加快不起来。我惶恐地往后望,狼离我更近了,我似乎能听到它粗重的喘息声,那幽绿的眼珠子比冰雪还要让人心寒。它大概看出我的胆怯,奋力一跃,咬上马的左后腿,马惨嘶一声,使劲蹬狼,可是另一头狼也扑了上来,咬住它的右后腿。马叫得更加凄惨,跪伏在地,我被狠狠甩了出去,在雪地上打着滚,看着越来越近的狼的身影,我绝望地闭上眼。箭矢破空的声音呼呼在耳边掠过,一股大力卷上我的腰,我腾空飞起,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太子简单吩咐我抓紧,侧转身张弓引箭,每一下都激起一声哀嚎。我仓惶抱紧他,偷偷往后看,有一些狼扑到死去同伴的尸体上撕咬,剩下仍在追我们的狼,也被弓箭吓得缓了一缓,离我们越来越远。这样就能脱险了吧我暗暗吁口气,扭头往前看,又哇哇大叫起来:“停快停下”来不及了。随着我的叫声,太子的马优美地迈开健壮的腿,华丽丽地跃下断崖。所幸的是,这个山崖有些坡度,被厚厚的积雪一盖,减去了我们坠落的劲头。急变中,我们抱在一起滚呀滚,一直滚到很下面,被一棵树挡住,才止住继续向下的势头。这些,是我躺在冰凉侵骨的雪地上,以慌乱之后的极度冷静,回想起的瞬间。还没等我用科学的公式算出我们到底掉了多深,太子气咻咻的声音就炸响在耳边。“你是怎么看路的”“我哪知道你的马那么笨,明知是个沟也傻乎乎跳下去。”我同样没声好气地说。厚厚的衣服厚厚的雪层,还是没能完全抵消去冲力,腰背好疼啊下面传来一声马嘶,似乎在抗议我的埋怨。“唉呀,马滚到那么下面去了啊。”我咬牙起身趴在地上,小心地望一眼下方。马侧卧在往下一百多米的地方,雪白的腹部一片艳红,伤得不轻。“现在怎么办”我看了眼太子。他单膝跪在雪地上,非常恼火地盯着我:“还能怎么办,上去啊”“上去”我望了眼距我们甚远的崖:“臣弟多谢太子的严密保护。”他靠着洞壁,平静地看着我:“以前私下里你不是都叫我二哥吗怎么不叫了”“别说话了,还是省点力气等人找到我们吧。”我一甩手出了洞,过了好半天抱着一些细树枝回来,朝他一伸手:“打火石有吗”他好笑地扯了下嘴角:“谁会带这个出来”没有难道要我燧木取火我泄气地扔下树枝,呵着双手。“你的马褂呢”太子上下瞄了我眼,问。“黄色比较醒目,我挂在外头当记号了。”才说完,太子就忽然跳起来拥住我。我吓了跳,以为他化身僵尸了。“干什么”“吹点凉风就会发热,你这是想冻死自己吗”他在我耳边叹息,让我一时哑口无言。见我不再反抗,他搂着我坐回地上,紧紧将我环在胸口。嗯,不得不承认,这样真的满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