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犬夜叉意味深长的盯着奴良滑瓢看了几秒钟,呢喃道。周围的空气随着他的话顿时开始凝固,牛鬼等奴良组的干部全都涌向总大将身后,和奴良滑瓢一起面对来自犬夜叉的威压。
看着他们的动作,其他组的妖怪们全都自行避开,原本拥挤的大堂立刻空出了一块,中心就是奴良组的成员。或者说,是奴良滑瓢的百鬼夜行。
“呵呵,你们,很好”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左右,犬夜叉脸上突然绽放了笑容,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顿时烟消云散。
“算了,今天既然碰上了,我也给这个小家伙送一件礼物吧”
一边说着,犬夜叉起身走到奴良滑瓢身前,看着半蹲在地板上的魑魅魍魉之主,弯下腰,看着他怀里的奴良鲤伴,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
“奴良鲤伴”
见到犬夜叉确实没有散发出明显的杀气,奴良滑瓢将护住儿子的手放开,将他展现给犬夜叉看。在这里面,不得不说他心里也有一种报复的心态在里面。
看,即使樱姬和璎姬都被你抢走了,我也诞下了一个儿子
对于奴良滑瓢的怨气,犬夜叉当然感觉得到,不过,反正只是一只蝼蚁,根本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如果连这点器量都没有,他如何能够成为妖皇。
“以我妖界之皇犬夜叉之名”
看着好奇的瞪大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小鲤伴,犬夜叉伸出右手,探出食指,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按在他的眉心。
“敕令,奴良鲤伴,在成年之前,病痛,灾难,伤害,死亡,都无法靠近你。”
随着他的话,一股奇异的力量波动从他的手指注入奴良鲤伴的身体,令他的肌肤泛起了一丝健康的粉红。
“这是”
感觉到儿子的变化,奴良鲤伴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后面见多识广的牛鬼低声说出了这个法术的名字,脸上也透着震惊。他没想到犬夜叉居然真的没有对付奴良鲤伴,还送给了他一份大礼。
“传说中的言灵之术除非灵力超过施术者,不然言灵绝对可以守护鲤伴少爷到成年”
听完牛鬼的解释,对犬夜叉刚才那奇怪的话搞不清楚的妖怪们,立刻醒悟过来,齐声欢呼起来。
“太好了”
“这样就不用担心鲤伴少爷以后的安全了”
“至少在鲤伴少爷成年之前,他都可以健健康康的成长下去”
在场的妖怪都非常清楚,犬夜叉的那个言灵意味着什么。虽然奴良鲤伴是魑魅魍魉之主,奴良滑瓢的儿子,可是树大招风。在暗中,对奴良组和奴良滑瓢不满的妖怪还大有人在。
其中,不乏连奴良滑瓢都感到棘手的存在。奴良滑瓢的实力很强,可是他的儿子就未必了。没有成长起来的滑头鬼,比起普通的人类也没有什么两样。更何况所有妖怪都清楚,奴良鲤伴是一个半妖。所以,无法对付奴良滑瓢,干掉他儿子却不是没有希望。
所以,在奴良鲤伴成长的过程中,所有奴良组敌对的妖怪和组织,都会对奴良鲤伴下手。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更何况奴良组不可能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保护奴良鲤伴身上。
因此,未来奴良鲤伴的成长之路,可以说充满了血腥与黑暗。
可是在犬夜叉下达这个言灵后,就给奴良鲤伴提供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保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妖力能够超越妖皇的,所以奴良鲤伴的生命安全,从这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可以顺利的活到成年。
而成年之后,想必奴良鲤伴已经可以学会滑头鬼的能力,到时候足以自保。奴良组第二代组长,已经毫无疑问的确定了。
只是,无论是奴良组,还是其他妖怪,甚至包括璎姬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犬夜叉会给出这样一份大礼。当然,这份大礼对于犬夜叉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可是比起奴良组他们,可以算是天上掉馅饼了。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犬夜叉貌似和奴良组都不怎么对付。
当然,犬夜叉有自己的思量。因为他从奴良滑瓢身上,已经感觉到了他日后会成长为怎样一个大人物。至少,比起他父亲奴良滑瓢,也是丝毫不弱。
而这些,自然是来自于从小就被暗杀,在无数危险中磨练出来的。现在犬夜叉给了他一个保障,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是给他消除了这些危险。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有时候,危险和磨难,恰恰是锻造一个人的最好手段。失去了这些磨练,即使奴良鲤伴日后依然可以成长为一个了不起的大妖怪,可绝对比没有经历磨练要弱上许多。
而这,就是犬夜叉的目的所在。更何况,犬夜叉也感觉到了,奴良鲤伴的寿命,不超过五百年。
也就是说,奴良鲤伴,会在自己人生最巅峰的时刻死去。既然这样,犬夜叉顺手给他一个保障,又又何妨。这是一石二鸟的计谋。
奴良滑瓢和他手下的妖怪们完全没有理解到这一点,见到犬夜叉居然给出这么一份大礼,对他的敌意居然消散了不少。
更何况,虽然璎姬被犬夜叉抢去了,可对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虽然现在正在朝着土地神转变,可最初奴良滑瓢娶她,只是作为樱姬的替身。对于妖怪来说,人类,终究只是食物。
在赐予了奴良鲤伴以言灵后,犬夜叉随意的和奴良滑瓢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璎姬她们身边。在三女的服侍下,享用美酒佳肴,温香软玉。
时间来到深夜,宴会结束,宾主尽欢,犬夜叉也随着璎姬和濡鸦她们一起回到了后面的那个庭院。
和两年前不同的是,此时的犬夜叉,是真正作为男主人进来的。
刚一进入房间,璎姬已经迫不及待转过身,扑进了犬夜叉怀里,送上了自己饥渴的嘴唇。她等犬夜叉,已经等了整整两年了。
美人在怀的犬夜叉,一边享用着璎姬的香吻和丁香小舌,一边用眼神对濡鸦和明夏羽示意了一下。心领神会的两女恭敬的低下头,将房间的大门推上。随后,从房间里,立刻传出了嗤啦嗤啦衣服被撕开,以及女性愉悦的喘息和呻吟。
先是一个,然后是两个,三个,混合着男人的低吼,直到天明,才渐渐平息。
屋子里不断传出乱斗的声音。
混杂着兵刃相交的声音、隔扇和窗户被打破的声音、还有怒号和纷乱的脚步声,屋子里充满了了杀气和妖气。那是妖怪们在战斗。
江户郊外,奴良组攻入了被树丛环绕的某个组的宅子,也就是所谓的“出入”率领奴良组的当然是总大将滑头鬼了。组里主要的干部们也出战了。
被攻陷的组是一个新兴的组织。他们在奴良组的地盘上不顾仁义地开了赌场,夺取了奴良组照应着的土地神的“畏”为了阻止他们破坏组里的地盘,奴良组再三劝说,对方不仅充耳不闻,行为还更加嚣张。随意地骗人钱财、把人打成重伤的家伙也出现了。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总大将今夜拍案而起,率领百鬼杀入敌方的宅邸。
对方的“畏”不值一提,但是那些浅薄的妖怪还是负隅顽抗。战斗呈现出奴良组压倒性的胜利的态势。
总大将奴良滑瓢刺倒然后踢开一个喽啰后,从走廊来到院子里。此番并不是为了消灭他们,只要让对方的组长见识到奴良组的威风,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敌方的组长慌慌张张地逃往院中。那时马上抓住他就好了,可是手下的妖怪会杀过来,要掌握好时机。
组长应该逃不出宅院。为以防万一,在宅院周围和上空都布置了组员监守。
当奴良滑瓢面向数间之外矗立在暗夜中的石灯笼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敌人的气息。
奴良滑瓢立刻回身拔刀的瞬间,从侧面冲过来的一目入道把那家伙砍倒了。那个敌方的喽啰闷哼一声倒在了庭院里。
“不能发呆啊,总大将”
一目叼着烟袋笑道。
“不,不是在发呆啊”
奴良滑瓢苦笑着说如果没有一目砍倒他,自己拔刀也来得及。只是竟然没觉察到敌人已经藏在附近,确实感觉很吃惊。
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让敌人如此接近
奴良滑瓢思考着。
之后,敌方的组长潜进庭院里的池子时被河童发现了,于是很容易地抓住了他。那个组长跪在总大将面前,他根本没有什么贯彻任侠之道的觉悟。现在他流着泪发誓说会解散这个组,再也不敢踏进奴良组的地盘半步。
划定不许再扰奴良组地盘的界限以后就回去了,乘着大蛇飞在空中时,总大将还在想着刚才那一瞬间。
注意力还集中在搜寻对方组长的时候,过迟地察觉到背后的气息。虽然起因是这么个小事,现在考虑的事却如骨鲠在喉一般我也老了啊。
这样的思绪还是涌现出来了。
妖怪的衰老进程和人类完全不同。活了五百年、一千年容貌仍然没有变化、或者是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后头脑和体力仍然增长的情况都是有的。本来滑头鬼也是这样的妖怪,但是情势却在那时终结了。
那次,在大阪城里,他为了樱姬而和犬夜叉战斗,中了对方一记“狱龙破”虽然濒死的伤势被樱姬治愈了,可心脏深处,却残留着犬夜叉的一缕剑气。这缕剑气,在之后和羽衣狐的战斗中,被激发了出来。虽然也反击重创了羽衣狐,可自己也从那时起,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这缕剑气的折磨。
当时,虽然没有变成像人老掉一样的样子,但是终究还是会老去的。
三天前,奴良滑瓢在他那久未剃过的胡茬子里看到了一根白胡须。拔掉以后没有再长,但是常常会想起那根胡子的事。
说起来,从那以后已经过去十年了呢
从宝贝儿子鲤伴出生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呢。这个半妖的小子,像当初他的父亲预想的那样成长着,现在是淘气的时候了。
干部们平时也半开玩笑地叫着鲤伴“二代目”这时总大将就会得意地附和。
可是,鲤伴毕竟还没有学习妖怪任侠之道的行仪做法和觉悟。但是,鲤伴被正式地称作二代目、而不仅仅是开玩笑的那一天,必将会到来。
于是,每当想象着这样的一天的时候,总大将就会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不是老人那种想要早点退休隐居的想法,而是纯粹的喜悦之情,没有不为孩子长大的事情高兴的父母。
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人和妖怪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唯一让奴良滑瓢担心的是,那个男人,从十年前起,就一直留在奴良组,没有离开。
“犬夜叉,你究竟想干什么”
怀着十年来都没有搞明白的疑惑,奴良滑瓢和身后的百鬼夜行一起回到了奴良组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