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恩,赵福儿筒子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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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帐中,听探子说着殷元笙如何登基为帝。

    殷元笙回到魏国后,果真如我们所料一般,受到了大皇子一党的打压。那段日子据说参奏殷元笙的奏折日日成山,还有几位朝中元老,仗着历经三朝倚老卖老,差点就要在朝堂上上演一出死谏的戏码。

    虽说大皇子一党来势汹汹,但是殷元笙却步步为营,一早就掌握了最重要的资源军队。殷元笙是带兵皇子,以前曾经带领过宫内禁军三千,京中的禁军也有一大半的将领曾经是他手下。

    光是这一步,当年未及弱冠的殷二皇子就不知比他的哥哥高出了多少。

    文官虽然有一张利齿,但是终究手无缚鸡之力。加上老皇帝一向就是对这个二儿子偏爱有加,即使奏折如雪花一样飞到老皇帝面前,老皇帝始终顶住压力,一直未立遗嘱。

    老皇帝驾崩得突然,前一日太医诊断还说有好转的迹象,结果第二天在用午膳的时候,喉头一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老皇帝身边的人全都是大皇子的,但是殷元笙却更早一步收到了消息。

    之后便是雷霆手段,先是调集宫内禁军占领整座皇城,而后命令京中各处禁军进行全城清理。借着兵临城下城门紧闭之机,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将一干誓死抵抗者清除。

    而后宣布先帝遗旨,金灿灿的黄帛上清清楚楚写着传位于二子,黄帛黑字,一局已定。而后便是诏告天下,登基为帝。至于其中内情,自然该知道不会说,不该知道的,一夜过后也再没机会说了。

    我目不转睛地听着,最后不由得发笑叹道:“当了皇帝又怎样大势已去,他魏国迟早是我们囊中之物,现在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这个皇帝若是大皇子当了,或许于他更有利一些。”

    亡国之君,这个皇帝依我看,不当也罢。

    李安文蹙着眉头想要开口,却被韦青离抢先一步:“我看既然是他,那就未必。”

    “为啥”我忍不住张口冒了一句土话。

    “我想他下一步就是会派出使者与庆帝和谈。”李安文终于逮着了机会开口,赶紧说道:“他一向是忍辱负重”

    说到这句,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一口水噎在嗓子里,立即吭吭哧哧咳嗽起来。

    “咳咳我是说他一定会使庆帝达成协议,哪怕魏国割地或是完全臣服于燕国。只要不被

    灭国,他是愿意以任何一种方式讲和的。”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那一段三角情事,不知道如果庆帝要求殷元笙嫁给她又会如何。

    这么想着,不自觉就说了出来。我看到底下四人张口结舌的模样,才反应过来我说漏嘴了。

    “咳咳,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干笑两声看向韦青离求援道:“青离,你认为楚国会借此做出什么动静来么”

    韦青离蹙眉道:“我看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已经兵临城下,我看这一次

    就算殷元笙手眼通天,也是躲不过这一关的。”

    我点点头。韦青离说的不无道理。若是我是一个纯粹的元帅,此时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攻入城门。

    但是偏偏这句命令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这场仗比得就是人情,认真就输了。

    李安文猜得没错,庆帝虽然没有作出名表态,但是下令我军原地待命。楚国那边势力薄弱,也不得不就地等待时机。

    等便等吧。我将谕旨随便一塞,就开始过起闲散将军的日子。成天喝喝茶看看书,或是骑马到攻下的几个较近的镇子里巡查一番,倒过得也有滋有味。怎样不都比打仗强么,既不用担心脑袋下一刻会不会挂在别人刀尖,也不用去想那些个杀脑细胞的阴谋阳谋。

    这一日我正和韦青离下着五子棋。韦青离这个侍郎不是光凭着老爸的后台硬当的,学起东西来又快又好。只下了两盘,就把我杀得落花流水。

    我捏着棋子,龇着牙在棋盘上荡了一圈,到底还是没有放下去。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韦青离支着头,一边喝茶一边闲闲看着棋盘。

    我咬咬牙,壮烈无比的掷下棋子:“好了,就这里”

    韦青离眼睛一眯,露出一个危险的信号。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他刚要抬手,我就连忙把那枚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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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又拿了起来:“不对不对,我再想想。”

    “大丈夫落子无悔。”韦青离叩着棋盘道,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我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大丈夫,做什么不能悔棋”说罢厚颜无耻的又放在了一个位置。

    “我赢了。”韦青离笑得越发灿烂,墨色的眸子里流云浮动,湛湛清丽。

    我闷头闷脑地看着他连成一排的棋子,半晌才道:“算了算了,这个不好玩,换过一个。”

    老天真是不公平,把我放在这么一群智商远远超于常人的变态堆里,而我居然就这么存活了下

    来,生命力之顽强堪比小强。

    我叹了一口气,起身道:“我们先去李安文那边看看,已经停战一个多月了,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好。”韦青离点头,也随我起身。

    迎面一阵风吹来,我鼻子一痒,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下次出来记得多穿件衣服。”一件披风落到肩头,青底绣着滚云纹,正是韦青离的。

    “谢谢。”我脸微微发烫,朝他咧嘴一笑。

    “真是不知道你这个元帅是怎么当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天冷添衣。”韦青离神情有点自不自然,别过头看向前方。

    “呵呵呵呵,谨记韦副将指示。”我笑道,心情一时颇好。

    “大帅,李副将请您去一趟。”两人骑马走在半路,正好迎面遇上了阿瑛。

    我勒马道:“怎么是京畿那边来了消息”

    阿瑛道:“这我也不清楚,似乎是来了一位故人。他们三个人都在那边了,专门让我来请大帅的,说是您知道了一定欢喜得紧。”

    我眨眨眼睛:“故人”心里默算了一遍,从殷元笙到乐侵寒通通排除了,柳华眠据说被殷元笙送到了一个绝代高人那里进修,就更不可能跑出来了。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是不是十七八岁模样,个字比我高一点,眼睛亮亮的”

    “”阿瑛皱眉头。

    “”我承认自己的话确实抽象了一点。

    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到了李安文的住处。

    由于主力都驻扎在距魏京最近的一座大城中,住所相对宽裕。李安文住的地方便是原来一处官员的宅邸。

    我和韦青离绕着一院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走了半天,也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热闹。反而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子黑云压城的紧张感。

    好不容易捱到了正厅,门口阴嗖嗖的一阵冷气冒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安文啊,是哪个故人来了,对我还卖着关子”我深吸一口气,大步跨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傻眼了,这哪里像是迎接大会,说是个追悼会或许还更贴切一些。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就像我欠了他们每人一千两,从铁青到铁灰什么颜色的都有。

    我滴溜溜小心转了一圈眼睛,最后视线落在一个穿着黛蓝斜纹长衫的少年身上。

    少年十七八岁,一双黑亮的眼睛尤为招惹喜爱。看见我连忙站起身,激动得连椅子都被他带得向后挪了几分。

    “福儿”我惊讶地看着他。这小子个头窜的还挺快,竟然比我要高出了半个头。似乎比以前结实了些,眉目中也染了几分老成。看来这一年多的历练他的收获也不小。

    “师父”赵福儿一下子冲过来拉着我的手,眼里就有了泪光。

    我鼻子酸酸,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福儿都是要娶亲的人了,怎么行事还是这么冲动。来,坐下说话,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听你说。”

    李安文起来,也挤了个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的笑容:“福儿他也是看见你激动的,这小子长进得快,我看啊,在多个几年也是一个栋梁之才。”

    赵福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大大方方笑道:“李大人过奖,福儿比不得在座诸位,不过是沾了大家的运气。”

    啧啧,行啊,小子说话有板有眼的。

    我兴奋地一拍赵福儿肩头,大笑道:“好,咱们坐下说话。今儿个午膳晚膳大家就在这儿用罢,咱们要好好聊聊。”说完才想起来这是在李安文府上。

    “福儿,这次你怎么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魏国那边见你来我这里,没有问题么”我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连珠炮似的发出了一串问题。

    赵福儿脸色僵了僵,还是笑道:“福儿这次来许是就不回去了。”

    我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