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网王之祈月笑 > 新新生
    “忍足忍足,为什么祈月到现在肚子还不痛”忍足侑士办公室的大门被某位大爷一脚踹开,迹部神色慌张的冲进来,双手撑在办公桌边,一张俊脸神情可怖,咄咄逼人。

    “哦,god”忍足受不了的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谁来救救他,“迹部你饶了我吧,已经是第八次了”

    “羊水都破了,为什么肚子反而不痛了”迹部死死盯着忍足,好像是他让祈月肚子不痛的。

    “迹部,迹部,你别着急,”觉得自己已经不是神经科医生而是化身妇产科主任的忍足从桌子后绕过来,苦口婆心的安抚濒临暴走的迹部,“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的,没人要跟你抢的”

    “哦,”迹部微微放心,转身走了几步想想不对又回过来,“可是刚刚祈月明明阵痛的很厉害”

    “嘛,”忍足推推平光镜,开始瞎掰,“大概宝宝睡着了吧,心急当不了热爸爸的”

    “睡、睡着了”

    “姐夫姐夫”樱庭流伶心急火燎的边跑边叫,“姐姐刚才还在快乐的吃东西,突然剧烈宫缩,医生说像是要生了,已经推进产房了”

    “忍足忍足,祈月肚子痛了,要怎么办怎么办”迹部按住忍足的肩膀一阵猛摇。

    “姐夫,你快过去吧,姐姐在等着你的。”流伶的一句话总算让迹部回过神来,也解救了被晃得头昏眼花的忍足。

    这边东京综合医院vip产房已经是一片忙碌。

    “痛、痛、痛死我了呜呜妈妈痛”祈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好不凄惨,“呜呜妈妈我不要生了不要生”

    “小月妈妈陪着你的,不痛不痛”宫川卉忙不迭安慰。

    “傻孩子,怎么可以不要生”迹部清和替祈月擦去额头豆大的汗水,“这是你和景吾的宝宝啊。”

    “祈月,本大爷来了,老婆你怎么样”迹部焦急无错的声音透过产房话筒传进来,清晰的砸进耳膜。

    “迹部景吾你这个大混蛋”祈月中气十足一声吼,“都是你干的好事,居然让我这么痛呜呜”

    “是是是,本大爷是混蛋。”迹部一叠声应是,“老婆你要加油,你生什么本大爷都喜欢,本大爷永远爱你和宝宝”

    祈月破涕为笑,腹下又是一阵剧痛,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本大爷真想进去帮她生”迹部茫茫的说着,脸颊紧贴着玻璃窗,看的忍足又是好笑又是羡慕,哎呀呀,什么时候让枫也给他生一个。

    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打破紧张火热的气氛。

    “足月新生儿,怀孕39周,体重3550克,身长49.4厘米,呼吸45次分,脉搏129次分,体温36.9摄氏度,头围33.7厘米,胸围32.6厘米,光感正常,反射正常。”助产师麻利的报出一串数字,将浅玫瑰色的宝宝用棉毯裹好,送到祈月眼前,笑的春风拂面,“很健康的宝宝啊,是儿子哦。”

    银色的碎发汗湿黏在光洁的额头,祈月握了握五指,再张开,伸出手拂过宝宝粉粉嫩嫩的小脸,孩子脸上未干的眼泪落在她的手心。晶莹剔透的,小小的一粒,化开在舌尖,咸咸的,甜甜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如潮水将她团团包围,泪水霎时盈满了眼眶,一字一句虚弱的却无比清晰的,“快,快,抱去给景吾看看。”

    景吾,谢谢你给我的幸福,连疼痛都如此刻骨铭心。

    “爸爸,我当爸爸了”迹部景吾

    “儿子,我当儿不是,我当爷爷了”迹部景严

    迹部家的两个男人激动拥抱。

    这两个人宫川卉和迹部清和喜上眉梢,哭笑不得。

    “老婆你看,本大爷的儿子像不像本大爷”迹部眯起眼睛,笨手笨脚的抱着孩子,双手撑在宝宝腋下拉到胸前,一大一小极富对比性的两张脸并排呈现在祈月面前,祈月靠在床头,看着很大牌不鸟爸爸处于朦胧瞌睡状态的宝宝和兴奋白痴状态的迹部,噗的一声笑出来,“只要以后别像你这么自恋我就满足了。”

    “像本大爷不好么”迹部嘀

    有人才有可能  笔趣阁

    咕,“本大爷的儿子,有的是自恋的本钱。”

    静静的房间;静静的依在窗台边的人看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人。

    祈月睡得很沉,呼吸均停,小小景躺在她身边,漂亮白嫩的小脸,小嘴微微撅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据说婴儿的微笑完全是单纯的发自内心,有一种原始的纯真的体味。

    迹部就这么眨着眼睛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线条优美的嘴唇动了几下,眼眶竟然有些酸涩,他掩饰性的轻笑了下,讶异和感动与已为人父的事实。

    因为祈月是在怀孕之后才解了身上的毒素,所以忍足院长担心会不会对孩子造成负面影响,给宝宝做了细致全面的检查,祈月担心孩子,这几天就心绪不宁的,晚上又怕宝宝饿着,睡眠很浅,宝宝在旁边稍有动静她就会惊醒。做了母亲的女人,身上自有那么一股温和清霭的气质,似乎泛着柔和的光。

    迹部很认真的思考,究竟怎样才算一个好父亲。

    迹部景吾是迹部家唯一的男孩子,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什么都是最好的,水晶花枝的吊灯下,贵族小学的课堂上,花团锦簇的网球场,他的完美像一场梦。

    记忆中好像只有一次,是在他6岁生日那天,祖父在澳大利亚有重要聚会;父亲和母亲在新西兰出席商务活动,虽然珍贵的礼物一件也不少的及时送到他手中,但是人却都没有回来。

    没有人陪他。

    他很生气,发了顿脾气,把礼物全部丢到花园里,平素趾高气昂的眼睛哭得红红的,终于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哭、怎么闹脾气,他的家人也不会出现的时候反而出奇的平静下来了。而且从此以后,这种孩子气的歇斯底里情绪就再也没发作过。

    晚上教希腊语的老师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坐在门厅的台阶上,看夜露下的玫瑰倾吐芬芳,空运自荷兰的珍惜品种,芳香馥郁,彩色艳丽。

    有稚嫩软糯的童声由远及近,他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小央撒欢一样钻进他怀里。

    “小央”他有点怔怔,妹妹不是在千叶疗养么,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

    “景吾哥哥,生日快乐”小央的眼睛晶晶亮,笨笨的从背心裙口袋里掏出一朵玫瑰花,献宝一样的塞到他手里,可能是在口袋里捂得太久的缘故,花瓣恹恹的,热热的,残缺不全,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是迹部就是觉得它好看。

    “哼,这么难看的花怎么配得上本少爷的品味”迹部从小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别扭小孩。将小央略显苍白的脸色看在眼里,迹部把妹妹抱得紧紧的。

    小央是迹部景吾的妹妹,不是迹部少爷的妹妹。

    他这么想着,心情莫名舒畅起来。

    那是迹部平生第一次觉得那是没有打上atobe家族烙印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温暖在他过6岁生日的那天,也是他去英国念小学之前在东京的最后一个生日,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小央。

    华丽而荒芜的牢笼,既然没有办法摆脱,那么他选择做最耀眼的,肆意的挥霍。

    迹部景吾是幸运的。

    祈月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明亮,山明水净的,点点光华并无刺眼,却叫人想要好好珍藏。不知不觉间他开始贪恋那份温暖,宽敞的客厅里壁炉哔哔剥剥的响,她挺着大肚子懒洋洋的靠在布艺沙发上给宝宝织毛线,招财猫捧着毛线球在客厅里快乐的打滚,迹部则顶着一头雪花满身疲惫却笑得幸福满足。

    别人都说,迹部景吾宠老婆宠的无法无天。

    听到这话祈月会嗤嗤的傻傻的笑。

    事实上只有迹部自己明白,被宠的无法无天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现在还有了小小景。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迹部家的小小景还没满月已然是一副“本少爷唯我独尊”的做派,除了每天长达22个小时的深睡眠、浅睡眠、瞌睡循环往复之外,小小景发起怒来小手握成拳,依依呀呀的乱踢乱踹,连祈月这个妈都制不住,“本少爷”不高兴,唯有“本大爷”来了才能镇压。迹部只要把小小景抱在怀里,用华丽的腻死人的声线唤一声“儿子”,小小景就会眉开眼笑的,逗得全家喜气洋洋。

    原来,尘世真的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