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缄犹豫两秒,问,“还有哪几家公司想要购买这三间公司”
“这你就不用操心,我只问你买还是不买”萧言诚又坐回去慢悠悠地喝茶。
“不买”萧言缄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她是商人,不是收捡破烂的。她摸出笔,在记事本上刷地写下一个数字,然后扯下那页纸,递到萧言诚面前的桌子上,“超过这个数,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萧言诚抓过那张纸,看了眼,那张脸立即布满乌云,“就这个数”他指着那张纸上的数字,问。
萧言缄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对,就这个数。”
萧言诚将纸条抓在手里,揉成团,“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冲萧言缄吼,“你干嘛不去抢”
杨扬轻哧一声,“你都送上门来了,还用得着抢吗”
萧言缄扫了眼杨扬,对萧言诚说,“如今这三家公司只值这个价,你能找到其他买主,只管去谈。我没兴趣。”说完,她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这可是老爷子留下来的产业,你把它拱手让给别人,你对得起他”萧言诚又坐了回去,问。
萧言缄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爷爷留给我的产业在我的手上发展得好好的,你们手上的产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那爸呢萧言缄,你整整一年没有去看过他了他马上就六十岁了,你忍心让他临老了破产我只是个总经理,他可是董事长,破产的是他。你连对亲生父亲都见死不救你就这么绝情”
萧言缄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微微颤抖,说,“萧言诚,你回去问问他,妈是怎么死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她又吸了口气,说,“萧言诚,还记得你那朋友刀疤和他找的几个越南烂仔吗”她说完,直接出了贵宾接待室,朝办公室走去。
萧言诚先是愣住,当听到萧言缄提到刀疤和越南烂仔的时候,他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惊得他跳了起来。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失态,又坐了回去。他想了想,起身就要追过去。
杨扬这时候说话了,“你不用去找她了,证据都在她的手上,只是她没有拿出来而已。”说完,也跟着起身。
纪安看到萧言诚的神色不对,又看到杨扬那模样,她调头出了办公室,朝萧言缄的办公室走去。推开萧言缄的办公室门,就见办公椅背对着大门口,轻轻地晃着。纪安轻轻地把门关上,放轻步子走到萧言缄的身边。
萧言缄转过身,抬头看了眼纪安,问,“有事”眼睛有些泛红。
纪安摇头,说,“没事,进来看看你。”她伸出手臂,想把萧言缄抱住。
萧言缄摇头,“我没事,你出去吧。”她起身,避开纪安,走到窗前,将窗户全部拉开。“你避着杨扬点,这几天别去招惹她。”
“杨扬怎么了”纪安问。
“不知道,这事情不能问。”萧言缄也看到杨扬脖子上的痕迹了,看杨扬的反应,应该是吃了亏。像杨扬那么好强的人,去问她就等于是把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往地上踩,所以,只能查不能问。
纪安站在桌子边上,不愿意出去。杨扬今天的话是难听,是在向她挑衅,可是杨扬的话有她的道理。她不了解女王陛下的过去,不了解女王陛下的故事。她不明白为什么女王陛下会向萧言诚提起她母亲和她爷爷的死,不明白萧言缄问萧言诚刀疤和越南烂仔的意思。女王陛下的身上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可是女王陛下却从来不愿意跟她说。就连今天杨扬的事情,女王陛下也只对她说,“不能问。”纪安很想了解女王陛下,想了解她的故事,她的过去,她整个人。她不想被杨扬骂作白痴。她说,“言言,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你的过去。”
萧言缄到文件柜里去翻文件,说,“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提的。安安,你先出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忙。”
如果没有什么好提的,女王陛下刚才为什么又向萧言诚提出来。过去的事情,只是向她没有什么好提的吧。杨扬的话有一些还是对的。纪安叹了口气,转身出了萧言缄的办公室。她不想逼女王陛下,她去问人。眼前,不就正好有一个知情者吗
纪安出了萧言缄的办公室,就往杨扬的办公室里走去,她敲了下门,发现门没有锁,就推门走了进去。
杨扬正趴在桌子上,听到动静,她把头在臂弯里蹭了几下,才抬起头。她的双眼通红,充血且红肿。看到是纪安,她伸出手,将桌子上的墨镜抓过来,想了想,又把墨镜放下。转动椅子,面向窗户,背对纪安。
纪安把门关上,张开嘴,就想问女王陛下刚才和萧言诚说的那些话的背后故事是怎么回事,但又想起之前杨扬说她对女王陛下一无所知,她这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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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不打自招吗于是改口问,“你怎么了”
杨扬轻哧一声,“我怎么了”她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睨向纪安,“你很想知道吗”充血的双眼,带着血淋淋的伤痛。
纪安被杨扬的眼神吓了跳,她后退一步,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对不起。”她说。
“哈哈哈哈。”杨扬却突然笑了,她的双手压在桌子上,低下头,眼珠向上挑起,问,“说对不起有用吗”她又笑了几声,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觉得有太多的疑惑”
纪安站在门口没作声,杨扬在笑,但她却感觉到杨扬在哭。她垂下头去,说,“对不起。”是她太残忍了转过身,去开门准备离开。
“别带吴英,别告诉萧言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发生什么事了。”杨扬冲纪安咧嘴笑了,说,“我会告诉你所有一切。苏彤的、萧言缄的,还有我的”她仰起身子,躺在椅子里,问,“敢不敢来不敢来你就继续躲在大家的背后一辈子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做个没用的脓包吧。”
“你别激我,这没有用。”纪安背对着杨扬,没有回头,说,“我和你去”转过身,望向杨扬,目光平和,“有一些被大家埋在心里的结,需要一个人去解开。”
杨扬低下头,又咧嘴笑了笑,眼中突然滚出泪水,“是啊,该有一个人来解开了,除了你,还有谁能解开”她看了下时间,抬起头,望向纪安,说,“现在就走,不过,你得避开所有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别想我告诉你一切。”
纪安点头,又再看了眼杨扬,她有点奇怪为什么杨扬非得让她避开所有人,但好奇总是缠着她。她不想被杨扬这样无休止地缠下去。她冲杨扬点了下头,回办公室去,为防万一,写了张纸条放在抽屉里,再打一个电话给孙忠国说,“小孙,如果我到明天下午还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打电话给你,你就去找萧总,告诉她我的抽屉里有东西。”末了又加上句,“记住,在这之前,别告诉任何人,包括罗圣明经理。”
“好,老大,我知道了。”孙忠国应道。
纪安挂了电话,只拿了手机和钱包,就出了办公室。她到了楼下,杨扬已经下楼了,戴着墨镜,酷酷地靠在一辆黑色宝马前。“上车。”杨扬冲纪安打了声招呼。纪安钻进宝马的后座位上,杨扬开车,将车驶出了公司。
车子直接开向机场,杨扬拉着纪安去买了两张飞s市的机票。
纪安站在售票柜台前,一脸诧异地看着杨扬,“去s市”什么事情要到s市去谈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怕了不敢去了”杨扬嘲讽地扫了眼纪安,“那你回吧。”
纪安皱了皱眉头,也买了张票,然后过安检,登机。在手机关机前,她发了条信息给李云锦,“妈,我和杨扬有事去s市,办完了就尽完回来。”
李云锦接到纪安的短信就觉得奇怪,这纪安和杨扬一起去s市能有什么事情那肯定不是公事她想了想,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给萧言缄问一下比较好。
萧言缄刚打了电话给柳梦霓,柳梦霓还在家里。她向柳梦霓问了下杨扬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和安安走后,杨扬去哪了”
“你们走后大家就在喝酒啊,贝儿最先喝醉,醉得人事不醒。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在z市的住所,我就把她送到你的休息室里休息去了。”
把苏贝儿送到她的休息室里萧言缄怔了下,“那杨扬呢”杨扬在s市的时候就有个习惯,喝酒了就喜欢占她在酒吧休息室的床睡觉。不会杨扬和苏贝儿撞到一块儿去了吧
“呃,不大清楚。她好像也喝醉了自己走了。我打电话给她,她也接了电话,说在床上睡觉。”柳梦霓问,“出什么事了”
“我回头跟你说。”萧言缄觉得这事情跟苏贝儿有关。不会是杨扬跑去招惹苏贝儿,被苏贝儿找人弄了吧她拨下苏贝儿的电话号码,结果没有人接。想了想,找人查到苏贝儿办公室的号码,打到苏贝儿的办公室去,被人告知苏贝儿今天没有去上班,单位的人也在找她,还说苏贝儿的家里也没有人。萧言缄怔了一下,刚准备再拨杨扬的电话,李云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言言,安安刚才发信息给我,说她有事要和杨扬去s市,是什么事啊”
萧言缄一听,脑子“嗡”地响了一声,她暗叫声,“不好。”握着手机,就往纪安的办公室跑去,叫道,“妈,您等一下,我一会儿再跟您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跑进销售部,一开纪安的门,锁上了。她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她问坐在门口的孙忠国,“纪安呢出去了吗”同时拨打纪安的电话,结果纪安已经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