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 > 第五十九章:神医
    挨着伉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刚破晓,院外却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我被蓦然惊醒,忙低头看了眼身边的伉儿,好在他睡得正香。

    匆匆披上外衣,走出寝屋,见绮柔和画蝶也一脸茫然的起来了。事”我十分恼火。

    绮柔摇了摇头,画蝶性急,三步并两步,奔过去打开窗户。

    一个女子的哭叫顿时清楚入耳:“夫人,请把伉儿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我不禁蹙眉,这个薄芝霜在搞什么鬼大过年的,一清早就跑来我这来胡闹平日见她也算进退有度,如今怎么这么不知分寸站住绮柔,你去看看”我叫住蠢蠢欲动的画蝶,她一向不喜欢薄芝霜,一去定要惹事。

    绮柔应了一声,下楼去探个究竟。

    秋棠和桂枝侍侯我洗漱更衣,画蝶心急如焚在站在窗口向下张望。

    不一会儿,薄芝霜声音渐轻,大概是绮柔已经劝住了她。在这里照顾伉儿吧。画蝶,我们去吧。”我斯条慢理的照了照镜子,这才款款下楼。去把薄芝霜请进来吧”我坐在主位,心平气和的说。

    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在发什么疯

    不一会,绮柔和画蝶领着抽抽哽哽的薄芝霜进到屋来。请坐。”我客气的说。

    她怯生生的坐下,低头饮泣。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只见她精神萎靡,一副心神不宁地样子。

    门窗外隐隐有人探头张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向画蝶斜了一眼,画蝶立即会意。推开门叉腰喝道:“都不用干活了吗是不是皮痒了”

    看热闹的下人们立即作鸟兽散。你今日这般,意欲何为”我扬眉望着她。

    她抬头,花容憔悴,未语泪先落。嘴唇不停哆嗦着,半响,竟通的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我面前。

    我侧身避开,心中一阵厌恶动不动就是这一套你不烦我还烦呢

    强忍着性子,道:“绮柔、画蝶,快把薄姑娘扶起来。”

    她却挣脱了她俩的手,不肯起来,呜咽哀道:“夫人,求求你。求求你,把伉儿还给我吧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把我地怒火全勾上来了靠我还没怎么你呢。你弄得我像欺凌弱小的恶霸做什么我喝道。

    她受惊,哭声嘎然而止。家吞吞吐吐。你先把话说清楚再哭也不迟”我耐心告馨。我”她被我这一斥。尴尬的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绮柔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坐下。

    过了会。她总算稍稍稳定了些,开口道:“夫人,”眼泪仍然不停落下,“伉儿真的真的是离不开我,还求夫人将他”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下人通报:“侯爷回来了”一听,话也不跟我多说了,双眼发亮,似看到救星,一下站起身,向门外冲去。她娇泣着正欲扑到卫青怀里,卫青及时抓住她地胳膊,将她隔开。儿出了什么事”卫青一边进屋,一边皱眉问道。啼哭不休,再这样下去,伉儿就要垮掉了”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哭得梨花带雨,胆怯的瞄了我一眼,道:“夫人又不肯将伉儿交还芝霜侯爷芝霜实在没有办法了”凄惨之状仿佛我将伉儿百般虐待了。

    我一阵气闷,脱口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伉儿开始有些认生,但如今已经好许多了”

    卫青也面色一沉,不悦道“芝霜,你说伉儿出事了,急急派人把我叫回来,就为这事”

    又转眸望向我,忍耐道:“明月,我前方事务繁忙,实在无暇顾及府内,你怎么会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唉”

    我被他这一责备,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又不是我叫他回来的,为什么怪我呀

    终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顿了顿,轻声道:“伉儿先前确实哭闹得厉害,但这两天已经好多了,不信,你可问绮柔画蝶她们。”绮柔道:“夫人为了逗小公子开心,想了很多办法,小公子与我们慢慢熟悉起来了呢。”

    画蝶也不平的说;“侯爷,夫人真的很辛苦,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都是她在亲手照顾小公子”好毒的心”薄芝霜怒道:“我每次来伉儿都哭得撕心裂肺的你们竟忍心这么对待一个小孩子侯爷,你定要为伉儿做主啊”

    卫青神色为难,迟迟不语,薄芝霜美目中流出无法抑制的失望,悲切的冲口道:“侯爷,难道你忘记你小时候受地苦了吗伉儿可是你的亲生子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卫青一呆,我也一窒。上传来伉儿的哭叫声,打破室内沉寂,听到秋棠和桂枝手忙脚乱地哄着。

    我瞪了她一眼,提起裙子,快速跑上楼,一把接过伉儿,像昨晚那样。轻拍他的后背,过了一会,他伏在我肩上。慢慢止了哭声。

    越想越气,索性抱着伉儿缓缓下楼。

    薄芝霜一见伉儿。顿时热泪盈眶,哽咽唤了一声:“伉儿”

    伉儿听到她地声音,立即转过头,伸出小手,要她抱抱。

    我本来打算递给她。忽然觉得她地神情十分古怪,她看伉儿地眼神充满了怜惜,却又痛苦挣扎,心中莫名其妙地一凛。

    不自觉的身一避,对伉儿柔声哄道:“伉儿肚子饿了吧,叫画蝶姐姐给你弄好吃地”

    画蝶手明手快,伶俐的抱过伉儿,哄着他上了楼。

    薄芝霜眼睁睁地望着伉儿离去,面色发青。腿一软,几乎不能自持,全靠绮柔及时扶住她。了。伉儿并没有每时每刻的哭闹吧”我冷冷道:“你可以放心了”你你是用了什么法子qi書網奇书”她颤声道。

    嗯这话似有蹊跷我目光一闪,笑道:“你又是用了什么法子”

    她张大眼睛。惊若铜铃。“你”

    我目光雪雪逼视着她。

    良久,她缓缓低下了头。凄楚低道:“还请夫人好好照顾伉儿芝霜先行告退”转身掩面离去。

    屋内只剩我和卫青,四目相投。

    我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怎么回事”卫青也坐了下来。道为什么这一大早的,薄芝霜就来大闹,你又急急跑来责备我”我淡淡的说。

    卫青一窒,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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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悄悄握着我的手,“刚才我语气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他带着几分歉意。

    我看了他一眼,他一身盔甲,满脸尘土,看来前方是忙得焦头烂额。

    见好就收,体谅地说:“我知道,你事情多,心里也是烦燥。”你真的带不过来,不如交还给芝霜吧”卫青沉吟道。

    我摇了摇头,坚持道“不,过份的迁就纵容反而会害了伉儿”明白卫青也是担心,又劝道:“伉儿已经有些适应了,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事的。”

    卫青拧眉道:“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伉儿胆小,还需一步一步来。”

    我垂眸勉强笑道:“只要你信我,我就不担心了。”

    卫青一笑,低声道:“傻瓜,我自然信你,你一定是为了伉儿好”我抬头凝视着他。

    他爱怜的将我拥入怀中,道:“若非如此,你大可不闻不问”

    我靠在他胸口,戚戚道:“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亦不喜欢让芝霜以伉儿相挟与我们。”

    他拍了拍我,以示安慰。小时候的事,她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俩也有促膝谈心”我突然想起,开始翻旧帐了。

    卫青吃不消的笑了起来:“芝霜是我母亲的亲戚,她们来时,我母亲肯定对她们说了许多关于我的事了娘子,这种事你还要吃醋”

    我一听有理,却又恼羞成怒,“谁吃醋了去去去快忙你地去吧”

    淅淅沥沥的冬日小雨下个不停,天气阴冷潮湿,思月阁里不仅温暖如春,且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熊的眼睛在哪里呀”画蝶拿起布偶,笑嘻嘻地逗着伉儿。

    伉儿伸出小手,点了点。儿真聪明让我亲一个”

    伉儿微涩的躲避了一下,仍被画蝶夺去了香吻。

    画蝶性子活泼,伉儿现在除了我,就只要她。

    我恹恹不适地躺在榻上,目不转睛看她们玩闹。

    经过这几天地相处,我们对伉儿也有些了解,伉儿确实每隔几个时辰就会哭闹发作,但如果及时按摸他的后背,尤其左边。他会安静许多。他还有个奇怪地习惯,就是绝对不许人碰他的头,一碰他就剧烈挣扎。哭个没完,怎么哄也哄不好找到了规律。事情就好办多了,再加上思月阁人多,有的是精力,成天陪着他玩,伉儿哭闹地次数明显减少。

    而薄芝霜经过那次之后。也不再无理取闹,只是时常还到院门外转转,没什么动静,她也就回去了。大夫来了”绮柔撩起帘子,放了两人进来。“哦。”我欠了欠身,算是作礼了,今日和王太夫约好,他会带那位神医前来。

    画蝶和秋棠将伉儿抱到了内屋。桂枝端了茶和糕点上来招待客人。这位是侯爷夫人”王大夫笑吟吟的指引那位身穿黑色斗蓬的男人上前。

    那神医缓缓脱下斗帽。

    只觉眼前一亮。露出地一张雪白凝脂般的俊容,竟是一位十分美貌地年轻男子。

    细细长眉。斜挑凤眼,丰满樱唇。过分高耸的鼻子为他增添了几分英气。若不是这比我高出两个头的身型,我简直要把他当成美娇娥了。

    他一见我。微愣了愣,眯起了漂亮的长眼,低低醇笑,道;“真没想到,侯爷夫人竟这么年轻漂亮。”

    举止轻浮,倒扣八分,我好感顿减。

    淡淡一笑,道:“哪里哪里,比不得你。”

    他面色一僵,打着哈哈,“夫人真喜欢说笑。”显然不喜欢人家说他长得比女人美。

    王大夫没发现异样,摸着山羊胡得意的介绍道:“夫人,这位是人称玉面神针地马良。”

    马良我有点抽搐不是神笔马良吗怎么变成神针马良了

    大家寒喧了几句,王大夫道:“呵呵,老夫还有事,就不相陪了,先走一步。”起身离去。

    送完王大夫,马良笑道:“夫人之疾,我已听王大夫略提了一二,请容我为夫人把脉。”我颌首,撩起袖子伸出手腕。绮柔一惊,双颊通红,扑上来欲遮过我的手,“奴婢去取了薄帕来。”脉搏本为就难以捉摸,还要盖上薄帕,怎么诊断“不可讳医忌药”好是真正洒脱之人”马良神色一正,也不避嫌闲,伸手为我把脉。

    绮柔狠狠挖了他一眼,只好无奈退下。

    马良收起刚才轻佻之相,神色凝重,仔细的查了我的脉像,又详细询问了我的月事周期和情况。

    半响,两条长眉紧拧,道:“夫人像是曾用过药,体内有寒郁之气凝结后虽停药,有所恢复,但血行仍不甚舒畅,所以才会每逢月事来临就痛苦不堪,且没有规律。这样吧,让我为你扎上几针,再配合用些疏通补气之药,持之以恒,相信定会有所成效。”要多久”我收回手。

    绮柔打来水侍候我洗手。

    “疗程”他领悟过来,“夫人是指扎针用药时间扎针七日便可,药恐怕要先服三月,然后再定。”

    “好多谢马大夫”听他说得这么有把握,我也不禁欣喜。

    他又轻快笑道:“这只是小毛病,夫人不必担忧,不久将来,夫人不仅可解决痛苦,更可为侯爷生儿育女了”

    “真的”我还说答话,绮柔在旁边一听,立即喜不自禁,笑道:“马大夫,承你贵言了”热情洋溢,一反刚才冷漠。

    “那是自然”马大夫微微一笑,“待夫人此次月事一净,派来前来通知小人,小人即来为夫人施针。夫人多多休息,小人先行后退。”

    “马大夫辛苦了,请。”绮柔扶着我,两人送他到门口。

    “夫人请留步”他带上斗帽,退后几步离去。

    与绮柔相视一笑,正待进屋,突然听到他“呀”的一声,大惊失色的唤道:“芝霜,你怎么在这”我转身一看,果然,薄芝霜阴魂不散的又来了,撑着伞,幽幽站在院外。

    那马大夫却似见到亲人一般,冲上前去,抓住她地双臂,“我找你找得好苦”

    薄芝霜惊愕交加,随即反应过来,推开他,却冷淡道;“你是谁”

    “我是你马良哥哥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他有了几分失望。

    “我不认得你”芝霜恨恨道,”你别纠缠我”转身拂袖离去。

    剩下马良失魂落魄的站在在雨中,痴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