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 > 第七十六章 揭秘皇太后秘隐
    康熙九年正月十九,因遏必隆“系皇考顾命大臣,且助臣子,其咎止于因循瞻顾,未曾躬负重愆”,特复其公爵。

    竹韵端上血燕窝子炖的汤水,却见自家娘娘虽一手执书却抵着颌儿出神。

    “娘娘用膳吧。”

    钮钴禄淑缓接过竹韵递上的碗子搅动了半晌也没食用。

    “娘娘,这可是皇上前日赏的,您还是吃点吧,只您和皇后娘娘得了两钱。”

    淑媛一听,眸子里到是多了几丝流彩,却也不过半须。

    “娘娘,舅老爷今天被上复了原爵,昨日皇上用送了这血燕,都是值得贺喜的事,怎么主子反而不见喜色”

    一份愁苦泛过嘴角,淑媛低着头食了两口,还是放下了碗盅。

    “皇上对我阿玛好吗那是存了敬重老臣的最后一点子颜面至于本宫用的东西再多,恩赐再厚,也不在心上,还不及一句问候来的真儿”

    竹韵随着姑娘有些年头了,却一直不明她家格格的心思。那些女儿家喜欢的衣饰嚼头从未见过格格追捧,反道是那些书呀、字呀的什么到投了缘,还能自得其乐。可如今,近宫也不过三四年的事,格格的好意境尽是连书字里的世界都浸不透了,整日里时常的出着神。虽说出落得越发美了,可那气韵反而愁沉了下来。

    “娘娘,奴婢想着,皇上怕是被几位怀着身孕的主子给引去了视线,毕竟后妃接连有了身子,皇上又是初为阿玛不久,自然是高兴的把您把您耽搁了。只要您早早也有了龙嗣,皇上还能不常来再说了,这宫里能陪着皇上吟词作对的后宫舍娘娘其谁还不都被娘娘占了去。娘娘不必担心,也不过是这二月的事,往后便好了”

    竹韵说道这子嗣,淑媛的眉头悄悄地皱了下,只是,这背窝子里的事,叫她一个女子怎么好对他人说起那一肚子的揣测与苦水,也只能自己腹思,连额娘也是说道不出的。

    正月二十四日,上幸南苑。

    次夜,疯了两日的宁芳早早睡下,却在半睡半醒间被玄烨着衣拉将了起来。几番拉拽间便被抱进了马车,摇晃着踏黑而去。

    永定门悄然开起,一骑马车穿入,马蹄子用布裹了,穿了几个弄堂便停下,车上下来车夫并一抱着某物的少年,两人于窄弄子里又行了半刻才停在一所四合院内。

    那车夫前去叫门,一翻说辞间便入了门去。

    侧屋床上坐着一裹棉漏衫的中年男子,却是面色阴沉好不痛快。

    “你们就不会挑个白天的时候前来寻医一儿再的摸黑上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车夫听了,正想理论,却被坐在凳子上的少年以眼色止退,出了门去。

    少年见门被合上,才道:“不瞒先生,晚辈也是家势颇大,只是嫡母这病还是不足为族里上下得知才夜行而来,还望先生再施以医德慈术,去了家母的病痛。

    那中年男子这才仔细把那少年怀里裹得一团子看清,却是麾子里一妇人在熟睡,隐在少年膝怀里到是看不清脸面。

    “怎么老夫给的方子没有效”

    少年听出男子话调子里的讽意,却是不能恼火。

    “非也,正是先生的方子有了效果。只是家母身子一向弱,经不住这方子的猛意,还请先生再施一方,可以止痛。”

    那中年郎中再仔细打量了这二人,穿的衣物到是一般,可唯独那裹着妇人的麾子在灰黄的烛光子里还能油光发亮,他虽是个游医,却也有不少大富大贵的人家求他医过病,这种黑貂子的风衣还是认得的。

    郎中起了身,把衣服穿好了,搬了了凳子坐到少年面前,正要把那妇人的脉,却被少年隔开,用个帕子挡着了才以手托着请了脉。

    郎中虽是心里不舒服,可毕竟女子的清誉还是尊重的,便也不同少年计较。诊脉的时辰不多不少,那郎中起身把凳子搬回原处,重新退了外衣上床。

    “先生您这是”

    郎中听那少年焦急,才觉得心里痛快点。

    “你似乎还差老夫一个誓言。”

    少年听了,到是不急了,把怀里的人重新裹严了,慢条细雨而道:“只要先生能说,只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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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能做,定当圆了先生所求,金银不在话下,只是还要看先生的水准。”

    那郎中听了,到是不恼,反是大笑了片刻:“好好好有些魄力。嗯,这人,老夫是医定了,老夫的要求依你的家资也不难,只是愿不愿、能愿多久的问题。”郎中也不多说,只是直看着少年。

    “先生放心,只要除了家母的病根,全她不必受着疼痛,便是一辈子的偿还又有何难。”

    “好是个好男儿。”那郎中一拍大腿,“这痛,老夫能医,而且是病根,老夫也可根除,只是”

    “什么”少年自下把那麾子紧了紧。

    “只是,令母一辈子可能是不能生孕了。”

    宁芳一觉起来,便见小三坐在她睡头看着她。她把拉把鬓角,由着他扶她起身。

    “什么时候了来这么早”

    玄烨递上杯温热的蜜水见她喝了,再揪了热布抹了她哈气连连的脸:“巳时二刻了10点。”

    “嗯。”伸了伸懒腰,一些颠沛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昨晚我们出去了吗”

    “出去上哪”

    “那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来把我弄醒了。”

    “嗯,我来了,想把你弄醒去看星星的,可是正给你穿衣服呢你却又睡了过去,便作罢了。”

    “哦这么冷的天,看什么星星。”

    “嗯,怪冷的,就没去了。”

    宁芳觉得小三怪怪的,却又不知哪里怪:“你今天不去狩猎吗”

    “去。”玄烨站了起来,“这便走。”他走了两步又停下了,“你今天去哪”

    “陪济济儿她们去骑马。”

    “嗯。那小心点。”

    宁芳盯着走出去的小三半天,也没明白这小子哪里不对。算了,他想说自然会说。

    玄烨陪着太皇太后用了些猎回来的飞禽走兽,便喝着茶水说会子话。

    “遏必隆的事,皇上处理的没错,是该这么个理儿,虽说后妃与前朝的事是该不同对待,可这理儿却是相通的,哪个女子身后不是自个儿的家族”太皇太后对着新进的六安瓜片很是满意,“只是钮氏那里,你还是要安抚一番,哀家看出来了,她与那些个后妃还是不同的,是真正心傲之人。这种人,看着不怎么可亲,可坏事却是一件不会做的。哎,气节太高,也是人的死穴儿。”

    “皇玛嬷放心,孙儿晓得,会留心的。”

    “嗯”太皇太后喝了几口,不禁意间说道:“听说,皇上前几日回京了”

    玄烨的眼睫抬了抬:“是。”

    正不知如何回道,太皇太后却自个儿道:“哀家当年便同你说道过,博雅娜的事不要你管。可你呢,偏偏太过孝顺了。哎,也好,你既然知道了,哀家也不用瞒你了。博雅娜这病,可有的医”

    “郎中开了方了,可以止月痛。”

    “那便好哎,这孩子,也是可怜的,生就这么个身子哀家当年择她为后也是看她老实朴实,可能为福临垂怜,却不想,她是连女人都做不的。哎,哀家当年不让你管这事,也是不想皇家的秘事多一人知道,毕竟是有关先帝的颜面,哪有皇后还是女孩子的。哎,这些事,也不提了,你替哀家多看待着点,也是个可怜孩子。”

    玄烨把心思转了几圈:“皇玛嬷放心,孙儿晓得。郎中说了,皇额娘是极阴的体质,即便现今来了也是一辈子不过如此了,孙儿只是见不得她每月里痛上那么几次,才破了皇玛嬷的担忧寻了方子来,请皇玛嬷宽心。”玄烨起身跪下,“也请皇玛嬷降罪。”

    “哎,你这是做甚起来起来,哀家可没有怨皇上。”太皇太后拉起皇上,“同为女人,哀家还做过额娘,也是感同身受的。也幸好你皇额娘是个单纯的,这么些年也心善,换作其他女子,还不知要掀起个什么浪头子。好人自有佛主庇佑呀。”

    玄烨由始自终观察下来,才是把心收回了大半,虽说皇祖母未必有坏心,可自己毕竟是有违了她老人家,几次三番的触了皇额娘的事,终是为不孝之举。只是,这些事,自己终不能不管,何况如今,自个儿的心思更明了,皇额娘的事,想不理,也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