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凝结了,那紧张窒息的气息弥漫开来。“如果”绵云轻轻地开口,声音不显一丝惊慌,“如果这就是你的爱,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她慢慢抬起头,淡淡地凝视她,眼眸流露出一丝怜悯,“那,我只能说你是一个可悲的人你,真觉得自己是在爱他吗”远山珍幸脸上的笑消失了,愤恨地瞪着她,面容有些扭曲,她凭什么凭什么质疑她的爱她算什么东西她是什么东西“何况”绵云像是没看见她那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继续道:“就算是划花了我的脸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吗你能感到满足吗你觉得”她顿了下,极轻地说:“快乐吗”她的话,句句像刀般刺进她的心底,她的呼吸一窒,身子轻颤了下,心中的怨怒更炽,火红的眼像是要燃烧般,“不要再说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就算,就算我得不到他”她的眼中出现了恶毒,眉宇是化不开的疯狂,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却是冷得冻人心底,声音极轻,却丝丝入寒,“我也不会让你得到他所以”她的面容凝结成霜,缓缓拿起手中的刀,眼睛兀地睁大,闪着恨怒的光芒,冷声道:“我要毁了你”刀光一闪,眼快就要落下绵云微睁大眼,刚要避开咻一声轻细的声响划破了室内的寂静锵刀锋猛地一转,避开了她的脸,却划过了她的手臂,殷红的血,顿时溢出。远山珍幸按住被突来的不明物体击中的手,红怒的眼眸转向胆敢坏她好事的人“是你”她瞪大眼睛,惊讶地盯着门口的男人,男人的手中夹着一张银色纸牌,她顿时反应过来,心中更加愤怒了,“你你为什么要”“我改变主意了。”门口的人悠闲地把玩着纸牌,唇角轻轻上扬,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狭长邪气的眼睨着她。远山珍幸怒视他,“你你什么意思”男人慢慢收起纸牌,迈开慵懒的步伐,缓缓走向绵云,在她面前停下,高深莫测的眼眸凝视她,忽然快速地掠过一抹什么,唇角的笑多了一丝诡异。他蹲下身,幽深的碧眸一瞬不瞬盯着那张如莲般清美的脸庞,少女亦回视他,墨蓝眼眸不露一丝波动,依旧是淡然沉着。男人轻笑了下,低声道:“这么有趣的女人,还真舍不得这张脸,要是划花了可怎么好啊”他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勾起的唇角充满了邪魅,碧眸扑闪着幽光。绵云微蹙眉看了他几秒,轻轻撇过头,脱离了他的手,同时眸中浮现戒备。男人轻扬眉,倒也不气,慢慢地收回了手,唇角的笑加深,一股妖惑魅人的气息在眉间弥漫,雌雄难辨的俊颜艳色无边,霎时焕发异彩,勾人心魂。“夏木凛你想违背你的承诺吗这个女人,是我要来的你凭什么插上一脚”远山珍幸瞪着他,咬牙切齿着,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凭什么”男人慢慢站起身,低沉的嗓音极轻地重复,却像是从极寒之地传来般,阴瑟冻人,令她不禁打了寒颤,气焰顿时消了些。他的眼,对上她,唇角轻勾着笑,凤眸却是幽深沉冷,那一汪碧水凝结成冰,似吞噬人般,直让人感到从脚底窜上的寒意。“我夏木凛要做的事,还需要理由吗”“你”远山珍幸恼恨,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确,他是连日本最大的黑道帮派都忌惮的东凌堂堂主,如果他有心,他绝对有能力足以翻云覆雨,偏生他亦正亦邪,叫人捉摸不定,也让那些想要拉拢他的人是又爱又恨。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她无意间救了那小鬼,不得已欠下她一个人情,以这个人的邪性,又怎么可能帮她不过,就算是帮她,也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她最后,远山珍幸只能咬咬牙,恨恨地说:“好我可以不划花她的脸,但是你绝对不能放走她这是你欠我的”语毕,她愤愤地离去。男人夏木凛转向绵云,盯着她的眼眸浮现一抹趣味,当扫到了她臂上虽然不深却依旧流血不止的伤口,凤眸忽然转深,又轻快地闪过什么。绵云也定定地望着他,挪了挪唇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轻笑,凤眸轻眯起,“因为我从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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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你的外貌是十几岁的小女生,我真怀疑你根本就有三十多岁了,不,就算是三十多岁的人也未必有你这样的冷静与镇定女人,不该最在意自己的容貌吗为什么你可以像一个事不关己的人似的,就连”他顿了下,目光落在她臂上的伤,“就连受伤了也不在意,你,真不觉得痛吗”他的笑,依旧带着,却多了一层深意。绵云轻瞥了下伤口,淡淡地说:“只是小伤口而已。”比起她曾经当警察时受过的那些伤,这又算得了什么他幽深地凝视了她一会,唇角溢着笑,眉间的妖魅愈加显耀,“你真是个奇妙的人有趣得让人开始期待,不过”他顿住了,邪气的眼睨着她,慢慢靠近她的脸,妖异的嗓音像是要迷惑人似的轻语:“你可知道女人有时候太冷静,会让人很想粉碎吗真想看到你失控的样子你说如果我杀了你,你还会面不改色吗嗯”他的手,像一条冰冷的蛇般缠绕她脖间,那妖艳的脸浮现一抹诡笑,仿佛瞬间变成了恶魔。绵云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后,说:“你不会的,要杀我的话,方才就不会救我了。”“你怎知我不会”他狭长的眼睨着她,眼眸像是凝着一层冰,叫人看不透,“也许我是想救了你之后,再杀你呢”“不,你不会,”绵云坚定地摇摇头,继续道:“你的眼睛,没有杀气,一个人如果真心想杀另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眼神。”男人的手顿了下,静静凝视着她,碧眸幽沉难测,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他收回了手,看着她,眼眸绽放奇彩,邪邪一笑继续道:“我对你真的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绵云眉头紧蹙,被一个黑帮老大盯上,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好事。夏木凛离开了,室内,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的争斗只是一场梦。绵云开始打量房间,屋子的格局是和式的,不陈旧,却也不新,似乎是间储藏室,只是也没放些什么,零碎的一些杂物,可惜没有一样是可以弄断绳子的绵云眉心轻拧,转向边上的窗子,眸光轻闪了下,慢慢挪动身子,靠近窗边,抬起头,正要往外看,忽然,门口一阵动静。她回过头,警惕地望向门口。一抹,矮小却并不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绵云轻震一下,顿是明白过来原来,原来他们都是串通好的,打一开始,他就是一个陷阱。一想到这,绵云的神色浮现冷意。来人,正是昨天的那个小孩,他的手抚着门,似乎有些局促不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抿了抿唇,过了一会,那张稚嫩的小脸才正对她。嗫嚅了一会,他才小小声地说:“对不起”声音像一个闹了脾气的小孩般别扭。绵云一愣,戒备的神色顿时消失了,定定地望着他,忽然露出微笑,也许他,并不坏。小孩见她笑了,暗暗松了口气,僵硬的身子软下。“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她轻声问,唇角依旧噙着笑,美丽的眼眸恢复了温和。小孩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地说:“因为因为你是好人,而且”他顿住了。“而且什么”小孩定定地凝视她,认真地说:“你是跟妈妈一样温暖的人。”所以欺骗这样的人,他会很愧疚的。绵云顿了下,“妈妈”“嗯,我妈妈,可惜她死了”小孩神色一黯,低落地垂下头,“被那些警察用枪打死了”绵云轻怔,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警察,为什么他会那么愤世嫉俗。小孩抬起头,看着她像母亲一般温暖而充满包容的眼眸,心一震,一股暖流自心底滑过,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再次坚定了帮她的决心。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小少爷,堂主有事找你”小孩脸上的笑顿失,恢复冷漠,冷淡地对门外道:“知道了。”绵云微讶地望着他,变脸变得还真快。应完话,小孩动了动脚,眼眸却瞥着少女,迟疑了下说:“你,你自己小心点”然后又瞥了眼门外,状似不经意地从衣里掉出一把匕首,回头,定定望着她,说:“我哥太精明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他打开门,离开了。片刻的惊讶过后,绵云的目光渐渐移至地上的匕首,看了会,脸上忽然浮现一抹笑意,他其实,也算得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