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情在不能醒 > Chapter163梦中的婚礼——穿过死亡与永生(1)
      我以为,我可以不想,我可以不在乎。原来,那只是我想我可以不在乎。

      于是,在那个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的那天,我做了一件自己也觉得犯贱的事情。

      我回到了宁瑶。只想,在他的婚礼上,再看他一眼,最后一眼。

      

      宁遥最古老的基督教堂,选在这里,有接受来自最亘古的祝福之意。

      教堂外,婚典会场早已布置好,只待仪式一结,便是大宴和活动。

      找不出适合的言语去形容这个精心布置的会场。中世纪的复古风,贵族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奢华更奢华,比精致更精致。

      衣香鬓影,名流绅贵,人群热闹拥挤,谈笑不断,穿梭其中,仿佛进入曼妙的童话王国。

      杂志上,电视上,名声显赫的人都齐集了。这个男人确是宁遥最有权势的人。

      穿着素淡的小礼服,化了浓浓的妆,把自己掩盖,我便在四处游荡,与所有的人一样,只等那教堂巨大的钟敲响便进堂观礼。

      本拿不到这张邀请函。找了一个人,找这人至少是安全的,不至于惊动他人。张家老爷子。他原不肯,在他心中,夏家小姐方是般配。

      我便对他说,我只看一眼。求你的不是苏晨,是漫漫。长叹过后,我终于拿到了那方纯白的卡。

      没有看到相熟的人,均在里间忙碌着吧。

      这时,那人在做着什么怎么样的心情

      十四年的情,今天共结连理。

      纪,你的爱情,即将再无遗憾。

      行,你会来吧。想看看你。悄悄便好。

      心仿佛不是自己的,只置身事外,静静想着一些或有或无。

      随着时间愈近,人群中的气氛贲张。

      莫名,一丝不安却隐隐沁进心脾。有孕后,我的触觉变得灵敏,不知是否母亲为保护孩子的缘故。

      诺大的花园里,我的眼光最终落在那道灰色的身影上。他隐于人群繁花枝桠间,戴了宽大的墨镜,我却总觉,那墨镜下,必藏着阴霾的眸,暗冷沉郁的气息在身上隐隐流窜着。

      我想,这个人,我应当见过,却又应当不熟不悉。很奇怪又颤栗不安的感觉。

      “噹”的一声,礼堂顶上古老的巨钟敲响了。

      于是,便在来不及更多的思究中,随着人群的欢腾的脚步,跌跌撞撞走进教堂。

      里面没有太多华贵的布置,四幅,是纯白的百合环绕,光华璀璨,庄严圣洁。

      教堂里的座次有限,早被安排好。余下一些便站在边侧上,都是些举足轻重的人,却恼色不现,甚至落落的间或谈笑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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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在前排的位置,我看到了那些熟悉,久违的面孔。

      夏静萤,凌未思,张老爷子,张凡,庄海冰。夏静萤神色冰冷,凌未思便俯身在她耳边说一两句什么。

      行呢。他在哪里在这拥挤的礼堂里,我极目眺望,却不见他的影踪。他没来么总归是多年的好友。只是,我与他那男人不知可曾发了邀请函给他。

      心底是淡淡的惆怅与失落。眸光再抬时,却又在瞬间失了心神。而此刻,整个礼堂也湮灭了声息。

      主礼台上,上了一定年纪的神父已然站立。

      还有,那个人。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出。

      我伸手掩上嘴,心里百感交缠,眼角,泪水漫过。

      隔了无数的人,他在那台前静静站立,一袭纯黑礼服,映衬华贵不可方物。墨瞳睿锐,他,仍是一如往日俊美无伦。

      紧紧捂着嘴,才不至于逸出那遗忘了的哽咽。

      他突然眉目一扬,深邃的眸光便落在教堂的大门方向。我的心怦怦而跳。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一下,两下,震耳发聩的掌声便瞬间,如花落凡间,整个教堂里顿时沸腾起来。

      又高又宽的大门侧,礼堂的入口处,站了一个女子。绝美的姿容,黛眉如烟,双眸动人如星铄,潋滟粉唇绽放笑容如夏日蔷薇。

      白色的婚纱并不繁复,却高雅美丽之极,摄人心魄,后幅摇曳,执在数个可爱的女童粉嫩的小手中,旁边是一位慈目长者,胡发斑白。想是夏家的那位长辈。经六年前一役,夏父早已中风瘫痪,被送至国外疗养。

      隔着红毯,她深深望着那个男子。

      那人,亦然。末了,锐利的眸光淡扫过人群,又复凝落在她身上。

      我想,这样的注视,是否便叫爱情。

      听到心脏崩塌的声音。我的它,亦在腹腔里不安扭动着它的小手脚,似在问我为何伤心悲鸣。

      我抚着肚子,试图去安慰它。

      可是,连自己也无法安慰的人,又如何去安慰别人。即管,那是我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此刻,正为他的爱情划上完美的句话。

      在无数人的掌声与热切的注视中,她慢慢走向他。她的唇边,我想,绽放的便叫幸福。

      我又想,去年底冬天,我的到来,宛如一梦,已成过眼云烟。

      她在此方,而他在彼方,数十步的距离后,从此完满。

      我含泪看着她步步往他走近,看着他容颜美丽,目光灼灼。

      当她经过我身边时,我却心下一沉,那种隐然的不安之感再次油然而生,不动声色,却重压心头。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