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薤露:偶怎么会忘了你呢好想你呢,谢谢你陪我这么久很感动ing沁宁:欢迎回来,记得常来噢№9网友:jj评论:梦醒雍和宫打分:2发表时间:2006080822:47:44所评章节:3吼本大小姐今天心情正不好呢,一上来居然就看见有写垃圾居然在批评偶喜欢的文狂怒中~tnnd,”一个人摇曳”你t还真是一个人拽啊,爱看不看,不看就滚远点,还要甩句”看不下去了”,有人求你看了啊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文学修养很高似的.才看谢谢这位朋友的仗义直言。其实作为作者也有很多难处的,一边写一边贴,要顾及读者的感受,有时候也会因为读者的意见而改变自己本来的打算。可是始终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只能说尽力罢了有些真诚提意见的朋友,我是很欢迎和感激的,但有些人的负分确实打得很莫名其妙。虽然尽量跟自己说不要在意,但是还是会伤心的说,无奈。事情果然不出文若所料,次日,便听闻关押的三女因吃了“不干净”的食物暴病而死,消息传来,文若只淡淡一笑。抱琴也笑道:“还是格格料事精明,不过那一位也太心急了些,只怕瞒不过咱们那位精明的爷。”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胤禛对这件事却根本不加追究,只吩咐戴铎处理后事而已。人人都诧异无比,诗儿甚是不平:“那年主子这样心狠手辣,如今却毫发无损,真叫人生气四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忙朝里的事忙糊涂了连这样明显的手段也瞒了过去”抱琴道:“他心里可明镜儿似的呢这不过碍着年羹尧罢了”文若也在思索:“他真是为了年羹尧吗或者他早就知道一查下来必定牵连太多人”忽地想起什么:“小凳子,年羹尧最近可回过京么”小凳子回道:“回福晋的话,没有呢。自上次去了江南,还没来得及回来,便接到上谕调他去四川当什么提督去了。”“年羹尧陈土你现在是谁”虽然文若心里隐隐认为陈土应该回去他原本的时代了,可是心里却总是不确定,偏偏年羹尧又一直不曾再见,谜底却难揭开。眼见四月将过,庭院中的海棠已是绯红一片,尤其是那棵西府海棠,更是娇艳,便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一般,日日在院中眺望。巧的是,那海棠正对的便是四爷的书房。月色之下,那疏斜的花枝远远看去,真如同一卓约处子深宵含情于风露之中,在偷偷地期盼着什么文若闲步院中,站到那株海棠之下,仰头透过花枝望着月亮。自从珍珠之事后,用药既准,又加倍调理,如今却是大好了。算算日子,从那天至今也有十天了,这十天中,胤禛却再没来过。文若仍是每天打发人去那拉氏那里请安,回来却道大福晋也病了,四爷吩咐了不让人前去打扰。“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眼望着远处那跳动的灯火,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剪不断,理还乱。不得不爱,又不能不恨。怨他怪他恨他抑或最终仍是爱他早知道这不可能是平常的感情,早知道为此她更需加倍的小心和勇敢。平常人的相爱,计较的不过是付出与得到,可这皇家骨肉,你又如何去跟他计较得失他的眼里,别人对他的付出不过是理所应当,他的回报,也不过是成批的荣华富贵。难道,这真的是三百年的代沟,无法逾越“福晋”胤禛这么长时间不曾来过绿棠院,这还是头一次,下人也暗地里着急,却不曾见文若有什么表示,更是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小凳子终究是忍不住了:“福晋要是挂念四爷,不如主动去书房看看如今也大半夜了,奴才们给您准备些点心,您看”文若回过神来:“不必了。吩咐诗儿他们,这就准备睡吧。”小凳子无奈,只得道:“蔗。”说话间却见抱琴拿了件外套出来:“如今虽说天气热了,夜里却还有些凉意,格格身体才好,还是当心着些。”说着便替文若披上了,“格格,不是奴婢多嘴格格何必跟四爷斗气呢他是个男人,不好服低作软的,格格让一步,主动去给他示个好儿,不就什么都结了吗”文若看向那株海棠,叹道:“你们不明白。”因不见诗儿,随口便问道:“诗儿呢她如今也知道躲懒了。”抱琴道:“方才还在这里呢总是去取什么东西了吧。”见文若往屋里走,也跟了后面,仍是说着:“四爷的心思可叫人摸不着北,要说跟格格斗气吧,可瞧着也不像,那晚上还好好的呢如今却”文若不答,心里却明白的很,他不过是因为伤了他的自尊,无脸来见自己罢了。可她,却也并不想去挽回,也许就这样,也未尝不好,或者哪天,能离了这四方天,还自己一身自由回了房间,一边卸着首饰,一边淡淡问道:“那个凌儿,如今可是在四爷身边了”小凳子听见,忙上来答道:“可不是她如今能在四爷跟前,还不是托了福晋如今连个谢也不来说声,以为自己飞上高枝了呢”文若笑道:“这不怪她,她是个聪明人,不来是对的。”顿了顿,又道:“我跟你们说:这个凌儿,你们万不可小瞧了她。她是个有福的,你们都记住我这话罢。将来我”说到此,语气竟有点惆怅:“我怕是靠不住的。”小凳子、抱琴听了这话,都是吓了一跳,忙道:“格格你这是说什么呢若说四爷的心意,奴婢冷眼瞧着,终是在主子身上多些,主子何苦想得太多,为难自己”小凳子也道:“主子千万别这么说,管别人怎样呢,奴才眼里只有主子一个。她便是飞上了天去,奴才也不会去巴结。”主仆这里正说着,外面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诗儿回来了。她进得屋来,见抱琴在伺候梳洗,忙回道:“奴婢该死,去取个碟子半天才回来,可误了格格的事了”文若见她呼吸急促,脸上泛着红,眉梢眼角带着春意,心里便有些起疑,道:“取什么碟子打发个小丫头去便是了,巴巴地跑这趟。”诗儿道:“可不是上回给四爷送点心去的碟子我怕小丫头不会说话,惹了爷生气。最近爷的脾气可大着呢,这便自己去了。”这里说着,抱琴已端了水进来,诗儿忙替文若挽起袖子,文若一面往盆里盥着手,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凌丫头可在旁边”诗儿道:“没见她呢说是在四爷书房伺候,四爷的脾气却是不要人在跟前呢。”文若抹了脸,拿手拍着脸颊,道:“你去了她自然要避开的。”诗儿听了这话,却愣住了,脸色无比尴尬。文若察言观色,便道:“凌儿是个有心人,她便有些心思,也断不肯落人口舌。”诗儿忙笑道:“格格想得深,奴婢愚钝,想不到这些。”抱琴道:“听说四爷最近哪位主子房里都不曾去呢,这些日子都歇在书房。那丫头,倒有些手段。格格何必再和四爷斗气白便宜了别人”“好了”文若打断了她的话,“你如今也学得多嘴了”抱琴忙住了口,低头不敢再说。“你们都下去吧,我略坐坐,便睡了。”于是两人都退出去。文若瞧着诗儿的背影,心里却难平静:“眼见得她们也都大了,两个丫头又都是极好的女子。若是许人,我也定然帮她们千挑万选的,一定不能委曲了。如今瞧诗儿的样子,怕是有了中意的人这原本也是好事,可是,可是,瞧这痕迹,难道是他么诗儿啊,诗儿,你可真是个傻丫头”文若这一宿想着诗儿的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干脆便披了衣服起来,推开门踱至院中。月已半沉,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文若幽幽地叹了口气,却恍然听得另一声浅浅地叹息传进耳来,心里一惊,忙向花丛中隐了。悄悄打量四周,见那海棠花旁似乎有人,看身形,应该便是诗儿,但见她踏着月色,一步步踱至前来,手上握着一方绢帕,痴痴地瞧着。月色甚好,文若见得那方绢帕上绣的是一副海棠春睡图,仿佛还有点眼熟,细细思索,那日的话竟如在耳边:“海棠可是解语花,你不就是你家格格的解语花”心里一惊:难道竟是从那时起么如今看来竟是情根深种了。暗恨自己竟没有早点察觉。胤禛啊胤禛,你可知道,你那无心的一句话,却害得一个女子为你如此相思诗儿的神情,却是若痴若狂,眼里仿佛就只有那张绢帕,这花,这树,这园子,这世界也与她再无关联文若瞧得她这番模样,心里又是惊又是怜,更多的却是痛心:“诗儿啊他不是你该去爱的人啊你怎么这么傻你要让我怎么办才好”又气胤禛:“平白无故的,何必去招惹人家”“四爷”诗儿将那绢帕贴在脸上,喃喃地低唤着。她的眼里,装着万般柔情,她的脸颊泛着微红,嘴角挂着浅笑,薄薄的银红衣衫被夜风吹得紧贴在身上,更显得婀娜。她这般袅袅婷婷地往那海棠树下一站,竟把那盛开的西府海棠也比了下去。文若蹲在花中,只觉得眼前此景,恍然月中仙宫,只嫌少了只捣药的小兔。可是诗儿的笑,却渐渐地消失了,眼里的柔情慢慢转成淡淡无奈,深深幽怨,痛苦的自悔,及至后来,奋力地咬住嘴唇,可是那泪,仍是滑了下来,清晰无比地滴落在花叶上。夜风骤起,花枝摇曳,风声中仿佛听得见海棠在呜咽。她突然向着文若的卧房跪了下来,无声地低泣着,喃喃地道:“格格,奴婢对不起你奴婢真的做不到”躲在暗处的文若见此情景,心里万般滋味,纵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纵然我们情同姐妹,可是真爱只能一份,你叫我如何分享“爱一个人,是你的权利,你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我。”诗儿忽听得背后有人说话,一时大惊,待得转过身来,见是文若,更是慌张,“格格”文若见她慌乱,上前扶了她起来:“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你别害怕。”诗儿听她此言,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文若拉着她的手,一同在树下坐了。“诗儿,你我虽名为主仆,可我待你便如同亲妹妹一样。你也知道,家里就我一个女孩儿,没一个兄弟姐妹。来了这府里,更是处处明枪暗箭。你和抱琴,便是我最亲的人。”掏出绢子来,替诗儿拭了拭泪,“我原本打算,等你们再大些了,便替你们各自挑一个如意郎君不是我自私,实在是不舍得你们,总想多留你们两年,谁知道如今反误了你。”“格格,我”诗儿听着文若这从肺腑里掏出来的话,更是五内如焚。“你是个好丫头,忠心为我,我是知道的。可是这感情一事,实在是可误人终生。诗儿,不是我自私,也不是怕你夺了宠,我是实在为你们打算:俗话说候门一入深似海,这里是怎样个情况,你跟着我这些日子,也是知道的了。我是生在这样的家庭,身不由己。可你不一样,只要
恶女先告状最新章节
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找个中意的人,保证他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个。你何苦把自己陷在这里诗儿啊,趁着如今大错尚未铸成,收了这份心吧。你能作到吗”文若一面擦着她脸上的泪,一边尽量柔和地问着她。“格格,我”诗儿却扑地跪下了,语不成声,“格格,我实在对不起你,我我我已经是四爷的人了”“什么”文若心中大恸,为诗儿的背叛,更多的是为胤禛这样不负责任的作法,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什么时候的事”文若颤抖着声音问道。“便是今天我去取碟子的时候。”诗儿低着头,不敢再看文若,“当时我也带着这张帕子,四爷瞧见了,想起了当时说的那句话,便便”诗儿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细不可闻。“够了”文若几乎是低吼着出声。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心中脑中乱成一片,反反复复只想着那一句:“胤禛,你怎么能这样作你凭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躺到床上去的,恍惚只记得诗儿跪在院中,迎着风颤抖着次日,文若便发起烧来,心里身上都如同在火中烧一般。胤禛终究是来了,站在床边,问抱琴:“太医来看过了吗”朦胧中的文若听到这一句,猛地便醒了,一把抓住胤禛,恶狠狠地问道:“胤禛,你真对的起我哈哈”文若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却不知道是哭是笑。“你做什么”胤禛皱着眉头,却始终没有正视文若的眼睛。正巧诗儿端着药进来了,见着胤禛,不免抖了一下。“还不快给福晋喂药”胤禛的语气却没有丝毫不妥,便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是”诗儿低着头走到文若床前,扶了文若,“滚开”文若一把推开了诗儿,哐地一声,药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诗儿扑地跪下,哭道:“格格”胤禛却拉了她起来,狠狠地瞪了文若一眼:“你不过就是看不得我宠幸别人好好我今儿偏抬举她,她是你身边的人,你该高兴才是秦顺儿”“奴才在”秦顺儿在门外应道。“去告诉大总管,即日起,诗儿赐格格封号。”“是”秦顺儿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一溜烟跑了。诗儿脸色雪白,“四爷您不能这样啊您这样置诗儿于何地”“够了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吧”说罢,盯了一眼文若,冷哼一声,抬脚便自去了。文若倚在塌上,喘着粗气,脸色发青。诗儿跪在文若床前,膝盖被碎瓷片割出了道道血渍:“格格诗儿对不起你你可别这样啊,好歹先吃药吧”一边磕头:“格格,你得爱惜自己身子啊”外面抱琴和小凳子也都进来了,默默收拾地上东西。抱琴叹了口气,“诗儿你实在唉”“你不用跪着,也不用道歉,我早说过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如今有了封号,我这里留不住你了,收拾收拾,去吧”文若总算是醒过神来了,“他不过是恨我拆穿了那拉氏伪善的面目,恨我伤了他的颜面,于你何干你也是无辜的,去吧去吧”后面这句话却像是自言自语,没有谁听得清楚秦顺儿不一会便带了大总管的人回来,诗儿此时却彷佛平静下来,冲着文若磕了三个头,擦了泪,静静地回房间收拾自己东西。次日,年氏便带了一堆东西前来贺喜:“妹妹真是好福气呀别说四爷宠妹妹,便是跟前的人,也是妹妹会调教,这府里通房丫头多着了,可没谁有这样好福气,一来便赐了封。”一面呵呵笑着,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文若烧刚退下,却仍乏力,也懒得与她计较。抱琴却看不下去了,趁着上茶,便道:“若说会调理,头一个也得年福晋您哪谁不知道如今凌姑娘可是四爷跟前的红人呀”年氏笑道:“哟凌丫头比起咱们诗儿姑娘来,那可差的远了说起来,人家也好歹是选秀女进来的,正经八百的旗人,如今可连边也摸不着呢谁承望着都像这屋里的人呀,去一趟书房,便悄悄地过了明路了我说呀,我可真正是佩服你们主子呢”抱琴还欲说话,文若摆了摆手道:“我身上不好,你不替我招呼着年福晋,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年氏便起了身道:“不敢劳烦妹妹,我这便回去了。”临到门前,又回了头来道:“抱琴这丫头也是水灵的一个人呢将来可不知道谁得了去”一面笑着却大摇大摆出去了,把抱琴怄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罢了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也不只是她,这会子看笑话的人还少了扶我下来坐坐吧。”抱琴忙答应了扶文若下来。“佟福晋,不好了”秦顺儿气喘吁吁地冲进门来。抱琴斥道:“做什么这样慌慌张张的”“不好了,诗儿姑娘哦不,诗儿格格她她”文若心里一紧,急道:“她怎么了”一面说,一面却是站了起来,“她想不开,吞了生金子,怕是不行了”“啊快带我去”文若听闻,心中直如被刀子捅进一般:“傻丫头你这又何必”三人一路小跑,赶至诗儿住的厢房。文若一进房门,便哭喊道:“诗儿”一面扑向里面,诗儿听见是文若声音,挣扎着起来,跪在地上,叩头,泣不成声:“格格,诗儿没脸见你,没脸见佟家的人呜呜”“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你你真要我伤心死吗”诗儿似乎是在勉力支撑,文若半蹲下,将她扶在怀里,却见一抹血痕,从诗儿嘴角蔓延而出。心里万剑穿心一般,“傻丫头”“格格格格你会原谅我吗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想不想背叛你的。可是,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他啊格格你知道吗我喜欢他,不因为他是四爷,不因为他是主子,说句遭雷打的话他如今就算在街上讨饭,是个叫化子,我也一样”“诗儿,我都明白你别说了”“不我得说,不说就没机会了我知道,他就是那天上的太阳一般,我却是地上最卑贱的小草,我知道,他决不可能喜欢上我所以,那天,我也是心甘情愿我早便料到,会有今天了,我也早想好了我我不后悔”屋中的人,闻言无不泫然欲泣。“格格,你别怪他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是我勾引他是我不好你们别因为我,弄成这样我真该死格格,你别为我伤心,不值得。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人卖来卖去,若不是遇上老爷,哪里还有今天我现在却作出这样的事来,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死了宁愿去地狱,去受折磨,赎罪可是,格格我真的不后悔,就有这么一天,就有他那么一句话,今生今世,我也没白活”一道深蓝色瘦长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门边了,屋里的人都未曾察觉。“诗儿,我原谅你我不怪你我会告诉老爷,让他收你做养女,咱们做真正的姐妹”文若泪如泉涌:问世间情为何物啊为何物“真的”诗儿散乱的眸子彷佛重新点亮了一般,亮得摄人心魄。文若肯定地点了点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怪我,真好真好我也没什么遗憾了”诗儿的语声,渐渐低下去。“诗儿,别闭眼啊,你看着我,看着我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都告诉我诗儿,别睡过去啊”“格格,我以前常听你哼的那首小曲儿,很喜欢,却总是没学会,你你教我唱,好吗好吗”文若擦了擦泪,“好是哪首”诗儿哽咽着哼了哼,文若便在她耳边唱起来:“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诗儿流着泪,轻声断续地重复着:“爱了不该爱的人在每一个梦醒时分”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她含着笑带着泪轻轻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海棠花的绢帕从手中滑落,飘落地上,摇曳着,摇曳着,似乎带着无限的遗憾,又似乎是无限的满足。屋中但闻众人唏嘘之声,抱琴见文若久久抱着诗儿,强忍伤悲,走上来搀着文若:“格格,诗儿已经去了,你也别太伤心”文若一把推开了她,也不再哭泣,只用手绢轻轻擦拭着诗儿嘴角的血迹,脸上的泪痕。末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想把诗儿抱起来,却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小凳子忙上来扶住,两人一同把诗儿抱至塌上。“秦顺儿,吩咐下去,将诗儿以贵人的名分下葬。”胤禛低沉的声音传来,屋里的人这才发现他,忙齐齐地跪了下去:“四爷”胤禛迈步进来,见文若拿着梳子,静静地替诗儿打理头发。叹了一声,伸手去拉文若:“这些让他们去做吧”文若轻轻一挣,甩开了他,仍是自做自的。胤禛直起身来,瞧着文若,一言不发。屋里的人悄悄退了出去。“竟想不到她是如此烈性的女子。”胤禛艰难地开口,话语微涩,文若手微微顿了一顿。“若儿,你是一个女人,做好你份内的事。我曾说过,必不负你,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争呢”文若咬着唇,眼泪无声而下。胤禛见状,便道:“我已给了她贵人的位份,对于她一个奴婢来说,已是极大的恩典了。你也不必太伤心了,诗儿是个好丫头,不过再好也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改日你再挑个,凌儿素日常提及你,你要是喜欢,便送了你使。”“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文若闻言,抬起头来,眼里噙着泪,看着胤禛,直盯到他眼睛里面去。“你恨我伤了你的面子,你恨我你恨我你冲我来就是,为什么连累别人诗儿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说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你”文若一字字说着,站起身来,胸脯急剧起伏,愤怒到了极点。“胤禛我原认你是个真性情的人,以为你懂情、懂爱,以为你外冷心热原来,我竟是看错了你从今往后,你要你的荣华富贵,天子皇权,再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情呀爱的,你不配你不过是个冷血动物,衣冠禽兽你”“若儿”胤禛一声断喝,拳头紧紧攥着,显然强压着愤怒。“怎么怒了怒了就杀了我呀杀了我,好过我在这里天天生不如死的煎熬”文若眼里冒着火,藏着刀,一步步地朝着胤禛逼过去。“你不杀我,我就等着,看着,等哪一天你走到权力的颠峰,我会在你身边瞧着,瞧瞧你还能剩下些什么”说完转身迈出门去:“抱琴小凳子咱们走让你四爷去赐人死后哀荣,偿还他的罪孽吧”小凳子瞧了瞧屋里的四爷,眼见文若头也不回地在前走了,只好跟上。胤禛眼瞧着她们一行人越行越远,全身冰冷。攥紧的拳头松了,浑身突然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诗儿那含笑的脸上,久久没能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