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眼泪汪汪的女子,大家都心生同情之心。
孟子涛微微一笑,对任敏莎道:“其实,要解决他也很简单,而且可以让你和他离婚,今后他也不会再来纠缠你,但关键是你得愿意。”
“这位先生,不知您有什么办法?”任敏莎急忙问道,此时的她,为了能够早日摆脱丈夫的纠缠,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她都愿意做。
孟子涛笑道:“这样,如果他再打电话给你,你就让他到京城来。”
“让他来这里?”任敏莎忧心忡忡,一想到丈夫那个混蛋模样,她就忍不住害怕,现在还让他来京城,到时自己怎么办呢?
孟子涛笑了笑:“只要他来京城,事情就好办了,不过,招待他的地方不能是这里,锦贤,你有没有小一点的别墅?”
钟锦贤说道:“小别墅当然有了,不过你也得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很简单。”孟子涛把他想出的办法说了出来,大家全都说好,只不过任敏莎显得有些犹豫。
田萌萌劝道:“任姐,这事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呀,况且,只要他心里没有贪念,也不会有事情。”
孟子涛说:“其实最后的选择权还在你的手上,只要你最后不通知锦贤,他也不会有事。”
任敏莎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对大家来说,任敏莎的烦恼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之后就闲聊起了其他事情,片刻后,田萌萌则带着许婷丹上了楼,她们是女生,有女生自己的话题,而男人们则讨论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婷丹有些头晕,你们快过来看一下啊!”
男人们讲着一些趣事,正哈哈大笑的时候,突然听到田萌萌急切的叫喊声。
大家都站了起来,高宾实反应最快,最先上了楼。
“怎么回事?”高宾实焦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想吐。”许婷丹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啊,怎么会这样啊!”高宾实急的有些像热锅上的蚂蚁。
钟锦贤说:“子涛是医生,让他看一下。”
小俩口微微一愣,但还是相信钟锦贤,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胡说八道。
望闻问切之后,孟子涛笑着说道:“恭喜高哥了。”
“啊!”高宾实有些傻傻的,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孟子涛要恭喜自己。
“傻呀,你要当父亲了!”钟锦贤哈哈笑道。
“啊!丹丹怀孕了?!”高宾实愣了下,瞬间就激动起来。
许婷丹也有些呆愣,紧接着有些手足无措,又异常兴奋。
“是的,怀孕一个月左右。”孟子涛笑道。
田萌萌笑话许婷丹:“你真傻哦,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许婷丹脸微微一红:“我平时来的不太正常,晚半个月也是正常的,就没多想。”
“你还真是个马大哈啊!”田萌萌笑了起来。
高宾实从兴奋中回过神来,问道:“子涛,为什么丹丹会突然头晕呢?”
孟子涛说:“她有贫血症状。”
田萌萌讶然道:“不是怀孕的中后期才会贫血吗?”
孟子涛说:“婷丹之前应该有轻度贫血吧?”
许婷丹点了点头:“是的,调理了许久,但有时还会有一些症状。”
高宾实有些着急:“啊,那她现在怀孕,对她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孟子涛说:“我会给她开一副药,喝一段时间就会改善的。过了一个月后,再下一步治疗。”
“子涛,真的太谢谢你了……”高宾实夫妻俩表达了他们的感激之情。
开完了药方,讲解了服用方法后,孟子涛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民间追讨文物协会的秘书长任俊兴打来的,说是现在在他下榻的酒店等他,有些瓷器想请他帮忙鉴定。
说起任俊兴,就不得不说英国拍卖行拍卖的那件柴窑瓷器,由于有了对比,最终现它是一件高仿,而且做的惟妙惟肖,要不是提前有准备的话,很肯定着了道。
就算这样,那件瓷器最终也以将近千万英镑的价格成交,当然,到底假拍还是真拍,那就不得而知了。
得知任俊兴现在已经在酒店等了,孟子涛就跟钟锦贤说了一声。
钟锦贤说:“让他带着东西到我这边来不就行了,还用得着那么麻烦?”
“他带的都是瓷器,有二三十件,搬来搬去的太不方便,还是我回去一趟吧。”
孟子涛说:“也好,去酒店收拾一下行李,接下来几天就住我这里吧,也不缺你一间房。”
孟子涛笑着答应了。
别墅和酒店离的并不远,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孟子涛在酒店的大厅里见到了任俊兴。
寒暄了几句,任俊兴带着两人来到旁边一间小型会客室:“这家酒店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临时问他要了这个地方,瓷器都已经拿出来了,麻烦孟老师您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好的。”孟子涛环顾四周,惊讶地现,这些瓷器居然都是毛瓷。
所谓“毛瓷”,即“毛主席用瓷”的简称。在瓷器市场上,“毛瓷”可谓是大名鼎鼎,对于国人而言,“毛瓷”早已不是一种瓷器的代名词,而是整整一代人对于青春和生命的红色记忆。
人们常说物以稀为贵,“毛瓷”一直以来被人们称做红色官窑瓷器,这种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瓷中精品也因为那时产量的控制,造成存世量稀少。
先“毛瓷”的原料十分珍贵,它用了储量已近枯竭的临川高岭土;其次,这批“毛瓷”的制作者都是当时顶尖的工艺大师,无论从设计还是制作都堪称是难以越的瓷中精品。
总体来说,真正的毛瓷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此外“毛瓷”中蕴涵着丰富的政治、历史和人文意义。这些都是神秘“毛瓷”在一级市场中火爆的原因。2o多年来,这批带有神秘色彩的瓷器从当初的每只几千元涨到了现在的几十万元,还有一些“毛瓷”精品价格能够达到百万元。
现场这二三十件瓷器,居然都是毛瓷,而且不少还是成套的,这不得不令孟子涛和钟锦贤感到惊讶了,更何况,这还是“75o1”毛瓷。
据资料统计,当时“75o1”瓷的研制数量为1万件,出窑后完好的仅有4ooo余件。经过精心挑选,送京城千余件,还有的送到了湘南,剩下一部分留在了赣省封存库房。按规定,封存库里的应全部销毁,但考虑到专用瓷在使用过程中会生破损需要补充,所以只毁掉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留着做储备。
1982年春节,研究所将封存的部分器型较小的“75o1”瓷连同其他库存产品一起分给了本所职工当成福利。由于职工作为生活用瓷使用,目前损毁大约一半。换言之,“75o1”流传民间已很少,此外在4ooo件合格品之外还会有残次品流出,约有几百件。
有了这个对比,想必大家就能明白,孟子涛和钟锦贤的诧异是怎么回事了。在民间流传的“75o1”就那么几件,现在一下子居然出现二三十件,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孟子涛先用异能查验了一下,完全没有一件是真品,然而,当他把瓷器拿到手中观察,他又惊讶起来。
原因是这些瓷器做的实在太逼真了,如果不是事先用了异能,他肯定不会认为这些会是赝品。
要知道,就算不用异能,孟子涛现在的眼力也已经过大部分专家了,他都看不出来问题,更不要说普通爱好者了。
“任秘书长,这些瓷器你是从哪得来的?”
“英国,就是前几天,我准备回国之前得到的,不过不是我买的,是协会的一位志愿者捐献的,当时我还吓了一跳,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毛瓷出现,但凭我的眼力却又查不出任何的问题。孟老师,不知您看出问题了吗?”
孟子涛摆摆手:“容我先看看再说。”
接下来,孟子涛一件件的仔细观察,最终还是现了其中的奥秘:“这些瓷器确实都是高仿。”
“还真是高仿,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是钟锦贤和任俊兴两人虽然也不相信这些都是真品,但由于实在逼真了,得知孟子涛的判断后,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孟子涛说:“说实在的,我也被这些高仿毛瓷吓了一大跳,好在最后我现了它们的秘密,能够有这样的效果也说的过去。”
“什么秘密?”两个人异口同声问道。
孟子涛解释道:“现在市面上的高仿瓷器,无外乎种情况,一是用相同的窑历年来生产的其他陶瓷产品冒充珍稀品种,最典型的就是用‘78o1’冒充‘75o1’;二是利用当时剩余白瓷胎进行‘后加彩’;三是现在一些私营陶瓷厂进行仿造,比较粗糙,很容易鉴别。”
“这些瓷器就是采用的半真半假的结合,利用制作‘75o1’时剩余白瓷胎进行‘后加彩’。但这种办法有个缺点,只能使用釉上彩制作,所以这些瓷器都是釉上彩‘水点桃花’,至于釉下‘红梅’,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另外,这类瓷器有一个最基本的要点,就是白瓷胎上有质量缺陷,如黑点(铁点)、针孔、缩釉等。有的赝品为掩盖瓷胎上的质量缺陷,在彩绘过程中有意用桃花枝干图案等进行遮盖,必须仔细观察才能看出。”
孟子涛在进行讲解的时候,对瓷器上有问题的地方一一指出。
听了这番讲解,任俊兴忍不住感慨道:“对我们来说,这些高仿是‘魔高一丈’,幸亏孟老师站的更高。”
“你过奖了,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算不上什么。”
孟子涛朝他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另外,现在最关键还是要查清这批高仿毛瓷的来历,可不能流传到国内来,不然对咱们瓷器的市场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任俊兴点头道:“是的,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回国之后马不停蹄准备去找郑老,从他老人家那得知您在京城,这才把瓷器拿过来。至于这些瓷器的来历,我在得到它们的时候,就已经委托朋友进行调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孟子涛说:“辛苦了,如果有结果的话,还请通知我一声。”
“嘿,我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打打电话动动嘴而已。”
任俊兴自嘲一笑:“孟老师,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再次感谢您的帮忙,大老远让您跑一趟挺不好意思的,这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一件小玩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任俊兴拿出来的是一件纯银中央盘,属于典型的英国银器。
要说,英国的银器历史悠久,因为它制造工艺十分精良且非常复杂。在所有银器中最受各国游客追捧的是以银作为主料的圣诞餐具,不仅品种多样而且十分美观,包括蜡烛台、刀叉、碟子等等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无论自己收藏还是当作礼物送给好友,都非常有面子。
孟子涛接过银器,觉得挺精美的,因为是近代工艺器,价格不贵,他就收下了。
却说第二天一早,任敏莎慌慌张张地说,她丈夫已经到了京城,现在让她去接他,问大家她现在应该怎么做。
孟子涛让她直接把人接到钟锦贤另外一幢别墅,其他事情就不需要她做了。
“对了,锦贤,你再派辆车给任姐。”
任敏莎的丈夫名叫李大银,从坐上车子后,他便一直啧啧惊叹,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任敏莎仔细听了几句,便气得不理他了。
等车子到了别墅前停下,李大银下车之后,更是相当震惊,看着别墅庭院,瞪大了眼珠子,咧了咧嘴巴,不敢相信地吸着气说道:“小莎,你就在这家做保姆?”
看着李大银的神态和语气,再想到先前在车上听到的嘀咕,任敏莎的脸色就没好看过,她也不搭理李大银,从车上拿下李大银的行李,斥道:“我不在这里做保姆,会带你过来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