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进来的女人,大军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谭桂花,你怎么会过来?”
谭桂花脸一板:“许广军,你什么意思,这里我难道就不能来吗?”
大军根本不在意谭桂花的态度,说:“我说不能来,你有意见?”
谭桂花笑了起来:“你有意见跟舒少说去啊,是他让我来的。”
大军脸上都是怀疑之色:“你不会是胡说八道吧,舒少怎么会让你到这边来?”
谭桂花笑道:“你不信就打他的电话问一下嘛。”
大军闻言真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打了舒泽的电话。
从谭桂花看向大军的神态,孟子涛对他们的关系也有了点数,这让他心里也有些好奇,不过现在不是搞清楚这些的时候,他站起身来自我介绍了一番,就问起了谭桂花的来意。
说起正事,谭桂花表情马上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舒少担心那几个杀手会对您的亲朋好友不利,派我过来保护您的女友。另外,您父母那边,舒少也派人过去了。”
舒泽这样的处理,让孟子涛心里有些紧张,问道:“难道那三个杀手还潜伏在这座城市?”
谭桂花摇了摇头:“具体的案情我不太清楚,您呆会可以打电话亲自问舒少。”
“这家伙神神秘秘地搞什么啊!”
舒泽嘀咕了一句,接着就跟大军说。跟舒泽通完话别挂,他有事情要问。
过了片刻。大军有些郁闷的把手机交给孟子涛。
孟子涛走到一边,开口就问那三个杀手的情况。
舒泽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都已经出省了。”
“那你还安排谭桂花他们过来干嘛?”孟子涛有些不理解。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出来我是为了撮合大军吗?另外也是为了预防万一。”
孟子涛回头看了一眼大军和谭桂花斗嘴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好笑:“我说,下次有事提前通知我一声。行不行?”
“行行行。我也是太忙了,家里有一大堆事情都要我处理,都快烦死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挂了。”
“好……等等,老张那里你帮忙注意一下,让他别急于求成。”
“好吧,不过我对他的行动也不太了解,而且管得多了吧,又怕他多想。”
“我只是让你提醒一下他。如果有什么事,通知我一声,主要还是我这几天太忙,没工夫管这事。”
“行。我会提醒他的……”
孟子涛把道:“谭……”
“你叫我小谭就行了。”谭桂花抢先说道。
孟子涛呵呵一笑:“你应该比我大,还是叫你谭姐吧。”
谭桂花表示没问题。
孟子涛问道:“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谭桂花说:“我想住大军的小区那……”
大军立马言辞拒绝:“不行!”
谭桂花一脸幽怨地问:“大军,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大军微微一怔,面无表情地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谭桂花怒目而视:“我就要搬过去,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大军有些张口结舌地说:“我……我搬到孟少家里去住……”
“喂,你们俩个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别把我牵扯进来。”
孟子涛揶揄一笑,接着说道:“我到外面去逛一下,你们俩好好交流一下。”
说着,也不等大军同意,就快步走出了店门。
走出门外,左右看也无事,孟子涛就准备去老六那侃会大山。
到了那,现老六也百无聊赖地和老牛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至于摊位上的东西,也没什么新意,还是先前看过的那些。
“老六,你最近可够懒的,就没见你有什么新东西。”孟子涛朝摊位上随便打量了一下。
老六摆了摆手:“嗨,咱们这行开张吃三年,搞得那么辛苦干嘛。”
孟子涛闻言就对着旁边的老牛问道:“他没有烧吧?”
老牛哈哈一笑:“老婆跟人跑了,你说他没烧?”
“呸!”老六笑骂道:“你老婆才跟人跑了呢!”
老牛挥挥手:“跑就跑呗,只要她舍得跑。”
老六揶揄地说:“说起来,你老婆好像又瘦了一点了,我说你晚上能不能别真像牛一样,也让你老婆休息一下,不然早晚要跑。”
老牛反驳道:“哪有的事,上回我还让她称了一下,还长了几斤肉呢。”
“大冬天的,穿那么多衣服,不重才怪。”
孟子涛笑道:“而且,做为朋友我再劝你一下,这方面你确实要注意一下,别到时死在床上。”
老牛对此不以为然:“你没听一诗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得,你这小子没治了……”
三人说说笑笑,孟子涛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摊位,摊主以前并没见过,不禁有些好奇,问道:“哎,那是谁啊?”
老牛摇了摇头:“不认识,听说好像是东门老钱老家过来的,都是一些玉器,你眼睛尖,要不过去看一下,说不定能捡个漏啥的。”
老六摆摆手:“得了吧,先前我经过的时候,瞅了一眼,根本都是一些下脚料,而且你又不是没看见,这都从早上摆到现在了,都还没开过张呢。”
孟子涛觉得自己反正没什么事情,就准备去看看,站起身来:“我去瞅一眼,一会再过来。”
老牛笑道:“嘿嘿,争取打一次老六的脸。”
老六嗤之以鼻:“我的脸是那么好打的吗?”
摊主是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他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孟子涛,等孟子涛走到自己面前,就开口道:“这位老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以孟子涛的经验,凡是主动打招呼的摊主,手里一般都没什么真货。他朝对方点了点头,就低头打量这个不大的摊位。
只见,一块不知道是用床单还是什么的布上,摆放着五六十件玉器,有岫玉、青海料,俄料什么的,反正放眼望去,就没见到有什么好玉料。
孟子涛从左扫到右,最后总算看到了一件能够入眼的东西,一件剑。
所谓剑,就是镶嵌在剑柄顶端的装饰品,即镡。只有一小块,以玉或金属制成,扁圆形,其上镂有花纹。剑除作装饰外,也是区分等级的标志。
孟子涛把剑拿起来仔细端详,玉质是战汉常见的青料,玉质不怎么样,满灰白沁。但制作规整,器身刻弦纹、谷纹、勾云纹为饰,刻工古拙、苍劲,抛光打磨精细。
心里有了基本判断,孟子涛就和摊主攀谈起来:“老板,您这东西打哪来的?做工看着到还不错,就是玉质太差,玩着没什么意思。”
摊主憨厚地笑了笑:“我这东西都是乡下收的,咱们收东西只要是有些年代就不错了,哪能挑什么玉质。”
孟子涛笑了笑,为了压价,就直接戳穿了他的话:“我怎么觉得您这些东西有些像是新加坡(新假破)啊?”
摊主左顾右言它:“看您说的,我们这些走街窜巷的,什么东西都得弄点儿,也得适合不同人的口味。您说我给手里没粮的一件七八十来万的,他也没钱买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您说是吧?”
孟子涛笑了笑:“您这话到也在理,这东西多少钱?”
摊主说:“您给5oo吧。”
孟子涛直接摇了摇头,又拿出了刚才压价的说辞:“太贵了,玉质太差,玩着没意思。”
摊主说:“我来一趟这里也不容易,您说多少钱,差不多就卖了。”
孟子涛显得有些犹豫:“这玉质有些差啊……”
说到最后,他又站起身来,摆出一副要走的架势,这么做当然是欲擒故纵。
摊主连忙说道:“要不您再看看这个,这个也收了没几天。”
摊主说的是一块玉佩,不过,表面看起来黑乎乎,而且上手一摸还油腻腻的,也不知道是层什么东西。
孟子涛有些无语道:“这东西您从哪来的啊,这么脏,一看就不太对劲。”
摊主笑呵呵地说:“不骗您,真是刚从乡下收来的,估计是一直放在厨房里,所以有些油腻。不过这东西便宜,您要的话,我可以两件一起便宜卖给您。”
“您家玉器一直放厨房里啊?”
孟子涛摇了摇头,就拿出手套当抹布把玉佩擦了一下,马上,雪白的手套上,立马就沾上了一层黑油,他又使劲擦了擦,总算露出了一点玉质,看起来好像还可以。
这个时候,孟子涛就不准备擦了,万一擦出一块好玉来,肯定会生出不少波澜。接着,他就拿出强光手电照了一下,之后又用手套擦了玉佩的另一边,也用了相同的步骤。
“老板,您这东西到底哪来的啊?”孟子涛不动声色地问道。
“确实是乡下收来的,千真万确!”摊主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您这不会是搭来的吧?”孟子涛说道。
摊主愣了愣,呵呵笑道:“怎么会,也是花钱买的。”
孟子涛一看摊主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暗自一笑,又把玉佩观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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