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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哭了?”唐书铭知道那是喜悦的泪水,他又怜又爱的拭去她的泪,调笑她:“就这么想嫁我吗?”
“才不是……”她轻捶他的胸口。
“这算是答应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低垂的脸红通通的。她是不是答应得太容易了?
“我爱你!”平常沉稳的男孩露出了灿笑,像小孩子一样喜形于色,发自内心的笑容无法抑压,嘴角弯起。
“我也爱你。”她的声量不大,他却听见了。
低头,狂喜的吻上女孩,女孩闭上眼,任由他索取她的一切。小手抵着他的胸膛,她感觉到从手心传来的属于他的心跳,他的心脏急速地跳动,就和她一样。彼此的心跳得很快,内心也很激动,舌头轻勾她的丁香舌,吸吮她的香甜、她的爱,同时注入他的爱。
他想守护这个女孩,也想把她留守在他的身边。他的心只有这个念头。
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要一辈子都待她好,要永远让她不受伤害。
此时,他们的爱情是纯粹的,像羽毛一般纯洁、简单,虔诚地想把自己的所有交付对方。可是他们不知道,羽毛悄悄地注入了铅,最终会下沉。至于下沉到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也不知道。
她想要的是(h)
回忆与现实交错、重叠,相似的情景,不一样的情况。
她看见他了。
他憔悴了,侧脸看,眼窝稍微陷入,腮边也留了胡根。他不是应该风流快活的吗?怎么会是这样的落寞憔悴?
隔着一条路马路,那条马路像通向回忆的长廊,迂回而曲折,即使已经封了路,但只要遇着相似或是凭藉什么勾起了回忆,再怎么坚固的墙,也无法阻挡回忆的入侵。回忆的片段像洪水一般,通过长廊流向脑海。
零碎的、深刻的、以为已经忘记的、没有感觉的、不想回忆的……
他的。他的。他的。全是他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她好想问,可是却不知道问谁,问他吗?问三三?还是问上天?
她以为她的脑海会麻痹,没法思考,她以为她会流泪,可是除了腿不能动之外,她的脑筋清晰得很,回忆里的身影与此时的他交叠,像梦、像回忆,是现实。
他看见了她吗?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人,可是她的腿,竟然乏力般不能动弹。
顺着她的视线,风也看见那个人了。
她脸色刷白,手,瞬间变得冰凉,颤抖着。
他没有放开她的手,心脏泛起了淡淡的刺痛。她在想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也许他能把现在的她留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却没法参与她的过去;那些,他无能为力的事……
那个男人。
他抬头,黑眸变得深如化不开的浓墨。“走吧。”
* * *
风亲吻着她的颈项,灼热的舌头来回舔着她的肌肤,雪白浮起了嫩红,“啊哈……”女孩在他的怀里嘤咛,小小的声音惹人怜惜。
男人的下身顶撞着她的花x,他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她,火热的粗长来回往返,时而缓慢,时而急速,在她的小x里抽动着,那么的深入,无法预测的动作让她完全无法掌控,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样,以致每一次进入都带给她很深的刺激。
“啊不……这……啊……太多了……”她的神色迷乱,她像溺水的人,捕捉不到身体带来的快感,随着他的进入,她的身子也因而摆动,双r晃动,他贴上胸膛,刚硬的胸口磨擦着她的双r,一对椒r弄得扁扁的,男人的r尖轻碰她的r尖,挑逗着她,色情的画面让她忍不住羞得紧紧的合上眼。
“怎么害羞了?你说做我的女人的时候,可是勇气可嘉啊。”轻轻的低笑,调笑她。他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看到她的柳眉起皱,连续说了三个我字也说不出话来,怜爱地轻吮她的唇瓣。
男人身下的动作可没有停止,滚烫的热铁开始加速,进入时翻开她的嫩r,把她的小x撑开,热铁直抵她的花心,一下下用力的冲撞着她,把她撞得下身都一弹一弹的,两人的交h发出了r体撞击的声音。
双白而弹性的双r还被压得一挤一挤的,几乎要挤出来似的,她还在与他接吻,他激烈的动作让她几乎要呼出声来,他的舌头却深探着她的嘴巴,与她的唇舌嬉戏,“唔嗯……”
逸出了泪水,他的吻吮急切而深沉,夺去了她的呼吸,男人下身的律动没有停止,疯狂地要着她,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被抓住了,觉得好像要被摄走一样,在他猛烈的抽c下,只能失神地、嗯嗯的叫着。
看她几乎要透不过气,他粗喘着放开她,俊颜滴下了汗水,与她的泪水相混,她的小x紧缩,要命的含着他巨大的r棒,红肿的花瓣敏感的颤动,在他的抽c下,溢出了水y,y秽的流在床上……
粗长在抽c时连带着她的蜜y,整根r棒都透着光泽,看来份外y靡,风一直要着她,也不知道进出了多久,这天,他要得特别多,也特别深入,几乎每一次都要c得她完全感受到他的巨大与火热,他的一切。
“忘了那个人吧。”他的声音沙哑,饱含情欲,健臀飞快的进入她,没有停止。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她怔怔地看着他,迷乱的眼眸闪过一丝清醒,印象中,他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了。那时候她的反应是,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可是,如果不忘记他,她就永远都站不起来,永远都走不了。
她比谁都清楚。
她看着风,眼瞳却是失去焦点的,思绪扬扬飘去,要站起来,重新开始啊。因为还有一双腿,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他的额抵着她的,灼热的视线让她莫名其妙的胸口一紧,眸间有她不懂得的情绪,她不自觉地迴避他的视线,他的动作愈来愈激烈,她的身体随他摆荡。
什么都不要想了。她对自己说。她现在唯一要想的不过是──
要忘记他,忘记他们,逃出这里,重新生活。
* * *
事情发展到这里,没有激动的相遇,风没挥拳,哎哎,真是错误的发展。不过还是只能跟楚宜一样,错误的走下去。
努力前行
“风,你怎么了?”郑志看到风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愕。“玄少打了你?”
“没什么。”
“看起来不是没什么啊!”郑志看到风的左眼周围带着紫红色的瘀伤,嘴角还破了皮渗着血。
“很糟吗?”碰碰眼角,的确有些痛,又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还是很可笑?”
“两样皆是。”
“你还真诚实。”风的语气轻松,似乎没有因为受伤而影响心情。
在郑志看来,他此刻的表情比进去时轻松得多,他疑惑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玄少和风的关系向来很好,在某些人眼里,风是拉了玄少下马才能成为朱雀堂的当家,表面上两人看起来关系良好,两人多少有些明争暗斗。可是他追随了风少多年,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少,当年玄少一句不会担当主事人,对权力毫无兴趣的风就二话不说就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当上朱雀堂的当家,背负了原本玄少的责任。玄少又怎么可能会打风?
“我告诉他,我抢了他喜欢的东西。”风说得轻描淡写。“他就揍我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抢他的东西?
知道他想说什么,风说道:“是真的。换了是平常的东西,他大概也不会在意,可是,这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吧。”脑海出现女孩的身影,眸色不自觉地柔和起来。“不过,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 * *
蓝天飘荡着软绵绵的白云,清风送爽。天气像那天重遇她一样的晴朗,鱼玄坐在树下,看着自己红肿的拳头。
是他的皮厚,还是自己的拳打得太用力了?
拳头泛起的痛楚,让他不禁苦笑了下。
“哥哥,你又来了?”一个束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远远地看到鱼玄,立刻兴奋地大叫,挥着手向他跑去。
这阵子常常见到大哥哥来这个公园,她很喜欢大哥哥喔,因为大哥哥会和她玩。这里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她,就只有大哥哥陪她玩。
“是啊。”他向小女孩笑笑说。
“今天等到你要等的人了吗?”她记得大哥哥说他来这里是为了等人,所以每次看到大哥哥,她都会这个问题,大哥哥总是会笑着回答:“还没有呢,或许明天就会来吧。今天我又学了一个魔术,玩给你看吧?”
不过鱼玄这次的答案,却不是小女孩预期的答案,他淡淡地开口:“大概以后都不会等到了。”
“啊?为什么啊?”这样的回答还真让小女孩不习惯,她很是奇怪地问道。怎么今天大哥哥好像没精打彩的样子?
“因为她不会来了。”
没能等到她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了。难怪没有等到她。她,不会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揍风,他根本没有权利打风啊,他与她,什么都不是,风对他说了一切,他和戴楚宜相识的经过,他愤怒了,他竟然对她做了那些事,他一拳打在风的嘴角,风一声不哼,只是说了声抱歉。
风从来不说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更遑论说不想放手;
他记得小时候,隔邻住了个从外国回来的姨姨,很喜欢风,时常送他美丽的糖果,风不舍得吃,傻傻的把糖果藏在衣柜,他发现了,偷偷的把它们吃光,风知道的时候,对他说:“你喜欢吃吗?下次全给你好了。”;
他记得以前父亲要他们练枪法,他总是逃跑出去,风为他隐瞒,怎么也不愿意说他去了哪里,被他们的父亲一番痛打,回来的时候,他看到满身伤痕的是风,他说着对不起,风只是笑笑说:“学习枪法还是挺实用的,你这小子也练练吧。”;
他还记得风一直想当建筑师,可是当年为了他的任性,风也是什么都没说就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这样的风,如今却说:“我爱上她了,对不起,我不想放手。”
他不是什么都让他的吗?怎么这次就不让了?
因为他真的爱上了她了吧?
他根本不必让他的,根本不必觉得愧疚,他这个傻瓜……
在风的眼中,也许他救了他很两次,可是在鱼玄的眼中,风背后斑驳的伤痕与枪伤,所付出的早已经远超这一切……
鱼玄喜欢戴楚宜,多年来,这个女孩是他最美好的回忆,是偶尔会想起的过去。他喜欢她,但他认为那不至于爱,说爱一个这么多年没见的女孩,太虚假了,虽然再次遇上她的时候,他兴奋得睡不着,忍不住每天在这里等待,希望再见她……但那大概不是爱,不是的。也许,还不是的。
“为什么不会来了?不是约好了的吗?”女孩有些不满地提问第三次,双手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哥哥好像今天呆呆的,怎么了啦?
“没有约好啊。”鱼玄垂下眼,浅浅地笑了。“没有约好……”也许她根本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吧。
“不要紧,我来陪大哥哥玩啊。”小女孩看他好像有些难过的样子,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却看大哥哥的手背被水滴沾湿。
* * *
打开他的电脑,心脏猛烈跳动,紧张得连手心冒汗。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小心翼翼地输入了一组偷看到的密码,成功进入了电脑的介面。
他说的那影片……
她之前看过他的手机里没有,可是现在她翻遍他的电脑,也没有找到。
怎么会?到底放在哪里?
看了看时钟,他快回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是没能找到他拍下的片段……
她又重新连开了几个档案,每一个档案她都看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找到。
她暗自着急,一颗心悬吊在喉头,又是害怕,又是紧张。
再不逃,就没有机会了……
* * *
“我要你做的事做好了吗?”回到办公室,关上门,阻隔那些好奇的目光,风坐下来,向郑志问道。
“你指的是搜集莘荣集团主席的罪证吗?”见风点点头,郑志续道:“还在进行中,不过应该没问题的。”
“继续跟进。”
“其实……我们与他们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为什么……”
“你知道玄武堂的资金来源吗?”
郑志反应过来,“难道莘荣集团与他们有勾结?”
“玄武堂的严靖环与莘荣集团主席儿子唐书铭的关系,跟我和玄的关系有些相似。”光与影的关系,这是各堂创立时所订下的规则。“不过我很幸运,遇着的是玄,不必如影子般活着……”
“风……”
“没事。”风淡淡的说。“另外昨天要你做的事完成了吗?”
“你指……那只狗吗?”
“嗯。”
“你为什么突然会想养狗?”郑志极度疑惑。“而且那只狗的长相,既不可爱,又不凶猛……”
“对啊,真是奇怪的狗。”风这么说,带点血迹的嘴角弯弯的向上勾。
她,会高兴的吧?这样,就能看见她的笑吧?
逃走
天色不知在何时开始变得昏暗了起来,太阳悄悄地下山,路上亮起了整齐排列的街灯,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街上的人不少,走在行人当中,她的影子交错于众人之间。
戴楚宜屏息行走,惟恐有人会发现她的踪迹,冷汗从额头渗出,手心冰冷,清风迎面扑来,飕飕的吹乱了她的发,整个人好像泡在水里一样,有种窒息和寒冷的感觉。
她尝试调整胸腔跃动的心跳频率,紧张的垂下头。她不知道风是怎样的人,她发现她根本不了解风,可是她隐约知道他在做些秘密的生意,手下跟着很多人,她曾经看过跟在他身边的人,他们厉肃的脸容让她吓了一跳。
如果风发现了,他会抓她吗?
如果让他抓到了,他会怎么对待她?
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她怕他。
她害怕他强势的攫取,不理会她的拒绝,把她的尊严粉碎;她害怕他的力量,教她无法挣脱;她害怕他对她所做的事情,让她心慌惊恐;她害怕他的神秘,她对他的一无所知让她恐惧。而且,那双深沉的眼眸总是专注地凝视她,不知道他想什么。他脸上复杂的表情总是让她看不懂……
她啊,总是在他的面前崩溃、哭泣。他见到的是她最不想让人看见的她。那么脆弱又懦弱。
在他面前,她不知道自己算是毫无自我,还是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逃跑。不然,她无法摆脱现在这个情况。
因为更加害怕司,所以她逃到风的家里来,一方面寻求庇护,伺机逃跑──尽管找风的庇护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他也对她做那些事,但是司更教她害怕,她觉得他想要毁掉她,他邪魅的笑容成为了她的噩梦,想起他的玩弄,她便觉得心惊;另一方面是为了找到他手中的影片,怕他会把那片段公开,住在他家里这段日子,她偷看过他的手机和电脑,却怎么也找不到,虽然想找到那段影片,把它删除。但是,她知道如果此刻自己不逃,也许就再没有勇气逃了。
而且,她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这个随时会遇到唐书铭的地方。
她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司说得对啊,她不逃,不只是因为那段影片,也是因为她不想去思考,不想去思考逃走的方法,不想让脑海运转,因为只要一思考,铭的身影便会入侵她的思绪,疼痛就会翻起。
心脏隐隐作痛。
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忘记那个曾经爱过以及伤害过自己的人,到底要花多少时间伤痛才会消失痊愈。依然感觉到痛楚,是因为她还爱他吗?她还爱他吗?爱这个把她伤得这么彻底的人吗?
不,她不再爱他了……
她的眼又不自觉的红了,是真的也好,自欺欺人也罢。
这样的人,不值得爱。
她讨厌极了委曲求全的自己,憎恨软弱无能的自己,所以,只要下定决心,有了重新站起来的力量,就会变得坚强。她如此相信。
低头看到自己的鞋子,她的笑容带点讽刺。
她现在穿着的,就是当天她买的鞋子啊。有一双好的鞋子,才可以走得更远。这是司的话,此时忽然在她的脑海浮现。
这个人虽然很坏,说的话却很通透。
虽然,她不怎么该走去哪里。但至少她是踏出了第一步吧?走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
走了一段路,来到公园里,看到那棵大树,树叶飘飘扬扬的晃动,她伸出手握住了坠落的片叶。
想起了鱼玄对她说的话,我还有一双腿,既然有一双腿,我就能好好的走,为什么不?如果看不见方法,就好好的去寻找。
寻找。因为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就要找自己能去的地方。
他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勇气,真没想到会重遇他呢……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了?上次她只顾自己的伤感,一时间没有重遇故人的喜悦,没能细问他近年怎么样,又是怎么会有子弹在脑里。
不过看起来,他长大了很多,成熟多了,还教训她呢……不是他的话,她也没法下定决心往前走吧?
大概再也无法见到他了吧。
从口袋里拿出了写好了的纸条,连同手上握着的那片树叶,悄悄地埋在树下的那块土里。虽然不认为他会看见,可是,如果他看见了,会赞赏她吧?
离开公园,又走了一段路,到了邮箱旁边,犹豫了下,把信件放了进去,那是给父母的信,她暂时无法回去了,但是总不能让他们担心,所以决定寄信给他们。他们会生气吧?他们现在怎么了?她又要何时才能见到他们呢?
下弘的残月发出微弱的光,她抬眼,却无暇欣赏月色。
她感觉自己像临行前的人,把要做的事情完成。走得远了,心情渐渐的放松了起来,她思索着该何去何从。
至少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但去哪里?
她决定先走到车站,哪里有车就去哪里吧。因为没有想去的地方,所以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她走到车站,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她没想过会在这里出现的人。
凌?她失声惊呼。
残月的温暖 (第一部完)
凌?戴楚宜看到凌,不禁惊叫出声,恐惧浮上心头,后退了半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认为这是巧合,凌,是来找她的。
我来找你的。果不其然,唇瓣吐出这样的话。你要走吗?
她沉默了下,垂眼,缓缓地道:你要抓我吗?
跟我走。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以往般温柔,但说的话在她来说是那么残酷。
他要她跟他回去吗?
凌……轻轻的说道。让我走。
这样的请求是自私的。她知道,他大概是奉风的命令来的,可是,她无法因此而跟他回去。
她无法再待在那里了。
为什么你一声不响的逃到风那里。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忽然这么说道。
她拢皱眉心,抬起头。
残月光芒映落凌的身上,向来清朗阳光的脸容明显的透露倦意,眼眶底下有着淡淡的黑色y影,那双忧伤的眼眸笔直地凝视着她。
看到那样的眼神,她有些震惊。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如此悲伤的眼神看她。
这是向来温柔开朗的凌吗?
我很担心你,一直在找你,直到后来风提起,我才知道你去了他哪里。他的语气有些落寞。她能想象他有多担心吗?他以为她去了做傻事,又以为她不知道去哪里去了,心急如焚,疯了似的找她。后来知道她去了风的那里,他的心,有种被刀割的感觉。
他太过清楚她去风那里是做什么,也太过清楚她想做什么,她要走吧,她要离开了吧?
他知道这里带给她多不愉快的回忆,他知道的……可是,他仍想留住她。
对不起……她怔怔地说道。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他的表情有些难过,有些苦涩。
其实他知道,像他这样无能的人,一直都没有保护她,现在说这种话,实在太任性了。
但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
不!她摇摇头。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既然下定了决心,即使没有陪在身旁,她还是要逃。她知道凌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他是风的人,她不想要连累他,不想要他为难。
我不怕。俊颜仍然带点孩子气,语气却十分坚定。我带你走。
如果没法留住她,就让他带她走。
听到他的话,戴楚宜吃惊地睁着眼,满脸震惊。你说什么?
他带她走?
他说,他要带她走?
我带你走吧。他再次重复,定睛看她,顿了顿,续道:你一个人是逃不了的。我知道怎样躲过风的追捕。
如果他和她一起消失,风就会知道是他带走了她的吧?如果他和她一起逃,风一定想不到他会回到那个地方……何况只要一起逃,那样,即使将来被抓到了,只要他说是他出的主意,风是不会为难她的。
看着她担心的脸,他却浅浅地笑了。
她在担心他?这个认知让他唇畔不自觉地挂起了笑。
也许,其实他只是私心想与她一起。
你这样帮我的话,会有事的吧?我不想连累你!她慌乱地说道。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他反而冷静从容,安慰她:没事的。
为什么……你不必……她,怎么值得他这么做?要是他跟她走了,他就要放弃现在的一切。
为什么。
凌的眸间漾起了淡淡的悲伤。
她问他,为什么吗?她,就没能看到他的心吗?不过,他,又想她知道么?
笑容有些凝结,但说出口的却是与此无关的事,不是我,你就不会被风……是我的错呀。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酒……要不是喝下那杯酒,你就不会失了理智。一直埋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口。他一直好怕说了出来以后,她会恨他……可是如果不说,她一定不会愿意让他带她走。
她愣了一愣,原来……是喝了有药的酒吗?难怪,那天她这么奇怪。想起那天的事,她的脸色绯红。
不过,走进风的房的人是她,是她无缘无故的走了进去,如果不是走了进去,她也不会……而且来blue moon island也是她的决定,根本与他无关。
他就一直在责怪自己吗?
与你无关的,只是巧合。冰凉的手抚上他的眉宇,彷佛想抹去那歉然的皱折,而且,凌你帮了我很多……所以,你不用因此不安。也不用因此而放弃你的一切,你不是有要做的事才留在这里吗?如果因为我而令你做不到要做的事情,我会很内疚的……
他的眼眶莫名地有些红了。这个女孩为什么总是不懂得怪责人?她善良得教人心疼。如果她懂得怪责和怨恨别人,也许她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了。
这样的人是很蠢很蠢的,他真想这么对她说;然而,这样的人却让他无法自制的想要疼爱,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的伤害。
长长的眼睫掩去了眼里的情感,他轻轻的说:楚宜,别这么想,可以走走不是更好吗?我留在blue moon island也好一段日子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但……
是我自己的决定啊。俊脸露出笑靥,和熙而温柔,打断了她的话。
凌……
他轻执起她的手,阻止她说任何话。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
自那件事以后,他以为自己再也不能爱了。
黑暗的回忆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每晚都会做着噩梦,可是自从她来了以后,她的身影偶尔会遮盖了那噩梦。
夜里,他会想起她。
她为他带来了温暖。
因此,他也想让她温暖。
不想看见那张苍白的小脸,不想看见她木然的眼神。他只想让她笑。
终究没有把那句喜欢说出口。他不知道未来他会不会能把那句话说出口;可是握紧人儿的小手,他的心里便变得有些踏实。
即使她不爱他,也没关系。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这样待在她的身边,他就觉得快乐。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傻气的一天,可是当值得他这么做的人出现了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抗拒,心里还觉得从不曾如此的温暖实在。
微风渗着凉意,但是他却觉得那么温暖,足以把黑暗驱走。
风、司,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他比她,甚至他们更清楚他们自己的情感,他却什么都没说。
风和司是他的恩人,但当他握住这个女孩的手,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和她一起,即使背叛了风和司,也在所不惜……
* * *
两人坐在车上,因为凌在身边,戴楚宜放下绷紧的情绪,疲惫的靠在他身上睡去。他凝视着她甜美恬静的睡颜,她还是这样相信他,心里热热的,转过头,看出窗外,景色倒向的掠过他的面前,他,像是看到未来,又像是看到过去……
一路向前。
事情是否就此完结无人可知,至于未来,也是他们现在所不能预计的了。
但此刻,他们握着彼此的手,深信他们正在步向新的开始。
第一部完
番外——舍弃(一)(h,bl慎)
男人的低吼声与r体相撞的拍击声有节奏地响起,血腥和男性的麝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幕令人惊心动魄的欢爱画面。
一丝不挂的少年躯体吃力地承受男人的进犯。
男人握着少年的臀部,青筋暴现的r棒一下又一下地在少年的股间进出,不断摆动的腰身每一下都撞上了少年的身体,紧密地入侵着。
嗯……忍隐的声音从少年的牙缝渗出,紧窄后t承受着男人毫不节制的进击。男人的身躯本来就不是为了承受男人而构造,能被别人男人进占的地方只有后t,然而后t比女人的花x还要窄小、脆弱,强行被撑开的结果就是无比的剧痛,是以男人每次的进入都让他翻起一种要被捣破似的疼痛。他觉得男人好像要捅到了他的肚子了,后t的肌r猛烈抽搐,把男人夹得一阵舒爽,便更是用力进入。少年疼痛了、咬着牙,好几次几乎要痛呼出声,却又凭着意志把叫喊锁在嘴里。
痛吗?痛就叫出来吧,我还蛮喜欢听到你的叫喊呢。男人邪笑,语气轻佻,夹杂着y秽的喘息声。你知道吗?愈是假装强硬、不作声的人就愈是让人想进占……
少年的俊脸忿然,被抽c的下身像是撕裂般疼痛,一片麻痹,却倔强的不发出声来,他的脸容发白,嘴唇也早已被自己咬破了,点点斑红的血迹在他的唇上化开。
怪异的美丽。
男人顿住了动作,把自己的热铁紧紧的镶嵌在少年的体内,从旁捏住他的下巴,强硬的把舌头伸了进去他的嘴巴,少年感到一阵恶心,脸上的憎恶毫不掩饰,抗拒他的侵犯,愈是如此,男人的脸便愈是兴奋。
男人的嘴唇沾上了少年的血,像是嗜血般亢奋,下身的活动更加激烈。
要是你求饶,说不定我会对你温柔一点呢……男人在少年的耳边喷出气息,少年的脸又是一撇。
两人的面前正对着一大片镜子,两人交h的情况投s在镜子里,男人扯着少年的发,让他正正的看着镜子,被看着自己被人侵犯。
墨黑的双眸,像受伤的野兽一般,盈满了愤懑和恨意。少年的身体被狎玩着,脸早已经疼得失去神智而扭曲,然而,却还是纯净美丽得如同天使般,只是这天使,不带任何神圣光辉,英俊的脸上尽是黑暗的仇恨。
他想杀了这个男人!
看着镜中的少年雪白身躯,随着男人的撞击而受力的摆动。男人的粗长刻意撞痛他似的抽拔,他的眼对上少年的眼,看到那双满怀恨意的眼眸,男人的心一凛,然后随即扯出一抹不明其义的笑。
他,就想让少年的脸扭曲,就想让他痛苦。
少年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如火般的黑眸燃烧着浓浓的仇恨;映在镜上的情景既y靡,又诡异。
最诡异的是,两人的脸竟然十分酷似!
清俊的脸庞,笔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细长的黑眸。
同样的清俊漂亮。
夹紧点!男人掰开他的臀部,却要他夹紧一些,让他的进出更加容易。如此的屈辱让少年的心头的仇意更盛,自然不依他。
恨我吗?男人看着他镜中的脸,似乎并不在意,冷冷地说:如果你不乖乖的,那么就让小禾和小逸来代替吧。他们看起来,还挺可口的。
别……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年因为男人这句话语而着急了起来,少年的声音青涩而沙哑,眼里满是恐惧,因为紧张,后t瞬间紧缩,把男人的粗长紧紧的咬着。
真y荡!被男人c也夹得这么紧。男人怎受得了如此的刺激,握紧他的臀,猛力在他的后t抽c了几下,重重的喷s着热流,s在少年的体内,少年被他突如其来的喷s弄得一阵颤抖。
男人粗长还停留在少年的体内,用力的抖了抖,想把一切都留在少年的身体似的。
别恨我。男人的嘴畔挂着残忍的笑。要恨就恨你母亲的容忍,要恨就恨你自己的无能,要恨就恨这世界的不公平。
少年抬眼,桀骜之气并没有因为他的侵犯而减降;深沉的眼眸盈满了深刻的恨意。
男人嘴角笑意不减。这样的眼神,他有种感觉,拥有这样眼神的人会把他毁掉。然而,他却无法罢手了。
一再沉溺、一再迷恋、一再沉沦。
明知道会毁掉自己,还是深陷其中。
你知道吗?也许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眼神。男人缓缓的把软下来的男g退了出来,随着他的离开,血丝与浊白色的y体顺着少年的腿落下,甚是y靡。
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不愧是我的儿子。放开了少年纤弱的身躯,男人拍了拍他的脸,面露微笑,以彷佛他是个慈祥的父亲般的神色赞美他,嘴里却吐着令少年感到屈辱的话:这么美的身子,真让人爱不释手。
男人用纸巾抹去了身上的脏物,穿着好整齐的服装,一副西装笔挺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曾经做过什么,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房间,离开时,他没看少年一眼。
然后,他听到了母亲嗫嚅的声音:峰,你别这么粗暴……
怎么了?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现在倒是良心发现了?男人嗤笑一声。
门砰的一声关上。没多作人停留,男人显然已经离开。
忿恨的紧握拳头,指尖几乎要在手心间刺出血恨。无力的愤怒填于膺腔,整个身子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但那疼痛的感觉却一再提醒这就是他,无力的他。
这就是他,无力的他。
番外——舍弃(二)(h,bl慎)
我要他。展笑扬认出,这嗓音是熟悉的,是他不常见到的父亲。他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力拥有他。他的人生、他的身体,都是属于我的。
作出霸道的宣言,声音的主人,要把他带进地狱。
是这句话,一切都是从这句话开始的。
刚踏进房间的他,听到这句话,整个震惊地不能动弹。
他们在说什么?要他?要他什么?
然后,他们说了好多话。他听不见,他什么都听不见。
脑海发白,直到母亲握着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
映入眼帘的是流着泪的母亲,她说: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他就不会给我们钱了,小英也不能到外国读书……没有钱,教我怎么生活啊……
母亲出身贫困,后来认识了富商展峰,为了摆脱贫困,明知道展峰风流成性,身边的情妇数之不尽,她还是选择了成为他的情妇,依靠着他给的优渥的生活费过活,从前过着住大屋、买名牌、出入有车子接送的日子,生活上无一不富贵。她为他生了四个小孩,总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可是随着年纪老去,展峰对她愈来愈没感觉,反而为长大成人的长子展笑扬感到惊艳。这变态的男人竟然对自己的儿子起了觊觎之心!
大概是一旦尝过了富贵滋味的人便无法回头吧,人的贪念和欲望是无尽的,如果不曾得到,也许还不会懂得拥有的好处;然而一旦得到了,失去对于这种人来说却是比什么都要可怕,为了留住所拥有的,不惜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即使是出卖自己的儿子?
女人泪流满面,斑斑的泪痕使她的模样显得有些可怜,但她说的话却是恁地自私:我不可以回去从前的生活,不可以啊……既然他喜欢你……你就……
他就怎样?
她要他怎样?
因为她不可以回到从前的生活,所以就可以要他……
喉头好像卡住了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大概是震惊和恐惧让他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全身冰冷,只能看着他们,寒意不断从脚底窜起。
不知从哪里涌起一阵恶心,他想吐,看着他们,他想吐。
你们疯了吗?他握着拳,想要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女人的动作比他更快──也许是早已预料他会这么做吧。
她锁上门,把他们两人困在房间里,这可笑的手段,如果此刻是在看八点半的连续剧,他大概会笑起来。可是此时此刻,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彷佛呼吸会牵扯到肺叶般疼痛压迫。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展峰向他近,他无处可逃,仍是少年的他无法反抗这一切,只是不断的挣扎,天真地以为他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抗拒。一番扭打,展峰强硬地把他压在身下。岁月特别优待这个男人,除了在他脸上留下些许痕迹,并没有把他摧残多少,脸容依然英挺,而壮健的身躯以及气力竟是少年无法匹敌。
住手!少年被压制,不禁着急的怒吼。
还真有活力。展峰低笑,灼热的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那不是一个父亲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充满欲望的眼神,那是犹如猎人看到猎物的眼神。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必征求你的同意,只是如果你还是拚命反抗的话,干起来实在不够劲。勾出无情的笑意。如果不够劲,你的妹妹和弟弟倒可以代替一下……
奋力挣扎的身躯在闻得展峰的话后,突然不动了。
你不是人!黑色的眸子夹杂着惊恐、不可置信、厌恶、悲哀、愤怒,种种。我是你的儿子!
展峰微微拧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这张脸是如此的清俊美丽,这眉宇、这五官,是如此的漂亮。他蓄意低声问道:暧暧,怎么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呢?不是人的父亲生出来的是什么呢?是小狗吗?
少年定睛看着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真的是他的父亲。
第一次就要交给父亲,兴奋吗?肆意地笑,扯开少年的衣衫,雪白纤弱的身躯让男人红了眼。怎么抖了呢?不用怕,父亲会让你快乐的。
那双污秽不堪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