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沉默可以掩饰真正的冲动。他双眼盯着杰克琳,站起身来和她握手道别。
她答应给他打电话。他也对o说了再见,可o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他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布依克车消失在浴满阳光的房子和深紫色的大海之间,马路的尽头。棕榈树看上去像是金属制成的,散步的人们像陈旧的蜡像,由一些荒唐的机器驱动着。
“你真是那么喜欢他吗?”当车出了城在海滨路上奔驰的时候,o问杰克琳。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杰克琳说。
“跟勒内有关系。”她反唇相讥。
“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跟勒内、跟斯蒂芬先生、跟一小撮其他人有关系的事情是你的坐姿很坏。你要把你的裙子弄皱了。”
o竟一时深身僵硬动弹不得。
“而且我还想起一件事,”杰克琳说,“你是不该翘二郎腿的。”
但是o已经没有在听她说话了。对杰克琳的威胁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如果杰克琳威胁要去告诉她的这点小过失,她又怎能制止o到勒内面前去告发她呢?
o并非不想去告发她,但是她担心勒内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那就是杰克琳在欺骗他,或者她有一个把他排除在外的计划。
她怎样才能够使杰克琳相信,假如她不去告发她,那也只是害怕看到勒内丢面子,害怕看到他不是为她而是为其他人而变得苍白,或许还有点害怕看到他软弱到不敢为此去惩罚她的程度?
她怎样才能向杰克琳证明,自己的沉默的另一个原因是害怕看到勒内把愤怒转向自己,这个带来坏消息的人,这个告密者?她怎样才能一方面告诉杰克琳她一个字也不会说,又不给她留下她在同她订立攻守同盟的印象呢?杰克琳却以为o害怕了,对她一旦说出去的后果怕得要死。
从那时起直到她们在旧农舍的院子里下车为止,她们俩全都一言不发。杰克琳一眼也没看o,竟自摘了一朵长在房子近旁的天竺葵。o跟在她的身后,可以闻到被她的手捻碎的叶子发出的强烈的香气。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她自己的汗味呢?那汗在她毛衣的腋窝处留下了一圈暗色的印子,使衣服贴在她的腋窝上。
勒内独自一人獃在那间巨大的白墙红砖地的房间里。
“你们晚了,”她们进来时他说,“斯蒂芬先生在邻屋等着你呢,”他又添上一句,对o点点头,“他有事需要你去。他的情绪不佳呢。”
杰克琳大笑起来,o看着她,变得满脸通红。
“你们可以改个时间。”勒内说,他错误理解了杰克琳的笑和o的关切。
“不是因为这个,”杰克琳说,“但是我要告诉你,勒内,你的驯服的美人当你不在时并不是那么驯服呢。看看她的裙子,你看它皱得多厉害。”
o面对着勒内站在房子中间。他吩咐她转过身去,她却一动也没动。
“她还翘二郎腿来着,”杰克琳又加上一句,“可那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还没看到她勾引男孩子的样子呢。”
“这不是真的,”o喊道,“你才是呢!”她一边喊一边向杰克琳扑过去。
正当她要打到杰克琳时,却被勒内一把抓住了,她在他的手臂中继续挣扎着,因为她感到自己的柔弱,希望得到他的呵护。当她抬起头时,她看到斯蒂芬先生正站在走廊上注视着她。
杰克琳一p股坐在沙发上,她的小脸因为愤怒和害怕变得紧绷绷的,o能感觉到勒内的双手虽然还在安抚着她,可眼睛却只是看着杰克琳。她不再挣扎,由于被斯蒂芬先生看到自己的失态而变得垂头丧气。她喃喃地重覆着说过的话,用的是一种耳语般的声音:“那不是真的,我发誓那不是真的。”
斯蒂芬先生一句话没说,一眼也没看杰克琳,只是示意勒内放开o,又示意o跟着他到另一个房间去。他们刚刚出门,斯蒂芬先生立即把o挤压到墙上,抓住她的y部和茹房,舌头迫不及待地探进了她的嘴唇,o不由地呻吟起来,既由于快活也由于获得赦免。
她的茹头在他手的抚摸下硬挺起来,他又用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下部,动作相当猛烈,以致o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她至今还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他使用她的这种完全随心所欲的方式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任何幸福、快乐以及她能想象到的一切都不能与之相比,也就是说,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拘任何方式地在她的身体上寻找他的快乐。
她绝对能够肯定,当他接触她时——不论是抚爱她还是鞭打她时——那仅仅是因为他想这样做,他所关心的一切仅仅是他自己的欲望。而这一点是如此地使o陶醉,如此地令o愉快,以致每次当她看到有关这一点的最新证据时,或者仅仅是想到了这一点,就会使她全身火热,好像一个火焰做成的斗蓬,又像是一件从肩及膝的铠甲降临到她的身上。
就这样,她被他紧紧地按在墙上,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着“我爱你”,当她终于喘过气来说出这些字句时,斯蒂芬先生那双像清冽的泉水那么凉的双手就像放在火上一样流过了她的全身,把她弄得更加灼热难当。他缓缓地放开她,用裙子遮住她濡湿的大腿,在她颤抖的茹房上扣好了胸衣的扣子。
“来吧,o,”他说,“我有事需要你。”
当o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这里除了他俩之外还有别人。眼前那间粉刷得雪白的房间,从一切方面看都像是一间起居室,它又大又空,门窗d开,透过那法国式大门可以看到花园。在房子和花园中间的阳台上一把柳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躯庞大的人,这个巨人嘴上叼着烟,头剃得光光的,大肚皮从敞开的衬衫和布料裤子里面凸了出来,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他站起身,向斯蒂芬先生走过来,他立刻把o推向这个巨人。这时候o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身上挂一条怀表带,表带的一端赫然戴着罗西的徽章。斯蒂芬先生彬彬有礼地把他介绍给o,仅仅称他为“司令”,没有介绍他的名字。
他吻了o的手,令她感到十分意外,这是在她接触过的所有罗西成员中(除了斯蒂芬先生之外),第一次有人这样做。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房间里,没有关门,斯蒂芬先生走到壁炉旁边打铃。o看到在沙发旁的中国式桌子上放着一瓶威士忌、一些苏打水,还有杯子,这么说,他打铃不是叫饮料。同时她还注意到,在壁炉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只大纸箱。
那位来自罗西的人坐在一张柳条椅上,斯蒂芬先生半倚半坐在圆桌的边缘上,一条腿悬在桌边。o遵照他的暗示坐在沙发上,落座之前规规矩矩地撩起裙子,此刻她正感觉到,用粗布织成的普罗旺斯座垫那毛扎扎的表面贴着她的皮肤。
应招而来的是娜拉,斯蒂芬先生吩咐她为o脱衣,并把衣服拿走。o听任她脱掉了她的坎肩、长裙、束腰的鲸骨腰带和凉鞋。o一丝不挂之后,娜拉立即离开了房间。o自动地恢复了按罗西的规矩行事的习惯,她十分清楚斯蒂芬先生希望于她的仅仅是完美的服从。
她站在房间的中央,眼帘低垂,因此她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意识感觉到娜塔丽从开着的窗户偷偷地溜了进来,身上穿着和她姐姐一样的黑衣服,赤着脚没有弄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斯蒂芬先生无疑已向来人解释过她是谁以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了。
对那位来访者他仅仅提了一下她的名字,那来访者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请她为他们上些饮料。当她递给他们一些威士忌、苏打水和冰块之后(在一片沉寂之中,冰块和杯子的撞击声显得十分刺耳),司令从那张在o脱衣过程中一直坐着的柳条椅中站起身,手持酒杯向o走来。
o以为他会用他那只空着的手抓住自己的茹房或下部,但是他并没有碰她,仅限于仔细地察看她,从她微开的嘴唇一直到她分开的膝盖。他围着她转,研究着她的茹房、大腿、臀部,看得非常仔细,但没有一句评语。这种过细的察看以及离她如此之近的庞大身躯,使o感到重压,她不知自己是更想从这里逃之夭夭呢,还是相反,想让他把自己扔在地上碾碎。
她是那么惶恐,以致丧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抬眼向斯蒂芬先生望去,寻求援救。他理解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笑容,走到她身旁,他拿起她的两只手,把它们背在她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仰靠在他身上,闭上了双眼,于是她就像进入了梦境,沉浸在一种像是倦极而眠的黑暗之中,又像回到了儿时,那次她有一半在乙醚的麻醉之中,听到护士在谈论她,她们以为她还睡着,谈论着她的头发、她的苍白的肤色,她那几乎看不出什么迹象的y部。
就像在梦中,她听到那陌生人向斯蒂芬先生说着赞美她的话,特别提到她丰满的茹房和纤细的腰肢形成的令人感到愉悦的反差,以及那比一般人佩戴的更长更粗更显眼的铁环。与此同时,她听出来斯蒂芬先生可能已经答应,下个星期把她借给他,因为他正在为什么事向斯蒂芬先生致谢。就在这个时候,斯蒂芬先生抓住她的后颈,温文尔雅地唤醒了她,让她跟娜塔丽一起上楼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等候。
如果o愿意的话,她有足够的理由对娜塔丽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和烦恼,娜塔丽知道o将向除斯蒂芬先生之外的什么人开放之后,被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弄得兴高彩烈,围着她像跳印地安舞似的又跳又叫:
“你认为他也会放在你嘴里吗,o?你应当看看他刚才察看你的嘴时的那副样子!哦,你能被人渴望到这种程度是么幸运呵!我肯定他会鞭打你:他反覆看了三遍那些暴露出你受过鞭打的痕迹,至少到那时你就不能再想着杰克琳了!”
“我并没有总是想着杰克琳,你这个傻瓜,”o答道。
“不,我不傻,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她。”那孩子说。
这是真的,但事情又不完全如此,o所想念的确切地说并不是杰克琳,而是对女性身体的无拘无束的利用。如果娜塔丽没有被排除在她的权限之外,她早就得到娜塔丽了。她没有违背这一限制的唯一原因是她可以肯定,在几个星期之内,娜塔丽会在罗西被送到她的手上,而且在这一时刻到来之前,娜塔丽将当着她的面,由她本人并因她而被奉献出去。
她渴望着拆掉挡在娜塔丽和她自己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那个空间,用更贴切的术语来说是“真空”。此刻她却宁愿等待。她对娜塔丽说了这个意思,可她却一个劲地摇头,不愿相信她的话。
“如果杰克琳在这儿,而且乐意,”她说,“你还是会爱抚她的。”
“当然我会的。”o微笑着说。
“你看,这就是了。”这孩子c嘴道。
她如何才能够使她理解——而且是否值得做这种努力呢——她既不是很爱杰克琳,也不是渴望娜塔丽或任何其他姑娘,她仅仅是爱女孩子,这只是一种对女孩子的一般的爱而已——以那种一个人爱她自己的形象的方式——在她看来,其他的姑娘总是比自己更加可爱,更值得人渴慕。
她几乎难以承受那种巨大的快乐,那就是:看到一个姑娘在她的抚摸下气喘心跳;看到她在她的嘴唇和牙齿的动作之下双眼紧闭,茹头坚挺;当她用手探索那姑娘的前后两个秘处时,感到那器官在她的手指上收紧;听到她们的叹息和呻吟。而如果说,这种快乐是如此强烈,那也仅仅是因为它使她意识到,轮到她自己的器官在探索她的那些人的手上收紧时,当她自己发出叹息和呻吟时,也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快乐。
区别在于,她不能想象,就像那个姑娘给她带来这种快乐那样,把这种快乐给予一个姑娘,而她只能把这种快乐交给一个男性。此外,在她看来,被她爱抚的那些女孩子和她一样同属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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