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瘾君子一头撞在了茶几上,额头蹭破好大一块皮。他却浑然不觉痛似的,一个劲儿撸着鼻头,眼神几近涣散。
涔薇跟在白子辰身後进的包房门,眯眼扫了一圈,太阳穴突突直跳。
只见五个男人歪倒在沙发上,或压着或抱着美女调情,仓惶间连裤头拉链都没来得及拉好,有个手探进美女裙底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场面淫靡至极。
这种场面不是没见过,只是每次见都冲击得有种晕眩感。
「女人都出去!」白子辰如梭冷眸一扫,男人当即正襟危坐,女人火速闪离。
涔薇蹙眉转身,却被白子辰拉住了手。
「门外等着。」
涔薇眼角一抽,无语翻了个白眼,转身出门。
带上门时刻意留了条缝,以免发生突发状况能赶个及时。
涔薇靠在墙上,在夜场清幽又透着淫靡的渲染下很想喝酒,很烈很烈的那种。
「啊——」
打算去吧台要杯酒喝,刚抬脚就被突然响起的尖叫震住了,转身就要推门,却在瞥见里面的情形时骇然瞪大了眼。
白子辰居然,居然扒光了瘾君子的衣服!他到底想干什麽?!
白子辰把瘾君子身上扯下的衣衫随手一扔,却提起一瓶啤酒从头浇了他一身。
瘾君子早就被毒瘾腐蚀得神智错乱了,全然不觉发生的突发状况,赤着上身爬到白子辰跟前抱住大腿就嚎了起来。
「大哥,大哥赏小弟一包吧?求求您了,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大哥,求求你,求求您大哥......」
白子辰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开去。
「大哥?你可看清楚了,我是白子辰!」一脚踏在对方肚子上,「想要药是吧?」
「啊!」痛呼一声蜷缩起身子,瘾君子点头如捣蒜。
白子辰冷哼一声,随即抬头看向沙发上一乾傻掉的男人,「你们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辰哥!」
几人异口同声,相当默契。
白子辰冷然一笑,抽出皮带就朝瘾君子身上招呼了去,唰唰带风,啪的一下皮开肉绽。
药性加上皮带抽打的折磨,瘾君子整个人满地打滚,大声的嚎叫渐渐低成了含糊的呜呜声。
皮带每抽一下,众人的心就跟着一抖,就连门口的涔薇都看得心脏直抽。
啪的一记漂亮收尾,就着满布血污的皮带霸气穿回腰上,白子辰邪肆的笑就像午夜盛开的荼蘼。
「赏他一包烈性春药,把每一道伤口都给我涂抹仔细了,十足的分量!」放下高挽的衬衣袖口,白子辰转身朝门口走去,「留一口气儿喘,操烂了扔伪娘强那去。」
「是,辰哥!」
几人铿锵应声,迅速起身朝地上呻 吟的血人靠近。
拉开房门,白子辰直接拉着涔薇就走。
「挺重口味的嘛,这麽血腥居然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嘴上说的轻松,眼里的冰冷暴戾却怎麽也化不开。
「你们认识?」
一句话,白子辰步伐蓦地一顿。
「怎麽?我收拾那家夥,涔警官这是要将我依法查办麽?」轻松的口吻不再,白子辰声音冷了不止一个调。
「我没那麽正义。」甩开白子辰的手,涔薇面无表情朝大门出口走去。
从夜场出来涔薇就一直绷着脸。
安静的气氛有些僵硬。
白子辰刚想找点什麽话题……
结果,有星火的光芒,涔薇径自的点燃烟,不顾白子辰的神色。
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道道烟圈儿自那微撅的小嘴儿里吐出,烟雾弥漫着精致的五官,让人有种冲动。
「宝贝儿,你这样子真性感。」对於涔薇居然会抽烟这点白子辰很惊讶,却也看得很享受。谁说女人抽烟不好的?瞧,他家宝贝儿多有御姐范儿!
涔薇目不斜视,顾自吞云吐雾。
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白子辰唇角一挑,车子就势一拐,停在了路边。
「你该不会在怀疑我和那少妇有什麽吧?」
涔薇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斜睨着他,「你跟那少妇有没什麽和我有关系麽?」
是没什麽关系,可这语气怎麽听着有点酸呢?
白子辰凑到人脸上脖子上用力嗅了嗅,伸手拿掉对方手上的烟掐灭,也不管对方有没兴趣便径自说开了。
「那瘾君子叫李庆,和他老婆左婷婷一起,咱们仨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大哥的事业刚起步,在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眼里,我就是暴发户成员的存在,嗯......有些过节。」该说说,不该说的就含糊带过。
「恐怕真正结下梁子的原因,是女人吧。」涔薇不咸不淡的斜了他一眼,职业病,就这脑子里的大概轮廓就展开了分析。
就凭白子辰这优越的自身条件,不难想象其当时肯定大受女生追捧,而低人一等的身价本来就受到众多公子哥儿排挤,这样就更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由此可见,那李庆两夫妻和他,肯定是当初争风吃醋结下的梁子。
「咳咳......」被猜个正着,白子辰尴尬的咳了两声,「这不年少轻狂不懂事儿麽?」
「是啊,不懂事儿时候的账,现在清算都还劲儿猛的。」涔薇阴阳怪气的点点头,奚落味儿十足的斜挑着唇角。
「不是......我说,你抽闷烟该不会真是吃了那少妇的醋吧?」话音未落就挨了涔薇一记拐肘,「哎哟!这麽粗暴,难怪你前男友要劈腿了......」
「想死你直说!」一把扣过笑得龇牙的白子辰後脖根儿,涔薇直接一拳头其面门一厘米。
「那死之前,可不可以要个告别之吻啊?」就势往佳人怀里一靠,白子辰恬着老脸卖萌。
「白子辰,你可真恶心。」赶瘟疫似的一把推开,涔薇嘴上说的欠,眼角眉梢却不自禁染上笑意。
这老婆哄的,可谓是下了血本儿了,连自毁形象这种丢份儿的事情都做了!
白子辰不置可否的纵了纵肩,再次发动了车子。
「其实吧,我收拾那人渣真不是为了当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车子开了一路,白子辰才咬牙切齿的开口解释,「你说我这起个早容易麽我,凌晨五点就在你家楼下候着,好不容易约个会还给那家夥给搅合了,这麽收拾算便宜他了!」
「接下来去哪儿?」这咬牙切齿的理由,在涔薇听来怎麽就那麽忍不住想乐呢?
「涔薇。」
「嗯?」
「我是真心实意追求你的。」扭头看向涔薇,白子辰的眼眸坚定而灼热,「以结婚为前提。」
涔薇的回应是很平淡的转头看向窗外,心里却打翻五味瓶似的,憋屈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