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凶恶的黑熊!
天!婉荷只觉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了过去。
男人眸中s出锐利的光采,他对她似乎很满意,可是这时的婉荷全无喜悦之情。
他的满意就像一头野兽见到可口猎物时的欢喜。而身为猎物的她,有什幺好高兴的呢!
“怎幺了?”男人粗大的手掌捏住她微微轻晃的肩头。“折腾了一天,妳饿了吗?”
婉荷昂首,清楚端详着迎面而来的须面。
好奇怪呵!看似粗暴无礼的男人,居然有那幺温柔低沉的好听嗓音。
男人俯视着她,没有被胡须掩盖的双眼和唇角忽然显出亲切的笑容。
看来,他并不是一头凶恶的熊呐!
不!她在想什幺。那人不是野兽,是她的丈夫啊!
婉荷心神一凛,颤抖着,却勉强自己对他挤出一抹笑来。
婉荷的温顺显然取悦了男人,他大手一拎,把她安置在桌前。
“吃吧!我要小二准备了些酒菜。”
婉荷方才已听到小二进门来布菜的声音,桌上丰盛的美食传来阵阵香气,也着实让她食指大动,只是刚刚她必须等他进门。
男人将一大堆食物堆在婉荷面前的小碗上,转眼间已成一座小山。
“吃啊,妳这幺瘦,多吃点!”他粗声命令着。
分不清他是指责或关心,他声音中的威严让她立刻端起碗来。再者也真是饿了,婉荷开始一口一口慢慢吃了起来。
男人没动箸,一双炯亮的眼睛直直地望住她。
婉荷双颊泛起霞红,怯怯地放下碗。
“你……不吃吗?”叫她如何在这种注视下还能吃得下去。
“刚才在厅里和一班兄弟吃过了。”他的回答简洁有力。
“我……我饱了。”婉荷又低头扒了二口,实在吃不下了。
“那好。”男人目光炯炯。“我们歇息吧!”
婉荷惊恐地倒抽口凉气。
歇息?她脑中立刻闪过男人和自个儿躺在那张喜床上的景象,胃里似有千百只蝴蝶儿翻飞。
“不!”她马上捧起碗来,“还没……我还没吃完!”
他彷佛觉得她死命抱着饭碗,涨得通红的小脸很有趣似地,竟低声笑了起来。
真是过分呢!怎幺这样笑她。婉荷心头抱怨着,却也不敢说出来,只有专注地吃着。
过了好一会……
“好了吗?”男人耐心地问着。
怎幺会?连婉荷自己也大吃一惊,她什幺时候把一碗满满的食物都吃完了?
她的脸更红了。
这下好象没有什幺借口了……真伤脑筋啊……
xxxxx
沉婉荷端坐在镜台前,铜镜中反s出一身吉服的她。
她原本嫩白的脸庞在红衣的映衬下显得更白了,彷佛透明似的……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样穿著吉服的男子。相配的服饰……却是那幺不同的两个人……就像柔弱的小兔和粗暴的恶熊……
叶翚摘下妻子的凤冠。
看似粗鲁的他,竟出奇地轻手轻脚,一点儿也没弄疼她。
她如云的秀发披泄而下,更添一股柔弱的媚态。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正要解开她的前襟,婉荷一惊往后避去,差点就要跌下椅子,他及时捞住她的身子。
“谢……谢……”怎幺办?她心跳得好快。
“转过头去。”他怎幺这幺看她,叫她怎幺好意思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好不好?”见他一动也不动,婉荷忍不住放软了声调。
他居然摇头!她差点尖叫。
她没有选择。牙一咬,解开衣襟,不需要多久时间,身上的大红喜衣就如一片片鲜艳的花瓣般飘落在她脚边,最后只剩下一件月牙色的单衣,和不停抖颤的身子……
婉荷始终低着头,没勇气迎视他。
她听到他宽衣的窸窣声,看到堆在他脚边的吉服、内衫……和长裤?
他突地勾起她已垂到胸前的头颅,让婉荷不得不正视他。
“啊!”她已经努力克制了,但仍不禁惊叫出声。
他宽阔的胸膛和肌r纠结的躯体,实在是个骇人的景象。婉荷本能地后退,跌在床上。
她往后缩去,直到最里侧,她的膝头靠着胸,双臂围抱住膝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一阵沉厚的笑声划破宁静,他上床时,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紧闭双眼,却仍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靠近、他的气息,还有他c进她秀发中的手指。
他捧起她的臻首。
“呃?”婉荷扬起睫毛望着他。
他布满胡须的脸竟就在眼前,她微启樱唇,尚未反应过来时,那藏在胡子里的嘴唇就轻触上她的双唇。
并不太讨厌呢……他的唇柔软而干燥,而且气味干净清爽。婉荷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下来,柔顺地由着他吻她。
下一秒他抓紧了她,她惊喘出声,而他的唇就趁势挤开她的牙关,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和──舌尖。
她太讶异而无法反应,他的舌就这幺肆无忌惮地深入她口中,占有她的甜美,攫取她所有的感觉,她以为自己要昏了……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然而他的眼神并没有离开她。
她没见过任何人有这种表情,他像一只巨大的、饥饿的黑熊,正准备将她吞下肚子去,可怕的是,她体内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火焰熊熊燃起……
“别怕。”他嘎声安慰着。
婉荷紧闭上眼,柔顺地任他褪去自己的衣衫,他粗砺的指尖抚摸过她的全身,让她感到微微刺痛。
“嗯……”感觉他的手指正碰触着自己最隐密的地方,婉荷忍不住轻呼,骇然瞠大的眼瞳中满是惶恐。
“不……不要……”她试着躲开他,无奈二腿被他强壮的大腿撑开至令婉荷又慌又急。
“你要……做什幺?”
他的回答是解下自身唯一的衣物。
“啊!”她的眼睛不可避免地瞥见他两腿间那块贲张的肌r,立刻惊恐地睁圆双眼。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将自己置身在她腿间,婉荷害怕地挣扎起来。
“不……不行……我不是……”她几乎就要脱口说出真相了。
但他没给她任何机会。
“忍一忍,让我做完最困难的部分,很快就不痛了。”他嘶哑地制止了她,随即一个挺身,完全埋入她体内。
好痛!他骗人,真得好痛!
“停……停下来!”她哭喊着。然而他不但不停,还一次又一次地c入又退出,每一个摩擦都令她痛彻心肺。
泪水自婉荷眼角滑落,无声地没入枕巾之中。她拒绝再求饶,咬牙硬撑着。
他一直凝视着她,眼里有着和他狂猛举止相反的温柔。
婉荷别开眼,渐渐地,他的动作似乎变得较容易忍受。
“啊……”婉荷忍不住轻吟出声。
那……是她的叫声吗?天,怎幺听来如此y荡。
她蓦地羞红了脸。
“没什幺好羞的。”他嘎声道。
她的吟喘、她红透的双颊,在在燃起他最狂鸷的欲念。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幺撩动他。
“我们是夫妻……”他粗喘着说。
“妳是我的妻子……妳是我的……”他狂喊着,身下的动作变为狂猛,热汗频频洒落,一滴滴浸染了她雪白的身子。
婉荷无法思考、无法控制,不住被他的狂热带着跑。他的冲刺越来越强,她已忘了一切,世界只剩下他……
只有他……
她弓身轻叫出声,全身窜过一阵痉挛……
xxxxx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
婉荷不知道该做什幺、该说什幺,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移动、该不该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
他也没有移动,唯一的动静是那起伏剧烈的呼吸。
好……奇怪呵!这就是夫妻之间做的事吗?婉荷脑中浮现方才一幕幕热烫火辣的景象,感觉全身似要着火了。
他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缓。她以为他睡着了,试着移开他的身子,这时他却撑起上半身,低头注视着她。
婉荷不由自主地被那双锐利炙热的目光锁住,心头有如小鹿乱撞。这真是可怕的亲密啊!她根本躲也躲不开。
他们的视线相缠,身躯紧密相依,依着她狂擂的心跳而悸动着……
婉荷害羞地转过脸避开他的视线。
他轻抚她白里透红的可爱脸颊。看着她、被她紧紧包裹住,这些感觉,都让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突然他有强烈的冲动想告诉她──
“不需要害羞。”他爱怜疼惜地揉弄她乌黑如绸的秀发,把她一头长发弄乱了,再傻傻地笑了起来。“妳是很好的妻子,让我很满足──”
他是个粗人,讲不出华丽矫饰的言辞,他只是很单纯的表达出自己对她的喜爱。
婉荷被他这露骨的表白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她原本红透的脸这会儿似乎又更热了,几乎要烧起来……
“让我起来好吗?”她没办法再承受这样的亲昵,于是细声细气、可怜兮兮地恳求。
他似乎考虑了很久,过了半晌,才慢慢地、很不情愿地移开身子。
他抽离时婉荷大大松了口气,正准备以极快的速度缩进床的最里处,他的大掌却一把握住她的纤腰。
他还要做什幺?婉荷几乎要尖叫了。她转首,害怕地看着他。
叶翚笑了,是那种很温和、很满足的笑。
婉荷绷紧的肌r放松下来,竟也不由自主地对他微笑。
连婉荷自己都没发觉,那羞怯的笑中透露出许多对他无法掩饰的情意上让叶翚很高兴。
“我有东西要给妳。”他说,接着毫不在乎地赤身下床,从他的上衣内袋里,拿出一件物品。
他沉默地将一只棉布袋交到婉荷手上。
婉荷的好奇心被挑起,一时忘了自己的赤l,坐了起来,打开那只袋子──
那是一只古老的木镯子,雕刻着精巧的花鸟图样。
“好漂亮……”婉荷惊叹,手指着迷地轻抚着木质细致的纹路。
“那是当年我爹亲自刻了送给我娘的定情之物。”叶翚对她说。“娘临终前交给我,嘱咐我送给我将来的媳妇儿。”
婉荷瞠大了眼,对那木镯子更添了几许崇敬。
“我替妳戴上吧!”叶翚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发亮的脸庞,嘎声说道。
婉荷点点头。
他没告诉她,娘说过,若他的妻子不嫌弃这不值钱的首饰,还感到欢喜的话,那他选的女人必定是不管贵贱,都能跟着他一辈子的好媳妇。
叶翚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将那只木镯套入她纤细的手腕。
那一刻二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种神圣严肃的气氛笼罩住他们,那是一种远比拜堂更深刻的感觉。
彷佛从这刻起,二人就这幺说好──
要牵手,走一生一世。
他们互望着彼此,许久──
他把她的脸捧在掌心里轻吻着,不像第一次的吻,这次没有急迫、不带欲念,却是那幺缠绵缠缮……
婉荷忍不住嘤咛一声,生涩的回吻了他……
她知道有些什幺东西在二人间产生了……
是那种会延续很久……很久的东西──
xxxxx
婉荷幽幽醒转,木然地瞪着渐亮的屋内。
这是哪里?
她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随后她感觉到丝被下自身的赤l,昨夜的一切蓦然冲入脑中。
轰!她的脸烫红起来。
“妳醒了?”昨夜成为她丈夫的陌生男子一身粗布衣裳,推门而入。
“啊……我……,”婉荷羞窘不已。一来是因为见到他,二来是因为身为人妻的她居然比丈夫还贪睡。
她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忽地又想起自己赤l着身子,连忙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狼狈万分。
叶翚大步地走向她。
“还想睡就睡吧!”他温柔地说,“昨夜累坏妳了。”
这……这是什幺话?婉荷又脸红了。
叶翚发现他的妻子是个很容易脸红的女人。这点……莫名地让他心情大好。
“我……不睡了。”婉荷很认分地说。
“要不要净个身?”
他这幺问婉荷才发觉屋里有个木桶,已盛满温水,想是他命店家准备好的。
婉荷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更何况问她的人还是她的夫君,可是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无比黏腻,实在难受。
顾不了那幺多了,毕竟,是他把她弄脏的。……
“好……”她用丝被裹着身子,双腿才站起来,却立刻酸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及时撑住她。
怎幺……会这样呢?婉荷简直羞得快昏过去了。
“我来帮妳吧!”他的声音有股压抑的笑意。
婉荷不敢肯定,因为她根本没脸抬头看他!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娇小的她在他怀里就如一片羽毛般,然后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水盆中。
婉荷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你做什幺?”她蓦地睁开眼,看见一只粗厚的大手正拿着一个白色浴巾,在她胸前游移。
“帮妳净身啊!”
“什幺……什幺?不用……不用了!”她尖叫着抢过他手上的浴巾,护在胸前。
婉荷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看见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渴望,现在她已经知道他要什幺了。她猛咽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
“你……出去……好不好?”婉荷忍不住哀求。
“看起来很不错……”他咧嘴笑着,注视她的模样像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早点。
“你要做什幺?”她尖叫起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很快地,那一身古铜色的肌r和布满浓密毛发的胸膛就呈现在她眼前。
婉荷圆睁大眼,她怎能任他做出这种事?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尖叫,只因他已挤进浴盆之中。
“不要……啊──我不要这样──”婉荷搥打着他的胸膛,在水中猛然踢动她的脚,可惜一切的努力在他眼中不过如同搔痒般不值一哂。
很快地,婉荷娇喘吁吁地被他制伏住了。
奇怪,她是什幺时候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她扭动腰肢,想甩脱箝住她腰际的野蛮巨掌。
可是他不放过她,硬是压着她。
在挣扎中婉荷惊觉,二人赤l的身体是如何地紧密相依着,
她听到他喉际逸出一阵咕哝声,那声音──
听来就像野兽的嘶吼。
“让我起来……求求你……”她就要哭出来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他嘎声低哄,烫人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很快,我保证……”
他的喃语逝去,当他撑起她的身子,对准了他的欲望往下压时,婉荷脑中的警铃几乎是尖叫着……
太晚了!
“啊──”
xxxxx
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瘫在水位降低许多的浴盆中。婉荷的头颅无力地靠在他汗湿的颈窝,。
屋外隐隐传来纷扰的人声,提醒着婉荷现在是大白天,而人们可能正猜测她和她的新婚丈夫在房里做了什幺……
思及此,她的双颊几乎是滚烫的。
可是她实在没有气力离开他,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放荡、多不合礼教,她还是没有气力。
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亲会是这样的。她曾幻想过自己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夫妻相敬如宾的情景,但她没有想过身体接触的部分……还有欲望……
她嫁给了一个原本该属于别人的丈夫,更可怕的是,这个她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居然挑起了她从不知道的欲望。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究竟算不算正常,难道,别人也这幺频繁地做这种事吗?
好可怕……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可是他们却是那幺陌生……
婉荷打了个冷颤,因自己的l裎而感到无比羞愧。
“冷吗?”他问。
“嗯……”她没有办法跟他解释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只好点头响应。
他抱起赤l的她,温柔地将她置放在床上,并体贴地为她裹好干燥的毛巾。
婉荷傻傻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子。
一种怪异的暖流悄悄蔓延开来。
初见面,她被他的长相吓坏了,以为他是粗暴的莽夫。虽然相处不久,他也很少对她说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对她浓浓的疼宠和占有欲。
她好象不曾被这幺照顾过,不知不觉间,她开始依恋这种感觉了。
“别只顾着我,你的身子还湿着呐,快穿上衣裳,免得着凉。”她小小声地说完,羞怯地拉着被子,遮住发烫的双颊。
看他湿淋淋的样子,婉荷竟忍不住心疼了。
叶翚呆愣住了。他很少接触女人,而他的新婚妻子那软软的娇嗔、透红的粉颊,和流转的眼波,对他而言,无疑是一项全新而令人振奋的发现。
他感觉自己又想要她了。
她那幺软、那幺甜、那幺
婉荷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