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你可以走了。”闻人桀露出一脸实在和她没什么好聊的表情,
转身燃起一G香烟,便迈开步伐踏上阶梯,高大的身子离羽柔愈来愈远,最后消失在楼梯处
。
羽柔有些慌了,眼见他已经上楼了,她还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不禁生气的暗
骂自己没用。
她跺一下脚,再也顾不得面子,在紧要关头中,她选择向他开口借钱,再不开口就没机
会了。
“咚咚咚咚咚……”羽柔忙不迭小跑步追上二楼。
左右看了看,从她的位置望到长廊尽头,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她抬头望向三楼,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正从镶着玫瑰的花楼台走过,显然他已上了三楼
,她连忙扶着梯把追上三楼。
三楼的设计很别出心裁,一上去就是一个设计成欧式花园的楼台,右边是一道长廊,长
廊尽头有一扇半掩的门。
她往左边看了看,发现那是通往后阳台的路,她立刻选择往长廊尽头的方向走去。
“闻先生,你在哪里?闻先生……”她扶着楼台的雕花木把,顺着长廊走到尽头,沿路
她都没看到其他的房间。
长廊尽头处的那扇房门虚掩着.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眼儿透过虚掩的房门望进里面
——闻人桀在衣柜前吞云吐雾。
羽柔犹豫着该不该进去,进去后又该怎么开口?
就在她打算把门推开之际,原本背对着她抽烟的高大身躯,已经把香烟熄掉,正准备宽
衣解带。
当他脱去身上的遮蔽物,健美颀长的男X裸躯.完美无瑕的展露在她面前时,她的脸儿
迅速被火焰烧红,一颗心疯狂跳动。
最后他连身上仅存的一件内裤也脱掉了。
怦怦怦怦怦……眼前这一幕几乎让她疯狂跳动的心脏险些蹦出X口。
闻人桀的裸体比什么都要好看,健美得媲美阿波罗神的X膛、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腰腹
、窄实的臀,麦芽色的肌肤看起来又是多么的健康,身体上每一个J致的线条都宛如出自于
名雕刻家最得意的杰作。
羽柔整个人活像被电流穿过般。一颗心如万马翻腾似的狂跳着。
她的脸红如熟虾,摇摇晃晃的娇躯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然后软绵绵的瘫了下去,无力的
跌坐在地上。
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一个男人的裸体,虽然只有看到他的背影,但已足以让她恍神
。
不论这男人肯不肯把钱借给她,她已经对他深深着了迷,是一桩铁打的事实。
羽柔用双手掩住发烫的小脸,困扰者自己该如何才能够忘怀他有如阿波罗神般健美又结
实的体魄。
“你怎么还没走?躲在我房门外做什么?”男人富磁X的嗓音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
羽柔心一跌,小烫脸迅速自掌心抬起。
她…抬头,就迎视到一张被一抹Y郁罩上的俊庞,一双漂亮的历眸,犀利且恐怖。
闻人桀已换上休闲服,这一身装扮同样适合他。
想起他的裸体,她感到一阵羞涩的红潮染上粉腮,红得宛如一颗熟透的苹果。
“我……”她有些慌了。
“你偷看我换衣服?”闻人桀薄薄的X感唇瓣,冷不防吐出一串疑问,深邃Y骛的黑瞳
。像是两块千年寒冰,默默审视着她。
一百六十公分不到的羽柔,站着已经很娇小,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看起来更小只了,小到
像是一只需要男人保护与怜惜的小绵羊。
闻人桀的视线缓慢浏览过她的全身,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小嘴上。
她丰满而小巧的双唇,就像滴落在玫瑰花办上的露珠般诱人,令他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
的强烈欲望……顿时,他不悦的撇了撇唇,克制着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太不寻常了,他发现这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帅气中带着些许女人X感气息的魅惑
,可以轻易惊扰他刻意禁锢不曾荡漾的情愫,使他的心湖泛起一圈圈涟漪。
“我没有……我……我只有看到一点点……”她的身体贴着墙壁缓缓的往上爬了起来。
“只看到一点点?”
他眉宇间的皱褶让她的心儿怦怦狂跳。
“是、是啊!”羽柔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表面强装着镇定。
“看到什么?”搞不好眼前的小女人说谎,事实上她已经把他看光光了。
“你的……背。”
“还有呢?” 。
“你的……你的臀部……”
他唇紧抿着,没再追究下去,锐利的双眼冷静的审视着她、羽柔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清
清喉咙,好整以暇的说:“闻先生,我发誓,我追上来绝对不是为了偷看你换衣服。”
“那么你到底为了什么事?如果是要追究道歉一事,那么我可以很坦白的跟你说,你可
以滚了,我这里不欢迎你。”闻人桀毫不犹豫的下达逐客令。
他把燃起的香烟叼咬在唇上,抽烟的姿态驾轻就熟,叼烟的长指帅气自然,先是深深吸
进肺里,再爱抚般的慢慢吐出烟雾。
他抽烟的样子好帅喔!羽柔看痴了眼,随即又想到现在不是欣赏他的时候,便鼓起两片
腮帮子。
要知道其实他的嘴是很毒的,和他的外表一样的酷!害她好想出手和他较量一番,但一
想到伊甸园蜜月旅馆,她马上很理智的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持镇定,千万不可以留给他
坏印象。
“当然不是了,我不是那么喜欢斤斤计较的小器鬼。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不安的情绪掩饰得很好,要让自己的酒窝在颊畔浮沉,对她而言,从来就不是一件
难事,“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羽柔首先很有礼貌的向他鞠躬,以表诚意,然后伸手M进口袋里,掏出一张摺得四四方
方的纸,再把这一张A4大小的借据整张摊开,晾在他眼前。
“在我还没把来意说明之前,你不妨先看看这个。”羽柔觉得这事很难开口,不如直接
让他看借据。
“这是什么?”闻人桀口气冰冷的问道,瞄了借据一跟,并没有伸手去拿。
“借据。”羽柔简单扼要的回答。
“什么借据?”闻人桀蹙紧眉。
“你的借据。”
“我的借据?”怪了,她手上怎会有他的借据?他几时欠这女人钱?
怎么他没半点印象?“喂!女人,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咳!”羽柔MM咽喉,清清喉咙,大声的说:“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
牛羽柔,而这张借据上的债权人是王霞。”
“王霞?谁啊?”名字真耳熟,哪儿听过?闻人桀一时想不起来,不禁疑惑的看着她。
“王霞是我妈妈。”她轻声的道。
这名字愈听愈熟悉,闻人桀紧蹙着眉头,似乎快找到印象了……“你忘了吗?”羽柔提
醒着他,并鼓起勇气指着借据说:“这张借据,是你在十二年前,所签下的借据。当初你山
穷水尽时,是我母亲的三万块帮助了你,才有今日的你,现在我父亲的伊甸园蜜月旅馆出了
一点财务上的危机,而且事态紧迫,必须在一星期内处理,否则银行和地下钱庄都会找上门
,你要有良心的话,就不应该袖手旁观,我想,该是你回报我母亲的时候了。”
她这么说,闻人桀就全都忆起来了。
王霞,是他的恩人,他真不应该把王霞给忘记。
他记得当年王霞夫妇只是工地里的小工头,他是在工地打零工时,认识了王霞。
那一年,他才十八岁大,王霞的年纪大他许多,为人热心、善良,而且十分勤劳,膝下
有一对子女。
但,在这一对子女中,他只见过王霞的儿子,模样长得很不错,就是太顽皮了,时常在
工地里爬来爬去,他对她的儿子非常的头疼。
对于她的女儿,他从来没见过,因为她并不喜欢把女儿带往工地。
闻人桀接过借据,夹着借据的指间用力甩了一下,视线始终锁着她,“当我赚到第一笔
三万时,我是立刻捧着钱去找你母亲的,可是你们已经搬家了,我G本找不到你们,我也不
知道你父母亲在台北开了间旅馆。”
“那时我爸妈是跑工地的,所以,我们时常随着工地搬家。你知道我母亲一直都是个滥
好人,要不是她身体出了状况,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
“王女士去世了?”闻人桀厌到非常难过和遗憾,她人那么好……“嗯!去世两年了。”
羽柔乘机仰望着面前的男人,“要不是我们财务出现危机,爸爸跑去躲债,我也不会找上你
,毕竟只有三万。”这段已经被她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总算派上用场,完全没有结巴,她
的表现简直可圈可点,所以她评估自己应该借得到钱。
闻人桀眸中闪着审视的光芒,“你希望我还你多少钱?我并不认为你专程跑来跟我讨这
笔帐,只要我还你三万块。”
不知该说他识相,还是聪明。总之,他已经猜中羽柔泰半的心思。
“我没要你把钱还给我们,我要你还我们人情。”她念出第二段台词,把来意说得更清
楚,“现在我们伊甸园蜜月旅馆出现了财务上的危机,因此,我希望能从你身上周转到一些
现金。”
“你要借多少?”想也知道,不过他心里是有底数的。
“当然是愈多愈好。”羽柔试着如何把“一亿”两字讲出口。
“什么叫愈多愈好?”
“这样吧!”她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伸出一G手指头。
“一百万?”他眯起眼,黑眸深处闪动着一抹冷鸶的神情。
她摇摇头。
“那么你是要借多少?”
好难为情喔!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男人。却要开口跟人家借钱,他一定会瞧不起她
的,搞不好还会讨厌她。
她内心有些挣扎,但一想到即将破产的伊甸园蜜月旅馆,最后她仍然鼓起勇气开口了。
“一亿。”羽柔缓慢的道。
“一亿?”他的黑眸眯到只剩下一条线。
片刻后,闻人桀旋身,双手倨傲的盘在X前,高大的身躯朝窗而伫,挡住了窗外的光线
,夕阳余晖拉长了他硕长的身子,在长廊上迤下一道庞大的黑影。
羽柔痴痴的凝望着他高大的背影。
他大概作梦也想不到,当初借的三万块会给自己惹来今日的麻烦吧?
他若知道会有人上门来跟他讨人情,并_口气要跟他借那么多钱,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
把三万块牢记在心上呢?
“一亿不是小数目。”他燃起一G香烟,慢慢的吞云吐雾。
“是的,我知道,但对你这个大企业家而言,一亿恐怕只是九牛一毛。”
“是吗?”他冷峻的脸上没任何表情。
缓缓的,他旋身步进卧房,自抽屉里取出一本支票簿和钢笔,写下一笔数目,撕下后,
夹在长指问。
“喂!女人,别发呆,快进来拿。”闻人桀薄唇微掀,命令道。
耶!借到了!万岁!
“喔喔!是。”羽柔乐得眉开眼笑,喜孜孜的走到他面前,意外事情竟会进行得这么顺
利。
闻人桀把支票凑到她面前。
“一百万?”看到支票面额上的数目,羽柔脸都绿了。
“其实我不用给你这么多,毕竟当年的三万块只相当于今天的……我也懒得计算了,总
之,我是看在你母亲十二年前借我三万块的情分上,我才给你这么多,而我也无法否认当初
若不是你母亲那三万块,就没有今日的我,所以,我不想让你牛家认为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十二年利息加上三万块本金……我就对你大方一点,“沙米速”给你一百万,拿去,不用
还了。一会儿请你跟我去签一下本票,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为这三万块来烦我。”闻人桀一
副要把她打发走的样子。
“什么?拿你一百万还要签本票喔?”羽柔语气中充满了惊诧,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闻人桀双臂抱X,眼底浮现着一抹冷鸶,“如果你不愿签,我也不勉强,但我希望你能
够向我保证,拿了这笔钱后,就不要再来找我,我很忙,没空招呼你。”
“你现在的意思是打算用这一百万把我打发走就是了?”羽柔脸更绿了。
“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闻人桀把夹在指间的香烟熄在烟灰缸里。
本来羽柔一直都觉得他好酷的,但现在他做出来的决定却让她急得火了,使她再也顾不
得后果,所有的话都没经过脑子过泸,就一古脑儿的吐出来。
“不是吗?你的作法已经很明显了,你宁愿免费送我一百万,也不愿借我一亿,这足以
证明你打心里不信任我、瞧不起我,你认为我G本就还不起一亿,对吗?”这也难怪,一百
万和一亿差那么多的零,但,她始终相信,只要她借到钱,一定有办法让伊甸园蜜月旅馆起
死回生。
“没错,你很聪明。”闻人桀没否认,他确实这么想。
“那我就要跟你说抱歉了,我不接受你这一份——施舍。”
闻人桀挑眉。
呵……有意思,这女人真有胆量,胆敢如此跟他讲话。
换成是其他女人来借钱,摇尾乞怜、巴结奉承都来不及了,怎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她真是与众不同、另类非常。
“闻先生,请你弄清楚一件事,我牛羽柔不是乞丐!我今天来这里的目地,是借钱!不是
来跟你乞讨这一百万!听清楚,是借,不是讨!况且这一百万对我们牛家一点帮助也都没有。
”羽柔愈说愈顺口,情绪也愈来愈激动。
她好难过,拼命压抑着想要大哭的冲动,甚至还气得把支票丢还给他。
被支票砸中俊容的闻人桀,再一次把眉挑高,开始觉得她不只很有胆量,也很有骨气,
她竟宁愿用借的,也不肯白收那一百万。
当然,他很清楚她是为了那一亿,换成是他,也可能不会收下一百万,所以,他开始有
点欣赏她了,至少证明她是有点脑袋的。
不过欣赏归欣赏,并不等于就可以把它和利益摆在一起衡量。
事实上,他的个X是有点儿冷血的。
“这笔钱对你牛家有没有帮助,那是你牛家的事,不关我的事。”
他声音冷硬的道:“事实上,我给你一百万,对牛家已算仁至义尽,再说,杀头生意有
人做,赔钱生意没有人会做,这是每一个商人都会遵守的基本原则。”
他闻人桀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企业家,在企业界闯荡十二年,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他的公司并没有所谓的“正派经营”,但也绝对不是一间“为非作歹”的公司。
没办法,单亲的他早就穷怕了,父亲去世得早,母亲是文盲,赚钱能力有限,因而他自
高中就开始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
在他高三那一年,他确实曾向羽柔的母亲借了三万块。
他承认她母亲在当年对他伸出援手,对他是有很大的帮助,这笔钱帮他度过了一个月的
黑暗时期,没让他和母亲饿死于街头。
后来他努力赚钱,一个人兼了好几份工作,替自己存到了一笔钱,一有钱,他就创立了
闻氏集团,规模由他一人公司一直提升到目前的五千人。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相信绝非偶然,更不是上天掉下来的礼物!
而这份荣耀是靠他一个人的本事赢来的,再也不是现今这笔看起来几乎显得很微不足道
的三万块。
羽柔听得脸儿一阵红一阵白,她一开始就觉得他好酷,没想到他做起事来更酷,或许他
是个标准的商人,每分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闻先生,当年要不是我母亲借你三万……”羽柔很懂这道理,所以打算和他据理力争
。
“女人,你要搞清楚,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我给你的一百万,是三万的好几倍!”闻人
桀认为自己的行为已够仁至义尽,对得起天地良心。
“台湾有一句谚语:‘吃果子拜树头”你该懂得饮水思源的……”
“我要不懂饮水思源的道理,也就不会白白送你一百万!',他把支票再一次凑到她面前
,“拿去,拿着我给你的支票离开我的屋子!”
羽柔红着眼眶,嘟着嘴,瞪着他,没有伸手去接支票。
她怎么可能为了这一百万,而损失掉一亿呢?
为了伊甸园蜜月旅馆末来的命运,无论如何,她没借到一亿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我不要你这一百万!今天若没借到一亿,我就是不会走!”就算赖也要赖到,羽柔下定
豁出去的决心,而且是不顾一切。
闻人桀眯着黑眸看着她,意外发觉她有着非常坚定的毅力,若不来硬的,她恐怕不会罢
休。
他把支票收进口袋里。既然她不要这一百万,那么他就省下来。
他走到床边,拿起话机,长指按下两个键,半晌后对着话筒下令,“叫老王上来一下。
”
脚步声由卧房外的长廊劈哩咱啦的传了进来,老王气喘吁吁的冲进卧房,“少爷,请问
有什么吩咐?”
“把这女人赶出去!她不走,就报警!”冷残的撂下狠话,闻人桀头也不回的离开卧房。
“什么?”羽柔惊慌了。
老王立刻扑上去抓住她。
她吓得直挣扎,双臂却被老王揪得死紧。
羽柔本打算让老王尝一尝她过肩摔的厉害,然而,一想到是她太赖皮,又不肯死心,实
在没道理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便任由老王抓着她不放。
只是羽柔觉得很不甘心,对着闻人桀逐渐离去的背影吼道:“你今天硬是把我撵走,一
定会后悔的!我要跟你长期抗争下去,在你家门前搭帐篷!
若是有水果记者前来采访我,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就向他们报料,你闻人桀是个无情
无义的男人,竟然用这种方式对待你恩人的后代!”
老实说,本来她对闻人桀还怀抱着一丝对爱情的憧憬,所以还很在乎面子问题,现下她
牛家就快要破产了,喜欢的男人又不肯帮她,害她再也没心思去顾虑那么多了。
所谓一皮天下无难事,她就装赖皮,反正她家就快要破产了,横竖也是死路一条,不如
豁出去跟他拼了。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面子在她眼中自然再也算不了什么了。
“随你便!”闻人桀撂下三个字,硕长的身影即无情的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
羽柔那张秀丽的粉脸,瞬间变得像雪一样苍白。
第四章
爱情真会让一个人盲目到了极点!
虽然闻人桀对她无情无义,又没心没肝到了极点,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喜欢他。
只是她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些遗憾的。
她若早知会落此下场,干脆不拿白不拿,所谓没鱼,虾也好,至少她还有一百万。
现下呢?一亿借不到,一百万也长翅膀飞了。呜呜……想来就有够泣血的,呕死了!
好,既然闻人桀这么冷血,那么就休怪她无情!
此时事态紧急,伊甸园蜜月旅馆即将沦落拍卖局面已迫在眉睫.羽柔再也顾不得后果,
决定坐定天下第一大字号的赖皮鬼宝座!
“噗噗……”羽柔发动哈雷,引擎大声咆哮,车头在她的控制下,帅气的转了一个大弯
,往市区方向奔驰而去。
俗话说:一皮天下无难事,她得赶快去买一个便宜大帐篷,搭在闻人桀家大门口。
对了,她还要准备一些民生用品,免得不小心饿死在他家门口,当然,水是最不可或缺
的东西。
没错,她要天天在他家面前打坐兼吃泡面,她就不信他忍受得下去,还会很自在的出入
别墅,不肯对她举白旗投降,她一定要逼他把钱借给她!
他若敢出动保镖,企图把她赶走.那么她就立刻向水果周刊报料,让他难堪。
她把这一切视为一场战役,若说他有张良计,她就有过墙梯,到时看谁比较厉害了,哼
哼!
* * *
夜已深沉。
沐完浴后,闻人桀替自己斟了一杯红酒,燃起一G香烟,离开酒柜到立体音响前放了一
首轻音乐,旋即打开阳台的窗,踱出卧房。他慢慢的吞云吐雾,略显忧郁的眼,仰望着悬在
天上的明月。
他陷入沉思当中。
忆起羽柔,他就忍不住蹙起眉头。
他明明就很不喜欢羽柔以那种讨人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偏偏她每一句话都刺到他的
心。
他感觉得到,她企图激发他微薄的良心。
他可以不把她今天说的话放在心上,偏偏却很莫名其妙的在意。
眯起黑眸,叼咬在唇上的香烟被他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想要用各种借口好慰借自己久违
的心虚。
他没有对不起王霞女士,他很有诚意的欲给她女儿一百万,是她女儿自己不要的……闭
上黑瞳,闻人桀试着沉淀下心情。
却不知中了什么蛊惑,他一闭上双眼,羽柔那个小缠女就Y魂不散的出现在他眼前……
他连忙睁开眼睛。
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竟会被羽柔身上某种说不出来的特质给吸引住?为此,他感到极为
困惑与困扰。
他再吸一大口烟,缓缓吐出一团浓浓烟雾,重新把香烟叼咬在唇上,便转身踱回卧房的
小酒吧前。
“叩叩叩!”门上忽然响起敲门声,随即传来老王的声音,“少爷,是我,老王。”
“进来。”闻人桀用指尖把香烟掐熄在烟灰缸里,并端起搁在酒吧的台柜上的酒杯,啜
了一口红酒后,起身,顺势在牛皮沙发上坐下。
“是的,少爷。”老王扭开门把,恭敬的弯着身躯走到他身边,“刚才有人来报告,牛
羽柔去而复返,现在人就在大门口外。”
闻人桀蹙眉.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不回去睡觉,还来这里干什么?
他一直以为被撵出去的她。早因放弃而离去了。
“不要理她。”尽管这事已惊扰了他的心,他仍假装自己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老王似有难言之隐。
“怎么了?”闻人桀举起酒杯,轻轻摇晃。
“我想,她是不会离去的。”
“怎么说?”
“她车上载了一大箱泡面和矿泉水。”
“那又如何?”
“她还准备了帐篷。”
“帐篷?”闻人桀狐疑的眯起黑眸,“难不成她真的打算在门前搭帐篷不成?”
“她正在搭了。”老王轻喟一声,有点拿她没有办法,赶也赶不走。
闻人桀差点被红酒呛到,他从容的放下酒杯,抬眸望了老王一眼,“去把她赶走。”
老王迟疑着。
“怎么了?”闻人桀上下打量着他。
“夫人……”老王咽下口水后,才畏畏缩缩的接着说:“夫人在帮她的忙,还……还替
她烧了一壶热开水,让她可以泡面用。”
“什么?”闻人桀几乎跳起来,他指着门口咆哮,“你是怎么做事的?
“怎能放夫人去干这种事情?你让她去黄昏市场买菜,我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少爷,跑黄昏市场是夫人的兴趣,我们阻止不了她呀!她说如果我们连她的兴趣都要
剥夺的话,她就马上死给我们看!”老王哭丧着脸说。
“你……”闻人桀还想讲什么,最后放弃似的用拳头捶了一下沙发扶把。
他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双手投在腰上,气愤的在卧房里来回踱步不已,心里真是拿他
这个老妈一点办法都没有。
十几年来,老妈一直都改不掉勤俭的好习惯,即使他已经变得很富有了,老妈仍然十分
的节俭、勤劳。
她和过去一样喜欢骑脚踏车,喜欢上菜市场,喜欢去公园找阿公、阿婆泡茶下棋,她视
自己再平凡不过,从不愿改变自己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她只想安闲自在的过着每一天。
“算了、算了,夫人想怎样,随她高兴吧!”闻人桀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红色
Y体,然后脱下睡袍,将高大俊朗的身子躺在看起来舒适的大床里。
“我要睡了,你可以出去了。”
老王还愣在原地,“少爷,请问怎么处理牛羽柔的事情?”
“随她去!别来烦我!”闻人桀烦闷的吼着。
“是的,少爷,晚安。”看样子少爷的心情不是很好,老王深怕扫到台风尾,匆匆退下
,把门关上。
老王一离开卧房,闻人桀便起身,在床的边缘坐下,他伸手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
拿出一张摺得四四方方,却已经泛黄的便纸条。
深怕弄破了便纸条.他小心翼樊的拆开……人桀: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挫折难免,别气馁,更别放弃你自己的梦想,你还年轻,再接
再厉,我期待你成功之时。
王霞凝望着手上的便条纸,闻人桀的思绪顿时陷入沉思当中。
再次点燃一G香烟,他若有所思的:吞云吐雾着。
虽然已事隔十二年,他对王霞女士仍留有深刻的印象,往事历历浮现心头,却已经有些
不堪回首。
闻人桀把便条纸摺好,收回原处,关上抽屉,连抽了两口烟,才把烟熄了。
一亿……老实说,一亿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只是九牛一毛,但,他在商场上打滚多年
,早习惯昧着良心做事。
他若不冷血、残酷,又怎会有今日的成就?在商场上,就是要狠。
而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是他一直都明白的道理。
他若无条件的出手去帮助羽柔,等于是违背了自己当年创业时所立下的信念。
可是,他若不肯伸出援手,便更加证明他是一个利益薰心的商人,他的良心早就被啃蚀
掉了。
他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替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 * *次日。
闻人桀用完早餐后,司机小李备车在玄关外等着,接过女佣递来的公事包,小李回头恭
敬的打开后车门,待闻人桀上车,小李才关上后车门,并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上。
“少爷,去公司的路有很多条,我们要不要考虑从后门出去?”小李由照后镜望着闻人
桀。
“为什么要从后门?”闻人桀明知故问。
昨晚他就接到消息,当然知道小李说这话的含意。
“天外飞来一帐篷,太诡异了,前门出不去。”小李尚未搞清楚状况,“女佣小可一大
早就来通报我,必须由后门才可能把车子开出去,因为有一个女孩把帐篷搭在我们家门口。
”
“我倒很好奇那个小缠女究竟是搭了一个怎么样的帐篷,值得我们特地为她而绕道。”
闻人桀冷冷的说:“开过去看看。”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想见她一面而找出来的借口,其实那是一种男人关心
吸引他的女人的心态在作祟。
他昨晚整夜都睡不着,老担心她会不会冷死在外头。
自从昨晚把她赶走后,她的倩影就在他脑子流连,气得他咬牙切齿咒骂了自己一整夜。
“是。”小李打档,转动方向盘。
豪华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房车,沿着车道缓缓驶出闻家大门。
名车的引擎声小到几近无声无息,沉静的滑到大门出入口……小李突然踩住煞车,车子
果然出不去,一个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大帐篷挡在正门口,大帐篷的门还和闻家“两两相望
”。
帐篷前的两片布被风吹起,房车停在帐篷前,沉稳的坐在后座的闻人桀,同时吐出一口
浓浓烟雾,吐烟圈的表情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鸶。
他的视线放进帐篷里,目光须臾不离的盯着羽柔,只见她瘦削的小小身子整个蜷曲在睡
袋中。
或许她很早就苏醒了,只是还在赖床,车子的引擎声虽小,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嗯?”羽柔抱着睡袋跳起身子,短发凌乱的冲出帐篷。
一看见闻人桀的房车,她兴奋的扯出一个大笑容,冲到后车门,弯着身子,小手猛拍后
车门。
“啪啪啪……闻先生,我有话跟你说,快开窗!咕咕啪啪啪……”
闻人桀摇下车窗,目露凶光的瞪着她,“疯子。”
呼……由他嘴里吐出的一团烟雾直接喷在她脸上,呛得她猛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闻人桀一双如鹰般狭窄而修长的黑眸,淡淡的投向眼前这个死赖着不走的小麻烦J。
“借我……借我钱……咳咳……拜托你借我……一亿……我……咳咳……要死了,好臭
!咳咳咳……”羽柔咳个不停,她用手挥着还没完全被风吹散的烟雾。
“别以为你挡在我家门口,我就会向你妥协。”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最好快点离开,不然我只好报警处理。”
“你报警,我就……咳咳……我就跟水果周刊……报料,咳……把你那无情无义、冷血
无情、没心没肝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全给抖出来,看谁比较狠!咳咳咳……”她下定决心要
和他长期抗争下去,无论是借钱或追她的爱情,而她很清楚这需要很大的毅力和耐X。
“笑话!我和你不熟,也没有欠你什么,我干嘛要受你威胁?”闻人桀脸上的表情复杂难
辨,冷眸不以为忤的移开,俊容恢复一派从容与冷鸶。
“你和我妈妈熟,十二年前,你欠我妈妈三万块!呜……咳咳咳……”
她不耐烦的把旧事重提,讲不到几句话,就已经咳到眼泪都滚出眼角了。
“我当年只是跟你母亲借了三万块现金。”闻人桀伸出三G手指头,就事论事的说:“
懂吗?三万,只有三万,不是三百万,也不是三千万,更不是三亿。”
“我知道,可县——”
闻人桀不客气的打断羽柔的话,“结果事隔十二年,你居然上门来跟我要一亿!你摆明
了坑我。”
“天地良心啊!我哪有坑你?我是跟你借耶!我又不是不还——”羽柔情绪激动的直跳脚
。
“还?你拿什么还?”他却再一次冷冷的中断她的话,“我料准你G本就还不起!”
“你……”呜……他又刺到她了,她好受伤。
“牛羽柔,我可不是傻子,没道理帮助你周转这么一大笔现金,我是看在你母亲当年帮
我的情面上,才免费送你一百万,想不到你居然嫌钱太少,现在还敢好意思反过来威胁我!
”
羽柔从口袋里抽出面纸擦着眼角,“我不管,总之,你不借我钱……我就……我就挡在
你家门口……咳咳……让你永远都出不去。”
“笑话!我会出不去?小李,倒车。”他捻熄烟蒂,车窗摇起,悬于车窗前的俊美容貌,
最后消失在黑色玻璃窗前。
羽柔一愣,随即恢复神智追了上去,双手在半空中不停的挥,“喂!
你…等等,快下车!闻人桀……别走,喂!别走,厚……呜呜呜……”
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倒驶回别墅里,羽柔想追进去,屋子里的佣人们却已经很无情的关闭
自动门。
她抓着栏杆,哀怨的望着逐渐离她远去的车子,她欲哭无泪的直跺脚。
她告诉自己:她不会放弃的!
* * *
“还有谁可以提出异议?”
闻人桀沉稳的坐在主席位上,眸藏冷骛,威严到不可逆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慑住在
场的每一位高级主管。
“没有的话,那就散会。”闻人桀的大掌重重的朝桌面一拍,下达一道解散的命令。
他起身离开会议室,拐了几个弯后,进入总裁办公室,挺拔的身躯在办公桌后坐下。
美丽女秘书快步跟在他身后,取出钢笔,动作迅速且准确的抽出叠在桌面上的档案,一
一摊在他的面前,“总裁,请批阅。”
“嗯!”闻人桀聚J会神的批阅着档案。
不久,他凝聚在工作上的心思不知为何竟飘渺起来,羽柔的娇小身影蓦然清晰的浮现上
脑海。
他以为专心投入工作,就再也不会去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至少过去就是如此,想不到
非常意外的,羽柔竟然深具影响力的占据了他整个脑海。
她的影子就像鬼魅一般,缠着他的灵魂不放,不管他怎么逼。就是无法把她的影子逐出
脑海。
该死!这真是见鬼,且还是一件破天荒的荒唐事,他这辈子还不曾为一个女人如此心烦
意乱过!
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公司里,从来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上。
而他见过的女人又何其多,谄媚奉承于他的女人简直如过江之鲫J,像羽柔这种看到人
只会喊“借我钱、借我钱”,却不懂得如何对他谄媚巴结的女人,G本就没什么特别之处,
偏偏他清晰的思路就是忍不住为她而杂乱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最近在走什么倒楣运,怎会不幸碰上她?像只甩不掉的苍蝇也就算了
,他一向都保持绝对清醒的脑袋竟然会被她弄到整个溃散掉。
他不自觉的卷握起拳头,强而有力的动作,令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好恨,恨她占据他心灵的小小身影、恨她的小嘴、恨她的一切,不过他最恨的还是他
那莫名其妙为她怦然的情愫。
* * *“呼呼……烫哟……小心别烫伤了喔!”闻母专程替羽柔送来一盘烤鸭,给
她配着泡面吃,还特别替她泡来一壶热呼呼的花茶,免得她冷到。
如今见羽柔吃得津津有味,闻母看了好不开心。
“伯母。你伦真好,你儿子要是有你这副好心肠,偶也不必天天坐在你家门前吃泡面了
。”羽柔的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时含糊不清.并滑稽的模仿起闻母讲话时的台客腔调。
闻母不但不在意,还很开心,“你慢慢chu,别噎着了。”
“好!”快饿死了。羽柔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着,左手端着一只比她的脸还要大的“一
度赞”,那碗底大到几乎遮住她一张粉嫩的俏脸,夹在右手上的筷子则不断的夹着烤鸭吃。
“偶没藏那么多私房钱,不然偶就可以把钱拿出来借给你。”闻母见她一连咽不好几口
面,连同烤鸭一起塞进嘴里咀嚼,一副活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模样,不免感到些许心疼。
眼见碗底朝天,羽柔仍然意犹未尽,粉嫩小舌伸得长长的,津津有味的舔洗着碗底。
“呼呼……我饱啦!好过瘾喔!”要是能让她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那就更B了。
不过能填的肚子,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她面带开心的微笑,搁下空碗和筷子,心满意足
的用手M了M胀得像青蛙肚子般大的小腹。
忽然间,羽柔睁大了眼儿,反应慢半拍的重拾方才说了一半的话题,“伯母,你刚说什
么来着?你要借我钱喔?”
“没有啦!偶没那么多私房钱,不过你放心啦!偶会努力说服偶儿子,要他把钱拿出来借
给你。”闻母开始动手收拾着垃圾,把空碗扔进垃圾袋里,并用抹布擦拭着她的帐篷。
“伯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羽柔觉得好感动。
伯母真是个大好人,和蔼可亲的模样使她忍不住忆起去了天上做天使的母亲。
闻母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你母亲当年曾经帮助过偶们,要不速她那三万块,偶和人桀
早就饿死街头了,他又哪来今天的成就?不过你要相信他,他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伦,他只
速还没想通这一点。”
“我并不认为他没想通这一点啊!”羽柔嘟起小嘴,把双手抱在X前,气呼呼的说:“
我觉得他太过现实了!他一定是土象星座的,呃……可是……”她又很矛盾的忍不住想要替
自己的爱人说话,“大概是在商场待太久的缘故,所以才被利益薰毙了良心吧!不过他这样
好酷喔!”
“哦?酷?”闻母一脸怪异的看着她,“他这样对你,你不恨他的吗?”
“不会啊!”羽柔的头摇得如博浪鼓。然后她弓起手臂,做起吃了菠菜后卜派的招牌动
作,拍拍臂上的小肌R,陶醉的说:“我喜欢强悍的男人!”
“偶儿子这样对你,你不但不讨厌他,反而还很欣赏他喔?”闻母没当羽柔是怪胎,反
而觉得羽柔好奇特,她好喜欢。
羽柔脸红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偷偷告诉你,我暗恋他。”
“真的哟?”闻母惊喜的睁大眼睛,觉得有趣极了,可笑容挂在脸上没多久,便刷了下
来,重重叹了一口气,“唉!你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借你钱……对了,万一偶儿子不肯把
钱借给你,而你家旅馆又不幸倒闭了,还不出钱,你会不会被地下钱庄的人抓去卖啊?”
她真是担心,她总觉得她和羽柔特别投缘,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羽柔。
已经很久没人对她付出关怀了,羽柔感动到红了眼眶,不过她仍勇敢的不让眼泪滚出眼
角。
我倒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是空手道黑带的,那些人渣敢碰我,我就打到他们掉牙!”
话落,她神情黯然的放下双拳,可怜兮兮的看着闻母,“不过,万一他们来很多人,我就可
能打去卖,瞧!喝!”羽柔把双手握成拳头,在空中打出一记猛拳,“我不赢他们了,毕竟我
不是周星驰……”
闻母听得心惊胆跳,天生慈悲的心,不免又跟着担忧起来。
“不行、不行!偶得替你去跟偶儿子求情,要他把钱拿出来借给你!”
闻母看了一眼腕表,“五点了,他应该回来了,瞧他的车子没由前门进,想必是从后门
进来了,你放心好了,偶很快就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拎起垃圾袋,闻母匆匆钻出帐篷,才一抬头,就迎视到闻人桀喷火的双瞳,闻母被忽来
的高大人影吓了一跳,惊得用手疾拍X口。
“人桀,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吓你老妈偶一大跳!”
帐篷里的羽柔,一听见惊呼声,忙不迭的爬出帐篷,一看见闻人桀,她惊喜的睁大双眼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