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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等著我

    “圣女大人真聪明,这样他们就不会伤到百姓了。”说书先生边扶著我一路颠三倒四的往前跑,还不忘了拍拍我的马屁。

    “额……”我抓紧他的衣服,把所有的力都用来担心到了哪个房顶上不小心被他拽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明鉴,我身手虽然不好,但是还不至於从房顶上掉下去。”刚说完他就脚下一滑,半边身子猛地後仰,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眼见著他要摔倒下去,却忽又以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重新立起来,气劲之大令我咋舌。

    “往哪边走,公主有主意吗?”

    我抬头看著前面,左边的不远处,再走几步,就是贼的小房子;而右边的不远处,大路的尽头就是左相府,师父们在里面。

    说书先生顺著我的目光向两侧看了看,问道,“您有主意了吗?其实我倒是有个地方,只是不知道公主……”

    “不必了,向右走,去左相府吧。”还是先去找师父吧。

    “是。”说书先生的格好像很随和,他听完了以後二话不说就拉著我向右边走去,几个跑到房顶上的追兵已经被远远的落在了後面。

    “圣女大人,左相府怕是不太安全,我怕那边会有兵马等著。”

    “我知道。”可是师父们在那里呢,我现在的心已经完全乱了,圣女的事情好像让所有的人都对我有所图,除了本能的相信师父,我不知道还能怎麽做。

    说书先生跑得速度很快,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快得多。我身上刚刚那些清凉的力量好像渐渐的消散了,身体中著的那个东西胀大摩擦著双腿,一股难言的感受在身体里弥漫起来。

    “嗯……”下体里那东西活过来了……

    它突然的扭动让我忍不住哼了一声,说书先生扭头问道,“圣女大人怎麽了?”

    “没事,继续走。”我咬紧了牙关,开始後悔刚刚在轿子里没有拿出去这个东西。现在跑动起来在身体里感受越来越明显,摩擦让内里开始大量的分泌蜜汁,然後又如之前一样胀大,再加上里面如同有生命般的无数绒毛不停的蠕动,让我几乎要尖叫出声。

    马上就要到左相府了,已经能够远远的看到,那里没有追兵,幸好。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到了。回头看,後面的追兵还远远的跟著,我提足了力气,让自己不要掉下去。

    “啊啊啊……哎哟!”正在此时说书先生却脚下一滑,高叫一声拉著我掉到了一个院子里。

    “啊!”我闭上眼等著自己掉到地上,却被稳稳的抱在他的手臂上。

    “圣女赎罪,我们换一下衣服。”

    “啊?”

    “快些,我去引开追兵!”

    “那你……”

    “放心,我肯定跑得开。”说著他就开始脱起了外袍。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麽多了,我左右看了一下,跑到院子里晾晒的布被面後边,将外套脱了下来,递了过去。

    一只手接过了衣服,又将我的衣服拿了过去。

    “公主,头发,快!”啊,对,我的头发,伸手将头发上大大小小的金钗扒掉,将一头长发藏在了衣服後面,又将他递给我的布衣服穿上,把破帽子带上。他的身材高大,这身衣服本来就穿著小,好像不是自己的。所以我穿上的时候只是把袖子和裤腿挽了两圈,还勉强能穿的出去。

    出来以後想问他怎麽样,却不禁失声──他把人皮面具摘掉了,头发也散开了,没想到多变的面具之下,他的长相竟然这麽美。

    如同小鹿一般黝黑湿漉漉的大眼睛,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戴面具的原因,脸上的肌肤白皙的有些病态。他的身材与师父们相比还算纤细些,穿著我宽大的紫色的华贵礼服,除了手臂从两边露出了一大块其他地方都还可以接受。此刻他散著的头发柔顺的垂在双肩,竟然有一种雌雄莫辨又可怜兮兮的美。

    啊啊啊……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啊,我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先生,你看我像不像。”

    “差一点。”与长相不相符的嘶哑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他费劲的拉过短得要命的袖口低头擦了擦我的嘴唇,又将手中的面具帮我贴上,说道,“这样好多了。来不及了,我先走,我往左边跑,引开他们你再走。你从小巷走,小心。还有啊,面具不太合适,小心别掉下来。”

    “嗯,你也小心。”不再废话,时间真的来不及了。说书先生飞身上了房顶,从背影看真是婀娜多姿,那飞跑的姿势竟然跟我一模一样,学得还真像。跑到一半他忽然转身,因为有风飞扬的发丝将半张脸挡住了,但是那样曼妙的姿态真是有种倾国倾城的感觉,比我这个公主更像公主。

    “公主大人莫跑,皇上命您回!”後面的人远远的大声喊著,看样子已经随著他的脚步跑了过去。

    听到外面没有什麽声音了,我赶紧从院子里跑到小巷。因为追兵的原因还有很多百姓也在匆匆的往家里赶,我混在他们之中低著头,又带著他的面具,应该是安全的。

    随著人群走到了巷子尽头又向右转,大街的尽头就是左相府了。我匆匆的向那边走去,因为夹著那样的东西脚步有些一瘸一拐的,难言的感受让我想要大叫,可是想到师父们就觉得好了些。师父等著我,我来救你们了。

    绣楼的秘密(微H)

    左相府的大门紧闭,门口外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把守著,四周不时有百姓绕道跑过,看样子也是刚才在朱雀大街上被赶走的人。

    我还没走近就被家丁们赶到了一边,“那边去那边去,没看见这是哪吗?”

    “我……”刚想说话才想到现在是男人的脸,连忙换了点的声音,“我要找左相大人。”

    “就你?”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就哈哈哈的笑起来,那家丁推了我一把,我侧身躲过,“哎呦喂,还会点功夫呢,来来来,各位一起上,我看看这小娘娘腔功夫怎麽样!”

    “你!”怒火蹭的一声上了头,虽然身子不舒服,但是受到这样的侮辱我实在咽不下气,正要上前与他们打,却被一个人拉住了胳膊。回头一看,是个手举著算卦招牌的老头,“年轻人,莫与官兵口角啊!”

    我回头看了看他,猛然想起现在应该做的是尽早混进左相府,那老头又跟官兵说了两句好话,官兵好像认识他似的,看了我一眼吐了口唾沫,跟他说,“今天就看在神算子的面子上饶了你,以後长点眼。”我压制住口的怒火谢了那位算卦师父,想著转到相府後院那边直接跳进去,却被那位算卦师父拦住了,“小哥留步!”

    我转过头,疑惑的看著他。他走进了才低声说道,“借一步说话。”我看著他不像坏人,刚刚又帮过我的忙,不好意思拒绝他,只好忍著难受跟他到了府侧的一个僻静处,他低声说道,“观小姐面相,真是龙章凤姿,若是小姐听我一言,以後的日子必定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我将信将疑的看著他,他捋著山羊胡子,很是自信的看著我,这老头竟然能够看出我是个女的,还挺厉害的。可是不对啊,他说我的面相,我现在的脸是人皮面具啊,这个……

    我看著他说道,“先生若无他事我还有急事要做,就此告辞。”

    “唉,小姐……”算命先生拉住我的袖子说道,“小姐今日的凶位在东南,吉位在正北,此去相府,恐怕有不吉之象。”

    “这位大叔,我没钱打赏你,您还是跟其他人去算命吧。”老头一会儿吉一会儿凶的听得我脑子都晕了,而且下身那边难受的简直要疯了,真没功夫跟他说话了,於是抱拳说道,“告辞!”

    “唉,命啊!”那算卦师父说道,“罢了罢了,小姐要找的人在最东南,是大凶之向啊!”说完就捏著胡子摇著头叹著气走了,我还不信了,这世上真有那麽灵的算卦先生吗?

    不再耽误时间,我忍著不适匆匆绕到了相府的後花园,後花园再往後就是一个宽大的巷子,小门紧紧的关著,整个巷子里也没有什麽人。

    我向两边看了看,脚踩门口的一个小石狮子飞身上了院墙,目光扫过又立即跳到一株高大的垂柳上。相府这後花园还挺漂亮,半个院子大荷塘中粉荷株株挺立,田田的荷叶迎风飘摇著。放眼望去,整个院子的四周是曲折的抄手游廊,荷塘的对面是一栋二层的绣楼。那个绣楼,恰好是在院子的东南面。

    鬼使神差的,我向著那个院子的方向跑去。快到那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股奇怪的声响,好像有女人在尖叫哭泣,也有男人满足的呻吟。某些声音无比熟悉,熟悉到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以旁观者的身份听起来,有种违和的错位感。我的脚步不听我的话,循著那声音走了过去。

    绕过抄手游廊尽头的几株垂柳,就来到了绣楼的门前。推开虚掩的木门,迎面是怒放的牡丹花丛,花丛的正上面是大敞开的一排雕花窗户,窗户旁边是向外撇出的美人靠。声音更加大了。

    我咬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强忍著身子的不适拾阶而上,一楼雕花的木门也是虚掩著的,轻轻推开以後,迎面看到的是一套上好的楠木桌椅。桌子上放著一个茶壶两只查杯。绣楼的南侧是一面表著茜红色纱窗的雕花窗户,窗户的正下面是绷著白缎子的大绣架,缎子上已经绣好了大半幅鸳鸯戏水图。绣架的对面是一把上好的古琴,琴边的香炉上还有半柱香,怡人的香气在夏风的吹拂下嫋嫋的飘散在屋子里。

    最右侧就是一排木质旋转楼梯,走到楼梯前面的时候,那交叠的声音已经好似在耳边那样清晰。

    我已经快要走不动了。下身几乎胀大到无法迈步的地步,走上楼梯的时候更是难受的紧。咬牙扶著光滑的栏杆,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向上走著。

    “啊……饶了……奴家吧……快要不行了呀……啊……”那女子哭喊著高声呻吟,那声音中饱含著痛苦,还有痛苦到极致的欢愉,这样的感受,只有经历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啪啪……”响亮的声音随之响起,那女人尖叫了两声,好像喘不过气,但是又喊道,“啊……好舒服……大人轻些呀……打的奴家……好舒服……”

    “浪货,这就舒服了吗,嗯?那这样呢……”啪啪的水渍声开始变得快速而猛烈,那女子一叠声的浪声叫喊著,哭泣著,随後是一阵劈哩排啦的摔打声,又是!当一下,随後就是那女子更大声的哭叫。

    我一步步向上走著,先是看到地面上乱七八糟的笔墨纸砚等东西,看样子是刚才被扫掉的,再往上是以一个女子半裸的身子,她被迫趴在一张八仙桌上,雪臀高高的翘起,背後的男人穿著白色的华贵衣装,大手按住她的雪臀不住的揉捏,而下身不停的来回撞著。

    那女子的手费力的伸著,攥著正面前男人那大的,边揉捏边随著身後男人的动作大声的尖声叫著。

    正对著楼梯的男人仰头闭目,好像非常享受她的伺候,那一向柔和的面容不知道怎麽的,看著那麽别扭。所有人都很投入,没人注意到我的到来。

    走上的最後一阶楼梯,我无力的滑坐在地上,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滴滴滑落下来。

    绣楼的秘密2(H,虐)

    “犀儿来了……”熟悉的冰凉声音响起,我猛地反应过来,起身想要跑下楼去。

    也许是因为下身那处胀的太大,也许是因为心里太过难受,猛地起身之後眼前一阵发黑,勉强向下迈了两阶脚下一空,失控的跌了下去。其实并不是没有功夫,可是那一瞬间却忽然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向地面跌落。心里面只是觉得如果一时间死了,也是好的。

    可是预想间的坠落并没有到来,已经被折磨的滚烫的身子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无比熟悉的体温让身子本能的有了反应,可是此时的我却没办法忍受他碰我──师父,我的温离师父,刚刚在我面前跟一个女子亲热。

    “放开我,让我走。”从背後伸过来的手臂紧紧的从身後抱住我,我哭喊著挣扎,却没有办法摆脱他的钳制。刚刚全凭著一份救师父的意志硬撑著,可是上来以後却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原本坚定的心情被轻易瓦解,刚刚被压制住的东西腾的弥漫到骨血里,扭动和强硬的钳制让那样的感受该死的清晰。

    温离师父身材高大,力气也大,一只手臂拦腰夹住我,转身腾腾腾的向上走去。我一路上又是尖叫又是拍打,却苦於力气小本就不具有任何的威胁。

    上来的时候,声浪语仍旧不绝於耳,并且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被师父夹上来的时候一直是头向下的姿势,泪水不停滑落的眼前只有晃动的地板和混乱不堪的笔墨纸砚,仿佛在向我昭示著,我的两位师父是多麽享受跟那个女人交欢。

    身子被背向著温离师父抱起来,他竟然转过身,让我正对著那张八仙桌。桌子上此刻趴著赤裸的女人,她的长发散落在桌子两旁,闭著眼睛张著红豔豔的小嘴不住的高声呻吟,露出白皙的脊背和臀部因丰腴而更加具有女的魅力,两片肥厚的臀瓣被我的师父温涯钳制著,边揉弄著边以他的猛烈的抽。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专心的享受著那个女子带著他的无上欢愉。

    “怎麽,想要了?”温离师父说罢,并没有等我回答就一手抓住我穿的布裤子,猛地向下一扯。外面的灰蓝色布连同里面洁白的亵裤被大掌无情的一把撕开,灼热的臀部猛地暴露在外,已经胀大到我拳头的假阳具一览无遗。

    “哇……”意识到自己到底露出了什麽,再也受不住的失声哭出来,不要这样……为什麽会这样?在他们玩弄别的女人的时候,看到我被别人玩弄的痕迹。

    “浪货!”温离师父双手掐著我的腰将我半举起来,说话的时候灼热的气息吹到了雪臀中间的缝隙里,让我全身都哆嗦了。“这麽也吃的下,真是够浪的,要是小屁眼这里在进师父的棍子,犀儿要快活死吧!”

    “不要,师父……”我抽噎的挣扎,本就十分宽松的两条裤子连同鞋子一并落在地上,整个下身都是赤条条的了。

    “还说不要!边说边把衣服都脱了,还被别人了这麽大的东西,不要?”温离师父的声音带著浓厚的情欲气息,灼热的让我身子都哆嗦起来了。

    “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双手无力的抓著他的大手,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身子像是被火焰全然吞噬,可是感情上却完全不想要这样的被占有著,我的另一个师父,还在我面前玩弄著别的女人。

    “小犀儿这样的浪荡女孩怎麽会不要,你看看,连尖都硬了,小屁眼也一直在缩,这是不要吗,嗯?”闻言我有些愣住了,尖都……硬了吗?这样子的情况下都能在师父面前硬了,所以我真的是很放荡的女孩吧?抽泣著低下头,目光之下两个娇俏的房确实已经挺胀起来了,本没有被玩弄都硬成了那样,在师父的臂力下悬空晃了晃都会有痛感,那是希望被玩弄的空虚之痛。

    “啊……”悬空的身子猛地向下,师父抱著我的身子向下,片刻之後一只手指猛地从紧锁的菊口入,我失声尖叫,猛烈的哆嗦起来。

    我被温离师父从身後抱著,以赤裸的下身、塞进拳头般大的假阳具的小面对著玩弄女子的温涯师父,因一路上隐忍不发的情潮在他男气息下早已要喷薄而出,面前乱的景象让我气恼但是更让我身子饥渴难耐,手指弗一入就险些泄了。此时猛烈的一击并不是想象中的疼痛,他手指上似是带著什麽滑润的东西,入之後就在娇嫩的壁上胡乱的涂抹,最後手指噗的一声退出後,连小口的褶皱也没有放过,一点点的涂著。

    我边哭边咬唇不让自己叫出来,两只小腿怎样挣扎都没有用,温离师父惩罚般的缓慢涂抹,让我整个人都要疯了。等他终於停手的时候,桌子上趴著的女子已经尖叫著到了又一个高氵朝,靡的体顺著他们的交合处不停的滴落,八仙桌的桌沿上、地上,到处都是濡湿的痕迹。

    温涯师父噗的一声拔出他的,他没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总能控制的很好,在这一点温离师父也是一样,所以即便他的已经硬到杵在我的腰上,他还是能够耐心的以手指玩著我的身体。

    绣楼的秘密3(H,虐)

    温涯师父终於偏头看了看我,他缓缓的走进我的身边,肿胀大的随著他的动作一晃一晃。温离师父还在後面揉弄著被擦了东西的菊,我偏过头,不想再看温涯师父那张俊美的脸。

    走到身边以後,他伸过手抚到我的脸上。身子轻轻一颤,那样温柔让我有些意乱情迷,但是又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的手,刚刚得的是别的女人。

    然而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师父的手缓缓移动到耳侧,一把撕下了我的带的人皮面具,拿在手里看了看。嘴角的微笑渐渐淡去,他说,“做得这麽好,是哪个人给犀儿的?”

    我没有说话,继续看著一侧。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最後挥手一扔,轻薄如纸的面具飘飘悠悠的落到那堆笔墨之间。

    “为什麽?”我抬头看著他转身向前走的背影,问道,“师父,师父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要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停下脚步,转身笑看著我,问道,“犀儿数不数得过来,自己一共有过多少男人?”

    我呆住了,嚅嚅的说不出话。是啊,作为女子我有过那麽多的男人,又有什麽脸要求师父们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真是好笑啊。

    “让我走吧,求你们了。”我不再挣扎,咳了一声咽下了喉头涌上来的一股腥甜,说道,“我不想看,一点也不想看到。”

    “外面很危险,犀儿今天还是在这里呆著吧。”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外面的事。温涯师父说话间已经到了那个女子的身後,她因为刚刚的高氵朝累得气喘吁吁,像一滩软泥般趴在桌子上。

    “我不想看,让我走!”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温离师父的钳制,随後向著二楼的窗边跑去,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人拉住了手,一下子大力掼到了窗边的美女靠上。

    “犀儿想光著身子出去吗?嗯?”已经出汗的脸和都紧紧的贴在了美人靠上,被挤成了不堪的形状,我努力的晃动著身子,却没办法挣脱。身子下面的东西因为这样的挤压更加明显,连带刚刚被擦了东西的菊也开始寂寞难受起来。

    偏头的时候看到外面的院子,我猛地一抖,想到自己下面本就未著寸缕,连忙说道,“让我回去。”

    “原来犀儿对这样的地方才有感觉。”背後的师父的大手开始在後背上来回的摩挲,一只手捏住了一边的臀瓣,大力的拉开。身子猛的一震,他真的要在这里吗?

    还没等我来得及说话,大的以我本没有想到的力量猛的进入了菊里,眼前一阵昏黑,脑子嗡的一声,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被强硬撑开的身子被他大力的提起,以大的大力的顶著,一条腿配合著他的身高被推到上面,另一只脚悬空无力的垂下,本就碰不到地。双手被迫抱住前面的美人靠支撑著身子,我强忍著身子的一波波快感求师父将我放下。

    师父掐著我的腰向里硬硬的一顶,我呜咽一声,指甲几乎抠进了美人靠里。

    下身有蜜汁源源不断的将大的撑大,而师父大的直直捣进里面,将整个下体挤得要坏掉一样,那中间的薄都快磨破了。

    “别夹得这麽紧!”温离师父大手将两片臀瓣大力的向两边撑开,下身费力的开始前後抽动,後被抹了润滑的东西,虽然胀的要命但还是被迫紧紧咬著吞吐,所有的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地方,咬唇不然自己叫出来……这里,只要声音高一些就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啊。

    “唔……夹得真紧,小屁眼比第一次还紧,是因为在外面吗?浪货!”温离师父说罢便俯身,将圆润的耳珠含在口中以唇舌玩弄著,喘息的声音直直的挠到我的心底,让我的灵魂都跟著颤栗了。他掰过我的脸强让我张开嘴,将舌伸入我的嘴里,配合著下身的动作一下下的戳刺。

    “唔……唔……唔……”我难耐的扭动著身子,却让已经肿硬起来的尖蹭到了美人靠上,酥麻的快感猛的贯穿到了头顶,我失声呜咽,再也忍不住的到达了高氵朝。

    身子猛烈的颤抖,感觉小里又喷出了无数的水,被那个东西尽数吸了进去,又胀大了几分。本来高氵朝已经让身子空虚的不行了,那个东西又变大,我觉得整个身子都被贯穿了,紧绷的小想动也动不了。

    身後的桌子响了一声,女子的娇吟声传来,温涯师父又开始玩弄那个女人了。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抱著她缓缓走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脸对著的那个窗子边上将她放下,然後以跟我一样的姿势让她抱住美人靠,大手一提将她举到菊跟他等同的高度,抵在了两片臀瓣之间。

    绣楼的秘密4(高H,虐身虐心)

    “不要,不要……”我喃喃地说著,眼前的一切太过於荒唐,这应该是一个噩梦啊……可身子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温离师父从後狠狠的顶住带来的挤压感和撕裂般的酥麻快感,只是为什麽,对面的温涯师父竟然同时那麽做了,他与温离师父的动作一致的,顶弄著另一个女人。

    脑子嗡的一声轰鸣,五脏六腑都被顶的换了位置似的,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从心的最深处窜起。彻骨的快感覆盖下,心好像已经被顶得千疮百孔,眼前的一切都在赤红色的体中模糊,额头一阵刺痛,好像有什麽东西破了。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抽离了身体,飘离在高高的地方看著这里面的情形,刚刚还在可笑的忍痛奔走的我,竟然被师父这样玩弄著。下身赤裸著被拉得脱离地面,上身穿著破旧的布灰衣,额头上有血迹蜿蜒流过,合著眼泪一起将整张脸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梦里,那片浑沌中我的抉择,选择活下来似乎真的是个错误。那个女子说得对,活下来只会让我变得更加可怜。旁边女子的惊叫声让我身子猛地一抖,头脑从近乎麻木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我模糊的视线有了焦距,可惜血泪依然将面前打湿了一片,温涯师父的眼中闪过的情绪看得不甚清晰。

    师父将硕大的凶器从她身体中移出,那女人软软的回抱住师父,娇嗔著似乎还想继续下去,却被温涯师父推到了一边。手下轻动,那女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应该是被点了。

    温涯师父来到我的面前抬起袖子想要擦我的脸,我强撑著转过不再看他。整个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像是被两种力量拉扯著。师父们似乎是交换了眼神,温涯师父蹲下身子,伸手抬起了我另一条垂下的腿。

    他的眼睛正盯著我下身最私密的、被撑

    师父,不要啊_分节阅读_8

    得大如拳头的一处,就连腿骨都被撑得发疼了。他伸手抓住了那个东西的最下侧把手,只轻轻的一动就让我终於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好大,实在是太大了。

    我身子瑟缩的向後躲著,却被温离师父稳稳的架住,一动也不能动。後面的那里面,还有温离师父著。两处都被大的东西绷得那麽紧,所以刚刚轻轻一动,带著体的确实难以抵抗的挤压感,和快感。

    我恨这样的自己,为什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要脸的颤抖著身子低吟,哪怕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红的印子,都不能忍住那样荡的声音。

    师父好像很乐於看到我这样,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的眼睛,手下的动作冷静而无情。他的力气很大,所以娇嫩的地方无力多麽无辜的想要咬住,都不得不在强烈的摩擦下颤抖著一点点吐出来,“叫出来犀儿,你有欲望的对不对。你看师父刚刚动了多少,你的身子里的水就流成这样了。”

    闻言我有些惊恐的低下头,师父特地拉著我的腿向一边扯了扯,好让我看得更加清楚些。

    那麽大……虽然已经有了感觉,但是眼睛看到以後还是被吓得呆住了,那里,整个花瓣那里,都如同吞进一只硕大的拳头一般被紧紧地绷到了最外面。

    最外面的粉已经被扯得发白,几欲撕裂,但是却仍然含著那大的东西,伴著不断流出的粘稠体颤抖著向外吐。

    最里层贴著棍的都一层层的被拽出来,又随著难以置信的力量一层层的向上恢复。

    “啪嗒……啪嗒……”双腿间有几粘稠的长线靡的下垂著,最下面有一滴滴的东西不停的滴落,我转过头看著师父,从他的眸子中看到自己满布血泪的脸。

    师父抬起手轻柔的擦著我的脸,额头上的伤口似乎不再流血,但是眼中的泪水却毫无知觉的,像水样的向外流,所以擦起来很容易。

    他眼睛里面,白皙的脸渐渐的清晰起来,额头三点红色的伤疤的样子可笑至极。泪水怎麽还在流呢?

    “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犀儿,爱情是什麽。你看所谓的爱不过是男欢女爱罢了,跟你可以,跟别人也可以,你也看到了。”师父说完向地上躺著的女子看了看,模糊的眼睛只看到她好看的脸庞,刚刚好像很激烈,下身还不断收缩著吐出透明的体。

    我有抬头看到师父,他的脸真好看,可是那样的表情,又是因为什麽。我想伸出手一他,可师父手下用力轻拔,我又哼出声,手没了力气的垂了下去。

    下身又疼又麻,死一般的快感随著他的动作猛地往头顶上冲,我扶住师父的肩膀,下身随著他的动作开始规律的收缩。

    “啊……”後面!

    温离师父终是忍无可忍,稍稍拔出狠狠向里一撞。正待我颤抖著想要阻止他的动作时,小中的长东西被温涯师父大力的拔出。

    “啊啊啊……”眼前一阵白光闪过,我身子随著他的动作猛地一挺,一下子就到达了彻骨的高氵朝。

    “看看,你自己看看!”温涯师父将我的腿高高抬起,还在痉挛的我被他压著低下头,看到下身那拳头大小的粉红色空洞抽搐著缓缓回缩。

    水喷出来,师父四指齐出,猛地一齐去了里面。我眼睁睁的看著自己还在高氵朝中收缩的小,咬住了师父的四手指。

    绣楼的秘密5(高H,虐)

    过於荡的画面让我一下子崩溃了,哭喊著到了又一个高氵朝,那样眼睁睁的看著宽厚的手掌没指而入,将还没有来得及缩回的洞口又一次撑大。手指无情的旋转著捣弄,时而还屈指将里面紧绷的有些疼痛的嫩扩大,随著他的动作有噗嗤噗哧的声音不停的传来,靡的体随著他的手掌和我腿不停的流下。

    “犀儿不也是这样吗?”他宽大的手继续动作,身後的温离师父也开始不停的顶弄,整个身子已经被捣得酥麻不堪,要不是有他们架著,恐怕早就倒下去了,温涯师父温柔的声音继续从耳边响起,“哪怕是再恨,但是被玩弄的时候身子还是荡的吐出这东西,小嘴还是张著浪叫,而这里……”他的手指循著内壁找到了我最敏感的一点,向下无情的一按,我呜咽著尖叫出声,下身猛烈的喷出一波波的体。

    四指噗哧一声扯出,悬在半空中的两条腿被大力的敞开,下身有白色的体一波一波的出来,师父看著我的下体,一直等到我完了,才将大手伸到了我的面前,“看看你身上流出来的东西,”四指张开,修长的手指上、指缝间有粘稠的透明的体,还有白色的稀薄的体,满满的都是,正顺著他的手指流向手掌。

    “灵犀,你是个多麽荡的女孩儿……哦不……犀儿今天开始,已经是个女人了,一个真正的,荡的女人……”

    濡湿的大手毫不顾忌的向双腿上抹著那体,随後将抵在因为经受太多玩弄而瑟缩的小口上,嘴角微挑说道,“叫出来吧,犀儿,那样你会很快活的……”说罢身子一挺,就猛地了进去。

    因为被那大的假阳具撑了很久,整个内壁还是刚刚那样撕裂的疼,但是紧紧的贴住火热的时候,却是另一番带著疼痛的销魂快感。

    犀儿是个荡的女人……“嗯……”朱唇轻启,敏感的身子毫无悬念的随著他们的动作有了反应,前後都被入的时候,我的反应最为激烈。

    因是师父们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他们对我身子的每一处敏感点都一清二楚。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以最为猛烈的姿态直奔主题,每一次顶弄都直击核心,让我的整个身子都随之猛烈的哆嗦,他们特地错开各自的动作,以至於前後的快感总是不停的接踵而至,叫我哼得气都来不及喘,兴奋的泪水由眼角渗出,呻吟的时候嘴边还有荡的体沿著合不拢的小嘴滑过。

    我仰起头看著木质的房顶,房顶一晃一晃,犹如当年我随著侍卫乘船南下去拜师时那船舱一样,身子随著他们的动作不停起伏,高耸的房波涛汹涌的上下甩著,时而蹭到师父的衣服上,激得灵魂一阵颤栗。

    我高声叫著,我知道身边就是窗口,那外面是左相的花园,可是那又怎麽样呢,无所谓了。“洛灵犀就是个荡的女人……”只要这样想著就可以了。整个身子越来越麻,越来越烫。

    我觉得有些迷糊,是那种被太多快感包围住的沈迷,脑子里除了欲望还是欲望,配合师父们荡的浪叫著,也说服著自己。我明明已经决定不爱他们了,可是为什麽还会被这样的快感包围?所以说洛灵犀是个荡的女人,真的,好荡。

    开始尝试著收缩两个小,前後夹著师父们的大,感到他们因为我的动作大了几分,竟有些变态的欢喜,就是这样,洛灵犀,用力,抓住温涯师父的衣襟,仰头咬到他的脖颈边,他的脖子已经有了薄薄的汗迹,尝在嘴里有很特别的体香,唇齿间感到血腥味道以後,转以小舌含著舔弄那块伤口。

    “浪货,这麽浪,是想师父打你屁股吗,嗯?”师父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握著大腿的手微微用力,将得更深,这次几乎将我的肚子戳穿,我大叫一声,下身猛烈的收缩,几乎又到了高氵朝。

    “才几次就缩得这麽厉害,师父还没有一次,你就这麽多次,不许到!听到没有,我没有到的时候,不许到高氵朝!”师父严厉的话从耳边响起,身子却因著这样强烈的语气感觉更加强烈,怎麽办,要到了……用尽所有力气让下身不要收缩,可是越是努力下面却缩得越厉害,连著後的温离师父都惩罚的拍打起雪臀说道,“小荡妇,後面咬得太紧了!”

    “坏孩子,竟然就这麽到了,嗯?”温涯师父闷声一声之後就扶起缩得一塌糊涂,整个人都已经迷乱的我说,“让你不要到你偏到,师父要惩罚你!”

    说罢就将那噗的一声拔了出来。

    绣楼的秘密6(H,虐)

    “啊……”身子一阵猛烈的瑟缩,我颤抖著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叫出来,温离师父还在敏感湿润的後抽著,将我向高氵朝的浪头上拍得更高。

    眼前一阵阵模糊,温涯师父大手伸过来,看样子要将我上身的衣服扒下来。这衣服刚刚已经被解开,高耸的房还在随著温离师父的动作荡出一阵阵波。额头一阵疼痛,瞬间有些清醒过来,我哀求般的看著他哭道,“不要……”

    眼泪刷刷的向下留著,我边哼著边断断续续的说,“求师父不要……就只剩下这个了……”就只剩下这一点自尊了,不要连这个也要夺去。

    温涯师父的手顿了顿,转而开始揉搓起肿胀的尖,我呜咽的承受著他们的前後夹击,直到温离师父在身体中出来,才被抱著离开了窗边的美人靠。

    身子被放在了光滑的八仙桌,以趴著的姿势,雪臀恰好高高的向後翘著。刚刚他们还在这里玩弄著另一个女人,现在又要那样对待我吗?额头的疤痕连带著整个头都发疯一样的胀痛,我趴在桌子边,感受著两双大手在背後游弋。

    嫩白的双手被压在前,我费力的支起身子,却禁不住他们的揉弄,低吟著软软的趴了下去。手顺势伸进了袖子里。

    一双大手捏住两片臀瓣开始揉搓,力道不轻不重,带著一股挑逗的意味。我哼了一声便咬住唇,竭力以疼痛保持脑中的那一丝清醒。

    有硬硬的东西从後面抵在了花唇中央,刚刚被玩弄了太久,这次很顺利的就了进去,“噗哧”的声响过後,整个内里就被撑得饱饱的。

    高大的身子从後面趴在了我的身上,师父们个子比我高很多,所以即便是这样交叠著,他的头还是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我的耳边,带著情欲的声音说著,“怎麽样,师父得你爽不爽,嗯?”边说著边以向花中最敏感的那一处顶弄,我仰头呜咽出声,下身不由得夹得更紧。

    “唔……夹死我了……乖犀儿已经学会伺候男人了,嗯?”师父在我的脖颈处不停的舔著,我咬唇躲避,却总躲不过他唇舌的侵袭。

    滑腻的舌头、灼热的双唇、让肌肤刺痛的牙齿配合著身後的,让我整个身子都沈溺在情欲中无法自拔。师父顶得很快很用力,我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顶折了,可是那样的对待又太刺激,被调教的太好的身子本就抵抗不了,只能随著他的动作不停的颤栗。

    眼前的温离师父灼灼的看著我,我挑起眼帘,看到他冰冷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四目相对之後,他的薄唇轻蔑的挑了挑,说道,“一个人还不够是不是,小骚货?要两个师父都玩弄你对不对?”

    手臂隔著八仙桌开始拨弄著我的红唇,随後以两指划入了我的口中,绕著唇舌开始不停的搅弄。他的头渐渐的也凑到我的身边,口中的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他灼灼的看向我,口中命令一般的吐出冰凉的字,“给我吸。”

    修长的手指在小嘴里翻转,将舌头与口腔里搅得一阵混乱,唾随著他的手指流了出来,我紧紧的合上嘴,想著之前的样子开始大力的吸。

    身子上的两个小孔都被无情的占据了。

    我支持不住这样的重量,费力的以手在桌子上按著。因为手部的用力带动了整个身子,花那里陡然用力,温涯师父闷哼了一声。

    “小坏蛋,是不是想要师父把热热的东西给你?”师父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大舌来到我的颈後不停的舔弄著,下身的冲击越来越快,整个桌子都经受不住,吱呀吱呀的晃动起来,我的叫声被温离师父的手指堵在了嘴里,只有眼角欢愉又耻辱的泪水以及被手指玩弄出来的唾证明身子有多麽动情。

    师父的变得更更长,也更加硬,後面的姿势本来就得深,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隔著子将顶到了肚皮上,那样的感受实在太强了。我仰起头,师父的牙齿来到了我的脖子後轻轻的咬著,从未有过的刺激让我身子一个激灵,下身一下子死死的夹紧了,师父低吼了一声,猛烈的撞了十几下,终於将炽热的体喷洒在了我的身子里。一波一波的热流猛烈的冲击著最娇嫩的地方,我颤抖著呜咽出来,牙齿不小心咬到了温离师父的手指,他眉头轻皱,终於将手指拔了出来。

    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但是头脑却从未有过的清醒,我知道,面对著两个强大的师父,我只有一次机会。

    费力的抬起右手,装著药末的纸包已经被我抠破了,奋力的向上一扔,紧接著将左手的药丸送入嘴里。温离师父反应过来欺身上前,但是刚刚到了一半动作就有些迟缓。他诧异的看著我,手试探著向前伸,可是没有动弹。温涯师父还伏在我的身上,手用力抓著我的胳膊,喘匀乐气费力的转过身,他的表情也是不可思议,“犀儿……”随後就慢慢的滑了下去。

    我没有回答,支起身子的时候,差点也被他拽倒。

    巡视了整个屋子,看到床边上的衣柜。跑过去在里面找出一件简单的常服,我拖著身子费力的穿上,随後就向外面跑去。

    “犀儿,你不要走……”

    我转过身,温离师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没有说话。温涯师父隔著一张桌子躺著,表情不甚分明。贼跟我说过,这个药洒出来,即便是大象也是一瞬间就能放倒,可知师父的内力高深到何种地步。

    “不要走,你说过,相信……”温涯师父费力的说著,口齿已经有些不清了。

    “我错了,”没等温涯师父说完我就说道,“我说过相信你们,我错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十岁那年拜了你们为师。”

    转身就要离去,谁想到温离师父竟然一跃而起,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已经没有力气,但是还倔强的看著我,冰山一样的眸子中满是悲伤,我转过头不再看,他的身子摇摇欲坠,可还是死命的抓著。我转过头,伸手竭力敲在了他的颈後,他顺势倒下,被我费力的放在了一边。

    随後就跌跌撞撞的沿著楼梯跑了出去。

    有皇子逼?

    出来的时候已是午後,天沈沈的没有一丝风,闷热的要命,让人喘不过气来。左相府的後花园里死一般的安静,我一直担心在逃出的路上会遇见其他人,又怕师父比想象的更快醒来,用尽全力向外跑。谁知直到我跳出墙去都没有遇到一个人。

    从後面的小巷出去以後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巷子里竟然也一个人的都没有,不是没有声音,而是死一般的沈寂,如同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我想绕到相府前门看看,却被一个人拉住了衣服。

    还以为是来抓我的人,我手上已经运了力气准备防御,结果转过身一看只是一位大婶,她伸出手指在面前嘘了一声,拉著我进了一个小院,把门关上才说,“你这个小姑娘是谁家人啊,快别在外面跑了,乱得很啊。”

    “怎麽了大婶?”

    “我也不清楚啊,都这麽说,说是哪个王子要造反了。”

    “造反?”我拉著大婶说道,“您怎麽知道的?”

    “刚才听见街上跑来的人说的,你看看,整个帝都的人都藏起来了,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的。唉,这麽多年都是好好的,怎麽忽然又闹起来了啊,阿弥陀佛!”

    脑子嗡嗡的直响,有人逼的话,父皇岂不是很危险?想著要立刻回到皇,可是碧儿说父皇要拿我炼药。可笑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当然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我最亲的人,想拿我炼药;我最爱的人,只把我当玩物;我最好的哥哥,变成了糟蹋我的禽兽。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不知道还有什麽意思。

    “姑娘,姑娘?”大婶拉了拉我的衣服,说道,“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只是这个宅子的妈,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跟我去後面躲一躲,等过了风声再出去。哭是没有用的啊!”

    我哭了吗?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抹著,一片濡湿的痕迹。

    “大婶,谢谢您,我还是要走啦,我的亲人还在外面。”

    大婶看了看我,最後恍然大悟的说道,“看你的样子,是跟情郎私奔出来的吧,走散了还是没见到?”

    “没……”我正说著,忽然想到了贼。贼还在里吗,他昨天受了伤,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说好要一起私奔的,可是现在他还在皇里,我却在外面。

    我感激的看著大婶,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竟然对我这麽好,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吧?不能再耽搁了,我要赶紧去找贼。跟大婶告了别,我匆匆的走出小巷。

    左相府这里到贼的私宅不远,只要穿过大街进了巷子就好了。我从左相府的右侧的小巷中探出头去,整个後街上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东西,看起来是商人匆忙离开落下的东西,想到一月前跟贼一起来到这里热闹的情形,心中顿生了一种难言的感慨。

    四处望著好像并没有别人,可是仔细的听,却又感觉到好像有好多人不停的奔跑过来。心中一揪,到底是哪个皇子逼?父皇年富正强,又在谋求长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几个哥哥……谁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心中却疑心是三哥,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听著声音那声音还不算太近,以我的轻功这样过去应该没有问题,我四处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就飞快的向著贼小宅的方向跑去。

    穿过大街径直跑到了巷子边,我四处看了看,现在这个样子在巷子中是没办法过去的,只好又要走房顶了。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我跟帝都的屋顶比较有缘。

    纵身跃上屋顶,感到令人窒息的空气如同凝住了一样。帝都上空的黑云开始团团凝聚,眼见著夏日午後的天空渐渐变黑,这样的话对我来说还相对安全些,刚刚特别找了一身深色的衣服,现在贴著房顶飞奔竟跟当日凌晨里我跟贼一起奔跑的天光有几分相像。

    天空越来越暗,凝滞的空气好像有了一丝流动的风,看样子大雨就要到了,要快些,更快些。

    拼尽全身力气像前面飞奔著,头顶的闪电划过,震耳欲聋的霹雳好像落在身前不远处的房顶上一样,照得黑的东方一阵闪亮,豆粒大的雨滴劈里啪啦打下来,落到人脸上生疼,远处一阵!当!当的声音响起,这里正是巷子的中央,视野虽然宽阔但是看不到朱雀大街上,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整个帝都就如同这天气一般,凝滞已久的寂静被这声音打破。

    豆粒大的雨越发的密集,雨越下越大,面前的雨水形成了连绵不断走不出的水幕,视线前面一片模糊。终於到了贼家这边,我越过院墙,直接落到了院子里面。

    院中空荡荡的,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谁?”一个声音从身後响起,我转过身,看到了那天看到的那位老人。

    “老伯,我是来找青岩的。”

    “是小姐来了!”老人打著一把油纸伞,匆忙来到我身边,说道,“小姐先跟我进来,我跟你慢慢说。”

    “好。”

    我现在已经六神无主,贼看样子是没有回来。

    “青岩他,是不是还在皇里?”我接过老人端来的姜茶,手捧著却没有心思喝。

    “是啊,少爷说是要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他跟我过了今天也许就能回来了,还有就是,他说您要是来了有什麽吩咐,让我一定要尽全力办到。”

    我心里滑过一丝涩然,端著茶杯,心中愈发觉得忐忑难安,“老伯有没有听说,皇子逼的事。”

    灵犀劫法场

    “逼的事情,是刚刚听外面的人说过,可是实际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公子之前也没说过。”老伯说完惊讶的看著我说,“小姐,您的额头怎麽忽然流血了?您先等等,我去拿药给您包扎!”

    老伯走了没两步有又转过身来说道,“看我这个老糊涂,您衣服都湿了,赶紧先去公子屋里换一身,我给您包扎好了在那边休息一下,外面这麽乱还下著雨,您就在这里等著公子吧。”

    “嗯,谢谢老伯。”到了这里以後,额头又开始一扎一扎的疼,我到了贼的屋子,熟悉的药草香味扑鼻而来,那样的温暖,几乎让我泪流满面。

    上次来到他这里的时候一起换过衣服,我熟门熟路的打开衣柜,一件大红色的裙子赫然入目。忽然想起前日问贼,生辰的时候有没有准备什麽礼物,他告诉我前些日子回家的时候路过余杭,在看到一件红裙恰好可以私奔的时候当作喜服,可惜手中没钱没有买来,等过些日子一起私奔的时候再说了。当时我还挺生气,拧了他好几下,没想到,他其实是想给我惊喜吧。

    手著顺滑柔软的料子,眼泪也不由得流了下来。贼,等你回来,我们就一起走吧。

    吸吸鼻子关上房门,用屋子里的手巾将身子擦干净,我换上了那件衣服,躺在了贼的床上。

    属於他特有的药香铺面而来,我拉起被子盖上,让那些味道将我整个覆盖住,头疼变得好些了。现在,贼是我世界中最温暖最值得相信的一个存在,除此意外再无牵挂。我以为我会睡不著,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躺在床上以後就忽然迷糊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好像额头有过一丝清凉,可是不久以後,就陷入重重黑暗。

    睡著以後身子好像被什麽东西固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整个身子忽冷忽热,额头像被针扎一样,却怎麽也睁不开眼。迷糊中外面好像有很大的吵闹声,又有很大的雷雨声,梦里却如同白雪皑皑的世界一样洁白和宁静,纠结的感觉让我本能的选择留在梦里,整个身子似处在冰天雪地、可并不寒冷,还有阵阵清凉的荷香不断传来。

    呼吸渐渐平静,半梦半醒间,好像感觉到整个身子都被一层洁白的光芒笼罩住了,身子温暖而清凉,没有一处不舒服。到了後半夜外面的风雨好像停下来了,身上也不再有什麽其他的感觉,我终於沈沈的进入了梦乡。

    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我猛然起身,发现外面已经亮了。

    “是谁?”

    “是老奴,小姐,公子出事了!”

    “什麽?”我掀开被子打开房门,老伯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还没有说话就先跪下去了。

    “老伯,你快起来,有什麽事情跟我说。”

    “小姐,老奴知道您就是灵犀公主,昨天晚上皇闹得很厉害,我刚从外面回来,外面都说公子爷被抓住了,说是,说是午时三刻就要被处死在午门前,现在已经押过去了。”

    “你说什麽?为什麽,为什麽要杀死他?”脑子一阵发懵,我几乎有些站不出,扶著门框勉强让自己站直身子,我对老伯说,“您今天早上听到的事情是什麽样的,跟我说清楚,我去救他。”

    原来昨天晚上太子逼,本已经闯进了朱雀门,还没走到门就被及时赶来的三皇子还有左相、御前侍卫以及十五万北大营军士团团围住。五万兵马被围在朱雀门和门之间,兵士全部杀死,整个帝都血流成河,据说昨天晚上的雨都是红色的。激战之後太子被生擒,大将军被当场诛杀,三皇子“救出”了被困的皇帝陛下,又抓住了罪魁祸首国师。

    今天早朝的时候,三皇子在皇帝陛下的授意下对天下宣布了国师的十八条重罪,痛斥事情的起因是国师妖言惑众,欲图炼制长生不老药。

    这样一说很好理解。皇帝死了才能将帝位传给太子,但是如果皇帝长生不老,太子恐怕是永远没办法当皇帝的。贼之前说我生辰之後最後一味药引就差不多准备好了,那就是说炼药确有其事又即将成功,太子逼实属可能。太子哥哥有他的娘舅大将军的暗中支持,我巡游的时候又照例会带走一百多名御前侍卫,确实也是最好的机会。

    老伯说完事情以後我就明白了,贼只不过是整件事情中的一个替罪羊,整件事原本就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斗争。如果说贼要被杀死、就意味著父皇已经放弃执著了这麽长时间的长生不老药──那麽是不是说明,太子输了,三皇子已经赢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已将近中空,马上就要到午时了,要怎麽救他?

    求父皇,恐怕父皇是没办法做主了;求三哥,我救的人怕他更是要杀;求师父,师父们昨天的所作所为,让我不敢再相信。如今的我竟然落得求救无门。

    “公主,老奴求您了!”老伯跪在我的面前,说道,“老奴受主人的托付来照顾公子,谁知道今日竟然落得个杀头的下场。公子为人温和,从没有做过什麽坏事,谁知道竟然会……”老伯边说边开始哭,我连忙把他拉起来,喃喃说道,“这世上的好人,又有几个真的有好报呢。”

    “老奴真是,真是没有能耐啊……”

    “老伯您别急,我一定想办法救他。”反正我会跟他在一起的,要是带不回来他,就跟他一起死。

    “嗯!”

    “老伯,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紧过去。”

    “啊,公主,追光在这里,骑马会快一些。”

    “好的,那就更好了,您帮我去牵马。”

    “哎!”老伯连忙答应了一声,擦擦眼泪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追风就被牵了出来,它似乎认得我,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著我,许是很久没有出去跑了,现在正在跃跃欲试的小步走著。

    我缓缓走过去,因为额头被包扎,一头长发都披在身後。红色的礼服下摆曳地,这是他买给我的嫁衣。也好,贼,今天我们就一起了,生或死都要在一起。

    我牵著追光走出了院子,来到狭长的小巷,随後翻身上马。老伯跟在身後面叮嘱我路上小心,我转过身看著他说,“老伯,您最好还是先出去躲一躲,我跟青岩可能会直接离开帝都。”

    老伯点了点头说,“公主不要担心我。”

    我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追光,说道,“乖马,你快些跑,青岩的命就靠你我了。”追光似是听懂了似的,长长的嘶鸣了一声,扬蹄向前方跑去.。

    我,大昌公主洛灵犀,今天要去劫法场。

    国师,活著就是对犀儿的威胁

    追光是一匹好马,它仿佛知道我的著急,飞快的在狭窄的小巷中奔驰,灵活的绕过台阶,不一会儿就带著我跑到了朱雀大街上。

    雨後的朱雀大街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和破败,沿路的酒馆、小店也有一些已经开门了。大雨将昨夜中的一切掩埋干净,如果没有老伯告诉我,我之会以後今天路上的行人稍微少一些而已。

    沿著朱雀大街策马飞驰,朱雀门已经渐渐的近了,过了朱雀门就是午门。

    午门是一个统称,是指皇城的三个正口。三个正口恰好位於大昌皇的南北轴线,居中向阳,位当子午,故名午门。午门东西北三面城台相连,环抱一个方形广场。我昨日出皇城时走的右门只是午门三个大门中的一个,除此之外还有父皇、皇後能走的正门,以及供文武大臣行走的左侧门。

    午门原本是颁发皇帝诏书的地方,但是後来大昌先祖武帝时,有大臣触犯了皇家的尊严,便会被绑出午门前御道东侧受廷杖之刑。起初只象征的责打,後来发展到打死人。发展到了现在,午门就成了处理国家重要大臣、体现皇家尊严的场所。

    本来在皇杀人就视为不祥,前些辈皇族也渐渐觉得不妥,後来也很少使用,父皇这一辈更是仅处死过一名通敌叛国的廷尉而已,没想到今天,三哥会在午门处死贼。

    我抓紧缰绳不停的催促著追光,满头长发在奔跑中发扬而起,火红色的喜服在风中猎猎作响。有不少百姓向著午门的方向聚集,那是午门杀人的时候会将朱雀门敞开,让帝都百姓见识到触犯皇家尊严的下场,这是一场以暴止暴的盛会。人群纷纷的向前走,时间快要到了。

    “请让开!”我一路上高声喊著,百姓纷纷回头,有人看到我以後发出惊呼,远远听到“公主来了”的喊话声。朱雀门前的路渐渐的被让了出来,我一刻也没有停留,策马向前奔驰。

    到了朱雀门前,门还没有打开。我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打马在门前喊道,“我是灵犀公主,开门!”

    朱雀门是皇南侧的入口,作为公主我自然有权利进去。

    “是公主,公主回来了!”守门的将士看到我来了以後立刻将侧门打开,我打马欲进皇去却被一个将士拦了下来。他诧异的看了看我,随後有立即低下了头。

    “公主殿下留步,三皇子正要派人去寻您。”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并排的五个大门边已经竖起了高台,不久之後贼就会被拉到上面处以极刑,我要怎麽救他才好?

    “这是做什麽用的?”我强作镇静的问道。

    那将士回答说,“回公主,是用作处死妖言惑众的国师的。”

    “哦?”我看著他,说道,“今天谁来监斩?”

    “回公主殿下,是三皇子。”

    “他什麽时候过来?”

    “您来的时候已经禀报去了,三皇子应该即刻便到。”

    “嗯,那我在这里等他。”

    “公主,那边有座位,请您先去那边休息。”

    “不必了,我在这等著三哥。”

    三哥来的时候,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些。他策马飞奔过来,还没等马停下就跳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让我有一瞬间的错愕,那个样子好像回到了我们最开始的分别之前,好像前些日子的可怕日子没有存在过。

    “你这个丫头,怎麽不跟著碧儿走,担心死三哥了!”

    三哥伸出手,想让我扶著他的手下马。我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表情,手扶著追光的脖子下来,他没有生气,从容的将手撤了回去。

    “犀儿你昨天去哪里了?我一直担心你在外面被伤到。”

    “三哥多虑了,我昨天听碧儿的话,跑到朱雀街内街的宅院里躲了一宿。”

    “你这额头,还有这衣服?”三哥打量了一下我的衣服,说道,“怎麽搞的?”

    “昨天受了点小伤,衣裳是从别人家要来的。”

    “哦。”三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这里要行刑,你的伤势我让人带你去重新包扎一下,等监斩完我就回去。还有之前的事情,等我回去就跟你说个清楚……”

    “三哥,”我打断三哥的话,说道,“我听说今天要将那个国师处死。”

    “是的,这是父皇的旨意。”

    “是父皇的旨意,还是三哥的意思?”

    “犀儿,这事我稍後会跟你说清楚,父皇那里,你放心,现在他不会把你怎麽样……”

    “三哥,我想看跟你一起看处死国师,可以吗?”

    “犀儿,别闹,这杀人的事情岂是你这小女孩可以看的,还是乖乖的回皇,等这边一结束我就去找你。”

    “三哥连这麽简单的请求都不能答应吗?”我并没有顺著他说吗,反而继续不冷不热的说著自己的话。三哥为难的看著我,我发觉他对我的态度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别,不再是那种恶狠狠的目光,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宠爱我的哥哥。也好,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犀儿,你的衣服似有些不妥。”

    “三哥难道觉得,我穿红色的衣裳不好看?”说话间我向前走了一小步,宽大的袖子下面手不轻易的碰到了三哥的手,他清咳了一声,说道,“犀儿穿红色,自是好看的,三哥还记得……”

    “三哥,那国师犯了什麽大罪,竟来到午门斩首了。”

    “国师最大的错误在於,他活著一天,对你都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