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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是说,柳沐雨来找爹告我的状?”范焱霸有些不信,总觉得前日里还在交颈缠绵的贴心人儿,怎麽转头就会反咬自己一口?

    范母心中偏袒儿子,早就把所有罪过推在柳沐雨头上,想是那柳姓书生在范崇恩耳边说了不少焱儿的坏话,这才把范崇恩气得病倒,心中颇为不满:“那可不是?你爹听後找了范泽对质,也不听范泽解释,直接就给你定了罪,罚你不得出门……”

    “不……不会的,小柳儿不是那样的人……”

    范母看著范焱霸还一心袒护那柳姓书生,心里更是不爽:“焱儿,娘还能骗你不成?娘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那些表面上平静美好的,往往心底里都藏著肮脏的心思,背地里指不定怎麽编排别人的不是呢!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自己受了罚还替别人鸣不平……”

    “娘……孩儿长途劳顿,想先休息了!”范母看范焱霸目光有些呆愣,又安慰了几句便回房照顾范老将军去了。

    范泽在一旁看出范焱霸表情不对,等范母走远了,才敢出声说话:“郡王,柳公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您别太往心里去,老爷最近身体不大好,我看您还是消停两天,等老爷气消了,再做打算……”

    “范泽!”本没有听范泽在说什麽,范焱霸一字一顿地说,“咱们今晚偷偷出府,我要亲自去问柳沐雨!”

    夜色阑珊,月光水华

    柳沐雨好不容易睡著了,却一直噩梦连连,黑白无常妖笑著将他带上枷锁镣铐,判官在阎罗殿上大声呵斥他荡无耻,要下炼火地狱,牛头马面两步走过来,将他举起,直接扔进一旁的熔浆池子!

    柳沐雨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只觉得全身燥热窒闷,眨眨困乏的眼睛,迷糊间好像有人压在他身上……

    柳沐雨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离开了一个月的范焱霸!

    “你!……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千言万语堆在口,嚅嗫了半天,柳沐雨却只问了这麽句不咸不淡的话。

    “骚妖,这一个月眼儿没吃主人的金枪,身子寂寞了吧?有没有想我?”范焱霸捏开柳沐雨的嘴巴,舌头毫不客气地探入湿濡的芳香之中,大手更是直接伸进柳沐雨的亵裤内,准确地找到腿间的柔嫩洞,开始抠挖起来。

    “啊!!”许久未被安慰的器,让范焱霸如此强势地撩唆,柳沐雨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水不可抑制地喷涌而出,粘腻了范焱霸的半个手掌。

    “真是热情的小妖!”抽出手,将沾著骚水的手指含进嘴里,想念已久的甜美腥味让范焱霸脑子热烘烘的,“母狗,快把腿张开,爷要狠狠你的洞!”

    “不……不行……”身体叫嚣著渴求,可是理智却阻止柳沐雨。与范焱霸的事每次都激烈而绵长,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孩子勉强在畸形的子里挂住了,若是现在任由范焱霸猛浪地干自己,怕是非要流产不可!

    此时的范焱霸哪里听得进柳沐雨的拒绝,父亲的病重,母亲的埋怨,都让他心烦意乱,范焱霸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的男埋入柳沐雨的体内,寻求安慰和肯定,他要用这种方式证明,柳沐雨还是他范焱霸的!

    布亵衣没坚持几下,就哀嚎著被范焱霸撕成了碎片,柳沐雨心中大急,狠命地挣扎扭动,胡乱踢著双腿,不让范焱霸得逞。

    范焱霸心中更加焦躁,在两人的事中,虽然每次都是他强迫柳沐雨敞开身子接纳自己,但柳沐雨从未如此坚定地抗拒过自己的入,看著柳沐雨在自己身下狠命挣扎,范焱霸手里不由得下了狠劲儿:“母狗,刚一个月不你,你就不认主儿了?看我今天不把你烂了,看你以後还敢挣扎?!”

    柳沐雨喉头憋著一口气,奋力抵抗范焱霸的侵占,怎奈本不是对手,大腿终於被强硬地分开,腿间脆弱湿润的洞口顶住了一个熟悉的热烫圆头,眼见身体就要被彻底贯穿,柳沐雨心中涌上一股绝望,不由得口泛起一阵恶心,顾不得再推拒范焱霸的进犯,狼狈地扭了身子,侧在床沿处呕吐起来。

    范焱霸看著呕吐不止的柳沐雨,心情复杂,放开按压住柳沐雨大腿的双手,颓败地起身坐在床尾,闷声道:“我……就这麽让你恶心?只要近近身子,你就吐成这样?!”

    这两天每日的孕吐刚刚停止,可让范焱霸这麽一刺激,柳沐雨又难受起来。几乎把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了个干净,柳沐雨虚弱地趴在床沿边,无力回应范焱霸的质问,只是颤微微地喘著气。

    看著柳沐雨竟然如此‘排斥’自己,范焱霸心中对母亲的话算是有了认可:“我且问你,是不是你去找我父亲,让他阻止你我来往?!”

    作家的话:

    贴文贴累了……

    握拳,坚持一下,没几天就能贴完了……

    贴完就继续消失……

    豔3、豔4要明年见了~~我不贴文的日子,亲们不用过来投票了,每次看到我空空的更新和几百张票子,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可是某人写文更新速度有限,一年满打满算也就只能写30万字,日更时间也只能保证在3~4个月,所以我尽量赶在寒暑假为各位亲增加点娱乐吧……

    预购效果没有预想中的理想,我又分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马上要上班了,一直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写,也许再休息一段日子?我好像总是在爬坡的时候放弃,所以永远站不到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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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沐雨被范焱霸的话问得一愣,刚刚的孕吐还让他晕乎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你说什麽?”

    见柳沐雨还在装傻,范焱霸没了耐,气哼哼地说道:“说什麽认我为主,愿意委身於我,其实你心底只是把我当个无赖流氓看待吧?你打心底里看不起我,才不愿意跟我入府,如今趁著我不在潘阳,又偷偷去找我父亲倒苦水,好让我不再纠缠於你,是不是?!”

    范焱霸嘴上这麽说,可是心里却巴不得柳沐雨能够否认!快说‘不是’啊!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柳沐雨醒了醒神,不知道范焱霸一回来抽的什麽疯,抓著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自己的身子现已有孕,定是不能再跟范焱霸交欢缠绵下去,只是前段日子为了安胎才不能离开潘阳郡,现今范焱霸已经回来了,自己定要赶快断了跟他的纠缠,让范焱霸彻底对自己死心放手才行……

    想到这里,柳沐雨心里犹如针扎般的疼痛,他这遭诅咒的身子果然是不配得到快乐的,哪怕是那麽畸形龌龊的喜悦,也都不被允许。

    “范郡王身家高贵,草民怎敢不屑,只是这戏码玩得时间太长,难免无趣……”柳沐雨坐起身子,拉过扔在一旁的被子盖住光裸的下身,柳沐雨垂下眼帘,掩盖眼睛中透出的痛苦,“我这身子前前後後都已经给了郡王,想必郡王也没什麽新鲜了……你我好聚好散,各归安宁岂不正好?否则,日子长了,灭了郡王纵横花海的威名,那倒是草民的罪过……”

    “你!你!”没想到柳沐雨不但没有辩解,反而是淡然的劝自己好聚好散?范焱霸耳边轰轰然犹如雷鸣,之前那些缠绵情意,难道都只是柳沐雨虚与委蛇的忍耐?只有自己那麽傻,把整副心思都拴在柳沐雨身上,而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时的游戏?

    “骚母狗……你这麽说话挑唆本王,是因为身子欠了吧?”声音有些颤抖,范焱霸第一次无法骄傲霸道地面对被自己压榨侵犯的美人,他不想强迫柳沐雨,他只想看柳沐雨因自己而情动的娇媚样貌,他想要柳沐雨是自愿的……爱他!

    爱?这字冒得突然,让范焱霸心里猛地蹿上一丝狼狈,挂上招牌式的流氓笑容,掩盖自己的心虚,范焱霸痞痞地说:“骚妖,你是怪本王回来的晚了,没把你贪吃的小儿伺候好,才闹脾气的吧?本大爷这就拿金枪给你纾解纾解!”

    眼见范焱霸的大手搭上自己肩膀,柳沐雨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心中愤然:“郡王难道只会用卵蛋思考不成?草民已经说得如此明白,郡王就不要再装疯卖傻了!郡王若想对草民用强,草民无法反抗,但天理昭彰,郡王就不怕遭报应麽?”

    柳沐雨从未如此疏冷地对待自己,范焱霸手下一停,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他范焱霸再不济也是潘阳郡王,周围无不是投怀送抱,阿谀谄媚的美人,何曾如此被奚落冷淡?每次面对柳沐雨,难道自己都要这样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之前没咽下的那口闷气又翻涌上来,端起虚弱的骄傲,范焱霸猛然翻身压住柳沐雨的身子,蛮地吼叫:“你以为随便这麽两句话就能把本王打发走?你也太小看本大爷了!你这身子,只要爷还没腻,你就得乖乖张开腿让老子!少跟大爷提什麽各归安宁,这辈子本王是断不了折腾你,你早早认命了吧!”

    掀开刚刚盖上的被子,强行掰开柳沐雨光裸的大腿,这次范焱霸没有犹疑,捏著壮乌亮的具,顶住湿嫩的眼儿,猛地挺身一捅到底!

    剧烈的疼痛袭来,柳沐雨惨叫一声倒在床上。这次的疼痛不只是花腔因为强行被撑开而产生的撕裂扩张的疼痛,更连带著小腹深处一阵让人心悸的抽搐。

    “范焱霸!你……你会後悔的!”柳沐雨被疼痛侵扰,气息不稳地瞪著身上的恶霸强盗。

    从未见柳沐雨如此怀著憎恨和不甘的眼神瞪著自己,范焱霸心中憋闷,可阳具埋在柳沐雨湿软的腔道内的感觉又太过美妙,矛盾的感受电光火石般的一闪而过。凭著自己的流氓本能,范焱霸决定跟以往一样,继续用纯雄的征服来让柳沐雨低头服软。

    “骚母狗,每次被**都假装不愿,最後还不是爽得叫翻天?莫要再跟我说什麽结束分开的话,只要你还活著,爷就不可能放手!”激烈的律动毫无预警的展开,每次挺进范焱霸都力争在柳沐雨敏感的道内深长的穿凿,努力在敏感点上碾转,次次都让自己的蘑菇头狠狠撞击道底部的子口,他要让柳沐雨屈服,要让他像以前那样,在自己身下骚媚的哀叫!

    肚子好痛!

    眼泪无意识的滑下来,柳沐雨用手背遮住眼睛,不让范焱霸看出自己的痛苦:“只有我死,你才能放过我麽?是不是我们柳家还欠朝廷一条命,所以老天派你来罚我?你……就不能放过我……让我走……”

    “放过你?想都别想!”范焱霸喘著气,虽然没有柳沐雨的配合,但这副身子仍能给自己带来灭顶的快感,“我今天就把你死在床上,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说离开?!”

    作家的话:

    矫情,真矫情!

    天平座的特点就是不断在盲目乐观和极度自卑中反复极端~~没有中间点

    什麽叫不卑不亢?靠靠靠!脑子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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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著不断的强行入侵,肚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柳沐雨只觉得一股热流伴随著剜般的剧痛缓缓流出身体……就要解脱了麽?这是自己的罪,自己的罚……以生命作为代价的补偿,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被宽恕麽?

    伸出手臂颤抖地搂住范焱霸的脖颈,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前,柳沐雨气若游丝地说:“来……爷,死我……我们一命换一命……”

    范焱霸以为柳沐雨已经服了软,心中甚是欢喜,紧搂著柳沐雨的身子,使劲抽动著具,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骚宝贝儿,别说什麽离开的话……明儿个你就随我进府,爷一定好好待你,让你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只要你不走,爷什麽都让你高兴……”

    不断出入的口涌出大量的热润泽著范焱霸的金枪,范焱霸以为是柳沐雨情动,心里甚为高兴,可是没几下,怀里的身子却越来越冰凉,当范焱霸终於觉察不对,支起身子探看情况,只见柳沐雨已经脸色惨白的昏厥过去,而紧紧相交的下身,则已经被鲜血侵染了大半的席被!

    “沐雨!沐雨!你醒醒啊……”范焱霸心中大惊,连忙小心抽出,轻轻摇晃著柳沐雨的身体,“来人啊!范泽!快叫大夫!”

    “不……别叫大夫……把……把我娘亲叫来……”悠悠醒转的柳沐雨,此时满头冷汗,腹内的绞痛让他连说话都变得无力。

    “沐雨……你怎麽了……你不要吓我……”范焱霸从未感到如此慌乱无助,眼看著柳沐雨腿间鲜血不断外涌,好像生命也要就此流失掉了。

    推不开范焱霸的怀抱,柳沐雨无力地瘫软在范焱霸的怀里,颤抖著说:“郡王,我们……一命换一命……不知可否让……郡王……满意……”

    “沐雨,你别说话……省省力气……乖!”范焱霸哆嗦著手,仔细给柳沐雨擦著额头的汗珠,心里泛起未曾有过的苦涩自责,“小柳儿,我再也不对你用强了……你别再流血了,别吓我……我以後一定会对你好,你别怨我……”

    “不……”柳沐雨虚弱地摇摇头。

    此时,范泽已经将柳母请了过来,看到满床狼藉,范焱霸心慌地搂著虚脱的柳沐雨,席被、衣角都是鲜血,柳母惊叫出声:“你!你对沐雨做了什麽?!”

    “我……我不知道……”范焱霸有口难辩,以往交欢,比这次更激烈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为什麽单单这次会让柳沐雨流血不止,范焱霸心里茫然,慌乱的脑子里本没有答案。

    “娘……”柳沐雨向柳母伸出手,柳母几步上前,推开范焱霸的身子,自己顶过肩膀让柳沐雨依靠。

    “娘……今日,我想请娘……做个见证……”严重的失血让柳沐雨有些头重脚轻,努力保持清醒,柳沐雨继续道,“我……与范郡王,从此……再无瓜葛……”

    “沐雨!你怎麽……”范焱霸全身发凉,没想到柳沐雨即使在这时候,想到的仍然是离开自己?!

    “郡王,如果您仍不肯放了草民……草民今日就死在这里,也算给您个交代!”顶起最後一口气,柳沐雨狠绝地说完,便瘫软了过去。

    柳母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恨恨地看著范焱霸道:“范郡王,我想我家沐雨的意思,您已经很清楚了,若是还想著娶他入府……老身也拦不住,您就等明早抬著棺材来接人吧!”

    “我……”范焱霸哑口无言,他只是想要柳沐雨,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这又错了麽?为什麽只离开了一个月时间,小柳儿突然变得如此决绝?范焱霸此时像只丧家之犬,没了气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我……不会再来骚扰柳公子……只求他能好好养身体……我……”

    不知还能说什麽,范焱霸一咬牙,转身出了主屋:“范泽,多留些银两给柳公子看病……我们走!”

    柴瞎子被连夜接到柳沐雨的住处,了脉问明情况,柴瞎子连连念叨:“造孽!造孽!这样折腾,别说孩子,连大人都要保不住了!”

    也算柳沐雨命不该绝,柴瞎子当年乃是神医肖万珍的嫡传弟子,因为战乱避世於乡间,虽然眼瞎但医术非常人能比,捻了几银针扎下去,下体流血止住了,柳沐雨立时觉得肚子不那麽疼了。

    当初柳母不计血本地购置的贵重药材,此时也算都派上了用场,这一晚上,又是烧水熬药,又是重新铺被清洗,折腾到天亮,柳沐雨的情况勉强算是安稳下来,肚子里的孩子也侥幸保住了。

    临走时,柴瞎子千万叮咛,病人的体质特殊,若是第一胎保不住,那以後若想再怀可就很难了……另外留了三颗独家秘制的续命丹给柳母,以备万一。

    作家的话:

    贪狼坐命的人,总会有无限的向往和追求~~其实就是贪欲过重

    欲望过高而不可得,佛家所谓求不得……求不得……

    最近写城堡找不到感觉,脑子里空白一片……

    也许是在写之前有太多所求,反而害怕求不得的苦

    远目,又快要闭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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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母自是千恩万谢,恨不得将家里所有的银钱,都给了柴瞎子,柴瞎子推拒不肯收,转身告辞了。

    走出几百米,暗夜里已是看不到柳家灯火,一旁闪出一个暗卫,引领著柴瞎子拐进一旁的树林,一辆马车已经久候於此。

    “柴先生,那孩子……情况还好吧?”一个担忧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柴瞎子轻轻躬身一礼:“将军所托之事,柴某必当倾尽全力……柳公子身体已经无碍,肚里的胎儿……也已经保住了……”

    “这可让我如何感谢……”声音带著一些激动,范崇恩心中复杂翻涌。

    “将军不必言谢,当年若是没有您救家师一命,也没有柴某今日,将军大恩,柴某报答不及万一……”

    “如此说来,多谢先生了!”范崇恩语带叹息,自打见到了曾燕云,当年心中的记挂就再也无法压抑,瞒著夫人偷偷开始调查柳家的事情,不出几日便查了个清清楚楚。那柳沐雨原来真是当年柳将军的後人……得知此事,范崇恩心潮澎湃,转而一想,也明白了曾燕云谎称柳震霆遗孤已死的原因,她是想给柳沐雨一个平淡安宁的人生,不要因前朝旧事所累,更不希望被自己打扰……

    怕妻子又像当年那样醋海翻涌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范崇恩假意继续称病避开夫人,经常来柳家附近探看母子两人情况,继而发现一个很是面熟的医生频繁进出柳家,仔细回想,竟是当年战乱时救下的名医肖万珍身边的小徒弟柴夏子!

    找到柴夏子,了解了柳沐雨的情况,当得知范焱霸已经让柳沐雨怀有身孕,范崇恩一面恨不得拔刀杀了那个孽子,一面又心中感谢范焱霸用这样的流氓手段才让他有了机会照顾柳家後人。

    范崇恩陷入深深的矛盾,为了柳家名节和未来著想,确实不宜被当做男宠接入王府,可是……那柳沐雨肚子里又有了范家的血脉……真真让范崇恩犯了难。

    范崇恩本想著将范焱霸关在府里,冷静些日子,容他慢慢想出对策,未料到这混蛋儿子竟然深夜潜入柳家,强暴了柳沐雨,差点害柳沐雨流产!范崇恩心里又气又恨,柳家的孩子应该过上美好的生活,不能被人随便糟蹋,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范焱霸回到郡王府,满脑子都是柳沐雨满身是血的画面,今夜的事情真正吓到了范焱霸,让他不敢再进一步逼迫柳沐雨,可是真要放手……范焱霸嘴角扬起无赖的弧度,那不可能!若说当初在潇湘苑,让柳沐雨的身子认了自己这个主人,可自己何尝不是中了名叫‘柳沐雨’的毒?这毒已经入骨入髓,这一个月来的分别让范焱霸彻底明白,自己以後的日子,若想快乐福,没有柳沐雨是万万不可的。

    各种纷乱复杂的思绪在脑中翻腾了一夜,天色刚亮,有家仆在门外禀报:“郡王,老爷请您去主屋……”

    范焱霸被父亲下禁足令也有几天了,如今父亲终於要见他,范焱霸心里一下子揪起来……这件事情最後到底如何解决,父亲这一关必须过!

    来到主屋,范焱霸惊奇的发现母亲竟然不在父亲身边,原本还打算如果父亲坚决不同意自己和柳沐雨的事情,就撒泼耍赖地央求母亲,这下……还要从长计议了。

    “逆子!跪下!”老将军气息沈厚,声音里含著隐隐的怒意。

    范焱霸也不多说,上前几步跪在范崇恩面前,抬头直接说道:“父亲还在为儿子强占了柳沐雨的事情生气?”

    范崇恩咬咬牙,没想到范焱霸竟然如此直接,一句话立刻戳中了自己的老伤,让范崇恩口酸涩:“你这逆子!你知道柳将军是为父今生仰慕的英雄,却用如此龌龊手段对待他的後人,你可知罪?!”

    “孩儿何罪之有?”范焱霸明白父亲已经知道所有的底细,很多弯弯绕的话也说著没必要,决定直来直往地跟父亲说个明白,“孩儿对柳沐雨是认真的,求父亲成全,让孩儿迎娶柳沐雨进门,孩儿保证,只要娶了柳沐雨,孩儿再也不在外面荒唐风流,一定会好好厚待他,让他一生无忧!”

    “放屁!”范崇恩气得发抖,抓起一旁的戒尺狠狠打在范焱霸的肩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大晚上进柳家,强暴了人家,这就是你说的对他好?厚待他?”

    范焱霸没有躲开范崇恩的戒尺,生生扛著肩膀受了那几下重击,肩头的疼痛不及父亲的话让范焱霸心痛的万一,柳沐雨浑身浴血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范焱霸不由得眼睛酸涩,泛上了雾气:“爹……孩儿错了,孩儿也心疼啊!”

    作家的话:

    吼吼吼,好多亲亲已经收到豔4了嘛?好高兴哦~~~

    豔4最难产了,不过也算是个完美结局……鄙人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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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焱霸扑在范崇恩脚边,‘咚咚咚’狠狠地磕起头来:“……孩儿再也不敢欺负他了……求爹爹成全!”

    范崇恩从未见范焱霸如此表现,以往遇到过错,从来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今日却面容悲切诚恳认错,想是对那柳姓书生动了真情,可是……想起曾燕云的嘱托,只能定了定神接著说:“你不用求我,我已经命人安排银两马车,过几日就将柳家母子送到京城去过安稳日子,你就不要再想著柳家後生了!”

    “不!不行!”范焱霸心中火起,难道父亲要像打发冯玉郎那样送走柳沐雨?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见不到那妖,范焱霸一瞬间从疼到心口,猛地抱住范崇恩的双腿,苦苦哀求,“爹,爹……我求您,千万不要送他走……孩儿是真心喜欢他……求爹爹给孩儿个弥补的机会!”

    “弥补?你怎麽弥补?!”范崇恩也心中懊悔,这个笨儿子,生生把未来的金孙差点弄死了,他还怎麽能放心把柳沐雨交给范焱霸照顾?“这种事是你想弥补就能弥补的?人家会不会原谅你才是关键!”

    听出父亲语意里的松动,范焱霸赶紧顺杆爬:“爹,只求您别把沐雨送走,我会好好待他,不再强迫他……哪怕是进府的事情,也要他愿意再说!爹,求您了,孩儿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照顾沐雨……”

    范崇恩看看跪在脚边的儿子,谁的心里不向著自家人呢?若是范焱霸能真心对待柳家後人,虽然名声上有些不好听,但是毕竟能让柳家母子过上舒心踏实的日子,更何况那人的身体特殊,肚子里又有了范焱霸的骨,真要把自己的金孙送走,范崇恩总觉得心里别扭……

    “为父再相信你最後一次!”沈吟一会儿,范崇恩开口道,“若是你再辜负柳家後生,或是逼他做任何他不愿的事情,我就立刻将他送得远远的……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范崇恩没有告诉范焱霸关於柳沐雨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血,范崇恩还不敢肯定自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两人继续来往,是否正确……还是给柳家留点秘密吧,若是柳沐雨真心跟了焱儿,自然会亲自告诉他真相的……

    见父亲松了口,范焱霸脸上乐开了花:“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让您得偿心愿!”叩头拜别,范焱霸要好好筹备一下,想想如何能让柳沐雨回心转意。

    看著范焱霸欢快离开的背影,范崇恩脸色凝重:“得偿心愿……我的心愿本是能和柳将军把酒言欢,高谈阔论,推衍兵法……这等心愿,到底如何得偿呢……”

    范焱霸在家里焦躁地等待了两天,直到范泽回来禀报,说柳沐雨的身体已经稳定了,范焱霸才敢带上所有的东西去柳家拜望。柳母一人挡不住范焱霸的十几个侍卫,不得已开门让范焱霸进了屋,见到柳沐雨依然脸色苍白地斜靠在床上,范焱霸抓耳挠腮的不知该从何起头。

    身体刚刚稳定,又见到那冤家来登门,柳沐雨的心情也是复杂异常,眼眶有些酸热,只能闭上眼假寐,来个眼不见为净。

    见柳沐雨闭眼不搭理自己,范焱霸仗著流氓多年的厚脸皮,腆著笑脸上前赔不是:“柳儿,好柳儿,爷错了……爷回来晚了,让你的身子难受了,所以你才和爷闹脾气的,对不对?……以後爷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去哪儿都带著你,别再生爷的气了,乖!”

    一向称王称霸惯了的范焱霸,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脸皮都快崩裂了,可是脑子里每每浮现出柳沐雨下身流血不止的画面,总让他心头一抽一抽的疼,连惊带吓的也让范焱霸只能按下面子,不敢再对柳沐雨用强:“今儿个本王特意带了聘礼的单子过来给你和伯母过目,若是不满意,还缺什麽,你只管开口,只要你肯跟爷回郡王府,爷以後什麽都听你的……”

    这霸道惯了的郡王如今在自己面前轻声软语的认著错,柳沐雨说不心酸也太不近人情,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柳沐雨还是咬咬牙,冷了脸孔:“郡王是看著前两天草民留了条命,心里不痛快麽?话已经说得这麽清楚,您还要来给自己添难受,若是别人看到了,岂不要笑话郡王?!”

    “小柳儿……”以往温柔娇媚的蒲柳美人,突然变成了个软硬不吃的臭木头,范焱霸心里百味陈杂,“不要再闹了,乖乖跟我回王府,以前的事本王就不计较了,否则……”

    “否则怎样?将我母子二人抓入大狱?郡王打算给我们孤儿寡母的落个什麽罪名?不肯高攀郡王?”柳沐雨故意让自己笑得刻薄,“这潘阳郡王您还真是当得闲在,若是当今皇上知道一方封疆大吏,终日不问民生疾苦,只跟个身体畸形的书生纠缠不清,而那书生还是前朝旧臣的遗孤……皇上会怎麽想?”

    “你!!”耍流氓的手段范焱霸有的是,可真要论起讲理却绝不是柳沐雨的对手,可恨自己已经跟父亲赌咒发誓不能强迫柳沐雨,这让范焱霸心里跟长了毛似的扎扎痒痒的难受,“你……你当我真的稀罕跟你纠缠?除了你本王就没相好的了?你当你的眼儿就镶了金边,本王非你不可了?”

    作家的话:

    请毫不保留地夸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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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焱霸气急乱说话,只顾著让自己已经粉粉碎的脸面能勉强维持下去:“我告诉你柳沐雨,你那身子爷也算玩透了,本想著念在以往情分,给你个好归宿,既然你这麽不领情,你……你就……就别後悔!”

    甩开袍袖气哼哼地带著众人出了柳家,范焱霸心里又酸又堵,招呼范泽:“走,跟爷喝酒去!”

    柳沐雨有一丝怅然地看著范焱霸消失的方向,那天范焱霸侵犯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有一丝私心,想著若是这孩子就这麽走了,是不是两人还能回到以前呢?心底另一个声音怒斥自己,腹中的胎儿也是自己的骨,自己怎能如此冷血?竟想用自己孩儿的命换回往日浪猥琐的龌龊生活?

    可毕竟自己做了二十多年大男人,突然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把整个世界都颠翻了,自己还如女子一般怀了孩子……这怎麽都让柳沐雨无法立时接受!

    各种矛盾思绪在柳沐雨心中挣扎翻涌,到最後,孩子保住了,这是不是老天爷告诉自己,让他彻底断了对范焱霸的念想?……罢了!就当春梦一场吧,等过几日,身体状况稳定些,就同母亲离开潘阳郡,而这几个月的记忆,也会随著时间消弭而了无痕迹吧……

    范焱霸醉醺醺地揽著潇湘苑的头牌苏冬儿,满嘴喷著酒气:“冬儿,你说,那贱人是不是不识好歹?爷这麽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居然把爷当路边乞丐一样不屑?这种人……这种人就该关进大牢里,每天抽四十鞭子!”

    苏冬儿已经听了一晚上范焱霸的胡言乱语,心里幸灾乐祸地叹息著,问世间情为何物……乃一物降一物!风流薄情的范郡王,也有今日踢到铁板的时候,真想敲著铜锣招呼全城百姓都来观赏一番!

    “不……不能抽……打坏了,那妖就不漂亮了……那麽细嫩的皮,禁不得打的……”范焱霸醉眼迷离,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个不停,“不能打……那就用的好了……每天他十遍二十遍!让他再也不敢说离开的话……”

    在潇湘苑一阵折腾,范焱霸喝得酩酊大醉,强拉著苏冬儿不顾夜深露重,赶往柳家。门栓门锁在范焱霸看来都形同虚设,摇摇摆摆地带著人闯进柳沐雨的屋子,大著舌头炫耀:“柳……柳沐雨,你以为你多漂亮……金贵?你有冬儿漂亮麽?大爷我身边从来……都不缺美人……你看著……”

    范焱霸揽过苏冬儿狠命地亲著,撕扯著苏冬儿的衣服,恨不得当著柳沐雨的面就上演个活春。柳沐雨虽然了无睡意,但毕竟夜深意乏,看著范焱霸如此胡闹,不禁有些头疼,对门外一脸尴尬的范泽道:“郡王醉了,范先生还是尽快送郡王回府安歇吧!”

    “是,是!打扰柳公子了……”范泽眼见实在闹得不像样子,急忙强行搀扶著扭捏不依的范焱霸回了王府。而後的日子里,范焱霸隔三差五的就带著各色美人到柳沐雨面前‘挑衅’,孩子气的希望柳沐雨吃醋後悔,说些软话恳求和好。

    白日里两人就如同孩童一样互相较劲,夜里却各自难受著。没有柳沐雨的身体抚慰,范焱霸又开始鏖战花丛,一夜来来往往无数男女,却总是填不满心里的坑洞;而那边柳沐雨也不见好过,被调教得没有无法安宁的乱欲望,整夜折磨著柳沐雨的身体,最开始拿著柏木假阳顺著户缝来回摩擦还能缓解饥渴,如今只能轻轻的将整个假阳塞进水里撑著身,才能让柳沐雨入睡,有时一觉醒来,那假阳已经把下身撑得水流干,却没有以往全身宣泄过後的轻松快意,心里不由得更加思念范焱霸,而这一切又不能说予别人听,柳沐雨只能自己无奈的垂泪。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柴瞎子的心调理之下,柳沐雨的身体总算恢复了硬朗,勉强可以承受旅途劳顿,柳母也就开始筹备离开潘阳郡的诸项事宜。

    儿子的神形憔悴柳母看在眼中,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院落和田地都已经托人卖掉,家里的各种用度也卖的卖、送的送、扔的扔,柳母对靠在床上出神的柳沐雨说:“孩子,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明早就走,有什麽要了断的,趁著今晚都做个了断吧,以後……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了断……这两个字犹如重锤砸在柳沐雨口,虽然当著范焱霸的面,自己说了那样的狠话,可是每次范焱霸出现在自己面前,柳沐雨还是没来由的欢喜著,即使他的身边总是带著各色美女少年,在自己面前用各种方法表示亲密,但能见到范焱霸,柳沐雨心里还是酸酸的甜著。

    如今真要离开了,从此再没了见面的机会……手掌轻轻抚上小腹,柳沐雨心痛得低喃:“怎麽办……怎麽办……我真的好难过……”

    枕下的一点金光吸引住柳沐雨的眼神,那是当初范焱霸强行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金锁,那个土霸王蛮地送给自己如此贵重的‘定情信物’,动作里却透著关切和可爱。

    如今,终是不能相守,这麽贵重的东西,还是还给他吧……柳沐雨给自己找著理由,能否再见一面的理由。起身穿了衣服,天已傍晚,屋外开始冷风四起,柳沐雨拿出以往范焱霸最爱穿的紫红色毛皮大氅裹住自己,揣上金锁往城里走去。

    来到范府门口,已是华灯初上,柳沐雨上前请家丁通秉,想要拜见范郡王。范府外经常有青年男男女女以各种理由前来拜见范郡王,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家郡王在外面欠了风流债,对方死缠烂打要进王府;另一种便是自持美貌,想要引得郡王垂青,好一步登天。

    作家的话:

    倒数计时

    舍不得吗?

    36

    家丁没见过柳沐雨,但看到那相熟识的紫红大氅,倒也不敢太过轻慢,只以为是第一种情况,便习惯的替郡王遮蔽:“我家郡王现在不在府内,怕是又去外面玩耍,看样子今晚是不回来安歇了……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柳沐雨面色尴尬,今晚不回来安歇了……这句话引申出的无限可能,让他内心酸涩,本就知道那人身边无数美人环绕,自己只是个陪衬,早晚会被冷清的扔在一旁,可真听到这话,又让柳沐雨心里万分难过。

    “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然,公子明天再来吧……”不多做纠缠,家丁关上大门,只留得柳沐雨一人孤冷地站在门外。

    明天……还有明天麽?柳沐雨苦笑。

    潘阳城繁华热闹,商贩不因入夜而退,生意反倒更加热络,穿梭在热闹的商铺之间,柳沐雨浑浑噩噩地想著心事,忽然胳膊被人拉住,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招呼著:“这位客官,夜冷孤单,且到奴家这边暖和暖和……”

    柳沐雨猛然惊醒,抬头一看,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潇湘苑的门口……召客的小倌二话不说,强拉著柳沐雨往里走,小倌看得出来,这紫红大氅可是贵重物,想必这书生也是有银子的主儿,把他拉进来,自己少不得赏钱。

    潇湘苑……柳沐雨想起当初和范焱霸在这里看著苏冬儿调教奴隶的画面,心中不由得一热。

    “我……我想见……苏冬儿……”

    见著柳沐雨俊美懵懂,迎上前来的老鸨有意调笑,娇声扑过来道:“冬儿可是我们潇湘苑的头牌,若要见他,这位客官可准备了足够的银子?”

    这个素未谋面的书生,上来就要点潇湘苑的头牌,实在太过唐突。苏冬儿豔名远播,想要见他的人何止千万,一般富豪商贾起码要交上百两银子,才能勉强排个队,等他十天半个月,若是苏冬儿清闲又觉得来人可交,才能勉强陪著喝杯茶,这书生看来真是个雏儿,一点规矩都不懂。

    “银子?我……我没带……”柳沐雨小脸顿时涨的通红,他本来是想去郡王府见范焱霸,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潇湘苑,身上怎麽会带著银两,何况以柳沐雨的家境,怕是倾家荡产也没资本见苏冬儿一面的……

    老鸨向来是个只认钱财的主儿,一听说没银子,脸皮立刻耷拉下来,顿时没了调笑的心情:“你这书生真不懂规矩,没银子还敢进我们潇湘苑?”

    “我……我……”看著老鸨面色不善,柳沐雨自己也觉得脸面挂不住,原本礼义廉耻读了个遍,结果被范焱霸逼奸成如此荡的身体,如今更堕落到进了娼馆寻人反被娼馆嫌弃,柳沐雨尴尬羞耻得心里开始哆嗦,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我只想拜托他把这个……还给范郡王……”

    老鸨一看到柳沐雨手中的物件,倒吸一口凉气,立时收了傲慢,变脸似的在面颊上堆起谄媚的笑……乖乖,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看似没见过世面的小书生,手里竟然拿的是郡王爷贴身信物“焱舞九天”的金锁牌?这书生拿著这个金锁牌,别说她一个小小的潇湘苑,就算是官府、兵营、银库,哪里不是横进横出?

    “哎呀,这位小爷,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麽,早说是您要见我们冬儿,我们还不得敲锣打鼓的迎您……快快快,送这位小爷上楼……”

    苏冬儿见到柳沐雨进来,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柳公子……”

    “苏……苏公子,在下唐突打扰,还望不要怪罪……”在周围人好奇的关注和议论中,柳沐雨已是羞惭得满脸通红,赶快递上范焱霸的金牌,支支吾吾地说,“苏……苏公子,明日我就要离开潘阳郡,郡王这等贵重东西,我是不敢留的,我知道你与郡王交好,还请您将这金牌还给范郡王……”

    苏冬儿知道柳沐雨和范焱霸之间的情缘纠缠,心中暗暗叫苦,这柳沐雨若是真离开了潘阳郡,那混世魔王还不得闹翻了天?

    关了房门,将一杆看热闹的众人隔绝在厅廊外,苏冬儿淡笑著收下金锁,暗地里给自己的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尽快去找范焱霸来,自己则转著脑筋,想著怎麽能拖住柳沐雨:“柳公子,冬儿一直仰慕柳公子为人,此次能得机会相聚,何不共饮几杯,再走不迟……”

    被苏冬儿强拉著坐到里屋的八仙桌旁,柳沐雨心中也有愁绪,也就勉强坐了下来。接过苏冬儿斟满的酒盏,几杯桂花酿下肚,柳沐雨压不住口的烦闷,借著酒意,眼神朦胧地看著苏冬儿,语音悲切:“苏……苏公子,会不会觉得在下轻贱……”

    苏冬儿一愣,又给柳沐雨添上酒盅:“柳公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