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鲜币)出使庆国之18
两人相拥而立,寒战一肚子的郁气自将寒雪拥进怀里时便自动消散了去,此时暖玉温香抱满怀,无声胜有声,只是片刻过後,寒战微不见的皱了皱眉,双眼不满的瞪向门口。
双手捧著拿著刚收到的飞鹰传信急急闯进来的王正义,再次倒霉的撞到了枪口上。在寒战的眼刀之下,王正义头也不敢头,一边检讨自己何时可有得罪战大人?一边忙低头敛目道:“小姐,大人,皇上的来信。”
“皇帝哥哥的信到了?没弄错麽?昨天才发的信,怎麽可能今天就有回信?”寒雪闻言忙推开寒战,快步往王正义走去。
寒战看著空了的怀抱,怨念很深的再次狠瞪了王正义一眼,而王正义也终於後知後觉的恍然自己做了什麽好事,老惹来寒战的眼刀追杀了,不禁歉意的头,嘿嘿傻笑两声便溜之大吉,出门还顺手将大厅的门也给带上了。
快速的浏览了眼纸条的内容,寒雪开心的冲寒战扬扬手中的纸条:“皇帝哥哥真是未卜先知,这信是三天前发出来的,竟是准我便宜行事的口信,这可真是给我开了方便之门了叫,做起事来不用碍手碍脚了。”
“本就是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这口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寒战冷冷的哼了一声,有人免费给打白工,给点好处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寒雪所有的计划都对碧落国有百利而无一害,只要皇甫昊天脑子没抽筋,就会知道给寒雪便利就是给碧落谋福利。只是皇家无情,不知道寒雪这般为他们,是不是值的。
看著寒战仍是臭臭的脸,寒雪讨好的依近他,“别生气了,皇帝哥哥的口信上说,待咱们回国,便为咱们举行大婚呢。”见寒战的脸色极是不郁,寒雪大眼一转,嘻笑道将手中的字条递到他面前,一边斜睨他,一边道:“看这上边的意思,大婚之後便要放我远归呢,就不知道是不是谁跟皇帝哥哥说了什麽……”
寒战瞄了眼递到眼前的字条,看著那细小的文字,耳边听著寒雪阳怪气的语调,不由好气又好笑的拿手指点她的额头:“皇甫家欠我的债可多了,总不能欠债不还,还得让我娘子给他们做奴婢吧。”
寒雪见寒战面了终於了去了那层郁之色,心里也高兴了起来,脸不上由淡然泛开灿烂笑,边眼带狡洁嗔道:“你可见过我这般娇贵又撑著大权的奴婢麽?”一时心里又好奇他用了什麽办法,能让皇帝哥哥这般干脆的放人,“你是怎麽跟皇帝哥哥说的?该不会拿了剑逼著他点头吧?”
寒战被说的面上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向别处喃喃道,“拿剑逼他又有何不可,横竖他是欠了我的。”心里暗自腹诽道:要是早知道这招有用,他早就一天三顿的拿了剑对著皇甫昊天的喉咙比划,不过,这一句他可不敢在寒雪面前说来,怕一说这丫头就要抓狂了,毕竟世上没几个人敢拿剑对著皇帝的喉咙比划而不死的,虽然他是唯一一个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不过还是不吓她的好,谁叫他叫丫头胆子小呢。
寒雪听得下巴当场掉地上了,大眼瞪的滚圆,指著寒战的食指都控制不住的抖啊抖:“你……你真的拿剑逼他点头啊?”大哥,你这未免也太牛叉了点吧?人家好歹也是个皇帝啊,你就不怕他大吼一声,冲进来千儿八百的御林军把你给砍成十七八段?
寒战被寒雪看的脸上红晕渐深,说话的声儿都高了两度:“咳,算他识趣,自已给你解了担子,不然,我,我还真不放过他。”
一个素来冷酷如冰的男子,竟会有这般似孩童做错事的表情?!寒雪嘴角抽了抽,那弧线慢慢便向两边弯翘了起来。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我那样也不知是为得谁,竟就只想著取笑我。”看著寒雪只低头笑著见眉不见眼,寒战只能哀叹自己苦命,那看著寒雪的眼中却是盛著满满的柔情,哪里有半点的不满在。
“嘻嘻……”被寒战一语道破,寒雪也不忍了,索放了声的大笑起来。
寒战只无奈的摇头,一脸宠溺的看著她道:“别只顾著笑话我了,即是拿到了皇甫昊天的口御,便早日将事情了了,不然到时若又生了枝节出来,看你找谁哭去。”
过了好一会儿,寒雪才止了笑,边擦著笑出来的泪花边道:“明日便是庆王宴请各国来使的日子呢,不若咱们今夜再跑一趟?庆王与各国怕是早有了协定,此事宜早不宜迟,迟恐生变。”
寒战低头思附了下道:“给寒棋的信怕是要三四日才能收到回信,若今晚去,没有制肘的东西,只怕庆王不肯轻易妥协。”
寒雪抿唇一笑,拿手刮著寒战的脸笑道:“这有何怕的,若他敢不应,你便拿了剑出来,横竖已经比划过一回了,一回生二回熟,指不定一样能收到奇效呢。”
“你这丫头,这里谈著正事呢,你又来取笑我。”寒战苦笑不得。
“好嘛,好嘛。”寒雪笑嘻嘻的收敛了些才道:“寒棋给的药,你还有剩麽?”
“多了,那小子就怕你离家会有哪儿不适,林林总总的给了一大箱子,”想起寒棋当时抬著大箱子来送行时的光景,寒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搂了寒雪在怀里,一只狼爪探向她腿间隔著衣裙磨蹭花谷,边靠在她耳边低哑的喃道:“光养你这儿的药便给了十多瓶呢。”
寒雪脸上飞红,一时便软了半边身子,她急急按住寒战做怪的大手嗔道:“色鬼,才说正事儿呢,怎……怎又这般猛浪。”
“我这不是怕你不明白我说的是何药物麽?”寒战诬赖的道,故事靠著寒雪的耳边呼著热气。引的寒雪呼吸都有此不稳了,才轻笑著将手收回来,乖乖的搂在寒雪的腰间正色道:“道出洞窟之事,以那药相胁只能算是下下策,若要让庆王改变初衷,还要从利字入手。”
“不错,他们联盟攻打碧落,无非也就出於一个利字,三国分一国,与两国分二国,我相信华乾军会选择对他最有利的一条路的。”
(25鲜币)出使庆国之19
柳眉细月高挂中天,一道黑影如箭般自官驿激而出,速度之快,连人的眼也难以识别,也正是这般鬼魅般的速度,才成功的瞒过官驿外天罗地网般暗藏的各国密探。
寒雪靠在寒战的肩上,看著围在她官驿外的那些自以为藏的很好的各国探子们,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轻轻的自语道:“你们就好好的守在这里吧,本公主先出去玩了。”
寒战闻言,薄而感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脚下却是丝毫不停,往那群山中的殿急掠而去。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探索经验,这回找起华乾军的寝殿对寒战来说就像进自家後花园一样简单,躲过N队巡逻的御林军,绕过N个守卫,寒战终於在一座灯火通明的殿梁柱边停了下来。
“到了。”
寒雪小心的探出脑袋四下张望,不解的皱起眉来:“怎麽连个侍卫也没有?是不是走错了。”
寒战侧头瞄了眼灯火通明的殿,敛眉一想,便笑著搂了寒雪,脚下轻点,飞身上了殿外栏上的梁柱,他看著寒雪指了指门窗紧闭的殿,笑而不语。
寒雪也不是笨人,寒战这麽一提示,她便明白了,“那现在怎麽办?闯进去?”一想,这也不行啊,他们是来谈判的,人家在干事儿时你闯进去,搞不好人家一时不爽,就喊来侍卫了。“要不等等?”
寒战也不回话,只侧耳倾听了下,抱起寒雪在梁柱上无声的一阵左捌右捌,绕到正殿前时,选了最偏僻的一扇天窗挑开,带著寒雪便翻身溜了进去。
金雕的九龙椅,青白寒玉的书案,靠墙立著珍宝格柜,那上面的东西在烛光下流光异彩,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书案前四排红梨木椅子整齐有序的排放著,间有名贵的盘景点缀其中。
两人看著这间正殿的布置,心里齐齐暗叫一声:“好!”奢而不俗,霸气暗藏,这华乾军倒确实是个人物。
正殿与後殿的隔帘正密密的合著,寒雪指了指那隔帘用嘴型问寒战:“是在哪里吗?现在怎麽办?”
寒战点了点头,拉著寒雪到一边椅上坐下,轻声道:“等,快出来了。”寒雪没有功力,所以听不到,但以他的功力,方圆一里之内风吹早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这几百米之隔的地方了,听那急切的体相撞声,里面的战状只怕已近尾声了。
寒雪闻言也安下心来,静静的靠著寒战闭目养神起来。
寝的内殿里,华乾军正手捧著华仙瑶的俏臀极力的冲撞著,身下的小女儿早已在他一次次的蹂躏下失去了意识,如今正如面条般软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看著自己大的深深的刺进女儿的小洞,他就兴奋的难以自控,只想狠狠的刺穿那温软之地,然後将一身的种子全灌进女儿幼小的子里,身体抖动著将白秽的种子进最深处,直到那已微有此凸起的不腹鼓起的更加明显,半响,他才满足的将软掉的自那温暖湿滑的里拔出来。看著双目紧闭的小女儿,大手再在那沾满两人体的窄小阜上揉了揉,拿起一边与自己勃起的一样的玉柱,将之塞进刚经过他数次洗礼的小洞里,将那已流致洞口的白又全部堵了回去,他才满足的一笑,拿起一旁备好的锦帕草草的将自己擦了一遍,一边穿戴衣物一边往前殿慢步而去。
“陛下可算出来了,真是让本好等啊。”寒雪清脆的声音在後殿隔帘掀起之时流泻在大殿之中,让一手提著裤子,一手掀著隔帘的庆王僵在了那儿。
“陛下可先行整装,我夫妻二人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寒战似笑非笑的瞄了眼华乾军提著裤子的手,抬眼对上他惊惧,愤怒的眼,见他眼中满是狠戾之色,寒战哼笑一声:“陛下大可不毕惊惧,我夫妻二人并无恶意,只是有笔好买卖想与陛下合作而已。”
华乾军也不愧在王座上混迹了这麽多年,心理素质确实是高,只一瞬间便将一切情绪收敛了个干净,放下隔帘,边整理自己的衣装,边沈声道:“不知护国公主与驸马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这老狐狸不好对付啊!寒雪与寒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同样的感慨。
“也不是什麽大事儿,只不过我家皇帝哥哥耳闻了些事儿,想让本亲自来问陛下一问,免得万一是个误会,伤了两国之间的情意就不太好了。”寒雪甜腻清脆的声音,让闻者心中舒畅不已,那明显带了笑的声音,却让庆王蹙起了眉头。
将眼中的深沈收敛干净,华乾军也微扯起唇角掀帘而出,看著不请自来的两人道:“哦,不知是何事,需劳动公主以这般特殊的方式深夜造访本王的寝呢?”
寒雪低著头,边理著自己的裙角,边漫不经心的微笑著回道:“也没什麽大事儿,只听说庆王与龙跃,金沙联盟,欲在庆王大寿当日起兵攻打我碧落……”在说到攻打碧落之时,寒雪微笑著抬头对上华乾军的眼,清楚的看著他眼中的惊怒与噬血。
“我国一向与各国交好,这是各国皆知之事,怎麽会轻易挑起战事,不知公主这事儿是打哪儿听来的,可别中了别有居心之人的特意挑拨,若国此事引起你我两国不合,那就不好了。”华乾军此时表面上虽仍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掀起惊天巨浪,惊怒交加,三国联盟之事本就隐密,除了两国的帝王与金沙的三位主掌兵权的王爷,也就他们的几个心腹知晓,三国联手攻打碧落本就是打的出其不意的主意,哪知本以为秘密的事早已被泻漏,这到底是哪国泻的秘?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虽非皇家血脉,得皇上恩宠,手里也算掌了不少的银钱,若说碧落半数的钱财尽在我手也不为过,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相信以陛下之能再无需本多言了吧?!”老狐狸,就是要让你心生间隙,再难相信那两国之人。
华乾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脸色变换之快,快可与变色龙一比高下了,沈默的跨步到九龙椅上坐下,他沈的看了眼默不做声坐在寒雪边上的寒战,再看了眼微笑以对的寒雪,却仍是黑著脸死扛道:“本王实在不明白公主何意,莫不是想给我大庆冠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寒雪听了不禁掩嘴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陛下是这般幽默之人,本算是见识到了。”这种时候还想死扛,真不愧是只老狐狸。“陛下可要知道,龙跃与金沙可与你庆国不同,权势,兵力可都是分在好几个人手里的,这再秘密的事儿,知道的人多了,那也就不个是秘密了。”
这般明显的暗示,若华乾军再听不进去,也就妄为一国君王了,大殿中一时寂静无声,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只不过这压抑是针对庆王的,反观寒雪与寒战两人,可是轻松自在的很。
寒雪也不催促,任庆王自己想个明白,尽自拉著寒战的大手,在寒战满眼温柔溺爱的眼光下,掰著他的手指玩儿。
确实,正如寒雪所说,再秘密的事儿,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是秘密了。在寒雪说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时,其实华乾军心里就已信了她七分,只是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深怕是两人想讹他,此时见两人如此轻松自在的眉来眼去,心中便信了个十层十。先不说龙跃朝中是否有泻秘者,单是金沙一国,参与的便是三位掌著兵权的王爷,单这一国主事者便有三人,更别说那心腹之人有多少,谁又知道是哪个将消息卖了出去?此时他倒不担心自己这方会有何损伤,如今人家以这种方式找上门来,也定是有所打算的,他且听他们说出来意再做打算,想到这里,七上八下的心便静了下来,看著两人道沈声道:“贵国陛下既已知晓此事,且派公主深夜来访,想必是有所打算,何不一一道与本王知晓。”
“本等的就是陛下这句话呢。”寒雪微微一笑,一改之前的懒散样子,正了正了身子看著庆王道:“我家皇帝哥哥要我问陛下一句话。”
见寒雪脸上神色认真,华乾军也严肃了起来:“哦?何话?”
寒雪狡黠一笑,道:“陛下认为是三人分一间房子好呢,还是一人分一间的好?”
华乾军闻言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了悟,视线在寒雪嘻笑的脸上与寒战冰冷无表情的脸上来回看了半响,才犹豫著慢慢的吐出一句:“不知贵国皇上之意是否为本王心中所想,还请公主言明才好。”
见华乾军眼神闪烁,面上却仍有犹豫,寒雪知他已猜到了,便道:“兵者诡道也,出其不意,便能收到奇效,唯今世上国力强的也就你我两国,若是你我联手,还有哪国是有力相抗的呢?”
寒雪特意停下来,给华乾军消化的时间,见他脸上浮现了丝兴奋之色,她才继续道:“皇帝哥哥的意思是,灭龙跃,分金沙。”
寒雪完全将利字摆在明面上,让华乾军清楚的知道两国联手後可获得的利益。确实,五国之力唯碧落与庆国强些,龙跃与金沙与之相比,只能算是拖尾的角色,若是能将这两国并入自家版图,就算不是一统也是千秋功业。只是……“不知贵国陛下可有说这灭要如何灭,分又如何分?”
终於说到重点了,分分利益可得说清楚,寒雪与寒战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满满的笑意:“我皇帝哥哥说,强者不以自身的强大而断言断行,你我两国虽强,但想做到以最小的利益获得最大的利益,且要万无一失的话,便需你我双方紧密合作。纵观五国国势,金沙权势四分,兵力分在了几人手中,已不足以惧,但龙跃虽弱与你我两国,却也不可小看,所以,我皇帝哥哥的意思是,两国合攻龙跃,事後平分天下,至於金沙,咱们两家各凭本事,陛下有多少兵力便占多少地方,只要互不侵犯,我家皇帝哥哥是不会过问的。”
“!~”华乾军深吸了口气,脸色复杂的看著眼前两人,眼光一转,冷笑声道:“贵国陛下这算盘打的可真,只不过似乎漏算了个地方。”
“陛下说的可是冰晶?”寒雪反应也是及快。
华乾军冷哼一声,一身的王者霸气完全彰显出来,只盯著寒雪与寒战,板著脸不说话。
寒战一直注意著华乾军的一举一动,对他刻意的展现自己的王者气势,心中噗笑不已,想在气势压倒寒雪,让她胆怯,也要看那丫头给不给面子,要知道一个自小在皇家成长的人,见的多了,对气势这种东西也是会免疫力的。
寒雪的表现也确实没让寒战失望,对庆王一身的霸气视而不见,仍是嘻笑著回道:“那冰晶可不是个好地方,一年可有六个月在下雪,能与外界通商的时间也只有三个月,这样的严寒之地,我家皇帝哥哥可不感兴趣,若是陛下有兴趣尽可去攻打,我碧落绝无异意。”
“哦?公主此话可是当真?”华乾军眼神闪烁,颇有深意的笑道:“若真如此,到时我国大军借道碧落去往冰晶,还要贵国多多相助。”
只怕借道是假,意欲攻打才是真,这老狐狸是在欺她年幼,挖个陷阱给她跳麽?寒雪微皱了皱眉,不由冷冷笑道:“近年来,因金沙境内内乱不断,我国与金沙,冰晶接壤之地一直贼寇不断,这借道倒是无妨,就怕不太安全。”她特意在‘安全’两字上加重了音,示意华乾军也别当他们碧落人都是笨蛋,若真敢大军入境,到时有个三长两短的就不能怪他们碧落了。
“素闻碧落在支神兵,此兵一出无人能挡,这区区贼寇只怕不在话下吧。”三国联手攻打碧落,还得采取偷袭的,就是怕这支神出鬼没的大军。只是这支军族被碧落藏得很深,合他三国探子之力也没查到这支奇兵的一点线索,著实让他寝食难安。
想探她话,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哼!“本此行虽被委以重任,可也只是个妇道人家,对这行兵打战的事儿,可是一窍不通,陛下拿这事儿问本,可真是问错人了。”
“哦?是嘛?”华乾军似笑非笑的看著寒雪,眼中带了丝讥讽之色。
寒雪面不改色的回道:“这是自然。”
寒战在一边冷不防的出声道:“陛下可是忘了金沙的北边也是连著冰晶的?与其想著大军借道我国,还不如陛下自己将金沙并入自家版图後再慢慢筹划。”
华乾军眼带狠厉的扫向寒战,这个男子自见面起,他便看不出深浅来,只听闻其武功出神入化,却无缘得见,此时一试,确实不简单。
寒战毫不退让的迎上华乾军的瞪视,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一时间,看不见的火花在这空间中四溅。
看著两个男人斗**似的互瞪,这种情况真不是普通的诡异,唯恐谈判会演变成全武行,寒雪忙出声道:“陛下何不先著手眼前之事,三国联盟我国早已获得风声,若陛下仍要一意孤行,只怕在也讨不到便宜。想必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陛下也不愿为之吧。”
华乾军不甘的再狠瞪了寒战一眼,才看著寒雪道:“公主有话不防地言,本王洗耳恭听。”
寒雪挺直腰背,自信的笑道:“实话告诉陛下也无防,我国收买的可不单只是金沙的人,连龙跃也有,所以你们的三国联盟已成空谈,陛下何不与我国结盟,将计就计,在您大寿之前即倒戈,与我国一起出兵攻打龙跃,到时龙跃的大军全布在我国的边境线上,绝不会防备贵国的大军,要攻下龙跃将会易如翻掌。”
“由我国攻城,却要让我国兵将辛苦打下的城池分你碧落一半,皇甫昊天这算盘打的可真响亮啊。”
寒战冷笑一声:“陛下说反了吧,到时龙跃的正规军全被我国的兵将牵制在边界线上,贵国兵将只负责带兵进入没几人留守的城镇,若这也要抢功,还谈什麽合作。此一事对贵国百利而无一害,龙跃的正规军都是我国在对付,贵国兵将只不过轻松收编城池,不会有多大的损伤,你我双方分工合作,因此我方要求龙跃的国土要两国平分,至於金沙,到时就各凭本事了,有多少能力便占多少地方,只要不互相侵害,我国绝不会对贵国动武。”
华乾军心下一转,便明了这事明面上确实是对自家最有利,只是事情真有这麽简单吗?碧落又怎麽会将这样的好处送给他?这其中还暗藏何种玄机?
(21鲜币)出使庆国之20
寒雪见华乾军思忖不语,也不著急,脸上再次泛出一抹淡然的笑,道,“此事,陛下尽可慢慢思量,过些时日再给本回复即可,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本夫妇俩就先行告辞了。”
华乾军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了眼两人,虚伪的笑应道:“那联就不留两位了,两位还请自便。”
一直在寒雪身边做陪衬的寒战此时突然上前一步,手中拿著一支小小的白玉瓶子,向华乾军挥了挥道:“此次前来未备厚礼,此药为公主府上一家臣所制,对养身健体有奇效,还请陛下笑纳。”说著手一挥,那小小玉瓶便稳稳的落在庆王面前的玉石桌案上。
寒战这一手功夫让华乾军看的眼瞳一缩,心中大吃一惊: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尉迟家的遗子竟有如此神功,确实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也亏得他们今天对他并无杀意,否则,这样一个人,他大庆国的中,谁人能挡?寒战露这一手功夫,只不过是在明著告诉他,他们要杀他易如翻掌,这是在威慑於他──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华乾军的脸上有不甘,惊惧,恐慌,疑惑,但一系列的情绪也只不过在他脸上一闪而逝,下一刻便被他敛了个干净。再抬头时,他又是那位泰山崩出於而面色不改的君王,“驸马客气了,如此本王便却之不恭了,请──”
虽然这般急於送客,已显狼狈,在这两国的谈判中已落了下呈,但此时他心中已乱,对碧落一直以来的情报和实力的评断,在今晚这短短的谈话中被全部推翻,今後的棋要如何走,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但唯有一点是明确的,三国联盟已不攻自破,不论出卖消息的是哪一国,此计即已被碧落知晓,便已成废棋,再无需提。而碧落所提之计谋虽暗藏险招,却也确实是条好计,若真能成事,不论有何种风险,对他大庆都是利大於弊的。
想到这里,华乾军不禁又补了一句:“护国公主与驸马远道而来为本王祝寿,盛意呈诚,本王心中感喟,明日晚宴,请两位务必出席。”
听著华乾军特意加重了语气的‘盛意呈诚’和‘感喟’这几个字,寒雪与寒战对视一笑,知道华乾军这算是已经答应下两国结盟之事,至於结盟的具体事宜,也就不急於这一时半刻了。两人起身行礼,又是一翻场面话後,寒雪才告辞道:“陛下盛情,我夫妻二人明日必到,如此便先行告退了。”
寒战上前将寒雪抱入怀中,向华乾军点了点头,便脚下轻点,运起出神入化的轻功,似一阵轻烟般自进来时的天窗翻了出去。
看著那轻微晃动的天窗,华乾军有些脱力的摊在了九龙座上,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哪里肯信这天下还有功夫如此出神入化之人,若不是桌上还放著那白玉瓶,若不是那天窗的窗扇还在晃动,他只怕会觉得自己做了一场荒诞不羁的梦。
抬手拿起桌上的玉瓶,随手取下瓶塞,那瞬间飘散在空气中的熟悉香味让华乾军再次惊出一身的冷汗,这是……这是……
心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著,颤动的手一抖,那小小的玉瓶险些拿不住。惊骇已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那件事……不可能……’华乾军心中狂喊著,却只是僵硬的坐在九龙椅上,脸上突青突紫变幻不定,在满殿的烛光下映照下,已有些扭曲变形,也不知过了多久,後殿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才自僵硬的呆坐中勉强的回过神来。
扭头看向那被一只耦臂掀起的布帘,绣著龙凤戏珠的锦帘下是未著片屡的幼女,洁白稚嫩的身子上,青红的指印与吻痕交错,未发育的膛上两点圆鼓鼓挺立著的红豆颇显诡异,却更添了分魅色。纤细的腰间布满青紫的指印,那小小的腰胯间紧勒著一条细细的红绳,印在洁白的肤色上更显醒目,小小的肚脐下似怀了孕的女子般微微的鼓起,顺著她微向两边分敞著的走路姿式,大腿内侧自腿心流下的丝丝水痕,让华乾军的欲火如爆发的火山般喷涌而出,他深深的明了那小小的,荡的身体里藏著什麽样物什。
前一刻满心的惊疑,恐慌,与对未来大事不能掌控等负面情绪,在看到这具赤裸的幼嫩身体时,全部化为了惊天的欲火,身下的欲龙瞬间抬头,将刚穿上不久的绸裤高高顶起,那顶端的一点湿意慢慢的加深了颜色,并向周边扩散开来。
华仙瑶迷糊的擦著睡意迷朦的眼,脚步蹒跚的向华乾军走去,边走边嘟囔著:“父皇,夜深了怎麽还不睡?”
华乾军眯眼盯著那慢慢走近小人儿,视线粘在那两条摆动的细腿上移不开了。在烛光的映照下,两条大腿的内侧在走动间反前细细的水光,更添靡与诱惑。
压抑住的呼吸变的轻浅而急促,口中如刚吃了酸梅般,自动分泌出唾来,“过来!”华乾军低哑的命令道。
“父皇!”华仙瑶还未完全清醒,只习惯的唤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向华乾军靠近。
走的近了,那白嫩细腿内侧的水痕便一目了然,参杂著白浊的水粘稠的顺著细腿往下慢慢滑落,看得华乾军心里如猫挠似的痒痒。待得华仙瑶靠近,华乾军出手如电的扯住她的手臂便往自己怀中猛的一拉,一手穿过她细嫩的腿间,直按向那中间的一点。
“啊……”被拉著往前扑的华仙瑶猛的整个人往後抑去,在小中的玉制阳具被华乾军狠狠的往里按压住,那硬的东西本就顶著她细窄的口,被瞬间贯穿,熟悉的麻痒让她的意识猛然惊睡,清澈的大眼中立刻布上了一层的水雾。多年的习惯让她马上摆出了最诱惑的姿态,大眼半眯,小小的舌头自红唇里探出,慢慢的在微笑著的唇线上划过,腰胯前挺,将自己送到华乾军面前,让他能更方便的玩弄自己,细白的耦臂扶在华乾军宽阔的肩上,抬起一条大腿架在龙椅的扶手上,将自己无毛的阜完全的呈现在华乾军面前。“父皇……”
华乾军黑沈的眼中亮起两点火光,一手拉住勒在华仙瑶胯上的红绳,往下猛力一扯,华仙瑶痛叫一声,细细的红绳划过,那白嫩的肌肤上立即浮现一条红紫的血痕,深埋在小小洞中的玉势随著那力道被猛的拔了出来,一条白浊粘腻的水紧随著喷涌而出,那是今夜早些时候他在里面的种子,原被玉势堵在里面,此时一抽便再无阻挡了,一团一团的住下掉。
原就心浮气燥的华乾军见此哪里还忍得住,绸裤只卸到大腿上都来不及脱下,一手拎小**似的将华仙瑶抓了过来,将她臀部抵在玉石桌案上便将自己大的柱子整个给捅了进去。
“啊……啊……父……皇……啊……太……啊……太猛……啊……”狂猛的撞击力道让华仙瑶只能大声的尖叫,小小中还未全部流出的又被华乾军壮的柱给猛的挤进细窄的道里。
“小娃,我的小瑶儿,被为父的舒服麽,爽不爽,啊?”华乾军似疯了般的拼命耸动著,一边高吼著语,他胯下大的将那小小的洞撑到极致,抽间又快速,那小里的水及被搅拌的更加粘稠,随著他抽的动作一点点的汇聚,再顺著两颗硕大的卵蛋一点点的粘连著住地上滴去。
华乾军没有意识,没有保留的力道让华仙瑶感到即爽也痛,她的身子本就小,以华乾军的尺寸,每次若整入的话,都是直接到她的子里头去的,以往被华乾军干,还会有些前戏,那细窄的道也是被慢慢的扩开的,哪里像这次这般凶猛的次次直到底?道里头热辣辣的疼著,阜及道里外却是舒爽无比,被自小调教的欲女体制,让她迅速被欲望撑控,只能张嘴大声的叫床,细小的臀部还一耸一耸的配合著华乾军让他撞的更猛,更深。
“啊……要……要……死了……裂了……啊……好……好……爽……啊……啊……”
随著身体本能的舒缓,耳边听著华仙瑶浪的叫床声,华乾军混乱的心绪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仍在随著本能耸动著,大的阳筋仍在有力的捅著那小小的洞。脑子里却是慢慢的有条理起来,被欲望支配的眼神也越来越清明起来。
那叫寒战的小子不愧是尉迟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不说那一身的气度,单是那一身的功夫就不容人小觑。还有那个叫寒雪的小丫头片子,能让皇甫皓羽宠爱这麽多年,还撑了碧落半壁经济命脉,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之前因为这丫头只是个异姓公主,又是个女子,便先入为主的没让人深入去查,现在看来真真是大错特错了,得让探子立即重新探查明白。
这次三国联盟本是秘中之密,哪里知道竟早被碧落知晓,虽不知道是哪一国漏的秘,秘密漏露了是真,到此也已无力回天,此事已再不可为。再者,三国之中不知哪一家出的错,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亦不能再与之深交,以免给庆国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再者,碧落提出的这条计策好虽好,明面上好处都被他庆国占了,碧落虽也有甜头,但总没有他庆国的多,这般看来,他总觉得不妥,却看不出不妥在何处,不由的让他伤透脑筋。
心乱烦燥之间,华乾军不由的更不节制自己的力道,双手紧紧的箍著华仙瑶的两条细腿,那冲撞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撞碎。
“啊……痛啊……啊……裂了……不要……啊……好深……啊呀……要……要……烂了啊……”华仙瑶脸上似痛似喜,小小的阜早已被刚强的力道撞击的一片通红,圈在华乾军腰背後的脚指都因中猛烈的快感而蜷缩在了一起,被撑到极致的小因高氵朝来临而快速的收缩著,深处喷涌出的水却被那大的死死的堵在了道里头,除了零星一点被带出身外外,大部分都被推挤进了她小小的子里,小腹随著华乾军凶猛不知节制的干,慢慢的圆滚鼓起,她一边糊乱的尖叫著,一边紧紧的夹著华乾军的腰身,摇摆著屁股,手还忙碌的扯开华乾军的衣襟,在他壮硕的膛上捻玩著那两颗樱果。
长的深入子重重的撞击著,被窄小的道及道一起挤压的的消魂快感让华乾军的思绪略微的回神,看著在他身下荡扭动的小人儿,华乾军邪的露齿一笑,专心摆臀抽起来,看著华仙瑶似疯似颠的尖叫著,却仍不停的扭著屁股引合他的入,华乾军便冲撞的更加卖力。疯狂的又猛浪捅了近千下,他一个重重的顶入,关一松,壮的圆端上,细孔中的如水箭般激而出,迅速的充满那小小的子,看著那平坦的小腹上鼓起的形状更加明显,华乾军满足而骄傲的笑得更加欢畅了,也唯在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将满脑子的国事扔在脑後,享受这片刻的满足。
虽明知以华仙瑶的年纪是绝不会怀孕的,他偏就喜欢将每次发泄过後的储存在她的体内,心底暗暗有著一丝不让有的期待,期待那些种子能在那小小的地方生发牙,每次疯狂後,他都会将自己的种子一滴不剩的在她体内,一次,二次,三次,……看著那片平坦光洁的小腹慢慢拢起,他便会有种变态的兴奋与快感,好似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是与众不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收敛了一下心神,看著整个摊在玉石桌案上,仍在微微抽搐的华仙瑶,华乾军邪笑著将她抱起,转身往後殿的浴池走去,到了地方,把华仙瑶放在池子一角,自已也草草的清洗了一下後,便出了池子穿戴起来。那边华仙瑶仍依靠著池壁回味著刚才欢爱的美妙滋味,连华乾军何时离去了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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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找不到
战恋雪(限)
(20鲜币)出使庆国之21
天刚蒙蒙亮,朝议殿里早已百官齐聚,静待早朝议事,只是直到日头东升,也不见向来勤勉的帝王到来,一时间满朝文武都不禁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就在此时,只见内庭的总管太监自侧门姗姗而来,在一众文武百官面前站定,高昂著头尖声喊道:“皇上有旨:因各国来使齐聚我大庆,今日早朝罢免,晚宴与百官同庆。另喧五位皇子,协同兵部尚书孙玉芳大人,刑部侍郎刘书恒大人,震边将军华锐大人,骠骑将军吴浩大人御书房议事。
“臣遵旨!”
被报到名字的几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每人脸上神情虽淡,但细看却仍不难发现些端倪。
华世风快步蹭到华世招身边,压著声音问道:“大哥,你说老头子这是走的哪一招啊?你可有听到什麽风声?”要知道明面上华锐他们可是臣子,平日里老头子从不会将他们招在一起议事,今日这是抽的哪门子筋啊?
“我也正奇怪呢,罢了,去了自然会知晓的。”说完便抬头招呼一众人等同去御书房,一边走还一边与众人笑谈著,做出一副君臣同乐之景。
庆国的御书房与别国的不同,并不设在朝议殿之後,而是在庆王的寝里,正是寝的正殿。
众人一路走来,见殿外御林军林立,且原本守殿的侍卫都退守到离殿五十步之外,大殿外连个随侍的太监都没有,心里不由更是疑惑,各上脸上也都不禁沈了又沈,一进门便见华乾军靠坐在九龙椅上,神情郁难看,眼底泛著淡淡的青黑,九人这里就更加惊疑不定了起来。
“儿臣参见父皇。”因殿中只有父子几人,华锐等人也不在做秀,与华世招等人一起跪拜参礼。
“都起来坐吧,为父有要事与你们商讨。”华乾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指了指最近的座椅示意众人坐下。
“何事让父皇如此忧心?为何父皇会显得如此疲惫。”华乾军的脸色让华世招看的更加惊疑莫名,实在不知能何大事能让华乾军脸色如此不郁。
“昨夜碧落的护国公主与驸马夜访为父,”华乾军沈的眼对上几个儿子惊骇的眼,“碧落早在月前便已获知我国与金沙,龙跃联盟之事。”这几个都是自己所有儿子中最杰出的几个,将来大庆的天下便都是他们的,那件事,他一直猜不透想不明。又深怕碧落也会以利诱之,从他庆国内部著手分化蚕食,想来想去,也唯有与他们亲自商议了才是正途。一来将这权力明确了,二来也将他们该得的利益,该尽的义务给说清了,只有他大庆朝的内部扭成一股绳,才能让外人无从下手。
“父亲是如何应对的?”华锐眼中戾之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还没来得及查觉就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关心之色。
华乾军定定的看著这个满脸桀骜不逊的儿子,华锐可说是他这麽多儿子中最有帝王风的一个,城府够深,手段也够狠,又能知人善用,只是子太傲,太过难训,难免有些刚愎自用,打天下他行,守江山却显得不够圆滑。一直以来,他对这个儿子都不太放心,真是弃之可惜,用之又怕养虎为患,会被虎反噬。现在想来,若是与碧落联盟成立,将来,将打下龙跃的半壁江山交与他,有他与华世招两地呼应,即可互相守护亦可互相牵制,不可谓两全其美。
看著华锐不闪不避的与他对视,华乾军心里对他更是激赏,悠悠开口道:“那护国公主虽非碧落皇族血脉,却手掌碧落半壁钱银,她给为父的理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书恒手抚著自己的下巴玩味的喃道:“好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女人倒是不能小看。”
“何止那女人不能小看,那个尉迟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此人行走如风,落地无声,气势虽收敛了,可那意境看著就是不同的,不知道你们怎麽样,我看著便觉著自个儿功力定是没他强的。”刘书恒看著众人道,昨儿他可不似华锐那般,只顾著盯著那女人看,那个男人就光站在那儿,便让他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那是强者特有的气场,绝不是一般人能效仿的来的。
“我早就说过,金沙局式太乱,龙跃的几位皇子也不怎麽省事,这事就是不保险的,现在应验了吧?”华世统三分气愤,七分得意的摊著手大声道,“当初你们就不肯听我的,现在如何?”
华世铮瞪了得意的猛发马後的华世统一眼,沈著眼道:“现在事已败漏,倒底是哪一家泄了秘先不谈,这事已经泄漏是真,偷袭已是不可能,若是正面对上碧落的那支奇兵,咱们可讨不到好。”
“此计已废,再想它策吧。”孙玉芳一语总结,扭头看著华乾军玩味的笑道:“倒是父皇没把话说完吧,那护国公主可还与父皇说了什麽?”
华乾军看著这几个儿子的反应与分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皇甫昊天的意思是将计就计,由碧落吸引金沙与龙跃的主力军,我大庆反戈直捣龙跃。”
“好计!”华锐闻言眼中一亮,转而挑了挑眉头,斜眼看著上座的华乾军道:“碧落舍得将龙跃整个送於我大庆?”
“皇甫昊天的意思是分工合作,事後平分!”华乾军适时的透露一句。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浩迟疑的看著华乾军道:“父皇是否还有未尽之事?就算我军反戈,金沙若与龙跃扭成一股,碧落也难以啃下这块骨头,毕竟唇完齿寒的道理谁都懂。”
“不愧为我华家最杰出的子嗣,你们不错,真不错啊,哈哈哈。”华乾军哈哈大笑,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浩儿说的没错,护国公主所提之事完整的应该是,趁龙跃与金沙发兵攻打碧落之时,由我国以最快的速度攻占龙跃,事後反戈直击金沙。两国协议,龙跃由两国平分,至於金沙,那便各凭本事,咱们能打下多少就是多少。”
“计是好计,只是碧落会这般好心,将大头送给我们?”华世招满眼疑色的看看众人,再看著华乾军道:“父皇是否也在为此事烦恼。”
“为父正是想不通这点,才想与你们商议商议。”华乾军含笑点头道。
“碧落此计能轻易化解三国围攻的危机,让些甜头也有讨好之意吧?”华世风有些不确定的道,只是那眉头仍是紧皱。
“为父原也是这般想,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妥。”
“孩儿倒是收到了风声,皇甫凤天与皇甫境天在护国公主起程来我大庆时,第二日便起程分别去往金沙与冰晶,想来也与此事有关,碧落该是早有打算的。”华世岚清雅温润抚著袍角,头也不抬的道,对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
华锐冷厉的眼神在众兄弟脸上过了一圈,然後满带戾气的一笑,“管他碧落有何谋阳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诡计也是妄然,我们的真正实力就是同时攻伐龙跃与金沙都绰绰有余,又何需怕碧落的那些个计谋。到时我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直攻龙跃,一路直击金沙,双管齐下,就算碧落真与金沙的什麽人连上了线,在兵临城下时也是无计可施的。”
“锐弟说的不错,而且儿臣认为,咱们就算与碧落联盟,也不必完全照著他们的意思走,以我国兵力,大可分派三分之一前往龙跃,三分之二攻打金沙,趁其不备,双管齐下,就算碧落备有後招,也必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而碧落大军与金沙,龙跃主力对上兵力必定削减严重,如此一来碧落的实力必定大减,说不得战到最後,我们还能直接反扑碧落,实现一统,父皇以为然否?”华世岚一翻话,听得华乾军热血沸腾,却让一众兄弟脸色各异。
“好,好啊,岚儿不愧为为父的智囊,此计甚好,甚好啊。”华乾军嘴里大笑著叫好,却是暗暗将一众儿子的反映皆看在眼里,脸上带笑,心中却是喜忧参半,看著这九子,他语重心长的道:“你们都是为父的骄傲,我华氏一族的骄傲,若你们兄弟齐心,岚儿此计必成。”看著底下各有心思的九子,他顿了顿又道:“你们都是为父的好孩子,为父也清楚你们谁也不服气谁,只是祖宗基业不容败坏,为父在这里就直接跟你们说了,这天下,为父原就打算分为九份,你们每人各守一份家业,至於这份家业将来有多大,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拼去赚,此次与碧落结盟,咱们能得多少利就看你们九兄弟能不能齐心了。
华乾军这翻话一说,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华世招的脸当场便黑了,原以为庆王将他立为明面上的长子是要让他承继大统,此时却得知这十分的家业只得了九份之一,怎麽不叫他惊怒加交,面上偏还不好声张,当真是忍的辛苦。
他的心思华乾军又如何能不明白:“这华家族长一职仍是招儿的,这天下可以九分,但华家的族长只有一位,家里的规矩不论你们将来去的多远,都得给为父守好了,可是都听明白了。”
华世招脸上虽仍不好看,但却仍是将庆王的话听进了耳里,心里也明白庆王这麽做即是保了一众兄弟,也保住了他。在这殿里的,每一个都不比他弱,若真斗将起来,大庆朝只怕也得四分五裂,到时只怕会被人蚕食了去,这般平分了,场上这些个人也能服气,且那族长之位还是自己的,比之他们还是多了份甜头,当下也算是心平气合了。於是带头跪下道:“儿子谨遵父命。”
其他八人见状也忙跪下向华乾军叩拜道:“儿子谨遵父命。”
“都起来吧,今日之事不得泄漏,另外,那护国公主的驿馆,你们离得远些,别轻举妄动,那叫寒战的小子武功深不可测,别到时偷**不成反被**啄了眼。”
众人一听不由都上了心,华锐平日里就最是傲气,此时一听便有些不郁,“父皇是不是夸大了,那小子真有您说的那麽强吗?”
哪知华乾军肯定的点了点头,“强,那人的实力远非为父能比,若非如此,为父昨夜又怎麽会静静听他们说完而没动作,实非不愿,而是不能。”想到寒战临走时留下的那瓶药,他脸上又沈重了几分:“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们,咱们华家的秘密只怕也泄漏了。”
“什麽!?”九人这下是真真被吓到了,各各都铁青了脸。
华乾军自怀里掏出那支白玉瓶子,摊在众人面前,“此药是那寒战临走时留下的,咱们地下洞窟池子里的神药,便有这一剂,据说是公主府上的下臣制的,寒战在昨天那个时候拿出这药,意思不言而明。”
华世招咬了咬牙,狠声道:“真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怎麽就这麽巧,都撞在一起了。”那药确实是从碧落一神医处高价购得的,这事还是他经手的,哪里有不清楚的理。
殿中众人一时脸上都不太好看,沈默半响,华世岚才叹了口气道:“这只怕就是他们的底牌了,他们是明著告诉咱们,若还要此物,便不能对碧落不利。”
“若真是如此便还罢了,不动碧落就是,只怕他们还有後招便不太妙了。”孙玉芳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华乾军略一思忖便下起了命今:“两国联盟之事,有岚儿经手,世招从旁协助,至於药的事,岚儿要小心查探,务必探明他们的真意,切记不可动手,你们不是那人的对手。”
众人面面相惧,齐齐答应下来。只是自此後,他们见著寒战都是小心翼翼的,跟供佛似的将寒雪等人供著,看得各国来使都愣了眼,这已是後话。
(15鲜币)出使庆国之22
华灯初上,庆王的御花园中早早就摆上了鲜果美酒,五位皇子一字排开,在二道门迎接各国使臣,可谓是给足了各国面子。
因为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寒战一身正式的紫红官服,陪著寒雪坐在马车内。
看著身上似长了虫子似的,一直扭来扭去的寒战,寒雪最终“噗哧”一声喷笑出来。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就知道笑话我。”寒战故作生气的一把将寒雪搂进怀里,做势就去咬她的脖子。
“唉,唉,不要,呵,好痒,哈哈,别闹别闹,啊……”寒雪笑著一边缩著脖子,一边被寒战呵气痒的直躲。
“看你还敢不敢笑我。”寒战眼泛笑意的将人捆抱在自己怀里,脸贴著寒雪笑的红扑扑的小脸,不时的偷香上几口。
马车内的动静,让守在车旁的十二卫不由莞尔,个个脸上都由心的泛著笑。
马车还未到门口,守在门旁的太监早在看到十二卫闪亮的银甲时,便急急迎了出来,
“来人可是碧落国的护国公主殿下与驸马爷?”
马车里寒战正埋在寒雪前,一手捏玩著掌中的棉软,嘴里津津有味的吮著樱红的小尖儿,一只大手早早便探进了寒雪的罗裙里,正隔著襦裤揉著那微微有了些湿意的小缝。听得声音,耳鬓厮磨的两人齐齐一顿,不解的相视了一眼,寒雪睁著琉璃似的水眸,推了推仍含著她的尖不肯松口的寒战,寒战眼神一黯,探在裙底的手不甘心的用力揉了揉,嘴里同时猛吸了几口。
寒雪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死死咬著牙将呻吟全压在喉咙里,媚眼如丝的瞪著寒战,却不知这样的眼神,男人看著更容易激动。
万分不舍的将被他吮的尖尖红红的樱果吐出来,看著那沾了他唾,晶晶亮亮的小尖,不由伸出舌头再舔了舔,才松了怀抱,直起身给寒雪整理弄乱的衣服,边注意著车外的动静。
王正义打马迎了上去,一脸威武的应道:“正是,公公是?”这丫在这种时候,也是个能装的。
“咱家是大皇子身边的奴才,奉了大皇子的命今,特在此等候公主与驸马爷的玉驾。”
王正义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那太监身後的几个小太监,及门内停著的两架软轿,有礼的道:“有劳公公了,公公请稍候,本官这就去通报公主。”说完冲那太监点了点头,便斥马回转。
寒雪早早就掀了车帘在等他,见他到了近前便问:“什麽情况?”
王正义脸上扯了丝讥笑,“华世招遣人在门口给公主备了软轿呢,那太监正在那儿候著。”
寒雪闻言微想了想便笑著放下了车帘,回头对著寒战道:“看来华乾军是同意联盟的事儿了。”
“也就是说三国联盟已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寒战会这样说,是因为寒雪昨夜回来後还一直在担心庆王会仍坚持之前的攻打策略,一直辗转难眠,最後还是他看不过去,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了一番,直接让她昏睡过去才消停。
“放心了一半,”寒雪扶了扶耳旁的金步摇,斜眼睨他道:“等这边的事真正了了,我才能放心呢。”
被寒雪的眼神一勾,寒战好不容易打压下去的罪恶之原,差点就要抬起头来,急急便闭眼深吸了几口气,马车正巧在这时停了,门已到。寒战故做凶恶的瞪了寒雪一眼,对她掩嘴忍笑的动作,只当做没看见,轻哼了声便拉开马车门,一撩袍角跳下马车,回身站在车旁伸手扶她。
寒雪出马车时,先淡淡的看了那太监一眼,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也挺清秀,正低头哈腰的候在边上,看得出是个会办事的。寒雪边就著寒战的手下了马车,边似不经意的问道:“是世招皇子命你来的?”
“回公主的话,是大皇子与二皇子命了小的在此等候公主与驸马的,门到御花园路程不近,使节中唯公主是女子,两位皇子怕公主太过劳累,便让小的早早带了皇子的銮轿在此候著。”小太监一五一十的回著,那不急不躁的样子似是练了千百回似的。
寒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仍端著公主的派头不冷不热的道了句,“贵国皇子真是太客气,那本就却之不恭了。”说著便抬脚进了那披挂著四爪金龙的轿子,一坐定又似自言自语的笑道:“从这儿到御花园还真是不近呢,来时便在担心了,真得好好谢谢皇子殿下。”
寒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著寒雪自信又带了点傲慢的样子,那小小的身了仿佛发出高贵圣洁的光来,让人移不开眼,心里是满满的骄傲与自豪,一向冷冽的脸上不自觉便带了微微的笑。若在平时,她就是一爱笑爱闹的疯丫头,也唯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做了这样子,可是难得的很呢。
那太监听了寒雪的话低著头的眼中使闪了丝笑意,脸上也越发的殷勤起来,“公主殿下,驸马爷您二位坐稳了,小的这就吩咐他们起驾了。”
“嗯!”寒雪沈稳的应著,真真是把一个公主该有的派头给做足了。寒战也是少有的冲那小太监点了点头,轿子便各由八名大汉抬了平稳的往深而去。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使到了第二道门,远远的寒雪便见华世统与华世岚两兄弟,站在门旁直往这边张望。
“两位可真是让我兄弟俩好等,这各国的使节可就数您二来得最迟了。”轿子还没著地,华世岚便扬著满脸的笑,迎了过来,若不是寒雪明知道自己与他也就两面之缘,还真以为是相熟多年的老友呢。这华世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华乾军倒真是生了不少好儿子。
轿子落地,华世岚已到了寒雪的轿前,他虽是满脸的热情,寒雪却仍稳如泰山的坐著不起来,只等寒战自边上过来,伸了手来牵她,她才迈步出了轿子。毕竟是男女有别,她现在可是代表著国家来做国际交流的,这公主的名誉,碧落的脸面可都得顾全了。
华世岚脸上略僵了僵,立即便又堆了笑,但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却让一直注意著他的寒战尽收眼底,“我与皇兄可是等两位好些时辰了,各国使节都到了,就剩两位了,快快随了我去吧。”
寒雪依著寒战轻福了福,淡笑道:“寒雪还未谢过二位皇子呢,若不是两位皇子想的周到,寒雪怕是要受不少折腾呢。”
“哪里,哪里,公主身子娇贵,可比不得我们这些五大三的男人,自是得好好护著的。”华世招也迎了上来,同样是一脸的灿笑。
“正是,正是,公主应该与我家飞儿妹妹同龄吧,世岚第一次在大殿上见得公主便觉著亲切,可是直将你当自个妹妹般的看待呢。”华世岗说的虽是场面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寒雪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一脸的端装贤淑的样子差点就破功了,寒战冷酷脸当场便黑了下来,身後十二卫脸上原本轻松的笑也都僵在了脸上,额上隐隐跳动著井字的青筋。个个都在心中骂翻了天,谁是你妹妹?我擦你个妹妹!擦你全家,全族的妹妹,当你们的妹妹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还是继续看待你自己家的妹妹吧,咱们家小姐可不劳你看待,哼!
寒雪与寒战仍在风中凌乱,哪里还管的上应付这两人,一阵轻风抚过,场面不由的便有些冷。
华世岚看著一行人不自然的脸色,一时便凝了眼,心中虽觉疑惑,脸上却是无懈可击,仍是一脸热情的灿笑,“公主速与我俩去往御花园吧,不然可真要迟了。”说话间却是完全将寒战给冷落了个够。
寒雪看著便冷笑了笑,这华氏两兄弟可真是压错了庄子下错了注, 在她眼里,这世上你欺负谁都行,就是不能欺负寒战,当下便脚步一顿,侧著身微低了头,柔声道:“请驸马先行一步。”
华世招,华世岚两兄弟打的什麽注意,寒战又怎麽会看不出来,怎麽说他也是在这些谋阳谋里混大的,这种挑拨离间的戏码怎麽能逃过他的眼去,他原是不在意这些的,做片绿叶衬托寒雪这朵小红花,他心甘情愿还加万分甜密呢,又怎麽会去理会这两个男人的低劣戏码。只是看著寒雪这般维护他,他这心里便甜丝丝,暖呼呼的受用的很。不由便柔了一脸的冷硬,亲密的一手搂在寒雪腰间,一手握著她的小手道:“咱人夫妻何需这种礼数,一同前往便是。”
两人身後的十二卫听著差点忍不住要欢呼出来:战大人好手段啊,你看这表情这语气多到位,一看就是夫妻情深,情意绵绵的,明著就是告诉这华家的两贱男,‘我们夫妻恩爱的很,你二位就别在这上头费这心思了。’
华世招与华世岚听著,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再不敢多言,带头往御花园行去。
(16鲜币)出使庆国之23
众人一踏入御花园,场中气氛便变得有些微妙,除了仍在舞动舞娘,所有人都将眼光落在他们身上。寒战搂著寒雪在众目睽睽之下,极其自然的先向庆王行了礼,才由华世岚亲自领了到一边的空位上坐下。
寒战不动生色的扫了全场一眼,便低眉敛目的又做起寒雪的陪衬来。
寒雪嗔怪的斜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人别扭著呢,他那意思是自己惹来的麻烦便只能让她自己解决,他就是个甩手掌柜,只做个陪衬来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跟他较劲的时候,专心应对这场鸿门宴才是正紧,当下也不再理他,转身端起桌案上布好的酒,笑著朝华乾军一敬道,“寒雪珊珊来迟,还望陛下不怪,寒雪自罚一杯,陛下请随意。”
“好!护国公主好气魄,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请!”华乾军很给面子的将杯中酒饮空,看著寒雪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幽深了。
寒雪一杯酒刚入口,耳边便传来一声阳怪气的男声:“庆国的规矩可真是奇特,什麽时候女子也能与男子同席了麽?我原以为唯有在欢场上才能看到男女同席的场面,没想到在这国宴上也能见到,还是说碧落的女子都如护国公主这般的随意呢。”
这话说的重了,不但讽刺寒雪不知检点的与一杆大男人同席而饮,还将她比之青楼妓女,更是将整个碧落的女子都牵扯了进来,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挑衅。
寒雪当下脸色一冷,厉声喝道:“庆王国宴,怎会有无胆鼠辈在人背後道人是非,辱我国颜?”
清脆的女声如一道响雷,让全场的人都错愕的看著她,连场中的舞娘都不知所措的停在了哪里,不知道是要继续起舞,还是快快退场才好。
“你……你,放肆!你说谁是无胆鼠辈?”龙跃的席位上,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满脸赤红的站起来指著寒雪吼道。那男子生的剑眉朗目,容貌还也算俊美,只是脸色腊黄,眼神闪烁,一看便知此人是个心术不正,不肯安份的。
华世招看场面僵持,挥挥手让场中干站著的舞娘退了出去。
“龙跃的使臣是吧?”寒雪眯著眼扫了眼龙跃使臣的阵容,便转脸严肃的对华乾军道:“本身为碧落护国公主,有一品诰命在身,代我皇兄出使庆国,庆王以礼相待,本深为感慰,但如此国宴却有人公然辱我碧落国颜,本知些事与陛下无关,但仍厚颜烦请陛下为本做个见证,本今日只寻那辱我国威之人,绝不会将此事牵累他人。”
这话说的妙,明里是撇清了庆国与这事的关系,暗里是告诉庆王:我知道这事与你庆国没关系,是那龙跃想闹事儿,这事不会影响我们两国联盟的。她又请了庆王做见证,即便庆王此时还存了点私心,也不得不在这事上做出表态,不能再干涉这件事,这就给其他各国的使臣一种暗示,即便庆国与各国暗地里联盟了,可这明面上,庆国还是不会轻易得罪碧落的。这也绝了龙跃想在这国宴上联合各国给碧落下拌子的心思。身为地主的庆国都坐观龙虎斗了,其他几国就算想跟著闹腾,也会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华乾军活了半辈子了,又怎麽会想不通寒雪这翻话的用意呢,当下极为爽快的道:“公主放心,此事事关一国国体,朕绝不会偏帮任何人的。”
“本先谢过陛下。”寒雪抿辱一笑,心说这华乾军倒真是识趣的明白人。
转头看著那傻站著脸色时红时青的男子,他身边一个老头正在扯他的衣角,寒雪一看便笑了,这老头可是老熟人了,“原来韩相也在啊,恕寒雪眼拙,到此时才看到您。”
记得幼时这老头来碧落贺皇甫皓宇大寿,拿著一个玉雕的小帆船模型,得意的跟什麽似的,还一个劲的贬低讽刺碧落,那嘴脸可真是跟方才那男子似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所以她对这老头可是印像深刻的很,也托了这老头的福,她才对造船特别热忠,然後很不幸的在龙跃建起了龙跃最大的造船厂,连皇家水军的船都归她厂里制造。当然,没人知道她就是那隐在幕後的大老板,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嘿嘿嘿……
被点出名来的龙跃承相韩高远,脸色极不自然的站起来,语气僵硬的与寒雪见礼道,“多年不见,公主越发的明豔动人了。”
寒雪语气懒懒的挥挥手:“韩相谬赞了,寒雪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随即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那站在韩高远身边的男子,与韩高远聊了起来,“此次出使,想必就是韩相带队了吧?”
因著刚才的事,现在听寒雪突然转了话题,韩高远深怕寒雪挖了陷阱等他跳,正在思索说词,哪知寒雪本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的接著说道:“哎呀,龙跃王可真是有福气,有韩相这般能干的贤臣辅佐,不像我们碧落,我那些个皇兄,一个两个的,要嘛只想著呤诗作画,要嘛就习武成痴,都魔怔了。唉,不然我也不会代兄出使,还让你们龙跃笑话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
寒雪唠唠叨叨的说著,完全没了方才誓要与龙跃使臣对恃的气势,反而像是与亲朋好友闲话家长般,让韩高远一时也不著头脑,嘴张了张正想回话,那知又被寒雪劫了话头过去。
“啊,我记得我那皇兄的亲姑姑,文华公主不正是你龙跃陛下的亲母,你龙跃的皇太後麽?哎呀,可怜我那姑姑,人都去了还得被我连累,让自家的臣子当著众国使节的面骂做是那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唉呀呀,我苦命的姑姑啊。”寒雪做作的掩了面装哭。
那边一众龙跃国的使臣闻言全都冷汗浸身,抖成了筛糠子似的。各国通婚联姻那是常有的事儿,若真说起来,各国国主那都是沾著亲带著故的。当今龙跃国主的亲母不正是碧落的长公主文华公主麽,虽说人已经死了,但被自家的臣子当著众国的面比做妓子,这洋相可真是闹大发了。他们这里所有的人就因为那一句话,这命可是交待在这里了,辱骂皇亲可是死罪,更何况这骂的可是一国之君的生母,你这不是连带的骂国主是杂种麽。
那年轻男子显然也没想到,只是随便说了一句羞辱寒雪的话,经寒雪的口一过,便成了这翻局面,想到那後果,她当场就被吓的摊坐在地,连魂都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韩高远又惊又怒,看著摊在脚边的男子当场便是脚,“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
那男子被这一脚倒是踢得醒过了神儿来,惊慌失措的抱著韩高远的大腿哭道:“爹,爹,救我,我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羞辱那个女人,爹,爹,这不还是你让我说的吗?我只是照爹你的意思做啊,爹──”
听著儿子口无遮拦的将他抖出来,韩高远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气急攻心的一脚儿猛的就朝他口踢了过去,“畜生──”
那男子被踢的飞出三步远,口里猛的吐出一口血来,倒在地上直哼哼,却是再不敢接近韩高远了。
寒雪看得差点拍手大笑起来,这韩老头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她正愁没题材可借以发挥呢,他这就给她送到了眼前,真是值的佳奖。
寒雪故做惊讶的捂了嘴惊呼道:“呀──,原来这位是韩相的公子啊,看我眼拙的,愣是没看出来呢。”心里却是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可不就是耗子麽?难怪一副模子印出来似的德呢。寒雪抬眼对上韩高远似要吃人的眼,故作惋惜的道:“韩相可要好好的教导才是,身为臣子当众辱骂国主之母可是死罪,怎麽可以犯下这种大错呢。”突又瞪大了一双丽眸,似突然想到般吃惊的指著韩高远,“他……他方才说是你让他这麽说的,这,韩相这是想做什麽?指使儿子辱骂国主之母,可是在质疑国主血统?”寒雪故做吃惊的倒抽口气,吐出自己最後的一击:“难道,难道韩相你想造反不成?”
韩高远被气的双眼赤红,那眼中的暴戾杀意让人不寒而溧,寒雪的最後一句话,把他刺激的彻底失了理智,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想对寒雪痛下杀手。
各国使节皆冷眼旁观,连庆国主与一杆皇子都文丝未动,唯有冰晶使臣的主位上,一位如冰雪般干净淡雅的男子,紧张的站了起来。
寒雪一点也不担心自已的安危,反而回眸朝那男子安抚的笑了笑。
意外就在此时发生,只见冲向寒雪的韩高远突然双膝著地跪倒在离寒雪五步之地,他如被拘的野兽般,不甘的疯狂咆哮挣扎,那双贴著地的腿却仍是文丝不动。
众人定睛看去,这才发现韩高远的膝盖骨似粉碎了般的扁塌著,鲜红的血迅速在他跪著的地方晕开,而他的腰间著一玉筷子,看那位置,这筷子正是在了控制下半身的位上,这才使的韩高远的下半身动弹不得。
众人再一想,才发现那筷子正是各人桌上所用的筷子,一时又不由向寒桌那边的桌案看去,果见那位一直没出过声的附马爷手中,不正少了一支筷子麽。
(15鲜币)出使庆国之24
当下整个会场中,有点武功底子的人都露出了惊骇之色,方才众人只看见韩高远冲向寒雪,却无人看见寒战出手,直到韩高远突然跪倒在地,众人才惊觉异样,待看清了方才知道是一直陪坐在寒雪身边的男人出的手。联想到这男子出神入化的武功,这些人的後背当场就汗如雨下,这其中包括庆王与五位皇子还有金沙席位里的三位大将,而龙跃这一方的人早已被吓的呆愣了,再见韩高远跪地不起,现在正是六神无主之时,那里会像其他人想得那麽深,那麽透。
寒雪环视全场,见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是一脸的惊骇不安,自然这里面包括了庆王使他的儿子们,也唯有冰晶国席位上的那位俊俏男子一脸的平淡,寒雪看著不由的对他心生出几分好感来。
转头看著跪在她五步外的韩高远,寒雪笑了,笑的嚣张,也笑的张扬,“韩承相啊韩承相,本可否认为你方才所为是意欲刺杀本?你可知公然刺杀一国使臣是会挑起两国战乱的,还是说你明知故犯,就是想引了我碧落大军与龙跃战个你死我活?”
跪在地上的韩高远被双腿上的伤痛折磨的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偏神智却又清醒的很,让他连想暂时逃避都办不到,这时听寒雪又来挑衅,不由怒目圆瞪,张口就想要高声反驳回去,哪知张了口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点了哑,已是口不能言。当下他怒不可遏,那脸扭曲的似食人的恶鬼般狰狞恐怖,指著寒雪直呜呜嘶吼。无奈此时他脚不能动,口不能言,本连寒雪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暗恨在心,眼角直向倒在地上的儿子使眼色,就盼他能拿出平时的机灵劲,在此时添点做用。
寒雪倒是不怕他使什麽妖娥子,反正有寒战在,她相信在这世上,能在寒战面前伤到她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呢。当下也不管其他,只冷声看著韩高远道:“韩相啊韩相,你身为龙跃国的承相,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就是不明白了,你做这麽多事到底是为了什麽?从方才你唆使儿子对我国口出挑衅之语,又暗语辱骂你龙跃的国君之母,再到你意欲刺杀本……”寒雪突然惊呼一声,指著韩高远惊叫道:“啊……你不会是他国埋伏在龙跃的奸细吧?你一意想挑起我国与龙跃的战争,是想让何人得利?”说著,寒雪似极不安的看了看在场中的每个人一眼。
华乾军算是反映最快的,寒雪那话一出口,他便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心里不得不佩服的对寒雪竖了竖大麽指,能单单凭借别人的一句话,便能将两国牵扯进来,还能让他们以後的行动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这女子确实是不简单。
当下,他立即端正了脸色向众人陈清道:“朕可指天为誓,我庆国与韩高远全无半点关系,若有虚言,甘受天罚。”
华乾军这一发誓可是让各国的使节全炸开锅了,各个都吃惊的看著华乾军,特别是金沙的几位使臣,他们原以为三国私底下结盟便是要一起对付碧落的,虽说明面上庆王被这碧落的公主逼著不能手此事,但在他们的观念里,若碧落的公主真的做的太过份,庆王应该还是会手才对,而碧落与龙跃的这场闹剧不管怎麽闹,这火也烧不到他们身上,所以他们认为做个旁观者也是不错,哪知此时风回路转,竟是把那箭头扯了歪了方向。
“本王也可指天为誓,我冰晶与韩高远承相全无半点关系,若有虚言,甘受天罚我冰晶。”冰晶的席位上,一身清淡优雅的男子站了起了,所发的誓言竟是比庆王发的还要更重上几分。那清朗的男声竟似雷鸣般,轰得金沙国的使臣们神晕智眩,个个都神不守舍起来。
至此,这场闹剧的箭头直指金沙,偏金沙的使臣们不是低头不语,就是神不守舍的,竟无人出来否认与韩高远有关,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金沙使臣的身上。
金沙的使臣此时心里也是苦不堪言,他们并不是不想出来否认,而是都指望著别人出来否认。必竟现在金沙政权由三方掌控,他们只代表自己一方的势力,谁又知道那韩高远跟哪一方势力有关呢,所以他们都指望著与韩高远有关系的一方出来否认,殊不知这般等来等去的,倒是坐实了金沙的嫌疑。
“啊呀,真没想到这事儿会变成这样,真是可怕啊,韩相竟是金沙潜伏在龙跃的奸细呢。”就在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金沙的使臣们时,寒雪直接大声的把众人心里的猜测给说了出来,而这事便也就这般被她给盖棺定论了。
偏在寒雪说了这话之後,金沙一方的几位使臣竟是无人反驳,只是各自在私下面面相惧。
寒雪看著便在心底狂笑,这就是一国三分的下场,自己国内的事情都还没搞定呢,竟就想著打别人国家的注意,真真是可笑之极。此事到此也已达到了她要的结果,寒雪侧脸给华乾军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来收拾惨局。
所幸华乾军也确实不负老狐狸之称,当即便故作为难的对寒雪道:“各位使节,此事……到此,已不止是碧落与龙跃两国的口舌之祸,即已有可能牵涉到金沙,公主殿下可否给朕几分薄面,此事今日先不要追究了,朕可以保证,明日必会给各国国主发函说明此事,相信碧落国主在这一事上也不会责怪公主的。”
华乾军心底也是欣喜若狂,他已经知道给龙跃国君发函时要怎麽写了:韩相在庆国宴之上公然挑衅碧落护国公主,又暗语辱骂龙跃国君之母为妓子,暗示各国使节,龙跃国主血统不正,恐不为正统,後又欲当殿刺杀碧落护国公主,被擒,碧落公主意指韩相为他国奸细,韩相未否认,在场各国指天为誓,唯金沙国使节不敢为誓,朕唯恐金沙欲借三国联盟之际,临阵反戈,三国联盟之事就此做罢。
寒雪低眉顺目的敛裙一礼,恭敬对著华乾军道:“如此便全凭陛下做主吧,寒雪在此先行谢过。”
就在此时,桌案翻倒的声音与一声满含惊慌的“小心”在寒雪耳边炸开,只是她还来不及感到吃惊或是恐慌,那要小心的对像便已被一筷子自眉心穿颅而过,钉在了离众人十数米的一颗垂柳上。
方才还跪在地上的韩高远呜呜的悲鸣起来,在场众人这才看清被钉在那颗垂柳上的正是韩高远的儿子,而落在地上的那把泛著青绿之色的匕首,已足以向众人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众人看到这翻情景,不由的齐齐倒抽口冷气,那男人好灵敏的感观,好快的身手,好高的功力,好霸道的一击。
寒雪也不去看那个她需小心的对像,敢在寒战面前对她动手,想必那人的下场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赏欣悦目。回头看向那个为她翻桌提醒的男子,温润清朗的脸上神色复杂难懂,那双眼中还遗留著些许的惊慌之色,让寒雪看了不由便生了一丝感动,感激的展眉一笑,低头敛裙为礼,不过,也仅此而已。
寒战无声的贴上寒雪的背,大手搂在她的细腰上,回头对出声提醒的那名男子感激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需要别人提醒,但必竟那男人是善意的,雪儿教过对人要知恩不用报,但是必须要有礼貌,他自认是妻奴,娘子的旨义他都会深记於心。
夫妻二人向庆王告辞後便扬长而去,这场鸿门宴只费时不到一个时辰便匆匆结束,可算是为时最短的一场国宴了。
场中一名清雅男子看著远去的伊人,心中微微揪痛著。以前若有人告诉他,他会对一名女子一见衷情,他定会嗤之以鼻,但,就在今天,他,信了。
那女子时而机智,时而顽皮,立於各国权贵之间而无丝毫惧色,就连面对危险都能一笑置之,偏就是那称不上美丽的翩然一笑,却就此刻入了他的心里,渗入了他的骨与血里,让他不能忘,不舍得忘。想著她的机敏材智,男子淡淡的扬起一抹微笑,竟是只凭了了数语,便让一众男子被她牵了鼻子走还不自知,连他也是自叹不如啊。
方才,他眼角瞄到那个韩公子对著她抽出了袖中的匕首,那一刻他的心几乎便要停止了,那时心里即带著担心,却也多了份怨气,怨那男子不能护她周全,如此危境却不自知。直至那韩公子倒飞出去,他方才明了,她之所以面对危险仍能笑脸相对,便是因为她身後的那个男子,她知道那男子会护她周全。
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已全无机会,连丝丝的不甘都不该有,只因那男子比之他更适合她。并不是所有男子都能甘愿做人陪衬的,也不是所有男子都有如此襟,愿让娇妻於人前嬉笑怒骂的,这些,他自认做不到。
这般优秀的女子,却已为他人之妻,男子清朗的明眸渐渐暗淡,幽长的叹息溢出唇口,谁能预料一场庆国之行竟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