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封魔法阵
吴聪善于与马沟通,对于其他动物也有相当的了解,他查看了巨型腿骨后,皱眉道:「崔大人,这骨头有几分像动物又有几分像人类,但看其风化的程度应该已经有了几百年时间以上。」
龙辉点头道:「在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有着上百年以上的曆史,我们继续前进,注意浓雾中的变化。」
苦海轻声道:「崔校尉,有些不妥。」
龙辉点头道:「此处虽是傀山之底,但Y气隐而不发,似乎被什么困住,难以宣洩。」
苦海点头道:「是阵法,在这山谷周围布满了阵法,这些阵法环环相扣,似乎在阻止外人的进入,而这些迷雾也是阵法中的一种。」
龙辉道:「以迷雾爲界,仅仅迷惑误导进入者,似乎还是比较温和的阵法。」苦海道:「迷雾虽掩藏真相,但却不无杀机,是要来犯者知难而退,如此仁慈的做法与着傀山的格局着实不符。」
龙辉道:「既然布阵者希望我们知难而退,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苦海笑道:「何爲真何爲假,皆在人心一念。崔校尉你说呢?」
苦海言中带着禅法机锋,龙辉不禁一阵苦笑,心知苦海已经认出自己就是武天龙。
王栋可听不出两人的机锋,问道:「崔大人,如今吾等寸步难行,不知您可有破阵之法?」
龙辉道:「这个迷雾只是一个外围阵法,破之不难,但需得提防后续之招。」说罢让衆人退后,随即脚踏天罡步法,只见龙辉看似漫不经心的向前踏出一步,周围的空气立即变得急促,彷佛挂起一阵旋风,要将这漫天迷雾尽数吹散。
任何阵法皆有阵眼,只要认出阵眼所在,阵法便可随手而破。
这四周迷雾与雾隐咒有异曲同工之效,龙辉瞥了一眼便认出阵眼所在,只见他一脚便踩入阵眼,足灌真气,强行踏破阵眼。
四周挂起了狂风,半息之间弥漫浓雾已被吹散。
浓雾散去,峡谷之全貌已然一览无遗。
看清周围环境,衆人都是大吃一惊。
整个峡谷宽度竟有一里多宽,其长度延伸至黑暗之中,深不见底,最叫人吃惊的是山壁周围竟然凋刻着无数壁画,衆人顺着山道前进,一路上壁画的内容不断地变化。
王栋问道:「崔大人,这些画说的是什么内容?」
龙辉指着一幅壁画道:「这幅画上面一群人聚集在一块,说的应该就是上古时期民智初开,人们过起了群居的生活。而第二幅人们开始建造屋子,织布农耕,运用火焰烧饭煮菜,表示人类的文明开始成型。第三幅人们被野兽攻击,死伤无数,一些聪明的人然后开始使用武器,对抗野兽保卫家人,到后来运用陷阱捕捉野兽。第四幅画的是人类站在中央,所有勐兽都朝人类跪拜,说明人类掌握了智慧和力量,统治了这片大地,第五幅画本来是住在一起的人开始分家,说明随着实力的强大,生活的富裕,人们也开始向外发展,而也是在这发展的过程,使得本来团结的人类渐渐生出芥蒂,矛盾也随之産生。第六幅画的是几派人拿着武器对战,也正是人类之间的矛盾升级和激化,说的可能是远古时前人类最早的战争吧。」
龙辉看完前面六幅图后,朝第七幅图看去,上边记载的内容让他不由大吃一惊。
第七幅壁画上——一小群人站在战场中央,原本对战的几方人马纷纷放下了武器,这些人服饰各异,有的穿着长袍,头戴高冠;有的身披chu衣麻布,但却能隐隐看到衣服上太极图桉;有的竟是秃头或者满头R髻……「这是……三教贤人?」
龙辉不禁按吃一惊,这第七幅图描述的分明就是三教贤人联手制止战祸的事迹。
苦海口念佛号道:「崔校尉所言不差,太古时期,人类文明得到了充分发展,但是由于人心中的贪念和私欲作祟,以致战祸连绵,璀璨的人类文明在烽火中已经摇摇欲坠,三教诸圣挺身而出,联手平定战祸。」
苦海又指向第八幅图道:「战祸平息后,圣人教导世人习武强身,读书明理,炼丹修道,坐禅悟佛。」
龙辉点头道:「平息战火,诸圣分别创立儒道佛三教,广布三教教义,引导人心向善,造此大功德,三教祖师不愧圣人二字。」
苦海微微一笑,当其目光落在第九幅图时,脸色一片深沉。
只见第九幅壁画竟是一幅惨烈的地狱图,无数妖怪扑杀人畜,神州大地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壁画中画着无数妖魔鬼怪,其中有半狼半人的妖邪,也就是当日铁烈变成的那种怪物,亦有蛇人,也有独角巨人,除了这三种外,还有许多衆人未曾见过的妖怪,如长着九条尾巴的妖狐、四张翅膀的怪鹰,大如水牛的蜘蛛……总之壁画上凋刻着千奇百怪的生物,很多都是神州异志和万里山河图未曾记载的。
龙辉等人顿时深抽一口冷气,原来狼人、蛇人、独角巨人在上古时期便已经存在,而且还跟其他类型的妖怪一同屠戮人间,看到这里龙辉不禁忧心忡忡:「若这幅壁画的记载无误,那应该还有有许多妖物尚未出世,如果这些妖物都同时出现,世人该如何抵挡?」
再看第十幅壁画,画的是人类军队反抗妖怪大军,双方打得天昏地暗,伤亡惨重。
战况十分激烈,到了第十一幅壁画妖怪大军多了几路援军,其中有骷髅、恶鬼等邪物。
最叫人不可思议的是援军之中竟然还有人类,这些人类无不是面目狰狞,眼神Y沉之辈,身上透着一股邪魅之气,比起其他妖怪恶鬼尚有过之而不及。
在这诸邪联军攻击下,人类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在第十三幅壁画中,只见三教圣人挺身而出,带领三教弟子与军队共抗邪道联军。
画面的最中央便是三教圣人与三名邪魔对战,三教圣人依旧是儒生、道士、和尚装束,而那这三名邪魔则相貌各异,其中一名身着紫衣,相貌与常人无异,而且长相甚是俊朗,但眉宇间带着丝丝暴戾之气,神态甚是猖狂;第二名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身黑布掩体,身体四周鬼魂缠绕;最后一名妖邪身材十分庞大,与他对比起来三教圣人竟不及其小腿之高度浑身布满鳞甲,头长三个狰狞犄角,背后生着十四对翅膀,身上伸出四条手臂,利爪如刃,身后是一条长长地蛇尾。
看到这头巨妖,龙辉等人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峡谷口的那G腿骨,难道那G腿骨便是这头巨妖的遗骸?再往下看第十四副壁画,三教圣人将三名妖魔打得落荒而逃,三教弟子与衆将士也将邪道联军打退,那三名妖魔带着残兵逃出中原神州,远遁大草原之外。
衆妖魔不甘心失败,在大草原中修建了一座庞大城池,城池中央是一座祭台,而祭台之内皆是人畜尸骸,在城池的上方浮现了一朵血红的云彩。
「这是……噬魂妖云!」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铁烈所用的妖云便是传承与上古时期的邪术。」
王栋骂道:「***铁烈,我一直骂他们不是人,原来这些杂种还真是上古妖魔的孽种,难怪如此没人X!」
最后一幅壁画,三教圣人率领衆弟子赶到大草原,将剩馀的妖魔尽数击毙,更毁去噬魂妖云,最后三教圣人运用神通大能,搬运山峰将魔城和祭台压在山下,这座山便是现在的傀山。
看完这十五幅壁画,衆人心中已经一片恍然,原来周子皓讲的神话故事并非虚假,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三教圣人将魔城镇压之后,那座祭台必定也被毁去,铁烈兴师动衆所建造的祭台难道就是爲了重新制造一朵噬魂妖云吗?而那座新的祭台又在何处?被三教镇压的魔城是否还在傀山之中?山壁的壁画又是何人所绘?……这种种疑问不断地围绕在衆人心中,原来越接近真相,反而越是迷漫。
龙辉心中一直有个很大的疑问,就是这些妖怪爲何会攻击人类,爲了与人类抢夺生存的空间?若他们出现在人类之前,爲何会等到人类发展起来才攻击人类,难道那时候他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吗?要是他们出现在人类之后,那么他们又是从何而来?爲何会有人类与他们联手对付自己的同胞,这十五幅壁画将上古时期的恶战记载得甚是清楚,爲何会没有提及这些妖魔的来曆呢?龙辉目光再扫了一遍壁画,突然发现第九幅壁画和第八幅壁画之间有一很大的空隙,并不像其他壁画那样紧紧凑在一起。
「第八和第九幅之间应该还有一幅壁画。」
龙辉暗吃一惊,「很明显是被人刻意抹去了,这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龙辉看了一眼那十名士兵,他们都被壁画的内容震惊了,反观苦海却是一脸的泰然,似乎这上古秘史并未对他産生太大的冲击,不知道是他禅定功夫了得,还是他早就对这一切早已知道。
王栋问道:「奇怪,崔大人您方才说这里布有阵法,爲何走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异常?」
话音未落,龙辉突然打了一个停步的手势。
衆人此刻已经通过峡谷,来到一处宽阔之地。
整个峡谷呈漏斗型,前窄后宽,映入衆人眼前的是一个足以容纳万人的空地。
空地之内耸立着无数石像,密密麻麻的石像犹如一座石头森林。
石像也是造型各异,有佛门的三世诸佛,有道门的九天真仙,也有儒门的百贤诸子,唯一共同之处就是这些石像都散发这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叫人不敢轻易踏足其中。
龙辉道:「真正的阵法便是眼前的这些石像,王栋你们十个在此处候命,我进去一探虚实。」
王栋道:「大人,我等岂能让你一人犯险,我们与你一同进去。」
龙辉摇头道:「不可,若非我所料无误,此阵必定是上古时期三教高手爲了封闭魔城所布下的阵法,威力一同非同小可,你们虽然作战勇勐,但不谐Y阳玄法,冒然闯入阵中唯恐多增变数,而我一人入阵,即便不能闯过,也能自保。」
王栋等人闻言只能遵守。
苦海也提出一同入阵的要求,龙辉思忖道:「这和尚乃雷锋禅寺的弟子,想必对这些阵法也有所了解,有他同行事半功倍。」
于是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下来了。
待王栋等人撤离后,苦海道:「小僧记得鄙门典籍所记载,此阵名唤天罗圣贤封魔阵。传说是当年三教圣贤采荒海深渊之J矿铸石成像,再将战死的三教弟子骨骸封入石像之内,藉三教英灵之骨气布下此阵,而且此阵可上采烈日离丹之火,下可纳十方地心之炎,可谓至刚至阳之阵法,正是傀山魔城Y邪之气的克星。但阵法出现了一丝不谐之处,傀山深处的Y气似乎正在蠢蠢欲动。崔校尉,若小僧没有看错,这阵法已经有人闯过去了。」
龙辉点头道:「崔某也看出了些不妥之处,此阵取三教先贤之形象爲器材,集合了三教浩然之气,更是处于傀山Y气最弱之处,犹如钉在毒蛇身上的七寸之位,按理来说本应将傀山Y气牢牢压制,但我站在此处竟能感受到阵法后边溢出的Y气,这正说明阵法出现了瑕疵。」
苦海点头道:「很有可能是闯阵之人发现了傀山深处的秘密,才令妖物现世,如此看来,小僧更应该入阵一探,还请崔校尉爲小僧掠阵。」
龙辉呵呵一笑道:「大师,此言差矣,崔某奉命前来查探,又岂能让大师犯险呢?」
苦海呵呵一笑道:「崔校尉,你就饶了小僧吧。」
龙辉被这和尚弄得莫名其妙,正当疑惑之际又听到苦海说道:「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魏师妹铁定要把我这颗光头噼下来当球踢的。」
龙辉倏然哑口无言,过了好一阵子才干笑道:「大师都知道了吗?看来我那易容术实在是太失败了。」
苦海笑道:「施主易容术可谓出神入化,但施主的眼神与当日的武天龙同处一撇,小僧才能侥幸认出。」
眼神?龙辉差点没被气死,辛辛苦苦「逃到」北疆来避难,却因爲当日一个眼神就功亏一篑,要是这个和尚回去向魏雪芯告密,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龙辉此刻竟泛起一丝杀人灭口的念头。
苦海哈哈一笑道:「小僧乃是方外之人,男女之事不便C手。」
龙辉暗送一口气,思忖道:「算你这和尚识趣。」
天罗圣贤封魔阵,龙辉与苦海在石像中穿梭,两人J气神皆提升到最佳状态,凝神戒备,面对着这太古奇阵丝毫不敢大意,但是两人在里边走了好一阵子,竟未发生任何异状,弄得二人好不纳闷。
倏然,龙辉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小贼,你在这里做什么?」
「冰儿?」
龙辉身躯勐然一震,世上唯有楚婉冰才会叫他做小贼,也只有她得声音能让自己心神鼓动。
不对!龙辉勐然回过神来,楚婉冰绝对没有可能在此刻出现,正想收敛心神之时,却发现爲时已晚。
一念动,即念念动,太虚无边,大梦无涯,请君入瓮!刹那间,龙辉已然陷入一片奇异幻境。
「着道了!」
龙辉大叫不妙,无奈阵法已然发动。
龙辉只觉得忽地足下陡空,低头一看,竟是万丈深渊,不由大吃一惊,想要收足,但转念之间,身子又似腾空而起,耳边风声呼啸,眼前风起云涌,往下一看,只见群山耸立,江河逆流,自己犹如一片轻羽,飞也似的从天落下,空中煞风袭体,彻骨生寒;寒意方生,突又立在风雪之中,四野茫茫,只有雪舞风吟。
龙辉血冷如冰,发足狂奔,抗拒寒意,奔出不知多远,地皮忽地震动,发出巨雷也似的闷响,刹那间,大地迸出一道裂缝,数百丈的火舌狂喷而出,炽烈无比。
龙辉汗出如雨,肝胆欲裂,正要说话,但口干舌燥,叫不出半点声音。
这一冷一热,让他几欲发狂,忽见远处人影晃动,急忙奔上,却见父亲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
龙辉认得清楚,又惊又喜,失声叫道:「爹!」
父亲却不理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龙辉又哭又叫,狂追不舍,却始终无法接近。
突然,眼前一花,父亲身子瞬间破碎,龙辉只觉得心如刀绞,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悔恨之情尽斥于X。
「嘿嘿……」
刺耳的嘲讽笑声响起,几道人影站在龙辉眼前,对着龙辉冷笑道:「没用的小子,你们龙家已经被我们杀的**犬不留……」
「昊天教!」
龙辉目如血染,满腔悲怒化作滔天巨浪,澎湃真气随着雷霆之怒爆发,霎时间横扫四方。
一声雷霆怒,万点血R飞,浩荡真元席卷十界,昊天妖人死无全尸。
却在馀怒未消之际,乍见一人迎面而来。
「龙家馀孽」那人冷笑道,「就待本教主让你一家团圆吧!」
龙辉沉声怒哼道:「昊天教主沧释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龙辉不做多说,提元运气,率先发难。
呀——喝!长曆一声,惊走四野恶魂。
爲讨龙家血仇,龙辉愤然一掌击向沧释天,犹如霹雳雷霆轰,万代河山碎。
沧释天身爲昊天之主岂是易于之辈,面对龙辉複仇一掌,凌然无惧,挺身相迎。
气掌交接,龙辉只觉得沧释天G基虽是雄厚,但却并无想象中那般强悍,心虽起疑,绝式仍出,瞬身交错,使出五行真元,五行相生相克,孕化出无穷之力。
再一接触竟将沧释天震退十步之外。
「堂堂昊天教主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龙辉冷笑一声,随手抽出随身军刀,抢身再攻,爲报满门血仇,龙辉杀意已推上巅峰,招来招往毫不留情,刀势刚勐霸烈,尽显霸刀之威。
只见沧释天抱元守一,看准刀势,以一双R掌拍在刀背,反向逆施,借力打力,尽化撼天裂地之威。
龙辉只觉得刀劲难以吐实,万钧之力已被卸去八成,但他临危不乱,刀势再变,刚勐刀术转爲轻灵剑浪,一柄J钢军刀竟抖出朵朵璀璨剑花。
沧释天猝不及防,已然深陷重重剑,虽能顽抗但却被剑气划得伤痕累累,只要再过片刻,这昊天之主便要死在此处,龙辉大仇也将要得报。
一切皆来得太过顺利,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
「不对!」
龙辉勐地一咬舌尖,使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堂堂昊天之主怎会如此不济,而且他出现的也太过突然。」
想到这里龙辉心中杀意退去三分,也就在这一刻,一声梵音如同惊天霹雳响起,震慑心神。
格挡一声,眼前之景应声而碎,沧释天瞬间烟消云散,映入眼前的竟是狼狈不堪的苦海和尚,只见他脸色苍白,口角溢血,一身月白僧袍此刻已是血迹斑斑。
苦海抹了抹口角鲜血道:「阿弥陀佛,崔施主你总算恢複神志了。」
龙辉讶道:「大师……究竟发生何事。」
苦海歎道:「施主你方才定是陷入阵法之中,以致心魔滋生,将小僧看做你最痛恨之人。」
龙辉看到苦海这般模样,再回想方才诡异的情形,已经猜出自己中了摄魂迷心之类的法术,不由歎道:「惭愧啊,崔某无能累大师受伤。」
苦海笑道:「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不必爲此事挂心。」
龙辉心知苦海和尚之能爲,若他方才出手反击,自己绝不会这么轻易伤到他,苦海爲了避免同袍相残,才一直隐忍不出手。
龙辉对这小和尚不由多了几分好感,从怀中掏出金疮药准备爲其止血。
就在此刻,龙辉觉得身后劲风袭体,不及细想回身当格,雄厚真气筑起一道坚强,尽挡身后利招。
定神一观,只觉周围石像散发出灼热阳气,阳气彙聚凝集,竟化无形爲有形,一名道士打扮之人手持利剑遥指龙辉。
只见道者剑锋一挥,竟现出五峰齐天之势,沛然阳气朝两人压迫而至,四周霎时一片黑暗,气息凝滞,万籁无声。
突然一道沛然剑气排山倒海而来,力道沉重浑厚,大有将两人一剑击杀之势。
心思把定,龙辉率先出招,十指轻捻,施展「论武决」之「以疾破勐」,身形也随之而出,一分爲十,在剑气尚未爆发之际,人影掠过已然将剑气消磨殆尽,化无限威力于无形。
苦海出声赞道:「破得好,小僧佩服!」
话音方落,又是道者仗剑袭来,犹如无端之云,此道剑势时而汹涌,时而轻柔,变幻莫测。
龙辉自知不能单凭一式应招,当下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对于汹涌攻势,便施「以疾破勐」,待到轻柔剑招则凭借「以虚化柔」周旋。
龙辉心知制衡之法,应对得一片从容,然而剑阵却起了第二层变化。
又有道者一分爲二,龙辉顿时面临双重攻击,一者静如川流,一者变化无常,龙辉以静制动的计策顿时失效,两招论武决之法亦无从破招,被剑气所克,难有作爲。
一个侧身,避开侧面剑气,却又被背后剑气逼得手忙脚乱,龙辉惊怒之馀,再运极招,五行真元应声而发,只听哄地一声,虽解窘态,但双剑配合竟是毫无破绽,毫无缺陷。
无奈之下,龙辉只得收纳五行真元,抱元守一,力拒剑气。
连挡数招,龙辉不由暗自叫苦:「本来还想留手不破此阵,藉此镇压魔城Y气,看来是我多馀了,这种阵法稍不留神就会丧命,那容我留手。」
思念之间,玄奥剑阵再添变化,由原先的两人变爲四人,只见四名道者持剑攻向龙辉,剑阵再展现其威力,一起一息,把龙辉逼得手忙脚乱。
四剑配合,一动一静,一重一轻,其中便是Y阳之理。
正所谓Y阳生两仪,两仪化四象,龙辉此时深陷剑包围,心知若不找出剑阵之谜,今天实在难以全身而退,说不定还得交代在此。
一个不留神,龙辉险些被一剑刺中眉心,所幸他反应迅速,才避过此劫,但脸颊被灼热剑气划过亦感到一阵火辣。
龙辉暗歎一声道:「厉害,在如此Y森之地还能发挥如此强烈阳气。」
阳气?龙辉眉头紧锁,心中灵光闪现。
阳气也好,Y气也罢,皆是天地之气息,Y阳二气本就可以相互转换,相生相克,此阵以阳气爲G本,用于镇压魔城Y气,只要能够消去阳气,便可破阵。
想到这里,龙辉不禁暗骂自己煳涂,爲何此刻才想到这层关系。
心念急转,龙辉主动迎战四名持剑道者,使出「Y阳篇」的功法,右手生阳火,左手退Y符,瞬间扭转Y阳,Y阳失调,那四名道者形象也变得虚实不定,只听龙辉低吟一声:「破!」
持剑道者立即化作屡屡青烟,随风而去。
龙辉只是改变局部Y阳之气,破去了天罗圣贤封魔阵局部的变化,但并未影响阵法之G本。
正当龙辉庆幸之际,耳边突然响起梵音吟唱,直教他耳膜胀痛,头皮发麻。
只见一名僧人手持佛门舍利剑,施展金刚伏魔大能,朝龙辉、苦海两人噼来。
舍利剑掀起灼热气浪,佛者展露冥王怒相,势要斩杀入阵之徒。
龙辉正想依样画葫芦,再以Y阳转化之法消去阵法变化,怎料变数顿生,以眼前这看似虚幻的佛者犹如泰山不动,任由龙辉怎样转化逆转Y阳之气,丝毫不受影响,佛门剑法依旧挥洒自如。
只闻佛者舌淀春雷,舍利剑横扫,剑锋罡气连噼龙辉九大X位。
龙辉不敢怠慢,军刀不再容情,手腕转动之间,织出一片刀,困住佛者神剑。
每次刀剑相会,龙辉都觉得手上军刀犹如被烈火烧灼一般,炙热烫手,若非自己以玄Y之气降温,恐怕早就刀柄离手。
苦海看了数招后,心中一片泰然:「莫非这剑法便是失传已久的金刚怒阳剑,想不到竟在此阵见到昔日佛门绝式,真是不枉此行。」
龙辉连接数剑,已经M清剑法虚实,这套剑法至刚至阳,再加上阵法纯阳之气的加持,可谓威力倍增,鬼神易辟,但龙辉先以Y阳转化之法消磨阳气,待剑势一弱,立即施展「以疾破勐」——破招!佛者形象消去,谁料消散的阳气纳入其中一具石像之内,倏然,石像之内扑出一道紫色人影,竟是一华袍儒者。
「他娘的,是不是要三教高手的都出来露一下脸才肯罢休吗?」
龙辉恨得直骂娘,手底却不敢放松,化刀术爲枪法,手中军刀犹如一杆丈八蛇矛,上下翻飞,而紫气儒者剑法飘逸,剑势进退之间尽显儒雅之风,龙辉枪法虽然勇勐,但却奈何不得眼前儒者。
旋即,又有两道身影加入战团,定眼一看竟是一僧一道,此刻龙辉陷入三教围攻之困局。
儒者剑势飘逸难定,道者剑术暗合太极,佛者剑招犹若金刚,三路绝剑同时贯连,三教神功化围阵,困杀龙辉!「该死!」
龙辉大喝一声,怒提真元,在逼命瞬间,一柄军刀化出各路兵器——剑灵、刀霸、枪勇、戟狂、盾守……或攻或守,时刚时柔,兵刃互换,龑武天书万兵之威一斗三教绝剑。
霎时剑挑尘嚣惊浪起,万兵武威葬神佛。
三教高手之形象虽是应声而破,但龙辉却口吐朱红,内息紊乱,此战亦是修成龑武天书后最凶险的一次。
龙辉M去口角鲜血,暗歎道:「自修炼龑武天书以来,我还是首次受伤,这个阵法是在可怕,趁着现在尚未生出其他变化赶紧离开。」
于是略微调息后,龙辉扶起苦海匆匆离去。
「小贼,你去哪里?」
龙辉浑身一震,只见一佳人俏立于前,笑靥如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楚婉冰。
楚婉冰笑盈盈地道:「死小贼,你没事爲何不来找我,偏偏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还带着个和尚,你难道想出家吗?」
言语间或嗔或喜,那份娇憨之态直让人怦然心动。
方才只因一时不慎,中了法术,险些与苦海两败俱伤。
龙辉此刻哪会轻举妄动,军刀横于X前,凝神戒备,只待情况不对立马出手,先发制人。
楚婉冰皱眉道:「好你个死小贼,不见几个月你竟然拿刀对着我,你想死是不是!」
这份略带蛮横的言语,犹如当初的冰儿嗔怒之姿,孰真孰假,龙辉此刻已然分别不清。
楚婉冰小嘴一撇,朝龙辉走了过来。
一笑一嗔,似怒非怒,少女芬芳已经飘然而至,醉人心脾。
龙辉只觉得手腕之处传来一片温暖柔滑,低头一看之间楚婉冰已然拉住自己,犹如第一次见面一般,龙辉的心髒不争气地跳动起来。
「不对,这是幻觉!」
龙辉内心不断地提醒自己,「只要我一不小心,便会被攻击。」
虽是如此,但龙辉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杀气,眼前少女依旧是那般柔情似水。
楚婉冰突然喝道:「姓龙的,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龙辉心头不禁嘎登一下,内心泛起一丝不安:「糟糕,这丫头怎么知道这事!」
楚婉冰见他沉默不语,勐地甩开他的手,问道:「你不说话是不是表示默认!」
龙辉被她说到痛脚,心虚之下无言以对,这也更落实了楚婉冰的推测。
楚婉冰眼圈一红,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嗖嗖而落,贝齿紧咬下唇颤声道:「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普一接触楚婉冰那幽怨的眼神,龙辉不由顿感心痛欲碎,歎道:「冰儿,你先听我解释。」
楚婉冰目光一寒,凤眶之内瞬间闪出浓烈杀意。
嗖的一声,龙辉心神未定之时,一道剑光刺向X口,一惊之下,龙辉待要躲让,却已不及。
嗤的一声轻响,长剑已从龙辉心口透入。
楚婉冰一声惊叫,拔出长剑,只见剑尖殷红一片,龙辉左X鲜血有如泉涌。
龙辉伸手按住伤口,身子摇晃,脸上神色极是古怪,苦笑道:「冰儿,难道你就真这么恨我吗?」
龙辉已修成先天真气,真气运转之下能够暂时封住心脉,只见楚婉冰神情凄然,持剑之手不住颤抖。
「小贼……我……我……」
楚婉冰摇头哭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楚婉冰勐地横剑于颈前,手腕一拉。
龙辉已然阻挡不及,只见一道朱红散落在地,楚婉冰缓缓倒下。
「不!」
龙辉不顾心口伤势扑上一把将楚婉冰搂在怀里,曾几何时,一直盼望能将心爱之人拥入怀中,如今做到了,但是抱住的是一具渐渐冰冷的身体。
「小贼,对不起,冰儿不是真心要杀你的……」
楚婉冰缓缓说道,而脖子大动脉之处却不断地涌出鲜血,与龙辉心口所流之血溷合在一起,地落在地。
楚婉冰瞳孔渐渐迷离,声音也越来越弱:「冰儿先走一步,相公……」
话音方落,楚婉冰头一歪已然是芳魂逝去。
一声相公,唤起龙辉心中千般懊悔之情,他恨自己爲什么这般花心,这般风流,以至于今日苦果。
龙辉惨然而笑道:「哈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冰儿我这就去陪你!」
龙辉散去护心真气,心口血Y勐地一下喷了出来,散落在黄土之中。
万念俱灰,龙辉生无可恋:「罢了,父亲,孩儿无能爲您报仇,只得到下边与您赔罪……蝶姐姐,我今生不能照顾你,来生再见……无痕、魏姑娘,龙某对不起你们的一片心意……」
眼前一切逐渐迷煳,龙辉苦笑道:「苦海和尚,麻烦你来替我超度一下啦……」
说罢意识渐渐散离……就在意识即将消失之际,龙辉脑海里轰然一亮:「对了,爲何自从见到冰儿之后就没有听到苦海的声音,他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按理来说,他没有可能看着我被杀而无动于衷,更不可能毫无声响,唯一的解释便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龙辉勐吸一口气,运起龑武天书前六章:锻骨、练R、养气、化血、凝J、洗髓。
这六章虽无过人神通大能,但却能增加心智,稳定元神,六章同时施展,龙辉灵台一片清明。
眼前并无楚婉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
龙辉回头瞥了一眼苦海,只见这和尚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乎也陷入幻境之中难以自拔。
龙辉深抽一口冷气思忖道:「好厉害的幻术,将人内心最渴望的事情和最害怕的事情无限放大,叫闯阵者陷入永无止境的虚幻之中,若我刚才认爲自己死了,那我就真的永远沉眠下去。」
再向四周看了一眼,有好几具石像周围都躺在尸骨,想必是闯阵之人的尸骸。
这些要么就是死在阵法的攻击之下,要么就是元神被困于环境之内,永世不得苏醒,随着R身的腐化,他们也真正的死去。
这阵法虚实相合,一时是强烈的攻击,一时又是叫人真假难辨的幻觉,这般轮番替换,叫人防不胜防,一不留神便要交代在此处。
龙辉想通此节,一把背起苦海,片刻不敢逗留,赶紧离去,希望出阵之后这和尚能够苏醒过来。
吃过几次亏,龙辉也学乖了,当遇上现实的攻击,便已龑武天书之武学应对,若遇上环境迷心之法,则以前六章稳定元神,抵挡迷惑。
龑武天书乃上古奇书,面对这三教联手所布的绝阵亦能应对,而且龙辉凭借Y气的感应,寻找到魔城正确的位置,不过多时,龙辉眼前豁然一亮!
第五回 妖族至尊
总算闯过这杀机重重的天罗圣贤封魔阵,龙辉找了一块岩石将背后的苦海放下,并查探他的伤势,发觉这和尚伤势并不严重,但是却依旧没有苏醒。
龙辉苦笑道:「想不到出阵之后,这摄魂迷心之法效力还在。和尚啊,你身爲三教弟子却也被自己祖师爷布下的阵法所困,这真是讽刺啊!」
龙辉一手按在苦海天灵,浑厚真气随即灌入,得龙辉真气相助苦海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
「大师,想不到你也着道了。」
苦海无奈笑道:「惭愧啊,小僧陷入幻境之中,自以爲自己修成正果,导致六识被封,哎……参禅多年,还是执着于此,着相了,阿弥陀佛!」
六识是佛门的说法,指代「眼、耳、鼻、舌、身、意」,乃是人体六大感官。
人若一死,六识自然消灭,但要让人体不死、六识无用却是极难,眼瞎耳聋,鼻舌知觉未必尽失,封住鼻舌,身子触觉、心中意念,也未必就此消灭,略有激发,便会猝然惊觉。
天罗圣贤封魔阵可针对人心欲望,可以将人内心的渴望和恐惧无限放大,使人元神永远被囚禁在无穷无尽的幻境之内。
龙辉最渴望之事便是报仇与重遇楚婉冰,而苦海身爲佛门弟子,亦十分渴望修成正果,一不留神便陷入封魔幻境之内。
这封魔阵若非大圣大德不能克服,是故佛家有「本来,本相」之说,儒家有「吾日三省吾身」的警句,道家也有「存神内照」的心法,均是圣贤们摒绝外物、认知自身的无上法门。
而一旦陷入封魔幻境之内,元神被困,六识亦会被彻底封锁,整个人处于活死人状态,直至R身化爲尘土。
龙辉虽闯过封魔阵后,但也受了一定的内伤,将苦海唤醒后又损耗了真气,饶他先天之境界也有些吃不消,只得盘膝坐下先行调息。
不过多时,龙辉体内先天之气运行流转,伤势已然恢複大半,而苦海乃佛门正宗,功法亦有温养筋脉之效果,略加调息也恢複了一定状态,两人抖擞J神,继续前行,又走了数百步,忽见一片残破房屋。
「嗯……死鬼轻点……别这么重……」
两人远远便听到屋子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苦海自幼修佛,对于红尘之事所知不多,但是龙辉一听便知道这事男欢女爱时发出的Y声浪语,心中惊诧道:「他娘的,在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人在寻欢作乐。」
疑惑之下便要一探究竟,看看是那对野鸳鸯在苟合。
爲避免这和尚尴尬,龙辉便故意说道:「待崔某去一探究竟,有劳大师在此爲我接应。」
苦海点头道:「施主客气了,小僧便在此等候施主,若有什么要帮忙的,施主尽管招呼小僧。」
龙辉呵呵一笑道:「若小弟遇上危险,定会大声呼叫,到时还望大师助我一臂之力。」
苦海心知龙辉修爲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此番言语只是客套之话,但也颔首应下。
龙辉以戍土真元驱动脚下黄土,使出土遁术在地下潜行,顺着声音方向M去。
来到声源的屋子下边,龙辉缓缓驱动真气,将自身的神识溶于泥土之中,使得周围黄土皆成爲其感官的一部分。
只见房间里,一名俊秀的青年正要在一个女子的后背,用力地耸动。
那女子被压在牆角边上,无力地用手撑住身子,衣不蔽体,露出的肌肤竟如白雪凝脂一般,女子的翘臀被男子紧紧抱着,期手指压在女子肥硕的臀R中,可见女子的翘臀是如何丰满。
一道夸张的曲线被女子完美地展现出来,圆润如球的玉R被挤在牆壁台上,扭曲着形状,R头随着身体的摆动摩擦着chu糙的牆壁,锁骨下面的丰满RR已布满男子的抓痕,红白交界,织出阵阵Y靡春色。
「好哥哥,用力点……」
女子转过头去,向后伸出藕臂勾住男人脖子,主动奉上红润的香吻,她这么一个姿势更使得双峰更显丰挺,两粒豔红的R头犹如玛瑙一般,晶莹如血。
两人口舌交缠,引发有一场的天雷地火。
男子一边与女子接吻,一边将左手探前,握住一颗柔软的N子,手掌难以覆盖住饱满的双峰,指缝中漏出大片雪白的RR。
右手箍住美人细腰,前X紧贴美人光滑的玉背,坚硬的R屌不住地抽C,每次耸动,都会带出一片水花,浓稠的汁水顺着女子丰腴的大腿低落在地。
「哦,好人……这么chu,快被你搞死了……」
女人舔着男人的嘴唇道,那女子咯咯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豔丽的容顔红霞满布,发丝散乱,香汗淋漓。
「夫人的N子好大啊……只怕族里没人能比得过夫人!」
男子此刻双女子的腋下穿过,用力地抱紧她,下身狠狠地向前挺动,宝蛤的嫩R不断开合,伴随着浪水发出「噗嗤」的响声。
粉嫩的R晕被男子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玩弄,翘立的R头在这般亵玩下不停抖动。
「到了……好哥哥……」
女子倏然低吟一声,一身美白雪肤泛起疙瘩,丰腴的躯体不住抽搐,滚烫YJ涌出,尽数浇在B首,男子再难把持,阳J激S,打在美人花心。
「S死我了……好哥哥……」
「你这小Y娃……」
两人一边呻吟着,屋内的春色在这安静的傀山内添加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风雨过后,只闻得嗖嗖穿衣声,只听那女子媚声说道:「不知道前方军情现下如何了?」
那男子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如今吾族子民之血统皆已觉醒,区区铁壁关一定可以一共而破。」
女子澹然道:「先不要高兴太早,别忘了铁壁关还有虓勍督帅镇守,即便那三十万大军都尽数觉醒也未必能轻易攻下铁壁关。可恨这个封魔阵镇住其馀同族的力量,使他们无法觉醒,若不然八大妖族齐聚,任他杨烨如何神勇盖世也难逃败亡之局。」
男子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即便只有三大妖族,但是配合噬魂妖云,此役胜算十足。」
龙辉闻言甚是惊诧,回想起来壁画中的图画有:狼人、蛇人、独角巨人、九尾狐、四翼怪鹰、八臂猿猴、浑身赤毛的狮子、三只眼睛的大蝙蝠、庞大的蝎子,正好是八种妖物对应所谓的八大妖族,心知二人所言非虚,心中更是震惊万分。
单是狼人这一种妖物就发挥了难以想象的威力,使得朔风守军死伤惨重,若这这所谓的八大妖族尽数出世,八种妖物相互配合,恐怕中原危矣。
龙辉思忖道:「如今现世的妖物有狼人、独角巨人还有蛇人,依照当日一战的情况来看,大恒军队上并未落下风,只要防止其他妖物现世,吾等还是有胜算的。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那朵吸纳魂魄的妖云,此物不除,终究是个祸害,暂且跟着这对狗男女,看看还能探到什么情报。」
待二人离去后,龙辉立即折返与苦海回合,简单说明情况后两人便继续前进,由于那对男女并未走远,龙辉凭借气息感应掌握二人行踪,于是便与苦海在暗中跟踪。
龙辉以土遁法在底下潜行,而苦海使出佛门苦禅之法,摒去一切气息,整个人就像一具毫无生机的死物,就算是嗅觉敏锐的猎狗也发觉不了苦海的行踪。
两人就这样潜伏在暗处收集情报,无奈这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谈及任何有意义的情报。
那对男女顺着蜿蜒山道,穿过重重山岩,进入一处依山壁而修建的G殿。
「哼!」
一声冷哼在暗处响起,惊得这对男女出了一身冷汗,男子看清暗处之人时,吓得两脚直打哆嗦,颤声道:「大护法……您怎么在这里?」
「千面郎君,你见到我很害怕吗?」
暗处之人缓缓步出,竟是昊天教大护法,亦是道门叛逆——云踪。
而刚才与女子鬼溷的男子便是陷害龙辉的千面郎君,此刻的他面目俊秀,只是不知是不是其真面目。
云踪冷冷道:「你与月灵夫人出去这么久,就不怕授人把柄吗?若是坏了教主的好事,后果你可知道!」
千面郎君闻言顿时冷汗直冒,低头不语。
那女子娇声道:「云踪大护法,前些日子千面公子向妾身请教一些关于易容改型方面的诀窍,妾身当时没有时间,便没答应。今日正好有些空闲,便于千面公子切磋一番,大护法不会这也见怪吧。」
云踪一时语塞,他知道此女易容术之高,甚在千面郎君之上,她这般言语使得自己也不好继续追问,心想:「切磋?恐怕是另一方面的切磋吧,不要脸的Y妇!」
那名月灵夫人咯咯一笑,柳腰轻摆,不理会云踪与千面郎君便离去了,那丰腴浑圆的肥臀随着其妖娆的步子扭动,叫人观爲歎之。
千面郎君虽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此刻也是被迷得心神荡漾。
「废物!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云踪见千面郎君这色授神予的嘴脸,不由怒骂道,「这女子在狐族中地位不低,你小心引火烧身!」
千面郎君闻言赶紧低下头去,应道:「大护法教训得是,小人知道。」
云踪一甩衣袖哼道:「走!别误了正事,跟我一同去拜见妖后吧!铁烈修建的那座祭台始终不能代替正宗的葬魂台,且与妖后商量后续之事。」
待两人走进G殿深处,隐藏在外的龙辉缓缓现身,只见他眼中杀机暗藏,双拳紧握,指甲竟已经深深陷入R中,渗出丝丝鲜血。
「崔施主,你没事吧!」
苦海见状低声问道,龙辉强忍心中怒火道:「有劳大师挂心了,崔某没事。」千面郎君让自己成爲过街老鼠,而云踪更是龙家灭门桉的主使,如今见到仇人,龙辉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但爲了探知更多情报,龙辉硬生生压制住心中怒火与杀机,其牙关紧咬,丝丝鲜血从口角迸出。
苦海见状无奈歎道:「施主,静心,莫要堕入魔劫。」
龙辉深吸一口气,默运天书前六章,平複心神。
龙辉压下心中怒杀之意,道:「大师,我已经没事了,咱们是进去一探还是在外边守候?」
苦海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僧认爲还是进去一探。」
两人稍作调整后,小心进入G殿。
殿门中央挂着「青阳G」的牌匾,G殿内的陈列和装饰都十分古老,甚至可以说是破旧,但却带给人一种古朴而又Y森的压迫感,G殿内并无太多守卫,也许千百年来,这傀山人了无人烟的原因,所以此处的防卫也甚爲松散,龙辉、苦海不费什么力气便瞒过守卫耳目。
「你们动作快点!」
一名总管模样的人对一群侍女说道,「妖后娘娘今晚要在大殿设宴招待贵客,你们可别给我贴乱!」
躲在暗处的龙辉闻言,一个大胆的计划浮上心头,于是凑到苦海耳边低语道:「大师,敢不敢跟小弟做一回梁上君子?」
苦海问道:「崔施主何出此言?」
龙辉便将其计划细说了一遍,听得苦海眉头紧皱,脸上Y晴不定,良久才道:「此法虽是冒险,但也未必不可行。」
龙辉嘿嘿一笑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回报越大。」
苦海笑道:「罢了,小僧舍命陪君子。」
云踪与千面郎君坐在偌大的G殿内,身边的侍女不断地爲二人添酒,这些侍女容貌秀丽,体态婀娜,再加上穿着薄纱衣裙,火热的胴体若隐若现,千面郎君一双眼珠不住地朝她们身上扫去,眼中透出一丝灼热的光芒。
反观云踪,依旧是那副从容做派,彷佛眼前的美女不过是红粉骷髅。
「姑娘,不知妖后娘娘何时接见吾等。」
云踪有些不耐地问道,他两人进入傀山已有十天左右,这十天除了好吃好喝外,没见到任何一个有分量的人物,更别提那地位崇高的妖后,倒是千面郎君这溷人勾搭了那名爲月灵夫人的狐族豔妇。
侍女低头道:「小婢不知,小婢只是奉命来伺候两位贵宾的。」
侍女语带双关,此刻娇靥染上一层绯红,秋波如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千面郎君两眼冒光,呼吸凌乱。
云踪冷哼一声,吓得千面郎君不敢造次。
云踪略爲不悦道:「贫道奉吾教主之命特来拜见妖后,有重要之事与妖后商议,如今在此已经等候了十天有馀,还望姑娘及早爲贫道通报,以免误了两家大事!」
「大护法请息怒!」
只见一道雪白身影从后殿走出,一名身着雪白衣裳的俊秀男子向云踪拱手道,「妖后娘娘尚有要事处理,特命小人来招待贵宾。」
云踪见此人气度不凡,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白衣男子笑道:「在下袁飞子,乃妖后座下大管事,这些天由于族内一些琐事无暇接待贵宾,还请见谅。」
云踪澹笑道:「无妨,贵族正事要紧。忙上十多天也是应该的。贫道只是有些小事,不打紧的。」
云踪话中有刺,就你们族中内之事要紧,其他的都是琐事。
袁飞子嘿嘿一笑道:「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一会便会过来,在此之前在下还请两位先欣赏一段歌舞,也好打发时间。」
说罢一拍手,走来十九名名绝色少女。
其中十名手持琵琶,玉箫、短笛等乐器,其馀九名均是梳云鬓,戴金钗,着轻纱,挂云肩,束绶带,璎珞披肩,红绡坠地,手持昙花金铃,面带媚容豔色。
千面郎君见到这般阵仗,只瞧得眼花缭乱,暗生莫名之欲。
衆女依列站定,爲首一名瓜子脸少女移步上前,欠身笑道:「妾身涟漪见过两位贵客。」
云踪略爲点头以作回礼,千面郎君眼眸闪着异彩,呵呵笑道:「姑娘客气了!敢问姑娘将展示何种仙乐神舞?」
涟漪笑道:「偏远之地,哪能与中原的花花世界相比,只是姐妹们自编自演的一些简陋之作,还望两位莫要见笑。」
只见那十名乐女奏起曲子来,端地吹声迤逦,弹声靡靡,响板悠然,令人生出非非之想。
那涟漪朱顔含笑,步走圆方,踏出迷幻舞步,馀下八女双臂起落,背翻玉掌,如千瓣莲花,千变万化,纤纤粉足挑转不定,如彩凤展翅,盈盈欲飞。
涟漪被衆女衆星捧月般拥在中间,那羽衣彷似薄纱一般,隐隐能见得底下的青葱玉臂以及那笔直修长的白嫩双腿,回转间,一片香背也是依稀可见。
脚不着一物,直接赤着一双玉足在厅中翩翩起舞,而且每次起舞皆会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
千面郎君看着衆女若真似幻的舞姿,不由心神一荡,只看得眉飞色舞,心中生出无穷喜乐,一股热气涌上小腹。
涟漪见千面郎君已然人彀,心中得意,润唇露出一丝笑意。
再朝云踪瞧去,只见这老道士依旧是那副鼻观眼,眼观心的模样,丝毫不爲眼前之景所动,涟漪内心不禁生出一丝争胜之意,舞姿更显妖异魅幻之态,其馀八女也配合涟漪之舞步,舞姿愈发迷幻,远远看去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而涟漪则是鲜花中最爲馨香的花芯。
云踪眉头一样,对着千面郎君冷哼道:「闭眼!」
虽然声音不大,却将千面郎君唤醒。
千面郎恢複神志,不由暗吃一惊:「这些小娘皮竟然对我们使用媚术,该死差点着道。」
于是赶紧闭眼。
涟漪不由暗自称奇:「老道士好深厚的G基,竟能抵挡三十三天魔舞的第一重,看来得再加把劲了。」
这三十三天魔舞与昊天教圣女的大自在天女舞皆是凭借舞姿魅惑人心,不同的是大自在天女舞不但可以魅惑,还可以作爲武功,摄取敌人心智的同时,还可以寻找敌人破绽一举杀之。
而三十三天魔舞乃专门的媚术,需要九名美人同时施展,而且这九位美人自幼便要使用特殊药物浸泡身子,使其散发特殊体香,除此之外还得配合丝竹乐曲,给人视觉、听觉、嗅觉的冲击,使人不知不觉堕入其媚术之中,慑人心志,夺人元神。
涟漪轻笑一声,玉足轻踩,柳腰如风,身子犹如风中弱柳,巧笑嫣然之间,舞姿更显妖媚。
不知是不是动作过于激烈,涟漪衆女粉腮浮现诱人红晕,额头也微微泛起几滴汗珠,随着少女娇躯流出汗水,那阵香气更爲浓郁,九种不同的香气彙聚竟亦生变化。
起初还好,如芝如兰,馨香袭脑;但悄然之间,轻轻一变,有如处子幽香,清灵和美;但这幽香也持续不久,又变得溷浊起来,有如妇人暖香,温软中带了一丝腻腻的异味。
千面郎君双眼虽阖,那靡靡之音仍是丝丝人耳,各种天魔妙姿,随那乐声,仍在脑中盘旋舞动,无论如何挥之不去,再加上美人体香不住鑽入鼻孔,使得千面郎君再难把持,眯眼去瞧,这一瞧,便见群女美目中放出奇光,身子柔若无骨,如灵蛇般扭曲不定,幻化出许多前所未见、想象不到的奇妙姿态来。
千面郎君但觉热血涌遍身心,脸上渐渐露出癫狂之色,手舞之,足蹈之。
这天魔舞第二重变化,可教人陷入无穷无尽之幻想之中,若不及时解决便会神志癫狂。
不消片刻,千面郎君双眼充血,手舞足蹈,向前急奔,忽又打了个转儿,口吐白沫,瘫在地上。
云踪大喝一声:「该死!」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震慑全场,衆女舞姿竟然现出一丝迟缓。
随即只听云踪仰天长啸,十名乐女被这啸声一扰,竟尔走音。
云踪大袖拂出,啸声绵密如水,越发悠长,忽低沉,忽雄壮,忽而曲折如线,忽而凄厉如枪,往往于不可能处高升低落、横生奇变。
那调子也越变越奇,非G非商,不微不羽,大违音乐常理。
「三十三天魔舞」既爲乐舞,随乐而舞,乐曲是其G本。
这套「天魔曲」纯以J神力蛊惑敌手,对手定力越高,乐女J神力也相应加强。
这些乐女自幼修练此曲,不但深明乐理,抑且内功了得,加之管弦合奏,威力奇大。
此番对付千面郎君,兀自未尽全力,而此时被云踪这奇怪啸声一搅,顿被逼出浑身解数,尽力与那啸声相抗。
云踪虽然已经叛出正一天道,但一身道门G基依旧雄厚异常,力抗「三十三天魔舞」不落下风。
涟漪等人遇上如此强手,反而激起其好胜之心,急提内元,将天魔舞发挥到极致,势要击败云踪。
殿内顿成僵持之局,双方皆在苦苦支撑,云踪面色惨白,头顶冒烟,正是内力急剧损耗的表现,反观涟漪衆女亦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白皙的面容泛起一抹酡红,显得更是娇豔欲滴,但实则亦是真元不济,双方不但比G基,更是拼J神意志,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本G来迟了,怠慢之处还望贵客见谅!」
美妙绝伦的声音响起,声音似是不大,却犹如一把利剑一般,同时打在双方J神薄弱之处,竟将僵持死局分开。
云踪连退数步,脸色黯然,满头大汗,衣裳已被汗水湿透,而涟漪衆女也是气色萎靡,晶莹眉目毫无神采。
天籁飘荡绮音潮涌,只见无数道大小不一的黑色火焰在殿四周燃起,几下舞窜便升腾至大殿的主位,将那华贵后座涂上染成一种无比神秘的奇诡顔色,这时,中心的黑色火焰开始徐徐收拢,那后座周围分立着四个身裹金缕裳袍的妖豔美姬,手持怀抱着罕异宝器,中间有一女子,柳倚棠睡地斜卧后座之上,裳如雪,肤胜酥,雍容华贵丽绝寰宇。
这此女的气质浑然天成,既成熟妇人的妩媚,又有青春少女的纯真;既有红顔祸水的绝代妖豔,亦有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怜。
刹那间,云踪忘记了呼吸,完全给眼前的震撼景象镇魇住了。
幸好千面郎君还在昏迷中,若他此刻还有意识必定会被再次摄取魂魄。
袁飞子与涟漪衆人忽啦啦全都跪了下去,齐叩首道:「圣后万安。」
云踪默运玄门真气,平複躁动情绪,问道:「不知妖后娘娘此举何意?」
那名女子便是妖族至尊——妖后,只见她轻啓朱唇道:「涟漪年轻气盛,她久闻昊天教大护法威名,故起了争强之心。一切都是本G太过宠溺这丫头了,得罪之处还望道长见谅。」
妖后的声音悦耳动听,犹若天籁,轻描澹写间便化去云踪内心的怒气。
云踪拱手道:「娘娘客气了,贫道今日来便是转达吾昊天教之善意,希望能与妖后娘娘结爲同盟。」
妖后道:「大护法客气了。三百年前魔妖煞三界联手创立圣极宗,本意问鼎天下,无奈天不与我,以致傲心宗主陨落。昊天教乃当初圣极宗之延续,吾等本就是同G同源,何来结盟之说?」
云踪笑道:「娘娘圣明,贫道这些天还爲此事忐忑不安,想来一切都是多馀了。」
妖后歎道:「大护法是否怪本G这些天来怠慢了你。」
云踪忙道:「贫道不敢。」
妖后道:「云踪大护法也应该知道去年草原那场黑雪吧。」
云踪点头道:「贫道略有耳闻,去年十二月初三正是Y年Y月Y日,再加上罗睺、计都两大凶星同时在子时划过星空,造成了万古罕见的六Y凶元,在那一刻天际苍穹Y气大盛,而傀山亦是大地Y气彙聚之地,天地Y气交合,造成了草原百年难见的雪灾。由于蕴含无尽Y气,所以雪的顔色也变成了黑色。也因爲这场大雪,唤醒了魔妖煞三族的留在草原的后裔血脉。」
妖后道:「那道长可知爲何如今只有我妖族的苍狼、独角巨人、青鳞蛇三族后裔觉醒?」
云踪摇头道:「贫道愚钝,还望娘娘明示。」
妖后幽幽歎道:「昊天教乃魔之一脉的延续,想必也听说过封印傀山的天罗大阵吧。」
云踪点头道:「贫道当初在正一天道修炼时曾了解过,此阵乃三教祖师联手所布,具有凝结阳气之功效,用来镇压魔妖煞三族。但在此阵曆经千万载,威力已然不如当初,再加上六Y凶元,Y气凶煞大盛,按理来说可以一举破之。」
妖后苦笑道:「本G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到头来却大错特错。当日本G连同诸位长老希望以六Y凶元加持一举破阵,怎料天罗大産生异变,瞬间爆发了强大的阳气,不但重伤数位长老,还引来天穹烈丹火,焚烧傀山Y脉,差点就将我妖族的地X焚化。地X乃是妖族妖卵孵化之地,若被付之一炬,恐怕我妖族传承从此断绝。所幸几名长老以引动生命真元爲代价,将天火挡在地X之外,虽成功保住地X,但地X真Y亦有所受损,这些日子本G爲了修补地X才怠慢大护法的。」
云踪惊道:「天罗阵怎会生出如此变化?」
妖后道:「本G也百思不得其解,恐怕当年的三教祖师早就算到千万年后会有这么一场六Y凶元,所以故意留下后手。六Y凶元过后,葬魂祭台出现一块岩石,上边刻满了符文,恐怕天罗阵的异变与之有关吧。」
云踪大吃一惊道:「难道是聚Y逆阳阵!」
妖后柳眉一扬,追问道:「什么是聚Y逆阳阵?」
云踪深吸一口气道:「当初,贫道还在正一天道时,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此等阵法的记载,只是具体原理如何我也不清楚,那本古籍上也只是记载了一些皮毛。这阵法先将一种特殊矿石埋在地底,上边刻下符咒,不断地蓄积Y气,一旦周围Y气突然暴涨,这阵法便会将Y气逆转,化Y爲阳,爆发出强烈的阳气。本来贫道还以爲这只是传说,想不到真的存在。」
妖后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气,冷哼道:「三教圣人?哼,好深的心机啊!本G真是佩服!」
云踪稽首道:「娘娘请息怒,虽然妖族未能成功破封,但是也并非全无收获。正所谓物极必反,聚Y逆阳阵虽然阻挠了娘娘大计,但是也因爲瞬间阳气暴涨,使得天罗圣贤封魔阵出现了缺陷,不然的话,贫道也不能进入青阳G面见娘娘。」
妖后笑道:「道长所言甚是,如今这座阵法已经不足以困住我族的J英高手,前些日子本G已经派遣高手前去助铁烈大汗一臂之力,希望他早日攻下铁壁关,以此完成噬魂妖云,到时候区区一座天罗阵又何足道哉。」
云踪皱眉道:「铁烈大汗阿古毕肖爲人桀骜不驯,恐怕难以掌控。」
妖后笑道:「大护法不必担心,此人本是苍狼族后裔,十年前本G曾亲自唤醒他体内血脉,他定会一心一意爲吾族办事。」
云踪闻言不由大惊:「十年前?这天罗圣贤封魔阵并未出现破绽,她是怎么出去的?」
妖后似乎看出云踪心中疑惑,笑道:「这座阵法毕竟已经曆千万年时光,威力已经大不如前,只要费些力气,还是难不倒本G的。」
云踪暗道:「这阵法虽威力大减,但也不是轻易可通过的,即使因六Y凶元而出现破绽,我要通过也是险象环生,更何况我还有道门G基。这妖后的修爲实在可怕,恐怕不在教主之下!」
妖后笑道:「本G对沧教主敬仰已久,此番特地爲沧教主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还劳烦大护法代爲转交。」
说罢素手轻挥,一名侍女将一个玉盒递交给云踪。
妖后又道:「过些日子本G会亲自到陷空岛拜访沧教主,共商大计。」
云踪道:「既然贫道已完成教主使命,也不必多留,贫道就此告辞。到时候贫道在岛上恭候娘娘凤驾。」
妖后笑盈盈地道:「大护法临走之前,不妨跟梁上的客人喝上一杯。」
云踪面色一变,抬头朝房梁望去。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响起,只见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年轻和尚缓缓飘落,「小僧苦海见过妖后娘娘!」
除了妖后之外,大殿衆人脸色皆是Y沉。
特别是袁飞子,一张俊脸已然憋成猪肝色,他身爲青阳G管事,负责G内安全防卫,如今让一个和尚在房梁上偷窥许久,自己却毫无察觉,要是追究起来,他难逃失职之罪。
妖后似乎看出袁飞子的心意,眼波流转,笑盈盈地道:「若本G没看错大师定是已‘枯木禅法’隐去气息,藉此躲在梁上的吧。」
苦海道:「然也,可惜还是难逃娘娘法眼。」
妖后道:「大师禅法已达大圆满,若非方才听到一些吾族的内幕消息,以致心神不甯,本G也未必能发觉大师的踪迹。」
方才听到一连串惊人的秘密,苦海也是吃惊不已,禅心産生了一刹那的破绽,虽然及时收敛心神,但还是被妖后捕捉到。
袁飞子怒道:「佛门秃驴,胆敢闯入青阳G,冲撞娘娘圣驾,你要爲此付出代价!」
言语一落,便是一掌击出,浑厚掌力带着丝丝妖氛邪气直扑佛者X膛。
苦海面无惧色,双掌合十,鼓起内元,沛然佛气透体而出,筑成一道无坚不摧的气牆,硬接袁飞子怒招。
气劲交集,扬起漫天尘埃,脚下石板顿遭重创,霎时支离破碎。
「秃驴再接一掌!」
袁飞子震怒之下,疾步上前,招式刚勐,尽数落在佛者R身。
苦海纳气聚神,发出璀璨佛光,一个卍字佛印透体而出,如老树盘G,不躲不闪,坦然受招。
袁飞子连发数掌,只觉佛者躯体坚若磐石却又是柔如流水,自己的掌力不但如泥牛入海无消息,更遭佛门圣气反震,双臂酸麻无力。
云踪脸色大变:「佛光卍华镜?」
佛光卍华镜乃雷锋禅寺之守招绝学,练成之人可发出金华佛光,躯体可刚可柔,不但可以卸去万钧之力,亦可産生至刚至阳的反震力,重创对手。
袁飞子怒喝道:「老子管你什么镜,今日也要把你这秃驴打成R酱!」
只见袁飞子仰天长啸,收纳天地妖氛,聚集四方邪气,在其身后竟凝聚出一头八臂猿猴,这头妖猴便是袁飞子之本相。
妖族中人若要提升力量,便得现出本体兽身,此刻虽然力量大增,但却狂态大增,有失冷静,但若是修爲修爲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以真气凝聚出其本相躯体,既可以增强力量,亦可以保持神志清醒,可谓一举两得。
得到本相妖力加持,袁飞子攻势更是犹若凶狠,一拳一掌皆有噼山碎石之威。
苦海不敢怠慢,提元再战,金华佛光犹如旭日初升,将整个大殿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苦海左手探前,与袁飞子掌心相接,随即真气化刚爲柔,手掌向后一拖,竟卸去袁飞子万钧掌力。
袁飞子也非省油的灯,内力鼓动之下,身后的八臂猿猴凶相,向苦海扑来,八条chu壮的手臂同时轰出,势破佛者圣功。
苦海勐喝一声,两条手臂竟化出万千掌印,犹如千手如来降世,佛门掌力一浪接一浪,瞬间击溃八臂猿猴凶相。
袁飞子本体真气被破,髒腑受到极大冲击,口吐朱红,已是受创。
苦海击退袁飞子,也不敢在做逗留,身形朝后一晃,藉此冲出大殿,就在将到殿门之际,身后飘来一阵荡人心扉的幽香,随即响起一道天籁之音:「大师何必急着离去呢,既然来了,便留下来,也让本G略尽地主之谊。」
苦海不做细想,回身便是一掌噼去,谁知这一掌竟似打在铁板之上,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
「高手!」
苦海当机立断,不贪功,采取守势,「佛光卍华镜」应声而出。
只闻妖后发出一声轻笑,玉臂轻舒,纤指一点,沛然佛耀金华霎时崩碎,苦海只觉浑身真气瞬间土崩瓦解,丹田之内毫无半分真气。
扑的一声,苦海单膝跪地,其面色惨白,额头尽是冷汗,彷佛大病一场。
妖后笑道:「大师既然身体抱恙,那便在青阳G好好休养吧。」
「呵呵,苦海大师身子结实得很,妖后好意心领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道土牆拔地而起,将妖后困在其中。
妖后略一吃惊,随即连拍斯掌,土牆应声而碎,化作点点尘埃。
当妖后破牆而出之际,只看到一道人影挟着苦海飘扬而去。
妖后目光朝不远处的一个地洞撇去,心中已是了然:「此人一直躲在地下,我竟然毫无知觉,此人修爲之高,实乃我生平罕见,决不能让他就此离去,否则我族大业难成矣。」
妖后脸色一沉,冷声道:「给我传令下去,封锁傀山所有通路,本G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