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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卷 一个怪人(一)

    昼夜交替后,红日映出朝霞万丈,让人自然而生出一种巧夺天工地神圣的感觉,若柔抬头看了看太阳,初升的太阳红艳圆润,光线明亮却不刺目,散发着蓬勃的朝气,这略略一偏头,浑身的伤口立刻抗议起来,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雪白的羽纱裙层层叠叠堆在身上,把她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衬托得异样明显诡异,无奈的看着衣服的下摆处露出的贴满雪白的纱布的身体,还有被绷带吊起来的手臂,若柔又一次轻轻叹气。从山崖上掉下来后,自己的身体便如一只破碎的玩偶一样,被硬生生的拼接起来,偏僻的山坳里医疗水平实在是太低下,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得感谢那个冷冰冰的怪人。眯着眼打量着幽深险峻的峡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是从这么高的峭壁上掉下来的。

    这几天的生活很是单调,浑身是伤的她只能躺在竹椅上动弹不得,表面上她很平静,内心却心急如焚,白休至今下落不明,她几次开口问那个救了她的男子,但那男子X格古怪的很总是不理她,平实总是冷冰冰的,很少讲话,最令若柔心惊的是他看她的眼神很奇异,总让她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冷冷的气息有些熟悉,若柔微一抬眼,一个男子无声无息地站在她前面丈余处,眼角入鬃,发色漆黑犹如墨染,越发衬得面色如玉,仔细看时便隐约觉得他面上的皮肤下隐隐透着一层清碧之气,浑然没有半分血色,冷如寒山冰川。那一双黑漆漆的双眸正波澜不惊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她有点发毛,犹豫着想开口说点什么,那男子已经冷冷的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一个chu壮的汉子向她走来,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肌R纠结,俯下身,那汉子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将她连人带椅子抬了起来,面不改色的将她扛着向前走去。

    若不亲眼所见,打死她也想不到在这个绝壁下居然还有一户非常雅致的山庄,而这个山庄就是那个怪人所有。脚下的岩石坚硬无比,却硬是被人在上凿出一层层光滑的台阶,台阶两侧有着大片的修竹,每每山风吹拂,修竹劲骨柔枝,碎叶疏影,让人顿生飒然当风的出尘之意。

    踏着滑滑的台阶,那个壮汉的脚步却非常的迅捷稳健,很显然这个汉子的武术G基不弱,否则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负重而上。若柔仔细的看着这汉子的步伐,心知此人的下盘打的很是扎实,穷山僻壤之处出现这等人物,确实有点说不通。但是这几天来无论她怎么试探,这个汉子却丝毫不理睬她,仿佛未曾听见她说话般,这几乎让若柔怀疑他是个哑巴了。他每天只是在固定时间出现,一出现就不做声的将她抬起,把她从屋里搬到室外晒晒太阳,放松一下心情,然后又准时将她在扛到屋里。

    壮汉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行走的飞快,不消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一幢典雅别致的木屋。这幢偌大的屋子是雪玉竹和乌亮光滑的乌骨木搭配构建筑成,屋檐、地板、门扉、窗棂由乌骨木搭建,四壁则由雪色玉质的实心白玉竹构成。露出的断面被打磨的很是圆润细腻,竹子的成色清新如一,仿佛刚刚被砍下来。还未入屋里便觉一阵竹子的清香阵阵,异常沁人心脾。

    那汉子将她放下后,一声不响的走了。若柔心中暗咐这都是些什么人,个个都古里古怪的。

    正在腹诽中,那个男子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他脸色白的吓人,一双眼睛深幽幽的,不小心往里看似乎都要给寒气割伤一般。

    第1卷 一个怪人(二)

    那个古怪的男子离她很近,金黄色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投在他身上,将他手指的动作拖曳出长长地影子,在墙壁上形成一道浅浅光影。淡淡的药香味从他的指尖挥发出来,在空气里蔓延到她的鼻息,药味中清凉舒爽的薄荷味较重,闻着这味道,若柔只觉浑身的毛孔慢慢张开,神清气爽。男子乌眸深沉,紧紧地锁住她的眼眉,若柔微一皱眉,静静地回视他。

    过了一会儿,门外进来一个小童,手中端着一大盘的膳食,动作麻利的摆放后饭食后又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那男子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拿过桌上的汤勺,在热气腾腾的汤里轻轻荡了几荡,然后拿过一个薄坯白玉瓷碗,盛了小半碗的汤。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的,云淡风轻而又优雅异常,若柔看着他专心致志的动作,一时间几乎呆怔住,从来没有人能把这么简单平常的动作做的如此随意雅致。

    男人盛好汤后,坐到若柔面前,准备喂她。自从苏醒以来,每次进食都是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喂她吃饭,虽然他表情冷冰冰的,但是喂饭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生硬,好似做过很多次一样,若柔刚开始还觉得有点尴尬,但几次下来也就习惯了。

    面前的白玉碗里盛着浅绿色的羹汤,清清亮亮的,看着就很有食欲。男子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来,轻轻吹了一口气,递到她的嘴边,若柔配合的张开嘴,顿时满嘴的鲜嫩,清香微凉的荷叶气味沁入心脾,羹汤里飘着几片芦苇GJ,白嫩爽口。芦苇冬天枝J干枯,所有养份都集中在G芽上,比之新笋还要鲜嫩肥美,若柔来者不拒,不客气的吃的异常香甜。半碗热汤下肚,若柔冰凉的手脚立刻开始暖和起来,腹中一阵暖烘烘的热气,甚是舒服。

    男人不再喂她汤水,夹过一旁烹制的看不出是什么R的R丝喂进她的嘴里,若柔微皱眉头,那R丝看上去黑黑的,真不知是什么东西。那男子执意要她吃下,若柔勉为其难的张开小嘴,试探的嚼了嚼,R丝很细,嫩滑软烂,鲜香味美,若柔立刻差点把舌头一起嚼了咽下去。刚吃完嘴里的,马上又有一块递过来,若柔吃得满心欢喜,心里暗道使劲吃,早点好把身体给补好。

    摇了摇头,若柔示意自己再也吃不下了,男人终于罢手,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若柔看着他背影,犹豫着张口询问他,还未等她出声,那男人瞥了她一眼,若柔被他有点异样的眼神吓住,想要问出口的话立刻又被咽了下去。

    清冷冷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男子终于转身离去。

    蓦地,若柔松了好大一口气。她现在一点也不知道这个男子的底细,甚至连他是否有敌意也不知道。她G本不认识他,自从悬崖上掉下来后重伤昏迷后,一直都是他J心照顾自己,她心中也着实感激他,但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很奇怪,虽然没有恶意,但总让她冷汗直冒,她现在越来越不安,想起白休,心里便如火焚般焦急。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恢复身体,认真配合那个古怪的男子把身体治好。

    第1卷 一个怪人(三)

    气温骤然下降,冬天的标志——雪花正沸沸扬扬的漫天飞舞,狂风大甚,放眼望去天地间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雾。

    雪下得特别大,不一会儿,香林里便一片银装素裹,雪压树梢,沉甸甸地,天地间苍茫一片,雪封山路,千山鸟飞绝。

    若柔小猫般窝在绵榻上,身下铺了一层又一层的被褥,厚厚的鹅绒棉被将她包裹的像个蚕茧一样,要不是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痂不能随意动作,她早就蜷成一个R团了。

    皱了皱眉头,还是很冷,呼吸的空气冰冷冰冷的,冻的鼻子通红通红的。若柔不满的嘟哝着,这鬼天气冷的她只能窝在这个榻上,唯一的户外放松权利都被剥夺了,无聊的她只能缩着身子长蘑菇。

    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向窗外群魔乱舞的雪花,心中却在想着下落不明的白休,淡淡的酸涩感扯紧了她的心弦,她害怕,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那么高的悬崖活下来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白休,白休,割不断的牵绊啊。若柔甩了一下胡思乱想的脑袋,不管怎么样,她心中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白休还在这个世界上,和她一样,在牵挂着对方,只要有一份希望,她都会坚持到底,相信他,一定没事的。

    一抹修长的身影停在了粉蓝的软榻前,周身的寒澈的气息不觉触动了昏睡中的少女,那J致的五官似乎还泛着一圈圈光晕,安详的睡容,犹如出生婴孩般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垢。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男子向她伸出了冰冷的大手。

    若柔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依旧混沌不明,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里屋的大床了,她不是在窗前赏雪的吗?呃,赏着赏着好像因为耐不住寒意把自己包紧后睡着了,应该是那个怪人把自己弄到床上的吧。看看窗外,雪势到时小了不少,难得的,居然出了太阳,早晨还是Y沉沉天空居然开始亮澄起来,透出点点阳光,看来看日头,好似已是下午时分。

    小心翼翼动了动,却忽然觉得X口凉飕飕的,一看才知上身的贴身睡衣不知道被谁脱去了,只有一道道纵横X前的绷带条。身上蓦地起了一阵寒意,应该是那个古怪的男子脱了自己的上衣的,若柔一惊,低头看向X前,还好,水炎珠正泛着柔和的光芒挂在自己的X前。眼睛不注意的瞥到小腹上片片金黄色纹身,眼里立刻泛上阵阵仇恨和屈辱,过去的一切一切似乎又一次在她眼前重现,浑身的血Y一下子向上涌起,捏紧了拳头,她要报仇!

    沉默的穿上衣物,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她眼前一阵发黑,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冷冷的声音配合着冷冷的表情,这个男子整一个冰块。

    若柔看过去,男人放下手中的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汤水,向她走来,冰冷的眼神让若柔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男子熟练地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冰冷的手指在若柔身上灵活的翻飞着,若柔看着他冷冷的侧面,不由来的,满心的愤怒和复仇的情绪慢慢淡了下来,或许是他的专注,让她的心瞬间静了下来,现在的她需要一个平静的心态来好好养伤,乱动肝火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她早就不是可以任X冲动的孩子了。

    雪花还在慢慢的飘散着,夕阳西下,西边的霞光映红了天空,一朵一朵洁白的雪花悠然飘下,像跳舞的小J灵,姿态优美至极。

    第1卷 一个怪人(四)

    若柔是被冻醒的,轻轻哼了一声,只觉小腹一直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个大石头,胀痛不已,若柔迷糊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难道是。来了?算算日子,也确是差不多了该来了,可是这荒山孤僻的庄园都是男子,哪来的卫生用品呢?

    轻轻一动,下面一阵细细的热流,若柔浑身是伤,不能下床,可是左右只有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是好?

    正愁着之间,外面传来阵阵声响,若柔费力而又小心翼翼的探起身向窗外看去,那个力气很大的壮汉正在雪地里劈柴,斜披着一件虎皮,肌R纠结着暴起,挥舞着一把斧子,一下一下的砍着柴。

    若柔咬了咬唇,犹豫着怎么开口,毕竟是女儿家的事,脸上很是不好意思。想着身下的脏处,终于试探着叫了一声:“喂!”

    壮汉抬头看了看她,向她走来。

    赤铜色的肌R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壮汉chu着嗓子道:“什么事?”

    若柔小声道:“这儿有没有什么卫生用品啊?我身上不大方便。。。。。。”

    “你等着。”壮汉留下这一句后转身走开。

    腹部的神经纠结着,一点点扯着,并不是剧烈的疼痛,却是不紧不慢的酸痛着,一跳一跳的折磨着你,哎,做女人真是麻烦,若柔想着,细细的呼吸染上了淡淡的不适,疼痛越来越强烈了,一波一波一浪一浪的抨击着她的神经。

    意识变得昏沉起来,腹部的温暖一点一点被寒气挤走,越来越冷,整个人都在寒气无孔不入的侵袭下瑟瑟发抖。

    浓烈的香气传来,若柔努力睁了一下眼睛,酸涩万分,只能微眯着一条缝隙。她不知道她此时有多妩媚,苍白着小脸,晶莹如玉般的小鼻子上冒出了几颗冷汗,大大的眼睛半眯着,呼吸有点急促,仿佛一只生病中的猫咪,娇弱而又妩媚,优雅而又魅人。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斜斜的搭在她的脉搏上,不一会儿便拿开了,接着便是清冽的嗓音缓缓流淌:“张嘴,把这碗姜汤喝了。”

    一勺冒着热气的汤水被喂下肚后,暖融融的从嘴里到胃里,一路下去,把寒气从体内逼走,浑身的毛孔都张开来了,说不出的受用。

    若柔舒服的哼了一声,配合的把整碗姜汤都喝下肚子里。

    若柔看着那男子收好碗筷,嚅嗫道:“有没有什么卫生用品啊?我身上不大方便。。。。。。”

    那男子抬头,静静的看向她,若柔在他的目光中低下头,她有点看不透这个男子,每次他看她的目光总让她有点接受不了的直接。

    正想着间,突然身上一凉,厚实暖和的被子已经被他揭起,只剩下单薄的睡衣,寒气立刻涌了上来,若柔一个瑟缩。许是看出她畏寒,男子手上的动作非常麻利,几下就脱下了若柔的裤子,若柔一惊,随即红着脸任他帮她退下身下的衣物,没办法,谁让她现在重伤不可随意乱动的,这儿又没有女人,只能让他帮她了。若柔想着他是自己的医生,没有不好意思的,索X配合着他打开双腿,让他清洁身下的血红。好在他一直冷冰冰的不说话,完全把她当做一个病号了,没有丝毫邪念,这让若柔的羞涩减轻了许多。

    男子帮她换上棉纱做成的厚垫,这厚垫非常绵软,触感很是舒服,手工非常的J致,边角料处理的非常熨帖,若柔心知这是男子亲手为她赶制的,心中对他的感激更甚了。

    “好好休息。”男子丢下这句话后,又走开了。

    若柔再次闭上眼睛,腹部的疼痛缓解了很多,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休,满心的担忧。身上的伤口早就开始结痂了,但还是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挣裂,结痂的伤口有点痒痒,但幸好是冬天,不用天天洗澡,否则她就要受大苦头了。白雪皑皑,大雪封山,茫茫天地间,他究竟在哪儿呢?

    于此同时,大雪迷离中,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修长男人出现在窗外的幽径尽头的悬崖边上,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邪魅男人。寒风拂过枯树梢头,带动枝叶摇曳,发出嘎嘎的凄惨声音。男人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漆黑的双眸中隐含着淡淡雾气。悠闲与雪中信步而来。

    男子直至走到崖前十步距离的时候才停下脚步,双手负于身后,似笑非笑的望向深不可测的崖底。

    第1卷 一个怪人(五)

    屋里明亮亮的,火光跳跃在火炉里,烘的整个屋子暖融融的,所有的东西都像打了层蜡一样闪闪发光。旁边的小铁炉上炖着鱼汤,空气里流动着一股醉人的香味,炖锅扑扑的顶锅盖声和汩汩汤水翻滚的声音迎面扑来,温馨的生活气息笼罩着小小的房间。

    若柔半坐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小脸被热气熏得染上了一层粉红,抱着一个小手炉贴在腹部,懒洋洋的看着屋里的摆设。软榻前摆满了热腾腾的吃食,全是一些吊的泛白的骨质高汤。从崖上摔下后,每天都喝这些荤汤来补充营养,然口味甚是鲜美异常,但任谁天天都喝上几大碗油腻的浓汤都会受不了的,但喝这些汤却是很有效果,她摔断的骨头很快就长了起来,只是还不敢随意乱动,不过勉强自己可以吃饭了,再不用那个男子来喂她了,但是这样的话,若柔几乎再也没机会见到那个男子的身影,每天的饭食总会有人端给她,然后便只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对着一大堆补药高汤。倒不是若柔很想见那个男子,只是她实在有很多问题想问他,随着身体的一点点的痊愈,埋在心头的疑问也越来越强了,只是唯一几次问他的问题,他都毫不理会,到现在,若柔连这个男子是谁都无法得知。

    看着桌上的洒上一把细细的火腿丝和姜丝的鱼羹,若柔胃里满是油腻腻的感觉,唉,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怀念一些素净的家长素食。不要别的,腌制的酸辣爽口的萝卜配上熬得香醇糯软的小米粥,那美味让这几天吃的晕晕乎乎的若柔光想想就忍受不住了。但是现在,也只有这清甜的米酒让她喝的很是舒畅。这酒是糯米蒸熟加麯而制成的一种原汁酒,口感很是清新,入口绵甜醇厚,甘舌润颊,酒Y纯绵,后劲十足,冬天喝上一壶温热的米酒,实在是驱寒暖G的好办法。这么长的时间过来,若柔已经发现那个男子生活很是考究,连盛酒的器皿都J挑细选,用的是黑瓷白耳的阔口陶碗,更衬得酒色莹白如玉。若柔细细的品着,不知不觉便喝了大半下去,连呼吸之中都带着酒香,淡淡的酒香熏得人微醉,再加上烧的旺盛的火焰,若柔只觉得一时燥热难耐,浑身香汗淋漓,晕晕乎乎的不知云里雾里。

    恍惚之中好像有人进来,然后她落入一个怀抱之中。若柔晃了晃脑袋,在那个清凉的怀中不停的拱着,但随即就被一双大手给按得死死的不能动弹,高挺的小鼻子被那个X膛垫的生疼,鼻尖满是浓浓的药味,若柔不舒服的哼唧哼唧着,却只能屈服在他的武力下。

    一晃一晃的上下颠着,若柔迷糊中不知道这个人要把她带到哪儿去。好像隐隐听到阵阵的水流声。有水?若柔此刻立即觉得身上黏黏的,刚刚淌了一身的汗再加上这几日身上不方便,因此,身上尤其是下身特别难受,她好想洗个澡啊。若柔用尽全身力气作用在小巧的眼皮上,想看看是不是有温泉什么的,但只是微微眯开一条缝隙,眼前晃着黑色的人影,在她面前忙活着。接着便是,衣服被撩开,若柔费力的扭了一下以示抗议,但抗不住酸涩的眼皮,晕晕的,马上便被拨个J光。

    然后便是温热的毛巾在她脸上擦拭着,带着一股淡淡的米糠味和硫磺味,嗯,应该就是温泉水了,若柔神智仿佛清醒了片刻,接着便是温热的水流过小腿,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似乎帮她洗澡。若柔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舒服的享受着他帮她清洗身体。

    洁白的莹润的身体上布满擦痕,有的地方甚至是深深的刀割般的大口子,深约一指,不用细想就知道有多痛了,但他在给她治疗时她总是很能忍,无论多么烈X的药膏,她总是非常配合他的治疗。这一点,他很是欣赏。手下的皮肤很细腻,这么美的皮肤,他怎么会舍得让它留下伤疤呢?况且,是他看上的人,他是不会让她的美毁在他手上的。

    拆开的她的秀发,抹上药粉,一点点的清洗着,而她似是个玩偶娃娃般任他梳洗,这感觉很新鲜,也很好玩。

    一手稳稳的托着她,细心的冲掉药粉,不能再洗了,这么冷的天,她会受不了的。擦干她后,用一块大大的毛巾把她包裹成蚕茧,想了想,把还没干的头发尽量拧干扎了个小麻花辫,用一G灰色头绳把它扎了起来,他没做过扎头发的事,一向灵活的双手变得很笨拙,这头发扎的她脸上表情很J彩,应该很痛吧,否则昏睡中的她不会这么龇牙咧嘴的了。看着她皱眉轻哼的样子,一抹微笑浮上冰冷的面容,让他说不出的好看。

    第1卷 一个怪人(六)

    天黑得很早,冬月,低垂圆满,硕大而又清新,挂在天空中。夜幕中,黑森森的山峰错落而列,视野尽处,月辉下,山的剪影如淡淡的水墨画,近山的轮廓则像浓墨涂出的一样。 这是个深凹下去的谷地,四周是高耸的山峦,将这里几乎阻断成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山坡西南出口方向,山势迅速开阔,峰峦连绵起伏,像一片黑色的波涛,磅礴在融融的月光下。自东南方的峰顶有细细的瀑布流下,在谷地的一隅形成湖泊后又聚成溪流从峰峦间的缝隙中流出去。寒冷的天气里,这些水带着寒气,似是被冻住般涓涓流淌,没有半点声响,寂静的山寨,偶尔传来人声,却更衬得夜色沉寂无比。

    谷地正中便是石屋,一排一排整整齐齐,正中的石屋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驱走了四周的寒气,那光芒橙色而淡泊,与月色相融,呈现出天国般的宁和,给人平和而安宁的心境。细细的,脆脆的铃铛声突然传来,被阵阵寒风送到整个谷地,不停地回响着,伴随着铃声的出现,一个身着长裙的女子正快步在排排的石房中穿梭着,纤细的身影被灯光拉长着,女子所到之处便留下阵阵悦耳的铃铛声,细细一看,原来女子身上的长裙上挂满了银质的铃铛,随着她灵巧的步伐正发出规律的声响。

    正中的石屋的门突然打开了,女子身影一闪,便已经跃进了门内。

    阵阵暖气迎面而来,周身的冷气一下便被驱赶殆尽,女子却丝毫没有享受的神情,满脸焦急。里屋的厚厚的棉布帘猛的被揭开,一位和这个女子着装一模一样的老妇走了出来。

    女子急忙迎上去:“阿嬷,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大好,他一直高烧不退。”阿嬷满脸的皱纹印满了担忧,急急的问道:“东西找着了吗?”

    女子点点头:“找着了。”伸出雪白的小手在怀中掏出一个玉质的小瓶子,小心翼翼的交道阿嬷的手上。

    阿嬷松了一口气:“有了它,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两人异常小心的捧着小瓶子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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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修觉得自己被黝黑的化不开的黑暗包住了,身体麻木酸痛,就好像那水上的一盏莲灯在破浪中动荡起伏,烛光摇坠,随时都要倾覆在波中。他想要叫出声来,却又欲说无言,耳边一阵接一阵的风声雨声,好似残雨打梧桐,一点接着一点一滴连着一滴,全都碎了,每每一音听在耳朵里,就象在心上重重敲一下,心魂欲散。X口胀裂难耐,身体沉的没法说,僵在那里,像是一块木头,唯一的一点意识也很微弱。

    “可怜的孩子啊,身上的骨头就没几块是好的,断裂的经脉全部堵塞住了,这该有多疼啊,生生要人命啊。幸好有这小东西,否则救回来也是残废了的啊。”耳边一直有个苍老的声音絮絮叨叨的。

    “阿嬷,轻点,他好像很疼的样子。”一个年轻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呵呵,放心吧,阿嬷晓得。”好吵,白修皱着眉头,想出声制止却丝毫没有力气。然后,身体里好像被什么东西钻了进去,有什么东西在游走,细细的、不知道是什么,像是一G细小的针,穿着线在他的身体里游动,它是活的,动起来很疼,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他现在一G手指也抬不起来。再然后就是可怕的疼,疼的他想喊出声来,什么东西又热又痛的钻到我的身体里,然后将那G游动着的线抓住,然后将它拖出我的身体,不过太疼了,疼得他还没有叫出来时就又陷入昏迷中。

    第1卷 一个怪人(七)

    若柔全身裹在绷带中像一只大茧,在空中荡啊荡。柔柔的绷带将她拖住,即使是在半空中,若柔也不觉得疼痛,很明显,这种绷带质地堪称上乘。脚下是一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黑色的药Y,微微冒着热气。

    那个古怪的男子,拿着一柄小刀,熟练的剪开若柔身上的绷带。今天是她拆开绷带的日子,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断裂的骨头也基本上痊愈,只是还是会隐隐作痛,不能受力。想到马上就可以解开陪伴了她近一个月的绷带,若柔心中便是一阵激动,只要她身体好了之后,她就可以去寻找白休,然后再去密地,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

    男子动作很快,不一会儿,若柔浑身便接近赤裸,男子将她慢慢放入盛满药汁的大桶中。

    若柔打着小小的哆嗦着,慢慢的向下沉去,眯着一双大眼,这感觉。。。。。。真他妈爽~  丝丝透骨的麻痒过后便是疼痛,但是那麻痒被止住了,所以此时的疼痛反而疼得很是舒心。

    男子把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中,像是多年不见天日般不正常的苍白脸色上扯出几分笑意,淡淡的笑容中带著一丝Y冷的邪意,恍恍惚惚有种似曾相识的异样感觉……

    男子转到她的身旁,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同时修长的手带着森森寒意如同吐着芯子的毒蛇般顺着发丝缓慢而上,最后停留在她的颈部,缓缓的收拢五指轻柔的捏拿。动作虽然很轻柔但他给人的气息仍是冰冷,仿若蛇这类冷血动物,若柔身体的肌R立刻不自然的僵直。

    他从未对她做过如此暧昧不明的动作,一时间, 若柔被他的动作吓到, 愣愣的任由他放肆的看著她,甚至撩起耳边的头发,亲昵的摩梭脖子上的皮肤。

    他想要干什么,若柔心中一阵乱撞。呆呆的凝视着他的眼睛,终于发现他的目光有复杂的东西在里面,若柔看不懂,被这样的视线撩拨的头皮发麻。

    恍惚的神智终于开始运转正常,若柔终于明白,那眼神显示着她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他不是在用看“人类”的视线注视我,即使再怎么温柔再怎么隐藏,也有冰冷的物质在流动。一瞬间,若柔似乎觉得事情并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X口的细细的心弦仿佛被谁拨动,弹奏出颤巍巍的声响,一遍一遍在心中回响。。。。。。

    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还有,那个每次总在黑夜深处出现在她梦中的那张绝美却邪恶至极的脸庞,想起他的手段,若柔就禁不住冒出冷汗,体内的贞蛊也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Y霾,可是最近它居然很是安静,这一切都让她心中惴惴不安,等待她的究竟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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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太阳似乎耐不得酷寒,早早沉入西山,彷佛一瞬间,天地就被黑暗笼罩。寒冽的山风拂过,山石表面稀薄的温度迅速冷却,最后一点余温也被冰冷代替。

    山脚下,一片黑沉沉的房宇掩在松林中,被夜色涂抹得模糊起来,没有任何光线透出,也听不到声音,高高的石墙与屋檐融为一体,看不清哪里是有,哪里是无。风声乍响,满树的枯枝猛然卷起,狂风夹杂着沙石,扑打在光滑的墙壁上,发出呜咽般的凄响。

    一个修长的身影猛的闪过,如夜魅般潜入那片唯一有人气的一排排石屋中。空气中隐隐飘过淡淡的兰花香味,很是诡异。

    沉寂的山寨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零星的狗吠响起,为夜添加生的气息,不一会儿终于又静了下来,寨子融于夜色,陷入混沌之中。

    第1卷 一个怪人(八)

    一个Y暗的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人语声。

    黑暗里,看不清楚,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显示出对面两个修长的黑影。

    一个温暖的手一直牵着自己,而自己则缩在那个人的怀中,她的身形是那么的小,矮矮的,瘦瘦的依偎在那个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怀抱,是了,那是母亲的怀抱,那么温暖馨香,  瘦小的她就那么幸福的依偎着母亲。

    寂静,好长时间的寂静。

    虽然很黑,但若柔还是能感觉到对面的两个陌生人一直在打量着她,她忍不住将头向母亲怀里埋了埋。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真的决定了吗?”

    母亲久久没有开口,在开口是声音中带上丝丝的颤抖:“是,只能这样了。。。。。。”

    “那么,就不要后悔。”声音的主人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小若柔一下子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过来,视线锋利如刀,一下子直逼人心。接着便是一张美绝人寰的脸,带着淡淡的魅惑,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诱人的风情,盈盈的笑容仿若上开的曼陀罗花瓣,妖娆美丽到极致。

    是他!

    若柔猛的从梦中惊醒,那个男人居然是也司!这是自己埋藏在脑海深处的一段儿时记忆,今晚居然在梦中被她回想起来。若柔皱起眉头,也司他究竟谁,还有那个Y影里一直没有现身的另一个人又是谁?母亲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一个个问题扑面而来,让若柔迷惑不已,躺在床上,她想了很久,直到头隐隐作痛,她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反正睡不着,若柔索X穿上厚厚的大衣,准备出去走一走。

    甫一推门,空气里的寒气立刻逼来,若柔混乱的大脑立刻清醒了许多。银白的月光映着洁白的雪地,折S出一片冰冷的寒光。若柔漫无目的地走着,内心涌起阵阵凄凉,刚才在梦中,母亲的怀抱是那样温暖,那是的她是多么幸福,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些人夺走了她的一切美好,一切的幸福。。。。。。

    不知走了多久,她到了一个她从未来过的地方,举目都是一片荒凉凄清,若柔呆呆的静立在雪地中,雪白的脸色满是淡淡的孤寂落寞。

    一阵寒风刮过,若柔猛的一惊,冷风里似乎夹杂着丝丝的声音,这么孤僻荒静的地方怎么会有声响。若柔闭上眼睛,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听觉上,那隐隐的声响虽然很弱,但若柔还是确定了那仿佛是女人的声音,她蓦地一惊,据她所知,整个山庄只有那个冰冷的怪人和一个壮汉,除了她之外,怎么还会有女人的声音?满心的惊疑催促着若柔向声音的反向走去,她小心翼翼的行走着,脚下的步伐落下很轻,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清楚,而此时的若柔也越来越紧张,因为她已经听出了声音中饱含的巨大的痛苦和恐怖。

    声音忽然戛然而止,若柔一怔,遭了,好像对方已经警觉到了她的逼近,这人好厉害的耳力,光凭这一点,若柔就已经知道此人的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冷汗不仅隐隐冒出。

    她停下脚步,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接着月光她可以勉强看出这儿遍布着高大的树,鼻尖隐隐有着腊梅的香味,还有高大的石墙,环境很是复杂。

    一个壮硕的身影猛的出现在她面前,若柔定了定神,发现那个人居然是那个从不言语的壮汉。

    那个壮汉看着她,chu声道:“请小姐回去吧,这儿是我家主人闭关的禁地,如果小姐有什么事,等我家主人出关再说。”

    若柔一愣,低声道:“你家主人什么时候出关?”

    “还有十天。”

    “十天?可是我的伤已经好了,我有急事要去处理,恐怕等不了那么久,在府上已经叨扰了这么多天,我心中实在不安。”

    “我会和主人禀告的,还请小姐在等待几天,我家主人还有要事要与小姐相谈。”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柔也不好再提离开的要求,只能压下内心的焦急,答应大汉的要求。返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若柔很是留心观察四周的景物,她现在满心的疑问,只恨不得早点见到那个冰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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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霏霏,若柔撑开一把水红色的油伞,缓缓的在雪中行走着。

    今天早上,那个怪人终于让大汉来请她去见面了。若柔跟在大汉身后慢慢的走着,这才发现这个山庄大的不可思议,自己平时的活动范围实在是太狭小了,一边走,若柔便在想那个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山庄,但是以他的财力,为何有偏偏选在这么偏僻的山脚下建这个山庄呢?思绪间,大汉将她领到湖边便让她自己向前走去,那个怪人就在湖中心的小岛上等她。临着水面搭起一道石桥,直通向远处,若柔走上石桥,沿桥向下看,整个湖面结上了一层薄冰,宛若一面天然的镜子。

    第1卷 一个怪人(九)

    远处,青石拱桥,本是很美的景色,若柔却觉得这画面很是清冷。

    男子的侧脸浸润在淡淡的阳光下,暧昧不明。玻璃般透明的眼睛望着天边,从这个角度看去,那双黑曜似的瞳仁仿佛被染成了神秘的紫檀色。幽渺的桥道,凄迷的树木,都成了他身后的背景,衬得他如此的触目惊心。

    若柔就这样一下子对上他那一双琉璃似的眼珠,清漆一样透亮,好像弹得出声响宛如幽幽古圩,妩媚中透着宁静,流畅而不粘稠,华丽中掺杂着朴素,有力而不强硬。

    “来了?”清冷的声音。“坐。”

    桥道上的阁子装饰的很雅致,只是两人间的气氛却很僵。

    若柔轻轻地做到他对面,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

    男子笑了笑,若柔敏锐的发现那笑容中很有几分嘲讽的味道,这不禁让她有点憋火。再开口的她有点冒犯的意味:“你是谁?”

    男子看向她,目光却有点透过她的身体:“梵郁。”

    若柔在脑海中搜索了很久,终于确定她对着古怪的名字没有丝毫的记忆。她等了很久,确定男子没有什么要说的后,终于开口:“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想我已经好了,在你这儿打扰了这么多天,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离开?”梵郁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词,“就这样就想走吗?”

    若柔看向他:“我知道我欠你一个恩情,我会还给你的。”

    “还?”梵郁向她走过来,一双冰冷的手压上她的肩膀。

    若柔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一阵麻痛感,隐约的梵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她送到我的实验室里。”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梵郁黑漆漆的双眸。他那英俊笑容里此时带著浓浓的邪恶:“欢迎来到我的乐园,若柔。”

    “你知道我的名字?”若柔的声音轻的仿佛刚出生的小猫一样。

    “呵呵,你的记忆好像不大好啊。”梵郁一直仔细的打量着她,眼中浓浓的黑暗让他如恶魔一般邪恶。

    没等若柔反应过来他的话,若柔便惊恐的发现他的手开始解她的衣物。

    梵郁的手覆在若柔一侧X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兴奋到在不自觉地颤抖,只是轻轻的抚M着。不一会儿,他发现自己长了薄茧的手掌下,一颗珍珠微微的突起来了,梵郁的嘴角不觉便噙了一份笑意。

    若柔身上一阵燥热,X前酥酥麻麻的,很痒,却很舒服。心中的危机感却强烈的唤醒她的神智:“放开我。”

    梵郁猛的一使劲,若柔身上便只剩下薄薄的内衣,厚重的貂皮大衣以及一切御寒的衣物全部掉落到地上,房间里的寒气立刻逼上来,若柔控制不住的冷得打颤。

    梵郁却不管她的寒冷,一双冰凉的手慢慢的移到若柔小腹上那副金色的蛇纹上,薄薄的嘴角勾起:“呵呵,他很迷恋你吧。”

    “谁?”若柔看向他。

    “哼,还有谁,说,也司他是不是碰了你。”梵郁的声音冷冷的。

    若柔避开他的目光,他竟然认识也司,不过听语气,他好像和也司关系并不好。

    梵郁的视线在她的下身停留了很久,冷冷的声音带上几分冷酷:“果然被他碰过了。”

    第1卷 一个怪人(十)

    紫檀木打磨的椅子泛着幽幽地光芒,若柔双手抓着椅背,谨慎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梵郁抬头盯着她,冷冷道:“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

    若柔摇摇头,忽的看向他:“你我之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和也司是什么关系。。。。。。”

    “哼。”梵郁突然打断她:“你不知道我和也司是宿敌吗?”

    “宿敌?”若柔一怔,想了一会儿,扬了扬唇:“那最好。”

    梵郁瞥见若柔眼底的一抹恨意,忽的明白了:“你恨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可以利用的人。若柔并不隐瞒:“是的,我恨他。”她的语气很轻,但梵郁还是感觉到了里面蕴含的巨大的恨意。

    梵郁背着手思索着什么,忽的向她逼来。

    他脸上的寒意让若柔有点不安,她蠕动着红唇:“你要干什么?”

    梵郁讽刺的看着她的防备:“你打不过我的。”

    若柔愣了愣。

    就这一瞬间,她的双手已被梵郁反扭置身后,他的动作又快又狠戾,隐隐的凶悍嗜血风格倒是和也司很是相似。这场较量甫一开始,若柔便落入下风,毫无疑问,她输了。

    梵郁下手非常残忍,修长的大手在她的肩关节以及肘关节狠狠一个吐力,若柔一声惨叫,眼前一黑,冷汗沁出来,整个手臂麻麻的似是被卸掉一般。

    梵郁的那双有力的手抓上她的脚踝,慢慢的推高,然后撑开她的双腿。将那双修长粉嫩的大腿分到极致。

    “啧啧,不愧是练过武的,柔韧X很好。”固定好她的双腿后,梵郁退后一步,满意的看着若柔仿佛将被解剖的青蛙一般被禁锢在小小的椅子上,双腿大开的露出腿间的私密。

    双手一扬,修长如玉般的指间夹着一G细如牛毛的蓝针。

    那蓝汪汪的颜色,像是天空清澈的蓝,真是有著说不出美丽,也有种说不出来的邪异。若柔背脊上一阵发冷,突有种奇特的恐怖感。

    梵郁将蓝针缓缓C向她的腿间。若柔骇的脸色发白。

    忽的花瓣上一阵刺痛,接着就是一阵巨寒。很快,极寒从脚间一直往上游走,游过的地方,就彻底失去知觉和行动能力。最后,若柔整个人仿佛都化作冰雕,一动也不能动。

    梵郁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你将是我对付也司最好的武器。哈哈哈~~~”

    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若柔感觉自己像是大病一场一样,虚弱的宛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她被梵郁抱起,接着便是很长很长时间的行走。若柔很想睁开眼睛,但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虚弱至极点,几乎连梵郁行走时带来的颠簸她都承受不了,她难受的哼了几声,声音小的宛若蚊蚋。但梵郁还是感觉到了,他放缓脚步,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

    终于,梵郁停下了脚步,接着便是一阵复杂的声响,仿若生锈的钢铁被摩擦,一阵阵沙哑刺耳的声响传来。

    梵郁又向前走去。黑暗吞噬了他们。

    面前漆黑,越往深处,若柔越是恐惧。即使她处于如此不济的状况,她都觉得似乎有着什么危机。那是一种,好像被人偷窥的感觉。是的,好像有许多双眼睛正看着她。

    梵郁也开始屏气凝神,身体处于警觉状态。什么声音也没有幽暗的溶洞里,水声嘀嘀嗒嗒。经过长年累月潮水的冲刷,洞壁光滑如镜。洞顶的钟R石似倒长的森林,密密麻麻,鳞次栉比,水珠就是沿着石尖滴落而下。此时,周围已渐渐有点光亮,不过这光亮完全没有生气,没有暖意,泛着冰冷。

    若柔被梵郁轻轻放在一个物事上。

    那应该是一个祭坛,象牙般洁白的浮雕将她娇弱的光裸身躯包围住。令她奇怪的是她感觉不到寒冷,是的,那G针扎进她私处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何况这小小的寒冷。

    梵郁目光专注的看着她,浮雕反S着微弱的光芒,剔透的幽光在重重叠叠的浮石上浮动摇曳,光影横斜,衬得若柔的身体宛如整个浸在华彩中,圣洁而无辜。他最后看她一眼,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

    若柔一动也不动的伏在祭台上,她还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