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烈炎对漾儿的态度,绝对与「温柔」两个字无缘。
漾儿在马背上,哀怨的回头望著身后的男人,狂奔的马匹害她一阵颠簸,她惊呼著拉紧烈炎,腰间的手猛地收紧。
她又回头望著烈炎,风尘仆仆的他,看起来更凶悍了。她瞪了他一眼,埋怨他chu鲁的手把她勒的快断气,他若要她死,又何必冒险渡河找她?
大概他觉得自己亲自来折磨她,乐趣比较多吧!
烈炎感觉到她的视线,冷冷垂眼瞪她,瞪到她心惊胆颤的回头望著前方,还感觉得到他的视线仍盯著自己的后脑。
好嘛!她安静就是了,谁叫她是闯祸的那个人?
他好像真的很生气,这几天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她怎么知道只是去送个信,会变成这样呢?
唉,一连赶了五天的路,除了晚上,白日极少休息,她的身体早巳快散了,她真的很难相信这些男人行军打仗时,就是这样子过生活的。
是河!她无神的眼在看见前头的河水时,J神全来了。
他们快回到黑耀国了!
在河对岸,有大批军队守候著,当他们越过河岸时,她明显的感觉到所有人松了口气。
她知道这些人,包括黑耀国的王--烈炎,都是为了寻找她而身陷险境,她没想到会让大家这么紧张,真是愧疚极了。
回到扎营地,烈炎跃下马后,chu鲁的直接把她从马背上扯下来,再把她像是货物般,扛进他的帐篷。
「我以为过去几天,已经为我的罪行付出代价,看样子我猜错了。」她无力的任烈炎把她摔在榻上,闭著眼等著晕眩感过去。
她的话语,让几天来一直憋著怒火的烈炎,马上发飙。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光是一条通敌罪,我就可以让你断头!更别提你不告而别、害我夜夜恶梦、不顾众人劝阻,深入敌境去找你!你每一条罪状,都足以让我掐死你、砍死你、将你凌迟处死!」他握紧拳头,对著她大吼。
他才不承认他失控了,但是这几天来,恐惧不曾远离过,就算他已经把漾儿搂在怀里,还是无法弥补他几天来的惊惶失措。
「可是你还不是到河对岸去救我了……」漾儿眼儿一转,「河对岸也是你的土地耶!你怎么说……好,我听你说,你别再瞪我了。」
她坐在榻边,垂眼望著他急促的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她很担心他已经很累了,还得这么辛苦的生气,可是又不敢再开口,怕他一拳挥来,她不出色的脸会被打的变形扭曲。
「我也很害怕啊!怕你知道我不见以后会很生气,我也被北宇吓掉半条命,尤其是当他说要把我带走,报复你分开他们夫妻,我就好害怕……」她担忧的脸一整,很努力的想平息两个男人的纷争。
「还有,那天上要不是他救了我,我就要被野狼分食了……」
「野狼!?」她的话没有让烈炎平静,反而害他面目更加狰狞,吼的连嗓子都哑了。
在外头偷听的孟野和罗翼,也暗暗缩了缩脖子。老天可怜漾儿,别让她死在烈炎的怒火之下。
烈炎瞪著她,不敢去想像她曾经多靠近死亡。
如果他去晚了,漾儿会如何?他不确定自己双手的抖瑟不停,是因为无法压抑的怒火,或是他这辈子以来最深沉的恐惧。
漾儿冷静的坐著,很努力不露出耳朵被震鸣的错愕表情。今天她才知道,他的嗓门好大!
「对啊!所以我才说他救了我嘛……」她的眼继续看著怒容男子,胆怯微笑著,试图和他言归于好。
「烈炎,你一定是喜欢我,才会去救我的,对不对?」她抬著苦兮兮的笑脸,想起那几天她心里的仓皇不安,不用假装,她就露出哀怨的容颜。
烈炎哼了一声。「曾经喜欢过,但现在不喜欢了。」
他双手抱X站著,瞄了她一眼,看见她哀愁的脸,心一软……
不行!事情还没说清楚,不能放过她!
「是吗?你……会不会因为我差点丢掉,觉得我更重要,所以……有一点点爱我了?」漾儿带著希望这么问,虽然这个希望有点渺小……
「我不爱女人!」他咬牙切齿的低吼。他从眼角望见帐外有两道相互推挤的人影,他猜得到是谁。
「你不爱女人吗?你……喜欢男人?」漾儿歪著脸,很担忧的问。
她听闻过有同X癖好这回事,但应该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吧?他明明对她很……热情。
「我不爱任何女人!包括你!」烈炎瞪著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付历劫归来的她。她应该要哭的浙沥哗啦,结果她不但没有,说的每句话都可以把他激怒到失控边缘。唯一让他保持理智的,是好无辜的明亮大眼。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快被吓死了。
无力了。他颓然坐在漾儿脚边,染著风霜的脸埋在双掌里。
不爱她,也不爱任何女人……他是认真的吗?从来就没有女人让他觉得值得爱吗?
她突然发现,他是狐独的。
漾儿望著他,终于感觉愧疚。
「你好生气啊……」她把小手放在他宽大的肩上,轻轻揉著,「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烈炎抬起脸,他恢复平静了,凝望她受伤的小手一会,才小心翼冀的包裹在他掌心里。
「你到底去对岸找北宇做什么?」
「我去帮艳荷送信。你别瞪我了,我知道我很蠢,可是我一想到艳荷和她丈夫分隔两地,而且元凶就是你,难免心里愧疚嘛……我下次不敢了。」她说的很认真,而她的话立刻让烈炎的怒火平息。
「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被北宇绑回去,不理你了。」他恶狠狠的警告,却温柔的吻住她的唇。
「唔,说实话,北宇真的很英俊呢……啊!」她的调皮被烈炎猛力握紧她的手打断。
烈炎望著她伤痕累累的手,皱著眉,又把她另一只手握在眼前打量,同样满手是伤。
「你的手怎么弄成这样?北宇欺负你?」才平静下来的双眼,马上堆蓄起杀气。
漾儿摇头,「是我自己逃跑时跌伤的……哎,你别掀我的衣服了,那晚摔出来的伤,还比不上这几天在马背上奔波来得痛。」她偷觑他一眼,带了一点埋怨,怪他不懂怜香惜玉,把她累坏了。
「我怕北宇会追上来!」他当然知道漾儿会累,但除非他们离开北宇的土地,否则他没办法安心。
「他应该不会……好啦!别瞪我啦!坏脾气的男人。」漾儿觑他一眼,叹了口气。谁叫她要惹火他?自己找罪受。
烈炎瞪著她,眼里既是无奈又是怜惜。
骂她又如何?人回来就好了。
「我去帮你拿药来……」蓦地帐帘被掀开,打断了烈炎。
他挑眉看著军师和大将军自愿降级做杂役,扛著木桶和热水进来,看他们不正经的笑脸,不用动脑筋也知道他们是进来看热闹的。
走在前头的孟野咧嘴一笑,「王兄,人家小姑娘可不像你皮chuR厚,是经不起折磨的,还是先让漾儿休息吧!要骂,等吃饱喝足、J神养好了再骂也不晚,反正她没被绑到北聿国!」
后头的罗翼也点头,「对啊!来个鸳鸯浴,泡掉一肚子气。」
这两个不怕死的,他正愁没人给他解闷呢!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他抽刀,两个男人惊呼著往外逃窜。
漾儿笑倒在榻上,她明知不该笑,却又忍不住,谁想得到,人家口耳相传的恶魔,只是个会发脾气的平凡男人,而他身边,还有两个会耍宝的男人。
烈炎无奈的望著她,抛开长刀,把身上的盔甲卸去,接著把她抱起。
「你又臭又脏,是该洗澡了。」他喃喃自语,眼底浮起漾儿熟悉的欲望之火。
漾儿神清气爽的坐在榻边,而她尊贵的王上,则提著矮凳子坐在她脚边,小心翼翼替她上药。
她偷觑著似乎还是不想跟她说话的烈炎,勾勾手指,烈炎才抬眼看。
「疼吗?」那几天忙著赶路,没有注意到她的伤。有些伤口还发炎。
「不。」她摇头,却发现自己落泪了。
都是他的温柔口气惹的祸!
如果他能凶一点,她还不会哭泣,偏偏他任劳任怨的替她净身、清伤口,还百般容忍的关怀她……
算了,管他喜不喜欢、爱不爱她,反正,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你身上还有伤,把皮毛拉开。」他刚才「伺候」她净身时有看到。
「嗯……没关系啦!都是小伤,好的差不多了。」漾儿红了脸,坚持的抓著身上的皮毛。
烈炎瞪她一眼,自顾自的把她披著的皮毛从脚踝处推开,从她细致的脚踝向上搜寻她的伤口。
「烈炎,我身上只有皮毛,什么都没穿哪……」他的眼神好像带著火焰,她觉得身体发热……
刚才他硬要和她共浴,而他现在居然未著片缕。在担心他会受风寒同时,她也很为难,不知道要把视线往哪放才好。
烈炎嘴角微微一挑。「我知道。」他当然知道,皮毛就是他给她披上的。
他细心的替漾儿膝盖和手肘上好药,当然,她身上的皮毛早被扒掉了。
她坐在榻上抖个不停,她怀疑,这是烈炎给她的另一种惩罚。
「会冷?」烈炎把药放到一旁,看见她白洁如羊脂的裸体,热气立即往他胯间冲去。明知她疲惫不堪,但欲望缠绕著他,让他在心里挣扎著。
「呃,烈炎,我虽然会冷,可是不需要拿你做暖炉……」她很担心烈炎是想做那件事。
她真的全身酸痛,怕自己承受不住他激烈的动作。
抱著她滚上榻的烈炎火热的吮吻不断,深深吻著她微的樱唇,把她香甜的舌尖含入口中吸啜。
「我想要你。」他的声音里满是欲望
「可是……」我全身都痛。」她是不该反抗,可是她真的……好累呀!
「哪儿痛?」带茧的大手抚过她的躯体,她的肩、背、腰处一个个僵硬的X道,被他轻柔却J准的按压开。。
样儿舒服的叹息,慵懒的贴著他J壮的身躯蠕动,敏感的R尖和他的X膛搓摩著,她感觉到自己的R尖挺起了……
「烈炎,你的手按的地方不会痛。」秀眉一皱,她狐疑的声音响起。
她试图把他从身后窜到私处的手拨开,他却坚持轻揉著她敏感的私处,抚遍她每一片花瓣,而她同时也感觉到他的火热男X,正抵著她的小腹。
「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浓浊,抚弄她的手分开微湿的花瓣,指尖碰触到从小X流出的蜜汁。
他满意的轻哼,手指沾著她的汁Y,缓缓在她柔嫩私处滑动……
「那你还……啊--」漾儿因为他的手指突然挺进蜜X而惊呼,挺直的身子贴紧了他,双眼无助的轻眨著。
「你、你要霸王硬上弓吗?」她感觉到烈炎挺腰,他chu壮的男X,正对她演练著男与女的情欲之姿……
她不情愿的发现,她挑逗成功了。
「我本来就是霸王。」烈炎傲慢的扬眉,手指缓缓在她X中抽动,她越加湿润的小X,让他满意的赏她一记热吻。
「你、你……疯了!」漾儿红著脸想翻身逃开。
「对,我想要你想疯了,你就……稍稍忍耐一下吧!」烈炎把她压在身下,大手握著她的双腿,将她下体撑开,他挺进的动作因为漾儿的低啜声而停顿。
「呜……我讨厌你!」她嘟著嘴抗议他的不体贴。他怎么这么急,就不能让她体息个一两天,到时她一定会好好补偿的嘛!
烈炎无所谓的耸肩。「随你便。」
他凝望她的迷蒙泪眼,以最温柔的速度,缓缓将自己送进她体内。
仿佛感觉到他的温柔,吓坏的漾儿停止挣扎,静静凝望著他充满欲望却不急躁的脸。
他是懂得疼惜她的。
她叹息著挺腰迎接他,引来烈炎的chu喘,他因为忍耐而全身绷紧,却执意用徐缓的抽撒品尝她。
「对不起,我一定得碰碰你,我保证会尽量温柔。」他埋在她颈间,给她保证。
漾儿微笑著攀住他的肩。「我知道。」
他或许有些蛮横,也或许有点顽固,但他绝对是个面恶心善的男人--她怎么说面恶心善呢?其实他长得也很俊美,纱罗不就被他吸引了吗?
或许和北宇相比,他是稍稍缺了点蛊惑人的Y柔,但她还是喜欢他强悍的男人味……
身下一阵猛力挺进,牵动她依旧不适的肌R,她喘息的凝望伏在她上头的烈炎。
「在我怀里,不许想其他事、其他人,听见了吗?」他抽出,又猛力挺进。
「嗯……」漾儿承受他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的推进,尽管他已失控,她却不在意,她吟哦著在他抽刺下攀紧他,直到她失去意识为止--
军队一回到国都,漾儿马上被带开,至于烈炎则因忙于处理国政,只淡淡睨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漾儿苦笑,若有所思的走向她的寝G。
「你这样垮著一张脸,烈炎会不高兴的唷!」前方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和她身后的两个G女吓到了。
是孟野。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应该要跟著烈炎吧?」
「烈炎要我过来的,他要我转告你,今晚由你陪寝。」
她红于脸,不敢看向满脸笑容的孟野。「是……」这种事不需要让孟野传话吧?「然后呢?」
「唔,烈炎欠了你一样东西,他说他会给你的。」孟野笑得很贼。
「欠我东西?有吗?」她歪著头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放弃了。
「你忘了?亏他这么努力,你却忘了?」孟野夸张的抚额大喊。
「孟野,到底怎么了?孟野!」他是在笑她吗?可是她真的不记得烈炎有答应过她什么啊……
「别吵,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决定卖关于。
漾儿望著他一向带笑的脸,又想起她发现烈炎身边只有一位兄弟。
「孟野,你和烈炎的感情很好吗?」
「他是君,我是臣。」孟野垂眼,答的流利。
「你们也是兄弟。」
「兄弟也有分亲与不亲哪!」
望著她不解的眼神,他笑著解释:
「曾经,他差点杀了我……不怪他,我也想杀他,谁叫我们是皇子呢?为了争一国之君的位子,皇于们分裂为二,所有皇子为了除掉他而团结,而他,只有一个人……
最后他赢了,但他饶过我一命,我只好用一辈子的忠心来还他人情了。比起其他被杀或是被流放外地的手足,我是该满足了。」他苦笑。
漾儿看得出他对烈炎的崇拜,她知道烈炎身边至少还有个可以信任的男人。
「我很高兴,烈炎的身边有你。」
「我得走了,你也应该有事要做吧?」望著她不解的脸,他眨眨眼。「向人复命啊!」
漾儿望著转身走开的孟野,笑叹他的J明。
对啊!艳荷一定在等她的消息,赶紧过去告诉她吧!
「他还是不放弃吗?」艳荷听完漾儿描述,长长叹了口气。
北宇,你何苦呢?这么做只会让你更痛苦罢了,何不干脆忘了我?
她想起漾儿还在身边,愧疚的拍拍她,「对不起,害你涉险,被王上骂,还害你差点回不来。」她可以想像北宇会想抢走漾儿,他一定也很想以牙还牙,或是,用漾儿来交换她吧?
她原本只想叫漾儿送个信,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漾儿摇头。「别说了,谁叫烈炎欺负你们?」想起烈炎的无情,她也难掩气愤。「我答应你,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回到你丈夫身边!」
「丈夫?」艳荷望著她,一脸意外。
「北宇亲口对我这么说的。」漾儿同情的看著她从错愕转为欣喜的美脸孔,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北宇的妻子吗?那又怎会爱的如此之深?
「他……」艳荷掩面哭泣,相思侵蚀了她的心,让她忘了自己还会哭泣,直到北宇的文字片语,她的心才又动了起来。
她一哭,把漾儿的心都哭酸了。
「哎,你别哭了,一定会有机会的……你手上的伤是哪来的?又是那些看你不顺眼,欺负你的秀女们做的?」漾儿瞪著她手腕上的伤,猜想这阵子她不在G里,一定又有人欺负艳荷了。
「没关系,没关系……」艳荷怕她动怒,又引起后G纠纷,连忙安抚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跟烈炎说清楚,要他把后G整顿整顿,收了一堆女人又不用,留著嚼舌G、欺负好人,真讨厌!」她气得红了俏脸。
艳荷瞅著她,「漾儿,别怪我说实话,但是你有什么身分去要求他?」
唉……漾儿气消了;缩回躺椅。
「对啊……我连个秀女都不是,我的名称是--金滇国的公主。」她想,说不定很多人还对她这头衔不以为然呢!她实在不像个公主,没有纱罗的美艳,也没有艳荷的脱俗,也难怪烈炎连个秀女也不赏她。
她这么想是有点贪心,可是一想到欺负艳荷的人,都还有个名衔,而她却比那些心X狭窄的女人还低下,她心里就像是有针在刺。
「金滇国的公主不好吗?」低沉的声音从她们身后的树丛响起,烈炎在两个女人错愕的瞪视下,从树后跨出。
「烈炎?你……怎么来了?你应该还在大殿上不是吗?」漾儿努力回想,刚才她有没有说他什么坏话……
烈炎倒是清楚她在想什么。「就因为这一点,你就和这女人躲起来说我的坏话?」
他面无表情的挑挑眉,强烈的威胁让两个女人缩著脖子不敢看他。
「没、没有哇!我们哪有说你的坏话。」漾儿结结巴巴的说著,奇怪,为什么他一回到国都,就像个凶悍的著王,连她都怕。
「王上。」艳荷弯腰一福,长久以来对烈炎的恐惧,让她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不知为何,她从第一眼看见这男人开始,就很怕他。
烈炎对她视而不见,对漾儿伸出手。
「走。」
「去哪?」她瞪著他的大掌,一如往常的,不会这么简单就乖乖听话。
「回你的寝G。」烈炎索X一掌拉起她,挺鼻在她颈间又嗅又闻。「你身上没那么香了,我带你回去洗澡。」
他忘了身边还有人吗?漾儿用眼角偷觑肯定也听到他话的艳荷。
「你、你应该要回大殿去吧?」
她更怀疑,他怎么能一脸杀气,又同时把她逗的羞红了脸?有时,她真的M不透他。
「一天到晚听那些臣子吵来吵去的,烦死了,还是你比较好玩。」直接把漾儿抱起来,烈炎大步向她的寝G跨去。
「我好玩?你……唔……」她的抗议被烈炎封去,她担心自己害怕烈炎不顾国事,而被人当成祸国的狐狸J,但是,她哪有当狐狸J的本钱?
好吧!她好玩,就让他玩吧!反正,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能拒绝吗?
烈炎的离开.带走了艳荷的恐惧。她望著高大身影和攀住他后颈的小手,感伤的微微一笑。
「起码,这世间还有人是快乐的……
第十四章
漾儿发现烈炎把她扛进了浴池,已经了解他许多的她,马上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你你……别过来了,让G女服侍我就行了。」挣扎的落了地,她连步退到池边。
要她先脱衣服都行,但她可承受不起一国之君为她沐浴的恩泽。
谁知道后G的那些女人们会怎么说她,怕是连太后都不会高兴听见,这种野艳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后G。在国都可不比荒郊野岭,他不能再放肆了!
「可是G女全让我赶出去了。」烈炎眼中有著坏坏的笑意。
「那……我自己来就好了。」她示意烈炎转身,他却在池边坐下,眼神不曾离开过她。
「脱吧!如果你不习惯自己动手,本王不介意服侍你。」烈炎眼神懒洋洋的,刚才在大殿听群臣吵的不可开交,他却差点睡著,幸好孟野在一旁提醒他,他才没在大殿上失态。
同时孟野也回报,他并未将消息传给漾儿,孟野坚称要他自己告诉漾儿才对。不过他决定继续让她猜疑下去,免得事成之前她又闯祸。
「别别别……我自己来!」漾儿抽了口气,抬手阻止他。
她知道烈炎一直注视著自己,她只能硬著头皮褪下衣服,滑进池里。
从眼角看去,烈炎支著下巴看她,她嘀咕著转身背对他,却还是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
「王上,您吩咐的东西拿来了。」外头的G女低声禀告。
「啊,送来了。」烈炎欣喜的接G女递上的大红服,来到池边,「你该起来了。」
「是。」漾儿认命的让烈炎把她捞起、拭干身上的水,她几度想开口向他抗议,但他警告的眼神让她闭嘴。他在警告她,别破坏他的好心情。
「来,这是替你新裁制的服装,先试试合不合身。」烈炎展开华丽的红衫,替她披上。
这是用最上等的春蚕丝制成的,上头J美的绣花,从上个月起,便由G内织匠一针一线绣出来,他要让漾儿用最好的。
「为什么要用大红色的?又不是要出嫁。」漾儿轻抚细滑的衣裳,站著不敢乱动,生怕她一个莽动,就会破坏了这件美丽的衣裳。
想起自己虽然是烈炎最宠爱的女人,却没嫁给他。
也难怪,自古以来,著王后G嫔妃秀女何其多,若王上要跟每个女人办婚礼,国事可就别问了。
更何况,原本就是他的人了,有名分是万般荣幸、没名没分也是稀松平常啊……
站在她身后的烈炎笑开了。「你穿就是了,难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他的手滑过她玲珑曲线,替她把红衣穿好,然后让她转身面对他。
「不喜欢的话,可要被杀头的。」漾儿还是一脸不解。
她从来没穿过这么美的衣服,她做了什么让烈炎赐她?她明明闯了大祸,还害烈炎的X命有危险。
「胆敢说这种话的人,也该要杀头。可惜我舍不得砍了你可爱的小脑袋,所以只能让你放肆了。」烈炎话里充满无奈。
谁叫他就是拿她没辙,被她无辜又娇憨的模样彻底打败--他想漾儿不懂得他的凶狠吧?
这算是好事,如果他喜欢的女人见了他,就像是看见猎人的小动物,那实在太无趣了。
他很想问问她,是否听说过他的名声,那些残暴的传言让他成为人们口中的恶魔,他想知道,她不怕他吗?
他把漾儿左转右转,上下打量她,最后满意的点头。「嗯,好看极了,真适合你。」
漾儿可担心他的打算了。「烈炎,我刚才从G外走进来,觉得离开一阵子后,G里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哦,怎么说?」原来她发现了。
「也说不上来,G里的摆饰好像变多了,喜气洋洋的感觉,好像要办喜事……大家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她瞪他,他一定在装傻。
「没有。」他眼也不眨的回话。
「那我就不懂了。」她叹息。
「你不用懂。」否则他没事干嘛把她从国都带到战场上?就是害怕被她发现,特地把她带走的啊!
「烈炎,你快说嘛!你一定隐瞒我什么事,对不对?孟野刚才也对我说怪怪的事。我又没做什么让你赏我的;这件衣服,我不收!」她气呼呼的要把衣服从身上扯掉。她被激怒了!
「不收?嗯,好,那脱掉。」烈炎倒是快她一步,把红衣脱掉,小心翼翼收在一旁。
漾儿眼睁睁看著他把她其实很喜欢的衣服收走,眼睛红了。
「烈炎……」她只是说气话。
烈炎藏住笑容,冷冷睨著她。「你自己说的,不许后悔。」
「你在笑。」漾儿指著他大喊。
「什么?」
「你的眼在笑。」她喊的更大声了。「你快说!」
「头一回,有人敢质问本王。」烈炎不给她机会追问,猛地拉掉身上衣物,漾儿的注意果然转移了。
「呃……」漾儿瞪著他结实的身材,有些口干舌燥。
「又叫又跳的,出汗了吧!再陪我洗一回。」大手一捞,把想转身逃跑的漾儿拉进怀里,两人一同跌进池中。
「王上、公主,你们没事吧……」G女在外头听见尖叫声,连忙冲进来,看见烈炎愉悦的表情,又赶紧垂眼退出去。
唉啊,她差点坏了王上的好事呢!
黑耀国空悬多年的王后位置,终于将要有主了。
数年来,烈炎争战四方,哪有闲工夫封后?从各国进贡的美女们,一听说烈炎将要封后消息,无不期待又紧张,使得近来后G一直流言不断。
会是那位艳荷吗?她的容颜的确让人看了都会惊艳不已,无论男女皆如此。
还是那位不起眼的金滇国公主?后G里比她更美的秀女大有人在,应该是她吧?
唉,为何如此保密?害后G的秀女、G女、甚至前期妃子想要巴结,还找到人呢!
婚礼订在烈炎回朝半个月后,也就是明天了,众人猜不著的王后人选,就要揭晓了。
结果,是大家最猜不到,也最容易猜到。
所有人眼睁睁看著婚礼的礼品,一箱箱往漾儿的寝G送去,有各国和贺礼、金滇国的贺礼、还包括了太后的一份大礼。
要说不甘心,却又得承认,烈炎在众多女人里,只独宠漾儿,她的身分亦是公主,有幸成为王后,甚至还为她办了如此盛大的婚宴,也就不算太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了。
她的际遇让后G许多女人恨之入骨,她们却不知,那位准王后得知消息后,却吓傻了。
「不……不可能!不会是我!」她望著笑咪咪的G女们,头皮发麻。难怪这几天一直觉得太后看她时,眼神多了点什么。
其实她早就发觉有一丝诡异了,可是每次追问时,烈炎总有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就这么……被他拐了!
「公主……不,该唤您王后了,这怎么不可能?嫁裳是王上出征那天,嘱咐咱们准备的,G里早也开始准备婚礼的各项事宜,各国进贡的物品可不假。」G女举著美丽的嫁裳,「王后,请更衣。」她身边还站了另一位捧著镶满珠宝头冠的G女。
「这些东西应该是送错地方了吧?怎么会是我?,哎,你们帮我王上过来好吗?我要问他。」她慌了神,明知道这是事实,而她没有选择余地,她还是想请烈炎饶她一命。
她贪心过,想要他,也想要名分,但是她从没想到要当王后啊……
「王上现在恐怕很忙,没办法过来呢!」G女笑咪咪的举著嫁裳走近她。「王后,更衣吧?」
「不不不……你们先出去一会,让我冷静一下。」漾儿咬著指头,缩在角落,打死都不肯更衣。
G女们面面相觑,但也只能答应了。「好吧!」
等G女们鱼贯离开,还替她带上门,但漾儿的慌张并未平息。
「我怎么可能当王后呢?我哪有那份能耐?要像太后那样美丽又聪明的女人,才够格啊……」她打住脚步,惨白的脸上满是坚定。
先躲起来好了!只要找不到人,这个婚礼应该就不会进行,先捱过今天吧!之后,烈炎要怎么骂她、罚她都行。
她望著门口,G女们一定在外头等著,不能走门口,那……
大眼转向通往花园的窗子,决定就从那儿溜遁。
一会后,G女们打开门,却找不到新嫁娘时,头皮发麻、手脚发软,她们小命难保哇……
「快,去禀告王上,王后不见了!」
大殿上充满欢乐的气氛。
「王爷,王爷!」G女躲在一旁,唤著畅快饮酒的孟野。
「干什么啊!」孟野不情愿的离席,被拉到一旁。
「那个……王后不见了。」G女的脸皱成一团,眼眶里也蓄满泪水。
孟野挑眉。「谁不见了?」
他以为今天可以开开心心的把酒言欢,不过王兄那位准王后,似乎不打算乖乖出嫁!
「王……后……」G女忍不住哭了起来,「王后一直不肯更衣,满口都说不能嫁给王上,还要我们出去一会,我们再进去时,人就不见了。」
孟野翻翻白眼,很奇怪自己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去找过了吗?」
「当然,能帮忙的G女特卫们全出去找了,可是王G那么大,怕一时半刻找不到呢!」
「她也跑不到哪去。我担心的是,她会被得知她被立为王后的其他秀女们生吞活剥。」他想,除了漾儿之外,王兄还得担心,要怎么处置后G那些可能连他的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们。
依王兄对漾儿的喜爱,恐怕一年半载之内,王兄不会对其他女人感兴趣;不过再想想,以漾儿闯祸的速度,王兄光是照顾她就来不及了,大概以后也无暇去注意别的女人。
「孟野,你们在旁边叽叽喳喳什么?」烈炎从眼角看见他和G女咬耳朵,淡淡问道。
孟野微笑著来到他身边。「王兄,我们在说一件会破坏您好心情的事。」
烈炎眉一扬,「是北宇又来骚扰,还是漾儿又闯祸了?」
哎,王兄还真是料事如神哪!
「王兄,是漾儿,她不肯嫁您呢!现在人不知道躲哪去了。」
「就是怕她不肯,才不让她知道的,结果她还是找机会溜了……」烈炎放下酒杯,忍耐的叹息。「既然她暂时不会来这里,那我也不想待在这里,我也去找人。」
「王上?」他一起身,下头的百官宾客们也全都跟著起身。
「坐坐坐,本王还有点事,婚礼得延迟点了。」虽然他离席的举动不合礼仪,但他的新娘都逃的不儿人影了,他哪有心情坐在这里?
一行人来到花园,已经有很多侍卫G女爬上爬下,找翻了天。
「王上这么可怕吗?连封后都吸引不了那位小姑娘?」罗翼在一旁嘟嚷。
烈炎横他一眼,「你有空,怎么不也去找人?」就会在一旁说闲话!
「呃,老臣年老体衰,经不起这等折腾……」
「那还养著你这没用的人做什么?下回直接送你上战场打先锋,活著算你命大,死了算国家有幸,省了你这张抢粮食的嘴。」烈炎冷冷瞥著他,把被漾儿激起的闷气,发泄在他身上。
在孟野嘲笑的眼神下,罗翼赶紧退开,免得被杀气腾腾的主子给砍了。
「啊!好像在假山里呢!」有人喊著,大家都朝假山聚集。
「假山?她怎么老爱躲在那种地方?」烈炎叹息著上前,众人见他出现,都赶紧退开。
烈炎蹲在假山下的小洞外,果然看见--这景象似曾相识,她好像一害怕,就只会躲起来。
「漾儿,你出来,躲在里头成何体统。」他捺著X子哄人。
孟野则在他身后轻声提醒他,吉时快过了。
他不耐烦挥挥手。
「烈炎,你来啦……你是真的要立后吗?」洞里传出漾儿不安的声音。
「没错!而且立的就是你。」他很后悔,应该要把她用药迷昏,直接送上大殿,或是把她五花大绑也行……再如何难堪,都比不上现在他蹲在这里,求她出来嫁给他。
全天下要嫁给他的女人数也数不尽,他偏偏挑了一个不屑的,啧!眼光真好。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的女人?」漾儿不懂。
「你想想,如果我立别的女人为后,你会开心吗?」她一定会臭著张脸,然后躲起来哭。
也对……漾儿在洞中点点头。
里头没有回音,烈炎只得继续说话:
「你要本王在大婚之日,蹲在这里哄我不情愿的妻子?你面子可真大,话传回去,你父王可又要吓坏了,怕我的铁骑会去踏平金滇国吧?」
「你才不会这么做!可是……我不想嫁嘛……」她又哭了起来。
「为什么?嫁了又如何?我只想要把炎后之名放在你身上,只有你适合。」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不过漾儿就是让他看的最顺眼、让他最安心的女人,不选她,还能选谁?
「可是……艳荷很美、有很多秀女也很美,而且还有一些秀女她们有专长,会打仗的、会歌舞的……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我凭什么做你的王后?」
漾儿很自卑,从小在三位貌美的姊妹面前,她觉得自己低的不配做公主,她能安然待在金滇国G中,已经很满足了,哪想得到她会被烈炎看上,带到黑耀国,甚至成为他的王后……她八成是在作梦吧!
「错了,你会替我找麻烦。」烈炎失去耐心了。
「烈炎……」
「出来!不然我砸了这座假山。」而且他会亲自动手。
「非嫁不可吗?」她很不喜欢这样,她不想做王后,只想平静静的待在烈炎身边……
「对,你非嫁不可。」烈炎强忍著不把她拖出来的冲动捺著X子劝她。
「呜……」漾儿知道逃不过,只能哭著爬出来。
烈炎擒住她,把她拖近,铁青的脸色可一点都不像新倌--她当然也不像是新娘了。
「唉,王后娘娘,你可露脸了,谢天谢地。」罗翼在后头吆喝。
「快快,赶著吉时呢!快点把人带去更衣,晚了今天可成不了亲了。」孟野拍拍手,指挥G女从还紧抓著漾儿不放的烈炎手中,带走漾儿。
「王兄,该回大殿了吧?」
「这回我一定得盯著她,不然不放心。」烈炎的脚步跟著漾儿迈开。
「哎,咱们回去吧!」孟野搭著罗翼的肩,往大殿走。
「干嘛?」
「当然是喝酒了。」
罗翼双眼一亮。「酒?走走走……」
漾儿一边让G女换上嫁裳,一边偷觑著坐在一旁,一直Y沉地瞪著自己的烈炎,她在让G女梳著长发时,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
「你……别生气了。」他这张脸,像是要把她拖出去砍头,而不是娶她。
「我没生气。」烈炎在躺椅上换个姿势,继续行监视之责。
「那还臭著张脸。」漾儿嘟嚷著。
「我平常就是这样的,你污蔑我。说,该当何罪!」一国之君要封后,她没感激谢恩,还逃的不见人影,此罪之重,可以杀头,亦可将她终生因于后G深院内,但他偏偏都舍不得。
所以……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这回事。
他明明就在生气!
漾儿张口要回嘴,又发现他今天的装扮不同了。
她转身面对他,替她梳头的G女还得赶快转身。
「看什么?」烈炎觑著她,她还没这么直接的看过,他撇撇嘴角,在心里更正,从他成为一国之君后,就没人敢直视他的眼了。
「你今天……特别好看呢!」漾儿笑的好温柔。
他今天不像平常那样,只用银丝线将长发束起,他戴著银包头冠,墨黑长发上,多了些银质发饰,却丝毫不减他的男人味,反倒让他多了几分邪魅气息。
烈炎愣了一下,俊美脸庞上随即浮现淡淡赤红。
「是吗……」从小到大,可没人敢说他「好看」。「我不这么认为。」
她难道不懂,「好看」对男人是种污辱?可是他明白,那是她的赞美,窃喜偷偷在心里荡漾,但表面上,他还是维持冷静。
「真的嘛!所以我才觉得我不能做你的王后。」说来说去,她就是觉得自己不是当王后的料,他太勉强她了。
「要你嫁给我,当真为难你了?」烈炎正襟危坐,认真的凝视她。
「不,怎么会?这是天底下女子的心愿啊!只是我怎么配得上你?我害怕我会让你失望。」她扶著G女正替她戴上的头冠,沉重不只在重量,也在心里啊!
「我的妻子,当然配得上我。」烈炎起身站在她面前,双手捧著她的脸,要她深深看进他眼里。
「我就是要你。我不要那些庸脂俗粉,千百女子中,只有你能让我无法抗拒,就算你会惹麻烦、会惹我生气,更别说你不像其他女人会哄我、伺候我了……不过,伺候你倒是挺有意思的。」
「烈炎!」他怎么又说那种害人脸红的话了。
「早在我发觉之前,这一切早巳决定,我可是只让你一人唤我的名讳。」他骄傲的告诉她。
「我知道。」她笑的很感动,但是要当王后,得有许多条件,要聪颖、懂很多的事,还得平息后G纷争……她要不是有烈炎给她撑腰,恐怕下场会比艳荷更惨。
「那还怀疑什么?嫁不嫁一句话,不嫁,外头的宴席别办了,我就在这里爱你爱到你点头为止!』烈炎横眉竖眼,说的蛮横又chu鲁。
「烈炎……」唉,他真是霸道!
「禀王上,时辰到了。」G女们早替漾儿著装完毕,在一旁遮遮掩掩听著他们甜言蜜语,又担心他们情话绵绵忘了时辰,只得出声提醒。
只要有王后在,王上这头骇人的猛兽,也得乖乖凄在她身边。身为王后的贴身G女,她们当然为善良可人的王后开心了。
「走吧!晚了,今天的婚礼可就被你弄砸了。」烈炎对她伸出有力大掌,把她温热小手紧紧包裹住。
他的妻子,从今天起,他们的身分可不一样了--夫与妻啊……
漾儿看见他佯装愠怒下的温柔,笑著敛裙一幅。
「是,我的王上。」还有,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