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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这时我看见酒店客房的一辆服务推车停在楼梯前面的咨询台旁边,我顺着走过去抓住推车的把手,假装是酒店的客房服务员推着服务车向着走廊中央走去。
那流氓一开始看见我时有点警惕,但见我去推服务车后显然就不再注意我了。我的心却一直“嘣嘣嘣……”地跳,这流氓手里一定拿着藏刀,看他的身材跟我的差不多,都是176cm左右,等下是我一个人对付他??还是拉上陈伟泽???如果叫上陈伟泽,又如何通知他不被那个流氓发现呢??
我推着服务车尽量放慢脚步,以便思考下一步如何动手??不知这样可不可以:等会经过那流氓身旁时,我突然拨出藏刀抵住他的胸口,然后押着他进陈伟泽的客房,接着把他绑在床脚上,或者干脆把他打晕在客房里??可是万一在我拔出藏刀的一瞬间,那流氓全力反抗怎么办??我一个人怎能毫发无损地把他制服??更有可能的是:那流氓因为怀疑我的“男服务员”身份,在我之先拔出藏刀刺向我,接着我的胸口喷出大量的鲜血,最后我因抢救不及时失血而死……这个状况发生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甚至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想到这,我的心脏开始重重地敲着我的胸膛,简直就要马上蹦出胸腔了,我想:是不是我现在立刻回头离开这家酒店???
第五十四章 脱逃
我真的很想从这种危险境地转身脱逃出去,但如果我转身走了,陈伟泽这个爱情的背叛者必然会被“黑皮”这伙黑社会狠狠地暴力折磨,最后被摧残成什么样子谁都难以预测!而邓雨轩这大美女“黑皮”更不会放过!陈伟泽作为李冰的男友,竟然在旅途中的小镇酒店里和另外的女人幽会,我不知李冰知道了这些后会如何处理她和陈伟泽的关系,难道会假装不知道一切继续和陈伟泽交往下去???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更有可能是马上和陈伟泽分手!!!很少有人能够和背叛者若无其事地长相依存。李冰毕竟是我的初恋情人,我还是很想她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如果她幸福了,我的心里也是会很舒坦的,但现在的陈伟泽肯定不会是李冰很好的归宿,以后他如果背着李冰继续和邓雨轩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女人幽会,李冰未来的婚姻生活必定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我一瞬间想不了如此多的“将来”,只明白现在必须立即平安地隐秘通知陈伟泽这对狗男女,即便他们俩是外人、是路人也要通知他们马上逃避危险,否则以后我的良心会很不安:他们两个如果真的落在黑社会手里那时会“死得很惨”,暴打一顿免不了,我怕邓雨轩这美女尤物可能会被流氓们轮j也说不定!!那样就实在是太凄惨了。
我怕站在过道里的那个流氓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决定在没到流氓身边时先敲开一个客房门,假装问房客要不要加一件放在推车上的棉被防冷?
我轻轻敲开门牌号是403的客房,开门的是一个挺瘦的男人,问我为什么现在才拿来,现在都九点半过了,准备都睡着了……我忙点头哈腰说是棉被套刚才才烘干,确实没办法提前送来实在是对不起!!怎么“歪打正着”:这男人正等着加棉被??可能是服务员有事忘了这瘦房客的请求??我有点语无伦次,但瘦房客也没跟我继续计较下去;而当我返身出去时,站在过道里的流氓的那双眼睛已经不再那么紧盯着我看了,估计他对我已经彻底丧失了警惕性。
这时我心里忽然想到一种骗子的行径:在路上扔一沓人民币骗路人去捡,当路人捡起时过去跟路人说这钱是他的,一算那钱不够,还差一、两千元人民币,一定要路人还那不见的一、两千元,当路人觉得冤时就息事宁人说不用还一、两千元也要还几百块钱否则就报案给派出所,有的路人一看他五大三粗块头很大并非善类,就不想惹麻烦掏出钱包给他两三百、三四百元的平安钱,然后自认倒霉走人。
我决定依然画葫芦,于是从裤袋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揉成一团暗藏在手心里,然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推车靠近那个流氓,这时我渐渐看清楚陈伟泽进去的客房门牌号是408,那流氓站在门牌号是407的客房门口,接着我慢慢推车到407号房门前停了下来
第五十五章 408房
这时流氓看着我;心里可能狐疑我是不是要敲他背后的407客房的房门;此时我的脸上被迫挤出点笑意以示对他的敬意,可我的左腿那一刻真有点打颤;右手掌心里握着的百元大钞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半。
我笑着对他说:“你是407房的客人吗,要不要加条被子??”我两只手抱住一条被子,左手架在被子上面,右手则垫在被子下面以免被他看见右手的动作,那流氓看着我向我摆摆手说:“不用,你去其他房间问,我们不用!!”我知道他是怕我搅乱了他们的行动。
趁着他的眼睛凝视我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指把那一团百元大钞弹向流氓身后靠墙的位置。这一瞬间,我看见流氓说话时勉强地笑着露出了两颗像兔子一样的门牙,在我的心里倒觉得那是河马的大嘴里长着的两颗黄牙,这样子真像极港产警匪片中大流氓手下的祸害一方乡里的“黄牙”小头目。我的心开始噗噗噗地直跳,我转头放下手中被子,作势就要推车离开时,突然指着流氓的背后说:“你的钱掉了。”
那长着兔牙的流氓回头看了一下背后,我知道这是一场赌博,但我自信他会弯腰去捡这两百元!因为当时四川省的工资很低,普通工人的月收入才三四百块钱。
果然他终于回头弯下腰去捡这两百块钱,我顾不了这么多了,一跨步上去在他弯腰低头的一瞬间一掌劈在这个“兔牙”流氓的脖子和头的连接处。
结果他连哼也不哼一声,倒头就摔下去不动了。以前结拜的一位同姓大哥手上有那么两下子,就让他教了这几招,果然派上用场,我那大哥说这部位是脑干,用力砸一下人就会昏迷过去,如果太重甚至会死人。
我不想看这流氓到底是死还是不死,现在第一要事是抓紧时间去敲408的房门,里面却没人回应。我着急了,这两人肯定是脱光衣服在那里干了。我急忙用力敲门大声说:“我是欧阳啸天,黑皮叫了十个人准备上来了!!!快开门,没时间等了!!!”这时才听见里面有人嘟囔地说了一句:“他妈的,这么倒霉,好啦,我马上出来!!”估计回话的是陈伟泽这个坏小子,或许他们也仅仅是刚脱光对方的衣服,毕竟是时间太短了。哎,有什么办法,难道等他们做完事才叫他???等黑皮他们上来,大声叫保安?或者马上报警???估计警察还没到我们就挂了。
等了好一会,才听见有人出来开门,我不时地看看走廊的两边,祈祷黑皮他们行动没有那么迅速。门开一看陈伟泽一脸地气恼,我知道他讨厌别人坏他的好事,但这是我坏他的好事吗??刚才他可能正是跨马挺枪欲刺之时,这人可真是:脸上居然没有任何一点对李冰歉疚之意,亏李冰还这么痴情对他?!!
我管不了这许多了,忙对他说:“你看,你们都不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踪的,有两个流氓紧跟着你们,这个被我砸昏了,另外一个去搬救兵了,赶快,帮我把那昏倒的抬进来。”
第五十六章 救生梯
我和陈伟泽把倒在地上的“兔牙”流氓抬进408房的卫生间,再把“兔牙”的手机关掉,把c在他腰后的那把藏刀给陈伟泽拿着,客房大门背面粘有一张小贴士,上面写有:注意防贼、遇险报警,另外还写有川主寺派出所的报警电话,我赶紧记在我的手机上。这时邓雨轩的脸上有点红通通地靠近我们,虽然这种娇羞使得她的样子艳丽而更加具有诱惑力,但我无暇再去仔细欣赏,只能让他们即刻锁上房门离开。
当我们关上408客房的大门时,陈伟泽一脸的惋惜,而此时从我们刚才上来的楼梯传来一阵很嘈杂的脚步声,估计是那个“刀疤”流氓已经叫来了他们的帮手,怎么办?不可能再从那个楼梯逃逸了,我看了一下走廊的另一边,通常酒店、超市都有两个楼梯,以免碰到火灾、地震等特殊情况能有两条逃生路线。
老天有眼,走廊的另一边果然是另一个楼梯的入口,一扇两页的活动门上有一盏紧急逃生的指示灯,我马上招呼他们俩往那跑。
我们逃到救生门钻进去,然后轻轻地掩上门,就在门合在一起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一大群流氓中第一个人的前脚刚刚踏上那边楼梯的平台,好险啊!他们见走廊没人,肯定是先拨打那个昏过去的流氓的手机,而他的手机我们已经关机扔进床底了,这样子也够他们困惑好一阵了,因为他们不知我们到底住的是哪一间?
我边思考边跟陈伟泽和邓雨轩走下楼梯,很快我们就要走到一楼救生梯的门口,我怀疑“黑皮”可能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离开,或许活动门的外面会有他们的人。我摁住陈伟泽,让他们先别动,我慢慢悄悄的走近门口,小心地从门缝里往外瞧:嘿,外面没人。我马上招呼他们俩一起打开门走出去。走廊活动门的这一边到一楼服务总台大致有40米左右的距离,我们迅速加快脚步通过走廊的中间路段,这一段路有地毯垫着,不会有什么响声,准备接近一楼大厅时,我的头贴着墙边眼角往大厅大门方向一侧:完了,大门那居然有三个流氓占住道,居中的正是在茂县和“黑皮”在一起的“刀疤”流氓。我们想浑水摸鱼假装没什么事地走出去是不可能了。我让开位置让陈伟泽也瞅一瞅,我们轻声讨论了一下,硬冲出去不是不可能成功,只是我们只有两把藏刀而对方有三把,“两军相遇勇者胜”,我们拼命冲出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但邓雨轩这个美女哪里见过这种仗势,吓都吓破胆了,哪能毫发无伤地直走出去???
我和陈伟泽都决定退回去,毕竟和三个流氓火拼我们赚不到什么便宜,假设没能冲出去又和他们纠缠的时间太久,那么被四楼上的几个流氓冲下来围歼的可能性很大,于是我们只能悄然地又退回活动门后的救生楼梯间内,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四楼的几个流氓现在又在哪???
第五十七章 无路可退?
关上救生楼梯的隔离门,这种楼梯不应该叫做救生楼梯,或许应该叫做消防逃生梯?我小心地听着楼梯上方是否有什么动静?有没有人从楼梯上面走下来?
头脑里不停地思考着这次倒霉旅程的再次历险、思考着这幢酒店大楼的结构、思考着如何远远地离开这“鬼地方”!
接着我看了一下这楼梯间周遭的情况,发现除了这扇通往走廊的隔离门以外,还有一扇通向酒店外面的逃生门,不过这扇门却是一扇铁门,而且除了有一个暗锁外,还有一个挂锁,看来从这里出去是绝不可能的了!
但我又不想错过这个不是机会的机会,于是走到这扇铁门前,企图用我们自己的钥匙c进那两把锁试试能不能幸运地打开,但我学校宿舍和家里的钥匙放在了旅行袋里,而陈伟泽和邓雨轩的钥匙也放在旅行箱里,我左手拿着那把挂锁心里极为懊恼,真想一脚大力地踢向这扇令人抓狂的、无情的铁门……
这时我脑子里忽然想到如果能够进到一楼的某间客房里面,说不定就能打开窗户,然后从窗户跳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这是非之地。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陈伟泽和邓雨轩,他们也觉得可行,于是我又重新推开隔离门进到一楼的走廊里看看有什么房间可以无声无息地让我们进去,至于陈伟泽不可能让他离开邓雨轩这个弱女子的,何况邓雨轩又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四川美女。还是让他们在一起吧,我一个人出去万一给“黑皮”他们看见,也不会很怀疑我的身份,这样也比较容易让我全身而退。
我走进走廊尽量放轻脚步而又必须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边走边打量有什么房客因为疏忽而忘了关门?我有点取笑自己的想法,有谁这么巧会留门给你?又有谁会看见几个人突然走进自己的房间而不大喊大叫的?又有谁能任由几个陌生人打开自己客房的窗随意地跳出去?
看来我刚买来的藏刀只好拨出来恐吓无辜的人了,否则这些房客看见我们几个”外星人”从天而降,万一冲出房门跑到总台那里大喊大叫,我们即使跳出窗外也会被“黑皮”他们追上,然后被这群黑社会猛砍猛杀最终客死在川主寺镇这凄冷的黑魆街头。
我偶然记起所有客房门前都会钉有门牌号,而打开刚才消防楼梯隔离门出来时,好像紧靠着的一间客房门口上钉着的不是门牌号而是保卫值班室的字样,如果里面没人、如果顺利能够打开房门,或许里面会有那两把钥匙,就是消防逃生楼梯通往大楼外面的那个大铁门的两把锁头的钥匙!
于是我快速地返回消防通道的隔离门前,一看果然这儿有一间保安值班室,可能酒店的经理考虑到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保安能迅速地从值班室里取出铁门的钥匙,然后打开铁门让客人从这里逃出大楼?或许事实真的和我所想的一样?但即使没有铁门的钥匙,也可以打开这间房的窗户然后跳出去逃生!
只不过里面真的没人吗?这时保安不会睡在里面吧?我看了一下时间,此时过几分钟就是晚上十点了,保安会提前睡在这里面吗?毕竟晚上要经常巡逻整个酒店大院
第五十八章 结局
我曲起手指敲了敲门,然后侧着耳朵听里面有什么动静??没什么反映,我继续敲了几下,再仔细地查听里面的细微动静,应该没什么人在里面了。
我拿出裤兜里的银行卡,这种东西比较硬,不知能不能沿着门缝c进去然后顶开房门暗锁的c销?
我从来没有试过用这种方法去开过暗锁,在家里我总是把大门钥匙分开几个地方放,这样一旦弄丢钥匙就可以马上找到备用钥匙,避免要毁掉所有的锁头,如果叫锁匠上门来开锁可那样的费用一定很贵。
我试着把银行卡在把手旁的门缝c进去,确实很难c,可能我不会c吧??我在网上看那些小偷用同样方法开门被监控摄像头录像的画面,小偷用卡开门的动作并不花很多时间和技巧,可现在我却很难c进去,只好一点点地塞,又怕用大点的力会把银行卡弄断。
我把房门轻轻往我的方向拉,这样可以防止暗锁的c销被紧而无法动弹,终于银行卡顶开了c销,感觉随着银行卡的推力门也没什么阻滞可以往里推了,我顺势轻轻一送,果然打开了保安值班房的大门,心里觉得猛地释然好一阵激动!!!
我止住心中的狂喜,慢慢打开房门,仔细巡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天助我也:真的空无一人!!!我马上退出房门招呼邓雨轩和陈伟泽马上藏进来,他们进来后,我伸头出去看看走廊外有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行踪,特别是不能让“黑皮”这伙人看到,我看了大概有30秒,估计确实没人看到才把头缩进房间把门关上锁死它。
这时我才放心地走进房间的里面,这间房摆着三张单人床,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三套保安服,我走到房间后面的玻璃窗前,只见陈伟泽已经打开了玻璃窗,但他一脸的懊丧,我认真一瞧,原来玻璃窗外还另外焊接有不锈钢防盗网,上前用力一掰还真纹丝不动,可能钢管里面还焊有大的铁条,在一楼的防盗网一般都要加固,哎,怎么这么倒霉?现在怎么办?
用什么g硬是把防盗网敲开?可能还没撬开就被酒店保安抓住,然后被“黑皮”他们当做小偷打死或是打瘫抓住押往别处!!
现在也不好出去乱走,因为这里相对安全,可等会酒店保安回这里睡觉又如何跟他解释呢??
和陈伟泽商量了一会,目前的办法最好也只能是报案,好在我刚才在408房用手机记下了川主寺镇派出所的报警电话,我马上拨了过去,居然过了很久都没人接电话,我一看时间,才是晚上十点十分这样,派出所的干警不会现在就睡觉吧?我心中着急地祈祷上天保佑我们三个能得到派出所干警的庇佑,毕竟我们几个不是坏人,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继续拨过去,一次无人接听、两次无人接听、三次无人接听
第五十九章 座机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报警以后川主寺派出所的干警把“黑皮”他们抓起来,一问口供,“黑皮”他们必然知道是我们几个把他们给告了,而他们又没有严重的犯罪行为,最多是给派出所没收刀具、罚些钱,然后口头警告了事。等这伙凶狠的黑社会歹徒被收押24小时后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派出所,这样他们必然变得更加凶狠、没准会在哪个没人的角落把我们几个给一一“做了”,这样我们的九寨沟之行会更加波折和危险,甚至会染上血光之灾!
我顿时吓了一跳,赶忙摁掉电话,接着马上关机,免得派出所的值班干警回拨我的手机,心里真的好庆幸这些干警的动作迟缓和不敬业,说不定早就睡下了,毕竟川主寺现在晚上很冷!
陈伟泽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陈伟泽现在也知道确实因为邓雨轩这个红颜惹了很大的麻烦,如果再这样无限期麻烦下去,这种险境不知何时才到尽头??
我查看了一下房间,中间单人床旁边的床头柜上刚好有一台座机,不知能不能直接打外线??
我坐过去照拨派出所的报警电话,万幸听筒里真有对方座机的铃声。这次却是铃声响五下就有人接了,电话里有个带四川话口音的男干警有礼貌地问:“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假装有点着急地回答:“我是川主国际大酒店的保安,现在酒店里有一帮带刀的黑社会分子在到处找人,不知要找谁动刀子,如果威胁到酒店的客人,那就麻烦了!你们是不是马上派人来酒店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再押回派出所审问??”
那干警听了有点紧张,马上问:“这帮人总共有多少人?”
我心里算了一下,他们买了十把刀,这些刀应该是给马仔的,加上在茂县酒店追踪美女邓雨轩的“黑皮”和“刀疤”,至少也有十二个人吧?
于是我随口答道:“十几个吧,最好派多点人来,我们保安就一两个,没办法帮你们围捕他们!”
“派出所也没几个人,我们尽量派吧。”那干警这样回答,真是气死人。
我只好说:“那你们快点,再晚就要出大事了。”
“他们具体在哪个位置?那栋楼?”
我说:“大门正对的这一栋酒楼!大厅门口还有三个黑社会把着,你们最好带多几把枪,他们看样子很凶残的!”
最后,那干警认真交代我先不要惊动他们,等他们到了才一起动手抓那帮黑社会。这个交代很对我们口味,但是等会谁去迎接派出所的大批警员呢??
我想了一下,不知如何安排下一步?我把我的疑虑说给陈伟泽和邓雨轩听,他们提议暂时不要管谁去接川主寺派出所的干警们,先跑了再说,但现在大门那有三条恶狼在守着,又怎能冲出重围?说不定现在我们呆的值班室外面就有几个流氓在巡逻、在四处查找我们的行踪
第六十章 螺母
如果直接等到派出所的干警来救驾,干警们会询问酒店真正的保安,那时他们肯定就会知道不是真正的酒店工作人员报的警,然后一查电话就弄清楚是从保安值班室那打的报警电话,再查问抓起来的带刀嫌疑犯就能大致猜到是这群黑社会的对头报的警,而且这几个对头为了躲避“黑皮”的追杀私自闯进酒店保安的值班室,“黑皮”他们肯定会趁机把我们几个描述成罪大恶极的“黑社会杀手”,天下所有恶贯满盈的坏事都让我们几个做完了,“黑皮”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伸张正义才买刀来酒店堵截我们这几个人类的败类。这样说不定川主寺派出所还认定我们几个是逃窜犯,是全国通缉犯,然后坚定不移地派大批警力去追捕我们这几个好旅客,最后还决定放了“黑皮”这群真正的社会渣滓!!!
我不禁在房间里来回地徘徊,思考着如何避开和“黑皮”的打手直接相遇而安然脱险,又想着待会如何向到来的警察“坦白交代”?免得他们把我们也抓起来,再投进派出所的监牢室关上几天。呜呼,这样的话,九寨沟的风光再美也无缘欣赏了。
以前我在钦州姑姑家,看着阳台的防盗网有一种设想:半夜那梁上君子能否先把固定防盗网的螺母拧松,然后把防盗网挪开,这样就很容易从阳台进到房子里面盗窃了。后来又想如果是二楼以上的阳台那挪开的防盗网放去哪里?不可能袖手就扔了吧,这种设想也只能是在一楼才可以实现。而现在不正好是一楼吗??
我心里一阵欢呼雀跃,可起螺目的扳手在哪里可以找到?我立刻在房间里找起来,陈伟泽问我找什么,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他们俩也马上在房间里到处找起扳手来。
我走到房间大门旁的壁柜前,正准备打开它,这时我突然听见房门外好像有些什么动静,我马上打手势让他们俩别发出大的声响,然后我轻手轻脚地慢慢靠近房门,把耳朵对向门外,细细倾听外面到底有什么端倪??是“黑皮”他们吗???
外面好像有几个人在小声谈论着什么,讲什么我听不清楚,毕竟隔着一扇门,我的直觉告诉我真的是“黑皮”的手下在外面聚集。
他们发现我们不在408房,又断定我们还没走出酒店大楼,这样我们必然会缩在某个角落、某个房间,而我们自己的旅行团又不在这个酒店留宿,其他旅客的房间估计也不会让我们进去,很显然我们只能呆在酒店的工作房,而呆在这间保安值班室的可能性却很大,如果让他们确定我们就呆在这间房,他们肯定会破门而入,最后我们不但会束手就擒,而且很可能会被乱刀砍死!!
我们当初进这个房间真是最大的错误!为什么我们不想想“黑皮”他们是如何想的,我们呆在这里真的无疑是往“黑皮”的枪口上送。
如今唯一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误认值班室里确实呆有人,但呆在里面的不是他们要找的对手,而是酒店的保安。
我赶紧退回房里去,我自个马上学本地四川话看来是来不及了,就轻声问陈伟泽会不会讲?毕竟他在四川读了四年大学。
好在陈伟泽点了一下头,我告诉他让他用四川话冒充酒店的保安,大声在房间门口打电话,而且作势要出去。
第六十一章 赌博
陈伟泽手里拿着手机,安静地站着想一想就准备要说起来,我猛然想起一件事马上用手势制止他让他等一下再做戏。随后我拿出我的手机,开机以后我让陈伟泽把自己的手机铃声调到最大,这样我才用我的手机拨打陈伟泽的手机,陈伟泽的手机铃声是香港连续剧《上海滩》的主题曲,那时还没有流行彩铃手机,陈伟泽的手机铃声只是简单的曲调配音。一开始陈伟泽并不马上摁他手机的接听键,可能一下子还没有想好如何作答吧?或者他在想一个熟睡的保安不可能马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铃声刚响的手机的?果然陈伟泽坐在身旁的保安值班床上,然后躺在床上装着刚睡醒的样子摁了他手机的接听键,我见他已经开始说话了,就跟着立即关掉我那手机,我那手机我早已去掉了开关机的提示音,所以房间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察觉我手机的自拨自关,况且我和他们还隔着一层厚厚的房间大门。
陈伟泽用四川话装着和其他保安打着手机:“哪个?”
“哦,兄弟啊?!”
“啥子事哩?”陈伟泽装着n急的样子爬起床来去门口的卫生间放n,边走边着急地大声回着电话,以便让门口外的流氓们也听到他的声音。
“啥子?酒楼里头有好几个大块头在逛来逛去,不会有啥子大事发生吧?!”
“好,好,我就出来看看!你在哪头?院子?好,好,我就起床!”
“要不要报警??看看哈??好好,先不要惊动他们?我晓得!我放了一泡n就出去,等哈再见面,就这样了。”
我不禁佩服陈伟泽的才思敏捷,相信以前在四川师范大学读四年书估计就是靠这条三寸不烂之舌骗取了好多的女大学生的贞c,居然我的初恋——李冰也这么迷醉于他,我真有一种挫败感,觉得自己不可能比得上陈伟泽这个臭小子那么会装酷,不过他这么对不起李冰,我一定得告诉李冰他的真正的色狼本相。
如果现在没人走出门去,必然门外的流氓们会怀疑这个电话的真实性,于是我在墙边的衣架上挑了一套比较合身的保安服,脱下自己的大衣,只留下保暖的几件内衣内k,然后穿上这酒店的保安服,估计门外的流氓听到陈伟泽的大声对话后肯定会以为我们真是保卫,会马上躲到消防楼梯的隔离门后暗中偷看我们有什么动静?
这时我好像看见第一张床靠墙的床底下好像有一个工具箱,我弯腰下去一看,果然有一大堆工具放在里面的木箱内,我拖出来一看,什么扳手、螺丝刀、铁锤应有尽有,还有几根保安巡逻用的短警g,可惜不是那种电g,电g公安部早两年就严令禁止随便配置了,不知真的警察有没有??
我拿出一个中型的扳手,走到后面窗的防盗网前,试着拧松防盗网的固定螺母,虽然那螺母有点生锈了,但用力一拧它还真的动了。
我马上把扳手交给陈伟泽,小声说我出去应付一下,一会就回来,陈伟泽关心地问了一下我:“不会给他们认出吧?”
“没事的,他们还没真正仔细辨认过我呢,放心没事的。”
这时邓雨轩有点担心地说:“欧阳,快点回来啊,碰到什么事不要硬干,先回到这里来,我们一起应付。”
我听了心里好像有一阵暖流涌起,美女的声音真甜啊,可我心里马上想到:遇到什么事,能跑回这里吗?只能硬闯出去了,这样才有可能分头脱身。我心里打定主意,回一句:“知道了。”
我拿上一根巡逻警g,拿出自己的藏刀递给邓雨轩,然后走到门口静静地听一下没什么动静,就打开第一个横栓,还有一个观察用的防贼栓拴住,我打开一条门缝稍微看一下门外没人,就马上打开防贼栓开门走出去,关上门后,我思考了一下到底是往消防梯的隔离门走,还是往总台酒店大门方向走??
第六十二章 未来
如果往酒店大门走,那守在门口的“刀疤”流氓会不会认得我这个陈伟泽的“同伙”?如果往消防楼梯这边走,遇到刚才在保安值班室门口汇集的那几个流氓又怎么办,说不定里面会有刚才在四楼被我敲晕的长着两颗兔牙的流氓?真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把他从四楼直摔到一楼,让他永远也认不出是我把他给敲了!
好了不想这么多了,既然哪边都是死,何不往门口去,毕竟刀疤在下楼那阵遇见我时,我的头上还套着羽绒服的防寒帽,脸上五官的特点都被帽子的y暗遮住了,何况现在我穿的是酒店的保安服。
我迈步走向酒店一楼的总台,走了几步,我忽然记起保安值班室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三台对讲机,我拿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加上有对讲机抓在手上,别人更容易相信我是如假包换的酒店保安。
我转回头去,但一想我没有保安值班室的钥匙,等下叫门不是让缩在消防楼梯隔离门后的几个流氓怀疑吗?天杀的,现在怎么办?总之不能往保安值班室走了,我只好又转头往酒店一楼的总台方向走,一点也不去理会藏在消防楼梯那的几个流氓会如何想。
我心里想陈伟泽他们俩最好现在就拧松完防盗网的所有螺母,然后我待会回到保安值班室时就可以直接推开防盗网,然后马上离开这酒店回到我们住宿的地方,接着倒头就睡,决不再管什么“黑皮”、什么“刀疤”、什么“兔牙”等流氓被不被派出所的公安们抓住、被不被带到派出所的拘留室关上几天!?总之,先睡一觉再跑路,或者还去九寨沟看一下,毕竟我们这么辛苦地来到了青藏高原这个号称“世界屋脊”的圣地边缘,来到了神奇九寨的门槛上,没理由不领略一下这人间的天堂、人间的仙境——九寨沟的美丽山水!
可一会就到一楼大厅了,我是往一楼大厅的大门会一会“刀疤”他们三个,还是直往总台呼叫真正的酒店保安让他们去酒店大院门口迎接从派出所赶来的公安干警们?抑或是谁也不理,直接走上二楼查看敌情??头痛,痛、痛、痛,鬼知道等会到底应该往哪边闯???
还有十几米远就到一楼大厅入口处了,我决定走向大门口,直接询问“刀疤”他们三个:为什么站在大门口?这样会影响到酒店的客人出入!
然后请他们如果等人的话,就到里面的皮沙发上坐着等。我才不管他们理不理会,接着就走出这幢酒楼的大门来到整个川主寺国际大酒店的大院铁门的位置迎接派出所的警车到来。这样派出所会以为真的是酒店的保安报的警,而“黑皮”、“刀疤”他们又会认为是酒店保安报的警,绝不是他们追击的敌人报的警,一旦他们被抓到派出所就不会说出他们行动的目的是为了抓住我们这几个游客,而且其中一个是他们头领强抢的民女,另一个则是他们头领的情敌。
想到这里我心里坦然,脚步顿时变得踏实很多,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已经走入大厅了,我见到大厅的总台小姐有点狐疑地看着我,可能她在想:怎么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保安呢?
我向总台小姐笑了笑,顺口问她:“今晚你值班啊?!”
估计总台小姐也弄不懂我到底是谁,自个想可能是新来的保安吧?
我也不让她有时间反问我,接着就走向一楼的大门口。
第六十三章 变数
我心里一阵阵的紧张,也不再想盘不盘问门口的“刀疤”等几个流氓,只想快点冲过一楼大门这道坎。突然楼梯上冲下来三个人,脚步不是很重,但节奏很快,显得走下来的人心里很急。
我不禁回头瞧一瞧是什么人这么急,这几个人神色很凝重,走下来就直奔大门,大有一走绝不回头的意味。
我猛地发觉自己已经两脚钉在了地板上,不知是害怕还是犹豫?
当他们三个走过我旁边的时候,没有一丝稍有迟疑的意思,他们三个没有理会我是不是站在大厅里,一直走到“刀疤”的跟前,领头的那人在“刀疤”耳边私语几句,既像是通报又像是吩咐,我仔细端详,结果大吃一惊,领头这人正是黑社会的头目:“黑皮”!
我第一个念头是马上往楼梯上跑,但转念又想“黑皮”这么急,必定有什么大事甚而是什么危险,即使他现在悠哉游哉也不可能准确地认出我是谁?毕竟现在的确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保安?游客?敌人?莫名氏?鬼才知道……
这时“刀疤”已经作势要和“黑皮”一起离开,他转身交代刚才站在身边的两个马仔,似乎是要他们两个继续坚守岗位,然后转身和他的大哥“黑皮”一起跨大步迈出酒楼的大门。
难道“黑皮”已经听到什么风声,难道川主寺派出所里面有他们的内应?!或许派出所门口有他们派出的盯梢????
看他们就这样离开,我真有点不甘心,但你能怎么样?你现在马上去抓他们,说不定反而被他们逮个正着,甚至给他们狗急跳墙把我砍上七八刀然后一脚把我踹进臭水沟里。
这样他们一下子走了四个人,等派出所的干警们一来可能谁都抓不到,我想门口的两个人可能一会也要离开,或者跟着跑出酒店外面去,或者回到他们在酒店订的房间里面去呆着,等到派出所的干警一走,他们又会继续出来搜查我们。
这时“黑皮”和“刀疤”可能会在川主寺国际大酒店的大院外的某个y暗角落里,等着我们出来正好自投罗网给他们抓住,那时警察也走了,我们措不及防地给他们用刀抵住喉咙或者胸膛,那时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应啊!
现在我怎么办?马上回保安值班室和陈伟泽一起撬防盗网跳窗脱离这幢大楼,然后从另外一个背离酒店大院门口的方向爬围墙逃出去,这样可能会安全一点,可这样不是轻易放过了这帮无法无天的流氓吗??
我真的不愿这样放弃!如果我放过了他们,那么明天他们可能会卷土重来把我们重新围住,说不定那时对我们报复的后果会更可怕些!
我瞬时决定留下来看门口的两个人到底会去哪里?不管陈伟泽和邓雨轩到底撬窗撬得怎样了?是不是已经离开??……
我巡视了一下一楼大厅,看见楼梯底下有个卫生间,于是装着要nn的样子、慢中有紧地走过去。因为既然流氓们知道了酒楼里有人已经报警,肯定会对保安有所警觉,我不能太过注意他们,免得他们不回他们的狗窝——他们在这间酒店已经住进去的房间。
我跨进卫生间,掩上门,竖耳聆听。
这时果然听见门口两个流氓的着急脚步声,听起来是要上楼!我真想把门打开、探出头来瞧一瞧是不是真的如此?但我是绝然不能这样做的,否则两个流氓会在酒楼里乱转跟我玩捉迷藏,甚至马上冲出酒楼,那样我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好在这个卫生间虽然很小但不是很臭,可能是因为冷、那ns臊不起来,更有可能我的心蹦蹦蹦地直跳,根本没什么臭味的感觉???
六十四章 总台小姐
我听见两个流氓的脚步声知道他们正急冲冲地走上二楼去,上了二楼他们马上就转向二楼的走廊。我立即打开卫生间门跟着走上去,总台小姐有点奇怪地看着我,我想也没想就说:“派出所打电话来,要我们注意可疑的人,你查一下他们是那间客房的,一会要向派出所报告的。”
我加快脚步,但又不能让脚步声太重,而且必须在这两个流氓关门前看见他们到底是藏进了哪间客房?
走到最后我几乎是三步并作一步地跨上楼梯,这时我终于走上了二楼的平台,我闪在过道拐角那墙的一侧,露眼一瞄,果然看见他们俩迅速敲开了一间客房的大门,进去之前还转头巡视了两下走廊过道的两侧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不敢继续紧盯着他们,看他们就要转过头来,我的脸赶紧缩到墙角的后面,听到他们关门时发出的一声闷响,我等了一会才走出来,我自个想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避免那两个流氓假设预感到被监视的危险,突然又打开门出来瞧瞧是否真的有人在跟踪他们,如果真的如此我靠近得太匆忙必然就被发现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那间客房,确认无误后认真地记住了这两个流氓栖身的客房号是206。
我不敢马上惊动他们,毕竟以寡敌众,估计里面和隔壁的客房至少还有五个以上的黑社会。我迅速离开二楼走廊下到一楼大厅,这时我不再猥琐,而是大方地走到总台前,有点严肃地询问总台小姐206房的客人是不是一起定了其他客房?
这时我看着总台小姐在查记录,这小姐可以说很艳丽,有点刘亦菲清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