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日暖春寒 冰纨 > 第三十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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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缠绵的轻吟蓦地化作短促的惊呼,凌飞寒倏然睁开双眼,喘息未定,一只手仍扣在前,却是记起了霍青并不在旁。何况自己临去一刀,斩断与他的所有羁绊

    ――他就是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再起眷恋了。

    体内熟悉的热潮涌动,如汤沃雪地将本该冰封的`体消成三春之雪,夏秋薄薄被褥宛似蒸笼,让裹在其中的他给熏蒸得酥烂如泥,令他不能,也不敢乱动分毫。

    他心中立即明了发生了何事:与霍青交`欢之后,那向来恒定一个月的发作期限果然还是缩短了。并且正如师父所言,给那魔障连番玩弄过的`体变得更加贪婪脆弱。以前从发觉内息躁动至欲壑难填,其间至少有能有大半天时间让他做好准备,断不会似此刻这般,一醒过神,整具身躯便颤栗不已地只渴求着他人的抚慰。

    他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以此克制自己产生更多欲`望。然而方才被玩弄过的`头胀痛发热,却与胯间那物一样,颤巍巍地顶起衣裤,一阵阵地往四肢脑海送去蚁咬虫啮般麻痒酸涩的快感,让他极想以双手覆盖上去,大肆揉搓抚弄,并放声喘息起来。

    然而他不能。

    床铺边,一重纱帐之隔,便是君子之交的程济方。这般情状,却怎能叫他察觉

    床下地铺中的程济方显然已被他惊醒,道:主怎么了一面翻身坐起,抓住纱帐一角,便要掀开来看他怎么回事。

    凌飞寒反应还在,右手一反紧握住纱帘,强自镇定,道:无事。

    程济方一拉没动,自然有些奇怪,更不会因他这一句无事便放心倒下睡自己的,坐在帐外侧耳一听,道:主心跳过快,呼吸急促,不像无事。

    凌飞寒只觉手足经脉、颈项头皮,乃至心脏脑海,都被那一次次窜来的快感闪电刺得酸麻无比。他也想控制住这些反应。然而就是在还未与人交`合之前,他要强压欲念,与霍青见面,能做出的也仅是表面的伪装。那体内血脉心跳与呼吸频率,自然瞒不住身为大夫的程济方。

    他右手紧抓纱帐,左手亦在膛上屈指握拳,将衣襟揪在掌心,指甲才没有陷进掌心里。

    可这等挣扎均是毫无意义的

    喘息的冲动堵在喉头,麻痒的`头在一呼一吸中间断蹭上衣料,这若有若无的刺激只叫人更思欲若狂,甚至胯间那本来只是半软的东西经此撩拨,猛地坚硬肿胀,高高抬起头来。

    凌飞寒一瞬间有几近绝望之感,欲`望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已将他大半个身子吞没;而在纱帐之外,尚有一个无辜之人即将被他连累,他却无计可施。

    霍青也是如同此刻的程济方一般,被化身兽的他牵连的么

    倘若不曾有过那事

    主

    右手握着的纱帐又是一紧,程济方见他不曾回答,着实担心,因此再次试图拉开纱帐。凌飞寒悚然一惊,将思绪从霍青傻笑的脸上拔离,右臂肌贲张,牢牢按住帐子,哑声道:住手

    这声喝斥实在有些严厉,程济方一怔,接着温声道:主,弟子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你方才梦中辗转,似是睡得很不安稳,醒来又气息不稳,着实叫人担心。你有什么不适,不妨告诉弟子,让我为你排解去除也好。

    我没有――

    才说了这三个字,凌飞寒便不由住口。他现在是既不安稳,也不舒适,光是将话完整地自口中吐出,便是分外艰难。何况这急欲反驳,冲口而出的三个字,早带上嘶哑的颤音与急乱的鼻息,便不是大夫,也听得出其中问题了。

    夜幕虽浓,只隔着这一层轻薄纱帐,难道还能就在程济方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度过连续几天的煎熬

    别说这毫不牢固的透明纱帐了,便是本来万无一失的中密室,在欲令智昏时不也被自己胡乱打开,才撞上霍青那个魔障的

    霍青霍青

    脑中一出现这个名字,身体便似对之极为欢欣似的,涌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狂潮,几乎将他彻底淹没。他自牙缝中微不可察地挤出那一个字,随即紧咬牙关,闭目平息这阵冲击。

    和那魔障不同,程济方终究是玄冰弟子,虽说退隐江湖,与自己平辈论交,但他到底还要听从自己的吩咐,又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他终于想明白,顿了好一阵,方压住体内沸涌的情`欲,勉强恢复了平静声息,道:济方,你这儿,有无隐蔽安全之所

    有那样的地方,便将自己反锁进去,尽情地释放这蓄积了许久的强烈欲`望

    尖如同着火一般烧灼着四周肌肤,膛、腰腹、大腿,每一处都有在被尽力约束中,提前品尝到了一种欢愉而禁忌的甜美滋味。整具躯体的毛孔都为之张开,皮肤为之紧绷,肌为之颤抖、跳动。

    程济方却不知他这崩溃前宁静的难捱,诧异道:此处仅我一人居住,更无他人打扰,难道不是隐蔽安全之所

    凌飞寒紧闭双眼,只觉一颗汗珠顺着眉毛滑下颧骨,流入耳孔,痒痒的格外难受。他几乎要哭出来,耳中却听见自己口中吐出的话语仍旧正常:有无密室地窖

    程济方更是有些纳罕,道:此为普通民居,密室自然没有;地窖只是窖藏过冬蔬果所用,不知主作何打算

    凌飞寒对他下半句恍若未闻,只道:在哪儿,带我去。

    啊大半年没用,那里面暗发霉,不知积了多少灰尘蛛网,你

    济方

    凌飞寒左手握拳以指关节狠命顶着左侧肋骨末端,以压出的尖锐疼痛来保持清醒的头脑,挣扎着半坐起来,低低喘息道:带我去。其他、一概――不必多问

    程济方皱了皱眉头,身躯一侧,左膝着地半跪起来,抬手拉着纱帐边缘用力一扯,嗤一声撕裂半幅帐子,同时带得犹自握着半端纱帐的凌飞寒身子一斜,差点歪倒下去。他及时起身往床上一俯,双手自然而然扶向凌飞寒身躯两侧,道:主,小

    凌飞寒陡一声切齿轻叱:别过来随之而来是一道锐利锋刃落上臂腕的疼痛。

    程济方啊了一声,哪知他反应如此激烈,当即手腕一翻,拿住他握有利器的右手腕脉往他背后一剪,惊道:主

    凌飞寒却也同时呜了一声,身躯急颤,暴怒喝道:放手你济方,别碰我唔啊

    敏感的肌肤隔着两层衣料,数寸距离,便感受到俯在自己身上那男子熟悉,又因过度亲近而有些陌生的灼热气息。

    自然熟悉,那是他千里迢迢也要前来看上一眼的朋友。

    自然也陌生,这等肌肤相亲,呼吸相融的紧密接触,原只与霍青有过。他非但没有淡忘与霍青交`欢的种种,还因欲`望怒涨而记忆愈发鲜明――那张脸,那具剽悍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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