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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看着萧夫人那张憔悴的脸,容悦心里好生不忍。:
严谨已经走啦萧夫人给女儿拈了一块水晶桂花糕,看她食不知味地咽下,眼中忧虑更甚。
是的,容悦收敛起万千情绪,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告诉母亲道:他这次来,原是想邀我一起去庆都的,我怎么会答应呢又没成婚,怎能随行。
萧夫人配合着打趣:要成婚还不简单啊,你的嫁妆,为娘早就准备好了。
太太,容悦恰如其分地低下头,似乎娇羞无限,过了一会才说:庆都路远,他打算在那边增设几家分号,起码得半年才能回转。女儿想利用这段时间去云门山学艺,难得澄虚道长肯收下我,女儿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萧夫人点点头:你要去,就去吧,只是在外面不比家里,凡事莫要强出头,不管如何,留得性命就好,其他都是次要的。
容悦眼皮一阵激跳,母亲这番话,听着像在暗示什么她呐呐地喊了一声:母亲
萧夫人慈祥地笑了:母亲听着呢,你放心,只管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母亲总是支持你的。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既然避不开,就想办法解决了,才能得到真正的自在。
容悦惊喜地扑过去:太太,您最近学道很有成就哦。
要换了以前的萧夫人,只会想方设法把女儿锢在身边,最好是尽快招婿成婚,给她添个嗣孙,好给亡夫传宗接代。
自容悦从云门山参访回来,萧夫人也跟着读了两本道经,心胸开阔多了。尤其听了卢骏、尹惟等人的分析,明白女儿惹上了什么人,再也不一味地要求女儿躲避,不再念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娘家,相夫教子才是正经,不再天真地幻想,避过了这一阵子,等那人失去了兴致,会自己放弃,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按尹惟的说法,这就像人身上长了个毒痈一样,不想办法剔除脓头,是没办法过上安宁生活的。
昨日晚饭后,在容悦的属意下,卢骏和尹惟找到萧夫人,坦白告诉她,容悦对解决目前困境的看法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准备干脆找穆三皇子谈判,看他到底意欲何为,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萧夫人一开始坚决反对,容悦是她的命根子,怎么舍得让她去冒这种险
可三个人合计了大半夜,竟没想去其他可行的法子。
事情发展到如今,容悦不出面,穆家的魔鬼皇子就会迁怒严谨。严谨一介小小的商人,根本不是穆三皇子的对手,真惹恼了此人,搞不好会给严家招来灭门之祸。
光想到这一点,萧夫人就不寒而栗,恨不得立刻叫容悦跟严谨退婚,免得背上这么大的罪责。
究其实,她对严谨并非特别满意,因为严家就是普通富户。容悦嫁给他的话,生下的嗣子也是平民,必须要等打败了容徽,抢回景侯府的继承权,才能通过袭爵变成贵族这是萧夫人之所以能接受严谨的根本原因所在,女儿跟严谨生的孩子是平民没关系,得回景侯府的继承人身份就可以袭爵了。
可,如果容悦跟穆三皇子死磕,这个希望就会变成泡影。
她们母女本就势弱,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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