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玫瑰沾露分外美 > _分节阅读_6
    自古多情空余恨,负情者不是我,为何我会比他更伤心”

    茫然的的看著这一段话,芸岩目光涣散而无焦距,屏幕下方的小人头左右摇摆了好久了,却一直没有引起她的主意,坐在电脑前一个下午就只打出了这麽几个字,还是没头没尾的不知所云,芸岩捂著脸想笑更想哭。

    那天在街上冲突以後,锺飞扬晚上就来搬走了自己的东西,记得当时自己和於嘉正坐在餐厅吃面条,雪白的手工拉面,陪著香浓的高汤和各色的蔬菜,香味一阵阵的飘扬,勾引的於嘉呼啦呼啦的埋头大吃。

    这时候夏沛欣黏在锺飞扬身上,如同死死的吸在人身上,疯狂吸血的水蛭一样,扭著无骨的腰肢,进了大门。

    於嘉咬著半段面条,冷冷的看了锺飞扬一眼,随即顺手操起桌上的一个西红柿扔了过去,鲜红的汁液在地板上四处飞溅,如同被割开了血管,放出的血液,凌乱而又惊恐,顿时生生砸住了夏沛欣那张笑的如同向日葵一样的脸,

    锺飞扬绕过地上的痕迹,看也不看芸岩一眼,急匆匆的钻进卧室翻箱倒柜半天,收拾了一个大箱子出来,拉著夏沛欣就要离开

    “等等”芸岩叫住了已经一只脚踏出房门的男人,无视於嘉焦急的目光和夏沛欣那讥诮的神情,慢慢走到锺飞扬面前,对他轻轻一笑,随即挥手狠狠换给了他两个耳光。

    看著锺飞扬惊讶、伤痛的目光,芸岩轻笑道:“现在,你可以滚了”

    夏沛欣大叫大嚷著,张牙舞爪的想来撕扯芸岩的头发,却被於嘉轻易的抓住手腕,狠狠一拧,顿时夏沛欣疼的小脸煞白,汗珠滚滚,懒得再看这对狗男女一眼,芸岩进屋,於嘉大笑著将愣怔的两人推出房门,狠狠的关上了坚实的防盗门。

    衣柜里还有些锺飞扬没带走的衣物,芸岩收拾出来,装在一个袋子里,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新买的手机,是粉色滑盖的,其实她更喜欢黑色的,但是於嘉说黑色太暗沈,硬是让她买了这个颜色,娇俏的萝莉色。

    手机里没有几个号码,芸岩朋友不多也没有家人同事,想想自己的生活原来都是围著锺飞扬在转,难怪他一变心,自己会痛不欲生,几欲死去也难怪他敢出轨找旧情人,是料定了自己爱他甚深,决计舍不得和他分手,只会忍耐装糊涂吗,芸岩冷笑

    屋著。

    季兮看著她的侧脸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说起往事,整个人似乎就回到了从前,身心全部沈浸在回忆里,感情真切的让人动容,那种语气中浓浓的失望和悲伤,淡淡的如烟如雾,却丝丝缕缕缠绕在人心上,伴随著脉动收紧又松开。

    “我倒是一直想要个妹妹的,可惜我母亲生了我以後身体就不大好,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移开目光,季兮将话题引回自己身上,成功的让沈浸过去的芸岩转移了目标。

    “我想,要是当你的妹妹一定是很快乐的事情,因为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真的吗你怎麽知道”

    “猜的”芸岩一笑:“看你那麽负责任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而且对一个陌生人都可以那麽有耐心又温柔,对自己的家人一定更有耐心”

    “嗯,说不定,可惜我没有亲妹妹”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轻言轻语的聊著,渐渐的熟悉对方,了解对方,渐渐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锺飞扬疲惫的踏进房门,上个季度的报表显示销售量明显的下滑了,今天耗费了一提啊年时间召开主管会议,寻找问题根源,可是都是一个推一个,互相推卸责任,业务部推到广告部头上,广告部推到开发部头上,开发部又给别的

    锺飞扬难得的在公司发了大火,严令几个主管下去寻找原因,并要求在在三天之内递交一份解决方案,想到几个主管离去时互相怒目相向的画面,锺飞扬头疼的要死。

    职场争斗在所难免,但是好歹也要记得以公司利益为主吧,没了公司,再争斗又有什麽用可是看那几个人,仗著资历,时时对自己的话阳奉阴违,自己不是不想整治他们,只是需要时间,看起来有必要提拔几个新人来做替补了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锺飞扬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空的锺飞扬一愣,卧室里的夏沛欣听到动静,急忙冲了出来。

    放下杯子,锺飞扬按下心头迷茫的感觉,回头看著夏沛欣,不由皱了皱眉头。

    宝蓝色的深v领短裙,露出胸前深深的沟壑,长长的脖子上,戴著一串蓝宝石项链,这是前天自己给她买的,白皙的皮肤,高高盘起的秀发,妩媚的笑容。锺飞扬疑问於她在家里,为什麽还要穿的这麽花枝招展

    夏沛欣当然不知道锺飞扬心底在想什麽她身上这件衣服,是她今天刚刚去买的,用来搭配锺飞扬买给她的蓝宝石项链刚刚好,看到锺飞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夏沛欣踮著脚尖转了一圈,丝绸的面料飘逸的旋起,荡漾一片蓝色的波纹,回头看著锺飞扬嫣然一笑道:“好看吗”

    “嗯,好看”锺飞扬点点头,其实他现在更想听到的是:“飞扬,你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麽我准备了绿豆汤你要不要喝”但是他清楚,眼前的人是夏沛欣不是芸岩,所以他沈默了,站起身自己去厨房倒了一杯冷水。

    夏沛欣有些失望锺飞扬的态度,很敷衍的态度,让她很不爽,看著锺飞扬步入厨房的背影,夏沛欣咬了咬牙,很快的调节过来,跟著进了厨房,从後边抱住锺飞扬的腰,撒娇道:“飞扬,我放好洗澡水了,你先去洗澡,然後我们出去吃饭”

    锺飞扬听到前半句心头一暖,但是後半句,无奈的转过身,锺飞扬拉下夏沛欣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道:“沛欣,我今天很累了,能不能不要出去吃了我没潺潺随便做点什麽吃就好了”

    “这”夏沛欣有些不愿意:“那家的位置很难定的,我好不容易才订到的,就这样浪费了不好吧,而且下次去谁知道能不能订到位置呢”

    “但是,我今天实在没精神,不想出去”锺飞扬掩不住的满脸倦色,靠在梳洗台上拉著夏沛欣的手劝慰道:“下次好不好,下次我们一起去,我好好补偿你”

    “那好吧”夏沛欣无奈的点点头,但是不高兴三个字却是写在脸上,锺飞扬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夏沛欣瞥了他一眼躲开了他的手指。

    锺飞扬只好抱著她坐到沙发上,细声细语的劝著她,直到他保证周末带她出去逛街,夏沛欣才稍稍消了气,锺飞扬也暗暗松了口气,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佳人,总不能再让自己气跑了不是

    第十二章啥叫现实

    第十二章啥叫现实

    芸岩抱著一罐啤酒坐在车座上,上涌的酒气,熏的她脸颊通红,双眼亮晶晶的像是两颗透亮的宝石。

    季兮俊逸的脸上也有些迷茫的情绪出现,车里开著空调,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界的干扰。芸岩用胳膊肘碰了碰季兮道:“你喜欢那个女孩多久了”

    “嗯,十年了”叹了口气,季兮又打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灌了几口,泡沫的冲击和啤酒特有的苦涩味道,让他鼻子一涩,差点流下眼泪来。

    “十年,你真是长情”芸岩赞叹的瞥了他一眼道。

    “哦,那你和你男朋友相处几年了”季兮侧过头反问她。

    “三年的暗恋,四年的相处,哈哈女人最美好的七年青春我都耗费在他身上了”芸岩自嘲的笑道:“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明明知道他喜欢那个夏沛欣还义无反顾的投入进去,以为自己的柔情可以暖的他,忘记前缘,结果还是人不如旧、衣不如新哈哈哈”

    “不能这样说,没尝试过怎麽知道他不会爱你,怎麽知道一定会失败,但是我好奇你为什麽会爱上他,听你的描述,你似乎和他的性格差距很大啊”被酒气冲击的季兮,难得八卦的问道,他很好奇面前这个女孩子是如何陷进了这样一场不得回报的爱恋中无法自拔的。

    “怎麽说呢,该是从他身上我感觉到温暖吧,你知道当你被世界抛弃,当你知道这个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有一个人将你从悲伤与绝望中拉出来时,那种连心也会融化的温暖会让你铭记的”摇了摇手里的易拉罐,芸岩感受其中的重量,看看还剩多少

    “照你这麽说,芸岩你对他该是恩情与爱情混在在了一起,你分得清对他是恩情大於爱情,还是爱情大於恩情”季兮敲了敲脑袋,嗯,有点晕眩但是还可以坚持。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开始也许是因为他的出色而产生的兴趣,渐渐的变成了懵懂的好感,随即在他给予我温暖的时候对他产生了感恩的心,而後转变成了爱情,其实女人很难分得清亲情、爱情、恩情这些东西,因为女人本身就是感性的综合体,对於事物总是以内心感情为第一判断标准,所以很难分得清,看的明”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在爱情你其实男女都一样,都是傻瓜,傻的就算知道是欺骗也会为对方寻找借口来帮他圆谎”

    “哦,听起来你是深有感触的”芸岩好奇的看著季兮问道。

    “不算是,只是我暗恋一个人时间太久了,难免会多想想这些问题”季兮笑著绕过话题。

    芸岩瘪了瘪嘴:“真是不坦白的人,老实说,你对於暗恋你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不觉得後悔吗,尤其是她现在找到了男朋友,还准备结婚,你没想过要去破化她的婚礼或者是抢婚,让她结不成吗”

    “想过”季兮很老实看著芸岩回答道。

    “啊我还以为你会否认,然後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与说辞来搪塞我呢”芸岩笑著拍了拍季兮的肩膀,一口喝完剩下的啤酒,转过身去购物袋里翻找起来。

    “为什麽要搪塞呢”季兮帮她拿了一罐新的打开递给她道:“我确实这样想过啊,但是我不会这样做的,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强求得来的也是假的,何必呢”

    “你真是宽容啊,要我是不可能这样大方的,当然我们的情况也是不同的”芸岩下巴磕在冰凉的啤酒罐上,看著前面忽闪忽亮的路灯道。

    “情况不同,起点总是相同的说说要是换成你会怎麽做呢”

    “说实话,我没想过,但是也许我会去大闹一场,破坏他的婚礼然後诅咒他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也许我会扎个小人送个他当新婚礼物;但是最可能的是,我不会去参加他的婚礼,他不配得到我的祝福,我不诅咒他但是也不会原谅他”

    “你真是特别的女孩”季兮摇摇头轻笑著。

    “谢谢你的夸奖,干杯”芸岩转身拿著啤酒罐和季兮手里的碰了碰。

    “哈哈哈你的男朋友放弃你,是他最大的不智啊”

    “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提醒你哦,是前男友,姑娘我现在是单身未定的,行情不能破坏的”

    “你倒是毫不谦虚啊”

    “谦虚是什麽能吃吗你就是太谦虚,太客气了才会一直只是暗恋,而不是抱得佳人归啊”芸岩戳著季兮的脸叹息道,喝高了的两个人,动作尺度与说话也就毫无顾忌了。

    “也许是,小柔不喜欢我这样的个性,总是说我像老头子一样太沈稳了,这也许就是我只能是的哥哥的原因吧,她不可能考虑我的”

    “那是因为她太飘了,被你和她的家人保护的太好了,以至於她生活在一种,现实半梦幻的自我世界里,在按照自己构造的童话故事,选择著自己的浪漫爱情,以为公主遇到王子就真的会幸福美满的过一生了。”

    “哦,难道不是吗”季兮挑著眉问道:“我们从小看的童话书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每个人的愿望不都是这样的幸福美满吗事业有成、家底丰厚、娇妻美眷、妻贤子孝从古至今所谓的幸福生活无外乎是这些吧”

    “所以说,那些是童话啊是不真实,不现实的”芸岩很无语的白了白眼珠,老大的一个人了还这麽天真单纯,不是吧

    “哦,那你说,现实是什麽样的”季兮看著芸岩,等待她的解惑

    “现实吗”芸岩托著脑袋想了想道:“现实就是,白雪公主结婚後也会发胖衰老变成一个恶婆婆;现实就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只能成为他的情妇不可能成为王妃;现实就是王子公主结婚退隐後,需要面对家庭生活的考验,需要应付公主身材走样,王子外出偷吃出轨的窘境,现实的就是美人鱼,她只能是被牺牲的一个;现实就是美女与野兽的故事产生的前提就在於,野兽必须是很有钱很有钱才可以让美人来到他的身边,这些才是现实啊”

    季兮目瞪口呆的听著芸岩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有些无语这些奇怪的想法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怎麽了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有新的解释”芸岩看著季兮皱著眉头的样子道。

    “不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只是好奇你的这些想法是谁交给你的”

    “我自己想的,很奇怪吗”芸岩浅笑道:“他也说过我的想法与其说是另类,倒不如说是反动,哈哈哈有意思吧”

    “没,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也许是个人理解不同,但是我认为你的想法很有趣”季兮老实回答道。

    芸岩呵呵笑著,撇著脑袋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里晃动著柔美的水波,粉嫩的唇泛著湿润的光泽,季兮心口一跳,觉得有些躁动的不安,很想,很想低头起亲亲那美丽的唇瓣,季兮不自觉的低下头往前移动。

    芸岩傻呵呵的看著季兮的脸,越凑越近被酒精麻痹的神思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终於一个温热的唇贴在自己的唇瓣上,芸岩脑子一空,感觉的一阵酥酥的麻痒,像轻微的电流触碰,瞬间传遍了全身,芸岩不由自主想开口告诉季兮;“你的嘴上带电的”

    不料嘴唇刚一开启,本来舔著她唇瓣的舌头,立刻抓住了机会钻进她的口腔,勾住她的舌头纠缠起来。

    第十三章这只是个意外,你忘记吧

    第十三章这只是个意外,你忘记吧

    芸岩手掌抵在季兮的胸口,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该拉著他更靠近自己,芸岩不是未经人事,以为拉拉小手都会怀孕的青涩女孩,和锺飞扬同居两年,虽然两人不是很激狂,但是少不得一个星期有那麽几次水乳交融的事情发生。

    芸岩一向是讨厌接吻的,她觉得口腔里钻进来另一个人的舌头,互相吸吮著交换唾液是很恶心的一件事情。所以她很少和锺飞扬接吻,但是此刻,季兮钻进她口腔里的舌头勾引著她的小舌,仿佛是交合的两条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舍得分开彼此。

    芸岩顿时觉得体内升腾起一股火热的躁动,小腹里隐隐有火苗窜动,烧的她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攀紧了揽著自己腰身的人,像是沙漠里饥渴的旅人遇到了清泉水一样,急切的吸吮索取著怜爱

    季兮敏锐的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回应和软化,抱著她腰身的手,更加的收紧,恨不得将这个柔软而契合的人,揉进自己的体内一样,吞噬香唇的力道也开始加大变得急切,从试探的触碰变成温柔的诱惑,到现在是欲望灼烧後的渴求。

    座椅在不知不觉中被放倒了,芸岩半躺在上面,压在她身上的人,双手在她的躯体上游移,挑逗她的情欲,芸岩也不甘示弱的抱著身上的人,手指拨乱了他的头发,钻进了他的衬衫下面,触碰到他虽显消瘦,却依然有力的肌肉。

    长长的即膝的裙子,在纠缠中翻到了大腿上,修长白皙的腿自然的圈住了男人的腰。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的是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热度在蹿升,车里的冷气已经无法为这对同路上的伤情男女降下他们的欲火了。

    当灼热破开湿滑的入口,芸岩咬著下唇忍住被涨的酸楚的虚软感,扬起头看著车顶昏黄的灯光,这一刻开始她真正抛开了与那七年的爱恋。

    如同刺绣荷花需要渐变的丝线,感情的遗忘与开始同样如此,芸岩无力的瘫软著任由季兮的予取予夺。

    季兮咬著芸岩的耳垂低吼著舒畅的快感,芸岩的耳朵长的很好看,耳垂厚厚的,放在面相里是一般人都会称赞的有福气的象征,而且她没有打耳洞,季兮舔弄著那小小的敏感的地方,听著她难耐的呻吟声,一丝一缕的无法压抑的从喉间发出,感觉全身的血液越发烫的厉害,而身下的坚硬也越发进出的厉害了。

    那个一闪一亮的路灯,终於寿终正寝的熄灭,季兮伸手抓著芸岩的臀瓣狠狠的撞了几下,随即在芸岩的喊叫声中倒在她的身上。

    酒精上涌与欢爱後的虚软,让两人相拥著沈沈入睡,只剩车内散不去的气味与满身的汗湿,季兮晕沈沈的脑子里似乎觉得忘了一件事,但是不等他想起就沈浸在了黑甜的睡梦中。

    早晨的阳光照进车窗里,芸岩睁开有些肿胀的眼睛,扶著晕沈沈的脑袋慢慢的爬起来,看著车你只剩下她一个人,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不知去向的内裤和被拉扯的一塌糊涂的裙子,芸岩震惊的看著腿上与胸口的青紫痕迹,感受到酸痛的身体与刺痛的私密,眉毛抽搐许久之後终於咬牙忍下了即将破口而出的尖叫声。

    颓然的趴在座椅上,芸岩遮住眼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想冷汗流的越多,越想越是羞红了脸,无力的捂著羞红的脸在座椅上翻滚,哀叹自己又不是十几岁的小萝莉,居然挡不住美男的诱惑,就这样擦枪走火了,真是丢尽了老脸

    那些香豔的画面是那麽的真切又勾人,芸岩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残留著昨夜的余韵,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芸岩无力的从车座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理好如同泡菜缸里的泡菜一样被折腾的全是褶皱的裙子,顾不得再仔细的需找那个遗失的内裤,推开车门就想落跑。

    可惜车门一推开,芸岩就怔住了,季兮拎著白白的豆浆和胖胖的包子慢慢的从前面走过来,芸岩看著步著晨光走来的人,虽然头发凌乱但是却带出一股颓丧的味道,关键是,明明是一起滚床单的人,为何他的衣服就整整齐齐没个皱痕,自己的就是一把泡菜不能见人

    看著面对自己目光不自然的别过头去的芸岩一眼,季兮瞬间就知道她想干嘛

    有些气恼的瞪了这个想拍拍屁股当没事发生过,捂著脑袋鸵鸟一样就要溜走的女人,季兮拉著她纤细的手腕:“上车,先吃早饭”

    芸岩看著牵著自己手腕季兮,他抓的并不用力,自己只要稍一挣扎就可以挣脱,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并不想增开。

    默默的又爬回案发现场,芸岩接过季兮递给她的温热的豆浆,小声的道了谢,接过来慢慢的喝著。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芸岩有些苦恼的咬著吸管思考,该是镇静的告诉他,把发生的一切当成是一场豔遇,就此打住後会无期,见了面也当做是不认识还是就这样静默的避开,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就这样当成什麽也没发生过

    芸岩在想,季兮也在想,虽说是昨晚有气氛、酒精、前因多重因素的原因,但是总归一句,是自己主动的,是自己利用了芸岩醉酒迷茫的空隙吃了人家,所以自己应该负责的

    想清楚了季兮侧头看著若有所思的咬著吸管的女人,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昨天尝过滋味了很甜美,自己似乎是上瘾了,尴尬的移开目光,季兮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拍死自己,枉费自己是为人师表的人,却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龌龊

    轻咳一声,季兮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著转过头来的芸岩,正色道:“芸岩,关於昨晚的事情,我想”

    芸岩似乎知道季兮接下来想说什麽,赶紧岔开话题道:“那是一场意外,只是一场意外,你不用太在意,忘记它就好了”

    季兮愣愣的看著芸岩,看得她心慌意乱,心脏急促的跳动,匆忙的移开目光,芸岩低头看著手里被咬的扁扁的吸管不敢抬头。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芸岩你真的觉得只是一场意外吗”季兮轻轻皱起眉头,看著低著头的女人轻叹道。

    心里一紧,压下突然升起的怪异的感觉,芸岩酝酿了一下情绪,咬咬牙抬起头:“哈看你严肃的样子,其实这种一夜情不是现在很流行的吗不用那麽当真,你我喝了很多酒,算是酒後乱性吧,你该不会想著要负责之类的吧”

    季兮看著举措的想逃避问题的芸岩,伸手抓住她捏著裙角蹂躏的手:“是,我是想著负责,而且我不允许你逃避,芸岩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你也同样,不要否认,我知道你不是,可以为一个久远前的温暖坚持了七年的爱恋,你觉得你说自己随便谁会相信”

    芸岩无奈的看著季兮认真的表情道:“季兮,我知道你是很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也知道你是认真的,但是季兮,我不想,我现在还无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无论这段感情的基础是爱,或是为了责任,我都无法接受。锺飞扬给我的伤太深了,现在伤口还在滴血。所以季兮你忘了昨晚的事情吧就当成做了一个梦好不好”

    看著芸岩泫然欲泣的眼神,闪动著悲伤的光芒,季兮心头一痛,伸手摸了摸芸岩的发,季兮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了”

    第十四章再遇奸夫淫妇

    第十四章再遇奸夫淫妇

    “什麽你居然拒绝了”於嘉拍著茶几站起来,看著对面盘腿坐在地上的人,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啊於嘉有些很铁不成的咬牙,真想破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短路了

    芸岩抱著一个大大的抱枕,一声不吭的看著窗户上飘扬的白色雪纺窗帘,白色的褶皱雪纺,米色的流苏边,外面罩著一层紫色金边的镂空花纹布,梦幻而美丽。

    “喂说话啊别装没听见,这一招不管用了”於嘉抓起沙发上的另一个抱枕,毫不客气的砸了过去。

    “拒绝就拒绝了,很奇怪吗我跟他又不熟”芸岩偏头夺过於嘉的攻击,皱著细细的眉峰,有些无奈的看著於嘉道。

    “不熟哼哼”於嘉很不屑、很鄙视的白了芸岩一眼:“你都和他裸呈相见ooxx十八回合了,居然跟我说你们不熟你还想怎麽个熟悉发等你们的私生子能打酱油了还是等你们的儿子娶了媳妇以後啊”

    芸岩咽了咽口水,决定还是不和现在火气正旺的於嘉理论,否则她彪悍的言语一定会更上一个台阶。

    唾沫四溅骂了半天不见回音的於嘉,终於因为口干舌燥停了下来,端起桌上的冷饮喝了几口,於嘉看著缩著脖子,侧著脸贴在抱枕上,神情迷茫又苦涩的女子,无声的叹了口气,终於还是问道:“岩岩,你告诉我,你不能接受季兮,是不是因为你还想著那个锺奸夫你还忘不了他”

    芸岩一愣,眉间褶皱越发的深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於嘉的这个问题,说自己忘记了明显是骗人的,分手不过一个多星期,若是这麽快就能忘记,她又怎麽会守在他身边七年

    说没忘记又该如何解释自己和季兮的一夜混乱虽然有个酒後乱性的借口,但是芸岩清楚地很,自己并没有醉的那麽厉害,季兮亲她的时候她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为什麽没有推开他,反而顺从的回应了他,导致了接下来的事情,芸岩自己也想不明白

    看起来自己也许真的是一个犯贱的女人,一方面恋著与前男友的过往纠葛、爱情一方面又贪恋著季兮清爽的温暖。

    烦躁的蹭了蹭抱枕,芸岩很想将自己埋在里面,然後大声的吼两嗓子,发泄一下阴郁的心情

    於嘉最见不得芸岩这种迟疑的样子了,她性格豪爽干脆,总是喜欢快人快语、做事也是简单明快不喜欢拖泥带水,见芸岩一副神思迷茫的摸样,顿时有些来气。

    站起来一把抓走芸岩怀里的抱枕,於嘉伸手戳了戳芸岩的额头:“死女人,问你话,你居然敢无视我”

    捂著被戳的有些疼痛的额头,芸岩无奈的看著於嘉:“嘉嘉,季兮是很好的,但是我不能接受,至少现在不能,我和他都有心伤,在伤口没有愈合前,谁也不可能开放心胸接纳另一个人,要说锺飞扬,没错我还是想著他,我和他分手不过一周,却和他相处四年,嘉嘉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他肯定是骗人的,但若说我还希望他回头,还留著自己床位的另一半给他,那是不可能的,嘉嘉我需要时间来养伤”

    心疼的看著芸岩脸上干涩的笑容,於嘉突然拍了拍手道:“难得今天休息,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芸岩傻傻的看著快速转移话题的女人,有些无语,怎麽这样咧人家心情还没收拾好而且,转头看看窗外豔阳高照的天气。啊啊真是一个酷热的好天气啊

    夏沛欣挽低著头看著玻璃柜里一条方形的碎钻项链,简单的设计,耀眼的光芒,就像红磨坊里,顶著一头红发,美豔到了极点的妮可唱的那样:“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夏沛欣近乎痴迷的看著铂金链子上闪耀光芒的一颗颗小东西,陶醉不已。

    娇笑著挽起锺飞扬的胳膊,夏沛欣好不做作的指著她看中的钻石项链:“飞扬,我喜欢这一款,你看好不好”

    男人喜欢新奇又刺激的东西,夏沛欣很好的掌握了这种心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麽时候应该伪装,什麽又应该暴露真实一面,而且她向来不惧怕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欲望。这使得她在一贯的妩媚娇俏下,偶尔显露出一些小性子,一点倔强,反而更让男人怜爱

    锺飞扬看著一脸兴奋的美人,再看看四周羡慕与嫉妒的目光,男人的虚荣心与自大,瞬间膨胀,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锺飞扬让一旁羡慕的售货员小姐,拿出项链递给夏沛欣试戴。

    夏沛欣自然是高兴的眉眼弯弯,急不可耐的手接过项链,戴在脖子上,白嫩的肌肤,衬著闪耀的碎钻,确实很好看,锺飞扬露齿一笑,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一个男人的骄傲,至少锺飞扬是这样认为的。

    结果包装好的首饰盒,夏沛欣搂著锺飞扬的脖子,毫不避讳的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给了他一个深吻,锺飞扬有些脸红的推开她,看著眼中带著狡黠嬉笑的女人,只觉的自己被幸福的泡泡裹住了全身。

    以前和芸岩交往的时候两人本就很少接吻,芸岩又是个脸皮薄的人,让她在街头拥吻,那你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有时候锺飞扬也抱怨芸岩出门对他不够亲密,芸岩总是用看白痴的眼睛看著他说,亲密的事情是做给亲密的人看的,我们又不是明星演戏,用不著表演给群众看吧

    时间久了,锺飞扬也就习惯了,但是夏沛欣是个很开放的女人,尤其还在国外待了很多年,对於她来说,这些反应自己对男朋友表达自己好心情的一个吻,是最正常不过了,送香吻的人简单实惠被吻的人高兴激动还有比这更好的谢礼吗夏沛欣看著锺飞扬微红的脸颊,偷笑著装好了首饰盒。

    顶著烈日,芸岩颓然的拿著一支甜筒,一边吃著,一边被於嘉拖著走:“炎炎夏日,为什麽这个街上还有这麽多人这麽有兴致的逛街啊,嘉嘉你就不怕晒麽”

    於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老娘不是你,出门两个防晒霜都不知道涂”

    於是芸岩默然了,乖乖的舔著脆皮已经半融化状态的甜筒,我不和小女子计较

    於嘉看著芸岩中气不足的摸样,鄙视的别过头,却不料正巧看到一对熟悉的人影,从一家珠宝店出来,於嘉一愣,伸手抓著芸岩的胳膊一用力,芸岩吃疼的抬头看她,却刚好到锺飞扬和夏沛欣甜蜜的一吻。

    芸岩不由自主的闭起了眼睛,眼前的画面晃的她眼睛花,於嘉咬牙切齿的看著两人,不屑的啐了一口:“果然是奸夫淫妇,光天化日,还是在大街上也能发情啊不知羞耻的两个禽兽”

    芸岩低头看著脚下的地面,灰色的方块砖,上面是几何的图案,用脚蹭了蹭那一条条的花纹,手里还剩下的半截甜筒,化成了水,白色的液体,顺著手指流到胳膊上,凉凉的、黏黏的

    芸岩一惊,回过神来,走到垃圾桶旁丢掉甜筒,掏出纸巾擦了擦,看著於嘉道:“还不走麽你不是闹著要买新衣服吗,停在这做什麽”

    於嘉仔细的看了看芸岩的神色,大大咧咧的一笑:“对哦,老娘是来血拼的,不是来围观禽兽发情的”这一嗓子吼得那叫个高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芸岩看著她,浅笑著摇摇头,两个女人挽著手,悠然自得的继续自己的血拼大业,至於身後那道复杂的目光,谁还会去理会他

    第十五章计划被打断

    第十五章计划被打断了

    n大是一所综合性的大学,其实它的前身并不是很出名,和老牌的北大、清华、复旦这些比较起来,它差了岁月与历史的痕迹。它是多年前两所大学合并而成的,但它最著名的是建筑和法律两个专业。

    季兮坐在教室休息室,拿著纸杯慢慢的喝著水,他还有三个课时。一般的大学都会在教学楼里,设置教师休息室,主要是因为办公楼离的太远了走过去要十五分锺,下面他还有课,不可能两头跑。

    季兮是教历史的,是中国古代史,这两年国学渐热,历史这个科目也是备受关注,想起以前上课大片歪倒睡觉的学生,再看看现在一脸兴趣盎然,双眼闪烁小星星求知欲旺盛的学生,季兮不由感叹潮流的威力

    上课的时候,季兮全神贯注的传到授业解惑,但是现在一闲下来,他就难免想到那个倔强的女孩,想到昨夜两人

    有些烦躁的摇摇头,季兮放下手里的纸杯,低头沈思。一个和他同一组的老师,看到他神情焦躁的摸样,打趣道:“怎麽了季老师学生不听话,给你脸色看了吗”

    季兮被他这麽一问,倒是恢复了理智,微笑著看著满头华发的老师:“不算是,学生都挺好的”

    “季老师倒是关爱学生啊”老头状似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学生啊,都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上课不好好听,考试就想著过了就好,一天到晚不是谈恋爱就是花钱,哪像我们当初啊没办法我们老头子讲的课,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潮,还是季老师受欢迎啊,你的选修课,可是抢著有人来啊”

    这句话说的酸味十足,一旁几个老师,装作没听见一样,别过头去自己聊自己的,季兮一笑,也不答话,自顾自的端起纸杯喝水。

    眼前这个老头在想什麽,季兮一清二楚,季兮自己不过三十多岁却已经拿上了副教授的职称,这个老头六十多了也只是个副教授,心里不平衡是正常的,平平在一个组你,季兮在学生中的人气,受欢迎程度远远大过他,每个月的奖金、每年的优秀教师评比都胜过他、嫉妒也是应该的

    谁说教师就是清心寡欲的人和尚尚且要论资排行的定个沙弥、和尚的名称,何况本就在红尘里打滚的老师们,有什麽奇怪呢

    学校教师之间的竞争可是丝毫不逊色於职场的竞争的,排资历、论年龄、看能力、拼学术。每到职评职称的时候,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削尖了脑袋往上挤,互相打压那是常事,一个人有了要是再某著名的学术期刊上发表的文章,或者是学术研究有了重大突破,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各色话都有人说,真真要细说起来大概是可以写一部教师职称评选混战记这样的书,要是需要噱头大一点可以直接写成教师职称评选喋血记。

    季兮喝完水,将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看了看手表,拿起教案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往教室走去,懒得转头再看那人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文人心眼小,爱结党这在历史上比比皆是,季兮不怕他背後使阴招,自己没把柄给他抓,就算有、他抓到了,院里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倒不是自己有後台,二十比起一个不受欢迎没啥特点与能力的六十多岁老头,院里更愿意留住季兮这样三十多岁,年轻有能力的人才。

    一路上和季兮打招呼的学生比比皆是,这是文学院的教学楼,到这里上课的基本上都是文学院的学生,季兮不可能每一个都叫得上名字,但是相处的久了瞅著眼熟的,倒是不少

    刚刚的事情,对於季兮没有任何影响,他现在只是在考虑,下课後要不要去找芸岩说说清楚,两人先相处看看,毕竟他觉得他们两个人还是很合得来的,小柔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眼看就要结婚了,自己还这样苦苦的痴恋著也没什麽意思了。

    前几天自己的父母还唠叨著让自己赶快找个女朋友,不要求家世、学问这些门当户对的要求,只要人好就行,芸岩是很好的,但是她的前男友,她真的忘记了吗

    可惜没等季兮有空去找芸岩,叶小柔妈妈的一通电话就让季兮慌了神。叶小柔出了车祸

    自己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了机,又因为和芸岩一夜缠绵,送芸岩回去以後,就直接换了衣服去了学校,一上午自己都是有课的,手机没电自己也没放在心上,也没去充电而叶妈妈也是心惊胆战了一晚,方寸大乱根本不知道该干什麽叶爸爸在国外,有时差限制,叶妈妈几个电话都打不通,难免又往不好的地方想,越发慌乱,等好不容易接通了叶爸爸的电话,再通过叶爸爸打了季兮办公室的电话,托人告诉自己这个消息,都是一节半课後了

    没等下课,季兮就请了假赶到了医院,叶小柔躺在病床上,小腿左腿缠著厚厚的白色绷带吊在半空,脖子上套著一个大大的颈托,鼻子里插著氧气管,额头、脸颊、手肘到处都是擦伤,整个人脸色蜡黄的昏睡在床上,叶妈妈坐在床边不时的抹著眼泪,旁边站著两个浓妆豔抹的年轻女孩。

    “怎麽回事”季兮一面心疼不已的看著整个脱了人形的叶小柔,一面询问情况。

    等一旁的两个年轻女孩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季兮後怕的倒吸了一口凉风,恨不得将隔壁病房里叶小柔的未婚夫,揪出来狠狠的打一顿。

    生日宴去酒吧玩到凌晨也就算了,喝醉了酒还敢玩飙车,骑著个破机车也敢载人超速,转弯收不住导致自己和女友两人受伤,幸亏有路边的绿化带,不然叶小柔若是直接甩在了路面上,此刻就不仅仅是左小腿骨裂,脊椎骨折,而是直接断裂,一辈子瘫痪了那个男人是白痴还是脑瘫最基本的交通规则和责任感都没有,这样的人小柔怎麽能嫁给他,还好这个男人出事前知道先护著小柔,否则

    季兮冷冷的扫了旁边的几个年轻人,两个女孩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季兮知道此刻自己是有迁怒的意味,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握紧了拳头,季兮出门去了隔壁,叶小柔的未婚夫外伤不多,但是内伤严重,内脏破损季兮没认真听医生的描述,应该说他懒得听医生的描述,他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烧的他心焦,剩下的几个年轻人正在接受交警和警察的盘问。

    叶爸爸在国外出差,明天才能刚回来,季兮劝著叶妈妈先去休息,今天晚上让自己守在病床边,叶妈妈虽不情愿,但是自己从凌晨得到守到现在,担惊受怕了一上午确实看著这个自己守护了十年的人儿,虽然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她受这麽大的苦,季兮还是心疼得很。,有些埋怨自己消息知道的晚了

    季兮本来打算找芸岩提出交往的事情,也只能先搁浅,谁知道他这一迟疑,再见芸岩竟然在两个月以後,而他们的姻缘更是一波三折

    第十六章淫妇找上门来

    第十六章淫妇找上门来

    芸岩没想到夏沛欣会找上门来,依照芸岩的理解,她是想不通一个人的脸皮有多厚才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其实就像芸岩不想看到夏沛欣一样,夏沛欣也不愿看到芸岩,但是她现在不能不来找芸岩,那天在街上意外遇到後,芸岩是不屑一顾当他们是陌生人一样转身离开了,夏沛欣是很高兴芸岩不和她抢了,但是问题出在了锺飞扬身上,从那天开始他的心神不宁、他的神情恍惚啊、他动不动走神,让夏沛欣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意识,她不敢保证锺飞扬是不是因为芸岩才这样,但是她不能放任这样一个有著重大隐忧的因子存在。

    她知道锺飞扬的手机里一直存著芸岩的电话号码,虽然生气,但是夏沛欣还不会没脑子的去质问锺飞扬,为什麽还保留著前女友的电话号码。这只会让男人厌烦,感觉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何况她总是装出一副大度的摸样,屡屡表示,锺飞扬不介意她的背叛,她也不会计较锺飞扬这四年与芸岩间的事情,再说她确实也没理由计较,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不计较。

    眼看著锺飞扬有些魂不守舍的摸样,夏沛欣偷偷的翻了他的手机,记下了芸岩的电话号码,他本来打算的是,把芸岩叫道外面好好聊聊,顺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劝她,让她走的远远的,反正她孤身一人,无亲无故的不是吗

    但是她根本打不通那个电话,所以她只能找上门来

    芸岩从门眼里看到是夏沛欣,本来是不想理会她,但是这位同学很有耐心的一直压门铃,芸岩恼火的打开了房门。

    刚一开门,夏沛欣好似没看到芸岩眼中鄙视与不屑,昂首挺胸也不等芸岩邀请,就大刺刺的挤进了屋内

    上次夏沛欣来的时候,没进屋,只是在门外等著锺飞扬收拾好东西,结果差点被於嘉揍了一顿,这次来之前她是确定了於嘉不在芸岩这里才敢来的,站在客厅里,夏沛欣四处打量著这个160多平三室一厅的房子。

    芸岩冷冷的把她堵在客厅里,不让她到处乱走,夏沛欣撩拨著头发,看著芸岩的举动笑道:“这个房子真是不错啊要一两百万吧锺飞扬对你算是不错,就算分手了还给了你这麽一套房子也算不枉费你对他四年的照顾啊”

    芸岩忍住想上前抽她一耳光的冲动道:“你那只眼睛看到这是锺飞扬买给我的啦我和你不同,我有脊梁骨,站的直,不像你这种软体动物,不攀著男人就活不了”

    夏沛欣脸色一僵,心火直冲,强行压下满心不悦,夏沛欣眼波一转,幽幽的看著芸岩道:“岩岩啊怎麽说我也是你学姐,我们又认识你这麽多年了,有些话呢作为过来人我教给你听”

    眼看著夏沛欣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摸样,准备到沙发上坐下慢慢长篇大论,芸岩眼睛一眯,一把拽著她把她拉到了玄关处。

    “你”夏沛欣穿著细高跟的鞋子,芸岩这一拽,她踉踉跄跄的往前撞了几步,差点崴了脚。

    好不容易镇定了心情,夏沛欣顾不上所谓的礼貌与教养,冲著芸岩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麽”

    芸岩神色平静的看著气红了脸的夏沛欣道:“第一,我没请你进来,你随便跑进别人家里,是强盗行为;第二,我没请你坐下,我家的沙发很难洗,我不希望你的一身骚臭污染了我家沙发;第三,我和你不熟而且是有仇的,所以不要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摸样对我说话,不要自主主张叫我的名字我听了会想吐;第四,我不想听你说话,所以你以後不要到我门上来,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跑到我家来,我就一桶开水烫烂你的鸡皮我话说完了你立刻给我滚,不要打扰我清洗你留在我家的骚臭味”

    一番话将夏沛欣贬到了地底,夏沛欣瞠目结舌的看著芸岩,一时半会都消化不了她说了些什麽等她反应过来,芸岩已经拉开房门,把她推了出去。

    夏沛欣也顾不得形象了,一脚插进门缝里,半个身子攀著半闭的房门,脑袋努力的从缝隙里挤进来,蓬头散发,满脸汗水的冲著使劲关门的芸岩喊道:“芸岩,你给我挺清楚,你最好离锺飞扬越远越好,不要死缠烂打的纠缠他,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最好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再回来”

    芸岩气的咬牙切齿,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了,抢了人男朋友的人,居然敢理直气壮的教训被抢的人,被抢的人还得谦恭卑微的听她指挥,由著她说东道西驱逐赶走

    芸岩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沛欣被汗水弄花的妆,诡异的一笑,突然拉开了房门。夏沛欣一直在拼死抵抗不让房门关上,哪知道芸岩会突然来这麽一手,阻力一消,整个人就直直的往前撞过去,一头撞在了坚硬的防盗门上,撞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额头瞬间就起了一个大包。

    夏沛欣趴在门上,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芸岩就毫不客气的把她推出门去,由著她下盘不稳的摔在地上,看也不看,很快的重重的甩上了门。

    夏沛欣今天算是吃了大亏,这麽一会功夫,妆花了、头撞了一个乌青的大疙瘩、一屁股坐在地上摔的尾椎剧痛无比,起都起不来

    好不容易等她哼哼唧唧的捂著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想再去敲门挑衅也没那个能力了,夏沛欣一瘸一拐的捂著头,顶著一脸花里胡哨的熊猫妆,往楼下走去,心里已经用最恶毒的话,骂了芸岩不知道多少遍了

    钻进车里,夏沛欣拿出镜子一照,惊的差点吓死自己,镜子里的女人那里还有半点吃、平常的风采夏沛欣气的也顾不上疼痛的屁股了,打开车门就想上楼拼命。

    刚走了两步,夏沛欣却停了下来,转转眼珠,夏沛欣狡猾的一笑,掏出手机拨通了锺飞扬的电话:“飞扬呜我呜我”

    听到电话里夏沛欣哭泣又哽咽的声音,锺飞扬顿时著急了,急吼吼的连忙问她出了什麽事情,可惜夏沛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明白,只知道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锺飞扬耐著性子问了半天才知道她在那,也顾不得正在上班时分了,开著车就往外跑。

    夏沛欣得意的挂断电话,抬头看了看芸岩家的窗户,熊猫妆的脸上,哪里有半点泪水,用湿纸巾擦掉脸上的妆,又在自己的胳膊上用指甲抓了几道红色的痕迹,看著略微肿起的抓痕,夏沛欣开著车,往刚刚告诉锺飞扬的地方驶去

    芸岩站在窗前,看著夏沛欣在楼下捣鼓了半天,虽然不知道在捣鼓什麽,但是她知道夏沛欣不算完,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一定还有後招,最大的可能就是向锺飞扬告状说自己欺负她,虽然是很蠢的一招但是对於锺飞扬很有用手段不管老不老套,有用的就是好手段

    芸岩恼火的掏出手机,本想著先发制人,好好的骂锺飞扬一顿,让他看好自己的女人,不要随便到处放瓦斯,想了想又放弃了,刚刚夏沛欣的话,实在让一向好脾气的她气的不轻,心里窝著一把火还没散呢

    要是锺飞扬真的听信了夏沛欣的话,找上门来了,自己是不可能轻易饶过他的,要是他不来还算是他有良心,知道顾念以前的感情捏著手机芸岩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打电话给於嘉:“锺奸夫,你要是找上门来,就不要怪我了”

    第十七章添油加醋,挑起争端

    第十七章添油加醋,挑起争端

    锺飞扬火急火燎的赶到四号大街口,老远就看到前连天自己刚给夏沛欣新买的红色宝马停在路边他赶忙走到车旁,只看见夏沛欣趴在方向盘上,肩膀一耸一耸的,看样子是在哭泣

    锺飞扬本就急的不行,来的一路上脑子里已经有过无数种猜测了,如今看到夏沛欣趴在方向盘上无助哭泣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拉开另一边的车门,锺飞扬急忙钻了进去,小心的抱著夏沛欣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夏沛欣,抬头咬著下唇,楚楚可怜的看著锺飞扬。

    锺飞扬看她眼睛通红满脸泪水,神色黯淡眉头轻蹙的摸样,心疼的不知道说什麽好再看到她额头肿起的大包,眼神一冷,怒气直冲。本想开口询问,但是看到还在哭泣的夏沛欣暂时先按下了话头。

    夏沛欣脉脉无语的看著锺飞扬,突然扑进锺飞扬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锺飞扬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一边抱著她,一边摸著她的脊背安慰:“你别哭了别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出气”

    夏沛欣好似没听见锺飞扬的劝慰,只顾著埋头痛哭,好似自己是六月飞霜的窦娥一样,生怕锺飞扬不了解她的委屈

    过了好半天,锺飞扬劝的一身大汗,夏沛欣才慢慢止住哭声,从他怀里钻出来,一边哽咽著,一边添油加醋的向锺飞扬诉说事发经过。当然她隐瞒了是自己找上门去本想羞辱芸岩却反被羞辱的事实,而是说自己只是在街上闲逛,无意间遇到芸岩,她想著化解两人间的怨恨,因为看得出,锺飞扬对於芸岩对他的不谅解和憎恨,让他很为难,也很受伤,加上芸岩和锺飞扬四年的感情,本来就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情不自禁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但是飞扬是没有错的,芸岩不该怪他所以她低声下气的想邀请芸岩好好聊聊没想到芸岩非但不接受,还破口大骂两人是奸夫淫妇,是无耻禽兽,而且还大打出手,让她在大街上丢尽了面子,受尽了委屈

    听了夏沛欣的话,锺飞扬心底一冷,有些怀疑又有些刺痛,他不太相信芸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她一向是淡漠而冷清的,很少与人争斗,如果她真的这样做,那只能说明她是真的很恨自己所以锺飞扬认定夏沛欣的话可能是有夸大的嫌疑,但他却未曾想过可能是夏沛欣在欺骗他呢当然在他看来,他认为夏沛欣是爱他的,所以她不会对自己撒谎的,他也不可能去怀疑她

    看著夏沛欣白皙的胳膊上的几条红肿的抓痕,和腰椎额头上的一片乌青,锺飞扬心疼不已,低头轻轻吻著伤处问道:“疼吗”

    “不是很疼。”夏沛欣摇著头,很害羞的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的,其实这件事也怪岩岩,毕竟是我对不起她,她怎麽样骂我、打我我都无所谓,可是她不应该指责你,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被她这样侮辱,我好心痛啊要不,飞扬我们还是分手吧,你回到她的身边去,我只要远远看著你过的幸福就可以了”

    “你在胡说什麽”锺飞扬恼火的一把抱住夏沛欣,惩罚性的狠狠的吻了吻她:“我最爱的是你,没有你,我哪里来的幸福你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我身边了,我怎麽可能舍得放弃你,至於芸岩,我承认是我对不起她,但是这和你有什麽关系,她实在不该报复在你身上,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的”

    夏沛欣死死的抓著锺飞扬的衣服,满脸欣喜与感动的依偎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脸上,挂著温柔的笑容,眼眸中包含著感激的泪水:“飞扬你真好飞扬抱我,吻我好吗我想要你”

    娇俏的美人,含羞带怯的邀请著自己,想到她今天遭受的委屈,锺飞扬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压下了中控锁,升起遮挡屏,压著夏沛欣倒在车座上

    芸岩去超市买了食材,淡定的在厨房忙了一个下午,做了一桌子的美食,於嘉是个吃货,最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每次到自己这里来都是骗吃骗喝的死乞白赖的让自己下厨给她做好料打秋风

    自从锺飞扬搬走以後,芸岩就换了锁,自己留著一把钥匙,给了於嘉一把钥匙。於嘉倒是很高兴锺奸夫搬走了,那预示著她有更多的时间来磨著岩岩给她做好吃的了

    於嘉在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成功的翘班了拎著小皮包,扭著小蛮腰,於嘉光速的冲回自己家换了一身行头,平底鞋运动装,宽松舒适,当然最重要的是,动起手来很方便,很方便对著穿衣镜挥了挥手,於嘉呲牙一笑:“锺奸夫啊锺奸夫我可是很期待你晚上的光临啊不然可就浪费了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大餐了”

    厨房里香气阵阵飘出,刚进门的於嘉流著口水,小狗一样抽著鼻子往餐厅走去,看著一桌子的好菜,於嘉贼兮兮得看了看周围,不见芸岩的影子,很好,伸出小爪子往黑椒牛柳的盘子爬去

    “啪”一声脆响,芸岩拿著筷子面无表情的狠狠的打在她的手背上,於嘉也不生气,无奈的缩回爪子,讨好的看著芸岩:“岩岩,这是你特意为我做的麽我实在太感动了”

    “废话少说,洗手吃饭”芸岩摆好碗筷,看了於嘉一眼,於嘉摸了摸手背,飞快的去洗手。

    锺飞扬把车停在芸岩楼下,看著窗户你透出的灯光,锺飞扬有些迟疑,确切的说,是有些怯懦

    他不敢上去面对芸岩,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没来之前他聚集了一肚子的火气,只想著要如何找芸岩算账,等真正来了,他才发现,他之所以要来找芸岩,不只是为了夏沛欣的事情,其实是他自己很想见她,那天她信筒陌路的与他擦肩而过,他突然心疼的想抓住她的手,让她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惜芸岩一直没回头。她是真的不再关心自己,她是铁了心要忘记自己,不再爱他了,这个认知,让锺飞扬呼吸困难、心口滴血

    一直以来,芸岩是温柔的、是深情的、是害羞的、是善解人意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一直围著自己转的芸岩会打他两耳光,会如同陌生人一样,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锺飞扬掐灭手里的香烟,下了下狠心,打开车门往楼上走去远处的黑暗处,夏沛欣躲在一旁,看著腕表的时间,恨得咬牙切齿,锺飞扬居然犹豫了这麽长时间

    第十八章暴打锺奸夫

    第十八章暴打锺奸夫

    芸岩打开门,毫不意外锺飞扬的来到。斜倚在门框上,芸岩双手环胸,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芸岩客气而又疏离的问道:“请问你有事吗”

    锺飞扬看芸岩无意让他进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有些生气,不是因为她打了夏沛而生气,而是因为她对自己如此防备与警戒的样子让他生气,她当自己是洪水猛兽吗

    “我有事问你,进去再谈”锺飞扬一生气,本来想好好聊的口气,也难免强硬起来,带著点命令的语气看著芸岩道。

    芸岩听著他强硬的语气,侧头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不能,我认为我们没有交谈的空间和余地,而且我也不可能让你进去脏了我的屋子”

    锺飞扬勃然大怒,尴尬与羞耻像两柄匕首刺向自己,捅在自己的脸面上,割下用以遮掩的皮肤:“芸岩,你最好有点教养,不要像个泼妇一样的说话”

    “真遗憾,我的教养是对人才有,对没教养的禽兽,当然是粗鲁对待才配得上你们的气质不是吗”芸岩的口才也不是盖的,开口说话一字一句不带脏话也能骂死人

    “芸岩原来你真的变了,我原本还以为是沛欣夸大其词,现在看起来,当街骂人打人,没有教养的事,也确实是你能做的出来的”锺飞扬被芸岩的讽刺激怒了,口不择言的斥责著她

    芸岩冷冷的看著他,嗤笑出声:“贼喊捉著果然是通行的事件啊,不愧是奸夫淫妇,心思果然相通,都喜欢找到别人门上来宣言你们扭曲又无耻的大道理”

    “如果不是你那样欺负沛欣,谁会找上你的门来骂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认,芸岩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我真庆幸自己离开了你,不然好不知道被你骗多久呢”

    芸岩心中刀割一样的痛,眼前这个负情薄幸的男人,真的是曾经给予自己温暖的那个人吗为什麽他此刻说出的话是如此的寒冷而又伤人

    “那真是恭喜你。”芸岩握紧拳头浅笑著:“我也很庆幸,自己和你早早分手了,沾染了夏沛欣臭气的你,光荣的升华成了极品无耻的败类男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看到你只留给人恶心厌恶的感觉你最好快点从我的视线你离开,我怕留久了,脏了我的地方”

    “芸岩,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这次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是为沛欣讨一个公道来的我希望你明天当面向沛欣道歉,为你的过错道歉”

    “我的过错道歉”芸岩摇头大笑:“锺飞扬,我有什麽过错别人欺负到我的门口了,我还不能反抗自保是吗她打了我的左脸,我就该伸出右脸给她打,只要我还击了就是我的错吗至於道歉,她有这个资格接受我的道歉吗锺飞扬你不光人品开始败坏,连脑子也开始瘫痪了”芸岩懒得再看这个伤透了自己心的男人,转身准备关门。

    不料锺飞扬快了一步,抓著芸岩的胳膊将她扯进屋里,随手甩上房门瞪著她道:“你的话是什麽意思想挑拨我和沛欣的感情吗我告诉你办不到,你必须去给她道歉”

    芸岩使劲想挣开锺飞扬的钳制,哪知道他越抓越紧,芸岩终於忍无可忍喊道:“嘉嘉,你还不出来帮忙”

    於嘉叼著一个苹果,从卧室出来,一看到锺飞扬抓著芸岩不放,顿时火了,将剩下的半拉苹果朝著锺飞扬的脸砸过去,趁他低头躲避的时候,抓著他钳制著芸岩的手,狠狠一扭,锺飞扬一声惨叫中,手腕被扭的脱臼了。

    锺飞扬额冒冷汗,吸著冷风,脸色苍白的看著被於嘉护在身後的人,芸岩神色平静的看著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对他的伤势视而不见

    於嘉冷笑著看著锺飞扬:“岩岩我就说一开始就让我把他打成个猪头赶回去,你非要先和平解决,对待这样的禽兽贱人,除非暴力,别的都不能结局问题”

    芸岩低头揉著自己被抓的生疼的胳膊,一句话都不说。

    於嘉也不逼她,转头看著锺飞扬,朝他勾了勾手指,轻蔑的一笑,一圈打在他脸上,锺飞扬被打的头晕脑胀,牙齿松脱,破裂的口腔里,鲜血从嘴角渗出

    芸岩看著锺飞扬的摸样,心底一紧,真想扑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但是再一想到他的背叛与不分青红皂白的嘲讽羞辱,芸岩咬紧牙关忍了下来

    於嘉对锺飞扬已经忍了很久了,好不容易逮著机会光明正大的教训他,出手可谓毫不留情,一拳接一拳的打在锺飞扬身上,好像平时练习打沙袋一样,锺飞扬虽然是个男人,可惜白长了个大个子,根本不是自小习武的於嘉的对手,只能是抱著脑袋任由她暴打

    於嘉打了一会,感觉出了一口气,一个侧踢,一脚踏在锺飞扬肚子上,把他踹到墙角,锺飞扬腑脏翻腾,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了,芸岩咬著牙,握紧拳头看著他,却一步也不上前,由著他趴在地上喘息

    於嘉拍拍手,“呸”的唾弃了锺飞扬一口,揪著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制在墙上。

    锺飞扬靠著墙上,缓缓的平缓呼吸,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著芸岩平静淡漠的目光和神情,突然很想笑又很想哭

    於嘉笑著揪住锺飞扬的衣领,看著面目全非的他,嘲笑道:“你想让岩岩给夏沛欣那个淫妇道歉我没让她来给岩岩下跪磕头就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找上门来挑衅不算,居然敢开口赶岩岩离开这个地方,她当她是什麽玩意果然是当婊子的人,丢脸当成占便宜”

    锺飞扬被於嘉揪著衣领,收紧的领口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於嘉说了些什麽。

    於嘉鄙视的看著一个高大的男人,才挨了自己几下子就成这个样子,一副怂样看著就让人厌恶,不知道岩岩当初是看上他那一点了

    好心的帮锺飞扬上好脱臼的手腕,於嘉一把把他推出门外,冲他比著中指道:“锺奸夫你最好给你家的那个贱人带个话,想赶岩岩走,她还没这个本事,她要是再上门来挑衅,小心老娘扭断她的小脖子,你也同样,听明白了吗”

    锺飞扬捧著生痛的手腕,冷汗颗颗的看著於嘉的不屑和芸岩的漠然,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想离开芸岩,原来芸岩的无视比起当年夏沛欣的背叛更让他痛彻心扉。

    一只手受伤,於嘉踹在自己肚子上的一脚更是疼的厉害,锺飞扬趴在自己的车上低低喘息,夏沛欣远远看著锺飞扬的样子,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知道芸岩是一定不会来给自己道歉的,她要的是他们俩个人彻底的闹翻,让芸岩对锺飞扬恨到骨子里,染锺飞扬对芸岩彻底的死心。

    看锺飞扬趴在车顶痛苦的样子,夏沛欣明白目的差不多达成了,至於锺飞扬的痛苦自己可以用百倍的温柔包容让他忘记,一踩油门,夏沛欣心情舒畅的开著车离开

    第十九章叶小柔

    第十九章叶小柔

    这两天芸岩的日子出奇的平静,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看著於嘉暴打了锺飞扬一顿的原因,感觉以往承压在自己心头的阴郁消散了不少。

    拖了半年的一部书也已经完结,昨天编辑部来了电话通知她,过两天有一个作家的见面会,她也是受邀者之一,问她有没有意向参加

    芸岩想了半天,也没打定主意,打电话询问於嘉的意见,於嘉一听说路费吃住全免,顿时嫉妒的大呼小叫的,恶狠狠的命令芸岩道:“去,为什麽不去你要是不想去,就把机会让给我,我请假代你去”

    芸岩笑著挂了电话,转身就答应了编辑部的邀请,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北去的火车。

    季兮这几天忙的有些焦头烂额的,学校快要期末考试了,季兮要忙著出卷子,给学生们划重点,讲解难点,医院那边,叶小柔也已经醒过来了,叶爸爸第二天就赶回来。

    叶小柔昏迷了两天以後也醒了过来,叶家父母,看著女儿好不容易醒过来了,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养了一个星期,叶小柔好了很多,季兮也送了一口气,去医院的次数也减了一些,毕竟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小柔有她父母好、照顾他是很放心的。

    出好了卷子,季兮看看时间还早,提著水果习惯性的去看医院,还没进门就听到病房里大吵大闹的声音,季兮一惊,急忙推开了房门。

    叶小柔靠在床头上,憋著嘴哭得稀里哗啦的,叶爸爸,气得满脸涨红,握著拳头站在一边,叶妈妈急得直流眼泪,劝这个劝不了那个,干著急。

    叶小柔眼尖,一看到季兮进来,哭得越发委屈:“季哥哥”

    季兮心疼的看著她,脸上的擦伤虽然已经愈合结痂,但是红红的一片还没有脱落,颈托前两天也已经去掉了,季兮知道前两天伤口刚刚结痂的时候,痒的不得了,偏偏害怕留疤,又不能抓,叶小柔难受的哭了好几天,自己看了也心疼,本想询问两声,但是看病房里的气氛凝滞,似乎发生了什麽事情

    叶妈妈一见到季兮进来,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擦著眼泪道:“季兮,你来的正好,快帮阿姨劝劝这父女俩”

    季兮放下手里的苹果,扶著叶妈妈坐下,转头询问叶爸爸:“叶叔叔,发生了什麽事情,让您发这麽大的火”

    “还能有什麽事情”叶爸爸看样子气的不轻,指著病床上的叶小柔骂道:“还不是因为这个不孝女,非要闹著搬到隔壁病房去和哪个臭小子住一起,我不同意,就闹个不停,哪个臭小子有什麽好把她害成这样,她还不知道吸取教训吗还死缠烂打的不愿意离开,要我说啊,趁著还没结婚,早点分手算了,免得等大错铸成,想分都分不了”

    “我不要我不要”叶小柔捂著耳朵大哭:“我就是爱他,我舍不得和他分手妈,我不要和天恒分手,我不要分””

    叶妈妈心疼的看了一眼宝贝女儿,转头狠狠的瞪著叶爸爸道:“天恒有什麽不好这次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天恒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配不起我面额女儿吗再说小柔已经和他订婚了,你现在唠唠叨叨逼著自己的女儿和他分手,你这不是为难小柔吗”

    “为难我为难她什麽了”叶爸爸明显听不惯这句话:“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她和那个什麽天恒订婚,是你麽母女闹个不停,我才妥协的,现在看他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也是一个没本事的人,趁著件事分手,也不算丢人,要家世、长相难道季兮就比他差吗”

    季兮听著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微微一愕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叶妈妈看了季兮一眼道:“我没说季兮不好啊,但是没办法小柔只当他是亲哥哥一样,我能怎麽办”

    “你”叶爸爸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些话他是明白的,但是当著季兮的面他没有办法说出口啊。

    叶小柔怯生生的拉了拉季兮的衣摆道:“季哥哥,小柔真的喜欢你的,妈妈说的没错,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季兮心中一叹,苦涩的感觉淡淡升起,扯出一抹轻笑,季兮摸了摸叶小柔的头大道:“我也当你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啊”

    叶小柔嘻嘻一笑,回头冲自己的母亲眨了眨眼,叶爸爸看著女儿笑嘻嘻的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因为叶小柔的坚持,叶爸爸只好无奈的把她的病床搬到了隔壁,刚巧肖天恒也已近醒过来,虽然精神不济,但是每一天只要醒过来,叶小柔都会温柔的陪著他聊天,叶爸爸看女儿执著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了。

    同样的季兮来医院的次数也减少了,开始的时候叶小柔嘟著嘴抱怨了好几句,季兮解释说,学校要期末考试,自己抽不开身,叶小柔虽不高兴,但还是接受了季兮工作很忙,不能够天天陪著自己的事实,只是每每在季兮抽空来的时候,抱怨自己无聊,怪他不关心自己。

    季兮也只能劝她几句,只说等自己放假了就天天来陪她,叶小柔这才高兴了。

    期末考试是一周的时间,季兮本打算放假後,找个时间约了芸岩出来转转,这几天虽然忙得要死,但是季兮总是会想起芸岩,忘也忘不了,只是最近被叶小柔和工作的事情拖住了脚步,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季兮有些後悔没问芸岩的手机号码是多少,现在就是想打个电话问候一声也没办法可是没等到放假,季兮班上的学生就先出了事。

    大学里面,因为人多,大家又都集合在这个时段考试,自修室常常是人满为患,争座抢座位的事情屡有发生,都说在大学里平时趴在自修室天天用功,考试临头天天打扑克的是学理科的学生,天天优哉游哉,考试前拼命开夜车,钻自修室的,是文科的学生。

    一般大学里的选修课,是根据学生自己的爱好选择的,不算在学分里,所以选修课的的考试,老师们会采取开卷考试,或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学生抄袭,反正不算学分何必较真呢

    可是这次,季兮班上的大部分学生选修了季兮的欧美战争史这个科目,考试前,季兮告诉学生是要开卷考试的,学生们也就没有好好复习,等到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就是总是和季兮不对付的那个老头,於是明明是开卷考试的,老头却严厉的当成了作弊,一口气抓了班上三分之二的人,定性为作弊,交到了教务处,顿时闹得沸沸扬扬,被抓的学生个个都觉得自己冤枉,明明说的开卷考试,怎麽自己就成了作弊了不服

    老头义正言辞,直言学校没有开卷考试这一说法的,季兮据理力争,教务处深觉无能为力,只能是把这件事申报学院解决

    第二十章私人恩怨不该牵涉别人

    鲜网和谐了

    吃素的日子到来了

    我要向我们伟大的朝廷致意

    谢谢你替我们老百姓的菜篮子考虑,帮我们节约肉钱

    第二十章私人恩怨不该牵涉别人

    所谓法不责众,学院为了息事宁人选择了各打五十大板,这个科目就重新考试,季兮又得重新出题。

    老头很得意,出了院长办公室,斜著眼瞟著季兮道:“季老师啊,这不能怪我啊,学校的规章制度不是不遵守啊你们年轻人不懂规矩,我作为长辈总该是提点你们一二”

    季兮懒得看他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理也不理转身就走,徒留他一人僵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

    此事本该是一笔揭过的,但问题是备受冤枉的学生不满意,觉得这个这个老师存心找学生的不痛快,於是集体上书,要求这个老头下课,事情越闹越大,学院也收拾不住了,只好让两个当事人来想办法解决

    老头指认全是季兮的教唆,季兮也不反对,也不赞同,冷冷的站著,由著他泼脏水,校领导头都大了两圈,看著沈默的季兮,又不能指责这个年轻的教师,让他认错道歉退一步,毕竟季兮是很优秀的老师,是学院损失不起的人才。

    事情本是难解的,不料第二天,学校内部网页上,却爆出老头所带的四个研究生,抄袭论文的事情,学院还没来得及调查事情的真伪,又爆出老头挪用贪污学校下拨的研究经费的丑闻,顿时整个大学一片哗然,要求其下课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季兮却犹如一个看客一样,这些事对他没有半点影响,放假前,学校做出了取消老头研究课题的决定,毕竟看在他二十多年的工作上,算是给了他面子的,学生闹够了,看结果出来了,虽是差强人意,但是也算是学校给了交代,各自安静的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老头怀疑是季兮在背後下的黑手,怒气冲冲的堵在办公室里质问。

    季兮凉凉的喝了一口水,看著他笑道:“你有证据吗说出去,谁信”

    老头被呛了个半死,但是自己确实没有证据,只能抛下几句狠话,灰溜溜的走了,季兮看著他的背影,冷笑,私人冤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自己的学生牵连进去,要知道,现在的大学里,作弊是要被开出学籍的

    芸岩来了c市好几天,第一天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都是些很熟悉的人,qq上经常聊天的,但在现实中这还是第一次大家见面,编辑部特意举办了一个欢迎晚宴,混迹在奇幻版、武侠版的一众男生,看到爱情版、耽美版的莺莺燕燕激动不已,纷纷过来献殷勤。

    众女子开始还很矜持的保持各自的形象,等过了两天,大家混熟了,一个个彪悍的狼性就全数爆发了,常把那些男生噎的面红耳赤,连芸岩也每每被这些外表文静,一张口却是惊世之言的小丫头们吓的不清。

    芸岩混迹在武侠版上,偶尔也写点清水的爱情小说,却从来不曾染指过耽美一途,每每听到小丫头们宣言著不可逆的cp观,并把一同来的几个好看些的男生个个配了对,外出游玩的时候,一群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那几个男生,谁是攻,虽是受。

    芸岩是插不上话的,只能一边无语的听著她们毫不避讳的交谈,一边看著坐在前面沈默不语,额冒冷汗的男生们,似乎可以看到他们脑後滴下的巨大的冷汗。

    可怜的男人们,本是是打算在见面会上,寻找猎物来共谱一曲爱情的唱词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落到一群狼女的圈子里,被调戏的眼泪汪汪,只差活动快点结束,自己好赶快脱身了。

    芸岩正在走神的想著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觉得衣角被人拽了拽,芸岩诧异的回头,看到一个苹果一样圆圆的,红润的脸蛋,加上大大的眼睛,可爱的不得了。

    但是已经相处了好几天的芸岩是不会被她这副小可爱的摸样欺骗了,第一天看到她的时候她羞怯怯的,好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引起了在场大部分男生的保护欲,虽然男生本来也没多少人,第二天,大家熟悉後,大家知道了,她是披著兔子皮的狼,而且救她彪悍的言语排名,她不是女皇,也是贵妃

    小女孩睁著大眼看著芸岩:“岩岩姐姐,你为什麽不说话呢你不喜欢和我们聊天麽”

    芸岩额头浮现三条黑线:“不是,是因为,你们说的那些我都不懂”

    “哦”小女孩恍然大悟,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白的小牙齿:“没关系,岩岩姐姐,你有什麽不懂,我可以教你哦”

    “哦,那好吧”芸岩无奈的点头答应,随著笑眯眯的小丫头坐到後面听她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於是等到了南山的时候,芸岩头晕脑胀的下车,她明白了啥叫0号、啥叫1号啥叫年下,啥叫诱受,啥叫玛丽苏,啥是菊花,啥是黄瓜

    於是芸岩再看那些扎堆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的男生的时候,悲剧的发现自己变坏了她居然也开始yy那些人的关系了。

    大家背好了自己的背包,约好了会和的时间和地点,便一窝蜂的往山上跑。

    南山上最著名的便是一座古刹和漫山遍野的梨树,每到梨花盛开的季节,一座山如同是白雪堆砌而成的一样,梨花的香味传到几里远的地方,风一吹,就会扬起漫天的花瓣,美的让人心醉。

    可惜芸岩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梨花早就凋谢了,只有满树青青的小梨子挂在枝头,芸岩摘了一个,一口咬下,酸的她皱起的眉毛。剩下的半个青梨,芸岩拿在手里,不敢再尝了。

    身後传来一阵轻笑,芸岩回头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小夥子站在离自己不是很远的地方,明显是看到了自己被青梨酸的脸皱成一团的摸样了。

    芸岩认得他,他是这次见面会里最受女孩子欢迎的人,是悬疑版的大神,据说他的作品盘踞在悬疑板块人气榜榜首的位置,整整一年

    可惜当时芸岩虽然吃惊他的成绩,也远远的看了他的人一眼,却没动心思结交,因为他还是大四的学生,对已经二十六岁的芸岩来说,他太年轻了。

    女人的年轻是好事,男人的年轻就意味著,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没有能力、没有成绩、没有经验。所以才会用“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来骂一个男人。

    芸岩蹲下身,把在树根下刨了个坑,将剩下的巴拉梨,埋进土里,站起来,拍拍手,芸岩塞上p4的耳塞,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男孩诧异的看著芸岩优哉游哉的转身离开,诧异的不得了,她是没看见自己吗还是,看见了不想理会自己可是为什麽不想理会自己呢自己有的罪过她吗

    男孩抓耳挠腮的思考著这个问题,根本没注意,芸岩已经越走越远了

    第二十一章让人讨厌的小男孩

    第二十一章让人讨厌的小男孩

    芸岩晃晃悠悠的顺著小路上了山,鲜亮的涂著黄色涂料的寺院展示在自己眼前,芸岩暗叹:“染了现代俗事的古刹还能屹立多久”

    庙里光著头的和尚,腼腆的笑著回答旅游者七嘴八舌的问题,芸岩看著被人围的严严实实的大门,看样子是挤不进去了。

    一个人看著墙上的碑刻、佛陀图画来的後院,芸岩看著参天古树遮蔽下。阴凉清爽的院子,羡慕的不得了,想想山下,钢筋泥土的城市,阳光大喇喇的照在人身上,街道上小树苗细溜溜的还没碗粗,别说是遮阳,稍微大力的扶一下,都怕会弄断了。

    灰色的水泥地坪上,热腾腾的地气向上发散,尾气与各色污染物混合的难闻的空气,油腻腻的汗液覆盖在身体上,公交车里沙丁鱼一样挤得严严实实的人群,什麽是对比什麽是出世说实话,要是能让她安安稳稳,管吃管住的待在这,带发修行她也愿意。

    芸岩在古树後找了个大石头,随便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就一屁股坐下,靠著背後的大树,闭著眼睛,舒舒服服的纳凉,刚刚爬山,爬的全身都是汗,热的脸都红了,这会小风吹著,清清亮亮的,芸岩觉得脑子里迷糊糊的,好想就这样睡一觉。

    正在迷迷糊糊之间,芸岩觉得脸上有点不舒服,似乎什麽东西,一点点的打在自己的脸颊上,虽然不疼,但是刺痒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芸岩正休息的舒服,也懒得睁眼,伸手摸了摸脸上痒痒的地方,侧著头,继续闭著眼睛休养生息,但是过了一会,又是这种刺痒难受感觉,芸岩眉头轻蹙,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声轻笑响起,芸岩“谑”的一下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刚刚山下遇到的男生,手里捏著一把白色的,荠荠菜的小花,花茎上全是绿色的荠菜花种的小颗粒,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果不其然,全是一颗颗的绿色小颗粒。

    男孩有些尴尬的看著芸岩,他本以为芸岩已经睡著了,所以想捉弄她一下的,谁让她刚刚在山下无视自己掉头就走,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清亮的眼神直视著自己,哪里有半分刚睡醒迷茫的样子

    看著他讪讪的样子,芸岩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小颗粒,懒得理会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看她又要走,男生有点急了,扔掉手里的花,走了几步伸手拦住芸岩的去路,有些生气的问道:“我是不是那里惹到了你了”

    芸岩一愣:“没有”

    男生更火了:“那里为什麽不理我,看见我就走”

    芸岩有些不耐烦,这个男孩子一身的名牌,看样子就是家庭条件很好的人,而且长相也是很阳光的,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总体而言应该是一个在家里备受疼爱,在学校备受追捧的男孩。但是这和自己没关系。

    “我跟你很熟吗为什麽要理你”芸岩看了他一眼。

    “你”男孩明显是受了打击:“你不是这次见面会里的一员吗”

    “是”芸岩舔舔嘴唇,转头看了看角落处的那个古井。

    “我也是,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你不也在吗,你叫芸岩是吧,我记得你,这样你还说我们不认识吗还有,别人和你说话,你要看著别人才是礼貌”男孩劈里啪啦的宣泄自己的不满,瞪著心不在焉的芸岩态度强硬。

    芸岩皱著眉头看了他一眼道:“首先我要声明,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名字,这只代表我们认识,离我们很熟这个范畴还远得很;第二,随便拦住别人去路,我认为也是很没礼貌的态度,我说话走神只是对你行为的回应;所以,我不认为我的行为有错,我希望你现在让路,我想离开了。”

    “你,你这个女人怎麽这样啊我是好心好意想和你认识的”男孩皱著眉头,一脸的不爽,似乎芸岩是怎麽样的不识抬举。

    “谢谢”芸岩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可惜,我不想和你结交。”推开拦路的人,芸岩懒散的往外走,真是找个地方想清静的休息,也能碰到神经病,外星人哦

    回到前院,看著一帮闹哄哄的女人围在一起,拿著照相机互相点评,看到芸岩过来,立马热心的拉著她,硬是给她照了好几张照片,芸岩也就把刚刚的事情忘到了後脑勺。

    等过了一会,负责带团的小编来了,清点了人数,带著大家去吃斋饭的时候,芸岩在欢欣雀跃的人群里,看到了死死瞪著自己的那个男生,芸岩看了他一眼,并不放在心上,自己又不是把他咋滴了,至於深仇大恨一样,看著自己吗芸岩对这种受不起打击的小男孩很厌烦

    吃饭的时候,芸岩一直觉得自己背後有人注视,回来的车上,可爱的小苹果悄悄拉著她道:“岩岩姐,刚才吃饭的时候,那个悬疑版的陈淼一直在看你,你们是不是有奸情啊”

    “去,没事乱说什麽”芸岩浅笑著拍了拍她的头,心道,那里是有奸情,根本是自己为是,心理不成熟的小屁孩,备受瞩目惯了,突然被人忽视,心里不平衡,当自己是仇人而已。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麽过了,又不是杀人全家,不就是自己不理他麽,这才多大点事,能折腾几天但是芸岩实在是小看了陈淼同学的小强精神和他的小心眼。

    接下来的几天,这个男孩有事没事就在芸岩面前转,屁大的事,他都能借题发挥,冷嘲热讽一番,眉梢眼角都带著不屑,明显是找茬加挑衅的,一时间大家都纷纷猜测,他们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帮女生也忍不住来打听,芸岩一五一十的说给她们听,听完了,众女子,面面相觑,这人有毛病吧至於吗

    “可不是吗”芸岩摇摇头,转身躺在床上,还好就剩三天了,这次的见面会一共也就七天时间,再过两天,自己还管他是谁,各自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是芸岩明显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心和陈淼的缠功,编辑部安排的酒店里,早餐是免费的自助餐,味道很好,花样也很多,芸岩尤其喜欢那个豆腐脑,基本上每天早上必然是要吃一碗的。

    但是今天早上,芸岩惯例的要了一碗豆腐脑,陈淼就端著一碟通心粉走了过来,看著芸岩盘在里的包子豆腐脑,嗤笑一声,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芸岩这两天已经被他这种没事找事的做法,弄的心火淤积,本想著不予理会,可是不会看人脸色的陈淼同学,那里看得出芸岩越来越黑的脸色,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於是芸岩拿起手里的豆腐脑,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你说够了吗”

    陈淼被砸的头晕眼花,惊愕的看著突然发飙的女人,不知所措,他这几天一直挑衅芸岩的耐心,芸岩越是不理会他,他就越想惹她,他没相当芸岩会突然发火,而且火气还这麽大。

    一旁的其他人,看著不对,赶紧拉开了两人,芸岩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又端了一碗豆腐脑,看也不看满头豆花,错愕愣怔的人一眼,自顾自的跟著女孩子们坐在一起,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而陈淼,直到被同住了人拉出餐厅回到房间,都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情

    第二十二章偶遇季兮

    第二十二章偶遇季兮

    自从那天自己发飙以後,陈淼就老实了很多,再见芸岩的时候,也是满脸尴尬,有些羞红,芸岩淡淡的看著他有点害羞的样子,转过头去,心底一片恶寒,躲他越发厉害了。

    见面会一结束,芸岩就立马回了家,没想到第二天就被辞职失业的於嘉拖著,硬要她陪自己回家探亲,美其名曰调节心情。

    芸岩看著她辞职後,明显红润的气色和凸显了一圈游泳圈的腰肢,背过头去装作没听见她的这句话。

    等她和於嘉回到n市,已经是两个月後的事情了,站在台秤上,於嘉看著晃晃悠悠停在65这个位置的指针,顿时惨叫一声。

    芸岩晃了晃手里的一盘红烧牛肉,於嘉咽了咽口水,壮士断腕一样的摇了摇头,芸岩淡定的一个人通包了。

    季兮放假後来找过芸岩很多次,可是她一直不在家,季兮不由得心底发慌,他害怕芸岩是不是熬不过失恋的打击,干脆一走了之,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看著儿子心不在焉的摸样,季妈妈好奇的追问了他几次,都被他打著马虎眼糊弄过去了。季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儿子都三十多岁了,都没带个女朋友回家来过,自己的儿子,做母亲的最是了解的,知道他一直恋著叶家的小丫头,那小姑娘,性子柔和,说话细声细气的,摸样也长的好,本来她是很愿意乐观其成的,但是现在人家已经另外有了未婚夫了,儿子还这样执迷不悟算是怎麽回事

    季兮自然是不知道母亲的心思,他要是知道的话,大概是会笑著告诉季妈妈,她想岔了,虽然自己也是为了女人而焦躁不安,但是对象,却不是那个叶小柔。

    隔了几天,於嘉和芸岩正在一个茶餐厅里吃午饭,於嘉减肥减的抓狂了,她可怜的男友憋屈的成了她暴力下的牺牲品,这两天小两口争吵不断,於嘉待在家里嫌烦,索性拽著芸岩出来逛逛。

    餐厅的门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芸岩背对著门口的位置,自然是看不到,於嘉却看的清清楚楚的,一男一女,男的她认识,就是那个汉唐风采,魏晋风度的季兮,也就是几个月前和岩岩干柴烈火,春风一度的人;女的娇娇柔柔的摸样,大大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不韵世事的单纯神情,於嘉看的瘪嘴,真是假的厉害。

    撞了撞,芸岩的胳膊肘,於嘉冲那个方向努了努嘴,芸岩咬著勺子,不明所以的转头,正对上季兮审视的目光,芸岩只觉得心底一震,竟然有些慌乱。

    季兮没想到在这遇到芸岩,心中莫名惊喜,看她气色很好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亏待自己,过的很好,季兮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庆幸她没有因为情伤而一蹶不振。

    慌乱的转过头,芸岩对上於嘉调侃的目光,不由脸一红,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也不敢抬头,埋著头,急匆匆的扒饭。

    於嘉诡笑著,看著朝著这个方向,走过来的男人:“岩岩,被你吃掉的男人,来找你负责任来了”

    “咳”饭粒被吸进气管,芸岩被呛的小脸涨红,咳个不停。

    季兮轻轻皱起眉头,看著弯著腰,捂著嘴难受的不得了的人,不由自主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心道:“你没事吧”

    “咳没事没事”芸岩摆了摆手,端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压下嗓子里痒痒的感觉,一边慢慢跟上来的叶小柔,狐疑的目光在季兮和芸岩之间转啊转。

    於嘉早就在注意这个女孩子了,於嘉对於这种娇柔听话,小鸟依人类型的女孩子很反感,所以叶小柔自己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於嘉就把她列为了最讨厌的人的类型里了。

    芸岩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看著季兮浅笑道:“这麽巧遇到,你也来吃饭”

    “嗯”季兮点点头,看著淡漠的芸岩,心里有点酸:“我带小柔来复查,正巧是午饭时间,所以就准备在这吃饭了。”

    “哦”芸岩目光转向一旁的叶小柔,冲她浅笑著点点头,这个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季兮一直等待,最後却惊鸿一瞥转身离开的女孩,果然是个娇柔的小美人呢难怪让季兮迷恋了那麽久。

    叶小柔看著芸岩有好的笑容,感觉到她和季兮之间不寻常的互动,心情很不好,毛躁躁的似乎揣了个刺团在胸口一样,扎的她难受,但是面对芸岩的微笑,她又不能耍脾气丢面子,这样会破坏她在季兮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她表情僵硬的也冲著芸岩笑了笑。

    芸岩看著她不自然的笑容,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女孩不见得心里没有季兮的存在啊。

    芸岩她们坐的桌子是靠窗的四个人的位置,季兮带著腿脚不便的叶小柔,也懒得再找地方了,干脆就和芸岩她们坐在一起。

    芸岩看著很自然的坐在自己身旁的季兮,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不由向里靠了靠,拉开和季兮的距离。叶小柔瞪著圆圆的眼睛,可爱的偏著头看著窗外,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嘻嘻的。

    季兮正在点餐,抬头看了看逍遥自在的叶小柔,温和的问道:“你想吃什麽”

    “嘻”叶小柔转过头来,甜甜的笑道:“只要是季哥哥点,我都喜欢吃”

    “你啊”季兮无奈的摇摇头,想到她的腿还没完全好,吃东西还是要忌口的,就帮她点了一份清淡的套餐。

    於嘉明显是被刚刚叶小柔嗲嗲的娃娃音给雷到了,只感觉胃里一阵抽搐,差点闹起了革命。

    看著叶小柔凡是都不动手,一律推给季兮的样子,芸岩心底很不舒服,转过头,芸岩暗骂自己多事,季兮愿意伺候人家,你何必打抱不平的,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你芸岩算哪根葱啊

    於嘉同样也冷眼看著叶小柔的举动,让季兮给她倒水,让季兮给她拿纸巾,让季兮给她开易拉罐,连吸管也要季兮给她插好了她才接过来直接喝。

    於嘉冷笑一声,突然开口问道:“叶小姐是生病了吗”

    “嗯,不是,她是不下心受伤了”季兮帮叶小柔回答了这个问题,撇去其他,只说了该说的。

    “哦,伤那里了手吗”於嘉继续追问道。

    “不是,是小腿”这次回答的是叶小柔,声音小小的,轻轻的带著点撒娇和可怜的感觉,似乎是对受伤的经过海心有余悸,提醒著问话的人,最好不要再深入的问了。

    这一招对其他的人或许是有用的,但是对特别讨厌这一套的於嘉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她只感觉到更厌恶而已。

    “哦”於嘉故意提高声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带著歉意看著叶小柔道:“不好意思,我看你自己什麽都不动手,全部推给别人,还以为你的手是断了,还是受了伤,原来不是啊,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啊”说著还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叶小柔娇小的肩膀,一副都是我的错的真诚感觉。

    叶小柔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神色很不自然的看著於嘉道:“没关系”说完委屈的转头看著季兮。

    季兮心疼的看著叶小柔瘪著小嘴的样子,他不是不想安慰,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於嘉刚刚的话,提醒了他,他对叶小柔的这些举动与照顾,已经超出了范围了,在别人眼里显得太过亲昵了,要知道叶小柔是已经有了未婚夫的人,自己实在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十三章买件衣服换给你

    第二十三章买件衣服换给你

    浅笑著看著叶小柔,季兮温和的说道:“小柔,没关系的,於嘉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哦”叶小柔想了想,点点头,端著可乐一言不发的低著头,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芸岩看著这场戏,感觉有些烦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了拉於嘉的胳膊,芸岩看著季兮道:“季先生,我和我的朋友还有其他的事,就不陪你们了,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於嘉拍了拍额头,拿起包包挡著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芸岩一眼,真是个不开窍的傻岩石,这麽好的机会居然要放弃。

    拗不过芸岩的固执,於嘉不情愿的站起来,越过坐在旁边的叶小柔,就要往外走,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道太狭窄的原因,於嘉不小心撞到了叶小柔的胳膊肘。

    於是本来拿在叶小柔手里的可乐,全部,泼在了芸岩的衣襟上。芸岩今天穿的只是一件简单的浅粉色衬衫,这一杯可乐泼在她的衣服上,薄薄的衬衫,顿时变成了透明,连里面的蕾丝胸衣也看的一清二楚。

    芸岩红著脸,恼火的瞪著叶小柔,叶小柔慌张的站了起来,绞著手指,满脸歉意的看著芸岩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芸岩此刻根本懒得听她细声细气的道歉,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这件被弄脏的,走光的衣服上,咬著嘴唇,芸岩低头看著胸口还在扩张的污渍,恨的直咬牙。

    季兮抽出两张纸巾,递给芸岩,随即很小心的站在旁边,帮芸岩挡住周围看来的目光,让她擦著衣服上的水渍。

    狠狠的瞪了於嘉一眼,芸岩接过季兮递来的纸巾,顾不上说谢,自己擦了起来,於嘉自知理亏,只能嘿嘿一笑,狗腿的上前来,举著自己的包包,发扬布帘的作用,和季兮一起帮她遮挡视线。

    叶小柔依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摸样,看著芸岩忙碌,丝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麽。只能手足无措的干站著。

    其实芸岩何尝不知道於嘉的心思,她明了自己这次的无妄之灾,完全是於嘉想撮合自己和季兮,所以她是故意撞上叶小柔的。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怎麽就不问问自己的意见,看看自己是不是想要和季兮纠缠下去呢她也不是没看见,季兮对叶小柔关怀备至的摸样。

    芸岩一边狠狠的擦著,一边心里窝火的埋怨著,这件衣服算是报销了,看样子是要另外买一件去了,但是自己要怎麽样离开这间餐厅,穿过街道,再走个十分锺,去最近的商场,买一件衣服换上呢

    芸岩扔掉脏掉的纸巾,看著人来人往的街道,苦恼的皱起眉头,如果她是一个豪放女,那麽此刻她完全可以不管周围的目光,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大摇大摆的穿行在街道上,可惜她不是。如果她是一个行为主义者,她可以脱掉衬衫,只穿著胸衣,在街道上快速的奔跑,招惹众多或豔慕、或鄙视的目光,可惜她不是。

    就在芸岩苦恼的快要去墙边,撞破自己的头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句话:“等我一会”

    芸岩诧异的转过头,只看到季兮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叶小柔看著季兮离开,急忙要追。

    於嘉一把拽著她,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阴阳怪气道:“别追了,你的季哥哥又帮你收拾善後去了,你就安分一点,别给别人添麻烦好不好”

    “你”叶小柔瞪著眼睛,看著於嘉活脱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白兔的摸样。

    於嘉冷哼一声道:“我不是男人,你这种装可怜,装纯真的摸样还是给我收起来,想要别人的怜惜,自己去大街上找个男人装十三去”

    叶小柔气的浑身打颤,娇柔的摸样一扫而光,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於嘉。

    於嘉装模作样的倒退一步,捂著心口娇声道:“哎哟,你怎麽前後差别这麽大,真真吓死人家了,人家的小心肝是很娇柔的,不禁吓的”

    “於嘉,我有惹你吗”叶小柔捏著拳头,冲著於嘉吼道。

    “没有。”於嘉恢复了爽朗的声音,很正经的回答道:“但是装b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这是真理,所以你没错,但是装b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你的错”

    叶小柔气得发昏,可是她也知道,拼吵架,她肯定不是於嘉的对手,转头看著一旁一直没吭声,好似对她们的争吵,全无所知的芸岩,叶小柔,很干脆的挑了一个软柿子,把今天自己受的气,全部算在了芸岩头上,心里暗暗计算,找个机会,一定要报复芸岩。

    其实芸岩是真的,没听见,於嘉很叶小柔之间的冷嘲热讽的争吵,她现在只在想,季兮那麽急的跑出去,是干什麽去了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季兮满头大汗的回来,手里提著一个纸袋,芸岩看了看袋子上的图案,就知道这是一家国际女装品牌的标志。

    一抓著芸岩的胳膊,季兮一把拉起她,让她抱著纸袋挡住胸口的污渍,自己向服务生,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带著芸岩去换衣服。

    芸岩躲进小隔间里,脱了脏掉的衣服,拿出袋子里,浅蓝色,领口带著本色的蕾丝花边的衣服穿上,大小刚刚好,腰身、胸口松紧适度居然非常的合身。

    芸岩愣了愣,转念一想,不由脸颊飞红,羞得差点著气火来。只不过是一次而已,他竟然将自己的身体尺码,掌握的这样准确。

    在洗手间待了一会,芸岩出来的时候,用冷水洗了洗脸,让火热的脸颊降降温,这次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出来,可是一看到等在门口的季兮,又不由主的脸红。

    季兮听到背後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就看到芸岩清爽的好似一抹清泉水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白皙的皮肤衬著浅蓝色的短袖上衣,细腻的好似在蓝色丝绸上滚动的珍珠一样迷人。

    季兮看的有点呆,他知道芸岩皮肤白皙,气质赶紧通透,上次陪自己母亲逛街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件衣服会非常的适合芸岩,但是他找不到借口买给她,而且他知道,就算自己买给她了,她也不会接受。

    但是刚刚看到她的衬衫被可乐泼湿的一瞬间,她不是著急,不是担心,而是突然间很欣喜的发现了一个可以让她接受自己这份礼物的借口,所以,尽管有很多种解决方案,他却选择了最笨的一种,跑到商场,买下了这间衣服,当做是赔罪的礼物,让她换上。

    接过芸岩手上提著的,装著脏衣服的纸袋,两个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餐厅。

    於嘉坐在桌前,看到回来的两人,脸上露出大大笑容,叶小柔则有点吃味的看著对芸岩体贴万分的季兮,小嘴一嘟,满脸的不高兴摆在明处。

    暧昧的看了看芸岩身上合适的不得了的衣服,於嘉将调侃的目光对准了季兮,面薄的季兮,面对於嘉满眼暗示:“你们有奸情小样很厉害,尺码记得真清楚”的目光,顿时三军溃逃,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

    第二十四章我们慢慢开始

    第二十四章我们慢慢开始

    季兮特意开车饶了一个大圈子,先送了叶小柔回去,然後才送芸岩和於嘉回去。叶小柔的嘴撅的老高,老高,不高兴的瞪著季兮,满脸的不乐意,季兮装作没看见

    芸岩本来想说什麽,却被於嘉一胳膊肘撞在胸口,疼的直吸冷风,看著於嘉威胁的眼神,芸岩很自觉的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车开到芸岩家楼下,於嘉抢先跳下车,回身把准备下车的芸岩推回车里,关上车门,很体贴的看著季兮道:“我家岩岩比较内向,容易害羞,所以你要主动一点,今天劳烦你了,岩岩你就作为感谢,请季先生吃顿饭吧吃完饭你们还可以看场电影什麽的,晚上不会来睡觉也没有关系的,记得套套准备好就行了”

    季兮脸颊一红,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暗叹这个女孩子说话真是直白的让人无语,但是为什麽自己对她所说的事情充满了期待呢这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啊

    芸岩眉毛抽筋一样的动了动,饶是自己已经适应了於嘉的彪悍,但是对於她这样大刺刺的暗示,还是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芸岩恼怒道:“为什麽是我一个人请他吃饭为什麽你可以不用请”

    於嘉飞了一个香吻给她笑道:“亲爱的,你忘记了吗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啊,没有收入,全是靠你在养我,我是吃软饭的”

    芸岩後悔的几乎想要给自己的嘴按个拉链,这个死於嘉,就是喜欢乱说话,什麽吃软饭,自己就算是包,也是包个美男子吧养个吃了就长膘的死女人,有用麽难道是要过年磨磨刀,宰了包饺子嘛

    回头看著季兮要笑不笑的摸样,柔和的目光定定的注视著自己,芸岩面红耳赤的移开目光,岔开话题道:“开车了,那个死女人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当然了”季兮浅笑著开著车,至於他说的是当然不会听还是当然会听也就只有季兮自己才知道了。

    芸岩现在满腹心事,坐在季兮身旁浑身不自在,自然是没听清楚其中的双重含义。

    两人绕著城市转了一大圈,顺便还去了郊区的花木展上逛了逛,芸岩不是很外放的女孩子,季兮也不是自来熟的人,算算两人也不就只是见过几次面,滚了一次床单而已,对彼此的了解应该是身体大於性格的,以至於两人此刻单独相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幸好是芸岩是写小说的人,平时看的书多,知道的东西也多,季兮本就是老师,学问也是不差的,两个人找了一个话题,聊的倒也是很开心。

    由於不是周末,电影院里的人并不多,季兮看著大大的屏幕上,女主角徘徊在爱恨边缘,发疯发狂的摸样,突然转头看著在光影中明灭不定的芸岩道:“岩岩,你能当我的女朋友吗”

    “啊”芸岩看电影看的正入神,突然听到季兮发问,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了什麽,诧异的转头看著他。

    季兮轻轻一笑,拉起芸岩的一只手,声音清楚的,慢慢的再说了一遍:“岩岩,当我的女朋友”

    芸岩脸颊飞红,幸好是在昏暗的电影院尚且看不清楚,心乱如麻的芸岩,勉强憋出一个笑容道:“好好的看电影,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季兮定定的看著芸岩在昏暗中闪烁不定的目光道;“岩岩,做我的女朋友”

    “我”芸岩咬著嘴唇,不知道给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就算我现在答应当你的女朋友,我也不可能全身心的对待你,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次爱上别人”

    “我知道”季兮浅浅一笑道:“我们都应该给自己一个其他的选择不是吗我可以等”

    “嗯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为什麽会选了我呢我是说,依照你的条件应该身边围著很多爱慕你的女人吧”芸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带著一点点的欣喜,带著一点点的恐慌,带著一点点的虚荣,更多的是不确定,她不能确定季兮是因为爱上了自己才提出这个要求,还是说季兮是觉得自己的暗恋无望了,所以提出了这个要求,是因为对自己有感觉,才找上了自己,还是因为和自己滚了一次床单而找上了自己

    芸岩不确定,因为不确定,她不知道该是拒绝还是接受。

    说实话,季兮是个好对象,如果芸岩自己不是因为被锺奸夫伤透了心的话,她也许会在和季兮第一次滚了床单後,季兮提出负责任的说法的时候就点头答应,然後交往看看两人合不合适。

    但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季兮对叶小柔的体贴的,她被三心二意的男人所伤,她已经惧怕了这种放不下前缘,纠缠不清过去的男人了。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芸岩还不是傻瓜,她懂得避让的。

    可是这要自己如何开口和季兮解释呢芸岩带著歉意的看著季兮,嘴唇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季兮看著芸岩满眼抱歉与内疚的目光,有些黯然的放开了她的手,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发,笑了笑道:“没关系,是我太急进了,你不用内疚该抱歉的人是我,开来又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不是”看著季兮有些落寞的转过头去,芸岩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手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不能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不能完全相信你对我,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咬了咬牙,芸岩干脆把自己心底的想法全部倒给季兮明了:“季兮,你知道的我和我前男友分手的原因,所以,你应该能了解,我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不是纠缠不清的孽缘。所以季兮,如果你心底还恋著叶小柔的话,我永远都不会答应你因为我没有自信在今後的相处中,能够将你和她十年的感情从你的心底驱除出去,我是很自私的人,我希望以後我的丈夫是心疼我的,而不是心疼他暗恋的一个妹妹胜过我我会吃醋,会发火,会闹、会吵,季兮我不想变成一个泼妇”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季兮低著头轻声道:“岩岩我知道你的顾忌,说实话,现在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完全放开叶小柔,不去想她,将她完全抛在脑後,那肯定是骗你的,我不想骗你,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在乎你,远胜过在乎她,岩岩我已经不再爱她了所以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慢慢开始好不好”

    低著头想了想,芸岩侧著脸看著季兮期盼的目光缓缓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慢慢开始”

    第二十五章旷的太久

    狐狸前两天忙著考试的事情。

    所以没有更新,这几天忙完了,会恢复更新的

    诸位亲亲谅解,虽然我也很想偷懒,但是我果然还是没胆子啊

    第二十五章旷的太久

    “然後你就答应他了”於嘉扔掉手里啃剩的鸡骨头,香香的舔了舔自己油乎乎的手指头,看著有些郁闷的芸岩道。

    “是啊,我想试试”芸岩抽出一张纸巾,从地板上捡起被於嘉当做飞镖胡乱扔掉的鸡骨头,别有深意的目光,溜溜的划过她凸出的小肚子。

    於嘉赶紧抱起一旁的抱枕,遮住自己肉肉的小肚子:“不要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著我,我的腿毛都竖起来了”

    “咳”芸岩鄙视的瞥了一眼毫无形象的某个女人,问道:“你天天耗在我这里混吃混喝的,你家那口子你不管了”

    “哼”於嘉冷笑一声道:“他啊现实生活里有红颜知己,柔情似水的关怀,游戏里有娇妻美眷相伴,滋润的很,向我这麽彪悍又不懂温柔的人,怎麽会是他左拥右抱的对象呢”说完恨恨的从盘子里又拿了一个鸡爪,啃的咯吱咯吱的。

    芸岩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火气冲冲的於嘉道:“你们又吵架了”

    “吵架”於嘉“呸”的吐出一块鸡骨头道:“老娘可没那份闲心,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没了他,地球就不转了吗老娘就活不下去了吗开玩笑,凭老娘的姿色,想要小白脸,勾勾手指头,就能来一个加强排,当他是盘菜,他就敢和我叫板,惹急了,老娘拔了他的皮,把他卖到鸭店里去哼哎我在问你话,你怎麽就绕到我这里来了,真是奸诈的女人,老实交代,你到底对季兮是啥感觉”

    “没啥特别的感觉啊”芸岩看著於嘉满脸不相信的表情,无奈道:“我说真的,你又不相信了,老实说现在的季兮对於我是三片茶叶加了一点白糖熬成的茶水,有点淡淡的甜,有些淡淡的涩,终归是要慢慢的品,才能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上”

    咽下嘴里的东西,於嘉用手背一抹嘴角的油:“岩岩,不要怪我多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矫情了别然一杯闹坏了肚子的隔夜茶,害的你以後都不敢再喝茶了季兮不错,抓紧了可千万别放手。”

    “嗯,我会的”低低的答应一声,芸岩看著被子里旋转的茶叶,不知道当水波平稳以後,茶梗会指向那个方向

    “学习历史最重要的是什麽是牢牢的记住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吗”讲台上的季兮白色的粉笔灰沾满了手掌,黑板上清晰飘逸的字体,如同他的人一样:轻轻挥手,白色的粉尘跟著飘落,却不曾带给人半分邋遢的感觉。

    偌大的阶梯教室,满当当的坐满了学生,季兮的公开课向来是学生们争抢要来听的,不光是因为在文学院一众“地中海”与“四眼”先生的队伍里,他的潇洒与俊逸是多麽的出色,更因为他独特的讲解,这是旁人嫉妒不来的

    “历史,它之所以重要,在於它是积淀的文明,就如同我们在雪地上行走留下了一个个或浅或深的脚印,它代表了你走过的道路,历史也同样,它代表的是人类前进与发展的痕迹”清雅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宽大的教室里回荡,那麽多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静静的听著。

    芸岩站在敞开的後门口,看著讲台上神采飞扬的季兮,他们本是约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本来芸岩该待在家里等著季兮下班後来接自己,但是芸岩不想然季兮多绕一圈,干脆自己去学校等他下课。

    正在讲课的季兮,一抬头就看到门口那道清丽的身影,如同一朵亭亭的荷花,静悄悄的立在那里,看著自己。

    季兮心中一暖,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冲著她灿烂的一笑,耀花了芸岩的眼睛。

    锺手挽著手,季兮和芸岩,趁著傍晚的夜风,很休闲的漫步在街道上,刚刚那家的云吞面很合芸岩的胃口,於是她端著大碗连吃带喝,扫荡了个干净,摸著圆滚滚的肚子,芸岩很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口腹之欲,不就求个吃的高兴、吃的舒服、吃的合胃口。

    芸岩不挑食,出身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人,都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的社会,那里会有现在一般的富足,尤其芸岩只有一个外婆,家庭条件也不好,她是没有挑食的资格的。

    那个时候,芸岩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早上外婆给她两毛钱,她挎著小书包,迈著小短腿,去学校外的豆腐脑摊子上,吃一个碗一毛五的豆腐脑,剩下的五分钱,在有体育课的时候,可以在下课後去买一个双色的冰棍。

    没有体育课的时候,芸岩就存著,等钱够了,就去买一块西瓜太郎的橡皮擦,或者是一本连环画。

    季兮浅笑著听芸岩细声细气的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偏过头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道:“我那时候也喜欢吃豆腐脑,不过我从来不在豆腐脑里放黄豆”

    “为什麽”芸岩奇怪道:“放了黄豆才好吃,豆腐脑软滑滑的,黄豆脆脆的,配在一起很不错啊”

    “因为,我那时候换牙啊天天牙疼的不得了,那麽硬的黄豆,我哪里咬得动”季兮摇摇头解释道。

    “哦这就难怪你会喜欢吃豆腐脑了,因为没牙啊豆腐脑可以不用咬啊哈哈哈”芸岩大笑著戳了戳季兮的脸,幻想著他小时候豁牙咧嘴说话跑风的样子,越想越好笑。

    季兮无奈的看著芸岩捂著肚子笑的直打跌,万分懊悔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糗事说漏了嘴,这下好了,看她的样子恐怕是要笑自己好一段时间了。

    很没良心的笑够了,芸岩突然很有恶趣味的,摸著小巴看著季兮笑道:“季兮同学,不要害羞张开嘴让姐姐看看,你的牙现在长全了吗”

    季兮脸一红,伸手拉著芸岩的手腕,有些埋怨的瞪了她一眼。

    芸岩嘻嘻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季兮,一副他不给自己看,自己就不罢休的摸样,季兮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

    芸岩点头

    “确定”

    芸岩眨眨眼,想了想,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怪我”一把拉过芸岩,季兮轻轻的低头,吻上了那抹粉红色的水润的唇瓣,甜甜的味道,一如记忆深处激狂的那夜。

    芸岩愕然的看著面前突然放大的人脸,後知後觉的察觉自己被轻薄了,钻进嘴里的舌,轻轻的试探的,挑逗著她。

    芸岩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脊背蹿升,像是被低伏的电流电到了一样,被勾引的舌头不由自主的跟著挑逗著起舞,芸岩无力的攀著季兮的脖子,由著他加深这一个吻,她不讨厌季兮的触碰,或者说她很自觉的就迎合了他的触碰。

    虽然只是一个吻,但是闪过芸岩脑海的却是那夜香豔的片段。

    喘息的结束,芸岩红著脸不敢抬头看季兮眼睛,低头轻轻的抿了抿嘴唇,酥麻的感觉还残留在上面。

    无声的叹了口气,芸岩目光幽幽的扫过季兮的脸,说好是一步步慢慢来,看样子是不可能的了,她和季兮根本就是干柴烈火的一对,只要靠的太过接近,就会擦枪走火,无语问苍天,芸岩深思其中的缘由,只能解释是自己和季兮都是久旷之人,积蓄的欲望太多了

    抬头间额头擦过季兮的下巴,感觉腰间,紧了紧的手,芸岩刚想著如何挣脱出去,却听见背後熟悉的呼唤声:“岩岩真的是你”

    第二十六章奴役我一辈子,我愿意

    有点卡文

    写的不好,有些逻辑错乱,亲亲们将就著看吧

    第二十六章奴役我一辈子,我愿意

    呆了呆,芸岩靠在季兮的怀里,慢慢的转过身,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锺飞扬扳著敞开的车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芸岩冷冷一笑,懒得和他打招呼,曾经的枕边人,现在再见,只觉得如此面目可憎转头在季兮的脸颊上印了一个轻吻道:“我们走吧”

    “好”季兮抬头看了那个明显深受打击的男人一眼,不动声色的伸手,牢牢揽住了芸岩的腰肢,搂著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岩岩”看到芸岩要离开,锺飞扬心底一阵恐慌,那个男人是谁一向保守的岩岩居然会和他当街接吻情急的大声叫住芸岩离去的脚步,锺飞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声高喊,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可惜芸岩却好似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锺飞扬有些著急的关上车门,拔腿往前追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样做他只知道,自己在车上看到芸岩很那个男人甜蜜的拥吻,他心底泛起的那股冰冷的寒意,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乱了方寸的他,只想著追上去问个清楚,神情举动好似一个看到妻子出轨的丈夫一样,满脸绿油油的暴戾。

    可惜他也没动脑子好好想想,他根本就没有质问的资格

    一个交警拦住了锺飞扬,理也不理他手舞足蹈的举动,交警伸手指了指路边禁止停车的标牌,看也不看愕然的锺飞扬,直接拿笔写起了罚单

    看著芸岩明显沈郁的脸色,季兮也很自觉的没有开口询问。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走了一段路,刚刚甜蜜的场景,就好似只是一段白日梦的主题,或者说是不真实的幻想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无声的叹了口气,芸岩停住脚步,反手抱住季兮的腰,上半身软软的前倾趴在他的怀里,脸颊埋在他的怀里,从隙缝间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想”伸手抚摸著芸岩长长的头发,季兮老实的点点头道:“但是,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会等”

    “呵呵”芸岩一笑,热热的气体喷在季兮的胸口上,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季兮很清楚的感受到了热热的气息,呼吸一顿,耳朵上带著一抹粉红,尴尬的移了移脚步,暗暗责骂自己浅薄的意志力和暗黑的不轨之心

    从他怀里抬起头,芸岩仰著一张小脸,睁著黑白分明的一双明眸看著季兮,贝齿咬著嘴唇,有些红润的脸上,带著愤恨嘲讽的神情道:“刚刚那个人,就是觉得人不如旧,我的前男友,锺飞扬。”

    “我喜欢“前男友”这三个字。”季兮轻笑著低头,在芸岩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真的是轻吻,只是轻轻的一碰,很快就离开了。

    芸岩只觉得眼皮上麻麻的,痒痒的一下,就如同飘扬的花瓣落在水面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几不可察的波纹,就如同雪花落在眼睛上,凉凉的转瞬化成了水。芸岩眨眨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著季兮,灿烂的笑了。

    踮起脚尖,吻上季兮的嘴角,芸岩低声问道:“想继续吗”

    季兮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压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个尽兴

    於嘉打开房门,客厅里没有开灯,跳动的电视屏幕上,矫揉造作的棒子女明星,顶著一张无表情的化学加工成品脸,说著脑残的对白,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横飞的男明星,扬起一张饼到了极致的脸,眯起一双绿豆眼,抒发感情。

    於嘉看了一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不看对白的话,这个场景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一个彪悍的,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的的女人强奸了这个大饼脸的、眯眯眼的、敏感的、怀著一颗梦幻少男心的大叔,而且还不想负责任於嘉巨恶的别开脸。

    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口,满地凌乱的衣物和扔在门口的枕头,显示屋内不平静的事件。於嘉斜斜的依靠在门框上,冷笑著看著床上翻滚的一对男女,耳听著男人激狂的让人反胃的爱语,於嘉释然的想,刚刚电视里的那一对说的话还不算脑残,最多是脑瘫,现实中,在她面前被翻红浪的这一对,说的话那才是脑残啊真该录制下来放到网上,雷雷大众

    男人的低吼混著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疲软的两人叠在一起,互相亲吻著,却听到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这就完事了你还真是早泄”鄙夷的语调带著嘲讽的语气,男人惊的从床上“谑”的一下跳了起来。

    於嘉厌恶的看了看随著男人惊跳的动作而不断晃动的小小鸟,脚尖一挑,地上的一个枕头,朝著男人的胯下砸了过去。

    男人狼狈的躲过枕头,慌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下身,丝毫不理会床上女人的惊呼:“嘉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男人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哦,你说啊我听著呢”於嘉满脸兴味的看著男人。

    “其实是是”男人抓耳挠腮的想找个借口,却一时半会怎麽也想不到。

    “怎麽想不出来口才差还学人偷腥找借口”於嘉不屑的看了男人一眼,自顾自的收拾了东西,提起桌上的电脑,顺便抽空了男人的钱包,转身往外走去。

    “嘉嘉你去哪嘉嘉你听我说啊”男人拉著一堆的被子,长长的托著想追上於嘉。

    扔出钥匙砸在男人的脸上,看著男人捂著脸痛苦的样子,於嘉抿嘴一笑,潇洒的挥了挥手:“撒由那拉”

    “嘉嘉别走啊嘉嘉”男人拖著长长的被子,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想要追上去,不料脚下一错,一头栽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於嘉傲然离开。

    送芸岩到了她家楼下,季兮抱了抱芸岩,问道:“後天是星期六,有什麽安排没有”

    “没”芸岩摇摇头眼神微斜著,看著季兮,脸上是调皮的笑容:“你觉得对我来说,是不是周末有差别吗”

    “确实没有”季兮汗颜的想了想道:“但是对我是有差别的,这预示著我可以一整天陪著你了”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哦”芸岩坏笑道:“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随便使唤你了”

    “可以啊”季兮也笑了:“我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