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努力罢了!”,李长青淡淡一笑道。
“但您很巧妙地将墨家思想与儒家相结合,可以说在古往今来都极其罕见,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让我们大开眼界!”
顾存明本身对儒家颇有研究,跟着李长青学习很长一段时间后,理解就更加透彻,但听完李长青读的墨家《修身》后,看到一种新的可能。
“不管墨家抑或者儒家,都是先贤的智慧结晶,但也都存在一些局限性,撇开门户之见,扬长避短汲取百家精华,乃是杂家!”
孔圣有三千门生七十二贤,李长青欲将自己的思想传播开,除在李家坳讲学外大面积传播外,也避免不了授徒,顾存明从李长青第一次在菜市场读书时坚持到现在,且对一直对李长青执师礼,所以李长青对顾存明解释‘杂家’的概念。
“杂家?”
顾存明对杂家了解不多,疑惑地问道。
“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
李长青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气度俨然。
“受教!”
顾存明听着不明觉厉,很崇敬地对李长青说道。
李长青指点顾存明几句,回到钟南山上喂鸡。
日上中天。
“青娃……”,李大江在树林外呼喊着李长青。
“二叔,到了么?”,李长青出现在树林外。
“下午两点左右到,咱们现在出差不多!”
“好的!”
从岭下乡到李家坳的山路已经修好,车辆通行很方便。
李长青开着卡宴载着李大江在高出口靠边停车等候着。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
熟悉的手机铃音响起,李长青差点跟着唱出来。
“喂,老师,您已经下高了?嗯嗯,我们就停在路边,一辆黑色的车,青娃,你这什么车来着……,”,李大江立即接听电话问道。
“卡宴!”
“噢,对,卡宴,好的!”,李大江笑容满面地挂掉电话。
“二叔,他们在哪呢?”
“前面灰色的,咱们下去吧!”,李大江指着一辆灰色路虎地道。
“嗯!”
李长青、李大江下车后,路虎车门打开。
一位穿着白色休闲运动装扎着鱼骨辫瓜子脸带着墨镜的年轻靓丽女子,搀扶着位头花白脸上长满斑点的老者,老者身后跟着位带副大圆眼镜蓄着短须的中年男子。
“老师……”,李大江奔跑上去,握着老者的双手泪流满面,梗咽着道。
“江娃?”,老者很难将眼前的中年人跟当初的半大小子联系起来。
“老师,是我是我,我是江娃!”,李大江情绪激动地道。
“哎,当年你才十几岁,现在也老啦!”,老者叹息道。
“是呀,不过当年您的教导,我可一直没忘呢!”,李大江道。
“以前就是时间太少,等人老了,时间有了,身体却不行了!我身体这病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就想去以前年轻的时候待过的地方看看!”
老者很乐观,情绪调节得很快,带着笑意对李大江说道。
“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挽着老者的鱼骨辫女子亲昵地道。
“哈哈,就你会说话,江娃,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孙女,周舒桐,专门来照顾我的,后面的这位关峰先生是位医生,医术高绝,也是照看我的!”
老者很宠溺地看眼周舒桐,然后向李大江介绍道。
“周老先生过奖啦!”,关峰很谦虚地道。
“关叔的医术在整个津港市都赫赫有名,要不是有你跟着,我爸说什么也不会让我爷爷来的!”,周舒桐向关峰笑着说道。
“幸会幸会!”,李大江跟关峰握手道,接着向李长青道:“青娃,这就是我的老师,周孟生老先生!”
“周老先生您好,经常听我二叔提起您,终于见面啦!”
李长青礼貌地微笑着,上前跟老者握手,不露痕迹地观察着老者的面色。
“老师,这是我侄子李长青!”,李大江道。
“呵呵,虽然我是研究物理的,但李长青证明了世界三大数学难题之一的哥德巴赫猜想,在国际数学造成很大影响,我也听说过呢,只是不知道居然是你的侄子,非常不错!”
周老先生退休在家,对自然科学领域的突破很关心,听说过李长青的名字,称赞道。
“一时兴起,马路上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咱们现在回村?”
李长青将周老先生的面色尽收眼底,心中却暗自摇头,不动声色地道。
周舒桐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李长青,似乎李长青脸上有花一般。
“你跟我坐一辆车,好好聊聊!”,周老先生点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大江笑道。
车子启动,李长青开着车在前面带路,周舒桐跟在后面。
“几十年没来谷阳县大变样,以前都是狭窄的街道、低矮的楼房,现在单向都有两车道!”
周老先生上车后望着谷阳县城的景色,感叹道。
“改革开放,时代在展嘛!”,李大江道。
“咦,到李家坳都有水泥路?”
到岭下乡通往李家坳的路段,周老先生惊讶道。
“看有个牌子上写着长青路,不会跟李长青有关吧!”
周舒桐看到路边立着的石牌,猜测道。
“我们县有家制药厂研的新药面临困境,青娃帮他解决后,他们董事长特意出资帮我们修路,吃水不忘挖井人,大家伙就提议叫长青路!”
车辆在山上盘旋,李大江道。
“李先生不是一位数学家吗,还懂医学?”,关峰饶有兴趣地问道。
“其实青娃协和医学毕业的呢,以前在省第一人民医院工作,后来才回到李家坳的!他大姨的病在市里、省里都看过很多次,没有半点气色,青娃一副药、张纸就治好了!等回到李家坳后,让青娃给您瞧瞧!”
李大江很自豪,又对周老先生的病情比较担忧。
“天才见过很多,但这样的奇才就极少!”
周老先生对自己的身体不抱希望,纯粹出于对李长青的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