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篇论文零瑕疵,堪称经典模范。
难道是自己的职业素养不够,检查不出其中的错误?
黄广轩盯着邮件怔怔出神,内心如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还是说某位大师真地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摘下数学皇冠上的明珠?
黄广轩不禁产生个大胆的想法,连忙将邮件下拉到最后一页。
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具体信息,只有个简简单单的名字。
“李长青?”,黄广轩看到落款的名字后疑惑不减反增。
数论领域有两名负责初审的编辑,金启华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金子看下你的邮箱,有一份新收到的稿子!”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黄广轩对外一名编辑金启华道。
“根本不用看肯定是伪论文,哥德巴赫猜想哪有那么容易证明?”
金启华只是扫一眼标题瞬间就没兴趣,都懒得看正文的内容。
“貌似真地证明哥德巴赫猜想,而且是一位不知名的新人!”
黄广轩认为论文是正确的,仍然有些底气不足地道。
“一位不知名的新人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摘下数学皇冠上的明珠?”
金启华听着就像天方夜谭,充满怀疑地道。
“本以为是恶作剧,谁知道是真的呢!”,黄广轩苦笑着道。
“怎么可能,上课没认真听讲吧?”,金启华打趣着道。
“具体什么样,你看眼就知道了!”,黄广轩瞥眼道。
“给我一分钟!”,金启华自信地道。
黄广轩瞧着金启华将邮件点开,神情从不以为意到震惊万分。
“十分钟都过去啦,找出论文里的错误没有?”,黄广轩笑问道。
“还真是没有任何错误!”,金启华叹服道。
“李长青呢,听说过没有?”,黄广轩继续道。
“额,也没有……”,金启华窘迫地道。
“你我都没有听说过,难道是近来出现的新秀?”,黄广轩猜测道。
“数学新秀攻克世纪难题,摘下数学皇冠上的明珠,一般人只会以为是炒作!”
金启华没找出论文中的错误,但不看好论文的前景。
“按照流程两位负责初审的编辑没有现错误,就要将推文推荐到编委会的。”
黄广轩想将论文推荐上去,但需要得到两位初审编辑的一致认同。
“哥德巴赫猜想的水很深,杨昌玉院士一直反对将精力投入到哥德巴赫猜想中,认为那是无用功!而且就连华老晚年都误以为自己得到证明,说不定论文真的存在错误,只是咱们水平有限没现而已!”
金启华沉思后将事情理得很顺,对黄广轩分析道。
“将论文推荐上去可能会闹出笑话甚至得罪人,但也有可能错过重大的科研成果。况且咱们本来就只是初选,犯些错误也能接受,按照正常程序推荐到编委会,把事情交给编委会跟主编去决定吧!”
黄广轩有着自己的坚守,劝说金启华道。
金启华不想承担责任,只好勉为其难地同意将论文推荐上去。
华夏数学学会理事长杨昌玉、水木大学数学系田广文院长、燕京大学张恭如教授等知名专家学者组成《数学学报》的编委会,专门负责初审推荐上来的稿子。
每位专家收到黄广轩、金启华推荐过来的论文反应各异,有人认同、有人反对!
杨昌玉院士曾今在公众场合告诫年轻人,不要将精力浪费在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无用功上。当看到数论领域的编辑将一篇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推荐上来时,皱着眉头心中不悦。
《数学学报》是一部科学专业的期刊,而哥德巴赫猜想根本是不可能证明的。
审稿人居然将一篇必然错误的论文推荐到编委会,肯定是水平不行难以察觉其中的错误!
田广文曾今是黄广轩的导师,两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黄广轩在电话里将事情又叙述一遍,田广文立即引起高度重视。
在办公室坐下带起眼镜,重新打开电脑将黄广轩来的论文仔细研读一遍。
“不仅没有找出任何的错误,里面的内容还带动数论工具的展!”
田广文看完后心惊不已,倒吸一口凉气。
“田院长,广轩来的论文你看完了吧,有没有现什么错误?”
张恭如与杨昌玉恰恰相反,从学生时代就对哥德巴赫猜想极其感兴趣。
但直到成为燕京大学数学系教授都基本没有进展,看到李长青的论文时犹如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兴奋地给田广林打电话道。
“暂时还没有现错误,你对哥德巴赫猜想研究比较深入有什么见解吗?”
田广林是华夏知名的数学家专家,却没有任何头绪尴尬地道。
“论文对哥德巴赫猜想的阐述,基本符合我之前设想的方法!可我的设想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没想到有人能真地将整个论证过程完整严谨得写成论文。”
张恭如对李长青的论文赞赞不绝口,用很钦佩的语气说道。
“这篇论文确实是有可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不过咱们还是召开编委会商量一下如何处理吧!”,
田广林研读几遍后,认为论文极有可能是正确的,但还是保险地道。
杨昌玉接到田广林、张恭如加班召开编委会的提议时,铁青着脸查看下收到的邮件。
迅扫一眼后,又认真细致地将论文多反复查看几遍,接着整个人呆若木鸡。
且不说论文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单是论文对数学工具的展就有巨大的贡献,应用到某些领域可以产生质的飞跃。
李长青却在钟南山苦练斫琴技艺,似乎将淡忘给《数学学报》投稿的事。
丝毫不知自己一时兴起研究出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将会对数学界造成何等风暴。
百年雷击梧桐木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比华夏名琴焦尾更加难得。
李长青不断地磨练斫琴的技艺,只有到达炉火纯青时才敢动手。
用一把普通的七弦琴端坐在竹林下,弹一《郑风》唱着诗经中的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