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继续在县城大道上奔驰,县城的路比城乡的路好多了,至少不会东缺一块西烂一块。
“小破准备在县城里躲几天”路平稳了,老六显得轻松多了,一手轻轻扶着方向盘,一手又拧开了收音机,车内顿时传出轻慢的音乐。
“我想,过不了两三天我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啥事都没了。”李锦破毫不犹豫的说。
“咦,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呢”老六有些奇怪李锦破的语气,调头问。
“你没听说黄权升把媳妇剥光了绑到柱子上任人观看嘛。”李锦破反问说。
“这和这有什么关系那是搔婆娘自找的,就该这样,妈的,新婚之夜还去偷>汉子,以后还得了。”老六有点气愤的说。
“奇了,六哥,你不希望人人的老婆都那么银荡吗咋又说是自找了”
“男人都希望别人的老婆银荡,自己的老婆保守,所以那是从黄权升的角度替他说的话,就是自找的。跟你说实话,我老婆其实不是离的,也跟着别人跑了,妈的,还是我以前的一个好朋友呢,拐走了我的老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被我碰到,我可活活剥了他们的皮。”老六越说越气,“不说那,说你怎么那么肯定就会回去”
李锦破又是一惊,原来每个人都会一个不一样的过去,老六似乎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女人才这么拼命的不断的糟蹋别人的女人吧
由此也可推想到,如果黄权升一家知道昨夜是他李锦破要跟马西维私奔,活剥了他也有可能的,怪不得一大早就到他村抓人了,李锦破想到这,脚底都冒了冷汗。
“六哥你可能不知道黄权升女人的家境。”李锦破忙转了话题,尽量不去想跟女人私奔那事了,不管是他自己的,还是老六的老婆的。
“哦,啥家境这个倒是听得不多,只知道很有钱。”老六说。
“嗯,肯定有钱了,可以说是咱们整个县城最有钱的,厂子都开到外国去了,资产都富可敌国了,听说过单坡村最有钱的在香港买了几条街的人吧,那人还是新娘的父亲帮衬起来的,资产还不及人家的一半呢。听说有十八个老婆,马西维这个女儿是第十个老婆的私生女,虽然说不是老头的掌上明珠,平时甚至不管不顾,甚至连她的婚事都胡乱做主,且又甚至连她的婚礼都不参加,但一旦知道了出了这等丑事,不过一日,黄权升必被抓去,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黄权升仗着自己目前是那老头面前的红人就可以恣意行事了,可他错了了,真是失去了理智了。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判断,结果是不是这样还要看以后的几天。”关于马西维的家境,是李锦破在黄权升的婚宴上听荣伯等那些老人说的,但是马西维的家世越是显赫,黄权升的日子必然是越难过。
这是李锦破自己的判断,所以说,他自己的疯狂也是经过考虑的,并不是一时冲动血气上涌。而只要马西维没事,那她会是他的保护伞。
“这么有钱的啊。”老六耸耸肩说,“小破啊,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啊,还推断呢,好,那就看着吧。”
“嗯,这些天六哥就帮我传达信息咯。”
“没事,我还想看这是如何收尾呢,只是新娘偷>的那个汉子,怕是永远成了一个谜了,已经无从查起了。”老六笑着,却突然转头对着李锦破说,“小破,老实说,那个人是不是呢”
“哪里,六哥,你看我像吗”李锦破看到老六那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冒了一身的冷汗,“我有那胆子的话,刚才那女人都跑不掉了。”
毕竟还不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李锦破可不敢承认这等事情。
“呵呵,谅你也不敢。”老六又是嘿嘿一笑。
一阵短暂的沉默。
李锦破转头往窗外望去。
满城尽穿黑丝袜。
路边经过的一个个女人,不论高矮肥瘦,几乎都穿着或厚或薄的肉隐肉现的黑色肉丝,晃荡着两条诱人的大腿,更加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那些女人的裤子或者裙子都短到几乎要用厘米计算,那些袜根都露出来了。如果说李锦破读书的时候,袜根还是难觅踪影,几乎要偷>窥才能看到,那么才一年多,如今的姑娘,几乎都是袜根尽显了,不显反而难觅了,有的一抬腿之间甚至都可以看到内内了。怪不得黄晓玲也是那么打扮,原来是城里的女人们流行啊,能不赶吗
李锦破看得眼花缭乱,刚刚平息下去的血气又是一阵上涌,吞了吞口水,妈的,城里的女人太过诱惑了。
“咋了,小破,好久没来城了吧变化大着呢,再过几年就可以穿着透明衣服甚至不穿都出来了。”老六见惯不怪的说。
“是很久没来了呢,变化果真大啊,六哥,你说这些女人,她们都怎么想的呢,她们来来往往的都去哪,归宿在哪里”李锦破问,才多久没上城啊,竟然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了。也许是他以前没多想吧,以前读书时候的他见到女人这样的打扮最多是多看一眼罢了,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可想到裤裆里去了。
“无论她们现在去哪里,夜里她们总会回到床上,不是你的床便是别人的床。”老六头都不回,却说了句让人觉得石破天惊般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