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接到二香的电话,就赶回医院,一路上想着张婷和王磊在一起,心里就有气。
来到病房,只有二香一个人在。
“什么事这么急,叫我过来”汪海洋劈头就问。
二香说:“香兰刚才来过了,我问过她了,她收拾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枕头下面有什么东西,也就是说那张纸她没有拿。”
“你的意思是,强盗拿走了”
二香点点头。
“不大可能吧,就算当时房间里没有开灯,强盗也不会把一张纸当成钱拿走了,何况他们行窃时,肯定带了手电之类的东西,不可能在房间里瞎摸。”
二香说:“是呀,我起日也认为不是强盗拿的,以为是香兰,刚才我问她了,你知道她是不会说谎的,就算她说谎,她的表情也不可能那么自然。”
“嗯,这个我相信,她说没拿,就是没拿。”
“你听我说,下午的时候,吴明贵和柳萍来看我了,柳萍问我有没有看清那强盗的样子,我说没有,但是后来,她提到强盗脸上有面具,当时我没反应过来,后来他们走后,我突然想到,连我自己都没发觉强盗脸上有面具,她是如何知道的”
二香的话一下吸引了汪海洋,“她当时怎么说的”
二香就把自己和柳萍的对话大致重复了一遍,然后说:“你说她怎么会提到面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更没给其它人说过。”
“嗯,这的确有点奇怪。”汪海洋皱起了眉头。
“奇怪什么,那强盗八成跟柳萍是一伙的所以她知道他们戴着面具,她这么好心来看我,就是打探消息的结果她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她以为我知道强盗脸上有面具,其实我压根儿没看清。”
“明白了。”汪海洋一拍大腿,“难怪你现在认为那张纸是强盗拿走了,听你这么一说,就对上路了。那张纸丢了,唯一的受益者就是柳萍,当然还有赵强,如果是她唆使赵强来偷那张纸,那么整个事情就明朗了”
“对,就是这样,那俩个强盗压根儿就是冲着那张纸来的”
“真没想到柳萍会用上这招,要是她不说漏嘴,我们压根不会联想到强盗会与这张纸有关。宝贝儿,你真是太聪明了”汪海洋捧起二香的头,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二香说:“他们这么害我,你要替我报这个仇”
“他们也太毒了,偷就偷,还把你推下楼,明知你这么大的肚子。对了,是不是赵强,我们还不能完全肯定。”
二香说:“肯定是他。”
“为什么这么肯定”
“柳萍走后,我给保姆打了电话,问她在我出事后有没有整理房间。她说,没有动过房间。她想起了一件事告诉我,就在我出事的白天,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她在客厅打扫卫间,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就过去开了门,看见两个男人站在外面,神情有点紧张。u卫z引她就问他们,他们说,是我的朋友,来看望我的。保姆担心我朋友有什么事找我,就顺便把这事儿说了。我就问,那二人长什么样子,她就形容了一番,你猜他们是谁”
“赵强和哪个”汪海洋明白了几分。
“就是赵强和刘二。当时,赵强还问保姆,她晚上住不住在这里。现在你清楚了吧”
“明白了。”汪海洋说,“赵强和刘二趁你不在,白天就准备下手偷东西了。结果保姆在家,他们没成功,所以晚上又来了。我还真没料他们俩个会做贼。”
二香说:“可能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儿”
“刘二的老汉以前就是一个锁匠,有一手开锁的本领,刘二也学到手了,只是为人太懒,没有子承父业,所以他要是开个什么锁,估计一般的不在话下。”
“哦,那我还真不知道刘二会这手。”汪海洋由此联想到上次他跟警察的对话,“难怪警察跟我说,这起案子是惯犯所为,现在明白了,刘二以前也偷过东西,只是一直没有失手。”突然间,汪海洋又想起数月前,花娃在山下捡到到刘二的五十万,整个事情就清晰起来,看来刘二那不义之财都是偷来的,难怪他丢了钱不敢作声。当然他不知道,实际上是刘二他们绑架勒索来的,由此,他想到,为什么他们三人在那么快的时间就赚到了钱,并开了酒楼。
于是,汪海洋就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二香。
二香吃惊不已,“原来他们是这么发家的,看来大栓也跟他们是一伙的,难怪他们好好的工作不做,跟刘二混在一起,真是跟好人学好人,跟着端工学跳神那要不要跟警察说,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汪海洋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他们几个原本跟我们也无冤仇,但这件事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不让他们得到教训,他们恐怕会在岐路上越走越远。不过,从这案子入手的话,势必会扯出那张纸,把你和吴明贵也搅在里面了,我看得慎重行事,你放心,他们必定会作茧自缚。”汪海洋想到了吕治国,这事儿得跟他商量着办。但此刻,他心里更担心的是张婷,不知道她和王磊饭后还有什么事儿。
“那我听你的,你想咋办就咋办。”
“现在太晚了,我明天还要回庙里去,那我先走了,回来后再看你。”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汪海洋从医院出来,就开车直奔张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