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还准备了红酒,是不是想把我灌醉蹂躏我啊?嘻嘻嘻,还以为你是个小受,没想到这么狡猾,跟我玩欲擒故纵啊!”
赵文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红酒杯,肿眼泡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这一刻倒不是欲火,而是货真价实的开心和幸福的光芒,冲着林衍说道:“来,干一杯。”
林衍看着幸福的小鸟一般的赵文娜,内心又开始挣扎起来,或许这女人并没有那么无耻?那要不要赶紧拔掉电源,停止那香料的焚烧呢?
谁知道当两人的酒杯“珰”的碰击时,赵文娜另一只手准准的抓向林衍的要紧部位,色眯眯的说道:“亲爱的,够有料的,千年老参啊,我喜欢!”
林衍再无犹疑,俊脸璀璨一笑,抬手推开女人袭裆的手,邪邪说道:“喜欢待会儿就尽情享受,千万不要客气。”
一瓶红酒,就在这看似旖旎风流的气氛中缓缓见底。
柔柔的音乐和悠悠的香味越发诠释出蚀骨的浪漫,让这一场**变得高档了许多。
赵文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仿佛一片云一般,如果不是林衍拉住,她随时就会飘飞起来,在星辰间恣意的遨游。
“嘿嘿嘿,亲爱的,我真开心,真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重视,第一次经历这种浪漫的约会……”
赵文娜不光是身体发飘,连神经都开始恍惚,她迷离的看到林衍深情款款的朝她走来,双眼里的温柔比他接未婚妻电话的时候还要浓郁,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她情愿溺死在里面都不后悔。
“娜娜,我爱你。”玉公子一般的林衍深情款款的说道:“让我们睡吧。”
“嗯,我也爱你。”
于是,美好的男人怜惜的抱着一片云朵一般的她,一步步走向洒满花瓣的大床,把她轻轻放下,素手一点点灵巧的脱去她的衣衫。随即,吻住了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丰盈,她的小腹,最后居然落在她的幽密,一切都美好的像一场梦。
而真实的画面是:林衍一脸冷厉,举着红酒杯,一直坐在小桌边的软椅上,看着床上的女人哼唧着,自己脱光了衣服,双手在她自己的身躯上焦灼的舞动。
电视机上的东西里,播放着一首柔媚入骨的歌曲:
“风筝误,误了梨花花又开,
风筝误,误了金钗雪里埋,
风筝误,误了相思化苍苔,
在雨中,数几声,风会来……”
那闪烁的摄像头对着床上自娱自乐的女人,忠心耿耿的拍摄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上的蜡烛一支接一支的燃完熄灭,床上的女人却无休无止的自娱自乐着,嘴里乱七八糟的叫喊着,在她自己的梦境里,跟林衍癫狂作乐。
想必,一定是很爽的。
林衍忽然厌烦透了,当他听到女人沙哑的叫喊:“亲爱的,用力查,用力,穿透我吧啊啊啊!”她的两只手疯狂的动作时,忽然转身去了洗手间,锁上门,把那些声音和不堪入耳的画面统统挡在外面,一个人坐在浴盆边缘上,点燃了一支烟。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狠心到无所顾忌的地步,他不忍看一个女人在他用药物调制出来的幻镜里欲死欲仙的样子,那么可怜,那么可悲,却又那么可恨。
这个法子,是林衍万不得已被迫出手的。
赵文娜但凡有一点矜持和廉耻,对他的逼迫不要那么咄咄逼人,他都不会选择用这种法子来对付一个未婚的女人,纵然她那皮实的身躯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采撷,都与他林衍无关。
她错,就错在选择错了对象。
夜深人静,外面的癫狂貌似也结束了。
林衍打开洗手间的门,缓慢走出去,看着幽暗的床上,瘫软着一尾死鱼般的雪白,默默叹息一声,拎起毛毯盖住了她,把属于他的东西统统收拾干净,打开两扇窗户,离开了。
回到家,林衍把录到的画面复制进两个小小的优盘里,一个随手扔进药橱最里面的角落里,另一个插进钱包里。
疲惫的躺在床上,林衍心想,如果这女人就此罢休,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罢,毁掉一个女人的尊严并不光彩,他也不为己甚。
第二天,在酒店醒来的赵文娜发出一声慵懒的嘤咛:“亲爱的,几点了?”
却没有人回答,赵文娜恼怒的提高了声音:“林衍,老娘问你几点,你死哪了!”
还是没人回答,赵文娜猛地坐起来,却看到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屋子里残留着淡淡的的香味,馥郁高雅。
地板上,还残留着燃尽的蜡烛琉璃盏,昨夜营造出如梦如幻浪漫的蜡烛已经变成了一摊一摊狼藉的烛泪,那没了光芒的心形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刺目的苍凉。
赵文娜有一霎时的惊惶,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欢爱画面虽然模糊,却并不是无迹可寻,足以说明,那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可是为什么,她的所有记忆都仿佛被蒙了一层纱,不清晰,不真实呢?
还有,林衍去哪里了?
赵文娜猛然看到墙上悬挂的钟表,指示已经九点钟的时候,才猛地跳下床,一叠声叫道:“遭了遭了,迟到了!”
她东一件西一件的捡起扔了一地的衣服,扣好胸衣后,找到裤头往身上穿的时候,忽然间觉察到好似哪里不太对。
太干净了!
如果按照恍惚的记忆,昨夜林衍在她身上那么久,也并不是没有倾泻精华,还不止一次,为什么,她并没有半点残留流出来?也没有半点男人体液独特的味道呢?
难道,那男人穿“雨衣”了?
赵文娜凝神思考,最后确认并没有!
因为,她的记忆里,是两人正在喝酒,放下酒杯就被他抱上床,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哪里有空弄那个。
但还是不放心,赵文娜如同一只狗一样一边嗅,一边翻遍了每一个垃圾桶,想找到TT的残留,也并没有,酒店配备的杜蕾斯还是完好无损的摆放着。
实在不敢再耽误时间了。
赵文娜压抑住满腹疑窦,急匆匆穿戴整齐就要离开,转过身,看着四处散落的花朵,虽然已经蔫儿了,却还是芳香扑鼻,还有那没了蜡烛的琉璃盏,咬咬嘴唇,忽然转身,从衣橱里拿出一个清洁袋,飞快的把琉璃盏还有完好的花朵都收拾进去,不舍得生平第一次浪漫就这样遗落在昂贵的房间里。
走出门,赵文娜摸出手机想给林衍打个电话,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一丝胆怯,还是没打,急匆匆回到办公室,只有宋中央坐在那里,林衍不在屋里,她竟然松了口气。
先把袋子珍重的锁进档案柜里,赵文娜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了一杯才觉得空悬的心好受了一点。
宋庆华从赵文娜一进门,就觉察到她不大对劲,讥讽的说道:“赵美人,一脸心虚来这么晚,不会是昨天晚上做亏心事了吧?”
这个宋庆华习惯开几句不荤不素的玩笑,赵文娜一贯是接受的,偏今天心里有鬼,跳起来骂道:“我做啥亏心事了?我又没有打个喷嚏就去疗养院住院,不打针不吃药偏偏要白院长推拿刮痧,也不知道谁心虚!”
几句话噎的宋庆华脸红脖子粗,不恨赵文娜偏恨起林衍来,若不是那混蛋揭破了这层窗户纸,何至于赵文娜拿这件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