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苦笑,看着老婆那又变得冰寒的俏脸,知道不让她吃肯定不行了,不然的话肯定又给你使多少天的小脸子。
不过他又不忍看老婆失望的样子,为了避免自己在跟前老婆尴尬,他干笑两声道:“老婆,你慢点吃,我去喝口水。”
酒终归是酒,不能解渴,满肚子咸盐,辰南实在有些撑不住了,赶忙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喝,喝完一杯还不够,连着喝了三杯,才勉强缓解那股又咸又糊的味道。
“哼!”纳兰诗语撇了撇小嘴,心说要不是自己争取,连块鸡肉都吃不到,这货只顾着自己,根本不懂得为别人着想,看来不是托付终身之人啊。
她不满地夹起一块鸡肉,檀口轻张放在了嘴里,美美地咀嚼起来,心说自己做的菜到底有多好吃呀,居然让那厮吃成那副德行。
鸡肉刚放入小嘴,纳兰诗语就皱起了眉,好象很咸的样子啊,貌似还糊拉吧唧的,这也太难吃了。
勉强嚼了两口,纳兰诗语脸上是一种复杂的痛苦表情,这也太难吃了,不仅咸还糊了,平时的菜都是吉娜来做,她哪吃过这种菜?实在咽不下去了,险些吐出来,皱着眉头一溜小跑,将嚼了两口的鸡肉吐在了纸篓里,然后跑回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实在是太咸了,纳兰诗语忘了桌子上的是红酒,竟然一口全喝了,顿时有些眩晕,扶着头坐了下来。
很快纳兰诗语就想到这么难吃的东西辰南居然吃的有滋有味,怪不得她不让自己吃,原来是太难吃了,可是自己竟然还责怪他,真是太不懂事了。
此时这个将自己内心感情封闭的如同冰山般的女子渐渐开始融化,心里暖洋洋的,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在为自己着想,一盘菜虽小,却反应大世界,细微的关怀才更让人感动,纳兰诗语感动的眼泪险些没掉下来,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
女孩天生敏感,有时候不是因为你为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而感动,一件小事就可以让她幸福满满,念念不忘,强如冰山女总裁也不例外,险些被一盘鸡肉俘获芳心。
见辰南回来,纳兰诗语想说两句道歉的话,可是她向来在男人面前高傲惯了,一时又放不下,扭捏了两下又说不出口。
“好吃,太好吃了!”辰南赞口不绝,又把筷子伸了过来。
“你别吃了,我知道很难吃!”
纳兰诗语阻止了辰南,乌黑的大盘鸡放在桌子上实在影响胃口,纳兰诗语将大盘鸡端起走出了房间。
“呵呵!”辰南苦笑,还是没瞒住呀,这也太打击老婆积极性了,恐怕下次再让老婆做饭难了。
纳兰诗语想将大盘鸡倒掉,又有些不舍,毕竟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做菜,翻书查资料,问吉娜,又打电话的,好不容易弄出一盘菜,她着实不愿意倒掉自己的处女作,端着大盘鸡来到后院。
后院养着一只小苏牧犬,见纳兰诗语过来,立即摇着尾巴凑了过来,纳兰诗语将盘子放在地上,笑眯眯地向狗招手道:“小狗,来吃吧,这可是我亲自做的!”
小狗狗凑过来闻了闻,立即摇着尾巴跑开了,跑了几步还回头冲着纳兰诗语犬吠了几声。
“……”纳兰诗语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太失败了,自己做的东西连狗都不吃,居然被那个男人吃了,他对自己的心思还用多说么?
“老公!”纳兰诗语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
虽然心情荡漾,可纳兰诗语毕竟是高傲要强的女人,做了这么一盘子连狗都不愿意吃的菜,她实在没脸再呆在客厅里,低着头,红着脸,快步回了闺房。
“哎!”辰南叹口气,老婆这是自尊心受打击了,可怜自己同床同浴的梦想又泡汤了。
辰南把酒喝完,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觉得老婆肯做菜,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绝不能让她丧失信心,必须进一步调教。
辰南起身正想去劝劝老婆,却见纳兰诗语走出了房间,冲着他嫣然一笑,进了洗澡间,须臾里面传来轻微的水声。
“呃……这是什么情况?”
辰南不由又动起脑筋来,通常情况下,越骄傲的女人,想和自己的男人爱爱的时候,是绝不会说自己想要的,而是以动作表情做出各种暗示,所以才有男人色,女人勾引一说,看刚才老婆的表情,明显是她想要,却又不好意思说,是在暗示自己啊。
可是想到上次在丈母娘家老婆过激的表情,辰南认为还是小心点为好,所以他决定等老婆洗完澡先去以安慰的方式探探口风,看看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很快,纳兰诗语洗完澡出来了,裹着浴巾袅袅婷婷走进闺房,因为喝了点酒,她俏脸晕红,那摇摇款款之态更是迷人,让辰南心神一阵荡漾。
辰南认为这是难得的和老婆和解的好机会,如果对老婆的暗示置之不理,无疑会对老婆的自信心造成巨大打击,以后再想有这种机会可就难了。因此,辰南酝酿了一会,也洗了澡,回到房间穿上睡袍悄悄来到纳兰诗语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纳兰诗语甜美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有丝毫火气。
辰南大喜,老婆知道是自己,还如此温柔,还说门没锁,这是啥意思?其中蕴含的意思不言而喻啊。
男人,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因此辰南不再犹豫,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入纳兰诗语闺房。
纳兰诗语正站在梳妆台前发愣,见他进来并未转身,幽幽的声音道:“你怎么进来了?“
辰南嘿嘿一笑,“老婆,我知道你因为做菜的事不开心,其实我真的觉得很好吃,在老公心里,我老婆做什么都好吃!”
“真的么?”纳兰诗语仍然没转身,但是声音却不再那么冰冷,充满了暖意,有些害羞,有些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