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把每一个乳尖含在嘴里,以舌尖在撩拨。乳尖就渐渐的,胀大了。
母亲解开一颗纽扣,我随着她解开下一颗。学她的手一般最轻,将她身上其余的纽扣都逐一解开,拉链拉下来。她在裙底下的内裤,不知何时开始变成有蕾丝的比坚尼,将她那个神秘的小洞,封存着,等待我来揭开。母亲的裙子脱落,无声地掉在地上。我用熟练的手势,替母亲把小内裤卷了下来,褪到脚腕之处。
我提起她的脚丫,她抬起小腿,配合着我,让把她的小内裤从从小腿一先一后的挣脱出来。
母亲已寸物不留的给剥去衣服,坐在我面前。我把她的衣服都叠好,她从我手上接过去,放在枕边。她的衣服都是些不起眼的老土款式,十年仍旧,一旦脱光了,将她娇小的身材显露出来,加上羞怯的神情,眼里是完全是别有风情的女人。
母亲赤裸的娇躯,像个晶莹剔透的白玉梨子,两颗淡红的乳头,深陷的肚脐和淡淡的耻毛,恰到好处的衬托着。
我把她摆放在床上,全身展开,她马上又合上腿,捂着私处和胸前。我捉住她的手,对她说,妈,不要紧,我们要做爱了,勉强她大字摊开在窄小的床上,让她一条腿搁在床上,一条腿在床边悬垂着。
叉开的大腿深处,在稀疏、淡淡的耻毛里,隐现两片嫰肉,绽开一道深深的缝儿。我的手在那里轻轻的撩拨,像拨弄琴弦,她的身体就抖动。阴唇的缝儿己开启,只待我的来临。
母亲,你这诱人的维纳斯,这半年来,害得我相见却不能相亲。你自已可受得住吗?我现在就要占有你,让你不会忘记,我们曾怎样恩爱过。
她仍不敢正视我勃起的欲望,我一手提起她一条大腿,让她的臀高高抬起,她的身躯是那么小巧轻盈,任我摆布。我压下来,挤进去,直至她把我的命根子完全吞进她的阴道里。母亲锁住眉心,喉头里又发出一声娇呼。
「妈,你让我爱上了你。我知道的,你也爱我,不要否认。今晚,不要管别的,让我爱你,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噢……不……」母亲却把我紧紧的用两条腿夹住。
母亲眼角滴出泪珠,两手抬起握住床头的木柱,两腿伸直,让我深深的插到底。母亲里面给我那奇妙的感觉,从四方八面袭来,把我包围着,一阵灼热,从脊柱正升到颈背,同时,一股热流灌注都母亲的阴道里。
母亲失控地扭摆,抽搐,我忘形地推送,把她的臀儿抓住,不愿和她分开,直让我们的体液和耻毛纠结黏贴在一起。
高氵朝排山倒海般淹没了我们,当我从她里面退出来的时候,我才察觉,母亲哭了。
「什么事?你哭了?为什么要哭?不是很好吗?」我躺在母亲身旁,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扳过来,让她挺立的乳尖,贴着我的胸膛。
「没事。不要管我。」「傻女孩,没事,为什么要哭呢?我们应该快乐才对。」我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母亲浓浓的女人的味道,做过爱后的肉的味道,极温暖的气息,向我的脸、鼻孔,嘴中渗透。我拥着她,长久而反复地亲吻着,爱抚着,对她说:
「妈,我们刚才做的爱,不是很美妙吗?」我再说一次心中的感受。
我还没说完,她已含忍不住,伏在我怀里大声哭泣,抽搐着。我紧紧的搂住她,继续爱抚她,吻她。
母亲说:「你不会明白的了。我觉得我的罪孽更深重。」我不喜欢她这样说,会把刚才美妙的感觉破坏了。我只重复说过的:「妈,别哭,我们这样很美妙极了?让我们享受这最后的一刻。」母亲点点头,却哭得更厉害。后来我才明白,她从不让自已觉得快乐,愈是快乐,愈是堕落,就愈会责备自已。
我轻轻的拍打她的臀儿,不住的说,不要哭,不要哭。我没有移动身体,让她枕住我的胸膛,与我贴着,纠结在一起,并不觉得冷。渐渐,母亲的情绪平抑下来,发现我们的赤裸,拉起毛巾毯,裹着我们的身体。或者,她想起刚才做爱时,我们互相需要的情境,和我贴在她小腹那仍然坚硬的东西,就羞赧地缩紧身体。我紧紧的搂住她,恐怕一放开她就会消失。
「妈,我己离不开你了。」我向她剖白心迹,她应该明白。
「你更离不开艾美和你的孩子,回去加拿大是最好的安排。」她抬起头对我说。我看见她哭得红肿的眼,和眼眶里的泪水,心有点酸。
「妈,说真心话,你能离得开我吗?我们己到了这地步了。你曾令我以为,你可以没有爱欲。我不相信了。」「那是我害怕会发生的事……」母亲终于承认了。
但己发生了。
我用被单抹一角去我们两腿间的爱液。然后以最严肃的语气,差不多想向苍天发个毒誓,对躺在我身下的母亲说:
「妈,无论你当我是谁,我一定会向你负责。我不会像爸爸一样薄幸,我会……」我哽咽,说不下去,因为,我将要离去,像父亲从前一样。而我可以保证什么?
她看着我,破涕为笑,想是笑我的痴。她的儿子指着自已翘起的鸡巴,对她山盟海誓。她依傍着我,以她纤纤的手指,爱抚我的胸膛。母与子相拥着,不时相吻,在我们分别前,能和母亲共同度过一个晚上,做一个爱,死而无憾了。我只叹自已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只能应许她一颗不变的心。窗外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熄灭,在漫漫的长夜里,听着街上的车声、人声、渐渐淡出。
(六)惜别心难舍做过那场缠绵无比的爱之后,我落入更痛苦的地步。每天下班,两腿之间的欲望,好象指南针一样,指向母亲那个方向。但是,母亲远远的躲开我,甚至不再来我家,教我没法再接近她。
「是我,我可以上来吗?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在楼下打电话给她说。
「我们不应该再单独相见,有话在电话里说好了。」她说。
「妈,我快走了,想我见一见你。」「你就走吧。我们没什么话说了。」「妈……我爱你。」静默了一阵,我吸了一口气,说。
「不要再说爱我了。那是没可能的。」「难道你不想见我吗?」「不想,不想,不想。收线吧。我们己经完了。我不想见你,我们之间己经完了,老早完了。就是这样,收到吗?」「我做错什么事,叫你不想见我?是因为艾美?如果是这样,我送她回加拿大。」「不要这样。你既然决定回加拿大去,就不要回来。回来我也不要见你。那是为了你们的好处。」「妈……你自己呢?你会怎样?」「我不要紧。三十年来都是那么过日子,没有谁都不会世界没日。」「妈,你以为倘若把自己的幸福置于度外,别人会因你而活得更好吗?你活着就是为了不住的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吗?」「不要说,我的人生早就完了。」我听到母亲颤动的声音,她在哭。
「妈,你没有,你的人生还没完。还有我。」「不要叫我做妈。我什么也不是。你都走了,就快走,别管我。」「妈,我可以不走,留在香港。我可以和艾美离婚……」「万万不能,你不能陷我于不义。」「……」话筒两端是一阵沉寂。我听到饮泣的声音,然后是呜呜的挂线声音。我后悔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做了那个回加拿大的决定。冲口而出向母亲说要和艾美离婚的话,令母亲的心更难过。但我任何言辞也不能使母亲让我和她亲近一点。离开香港的日子迫近,圣诞节也到了,那是我一个强颜欢笑的圣诞节。
母亲称病,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吃圣诞大餐。孩子们正折开放在圣诞树下的礼物。母亲送给强尼的是一套电动玩具火车,贝儿的是个芭比洋娃娃。艾美和我的礼物,是母亲亲手编织的「同心」毛线领巾各一条。
唱机里播着圣诗,「平安夜,圣善夜,万暗中,光华射……」,是温韾的一个夜。强尼把小火车放在车轨上,绕圈不停的转。贝儿抱着洋洋睡了。
想起在加拿大过的白色圣诞,我很喜欢在圣诞夜,让圣诞诗伴着我和艾美做爱。和她第一次做爱,也是个圣诞夜。艾美是我舞伴,舞会狂欢后,艾美开车送她回家。我是个留学生,住在校园的宿舍。夜了,街上行人稀少,都回家围着壁炉团聚。下着细雪,街头有人唱圣诗,报佳音。圣诞诗很容易触动人的感情,独在异邦的一个留学生倍感寂寞,有人陪我度过这一个圣诞夜吗?
大学宿舍没有人,都回家去了,只有我这个天涯孤客。艾美说,外面很冷,可以进去给我煮一杯咖啡吗?我说,当然可以,我有的只是即饮咖啡。她说不要紧,就进来。她把大衣挂在门后的钩上,游目四顾。厚厚的冬衣不能掩藏她的身材。我把咖啡送上来。她喝了一口,我看着她,觉得她很清纯,很美我说,艾美,你很美。她垂下头,满脸嫣红。我扬起她的脸,她翘起脚尖,来就我,我吻她。她拉起樽领毛衣,翻到头上,从头上揭起,把它搭在椅背上。
她走到我凌乱的床边,背向我,松开腰带,裤头下露出圣诞红小内裤。我的心差不多从胸口跳出来,我跟着上前,将两手放在她的裸腰上。我还没回过神来,棉质素面的乳罩己解开,肩带挂在膀子。她转身向着我,双峰颤巍巍的向我耸峙,峰顶有无限绮丽的风光。
我们拥着双双倒在我的床上,艾美以肌肤紧贴着我,把处女之身交给了我。
她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说,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城里的圣诞灯饰仍然灿烂,唱机里播放着我最爱听的色士风吹奏的「蓝调」圣诞音乐,我喜欢那带点伤感的情调。有艾美温热湿润的唇贴着我,如同一朵火焰,燃起我的热情。艾美说,我们快要回家去了,你就不会这么忙乱,烦燥。她看见我最近的样子,她心焦了。
母亲呢?今晚,寂寞吗?谁去爱抚她的小乳房,吻她薄薄的唇儿?谁能填满她两腿之间的空洞?
货运公司的工人来打包装箱的那一天,艾美把母亲请来帮忙照顾孩子。在人马杳杂,一片混乱。艾美打发开孩子们,请母亲把孙儿带出去。我也顺便给她赶出去,因为我帮不了忙。
一路上,母亲牵着孩子的。他们蹦跳着,见到路旁有卖糖果的小店,嚷着要母亲卖冰琪琳,花生米。我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做成一个小圈子,让我插不进去。
一条幽静的山路,路往山顶的公园,沿途有三两对年青轻侣牵手漫步。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和母亲一起到外面走,与她同行时,不曾搀扶过她,不曾牵过她的手,不曾挽过她的腰……到了公园,孩子就兴奋得甩开母亲的手,在跑啊跑,把母亲和我抛在后头。
忽然,天地间好象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看见她摆动的肩头,在束起的长发和露出的颈项间,我嗅出她身体的气色。
母亲喊叫着,要孩子们不要跑得太快,叫哥哥拉着妹妹的手。母亲愈叫,他们愈跑得快。母亲要赶上去,我也赶上去,乘机牵着母亲的手,跑在孩子们的后面。孩子嬉笑着,蹦跳着。我们喘着气,追逐着。母亲脚步不稳,失去重心,向前要摔倒。我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原本是要扶住她的,却顺势和她一起倒下去。
我紧紧的把母亲护在我怀里,在草地上翻滚。从小斜坡慢慢滚下去。母亲一点也不惊惶,因为她在我的膀臂之中。她笑了,像个天真的小女孩。我也笑了,带动母亲,两个身体搂成一团的滚动。
树丛挡住我们,母亲瘫软在我怀里,枕住我的肩头。我宽阔的胸膛可以把她整个都容纳。我听到她心房跳动,她的气息,体香扑过来,我以吻和爱的抚触袭过去。她接受了。我们吻着,彷佛是初恋的情人。
她的腿纠缠着我,我的手探到她的衣服下面,摸索她身体的线条和乳房的形状。在裙底里,在大腿根的最深处,我摸到母亲的小内裤的蕾丝滚边和一条凹进去的缝儿。我把她压在身上,她两腿分开,让我自如地在那里撩拨。每次我这样撩拨她的阴户,她都很享受。小内裤像一张薄膜,包裹着她的阴户,我完全可以摸到她那贴着肉的感觉。缝儿开阔了,湿了一大片……母亲,你的身体给了我所想要的答案。我一撩拨,你的阴户就张开。你的唇儿在我嘴里是何等的柔软甜蜜。你的小乳房,像一双屹立的山峰,在我手心下起伏。你知道吗,你是我朝思暮想的情人,在我离别之前,为什么拒绝我的求爱?
是不是因为,三十年前,从南洋回国娶的人不是我?
应该是我,娶了你。我三十五,你十六,当时你年纪是小了一点,或者我年纪比你大得多。你的身体单薄了一点,而且有几分苦相。相士说,生辰八字是合得来的,而且能为我传宗接代……忽然,孩子叫唤我们的声音迫近。从这片刻的亲密,破灭了,像个泡沫……奶奶倒在爸爸怀里的理由,是他们乱跑连累的。孩子们伸伸舌头,忙向奶奶说对不起。
我扶起母亲,替她拍去身上的泥尘,并借这个机会,在孩子面前生硬地牵着母亲的手,爬上山坡。
我找到了一张长椅,与母亲并排坐下。孩子们打秋迁,爬铁架去了。我摩挲母亲的大腿,问她痛吗?她说不碍事。
我的手一直搁在她的大腿上,没离开过。她目光放很远远的,遥望着孩子们玩耍,又像在沉思。我打开花生米的胶袋,一粒放在母亲的唇上,一粒给自己的嘴里的吃。冬日的阳光和煦,随着轻风拂在我们的脸上,给我们一身的暖意。母亲的双眼深陷,满脸是倦意,猜是昨晚睡不稳。母亲不放心孩子,不时喊叫,要他们小心,或是不要攀得太高,或是不要太靠近小溪,他们就看过来。
我把一根指头按住她嘴儿,对她说,不要叫了,由他们吧﹗让我们静静的多享受一刻相聚的时光。孩子们一转过脸,我就把她的脸扳过来,吻她。顷刻,她推开我,说:
「我们不该这样太亲密了。」母亲说。
「有什么分别?我快离开了。」「孩子们会看见的。」「不要紧,他们还小,懂得什么?」「他们会跟艾美说。」「我不管了。妈,我受不了,巴不得现在能够和你做个爱。」「不能。过两天,你就要走了。如果你爱我,就不要叫我太难受。」「我离不开你。」「为了艾美和孩子,你应该离开。」「妈,就是不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的快乐啊。」「但也是多么的痛苦。」「妈,不管是快乐,或是痛苦,我爱上了你。」我把手探着她的衬里,摸她的乳房。她马上把我的手从她的衬衫下拔出来,说:
「不要。正经点,不许再碰我。」正说话,孩子向我们这边看过来了。我扬手示意他们继续玩。母亲使了一个眼色,令我收敛了。纵使我想跑到母亲的裙底里,摸大腿和阴户,但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她说:「求求你,不要再摸我。请你尊重我,我是你的妈妈呀﹗而且,你这样做,我会更加难受,你明白吗?请不要……」我心沉了下去,我认命了,那是没可能的。今年春天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无痕的春梦,在艾美来香港之后,应该划上句号。原本想说的离别的话,也没有需要说了。
我把她软若无骨的手,放在我的手里,感觉着她的存在。蓝天和白云在我们头上,四处是泥士和青草的气味,没有声音,只有孩子嘻笑,一只麻鹰(香港的隼)在天空掠过,投下它的影子,在山峦的起伏处滑行,然后消失。母亲枕着我的肩头,沉沉的入睡了,我也睡了,和自寻自己的梦。
在梦里,母亲嫁了给我。不要问什么时候和为什么会嫁我?只道是她已属于了我。我们如常的做爱,正像我从前在梦里常和她做的一样。她一样的娇羞、妩媚,给脱去衣裙的时候。
那娇小身躯给我抚触过多少遍,我知道怎样触动她最敏感之处,叫她为情欲而抖动。两颗乳尖挺起,傲然屹立在两个小丘上,我的舌尖经过处,留下湿润的痕迹和扩大的乳晕。在深陷的肚脐和平坦的小腹下,穚疏的耻毛间,隐藏不了那绽开的阴户,和那鲜嫩的肉味。玉臂展开,迎我进她怀里,那里有个小巢穴,她为我保守着,等我再回去。
我的那东西深深剌进那个熟悉地方,那熟悉的感觉,母亲的感觉,从没有离开过我。她「噢」的哼了一声,把我包围在她里面,大腿就随着身体的律动,与我的腿相厮磨。我吻下去,但在空中顿了一顿。
她问我,看什么?
我说,看你,看清楚是你,你的笑面有两个酒窝,和那一对会啄我心手的小乳尖。没错,就是你了,吾妻吾爱,只有你配得我把一切的热情都投在你身上。
你不能拒绝我,用任何的理由,因为你做了我的妻子。我会在你里面先轻轻的抽送,顶到花蕊时,请告诉我,然后,我们就会……她点点头,她知道了,那最亲密的交媾之道,我们都心领神会了。母亲说,给我。
她将身体献呈给我,在她怀里的深处,是我的根源,我深深的扎在她里面,与她相连着,不能再分开……那只不过是个梦。我会在大洋彼岸,会为她这样梦回魂牵。母子相恋,本不应该发生,也不能延续下去,人世间那会容许一对母子,纵使彼此相爱,而能结合,并长相厮守,一起终老?
我们的故事,如果在这里结束,我会亏欠母亲一辈子,并抱憾一生。回加拿大前的最后一天,老板挂了个长途电话来,要我一定去见一个人,因为那个人,改写了人生下半场。
(七) 迢递隔重洋老板说出那人是谁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老板不知道这位很有来头的人物原来是我父亲。只告诉是马来西亚来的大客户经过香港,指定要我去洽谈一笔大生意。若不是老板吩咐我一定要见他,我绝不想再见到父亲。
在香港最有气派的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间,和不见了十多年的父亲相见。
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为什么替别人打工,都不为爸爸做事?我说,我想靠自己打出个天下来。自我大学毕业以后,我再没拿过他一毛钱。
他说,我有志气,他就是喜欢有志气的人。他有这么一个儿子,叫他老怀安慰。他说,他老了,家族的生意,有一天都会交给我的。
我说不稀罕﹗父亲是个守旧头脑的人,他在外面辛苦经营了一生,目的是要把家产传给下一代,血脉相传。当初,靠岳父之助起家,开展自已的事业,把家乡有老婆的事隐瞒住。上天并没有太亏待我母亲,她生个儿子,而那个女人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就得了个病,不能再生育。
父亲富甲一方,成为南洋数一数二的富豪。年纪也大了,有了本钱就和那个女人摊牌,要与唐山的儿子相认,接过去承继他的事业。可是,我这个所谓「长子」,哪里会甘心被那边的后母和妹妹视为「野种」。加上素来对父亲遗弃母亲的积怨,我没法留在南洋。
父亲说,他明白我对他的怨恨,这是上一辈的错。希望有一天我会原谅他。
我不相信他会低声下气,说出这番话来。令我心情稍为平服,才看清楚父亲的模样,满头华发,言语举止露出老态。
他告诉我,那个女人身体也不好,三个妹妹,两个小的嫁了。最大的到美麻省理工念工商管理硕士,他的生意有多大……那些我没兴趣去听的事。
他忽然问︰「你妻子和儿女可好吗?」我问他怎会知道我结了婚?自我离开南洋以后,就没有和他联络。结婚也不告诉他,证明我要跟他多么决绝。
他说,他想知道的事,都总有办法知道。他说,知道我很多的事。
我说︰「你知道些什么?你见过妈妈?是她告诉你的?」他这话叫我脸红耳热,一脸慌张的神色,好象给他揭发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说︰「为什么那么紧张?我刚见过她,你来之前不久才离开。不必她说,我已知道你们的事。你替谁打工?在香港做些什么?你和妈妈的事,我都一清二楚。」「我们的事都不干你的事﹗」我激动的说。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的心砰然跳动,全身冒汗。他说到我和妈妈的事的时候,眼前就现出我和母亲做爱时的情境,生理竟然有了反应,那话儿勃起来。难道他连我们在床上做的事也知道?没可能吧?他说,母亲在我以前来过?下意识往他的床看过去,都收拾整齐,盖好被单,看不出蛛丝马迹。父亲这个年纪,他还能做爱吗?母亲会和他做爱吗?他和母亲有可能在这房间做过爱的想法,叫我心生妒恨。
我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来?和他说过什么?他又知道我和妈妈的什么?
「请放过我们两个吧。你抛弃了母亲,伤她的心还嫌不够吗?不要再伤害她了。」我说。
他说︰「为什么这么冲动?我见她是没恶意的,我对不起她是事实,但她到底是我的老婆,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有时也会见一见。你不知道吗?来,来,来,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几句话。你马上要回加拿大去了,而我也有其它事要办,先谈公事,私事以后有机会谈吧。」他直截了当的把他想我替他做事说了一遍。
我完全明白他的部署,香港经济起飞,成为世界的金融中心,而大陆改革开放,处处商机。马来西亚局势虽然稳定,但打算把部份资金调到香港和美加去。
替他办事,不用跑到南洋,在香港,也可以在加拿大。以我现在的经验尚浅,应该继续多打几年工。如果我肯的话,就交给我的公司代理他的业务,以后会在我和妈妈面前消失。不会管我和妈妈的事。
父亲是个老练的人,阅历深。和他一交手,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我心里想追问他知道我和妈妈些什么?但很快就发觉,我愈为这事紧张,就愈占下风。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想了一会儿,说︰「这算是什么?」「算是一个交易。父子的一场交易,只要你肯认我做爸爸。」父亲说。
灵光一闪,一幅海阔天空的图画展现在我脑海里,彷佛在黑暗的尽头见到曙光。我是个自认为做人有原则的人。在太平洋的两岸,有两个属于我的女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艾美。两个我都一样的爱,任何一个我都不想伤她们的心。
虽然好象己经得到了母亲,她无私的付上她自己。但是,我没法两个女人兼收并蓄,两个女人都不容我这样做,我只有放弃一个,而母亲永远是愿意牺牲自己的一个。
我忽然顿悟,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愿意付上任何代价,甚至做人的原则。
我坚持到现在要脱离父亲的原则,原来不是为了母亲吗?为什么不能为了她而妥协?有了父亲的钱,就可以像他一样,有两个女人。我定睛看着父亲,他诚恳的也看着我,眼里闪出泪光。
「一言为定。」我对父亲说,语气变成坚定的。
我们父子第一次握手。
我踌躇满志,憧憬着未来,誓要实现我的理想,把母亲变成我的女人。
回到加拿大,生活有一阵子混乱,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很快就安顿下来。艾美看见我心情轻松,也安心了。能和艾美和儿女们在加拿大生活,也很写意。但我把公司这个计划告诉她时,她又疑虑了。不过,我让她明白,到时我会经常北美亚洲两边走,但她不必带着孩子跟我搬家了。
事业是得意的,老板对我另眼相看,做成了这一单大生意,令我摇身一变,做了公司的大红人,要什么就有什么。要成就一个跨国企业的鸿图,工作是繁重的,而且压力很大。
压力是自己给自己的,想向父亲显露我的才干。但是,我好象有用完的精力和创意,只我我自己才明白,一切的动力来自一个女人,在太平洋彼岸的母亲。
有一天,我们能相亲相爱,像夫妻般生活在一起,尽我的本份孝顺她,体贴她,让她在床上和床下能享几年福……挥不去母亲慈祥的面容,每当想起她时,她彷佛和我很亲近,就在我身旁。
我就想把她带到床上,脱去她的衣衫,和赤裸着的母亲做爱。为什么我想要和母亲做爱?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因为她有一双令我神魂颤倒的小乳房。她的小乳房像惊慌的小鸟的在我手里颤抖。
她裙子下有一对匀称的腿,我的手在她的膝盖,大腿间,和那最深之处,让出的一条温热和湿润的小径,那是我一切快乐的源头。她有一张薄薄的小嘴,不会给我说半句情话,吻的时候也是生怯,犹疑,慢热。把她带到性爱的巅峰时,舌头才会吐出来,让我卷进在嘴里,和我纠缠……「你在想什么?」艾美把我从白日梦里,和母亲正在悱恻缠绵地做着的爱唤醒。原来我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知多少时候。
「噢,我在想我的计划书。」「看你开心的样子,一切都顺利。」「顺利。我希望能赶快完成。」「做完之后,孩子们想你带他们去旅行。」「我知道,你们都爱旅行。」为了快一点实现我的梦想,我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工作。夜阑人静,从办公室回家,孩子和艾美都睡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的心又飞到重洋那边,去到钟情的母亲的身边。
夜己深,外面大雪纷飞,倍觉宁静,母亲的感觉像小苗在我胸臆中飘摇,渐渐旺盛,炽热。她的气息就近我,彷佛吹在我颈窝,她的心跳也与我渐接近。
我伏在书桌上,提起笔来,将我的思念寄给太平洋那边。
在信笺上,如果想象力丰富的话,可以开拓一个辽阔的空间,意之所至,无入而不自得。但那个空间只能属于你和你心爱的人,那是个最私隐的地方。
我伸出我的手,向着遥摇的彼岸,触摸母亲跃动的心,和她温暖的身体。我告诉她,我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与她亲吻,做爱。我们不需要担心给谁看见,两个赤裸的身体毋须掩藏。两个互相爱着,爱得够深的时候,心灵也有了默契。
穿了衣服也不能隐藏彼此的爱意。
如此的信,太露骨了吧?我不能用含蓄的话,我必须我手写我心。我后悔见面时没多说一些情话。但愿我能在信里和母亲更亲热地做爱,并且,以吻,和为她而射出的精液,封住那封信,那封和她做爱的信,寄到越洋那边,我的情人的床上。我说︰「我的爱人︰你就是我的爱人,我不能不如此承认。重洋阻隔着我们,却感觉到与你愈来愈接近,我的计划己快完成了。当我想念你的时候,我唯一的安慰,是我们分开是暂时的,但很快就可以回到你身边。而我是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的。你呢?你是如何的想念着我。我不会说,不用想念我。我只会说,常常想念我,甚至,让我进入你的梦,你的身体,让我爱你。
你的感觉没有离开过我,此刻,夜深了,彷佛你在我身边。和你重洋阻隔,我却可以看见你,独个儿睡的样子。我回来之后,你就不用独枕独眠,有我,让你枕着,让你冷冻的脚丫,在我大腿间取暖。
今晚,你一定很寂寞了,你甚至比以前更觉孤单,因为我离开了你。都是我的错。但我回来的时候,会补赎我一切的过错,我将会完全的拥有你,你会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