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莫要误会,老夫无意让先生介入楚云朝局。~
老院长顿了顿,诚恳道:“老夫目的非常单纯,只是担心太子安危,故此想请先生护送。”
张南哑然失笑:“老院长真会说笑话,太子何等高贵,身边又怎会缺少护卫之人。若老院长不信任别人,方才那位公公不也是个合适人选么。”
“先生果然非凡。”老院长眼中精光一闪:“我那老友修习已触及大圆满的门径,任谁见了也只当他是寻常阉人,可先生竟能看破。”
张南笑而不语,装范冉冉升起。
不管这老院长什么目的,张南肯定都会去的。但绝不能看出来,必须一推再推才行。
“我那老友与老夫都不便离山,而太子身边能动的强者多与南唐有旧怨,
“那些倒是无妨,张某还不至于为这点事挂心。”张南道。“张某只是奇怪,堂堂楚云国太子,先天高手都护不住周全?即便现在的魏武国,也不可能会派五境强者来行刺吧。”
这一点张南还真是很怀疑。
斗争是有底线的,不管是两国交战,还是党争内乱,刺杀这种手段都非常少。中州界最不缺的就是武者,要是开了这个头,你杀我我杀你的,朝堂早就一团混乱人人自危了。弱一些的势力或许还会触线,但越是强大的势力,越是强大的武者,约会遵守这条底线。
听到张南的质疑,老院长似乎也有了几分尴尬,沉默片刻,才笑道:“先生慧眼,老夫却有些隐瞒。南唐虽然弱小,但南唐武院着实有些底蕴。去年他们来的时候,丢了一些面子。今年太子出访,毕竟打着武院的旗号,这边若没个镇场之人,怕是有些难堪。”
张南听明白了,沉思不语。
这老院长虽然一直没表明底细,但九成九和皇室脱不开关系。说不准这一位,根本就是某一任的楚云皇帝,太太上皇一样的存在。否则就这宫殿和仆役,可不是境界高就能有的,这是犯大忌的事。
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要是想介入朝局,根本没必要通过张南。太子去和人谈判是太子的事,但这老院长更在意武院的名誉。从某种意义上讲,武院就代表楚云的国力。这趟又是有求与人,不管与公与私,都不会愿意让一个小国看不起。
老院长话里的意思,南唐武院肯定也有个老变态坐镇,一般人肯定镇不住场,楚云的五境强者又不能轻出,所以请张南去帮忙装个逼。
学术交流嘛,辅导员带队跟中科院院士带队肯定是不一样的,太弱了容易被打脸。这种没有风险的场面事,去参加一下倒也无妨,正好也是张南擅长的领域。国与国的交流,怎么也不可能发生五境强者的切磋。要是硬来,几乎等于开国战了。
“老夫知道此请冒昧,自然也不会让先生白受累。”老院长见张南似有意动,连忙道:“先生若是肯花些辛苦,老夫的报酬定让先生满意。”
“张某是俗人,也不跟老院长矫情。”张南故作深沉的思索了一会,很大度的说道:“这样吧,十颗三宝心莲的花籽,张某便南唐一行。”
三宝心莲花籽,三境之下武者,吃一颗便是一个境界的提升。张南正为两个宿主的境界缓慢而发愁,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狮子大开口。
老院长听到这个要求,是真的有些无语。
三宝心莲的花籽!!十颗!!!!
那可不是向日葵,一扒拉就是一把籽。三宝心莲的花籽不能
“这个……”老院长咳嗽了下,摸着胡须道:“三宝心莲的花籽不多,怕是拿不出十颗。”
“噢。”张南问:“哪有多少颗?九颗也行。”
老院长差点把胡子拽下来。
“花籽确实不好办。”老院长听过些张南的某些传闻,现在方知传言不虚,干脆也直接道:“先生还是换个要求吧。”
“这样啊……”张南似是发愁:“可张某确实没其他想要啊。”
“世俗之物自然不在先生眼界之中,但老夫相信其他方面也能让先生满意。”老院长谆谆引导:“比如说上品武决,或是灵器武符,先生总有需要的……”
“那些不急用。”张南只惦记养成宿主快一点,要个武决灵器什么的现在或是不亏,但多少有杀鸡取卵之嫌。
“要不然……”张南想到一个办法:“老院长若看得起,让我入内院如何?张某对楚云内院闻名已久,今日进来一观,颇想在此参悟一段时日。”
老院长一阵沉默。
只要想起那秃了一大片的药圃,老院长就感觉有点牙疼。光是徒弟进来就这样,要是师父也进来……药圃秃了是小事,三宝心莲秃了才是要命。
老院长最后缓缓道:“我们还是谈谈花籽吧。”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商定了四颗花籽,雇佣张南护卫太子出访南唐。
目送张南离开宫殿,老院长的神色颇为复杂。
四颗三宝心莲的花籽,用珍贵都不足以形容。若是拿出去,金银是绝对买不到的。但用来雇佣张南这等“强者”,已经算是廉价了。
但凡五境之上的强者,若无特殊理由,又有几人会甘愿做保镖这种差事。所以对老院长来说,张南接下这个差事,是卖楚云武院的人情,甚至卖给楚云国的人情。花籽还可以用价值来衡量,但人情却难说的清。更何况,老院长想让张南帮忙做的事,远不止于此。
“老主人,老奴不解啊。”老太监走进宫殿,忍不住道:“张南似乎并不知道那位的存在,您提这样的要求,等于摆了他一道。待他发现真相,多半是要回来找晦气的。”
“他不会。”老院长摇头:“张南这个人虽然来历神秘,但观其在寿京作为,看似张扬,实则暗藏尺度章法,乃是重义之人。此去南唐一行,看似是为楚云,实则也关乎人族利益。待他见到那一位,即便对老夫有些怨气,他心中也能分得出轻重。”
老太监想了想,道:“既然老主人已有安排,皇帝和梁王那边,老奴是不是也去交代一下?”
“不必。”老院长叹道:“他们谋算起因主要在于朝堂,纵和老夫的目标有所重叠,却也终归不是一途。不管他们做的对与错,老夫都该遵守祖训,不与干涉。只是苦了晟睿那孩子,被我们一群老不死蒙在鼓里。日后得知真相,心中必然有怨啊。”
“太子过于温厚,受些敲打是对的。”老太监小心的看了老院长一眼:“当今陛下,乃至之前几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老院长苦笑:“真是老了,难再有以前那份狠绝咯。若非出不得这宫殿,老夫是真不想他去犯险。那一位虽然近几十年修身养性,但还是难以令人心安啊。”
“这个您大可放心,不是已经请了张南么。”老太监笑道:“先是轻松压服北岭虎王,后更是在神魂上碾压雪风老鬼,面对这样的人物,即便是那位全盛时期也要退让三分。有张南在,此次南唐之行至多有惊无险。”
“那头老虎还不算什么,但能依靠神魂便败退鬼伯,却非常人所能相及。”老院长微微点头。“若是晟睿有缘,能与张南成真友厚交,楚云国未来也能有所依靠。”
老太监表情僵了下,尴尬道:“太子应该会去尝试的,只要别错了方向便好。”
老院长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颊的抽搐了一下,自我安慰的喃喃道:“现在他深陷争储的假象迷局当中,心智应该已经成熟了不少。况且面对张南那等强者,应该能稳得住吧……”
“嗯,应该没问题的。”老太监眼神飘忽,似乎不是很有信心的样子。找本站搜索"CM"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