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练拳练到一半的时候,又察觉到有人来,只能停止。{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张南是真没想起来是谁。等对方冲过来,张南才恍然认出。
这不是上次那个暴躁女导师么,她怎么来了?
正想打招呼,柳飞燕便嗷一嗓子,奔他扑过来了,起手便是一式《寒冰指》。
虽然只是一品武决,但威力不俗,柳飞燕又是全力施为,张南也不敢轻易撼其锋,连忙飘身躲开。
柳飞燕得势不饶人,咬牙切齿,再一出手豁然是三品武决《玄冥气》!
云虚幻阵之内,二境之上力量不可妄动。可柳飞燕显然在力量掌控方面做的相当到位,生生以二境之力便催动了三品武决。
呼的一声,犹如雪风呼啸,大片的气雾向张南席卷。
张南身躯再晃,躲过了那大片的风雪。
后方房屋被寒气扫到,顷刻间布满了大片的寒霜。
“你特么疯了,先停手!”张南一直躲,但并不是怕。打架没关系,可这稀里糊涂的架算怎么回事。一看柳飞燕就是苦大仇深的样,张南可不想莫名其妙给别人当了枪使。
现在柳飞燕已经快气疯了,哪里可能停手,再度起手攻击,《千霜手》。
张南也愤怒了。
这女人也太不讲道理了,没完了是不是。
张南也不再一味躲避,反手一拳砸向地面。
二品武决,《地魔拳》!
没有三品武决《玄冥气》那样凌厉滔天的气势,却拥有洪荒异兽般的狂暴。
轰的一声巨响,宛如有什么可怕的凶兽在地下苏醒,平平整整的地面猛然被掀开。
柳飞燕完全没想到袭击会从脚下出现,巨大的气浪和冲击,将其掀起来老高。
张南要么不出手,出手便不会再有犹疑。
在柳飞燕落地之前,张南便飞身跃出,一把抓住柳飞燕的脚踝,狠狠惯向地面。
怜香惜玉?那也得有怜香惜玉的资本。
柳飞燕可是三境聚气,真实实力远在张南之上。真要让她缓过劲来,指不定谁怜惜谁呢。
啪叽一声,被张南摔了个结结实实。亏得有着武者的体魄,这下没摔坏,却也眼冒金星不能视物。
可怜堂堂大楚皇妃,在武院这么时间都没人敢跟她说句硬话,今天却犯到了张南手里。
但更悲剧的是,张南还没有结束。
拽住柳飞燕的衣襟,一把将其拎起,二度往地上砸下。
嘭,这次不是摔,而是把柳飞燕直接砸进刚刚被《地魔拳》轰出的坑洞中。
洞没有多大,但柳飞燕蹲在里面大小正合适。
张南紧跟着又是两拳,将周边地面轰散。垮塌的土壤倾泻,将柳飞燕大半个身子都埋了进去。
然后张南在上面又蹦了几下,拿脚踩实。这才长吁一口气,休息下来。
把柳飞燕埋土里不是张南觉得有趣,而是必须得这么做。
楚云武院有云虚幻阵压制,任何人都不能使用三境以上的力量,故此徐征明才敢出手试探张南。但这并不代表,高境界武者的力量就和二境相当。若是动起真格的来,优势照样存在。
若非柳飞燕被怒火刺激的失去理智,即便张南以《地魔拳》出其不意,也难讨得太多便宜。现在要是不趁着一时占优,把柳飞燕彻底制服,等她缓过劲来,吃亏的可就是张南了。
柳飞燕的武决功法偏轻灵的路子,肉身强度只是一般。被张南一顿摔打,晕头转向半天没缓过劲来。等脑袋清醒过来,突然发现自己离地面很近。愕然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活埋了。
“yin贼,登徒子!!”柳飞燕破口大骂起来。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张南不干了。骂别的也就认了,怎么叫Yin贼登徒子啊。老子摔你的时候都只抓衣服,摸都没摸一把,你见过这么讲究的yin贼?
见柳飞燕还在那骂个不停,张南四下张望了下,从边上拎个木桶过来,直接把她脑袋给扣上了。
柳飞燕还在骂,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还瓮声瓮气的。
“骂吧,什么时候骂够了,能好好谈,咱俩再聊。”张南拿个小棍蹲在那敲木桶。柳飞燕骂一声,他就敲一下。敲了十几下后,柳飞燕终于不骂了。
拿开木桶,柳飞燕表情扭曲,双目赤血,恶狠狠瞪着张南。
“你死定了,你会被诛灭九族!!!”
“呦,好大口气,你是皇上他妈还是皇上他老婆啊。”张南不以为然:“先说正事,你为什么一见我就打?我怎么着你了?”
“yin贼!!”柳飞燕怒不可遏:“死到临头,还敢这般羞辱我!”
“你这是诽谤。”张南瞪着眼睛:“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拿个马桶来扣你脑袋上。”
“你……”柳飞燕想硬气,但硬气不起来,她是真怕张南那么干。
“现在说吧,到底为啥?”张南是真想知道这个。不是好奇,而是关乎他的命。张南看的很清楚,如果现在把柳飞燕放出来,一准还得跟他拼命。
柳飞燕牙齿咬的咯咯响:“登徒……你将毒粉藏于纸绢之中,借师兄之手送于我处,害我中毒,奇痒难耐,可耻可恨至极!!做出这种肮脏之事,你还想不认吗?!!”
“毒粉?纸绢?”张南皱眉,心说这哪跟哪啊,我什么时候下毒了。
见张南一副无辜的样子,柳飞燕更怒:“证物还在,由不得你狡辩!”
顺着柳飞燕一瞥的目光,张南转头看去,发现果然有个纸绢躺在那。方才柳飞燕冲来动手时,掉落在那的。
张南走过去,捡起来一看。
咦?这不是我画的……额……
脑海中种种画面不断重叠,各种线索逐一整合,张南开始流汗了。
当时他跟徐征明对那一拳,虽然是以左手出招。但只要真元鼓荡,拿着纸绢的右手同样会发力。这就导致部分痒痒粉,渗入了纸绢当中。然后徐征明把这份纸绢给了柳飞燕,柳飞燕拿来看,自然会沾染上。不过如果只是手痒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生气才对。
仔细看这纸绢,被压扁了,显然是放在什么地方来着。而且上面还沾有汗渍,并有奶制品的些许气味……额。
张南似乎明白点什么,感觉身上越发的寒冷。
徐征明那会好像是说,他是什么玩意的师兄来着……
张南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回过头。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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