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那铁索桥的构建气势磅礴,精细严密,反应青云乡村民高深的智慧以及敢于和险境作斗争的伟大精神,桥长一百八十多米,用钢筋铁

    链环环相扣,可谓独具匠心,这是我们东州市独一无二的宏伟建造,是东州市人民勤劳勇敢的结晶,要是将铁索桥进行海内外招标,吸引投资商来开发成旅游景点,

    会有很多人为了它的险峻而前来挑战极限,事实上,根据当地人所知,目前除了青云乡的村民能够顺利走过铁索桥以外,没有人敢独自通过,要是把这条消息放出

    去,不知道会吸引多少探险家前来。”胡小洋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如果不利用好这次机会,说不定以后想要找秘书长就困难了。

    辰东很震惊,三水镇

    铁索桥的险峻他是知道的,而且也来过,但只是走到边上还没有踏入桥面人就已经吓软了,而且去过铁索桥的领导回来一提起,就不停的摇头,甚至还突然呕吐,就

    像瘟神一样令人胆寒,后来谁都不愿意再提起,更别说想在铁索桥上面打主意,没想到让一个刚刚步入政坛的人发现了它的商机,辰东认为胡小洋的提议非常值得研

    究,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寻找刺激,敢于冒险,特别是外国人,如果把它推到国际的旅游事业上,那就大大引进了海外集资,最受益的,当然是可以顺利通过铁

    索桥的村民,必然带入了经济效益。

    辰东险些拍案叫绝,但是忍住了,数秒后才把激动得心情平复,说道:“你这个提议我看还可以,这样吧,你做一份详细的方案出来,到时我看看。”

    胡小洋眼睛发亮,心脏怦怦怦的狂跳,“好,好,两天之类我就做出来交给秘书长”

    挂上电话后,胡小洋快速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大声狂笑,呐喊,他要把心里压抑着的喜悦,激动,亢奋之情释然的宣泄出来,只有一个渺小之人才沉不住

    气,好大喜功,也只有一个无能之人才对自己一点点功绩沾沾自喜,在那笑声中,胡小洋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破败,微妙,以及浅薄,正如别人也在嘲笑他的无知一

    样,他停止了笑,心里是无言的落寞与凄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才看清了自己的悲哀与无奈。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直到老爹被人陷害留下他一个人孤

    苦伶仃的活在尘世中,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一个个陷入了绝境而他却只能束手无策,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和无助放大了自己当初的幼稚。

    胡小洋收集好了

    所有关于农业科技的资料,重新整理了一份计划书,把三水镇的地里位置,土质情况的图片发给了国内外一家“科技农家培育技术指导”公司,要求他们根据图标和

    文字的介绍,来搭配品种和肥料,在返回三水镇的时候,他去了一趟监狱看望胡高军,老爹在监狱黑了,瘦了,看着胡小洋握紧他的双手只是不停的流泪,一句话也

    没有说,不是胡高军心里无话,而是多说一句,他都显得脆弱多余。

    “老爹,您保重我一切安好”胡小洋说完后,冲出了监狱的大门,好男儿,无清泪,不轻弹,但胡小洋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他抹掉最后一滴懦弱的泪水,在下午五点准时乘计程车到了周慧媚的公司门口。

    离别了一个月,无言的守望,凄苦的等待,胡小洋特意买了21朵白玫瑰,代表和周慧媚真诚纯洁的爱恋,他都想好了,要娶周慧媚为妻,替她姐姐照顾她一生一世。

    公司的员工陆陆续续欢笑着走出大门,意味着她们已经下班了,胡小洋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在门口痴笑着等周慧媚出来。激情四射的女孩子们欣喜的看着门口的帅

    哥,有的羡慕被胡小洋爱恋的女同事,有的暗暗称赞胡小洋懂得心疼女朋友,有的却一副花痴,想把眼前阳光帅气的男人占为己有,她们微笑着向胡小洋挥挥手,表

    示自己的热情,而胡小洋也礼貌的笑着点头回应,美滋滋的理着手里的白玫瑰,生怕掉了一块花瓣,还拿出一瓶水撒上,保持玫瑰花的新鲜。

    眼看走出大门的人越来越少,但依然没有影响到胡小洋兴奋的心情,他耐心的等待,一会要给周慧媚一个惊喜,他从未送给周慧媚一朵玫瑰花,胡小洋还担心周慧媚会不会喜欢,甚至嘲笑他老土,随便吧,呵呵,反正他不在乎,只要她开心就好。

    一种感应,没有任何声音,致使胡小洋觉察到后面有人出来,笑眯眯的转身,他迎上了一双惊讶的眼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他们彼此远远的凝视着,用灼热的目光告诉彼此有多牵挂,周慧媚胖了,这丫头现在像只可爱的小猪。

    “咯哒咯哒”在空旷的大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媚小媚你怎么走那么快跟你说了你脸上有脏东西,来,我帮你擦掉”男人取出一张纸就往周慧媚脸上抹。

    周慧媚一惊,移开胡小洋脸上的目光,慌张的拒绝道:“不用不用,不用你我自己来”

    “哎呀,你别动,我给你擦掉,你自己又看不见,一会上车别人可要笑话你”

    “你别弄了,我自己来,真的不用了”

    “没关系”

    “”

    胡小洋的脸色逐渐苍白,木瞪瞪的看着眼前两个人亲密的嬉闹,他没有说话,手里的玫瑰花用力抛向空中,转身漠然的走掉,21朵白玫瑰,它多么纯洁而深情,

    在这一刻却枯萎凋零,飘落下来,片片洁白的花瓣撒满一地,不再鲜丽,失去它原有的光彩,像片片飘落的雪花,冰冻着一颗火热的心,让一段圣洁的爱恋尘封在永

    久的回忆里

    周慧媚张大嘴,朝胡小洋狂奔了过来,嘶喊着,哭泣着:

    “小洋小洋”

    胡小洋没有回头,咬紧牙关拉开路边计程车的门钻了进去,车子无情的开动。

    “小洋小洋.”周慧媚盯着远去的计程车穷追不舍,腹部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举步维艰。

    她有了胡小洋的孩子。

    后面的男人看见周慧媚跑了,也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小媚小媚”

    “小洋呜呜呜呜”周慧媚瘫软在地,一只手捂着肚子,哭声已近嘶哑,绝望的泪眼不甘的望着远去的计程车,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来了却又无情的离开为什么小洋

    “小媚小媚你怎么样了小媚”男人恐慌的叫喊起来。

    “啊呜”周慧媚面容突然失色,捂着肚子晕了过去。

    “小媚不要计计程车”

    胡小洋坐在计程车里,脸色冷若冰霜,他深吸一口气,将这段记忆在心里强行揉碎

    老支书笑眯眯的走到王嫂的家:“呵呵呵,王嫂,在忙那”

    “老支书,快坐,小洋到现在还莫有回来,你是不是找他”王嫂放下簸箕准备热情的招呼老支书。

    “呵呵呵。”老支书眯着眼睛笑着,一脸的慈祥温和,“我晓得他还莫有回来,村委要办证,啊,要小洋的照片,王嫂晓不晓得小洋的照片拿给我一张,我现在就得村委且给他交了,呵呵呵。”

    王嫂眼珠子一转,“噢,要办证我不晓得小洋有莫有照片,要不我且跟你找一哈”

    “要得,要得。”老支书开心的点点头。

    “那你等一哈,我且找找。”

    王嫂跑到胡小洋的房间,床上,电脑包,里面找照片,都没有,最后在抽屉里发现一张彩色照,欣喜的笑了,拿出去就喊:“老支书,小洋就这张照片,你看要不要得办证好像要黑白照片吧”

    老支书高兴的有些心急,连忙把照片拿过来:“不用不用,就这个就可以,我先走了。”老支书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王嫂嫣笑一记,老支书办事就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老支书看着手里的照片得意的笑了,自言自语道:“呵呵呵,玉儿啊,钟叔现在就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哈哈哈,这娃生的俊。”

    朱建国的弟弟,老二,在酒店诚惶诚恐的给李玉良点燃一根香烟。

    “李书记放心,只要银行的款下来,我就分给你百分之二,就当是李书记为我们纺织厂入股的分红。”

    李玉良轻瞥一笑:“我可没有入股啊”

    “呵呵呵,李书记当然入股了,不但入股了我们两兄弟的纺织厂还入股了我们整个三水镇,没有您的入股,我们根本运作不起来,这是您应得的,应得的。”朱列纲陪着笑脸道。

    “朱列纲,你给我记住了,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知道。”

    朱列纲连连点头,“是,是”

    李玉良以李询的名义向名丰银行贷款,作为中间人资金转移到朱列纲的企业账户内,再幕后操控银行股市,导致股票暴涨暴跌,使东州市股票市场引起混乱,投入

    七十万资金在一分钟之内便赚入十六亿,很多股民被卷入漩涡,自认倒霉,甚至有的不堪破产而跳楼自杀,名丰银行马上召开记者会,对外宣布银行内部系统出现故

    障,此事便不了了之,这只是李询家族集团银行股市幕后操控的一点“玩笑”,如果运作时间长,还会导致物价和货币的不稳定,使得东州市金融出现瘫痪。

    李玉良和其家族成员不但获得了股票利益,还通过质量检测监督局向东州市申报优质先进企业质量竞争力指数,年度考核指标,以及在农村企业创新奖的前提下申报名牌名标,隐瞒实际数据,挑战质量监督局的法制规章制度,谋取惊人的暴利。

    事实上,市质监局根本不知道两家纺织厂的存在。

    “我就奇怪了,朱建国是三水镇的镇长,这个地方山穷水尽,难道你们慵懒散奢之风打击力度到位没有等待观望,暂避风头的心态干部的责任意识,执行意识,纪律意识,廉洁意识强化治理了”李玉良笑着说道。

    朱列纲背脊发汗,脸上的皮肉抽搐了下:“李书记,我只是一个商人,只懂得赚钱,呵呵呵,至于您说的这些,我还真不清楚。”

    李玉良讽刺的笑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现在你的纺织厂资金活了,就要实实在在的做出一点成绩,提高产品质量,增强管理水平,建立完善售后服务体系,把那

    些不合格产品,不规范的制度重新治理整顿,应该报废的商品就要下架退出市场,我要一个名副其实的名牌产品企业,不管是纳入邴城市名牌后备企业,还是省名牌

    工业群体,总之,你要给我一个全新的青云乡龙头企业,如果被我知道虚而不实,我会让你厂子变成一堆废铁。”

    朱列纲吓得腿在颤抖,惊恐的点头:“一定,一定,绝不辜负李书记的期望。”

    李玉良露出痛苦的表情,伸了下懒腰,“这里怎么这么闷呢”

    朱列纲一惊,连忙朝门口喊:“红酒”

    五六个艳丽的女人陆续走了进来,提着一个卡通手包,这是她们业内人士的标致,李玉良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戴着墨镜挨个挨个扫射,他突然在其中一个身上停

    留了下来,把镜框拉下,用肉眼看过去,吃惊的坐了起来,朱列纲发现了李玉良的眼神,奸笑着向其他红酒挥挥手,出去了,同时他感觉有双阴冷的目光正盯着自

    己。

    朱列纲连忙站起来,向李玉良鞠躬道:“走我也走”

    朱列纲走后,李玉良指着面前的女人咆哮了起来:“你胆子也太大了,敢跑到这里来。”

    闫娇并没有被李玉良的愤怒而吓到,娇嗔着扑进李玉良的怀里:“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是不是想要把我甩了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李玉良指着门口冷言道。

    “不我不走”

    “你走不走”李玉良用力一拉,闫娇便“啊”的一声撞在了墙上,仿佛也把那颗心也撞碎,为了李玉良的报复她提供胡高军的犯罪证据,说好了他们会一辈

    子在一起,可是胡高军被抓起来,他的财产全部充公,连自己手上得到的豪宅也被收走了,现在她一无所有,这个男人却过河拆桥,无情无义。

    闫娇眼眶含着泪,慢慢转身:“你爱过我吗”

    李玉良眼眶泛红,沉默无语。

    “可是我却爱你这么多年我从未停止过,躺在那些臭男人的床边我心里想的还是你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女人,能够在你累了倦

    了的时候替你揉揉肩膀捶捶背”闫娇的泪挥洒了出来,她现在就像一条狗似的想要得到主人的好感就得不停的摇尾巴,她在哀求得到别人的爱,“你却从未

    有过一丝怜悯”

    李玉良的眼眶也潮湿了,搂着闫娇颤抖的身躯:“我不是故意要赶你走,而是因为我怕自己哪天出事会把你牵扯进来,我自己无

    所谓,我心疼的就是你,现在我下来三水镇不知道有多少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我,不知道有多少只血腥的手想置我于死地,这里很危险,我怎么能够看着你跟我一样陷

    入困境。”

    闫娇仰起头,脸上掠过一丝惊喜:“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玉良揉揉闫娇的头发,“出境手续我都给你办好了,你先到印尼那边等我,上次的事情逃过一劫,可这次我肯定跑不掉了。”

    闫娇惊慌:“你又犯什么事了”

    李玉良痛苦的摇摇头:“你别问这个了,你先到那边住下来,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等这边时机一成熟我就过去找你。”

    “你爸爸不帮你吗”

    “这次谁也帮不了我,你别问那么多了。”李玉良从兜里拿出相关证件:“这卡里有钱,你快走”

    “玉良”

    “快走啊”

    “我等你”

    “我知道,你快走,晚了来不及了”李玉良推着她。

    闫娇捂着鼻子跑了出去,李玉良愣在原地几秒后,笑了,贱.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把你放在最远的地方,只能对我造成困扰,还有一点,出境时间和卡里的钱只能维持你一周的生活,对不起,你只能把自己的贱身卖给那些印尼狗杂种了,哈哈哈,啊哈哈哈哈。レレ梦レ岛レ小说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