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正文
第64节 第六十二章 秋夜里的春色
黑蛋见王小黑跟姚胜军从家里跑了出来，急忙站了起来。对于姚胜军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他一点也不关心，他最关心的是手电筒。于是拉住王小黑的手问： “哎，王小黑，你的手电筒呢”
“别急呀，跟我来。”王小黑说完便朝胡同口外一块空地走去。
空地的一角，有几垛麦秸。王小黑走到其中一垛麦秸跟前，把手伸进了麦秸垛里撕扯着麦秸，不一会从里面掏出一个手电筒。他把手筒拿在手里，把开关往上一推，一道光柱便射到了墙上。
黑蛋说：“快关掉，要是让人看见就麻烦了。”
王小黑关掉手电筒后，黑蛋又说：“快走吧，咱们还得去找臭蛋呢。”
四个人摸着黑朝臭蛋家走去。
臭蛋没有象往常那样，吃过晚饭后，把饭碗一撂就跑去找李老木，而是走到父母房间里躺在炕上发起呆来。臭蛋妈见臭蛋不急着往外跑了反倒觉得奇怪，于是问：“臭蛋，今天不去李老木那睡了”
“去呀。”
“那怎么今天不急着走了”
“我一会再去，等几个伴儿。”
臭蛋妈不再问了，走到外间屋去收拾碗筷准备喂猪。
臭蛋在炕上躺了一会儿，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就起身下了炕，在灶台前拿了把笤帚便走到院里扑打萤火虫。捉住几只萤火虫后，又走到东墙根下，从南瓜秧上采下一片南瓜叶，把叶子掐掉，只留下一段叶茎，最后把捉住的萤火虫全都塞进南瓜叶茎里。夜色中，萤火虫发出的萤光从南瓜叶茎里透出来，使南瓜叶茎就如同一根绿色的发光棒。臭蛋拿着发光的南瓜叶茎在院里挥舞了一会儿，还不见黑蛋等几个人来找他，不免着急起来，心里暗想：“怎么回事呢是王小黑没把手电筒偷出来还是他们没来找我就已经走了”
就在臭蛋胡乱猜疑的时候，大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姚胜军在大门外扯着嗓子喊：“臭蛋，臭蛋。”
臭蛋答应一声急忙跑出大门，冲着黑蛋便埋怨起来：“怎么这么半天才来呀我还以为你们几个不叫我就走了呢”
白蛋一听就不高兴了：“操，你以为我们跟你似的呢，有好事的时候只管你自己。”
姚胜军半抱怨半邀功地说：“就是，鸡巴你就知道在家里呆着，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王小黑从家里弄出来呀。”
黑蛋说：“行了，别鸡巴胡扯了，快点走吧，去晚了人家都洗完了还看什么呀。”
五个人摸黑出了村，磕磕绊绊地往前走着，直到王小黑摔了一跤后才想起打开手电筒。沿着北河往西，走到接近北岗村村口的时候，黑蛋提醒王小黑关掉了手电筒，几个人跌跌撞撞地朝盘龙湾走去。
女人们来洗澡不会来得很早，都要等到天色很黑而且村外没人的时候。黑蛋等几个人并不熟悉这一情况，尽管耽搁了点时间，他们来得还是有点早。当他们几个磕磕绊绊地来到盘龙湾时，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草丛里秋虫的低鸣和从远处的北岗村里偶尔传出的几声狗叫。几个人在盘龙湾的南边停了下来，往旁边观察了一下，然后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土坎爬了上去，一字排开，站在土坎的边沿，王小黑打开手电筒往下面扫了一下。
土坎下边是一陡峭的斜坡，大大小小的岩石好象是从土层里钻出来的一般，岩石的表面长满了苔藓，在岩石空隙间是茂密的杂草。往北二三十米处是几块巨大的岩石，岩石的下边便是平缓清澈的河水。这里虽是河流转弯的地方，但水的流动很平缓，河面大概二十几米，水深大约两米。由于多年被水冲刷，再加上经常有人在岩石上坐着歇脚，所以河两边的岩石上面都如同被打磨过一般很光滑。在白天，这里是男人们最喜欢来游泳的地方，而到了晚上男人们便不会再来，这里就成了女人们的地盘。这是多年以来形成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女人来这里洗澡时基本上是不设防的。
王小黑关掉手电，转身问臭蛋：“哎臭蛋，她们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我又没来过，怎么会知道，你就等着不就行了吗”
黑蛋转身对两人说：“别说话了，咱们还是趴下吧，万一她们要是有手电的话，朝这边一照就发现咱们了。臭蛋，还不把你那破玩意扔掉，拿着它干吗呀，照路一点用都不管，还容易被人发现。”
臭蛋把手里的南瓜叶茎扔到身后的草丛里，然后和大家一起在土坎的边上趴了下来。
草丛里的蚊子是很多的，而到了这个季节，蚊子们好象都知道自己的末日不远了，所以要在临死之前拚命吃喝。几个人趴了一会，就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来，姚胜军有点着急了，他压低声音扭头冲臭蛋说：“怎么还不来呢，李老木别是骗咱们的吧”
“不会，好几个人都说了，他们听见过到了晚上有一群大姑娘在这里嘻嘻哈哈地玩水，再等一会儿吧”
“没准今天她们不来了呢。”
“还真是，要是天热的时候还没行，现在都过了立秋了，晚上的天又不算太热，她们真可能不来了。”
“她们要是不来，那咱们就白被蚊子咬了这么多包了。”
就在几个人猜测北岗村的那些女人们会不会来洗澡的时候，从北岗村的村口处传来一阵女人的说笑声。
“来了来了，她们来了。”姚胜军高兴得差点叫了出来。
黑蛋推了姚胜军一把说：“别说话了，快趴好，谁都别说话了。”
几个人立刻闭了嘴，静静地趴下来。
说笑声渐渐走近了，来的这群女人并没有打手电，走路时不免跌跌撞撞，人群里不时发出惊叫声和抱怨声。
“唉哟你慢着点，差点把我撞倒了。”
“你怎么那么不禁撞呀，我走得不快，是路上有石头。”
“我的后背怎么也比你前胸禁撞呀，我是怕把你那两个宝贝撞坏了，将来等你嫁了人你男人不喜欢。”
“嫂子，你这人真嘴骚。”
“哈哈，我是嘴骚人不骚。”
“拉倒吧你，你人不骚怎么有的孩子呀”
“去，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呀人不骚男人要是想要你也得顺着他呀。”
“算了吧嫂子，我们都听说了，有人去你家听房，听见你说只许你干我，不许我干你呀，今天我要在上边这话有没有啊哈哈哈哈”
“你们这一群丫头片子，整天尽想这些事儿了吧真不知道害臊”
“哈哈哈哈嫂子，为什么男人们都喜欢摸奶子呢”
“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知道，等将来你们嫁了人问你们的男人去吧”
“哎，嫂子，被男人摸奶子有什么感觉呀”
“将来等你男人摸你时你就知道了。”
“哎，嫂子，不开玩笑啊，说真的，永富哥现在还经常摸你的奶子吗”
“去你的吧我都奶过两个孩子了，奶子都垂下来了，还有什么摸头呀，比不得你们这些小丫头，那奶子跟小镲钹似的，又紧巴又挺实，摸着舒服。”
“哈哈哈哈嫂子，你的奶子还不算太垂呢，二套他妈那奶子，用手一撩都能搭到肩上去。”
“噢，对，她那个是大了点，加上她奶的孩子也多。”
“”
一群女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盘龙湾。
借着微弱的星光，黑蛋等几个人隐隐约约可以地看到一群黑影站在对岸的岩石上弯腰脱着衣服，随后听到有人下水的声音。
姚胜军急不可待地对臭蛋说：“快打开手电筒啊，照，照，往那边照啊等她们下了水就看不见了。”
臭蛋哆哆嗦嗦地把手电筒对准了河对面，然后打开了开关。霎时一道白光射向对岸。对岸的岩石上，两个已经脱得精光的姑娘正直挺挺地站在岩石上，歪着头在解辫梢上的皮筋。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细腻光滑的身子显得白晃晃的，那一对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似的奶子，高高耸起。顺着平坦的腹部往下看去，两条白晰浑圆的大腿中间是一片黑色三角形地带，虽然看不清真实面目，却能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两个姑娘的身后，那个老娘们弯着腰刚刚把裤子褪掉，两个奶子与姑娘们明显不同，松松垮垮地垂了下来，碰到了大几乎碰到了膝盖。在她的旁边是两个刚刚脱掉了上衣的姑娘。还有几个姑娘已经下了水，只能看到她们那对露在水面外的奶子。几个男孩子看呆了，眼放着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大姑娘的身子，心里一阵慌乱，顿时觉得浑身都在发热，下面那个小东西也不再安分了，腾地便弹跳起来，直顶向地面。
对面的女孩子们被这突然射来的手电筒的光柱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那老娘们提醒她们赶紧下水时，才纷纷尖叫着跳进了河里，然后迅速蹲下身子，只把脑袋露出水面。
最后只剩下那个还穿一条大裤衩子的老娘们还站在岸边。这老娘们毕竟是久经沙场了，她一点也没慌乱，嘴里喊高声喊着：“快来人哪抓流氓啊”一边喊，一边绕到水浅的地方趟着水就过了河，两个大奶子在胸前左右摇摆着，赤着脚在河滩上狂奔着直奔黑蛋他们冲了过来。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