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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第六卷:大菊红杏出墙

    第4节  第4节:挣扎

    第4节:挣扎

    大菊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挣扎之中,她的身体内好像驻扎了两支部队。一支部队拼命地把她往回拉,拉她回到广州三元里的红灯区,拉她回到刚刚去过的雄风酒吧,让她放纵,让她自由,让她纸醉金迷。

    另一支部队则拼命地把她拉向现实的生活,让她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平凡的日子,让她安心做一个平平淡淡的农村女人。

    大菊陷入在这种挣扎之中,她感到生活得很累,很疲惫。

    大菊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得就像现在美国和叙利亚的关系,根本说不清楚。既使全部销毁了叙利亚的化学武器,也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大菊权衡再三,她还是想尽力过好当下的日子。从广州三元里回来的时候,她与春桃、春杏和夏雨就发誓,要告别过去那些受人欺凌,让人看不起的日子,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女人。

    现在,生活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如意,可她正渐渐地融入已经失散多年的乡村,只要她愿意,她会和丈夫耿长生相守一辈子。

    大菊又开始狠劲地向现实的生活拉拽着自己,她穿上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当然,她不会再和那些农村的女人一样,她把缝补过的衣服洗得很干净,她把衣襟修补得很整齐,就连穿着下地的鞋子也涮得像新买的一样。

    大菊开始帮着婆婆收拾家具,收拾碗筷。她把大粗碗揩试得发亮,把房间里的每一样家具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大菊想让这穷日子苦日子过得热气腾腾,这样,她就会留恋现在的生活;这样,她就会永远地果决地与过去告别。

    婆婆看见大菊干活当然高兴,但她说大菊没有把力气用对地方。

    婆婆对大菊说:“人这一辈子,老天爷造下来就是要受苦受累,不能闲着,闲着就要得病,就要挨饿,就要受冻。要不,人咋不会托生个猪,托生个羊。”

    婆婆让大菊下地干活,这样,就可以让耿长生腾出空闲到小煤窑拉煤挣钱。

    大菊听了婆婆的话,她扛着铁揪,背着蒌子,跟着婆婆上山伺农那几亩土地。

    温暖的阳光把两个女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大菊和婆婆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在山梁梁上慢慢前行。

    大菊不愿意闲着,她害怕一闲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会充满她的脑海。秋天到了,她跟着村里的小媳妇们到山上刨中药材。

    青峰山和猫耳朵山上有各种各样野生的中药材,像半夏、石参,一到秋天收获完庄稼后,村里的女人都会到山上挖中药材。

    石参的根可以入药,她的茎和叶子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很短,绿油油的叶子长长的。石参的根发白,四周被一层层白色的毛覆盖着。

    挖草药也好,干农活也好,村里的小媳妇们叽叽喳喳,热闹属于她们,却不属于大菊,大菊融入不了她们鸡飞狗跳的生活。

    白日里表面上的热闹散去,夜晚的寂寞不可避免地到来。

    大菊原来是属于夜晚的,她原来在广州三元里一直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在老家半坡村和吴家沟村的父老乡亲们进入梦乡的时候,大菊在广州三元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广州三元里,大菊每一个晚上都把自己弄得水淋淋的,湿露露的,她用变色乳滋润着自己的乳头和两腿之间的东西。

    她把烟叼在嘴上,烟很细很长,纯白的过滤嘴在大菊的嘴里一伸一缩。她点烟的姿势很诱人,男人往往就受不了了,忍不住了,那才是大菊施展女性魅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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