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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大菊从良露了馅

    第6节  第6节:大菊的处女血

    第6节:大菊的处女血

    大菊即使一百个不愿意,也不能不嫁给耿长生。

    耿长生这么多年无怨无悔地给大菊家当长工,养活了大菊一大家子人,如果大菊不明不白,不仁不义,不声不响地悔了婚事,恐怕村里人每人一口唾沫就会把大菊淹死。

    大菊虽然是个农村姑娘,可她却天生爱幻想。用一句时髦的话说,她天生就是一个充满小资情调的人。这种小资情调,与农村和城市无关。

    在广州三元里的时候,大菊羡慕那些住着大房子开着车没事就溜溜狗的生活,她觉得那才是女人应该过的日子。

    非常不幸的是,现在,大菊又回来了。过去的梦想和小资情调就像一只气球,气球破裂的方式有很多,用针扎,用嘴吹,用太阳晒。

    大菊理想的气球破裂得无声无息,或者说,那个气球根本就不存在,它只是在大菊的脑海里闪了闪,就飘走了。

    大菊心里觉得亏,她没能像城里的女人那样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她没能过一天那种理想中的日子,却要嫁给一个斜眼歪脖子的男人。

    每年的立春一过,山里人的日子立刻就忙碌了起来。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靠天吃饭的人谁也不敢含糊。翻地的翻地,挖肥的挖肥,刨茬的刨茬,人喊牛叫,杂乱的声音在天空里飘来荡去,山村也渐渐热闹起来。

    大菊出嫁的日子定在了阴历的三月初八,那天是个大日子。大菊娘在凤凰镇的大集上请半眼柳半仙算的日子,柳半仙装模作样的查了大菊和耿长生的生辰八字说,三月初八是水日,两个年轻后生命里都缺水,那天结婚以后,过日子肯定会顺风顺水。

    春桃、春杏和夏雨在三月初五那一天,相约着到大菊家看望大菊,碰巧看到耿长生也在大菊家里。

    耿长生看样子刚刚从田地里犁地回来,他一放下犁头就过来看大菊的娘。

    大菊娘有痨病,三个人走进屋的时候,大菊娘的咳嗽声还没有停止。她的咳嗽声像正在敲打的一面没有蒙好的大鼓,不时地发出“咔咔”的声音。有时咳嗽声连续起来,让人感觉好像一口气回不来,就要憋死的样子。

    耿长生忙跑过去,扶着大菊娘,让她半跪在床上。

    大菊却没事人一样,见怪不怪地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

    夏雨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们这些风尘女人,在外面被各式各样的男人欺负惯了,心肠变硬了,变狠了。大菊这是出嫁前对娘发脾气,大菊这是嫌娘把她嫁给了这样一个斜眼歪脖子的男人。

    大菊娘趁耿长生到院子里盛水的机会,对大菊和春桃她们说:“闺女,人各有命,人的命老天爷都替你安排好了。多疼的伤口,等到结了婚,结了疤,慢慢地就不疼了。”

    夏雨也拉着大菊的手说:“我们回来不就是想过这种安稳的日子吗,人嘛,城里人有城里人的生活,山里人有山里人的生活,大娘说得没错,得认命。况且,一看耿长生就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你别不知足。”

    不知足也没办法,人在命运面前,谁都要低头。

    三月初八那天,大菊嫁给了耿长生。

    新婚之夜,大菊没有往自己的下体里面塞海棉,她觉得太恶心。她让春桃在凤凰镇的大集上买了一条鲫鱼,让卖鱼的师傅把鱼膘掏出来洗干,里面灌了鸡血,偷偷地放在了床上。

    这个鱼泡里寄托着大菊的自尊,这个鱼泡就是大菊成为处女的标志。

    那天晚上,天并不是太冷,大菊故意让姐妹们灌了耿长生不少酒,耿长生显然是醉了,不管是鸡血也好,鸭血也罢,恐怕他都不会分辨得出来。

    大菊躺在艳红的被子里,那一刻,她结婚前的伤心忽然随着新婚之夜的到来,烟消云散。她现在很想轰轰烈烈地做一次爱。

    从广州回来的这些日子,她太寂寞,太冷清,太孤单。她是在男人堆里浸泡过的女人,她懂得男人的好。可耿长生就像是一块木头,在男女的性事方面,不开窍。

    耿长生上床的时候,大菊已经把自己脱的精光。她等不及了,一年多没有碰男人的身体,她的身体里面长满了荒草。

    耿长生看到了大菊白花花的身体,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胀得难受,好像不止是肚子胀,全身都胀,特别是那个两腿之间的东西,更是胀得厉害,仿佛要把裤裆撑破了一样。

    实际上,耿长生刚刚爬到大菊的身上,压在大菊屁股蛋子下面的鱼泡就破了。破碎后的鱼泡流出来的血成心的形状,那就是大菊的处女血,那就是大菊纯洁的处女之身的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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