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卷：大菊从良露了馅
第1节 第1节：恼人的处女血
第1节：恼人的处女血
今年的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春桃在广州的时候听人们说起过，说现在全世界的气候都已经进入了温室时代，人类排出的有害气体太多了，已经把天空变成了一个大锅炉房，等到北极的冰雪融化的时候，她们家乡的小山沟沟杨家崮村就会变成一片汪洋。
这些科学家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那儿瞎胡咧咧，一连两年了，这天气都反了常，夏天越来越热，冬天越来越冷，哪来的温室效应。
三九过后，凤凰镇的雪一场接着一场，家家户户的房檐上、瓦棱上，都挂上了长长的冰凌。太阳出来的时候，阳光照射着冰凌柱，村子里竟然有一种五彩的光芒。
小的时候，春桃和小伙伴们最常干的事就是拿着竹竿子敲冰凌柱。那时候人小火气大，不知道冷，把冰棱柱拿在手里吃着，追着、闹着，没有一点儿烦恼。
大雪本来是停了，谁知道，上午停了半晌，到黄昏又下起来。
下午又刮起了大风，小桃红美发厅的大牌子被刮得不知去向，秋红几次想推开门出去找广告牌，被春桃硬生生地扯了回来。
雪花在风中像破碎的鸡毛一样飞舞，春桃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子，看到远处的猫耳朵山被厚厚的雪包裹着，唯有大山的顶部露出一朵深褐色的山头，就像一只乌龟探着头昂立在冷风中。
最先来到小桃红美发厅的是夏雨和五妹春杏，大雪封山，春桃不知道她们俩是怎么从七拐八弯的山路上走过来的。夏雨的脸冻成了一坨冰块，红通通的。
秋红正在生炉子。春桃买了一台暖风机，凤凰镇上的电压不稳，夏天用电多了停电，冬天风大了雪大了也停电，倒不如农村这种用铁皮和泥巴糊的炉子更管用。
夏雨和春杏进门的时候，秋红正撅着屁股在那儿生炉子。她把一束干柴放在火盆里，划着了一根火柴，然后将嘴巴撮起来，凑近柴火一口一口地吹风。
春杏在一边笑，“秋红姐，你现在比我们杨家崮村的人还像杨家崮村的人了。”
干柴里飘出一阵阵青色的烟束，秋红被烟呛地咳嗽起来，她直起身，一把抓住了春杏厚厚的棉衣裹住的奶子，说：“死妮子，你咋不知道姐这是为你好呢，天都冷死了。”
正在说话的当口，大菊走了进来，她头上蒙着一条农村妇女围的绿头巾，上身穿着一件又肥又旧的大棉袄，下身的棉裤更是难看，屁股缝显然不止一次地炸开过，现在用粗线密密地缝合起来。离远了看，就像一条拉链，靠近腰的地方，仍然裂开着。
大菊一进屋，就把手里的一个花布包扔到一边，靠近火炉边说：“看看，姑奶奶现在像不像一个良家妇女。”
算起来，春桃、夏雨、春杏和大菊自从小桃红美发厅开业到现在，已经四五个月没有像今天这么齐地聚在一起了。
今天姐妹四个聚在一起，是为了大菊的婚事。结婚是一个人一生中的大事，现在大菊娘还管大菊叫小名，叫大菊，要是结了婚成了家，就不会有人叫她大菊了，也不会有人把她当小孩子看了。
结婚不是个小事情，对于像大菊、春桃、夏雨、春杏这些在城里做过风尘女的女孩子来说，更是一件大事。
做小姐的时候，钱是挣下了，可那些钱，终归抵不过一辈子的幸福。找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嫁了，生个健康懂事的娃娃，这才是春桃、春杏、夏雨和大菊回乡从良的目的。
结婚是人生中最高兴的事儿，大菊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小小的山沟沟里有一个老一辈人传下来的风俗，新婚之夜要由小姑子铺床。小姑子会把一块白布专门铺在床的中央，为什么验处女血啊。
人生中初次结婚是一件神圣的事情，男人要娶的媳妇美丑不说，必须是黄花大闺女。
结婚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新娘的尿盆和被褥也必须让小姑子打理。天亮之前，小姑子会把浸满了新娘子处女血的床单挂在院子里显眼的位置，向前来参见的人们炫耀：看，俺们家可是娶了一个黄花大闺女，人家可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身子，这个女娃子可是为我们家守身如玉。
大菊的烦恼就在这儿，她的身子在广州的三元里让数不清的男人上过了，做过了，她现在上哪儿去找处女血啊。
下节提示：处女血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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