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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9:自古爱情最伤人

    医生的话让沈君一和金樽停止了打斗,他们一个正在扭着对方的衣服,一个正准备踢着对方的腿,医生微微皱了皱眼睛,表示十分不悦,只是一看到老板叶帆在那里,也不敢骂人,只是很职业化地说道:“病人需要安静,请保持医院的安静,她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出来的,如果不想她死的话,请你们从现在开始,保持安静。”

    沈君一和金樽瞪着对方,眼神凶狠,但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他们在乎的女人正在里面接受治疗。

    当医生和护士推着夏子诺来到了重症病房门口时,所有人都让出了一条道。

    金樽示意兄弟们不要再跟过来,守着医院,不许放出半点不利的消息,毕竟他和沈君一是出名的人物,万一引来记者,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夏子诺最需要就是平静,而不是被打扰。

    叶帆和刘雨摇了摇头,表示无语,从来不见过这样的场面,更明白夏子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了。

    两个男人并排跟在医生和护士的后面,二人的脚步是一致的,他们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又开始低声斗嘴了:“沈君一,还说你是正人君子,我看是一头禽兽吧 ,她为了你,放下自己的仇恨,去帮你度过难关,你不但不感恩,居然这样伤害她真他妈的,老子都看不过眼了。”

    金樽狠狠地咒骂着,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沈君一听,冷冷一笑:“我还看不顺眼你呢,你想吧,明明是我的老婆,你硬要把她抢走,你安的什么心,难道我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跟她说她的身世还不是为了她恨我,离开我,好让你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做的事情更加恶心,可以明确地说,你不是男人。”

    “这是事实,她是黑鹰帮的人,而你是她仇人的儿子,你觉得你们还能在一起吗你想她对不起她的亲生父母吗”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如果你不说,或许她这辈子都会过得十分幸福。”

    “幸福哈哈”金樽忍不住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嘲弄,这时,前面的医生又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再吵,就把他们赶出去,就算是院长的朋友也不客气了。

    现在病人最大。

    沈君一差点又想把金樽打倒了,只是一看到那位医生的眼神,硬硬地把自己的怒气收起了。

    “哼你走吧,估计子诺也不想见到你,见到你,她会更加伤心的。”

    金樽说完了,加快速度,不想与他同行。

    “这不是你要管的。”沈君一眉头一挑,俊脸更加阴沉,似乎要把金樽给吃了一样,如果不是金樽,现在他回到家,一定有一个人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

    后面的叶帆听得心惊胆颤的,沈君一和夏子诺是仇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不成沈君一做了对不起夏子诺的事情,才会对夏子诺那么好的该死的,现在的他还真是一头雾水啊。

    刘雨的脸上若有所思,目光闪烁,似乎明白了一些。

    走廊的病人一见到黑着脸的沈君一和金樽,一个个吓得缩回了病房。他们的眼神好吓人,好像要将对方碎尸万段似的。

    金樽低垂着头,与躺着夏子诺的车子并列,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夏子诺,内心早己经是揪成一团了,他最最不舍得就是这个女人受伤了。

    看向夏子诺时,他的目光是无限柔情的,宠溺的,与刚才嗜血的眼神完全不同的。

    沈君一也不甘示弱,也来到了车子的另外一边,十分紧张地看着夏子诺,希望夏子诺第一眼醒来,就是看到他。

    只是来到了病房门外,医生把他们赶了出去,他们是担心这两个恶狠的男人在病房里面又打起来,会危及到病人的生命。

    他们只能是悻悻地在透明的玻璃外面看着里面静静地躺着的夏子诺,不敢乱来,护士时不时进去换药水,他们也不敢强求要进去,十分配合,只要她好好的,他们能在外面看她一眼又如何

    刚才医生明确地告诉他们了,如果再迟发现五分钟,他们见到可能是病人冰冷的尸体了,她这样算是走运了,被人及时发现,还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身体却虚弱的很。

    沈君一下巴绷得紧紧的,目光冷漠,静静地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他真想冲进去,握着她的手,跟她说句对不起。

    金樽可能看累了,坐到沈君一对面的椅子,那双透着冰冷的眸子直直地射着沈君一。

    沈君一迎上他充满了敌意的眼光,目光有些黯淡,脑子一次又一次出现她的语容笑脸,心痛不己,曾经那个时而倔强,时而向他撒娇,时而柔软得小女人的女人正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也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

    “金樽,其实我比你更希望她没事。”

    他比他爱得深,他认为。

    只有他也不知道金樽在她两岁时,就对夏子诺产生了保护欲,比他更加早。

    他们在外面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医生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了,才敢给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的两个男人进来,同时警告他们一定不能吵,不然会刺激病人,后果不堪设想。

    沈君一暂时都不敢通知她的家人,怕他们会接受不住,想这件事情缓两天再说。

    他们二人对望了一眼,充满了暗示,不准对方乱来。

    他们一见到病床上的夏子诺,目光瞬间变了,一个疼惜,一个懊悔。

    夏子诺的小脸苍白的吓人,一天一夜她都是靠输液维持体内的营养。

    大家以为夏子诺是想自杀,可是不是自杀只有夏子诺才知道了。

    其实她也不是自杀,只不过是因为太累了,在浴室里面睡过去,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一张美丽的小脸安安静静的,黑睫毛阖在眼底,形成两个漂亮的阴影,配上白色的门床单,更加白,白得脆弱,嘴唇带着苍白,令他们看了,内心一下一下地疼着。

    她正在睡着,呼吸清浅,看来医生没有骗他们,她活过来了,他们在病房各找了一个椅子,紧张盯着那张小脸,病房的窗帘是拉上的,是害怕外面的阳光影响病人体息,同时亮了一盏小灯,十分柔和,映着她更加安静。

    她就像个瓷娃娃,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掉一般。

    沈君一真把她拥进怀里面,紧紧地搂着,在她耳边说着一些好听的话,说他知错了,以后绝不会伤害她了,一生一世疼着她,就算现在他们离婚了,她还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会追随她一辈子绝不会让金樽抢走她。

    说他爸爸己经得到惩罚了,他知道有些事情无法挽回,他愿意为他爸爸请罪,会一辈子对她好。

    只是这些话隔着一个金樽,他是开不出口,害怕一说话了,那个男人又会冷潮热讽。

    这时,金樽盯了他一眼,觉得他眼中的内疚十分刺眼,低声道:“你走吧,不需要在这里假惺惺的。”

    沈君一目光一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阴沉道:“哼,我是她的老公,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走才对。”

    “沈君一,请你认清事实,她不再是你的老婆了,你们己经离婚了,她的事情与你无关了,请你放过她吧,你明白的,现在的你对她来说是恶魔一般的存在,要是她一睁开眼看见的是你,又会想不开也说不定。”

    其实他明白,夏子诺是最爱沈君一的,如果不是他拿着沈君一的事情威胁她,她也不会听他的话,跟沈君一离婚,与他交换条件

    只要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或许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我。”

    “哈哈,是你把她害成这样的,还好意思说她会想见到你”

    “你了解她吗你又没有和她一起生活过我们之前很幸福,金樽,这种幸福估计你一辈子无法得到。”沈君一瞪着他,底气十足,那天晚上,她对他的依赖,他是感觉到的。

    而且他绝不想经历那种心被掏掉的滋味,一辈子不想要第二次了,“金樽,你还是放走她吧,黑鹰帮如果不及早漂白,你的处境可想而知,到时,子诺跟着你,只会害了她,你没有本事,就不要害了她,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会离开她钱还是怎么样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沈君一认为金樽这种人只是想玩玩夏子诺而己,并不会付出真心,他不相信金樽会给夏子诺幸福的,现在他自身难保了,怎么保护夏子诺,虽然他是黑道的老大,但是内部经常出问题。

    这些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算了,比起钱,我的钱不比你少,权力我也不需要,我己经是黑鹰帮的老大,也不比你这个战狼军长差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毫无顾忌对她好,而你呢只会隐婚,不敢公开,你凭什么说给她幸福我看她在你家只会受气,不会得到幸福的。”

    金樽早知道夏子诺被他家人欺负的事情。

    沈君一一怔,想不到他们家庭内部的矛盾,金樽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内心的内疚和刺痛是无法挥走的,他紧绷着脸,不再说话了,毕竟金樽说的是事实。

    两个大男人安安静静地坐着,二人的身子透着冰冷和敌意,都是针对对方的,刘雨回去了,帮沈君一处理军队的事情,叶帆吩咐医生一定要好好治医这位病人,当他接到沈君一的电话时,夏子诺己经推进急救室了,他也不想进去打扰,所以没有急救,见到夏子诺正慢慢恢复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沈君一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的。

    病房里面除了三人的呼吸,还有仪器的滴嗒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他们似乎也不累一样,坐在那里,心情是复杂的,那么久了,夏子诺还有醒过来,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眼睛都瞪红了,里面透着倦意,眼睛闪着冷意。

    只有一看夏子诺,又不约而同是柔情。

    “嗯”蓦然,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病房里面显得特别的突兀。

    夏子诺醒过来了,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十分微弱,只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的惊动了沈君一和金樽,他们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充满了惊喜和兴奋,她总算是醒了。

    果然,她的黑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再慢慢地睁开眼睛。

    在幽黄的灯光下,黑睫毛是那么翘,眼睛带着茫然,只有这双茫然的眼睛却是瞬间地摄住了两个男人的心。

    他们的呼吸差点要停顿下来,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出来,异常的紧张,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沈君一简直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心跳加速,一看到她睁开眼睛了,他的心才慢慢地降下来了,之前他觉得世界是暗沉的,现在他觉得世界是光明的。

    “子诺,你总算是没事了”金樽眼睛里面透着亮光,闪烁着兴奋。

    夏子诺目光定在上方,似乎正在聚集焦点,身子动了一下,然后她眨了一下眼睛,总算是回忆起一些事情了,她明明在浴室洗澡的,为何会在这里的鼻子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很明显,这是在医院,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里面有她的亲生爸妈,爸爸和妈妈很相爱,而且亲昵地叫她猫猫,她也很高兴地围在他们身边叫着爸爸妈妈,突然,沈正雄从门外闯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支枪,砰砰两声枪响后,爸爸和妈妈倒在了血泊中

    后来,她哭得唏哩哗啦的,心痛不己,想抓住他们,他们却是不见了,只有沈正雄拿着枪支面目狰狞地盯着她,正准备开枪她就醒过来了。

    这个梦太逼真了,逼真得她现在的心还在跳动着,她听到了金樽的声音,才心安一些,知道自己是做梦,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病房里面光线柔柔的,她一动也不想动,眼珠定在那里,意识在神游着。

    “你昨天吓死我了”金樽声音无限的柔情,心有余悸道。

    她的视线看向金樽,有一秒是惊呆的,她只不过是洗了一个澡而己,就住院了,还昏迷了一天,不会吧

    她真有一些吃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不会是昏迷在浴室里面了吧可能是她当时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看到金樽眼中的担心,她有一些内疚了。

    金樽这段时间真是无限的迁就她了,她知道。

    她又感觉累了,不敢去面对金樽内疚的眼睛,头微微一侧,当看到沈君一时,她的心地颤抖了一下,小心脏差点要跳出来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见鬼一样。

    “你”夏子诺十分激动,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呼吸困难,刚才还好好的,现在那么激动,不用说了,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十分排斥沈君一。

    沈君一害怕了,不敢说话了,眼中透着心痛,她居然那么排斥他了。

    金樽狠狠地瞪了沈君一一眼,恨不得把对面的男人打死,万一夏子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沈君一眼睛湿润了,难过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从夏子诺眼中看到了仇视了。

    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夏子诺的手。

    夏子诺想起那个梦,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想起那天晚上他对她说的狠话,心里更恐惧了。

    她的眉宇紧紧地蹙着,带着一抹痛苦和纠结,梦中是他的爸爸把他的亲生父母用枪打死的,这是事实了。

    这会,她不可以再沉浸在所谓的“爱情”中,太痛苦了。

    她全心全意付出,得到了什么以后她只要仇恨就行了。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带着浓浓的仇恨,沈君一的心狠狠一痛,痛得几乎不能呼吸,这种眼光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看来她开始恨他的,这种陌生的眼光把他的心刺伤了,难不成,他们真的要成为了仇人了。

    因为紧张她,在乎她,才会这样过来看他的。

    “诺诺”他忍下了所有的伤痛,声音轻柔,“对不起,其实当时我说的话是太气愤了,我恨你要跟我离婚,才会说出那种过激的话的,你能不能把它忘记。”

    说完,他的头一低,两颗眼泪滴了下来,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耀眼,但是那两颗眼泪很快就渗进她手上的皮肤了。

    她惊呆了。

    沈君一流泪了。

    她的身子又抖了起来,他是为了她哭吗一般来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为了她伤心怎么可能

    就算他为了她伤心,她也不需要,她强忍着自己内心的震憾,缓缓地闭上眼睛,嘴唇闭得紧紧的,不说话,但是她的眼泪随着她闭上眼睛那一刻,缓缓地滑了下来。

    她不需要他的关心,也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她在浴室里面昏倒的事情,这个男人肯定是认为她想不通闹自杀吧,其实她真的没有,只不过是太累了。

    突然,她睁开眼睛,目光冷冽,道:“你走,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金樽一怔,眼睛里面马上露出惊喜,带着欣赏地看着她,同时又带着嘲弄看着沈君一。

    这个男人总算是败在他的面前了。

    夏子诺不想理会他。

    只是夏子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隐隐作痛的,只不过她不想让沈君一小瞧了吧,才会情急之下说了这句话的。

    加上那个逼真的梦。

    就算是难受得马上死去,她也要放下这个男人了,不想再作贱自己了。

    她转过头来,不再去看她了,睫毛一直在颤抖着,己经看得出来,她是难过的,惊慌的。

    其实沈君一早己经是后悔了,他就算是再在乎她,再生气,也不能伤害她,刚才自己真的是吓坏了,看着她脆弱的样子,他比任何一个人更痛了,如果可以,他随她打,随她骂,骂他不是人也可以,或是禽兽,他都认了,只求她能平平安安的。

    是他把她弄成这样的,别人说语言可以伤害到一个人,这倒是真的。

    别看夏子诺外表倔强,内心却弱小的很,自己是男人,要让着她一些,昨天居然把她伤得那么重,该死的,都是他强烈的占有欲和自尊在作怪,恨她不听他的话,要相信他,商量也不商量一下就离婚了,更加恨她求别的男人帮他。

    当看到她和金樽在他的房间赤~裸地拥抱在一起时,其实他知道是假的,当时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同时也不想在金樽面前认输,没有折穿着出来,他也想到她可能为了救自己才不得已跟金樽在一起。

    只是她去意己决,他当着金樽,失去颜面挽留时,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多伤他的心,当时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感觉自己是疯掉的那种,他恨自己,更恨她,恨她更傻了,明明恨他的,还要帮他。

    为了演戏逼真,她居然在金樽面前露出雪白胸脯,那时他真的气红了眼,那时候的她是那般的诱惑,他嘴上骂她恶心,心里却恨不得将她的美好藏起来。

    知道她住在金樽身边,他便叫潜在黑鹰帮的内线搞小动作,不让金樽单独和她呆在一起,搞得金樽的几桩大生意险些失败。

    可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啊。

    当然金樽也开始怀疑帮里是不是出了内奸,这是黑道最楚忌的事情。

    也是他最憎恨的事情。

    战狼队是一个十分合作的团队,神出鬼没,只要是一些小黑帮,都会闻之丧胆,只有他黑鹰帮敢跟他对抗。

    沈君一手段高明,不否认会有这种可能,他马上调查最近新进的人员,派人跟踪他们的行踪。

    可是现在还是没有半点破绽,看来沈君一真不是吃素的,那么久了,他还没有抓他,令他十分不安,照理来说,像他这种黑道帮主,他早早要关起来才对

    可是他出入自如,就如正常人没有两样,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沈君一并不急着抓他,现在帮里的生意连连失败,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沈君一己经另有打算了,并不是在他身上下手。

    看来这个沈君一真是深不可测啊。

    只不过现在,他想给夏子诺一个机会,跟沈君一说清楚的机会。

    金樽一想到这里,心里并有一些烦躁了,一烦躁便想着要抽两口,他走出病房,目光幽深,闪烁不己,站在走廊外,手中拿着一根烟,姿态,白雾的俊脸把从他身边走过的女医生和护士忍不住侧目。

    他的眼睛带着几分迷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的表情阴沉,他刚才在厕所打了一个电话给兄弟,大钢说,他为了试探一下帮里面有没有内奸,故意放出假消息,果然马上有警察去那个地方了。

    证实了内部出现内奸,只是这个内奸十分狡猾,很难发现,这己经成了他心头一个心病了。

    白色的烟雾缓缓地从嘴里吐出来,一点点把他的脸熏得朦胧,似乎看不到,把他所有的表情掩住了。

    再抽了几口烟后,狠狠地丢在地上踩灭,薄唇一抿,再次走进病房,他谅沈君一也不敢带夏子诺走,毕竟夏子诺现在身子虚弱,同时十分排斥他,他看到沈君一那么痛苦,心里也稍稍得到了一些平衡了。

    虽然他帮里出事,但是夏子诺在他身边不是吗他最在的女人在他身边了,这己经赢了他一半了。

    夏子诺正闭着眼睛,沈君一握着她的手,似乎想说什么的,最终还是默默的看着夏子诺,怕吓到夏子诺一样。

    其实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更是似疯了一样工作着,家也不回,那个家没了她的身影,再豪华也是一种摆设,他没日没夜的工作,誓要将黑鹰帮搞成一团浑水,令金樽忙得没有时间在家里面,这样他心里就平衡一些。

    他如一个机器人一样,忙不完的事情,不知吃不知睡,刘雨一见到他恢复了以前那个拼命的样子,心里己经猜到了几分,肯定是和夏小姐吵架了,前一些时间,他是最快乐的,幸福的,嘴角时不时露出一丝笑意,现在笑容不见了,有的只是冷漠。

    只是沈君一真的无法停下来,一休息了,心里就会出现她的一颦一笑,嫣然笑意,不自觉想着她为何这样做,直到他父亲的事情己经解决了,他更加明白了,她是为了他才会选择离婚的。

    激动过后,心更加疼更加气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傻呢

    幸亏这件事情并没有宣扬出去,还有挽留的余地,他可以重新追求她,只是她己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们还有可能吗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堵墙。

    她真的能放下仇恨,像以前一样无心无肺和他在一起吗

    亲生父母死的真相,与爱情估计爱情在它的面前是薄弱的,就算是她是爱他的,内心的不安也会使她放弃掉。

    把刚刚萌芽的爱情给扼杀了。

    一想到这里的,他更是恨极了金樽,他心里憋着一口怨气,更加决心要把黑鹰帮铲除了,只是一铲除了,有可能夏子诺会更加恨他了。

    本来他以为他们会幸福的,可刚刚尝到幸福滋味的他又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此时他才明白,爱情是可以伤人于无形之中的。

    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想讽刺她,不能自控,讽刺了又后悔。

    他是出了一口气,却重重地伤到了她,这个女人一旦下了心,就一定要到的,连他都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惊胆跳。

    万一她真的恨自己时,有可能自己会粉身碎骨也说不定。

    算了,他还是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明白吧。

    她己经够苦了,还要受到他的伤害,金樽骂得对,他不是人。

    薄唇紧抿,最后牙一咬,咬在唇上,一直到出血,他正垂着头,一滴血滴在他的手上。

    十分刺眼

    夏子诺猛地一惊,他不但当着她的面前流泪了,而且还流血了。

    她看着手背上的那颗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得像铜铃,十分惊愕。

    感觉到夏子诺的情绪,沈君一夜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他面无表情地用手轻轻一抹,血又不见了,房间的灯光的有些暗,他流泪如不是注意看,是绝不会发现的,现在他又快速地擦掉,夏子诺内心是十分震憾的。

    他低垂着脸,脸上的表情若隐若现。

    很难猜得到他正在想着什么。

    “夏子诺,我以后不会再为难你的,也不会再找你,你好好过。”

    或许他放弃,对她来说,是一种最好的解脱了。

    夏子诺听了,心里一痛,放佛有人拿着刀剜她的心一般,最后还不忘撒一把盐,那种痛,真的让她快要崩溃了。

    沈君一缓缓松开了紧握着夏子诺的手。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夏子诺内心沉重了起来,有那一刻,她己经是无法呼吸了,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血液是静止的,她小手动了两下,最终无力地垂下来。

    她抬起眼,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是那般的平静,没有半点难过,刚才残留在嘴角的血丝也没了,如不是她亲眼看到,也不知道他真的流过血,流过泪。

    他己和当初一样,他们又回到了原点了。

    渐渐的,她的眼睛变得模糊起来了,不断地涌上眼泪,浸着她的眼睛,但是她又把眼泪逼了回去。

    不准自己在他面前流泪。

    这时,沈君一从裤袋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一对散发着璨灿光芒的耳环呈现在她的眼前,那是钻石,每一个女孩子都梦想的东西。

    “本来我是想买一枚戒指给你的,但是我们己经离婚了,戒指是用上了,把戒指换成了耳环,你的耳垂十分适合带耳环,这对耳环是我托朋友根据你的脸形精心打造的,之前我说的话,你大多数是没有做到,有一件事情拜托你,这对耳环带上去,不要摘下去了。”

    他的眼睛透着忧伤,在那一瞬间,夏子诺几乎要窒息的。

    “好好保管它,这对耳环还值点钱,万一有一天你遇到困难了,希望它可以帮你度过难关。”

    他最后那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就如一个疼爱她的大哥哥,意思是他不在她身边了,她也不想求他了,公司或是生活上遇到了困难,可以把它当成钱。

    说完,他快速地站起来,快步地离去,消失在门口,病房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他那落寞的身影,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最后,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流了下来,如泉涌,站在一边的金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属于他们的忧伤。

    他终于放开她了,她不但的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沉重,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这是他亲口说的。

    他以后不会再与她交集了吗

    她的手突然伸出门口,似乎想挽留住他,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脸全是悲伤,虽然与他相处不是很长时间,但是却深深地爱上他了。

    本来是她要说的话,但是他却说了,原来分手也要抢先,不然很痛很痛的。

    这回他们才算是正式的分手了。

    结束了,真真正正的结束了。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真希望自己真的没了知觉,这样就不用承受这种分手的痛苦了。

    “不要伤心,不是我还有我在你的身边吗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的,永远、也不知道哭的滋味的。”金樽看缓缓走到夏子诺面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伸出那双带着茧的大手,有些笨拙地为把她的泪水一下一下擦去,只可惜她却越流越多,多得如水龙头一样。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哄女人不是他最擅长的,平时都是女人哄他的,现在反过来了。

    夏子诺总算是哭够了,金樽己经对她太宽容了,一个暴戾的男子为了她低声下气的,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

    她不能再任性下去。

    “好了,下次我再见他,一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才行。”金樽故意吓唬一下,夏子诺却是摇摇头,眼中带着哀求,金樽真想直接骂她没有出息。

    这样为了一个男人付出,根本不值得。

    只是现在她是病人,他也不好跟她计较。

    他脱掉自己笨重的外套,再脱掉鞋子,与她睡在一起,轻轻地拥住了她,想给她最大的安慰。

    他也是从电视上面看到的,一些的哭泣的小孩子在妈妈的怀抱里面,妈妈正是这样哄着哭闹的小孩子的。

    他也想试一下,用最原始的方式,而且当时帮主夫人也是这样哄着她,小时候的她也很快就熟睡了。

    “好了,猫猫的,我可爱的猫猫,有我金樽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碰性,温柔十足,同时轻轻地拍着后背,最好笑的是,他居然唱起摇篮曲,语调不准,但是却令夏子诺想有一种想睡觉的冲动,夏子诺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明白,这个男人是真心为了她好的。

    在她心中,他更像一个可亲的大哥哥,以前一些流氓痞子相渐渐地在她脑海里面没了,正在慢慢地改观,她靠在他的怀里,觉得很温太伤心了,刚刚恢复一些力气的她,现在又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小脸湿湿的,泪水还在,那小脸白嫩白嫩的,苍白无比,似乎一碰就要碎一样,金樽心里隐隐划过一抹难过,自己己经是三十五岁的大叔,看到她哭了,他也跟着难过。

    沈君一和她正式分手了,对他也是一件好事,他要好好地保护她,给她幸福,以前从来一直想着没有行动的漂白行动,他打算开始了,他明白,对于他们这些长年混黑道的人来说,肯定是一个十分艰苦的开头。

    为了她,他愿意试一下。

    他也明白沈君一为什么会鄙视他,还不是因为他无法给她稳定的未来,暗讽他的未来是死路一条。

    一时,他内心感慨万千。

    直到她传来清浅的呼吸,他才悄悄抽回手臂,慢慢地下床去,静静地看了她一下,内心起伏不起,轻轻地伸出大手,把眼中的泪水擦去,再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

    为她盖好了被子,才放心出去打电话。

    他的“漂白”计划一说出来,把黑鹰帮所有人都震惊了,就如一个湖,一颗炸弹扔下去,泛起层层波浪,每一个帮的兄弟都认为他是疯的,不可思议的。

    以为他是中邪了。

    金樽作出了决定,安排以后不再贩买毒品了,一直以贩毒为生的黑道突然间改邪归正,让一些原本获利的人不满了起来。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大最近变得如此的不正常了

    反对的声音一层高于一层,金樽咆哮如雷地挂了电话,差点把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吓坏了,以为来了一个疯子。

    金樽一直都是年轻气旺,只有他想做的事情,没有是他做不到的,现在居然那么多人反对,肯定是烦躁不己了。

    但是他一回到房间,他阴戾无比的脸又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刚才他是专门让护士给一间空房子打电话的,护士看到他恶巴巴的样子,魂己经吓晕了,就给他找了。

    这个小女人以后就是他金樽了,他要为了她,付出他一切所有的。

    就算是倾家荡产又如何

    他又钻进被窝里面,把夏子诺紧紧拥进怀里面,轻轻地吻了她一口,脸上露出无限的幸福。

    当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时,就会不管千辛万苦,都要她幸福的,金樽正是这种人。

    他一直没有睡着,就算是护士进来换药,他也是照样躺着,把护士羞得脸都红了,一切都因为这个男人太邪魅了。

    她们不敢正眼去看,只是她们又发现,这个阴戾的男人只有对着床上的女病人才会百般温柔的。

    等到换完药水了,病房里面又只是他和她两个人了。

    金樽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

    感觉自己总算是一个男人了。

    他一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那么伤心了,他在心里狠狠地发誓。

    半夜,夏子诺才幽幽醒了过来,她又睡了整整一天了,身子有些的酸痛了,不过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可以使出一些力气了,只是一看到自己的养父母,她的眼眶顿时红了,在自己最伤心的时期看到自己的最亲的人,她内心还是十分开心的,

    现在是半夜了,估计他们也是等了很久了吧,最近自己老是出事,父母也是一次又一次在半夜过来看她,她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夏妈妈和夏爸爸顿时高兴得拉住她的手,欣喜道:“孩子啊,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乖啊,不要说话了,这样会舒服一些。”

    夏子诺内心一阵阵的内疚,自己真不孝啊,不知道他们知不知自己己经离婚了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吧,他们一直盼着自己出嫁,而自己又失望了。

    “孩子,没想到沈君一是那种人,跟你结婚这么短的时间就要离婚,我看他啊,肯定是嫌我们家穷,瞧不起我们,你们离婚了更好,我女儿这么好,他一定会后悔的,诺诺,你不想结婚,妈妈以后不会逼你了。”

    夏子诺一惊,爸爸妈妈居然己然知道了,是谁告诉他的她的眼睛看向金樽,金樽倒是耸耸肩,似乎己经回答她的问题了。

    看着父母哭肿的眼睛,心里一个噔咯,不会是沈君一吧,那么说,他己经是彻底与她撇清关系了,脸瞬间刷白了。

    这会,她和他是真正的结束了。

    也好的,长痛不如短痛。

    夏妈妈在那里开始絮叨着:“白天里面,君一打电话过来,说你生病了,在浴室里面窒息,叫我们过来看看你,我们在这里好久了,你现在才醒过来,看着你那么瘦了,我和你爸不知道有多心疼,如果不是那位金先生一再说没事,我真想冲到沈君一家杀了他,你会不会和君一八字不合啊,自从跟了他之后,也没有见你好过,真是令人担心的孩子啊,离了也好,不然妈妈也吃不香,睡不着”

    夏子诺听着,夏妈妈后面还说了一大堆关心的话,只是她再也听不进去了,心疼得要命,只听进去君一两个字,那个在她生活中成为历史的男人,做得真够彻底的。

    这时,金樽的大手一直包裹着她的小手,似乎要给她力量,她的小手微微地颤抖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些空洞,像一个抽空了灵魂的洋娃娃,楚楚可怜的。

    只是夏妈妈也提到了,说沈君一还算是有良心,说给他们的帐户上打了两百万,是他们一辈子没有见过的钱,夏爸爸一直不想要,但夏妈妈有些生气,说不要白不要。

    两百万夏子诺却是十分震憾的,他居然给她家钱,难道他们的婚姻只值两万百吗她的心又隐隐作痛,只是父母开心就好了,而且父母不知道是她提出来,如果知道了,不把她骂死了才怪。

    父母收了就收了吧,反正她以后会还给他的,当他是借她的。

    只要可以安慰自己的父母就可以了。

    她痛苦真的无所谓。

    夏爸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意味深长道:“放心吧,诺诺,我们家虽然穷,但是也没有穷到要他们的钱施舍,这些钱我会找时间还给他的,我们家虽然穷,但是还是有志气的,我们不要这些钱,我只要我的女儿开开心心就行了,啊”

    他的脸上露流着真真正正的心疼,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女儿啊,如果你在外面委屈,就住家里面吧,只要你想回来,家的大门一直会为你开着的。”

    “爸爸”夏子诺声音几乎要哽咽了,如果不是营养液维持着她的身体,她更是饿得全身无力了,嗓子干涩得要命,她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面,不再说话了。

    夏子诺缓缓地闭上眼睛,脸上尽量装得十分平静,不想让父母看出她的忧伤和不舍,似乎这个男人走出她的生命,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妈妈,可能是前一段日子公司太忙了,太操劳才会晕倒,不是因为我和沈君一的事情,你放心吧,不关他的事情,离婚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因为我跟他性格不合,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夏子诺尽量让自己有些干涩的声音变得平静无比,

    “诺诺,你”夏妈妈一直以为是沈君一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想不到是自己的女儿主动提出来离婚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十分吃惊,半天说不话来,“诺诺,是不是真的”

    “那是肯定的。”夏子诺对他们无所谓一笑,笑得十分坦然,其实她内心在滴血,这婚离得不情不愿啊。

    “诺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夏妈妈马上改变了态度,似乎这样争了一口气似的,又开始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了,总之是怪夏子诺的。

    夏子诺一言不吭。

    最后夏妈妈又看了看那个金樽,她早发现金樽一直抓着自己女儿的手了,金樽迎上夏妈妈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一笑。

    金樽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的产业很多,而而且他也在暗暗地想将黑鹰帮漂白,一点也不比沈君一差。

    看来想要得到夏子诺的认可,她的养父母可是重点啊。

    思及此,他更是落落大方地跟夏爸爸谈论一些事情,说得夏爸爸呵呵直笑。

    金樽比沈君一会聊多了,夏爸爸顿时对金樽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他发现了金樽脸上一道浅浅的伤痕,虽在很浅,但是他看得清清楚楚,感觉这个金樽的背景肯定复杂,隐隐起了一抹担忧,毕竟他吃的盐比米还要多,看人肯定准一些。

    只是碍于夏子诺在场,没有问太多。

    病房里面的气氛开始热络起来,金樽十分风趣,更是把夏妈妈哄得开开心心的,夏妈妈多嘴,又详细地问了一下他的家庭背景,知道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不由对他有些怜惜的,对他的印像比沈君一深了几分。

    而且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排斥他,只要自己的女儿开心就好了。

    夏妈妈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和诺诺是朋友吧,有机会要好好劝她啊。”

    意外之言己经同意他照顾夏子诺了,金樽十分孩子气拍拍胸膛,道:“我一定会的好好照顾诺诺的,阿姨放心吧。”

    夏爸爸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很快,金樽又把房间里面的气氛调了起来,欢乐的笑声又响起了,夏子诺看着他们,时不时插上两句,表示她精神好,绝不会胡思乱想的,但是心里还是沉沉地痛着。

    不过,看到自己的父母己经有从自己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她也跟着笑了起来,现在她真正关心她的人只有他们了。

    她暂时把那个秘密放在心里吧。

    领养又如何比亲生还要亲。

    金樽一直在注意着夏子诺的表情的,见到她笑了,他就会聊得更加起劲,似乎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只有她笑了,那么她就满足了,眉宇稍稍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喜悦。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